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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脆弱流露

 

雨后的清晨的空气,凉爽而清新,带着一种谈谈的湿润的气息,那是一种新生的气息,让人感到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云兮最喜欢这种天气,可以让她放松的歇于一隅,缓解疲劳。

品一杯云尖,赏枝头的梅花。小小的花苞,洗而有劲的枝桠,谈谈的粉白,缠绕在周身的芳香,迎接冬季的来临。

身处如此舒适环境的云兮,也放松紧绷的神经,打趣的向坐在对面的男子问去。

“经过一夜,不知国师想的如何?”

男子皱眉,颇有负担的提出自己疑惑。

“我如何证明你说的真假?”

一身讥笑在安静的角落里飘荡。

“难道国师的人不知道吗?”

每个位高权重的人都有些不为人知打探消息的办法,他的耳目遍布各地。异国消息无非就是时间迟了些。

更不用说这位手里有着暗卫的人。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男子端茶的手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仿佛是和茶杯较上了劲。

他昨日找人打探过了,云兮宫中确实有这个人,而且前来报信的人甚至忍不住说,眉眼颇像先帝。

细细琢磨一番,男子终于开口了。

“可以是可以,但臣要见一面”

云兮低眸假意喝茶,其实在偷偷观察男子,眼见上了勾,便也说出自己的打算。

“国师也知道,从宫里运出一人并不难,如何悄无声息才难。本宫从未做过此事,还望国师也帮帮忙。”

遂即起身走到一旁,俯身给对方倒茶,算是表示她的诚心。

那他的诚心,她可要好好看看。

国师知晓云兮是什么意思,自己也懒得装样,心理有了打算后,爽朗大笑,将茶一口吞下。

“好,您且等下”

起身拂袖而去,来时手拿两封已经破旧的信封。

原本洁白的信纸,因时间的考验,纸张发黄,边边角角开始有破裂痕迹,但信主人保存的很好,破裂的边角用另一张纸重新粘合在一起。

“您回去再看,以表臣子心意”

眼见云兮拿信离去,曼妙的身躯消失在视野里。

“您确定要把信给公主吗?那信可是您辛苦收集的”一旁隐身的男子走出阴暗角落,不放心的询问国师。

“当然,辛苦收集总得要送到能用的人手里”

穿过假山旁的小溪,再穿过两三个相连的隔房,绕过左边的院子,走向小厢房。

云兮健步如飞,大步流星的走向厢房,双手紧捏薄薄的信纸,宽大的衣袖掩盖手指的动作。她要赶紧在安全的地方看这封信,刚刚无意一瞥,看到了徐阁老的名字。

脑海里快速分析,能在燕国国师手里的,不是情报是物件,这说明是燕国的情报,又关于徐阁老的名字,云兮觉得她发现了她想伪造的理由。

等到她耐心的反复看完,信的内容可以说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徐阁老之前为了讨好燕军,在来访时送上了自己的小妾

这位女子原先被徐忠在烟花之地赎身,随后收入房中,信中明确写了两人心意相通,甚至逼迫夫人让位于她,手段高明。

送到燕国后,她甚得燕军喜爱,硬生生的同其他官小姐做到了贵人。

只可惜遭人嫉妒,被推到池里淹死了。

但另一封信是徐忠给燕军的回信,估计是被拦截下来。

信中说已接到,请放心,五日后入宫。

入宫?宫里大大小小的美人常在,云兮都知道,家世也一清二楚,绝不会不明不白的入宫。

除了一个人,云兮不敢再想下去了。

随着云兮的猜测,拿信的指尖疯狂颤抖,她只能伸出另一只手狠狠摁住,疲倦的神色透露出绝望的害怕。

她的祖母在祖父征战离宫后,无意迷走于冷宫。可冷宫那种地方,阴森黑暗,辛者库就在附近,宫里的官女子都嫌阴森晦气,会冲撞不好的事情。

唯独那一天,祖母走了进去,还没有出来,随性宫女晕倒了冷宫后院的井里。待宫女苏醒,在布满灰尘,遍布青苔的假山后找到祖母。

之后祖母性情大变,总是莫名其妙的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不允许任何人去服侍她沐浴,晚上总是会让宫女卸妆,重新化奇怪的妆容,唱一些艳俗的歌曲。

若那女子变成了她的祖母,她的祖母去哪儿了。

她忍不住更加大胆的猜测,徐忠和燕军联合杀害祖父,祖父一到,父皇继位,父皇懦弱听话,派假祖母来安抚控制父皇,迎合燕军,使整个大陆都是燕国封地。

祖父呆她极好,教导为君之道,传授武术招式,在她夸谢玉容貌隽美后,当生辰礼物送她。她年少时经常患病,除了母亲照看她,便是祖父照顾她,会闲暇之时,带着自己骑马猎鸟…可惜祖父死了,宫里唯一会护着她和母后的人没有了。

