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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之后,燕昱澜又在一个夜晚,轰然洞开谢玄之的房门,拽着那个容貌丑陋,在江湖上地位却格外超然的男,神色扭曲地同人对峙。
而谢玄之竟也全部承认了,他承认自己为了报恩,所以故意欺骗众人,想法设法让江离取血去养江衔玉的经络气海。
当然他也承认了,他之所以会剥离江离的天灵血脉,也是为了满足江衔玉的愿望。
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谢玄之和燕昱澜究竟发生了什么。
昆仑剑派的剑奴与仆役只知道,那天的夜风里,似乎有人一直在痛苦的嚎叫。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你怎么舍得这么对他?!”
“你凭什么这么做?!”
……
声音凄若泣血。
再然后,便是一阵声势浩大的打斗之声传来。
待到第二天天亮,谢玄之的房中已是一空。
当人们问起燕昱澜毒谷神医的去向时,昆仑剑派的少主神色有些古怪,眼白里满是红血丝。他缓缓的转过头来望向自己忠心耿耿的剑奴与暗卫们,良久,才冷笑着回答道。
“他去了应该去的地方。”
【昆仑剑派的众人,永远都想不到,他们一直在苦苦找寻的毒谷神医,实际上正身处昆仑水牢之中。
谢玄之刚醒过来时候,周遭只有一片漆黑,眼睛适应了很久,才能勉强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影影绰绰的暗淡烛火之下,每个牢房里都挤满了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人。
就跟此刻的谢玄之一样,他们都是双手被缚,半吊不吊地悬在棺材盒一般牢房之内。
冰冷的井水被引入牢中,浸没了谢玄之大半个身体。
寒意很快就透过肌肤慢慢侵蚀进身体内部,即便谢玄之有武功护身,这时也难免感到了刺骨阴森的疼。
很显然,跟他一样经受着水刑之苦的不止一个,漆黑幽暗而空旷的牢房里时不时便会有痛苦万分的哀嚎声。
谢玄之很快就意识到,这边是燕昱澜对自己这个杀死江离的罪人所做的惩罚。
黑暗中,谢玄之表情怔忪,脸色愈发苍白。
良久,他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苦笑。他不再运功抵抗彻骨冰寒,反而任由那阴湿的井水包裹着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