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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1 生气

 

这样畸形的关系持续了很久,和林念睡过的男人都习惯了和男孩做爱时让戚砚在一边看着,甚至会觉得有第三人在场操的更起劲,他们会当着戚砚的面把林念干得口水眼泪直流、身下菇滋菇滋喷水,这种时候戚砚性欲上来了会加入进来,把淫荡的男孩填满,再也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来。

林念就像个情欲化身的魅魔,他吸引着男人到他的身边,吸引着那些男人将他压在身下。他是享受的,他喜欢把这群站在社会顶层的男人们迷得团团转,喜欢看这群衣冠楚楚的男人们在品尝他时变成一只只会发情的野兽。

但是他碰到意外了。

是个模样惊艳的男人,留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压迫感的身型配上那张脸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林念想睡他,索性主动出击了,但男人对他根本没兴趣。

不久后他又碰到了同样没有被他勾引到的霍煜,不过戚砚说,霍煜这个神经病有洁癖,于是林念又把目光放向了之前那个男人。

暗自观察了一段时间,林念才发现这个对他不感兴趣的男人经常会出现在另一个男生待过的地方,他想,那把那人抢过来,余怀声就会放下他了吧。

接着,林念开始制造与闻池的偶遇。

第一次见面时,他拿着刚作好的画“不小心”撞上了走在路上的闻池,男生将他的画捡起来递到他手上,目光在看到他的脸时顿住了,这副熟悉的、有些痴的表情让林念觉得余怀声喜欢的人也不过如此。

但是下一秒男生就移开了脸,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没停留,很快就抬脚走了,但他的表现给了林念很大的信心,于是在那天之后,林念又不知从哪搞到了闻池的课表,堵在闻池会出现的地方。

可让林念没想到的是,男生似乎只会对他害羞,没有在他身上做过任何出格的事,连手不小心碰到他都要说句不好意思,可男生不知道,连这点接近也是他故意弄出来的。

他有想过会不会闻池只是像某些人把他当作了易碰易碎的瓷娃娃才这样,但他沉默了,因为男生面对自己和其他人时是一样的,毫无区别。

这人太干净了。

林念有点懂了,懂了为什么余怀声那么喜欢闻池,为什么喜欢到天天看也不去越过那条安全线。

但人性是有恶的,林念知道自己不是个善良的人,相反,他就是那些男人嘴里骂得那样,他是个表子,所以,弄脏吧,就用自己的身体弄脏他。

他开始换上勤奋学习的样子站在闻池面前,向他请教问题,男生意料之内的毫无戒备,即使觉得不合适但只要他一纠缠、撒个娇,闻池就同意了,本来林念是打算继续按这个节奏拿下他的,但是——

太有意思了,闻池居然撞见他和别的男人们做爱了。

被操弄的林念余光中看到了门口那双熟悉的鞋,那一小截冷净的脚踝,他笑了起来,脸上泛起媚色,啧、骆远那傻子居然以为是自己被操傻了,他明明是在期待男生会不会加入进来啊。

他顺从地在男人身下放浪出声,想要告诉男生自己就是随便可以操的表子,可闻池只会傻傻站在那不动。

林念不知道自己发现闻池跑了是种什么心情,应该还是满意的吧,至少他确实没看错人。

隔天,林念心机地把领子折下来一点找上了闻池,奇了,他在对着自己身上的痕迹感到生气?太让他惊讶了,都见了那种场面还相信他,不过也不亏,这是闻池第一次主动抱他。

林念知道闻池有时候纯的像个不懂情事的傻子,但他没想到居然蠢到转头把那群男人举报了。

“那个男的很担心你呢,念念是不是又背着我去勾人了?”

果不其然,戚砚发现他对闻池的过度关注了,林念有些担心,因为他知道戚砚真的会把闻池玩死的。

于是他向戚砚保证,“我只是想睡他而已,没有喜欢。”