云兮越想越难受,哽咽的无法言语,泪水源源不断的落了下来,双眼通红,握紧拳头,忍不不让自己发出啜泣的声音,想竭力的制止抽泣。

痛已经无法用眼泪去缓解,更是到了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地步。

苏醒后不久的谢玉,坐着木质轮椅,刚刚做完针灸被月七在后推着行走,正准备回房,仿佛心有灵犀似的,忍不住看向对面的屋子,门窗密封,窗外的凉爽空气进不去一点。

想起昨日主子对他做的事情,忍不住脸颊发烫。

“月七,你先回去吧”

“是,大人”

其实谢玉是想问下主子为何要对自己做那种事情,但又不想让主子觉得自己以下犯上。

有可能是主子最近事务繁多,心烦意乱,想找个乐子,不过没关系,他愿意效仿先人,做主子的媵妾,在正君到来之前,侍奉好主子。

等到主子厌烦了,他就自觉回东厂,帮主子处理烦心事。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主子会厌烦自己,心情莫名低落。

咚!咚!咚!

“主子,谢玉来见您”

“进~”

这句哽咽的话语,惊到了谢玉,他控制不住的站起来,想像以往那样侍候一旁,替主子办事,把主子的烦心事和欺负主子的人全部处理掉。

可双腿昨日已受伤,还未来得及强行起身,便撞上了门摔倒在一侧。

那是谢玉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场景。

映入眼帘的是衣衫不整的云兮无力的爬扶在床头,垫头的胳膊上的洁白衣服被泪水浸湿,透漏出女子柔软的玉臂,双眼无神的看向一侧,眼眶中的水珠撑不住的一滴滴的流出眼角,穿过鼻骨,消失在衣服里。

谢玉看到此幕,心理一痛,强忍腿部疼痛,滚爬着抬手用力将门死死关紧。

太疼了,谢玉忍不住的喘气呼气,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他马不停蹄的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用力摁着地板,向云兮一点点的挪动。

他想在主子旁边,哪怕什么也不做,看着也好。

听着重物挪动的声音,云兮仿佛回了神,呆滞的扭头看向门口,呆视线聚焦,看清谢玉,神差鬼使的朝谢玉走去。

“你也会离开我吗?”

眼见谢玉不语,云兮哑然失笑,“呵呵,本宫待你不好吗?”

眼眶里黑雾越来越多,云兮陷入一种极致的癫狂状态,疯了一般,狠狠揪着谢玉的衣领,目光直直的看向谢玉眼底。

“主子,奴不会…不会离开您”

谢玉心疼的看着主人的情绪,即使腿部疼痛难忍,也努力挤出温软的笑容。

仿佛刚刚只是一瞬间,云兮强忍泪水的紧紧抱住谢玉,用了十足的力,力道使两人双双跌倒,可云兮丝毫不在乎,又是一瞬间,云兮猛得起身,疯执得撕开谢玉的衣服,露出赤裸的胸膛,又急迫的把耳朵贴上谢玉的胸膛,然后突然安分守己的不在动弹。

“你是我的,是属于我的”

谢玉躺在地上,顺从的包容云兮的一切,费力的抬头看清云兮目眦尽裂的眼神,忍不住抬手,轻轻环抱住他的世界。

听着心跳声,一声接着一声,强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震荡着云兮的脑海。

这具有力的身躯,云兮忍不住的侧脸张口吸舔,想是在品尝生命的味道,感受着唇下的身躯变得滚烫,嘴唇蠢蠢欲动的想要找到更热的地方,于是开始在这身躯上丈量着属于她的地方,探索着最火辣的位置。

谢玉喘气的声音吹着云兮耳边的碎发,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嘴唇顺着胸中线,缓慢向上,像有着耐心又急躁的老虎在巡视它的领地。

越过锁骨,云兮颇有闲心的细细来回品尝,用两侧的尖牙细细研磨,留下一串串令人目不忍视的痕迹。

太近了,锁骨旁的痕迹太痒了,浑身上下都开始无力,谢玉只好把头侧到连一旁,感受着胸膛的触碰,长裤下的反应开始慢慢苏醒。

只是谢玉是个太监,这些东西早已离他而去,仅存的软骨异常敏感,轻轻一碰,便令人激动一颤,迫不及待的流出透明乳白色的液体。

感受着下身的湿润,云兮摸索着腿骨向里侧前进,穿过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发现了开口和一把锁,只是锁只剩下的锁头,锁身缺不见了。

细长的指尖留着短粗的指甲,轻轻一划,便使门口打开,迫不及待的欢迎人前去参观。

只可惜云兮坏心肠的不愿进去,只在门口一圈又一圈的打转着,就算指尖湿润也不着急前进,有着耐心的用微微凸起的指甲穿过门口,停停又留下,急的门口拉住又被迫撒手,只能把门开的更大。

湿润的发丝缠绕一起,谢玉脖颈细密的汗珠被云兮一口口吞下,顺着下颌角向上舔舐,当柔软触碰到柔软,一发不可收拾。

原本温柔的攻势突然变得狠戾,云兮的手指一次又一次的在门口进进出出,细碎的喘息声也被碾碎在吻里。

谢玉感觉自己仿佛一块甜甜的糖,被主人含在嘴里,又不舍的吐出,来回吞吐,忍不住的抓紧遗落一旁的衣袖,颤抖的身躯,被欺负出一激激的水。

感受着门口湿润和力度,云兮有了别的想法。

嘴角轻吻着脸颊,给对方一点缓和的时间,自己从一旁的掉落的腰封里抽出上次抽他的软鞭,软鞭鞭体柔软,鞭柄冰凉生硬。

玉制的鞭柄刻写着自己的名字姓氏,柄身被精细的雕刻出一圈圈花纹图案。

云兮俯身亲了亲软骨,又紧紧抱住谢玉,缓缓的让鞭柄给小穴打个招呼,然后轻声询问,得知可以进去参观,云兮有耐心的开始细细观看,柄上的图案一次又一次的摩擦穴的边缘,让它更加柔软的摊开心扉,是柄探索的更深,待柄慢慢看完,看到最深处,遇到一侧的敏感点,才不满的停下,仿佛是觉得不过瘾,柄开始兴奋的观看一次又一次,从门口到深处,越看越清晰,越看越快,柄的图案快速的摩擦着敏感点,甚至颇有耐心的与它嬉笑玩耍,只到玩的疯狂了,水漫金山了,才依依不舍的告别对方。

“明天,我们回宫”

看着谢玉雾气缭绕的双眼,失神的望着自己,云兮心满意足的亲吻热气腾腾的脖颈,伸手拨走挡住视线的黏腻的发丝,待怀中的身体猛得一抽,随即酥麻又缓慢传遍全身,发麻的指尖从衣服上滑落,柄被洪水冲出门口,被水淹没在一旁。

谢玉脸颊绯红,耳尖红的滴血,衣裳大开,裸露的身躯布满水珠,尤其是下身让人脸红心跳的液体,透亮又黏腻。

反观衣衫还算完整的云兮,玩心四起,张嘴吮吸红嫩的耳尖,自己扯开里衣,一手抓住谢玉无力的手从腰窝开始向上抚摸,一手细细挑拨他的红豆。

终究是青涩稚嫩的男子,谢玉握拳不敢张手捏拿云兮的白兔,引得云兮掩面而笑,遂即强势的一把抓住对方的双手置于头顶,自己俯身让白兔去吃红豆,轻重缓急,云兮轻扭着身子,让白兔一口又一口的吃到红豆,吃到红豆还不满足,白兔还要细细咀嚼一番,遂即才肯放过摩擦通红的豆子。

软骨是在是太短,根本立不起来也进不去,但谢玉的手够长,谢玉的手白皙又纤细,薄弱的肌肤贴紧凹凸的骨骼。

“乖,手张开”

谢玉已经被一次次的快感,眼神开始失神,来不及反应,便感到手指被一圈温暖又湿润的肠壁紧紧裹紧,从指尖到指根裹挟的严严实实。

手指反射性的一挑,引得俯身的人猛的一颤,遂即有颤巍巍的直起身来,手指便感觉到一次又一次的温暖的撞击。

随着最后一次撞击,指尖感觉像是穿到了另一个地方,又缓慢的被汹涌的浪逼退了出来。

屋外的夜色,深沉又宁静,两人心照不宣的一次交心,我用一生去保护你的脆弱。

透过长远距离,眺望慈宁宫,风轻拂着粉色的床帘,发出沙沙的声响,屋檐上的穗轻轻晃动。

清晨一早,云兮一行人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宫去,再过两天,燕国侍臣到京,云兮作为大周公主,自然是要出席接待的。

太阳还未苏醒,烟雨蒙蒙山水重,回京犯案奔云中,雾落凡世花似锦,影如云烟迹无踪。云兮一行人踏着还未明亮的白,跃过深绿树林草野,向京城奔去。

谢玉双腿受伤,截肢保命,如此繁重的体力劳动,怕是吃不消。

云兮派月七护送谢玉回宫,三日回来即可,无须过度匆忙。

回到宫后,还未来得及歇息,听到秀珠汇报,说:“殿下,昨夜里徐阁老被召进宫,从皇后娘娘那儿离开后,径直去了慈宁宫面见太后娘娘,今早才离开。”

听到此话,云兮生气的踹向一旁,“她如今身为太后,怎可委身于臣子!把皇家脸面放在何处!”