戚砚盯了他好久,最后还是向他妥协了,所以,林念想,闻池不喜欢自己也没关系,戚砚会帮我做的,他会把你带到我身边的。

这场宴会办的规模并不大,其实本意就是给戚砚以后的人际圈子铺路。

尽管戚砚并非热衷于交友,然而由于他家世显赫,依然有许多人争相寻求与他交好建立关系,以此比对,被威胁着来的闻池倒像是个例外。

桌上的邀请函暗闪着金光,闻池今天每每看它一眼都忍不住叹气,按照近期见到戚砚就会倒霉的规律,他预感今晚也不太能平安度过。

换上赴宴要穿的礼服,闻池耳边莫名响起了上次霍煜送他回家时留下的那句话,“如果戚砚或者其他人找你麻烦,来找我”。

当时他怎么回的来着,哦,他有点赌气地说,谢谢,但我不想再欠你人情了。

闻池握着手机纠结了片刻,还是在出发前发了条短信。

「学长,今晚你会参加戚家举办的宴会吗?」

等看到霍煜回复的信息时,闻池已经进到了戚家的宴会主场,他习惯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一会,这会还没到八点,到的人还不算很多,他放松了点,随意找个角落坐下拿出手机开始回消息。

霍煜:你去了?

闻池:我已经到这了

霍煜:?

闻池:戚砚给了我邀请函

霍煜:1

霍煜:别吃陌生人给你的东西,我等会到

看着前半句话,闻池有点怀疑自己在霍煜心里的形象了,想说这里没有陌生人会给我吃东西,字都打完了又觉得没必要说这些,只回了一个“好”。

又翻看了前两天的好友验证,发现任以洲还是没有通过。闻池心中明了,或许他也察觉到了他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吧,关系实在算不上熟。

就在这时,有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熟人。

秦之以往在学校都穿的很规矩,基本就是各种衬衫搭西裤,所以一身灰色西装穿在身上看上去与往日区别不大,但今天他来这的身份不是雅礼的老师,而是戚家的合伙人。

进到会场没有交际太久,秦之一眼就望见在厅内一隅独坐的男生,他坐的淡然,像是与那些杯盏交错的人群割裂开来。

其实不是闻池不去社交,而是他性格本来就比较内向,交际圈又与戚砚不太吻合,他和几个略有交情的同学闲聊了几句,随后便默默躲在一边发呆。

听到有人叫自己,他才起身回应。

“闻池同学,你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

男人的目光在闻池被西装束紧的腰线上流连几刻,赞叹道:“这身打扮很适合你。”

话是收敛,但目光挺性骚扰的。

闻池从一旁拿过杯酒和秦之轻轻碰了下,语气有些僵硬:“谢谢。”

在秦之之后,闻池又应付了几个想来找他乐子的男人,他以为戚砚也会来找他麻烦,但那人直到宴会过半也没看他几眼,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正要庆幸今晚就这么过去了,与人交谈的闻池却突然觉得心烧得厉害,脸也热了起来。

一旁的女生关心他是不是酒喝多了,看上去脸很红,闻池想起自己喝的三杯香槟,回道:“可能吧,失陪,我去下厕所。”

站在洗手池前,闻池捧起冷水往自己脸上浇,头脑稍微清醒了些,然而,那股火愈烧愈烈,热得他忍不住抬手解开衣扣脱下了外套,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降温,但作用微乎其微,还是好热。

火势蔓延着一直烧到了身下,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终于意识到不对。

他好像,被下药了。

而且这药的效力似乎很强,翻涌的热浪从下腹席卷而上,闻池心头一紧,意识到必须趁着自己还能保持思考赶紧离开这里。

踏出走廊,周围却是一片寂静,引他来洗手间的佣人已经不见踪影,只能凭着刚刚模糊的记忆摸索着出路。

闻池的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麻烦搅得一团乱。

他隐约想起好像有那么一杯酒是被单独放在托盘里送到他身边的,可给他下药的目的是什么?闻池完全猜不到戚砚这疯子的套路。

戚家底蕴深厚,宅子自然不小,辨不清路的闻池在里面绕了太久,神志逐渐变得混沌起来。

戚谙知道今晚家里给戚砚设了宴,于是多应酬了会才回到家。正往自己的起居室走时,转角却撞上个人。

他下意识伸手抵住,欲要开口质问这个男生为何会出现在主人居住的侧楼,戚砚后脚就带着佣人找了过来。

“哥。”这位在外人面前有些嚣张跋扈的戚家二少爷最怕的就是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见闻池是撞上了他,声音放低了些,态度很尊敬。

看到戚砚身后跟着人,戚谙多看了一眼手里站不稳的男生,他长眉蹙得很紧,有些痛苦的样子,露出的皮肤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阅历丰富的戚谙很快猜到缘由,反手将人一推送到了对方手上。

他对这个弟弟乱七八糟的私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只在上楼前淡声嘱咐了一句,“别玩的太过。”