“殿下,您别生气,您喝口茶消消气”

被踹歪的桌椅声音震吓的秀珠,赶忙起身,关闭门窗,强忍害怕的撑起笑容,端上一杯茶。

这个女人根本不是自己的祖母,如此不顾闲言碎语,不顾家族荣耀,将礼义廉耻置于何地。

虽说祖父在世时,不喜祖母,却也从未怠慢过对方。

“本宫去拜见母后,你派人把药谷楼的人请来”

然后伸手拿起茶杯,向屏风后走去。

待秀珠整理好头面,云兮穿好衣服,这才施施然的朝乾清宫走去。

宫道旁矗立的砖红色的城墙,隔绝着墙外的视线,却挡不住墙外的言语透过墙上的空气,顺着风飘荡进来。

乾清宫离的不远,走一会儿便到了。

透过雄伟壮观的门槛,迈向权利顶峰的地方。

她的母亲正抬腕挥洒墨水,批改着一个个叠起来的奏章,皱眉看着又皱眉关上,放在一旁,高高垒起的奏章把母亲的脸庞遮挡着,露出温柔的眼眸和饱满的额头。

“母后”

“你来啦,快过来,让母亲看看”

放下疲惫酸软的手腕,心软的看着自己可爱的孩子,从外面冒冒失失的进来,仿佛从外面疯玩惹祸回家后,傻傻的寻求母亲怀抱的力量的宝贝。

那双布满茧子的双轻轻的抚摸着云兮的手,然后在一旁的隔间里拿出几粒五颜六色的糖果塞到云兮的手心里。

“兮儿,最近不开心吗?怎么不见谢玉呢?”

“母亲”

像是离家出走的孩子,在外头受尽委屈,回家后遇到可以撑腰的人,再强大的外表也掩盖不住内里的脆弱。

“母亲,我…我想祖父了”

“害,我可怜的孩子”

周姚轻轻的拍打着云兮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另一只手拿起帕子擦掉女子眼角的泪水。

“你祖父那么宠溺你,也不想看到你伤心哭鼻子,嗯?”

周姚的无奈的哑着嗓子,温柔的安抚着对方。

先皇算是她的半个父亲,当年父亲辅佐先皇开创盛世,她在军营中长大,她的琴棋书画是先皇所授……

先皇一身黑色盔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英姿飒爽,一身正气,她经常被这伟岸英雄气概吸引住视线,内心一点点沉沦,甚至一发不可收拾,她不怪太后做法,虽是过分,可却有此事。

是她不要脸面的蛊惑先皇沉沦,那一夜虽然荒唐,可她却不曾后悔。

这也是先皇为什么喜欢云兮的原因,至于周羽,如此软弱无能,只配得上自己,更不配成为先皇的孩子,先皇那么一个雄伟的人,怎么能有这么一个污点。

而她生的孩子,虽为女子,可有勇有谋,心狠手辣,这才是先皇的孩子。

至于太后,算是给她孩子一个练手的把戏吧,不然,生活可太无趣了。

“母亲,若是燕国开仗,我们手里没有另一半的虎符可怎么办?您说,太后手里会不会有?”

云兮担忧的看向母后。

“不会的孩子,她手里是绝对不会有另一半虎符的”

“为什…”

“好了,不说了,燕国侍臣还有两日,你安排妥当了吗”

云兮虽然疑惑着母后为什么这么确定太后没有虎符,甚至不着急燕国开仗,众多疑惑,在看向母后坚定的眼神后,乖乖的把话语吞下,没有继续询问。

“回母后,安排好了,女儿当天会在城门迎接”

“不必,宫门即可”

“是”

疑惑着众多问题,云兮眉宇愁死的走出乾清宫,顺着宫道,打道回宫。

她要回去处理一下出宫消息泄漏的情况,顺便看一下药谷楼的人。

云兮忍不住的用力摩擦指尖,心情烦闷躁动。

“秀珠,去把谢良叫来,记着,要活的”