撞到人又被推给戚砚的闻池全程意识都不怎么清醒,药效挥发的太快,他整个人都快被烧空了,浑身进入一种渴水的状态。

在那佣人把自己送到一间客房后,闻池踉跄着打开了浴室的门。

看着眼前这具玲珑有致的裸体,他身体一僵,心底泛起丝丝冰冷的绝望,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里面是正在洗澡的林念。

戚砚折磨人的手段他算是见识到了,给他下药但又把他送到林念的房间,本就解不了渴的近水变成了更致命的毒药。

闻池感到一阵头痛欲裂,一把拉上浴室门往房间外走,里面的林念却急急披上浴袍追了出来。

林念将动作迟缓的闻池堵在门口,表情故作诧异,“学长,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

闻池混乱的语言系统让他说不出话。

见人张口不答,林念把手贴在闻池发烫的脸上,关心道:“你还好吗?”

肌肤相贴的感觉让人上瘾,闻池本能地伸手紧紧握住那只贴在自己脸上的手。

“嘶——”

林念没想到闻池力气这么大,不由痛呼出声。

看着男孩被掐出红印的手腕,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闻池眼睫一颤,立刻松开手,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他向后退着,嗓音发干,“林念,离我远点。”

闻言,林念差点忍不住笑。面前的闻池穿得很正经,脸上是从前难以窥见的春色,这让知道实情的林念也不免心跳加速,没想到闻池起了欲望是这副样子,透着股禁欲的色气。

见男生被药性惹得连眼神都无法聚焦,林念不退反进,指尖搭上他的腰带,脸上扬起一抹笑抬头看向闻池,声线像惑人的海妖,“闻池,你不想要我吗?”

发尾还坠着水珠的男孩眼尾挑起,唇色红润,堪堪蔽体的浴袍敞着,将白透无暇的胸膛暴露在外,像是往闻池身上又丢了把火。

潮热的湿气在两人之间升腾而起。

体内燃起的欲望叫嚣着占有,闻池眼睛都被烫热发红,他如同受了蛊惑般的把手伸向了男孩的身体。

潘多拉魔盒即将被揭开之际——

“啪嗒”

一声轻响砸在地板上。

林念双眼瞪大,难以置信看着眼前落泪的少年。

“对不起,”闻池垂着头将他散乱的浴袍拉紧,声音无助哽咽,“我不该这样的。”他不该让自己变成这样,不该因为药物放纵自己失控,理所应当地去伤害侵犯别人,良心受到的谴责令他如梦初醒。

他忏悔着自己的鬼迷心窍,夺门而出,将愣怔的林念独自留在了屋里。

霍煜本是没打算来这场宴会的,因为没劲,和戚砚打交道还不如去跟他哥喝杯茶,以至于收到闻池的消息时,他翻了好一会才找到那封被随意放置的信函。

这小倒霉蛋太好被人欺负了,他放不下心,脚下不由把油门踩快了些。

可两家离得远,霍煜紧赶慢赶也只是赶上个宴会的下半场。

他来得晚,穿着在这盛装出席的人群里显得随便,有人议论起来这男的怎么就这么来了,也不怕得罪戚砚,不过很快就有知情的人让他赶紧闭嘴,少丢点脸。

霍少爷还没有到他的脸也人尽皆知的地步,但他懒得解释,视线在厅内扫了几圈也没找到看着像闻池的人,只能转而找人问话。

“adrianne,看到闻池了吗?”

艾德里安听到有人叫他,吓得赶紧把伸进一旁男生裤子里的手抽了出来,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下衣服才转过身。

“霍哥?哦,小池啊,我当然看到啦,”艾德里安见男人不像来赴宴的样子,不确定地问,“你是特意来找小池的?”

“嗯。”

“哦,他今天的打扮你应该一眼就能注…”他没多问,顺着霍煜的视线去找,可原本的角落里已经换了人,于是也跟着皱起眉,疑惑道,“哎?小池还没回来吗?”

“没回来?”

“他去洗手间了。”先前与闻池聊天的女生在一边插了话。

“霍学长,你是在找闻池对吧,嗯是这样的,我和他刚刚在聊天的时候他脸变得有些红,说是应该喝醉了,不过…”说到这,女生的表情变得有些为难,“在他走后我又觉得有点不对劲,这里提供的香槟度数很低的,喝几杯也不至于醉成那样,当然啊,也不能排除他酒量不好或者说喝酒容易上脸,总之、就是、我个人感觉他更像是被…咳、你们懂的吧。”

女生说到后面声音低了下去,但她看得出来面前这两个人都明白那个被刻意消音的词是什么。

这么一说艾德里安也想起来了个事,他右手握拳往左手掌心锤了一下,转头看向霍煜,恍然大悟道:“霍哥,我觉得你想要找小池可能得去问戚砚了。”

提到这个他入场就没见过的宴会主人公,霍煜耐心完全耗尽,直接找地方拨了个电话。

“戚总,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请问一下,你弟他人呢?”

“你要找戚砚打给我做什么?”男人手里拿着电话,拉了一把直往地上倒的人。

那边霍煜在回,这边的戚谙眼神一凛,低头问:“你叫闻池?”男生意识模糊地点了点头。

这话明显不是对着电话说的,霍煜语气不由冷硬了些,“他在的话麻烦戚总帮我把人送回来,城南的项目我们可以再谈。”

无利不谋的戚总感受着身上传来的异常温度,没占下这个便宜,只说:“不用,人等会就给你送到。”挂断电话,戚谙眼底现出些冷漠的讽刺。

让戚砚这蠢货别惹事,结果转头就把霍煜的人玩了,真行。

客房内,不知道被他哥暗骂蠢货的戚砚站在一脸失魂落魄的林念跟前,不知道是该烦闻池要被霍煜带走,还是该笑林念没睡成闻池。

霍煜在看到衣衫不整的闻池后才明白为什么戚谙这个老狐狸说不用。

男生的体温隔着衣物都摸得烫手,霍煜撩开那汗湿的碎发,看见他眼眶通红,浓密睫毛下的黑色瞳仁水亮的惊人,却又连个看人的焦点都没有,估计现在的自己在他眼里都是带着重影的。

把人送到的佣人站在一边低着头不敢出声,喘气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抬起头就是这个笑起来戾气横生的男人给他们发冷刀子。

霍煜倒是想放两句狠的,无奈闻池环住他的腰就往他怀里贴,像只黏人不放的小狗。

“是不是跟你说了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吃。”按住在他身上乱蹭的人,霍煜说话的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听着很轻,有点安抚的意味。

可中了药的闻池听不懂他说什么,手还不老实地从衣摆下钻进去摸上了男人精瘦的腰。

真是找操。

霍煜忍得辛苦,把人抱上了自己的车。

沾上座椅,闻池好像在低声喃语着什么,霍煜分辨不出他黏糊的咬字,帮他扣安全带时顺势凑近去听,温热的气流喷打在颈侧,他听见男生说:“…好、难受……我想回家…”

霍煜问他家在哪,男生却要急哭了似的,只会说自己好热。

即使闻池此刻的衣服凌乱,人也乱糟糟的,但霍煜不得不承认他今天确实亮眼,一身黑裤白衫的正装把男生的身材优势凸显的淋漓尽致,像,一颗等待成熟的涩果。

视线落在那鼓起包的裤子上,霍煜眼神晦暗,内心挣扎许久才终于叹出口气,“闻池,我给过你机会了。”

安全带的卡扣发出一声脆响,车门合拢,驶向了五分钟前助理订下的酒店。

浴池中蓄满了冷水,闻池仰着头靠坐在里面喘气,右手往身下那处涨得发疼的地方摸去,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腰上的西裤早已不翼而飞。

浸湿的内裤牢牢吸附在皮肤上,他不得不将手贴着下腹伸进去,五指握上那根硬挺的性器缓缓套弄起来。可惜,自渎这种事他平日里做的太少了,克制已久的欲望在毫无技巧的动作下得不到几分慰籍。

还是好难受。他想。

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有一道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需要帮忙吗?”

坐在一边的霍煜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在情欲里挣扎的男生咬破了自己的下唇还不见得疏解,他似是看不下去,走到浴缸边俯下身。

见男生满脸迷茫像是没听懂,他又重复一遍,“闻池,想要我帮你吗?”

闻池这才意识到是有人在他耳畔说了这句话,而非自己的臆想,眼中勉强恢复了几分清明,他偏过头去看,可当看进那双深色的眼睛时,不知道是不是被那里面同样压抑的欲望诱引,他看了很久,最终,像是陷入了那道黑色的漩涡,呐呐出声。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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