虽然疑惑主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乖乖顺从听话的去做。

等到谢良刚打开门,迎接的不是云兮的审问,而是甩出的茶杯。

茶杯重重的被主人猛得摔向门口,狠狠的砸到谢良的额角,随即又是不留情面的一巴掌,力度狠劲,谢玉被甩向了一侧,脸上鲜明的红色巴掌印。

谢良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爬向主子,却被隐藏的暗卫反捆抓住,双手双脚被捆了起来。只能脸角朝下的,仰头看向主子,下颌被重重的摩擦在地面上。

秀珠震惊且担忧的看向公主,眼神在谢良和公主身上来回切换。

“主子,不是的…不是的…是太后逼奴才的,她…拿秀珠的命…威胁的奴才…主子…奴才不敢了……奴才…奴…才,真的…不敢了!主子…奴才愿做牛做马,主子”

谢良丝毫不顾及下颌角的血迹,摸爬滚打的费劲挪动,盼望能得到主人的宽容。

他真的是罪该万死,他想着主子有谢玉和月七等人守卫,自己派去的那些人,肯定是有去无回,最多是受惊一场,万万没想到谢玉受伤,锯断双腿。

他真的没想过,没想过,那把剑上有毒,他没有派人用毒。

他被那个老女人算计了。

他再也没法给秀珠一个交代了。

云兮并不理谢良的哀嚎,伸手拔出暗卫腰侧的剑,甩到秀珠的脚旁。

“秀珠,你来决定吧”

立在一旁的秀珠,早已被谢良的话语所震惊,他怎么敢!是怎么敢!伤害她用命保护的人!

怎么敢伤害她放在心尖上的公主!

他答应过啊,承诺再也不听太后的话,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秀珠蹲下身子,微微颤颤的拿起剑柄,对于没有练武的人,剑很重,一只手拿不稳,只有两只手才勉强拿起。

拿起剑柄,眼含泪水的看向谢良,眼眸中一分爱怜,二分不敢置信,三分痛苦,四分愤怒,随即当机立断,用摧枯拉朽般的力气狠狠斩向一侧。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伤害公主。

随着头颅滚落在地,鲜血迸溅一身,冰凉的血液溶于温热的眼珠,晕染一片片红海,秀珠整个人瞬间被痛恨淹没,昏厥过去。

“快请御医”

站在上头的云兮,上前一步接住女子倒下的柔软身躯,着急的向暗卫吩咐。

秀珠,你别怪我狠心,本宫不能留别人的爪子在自己身边。

即使他帮本宫已经把孩子处理了,本宫也不能手软,那是对自己心狠。

更不允许本宫的人受伤。

触碰到秀珠冰凉的额头,云兮轻轻的靠着脸颊贴上去,在嘴角留下一个轻轻的吻,希望这样能安慰对方。

派人照顾好秀珠,云兮转身一头栽进繁忙的后宫琐事中。

却不曾想,燕国侍臣的当天出了意外。

迎接晚宴上,杯光交错中,云兮喝了好几盏梅子酒,意识微微模糊,细腻的指尖揉着太阳穴,缓解酒劲。

“主子,不好了,刚刚徐阁老好像往太后娘娘那儿去了”

“嗯?”云兮好笑着听着,慵懒的睁开眼眸,扭身向另一人吩咐道。

“去查查”

随着暗处人影离去,云兮心情舒畅的一杯接着一杯。

不一会,人就回来了,低声耳语呢喃。

人员已经到位,好戏马上开场。

云兮放下酒杯,在身后侍女的搀扶下,左摇右晃的起身,声音沙哑的开口喊道。

“侍臣不常来宫,本宫可有荣幸带各位逛逛?”

“臣不胜荣幸”

为首一男子恭敬回答道。

云兮带着一行人,穿过御花园,走向一旁,低头吩咐几人。

不一会儿,就听到一声尖叫。

“嗯?发生何事了?”云兮眼含不解的故意说道,沙哑的声线里交杂着一丝幸灾乐祸。

云兮这边还未反应,燕国侍臣却大步上前。

“去看看”

“是”

云兮领着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慈宁宫。

真是刺激,这太后的鸳鸯肚兜还挂在徐阁老的裤带上。

两人衣衫不整,两侧杂乱的痕迹,歪斜的床铺,无一不昭示着大家此刻发生了什么。

“来人,将两人带走,按宫规,押入东厂”

摇晃的扇子,吹散周围的霏靡气息,也遮挡着云兮嘴角的弧度。

一夜过后。

无人敢谈论此事,连平常躁动不安的学生也此刻安静下来。

“主子,谢大人和月大人回来了”

“你派人悄悄的撬开徐忠的嘴,不要告诉谢玉”

云兮心中想起母后那日的言语,那么肯定的语气让她心里忍不住猜忌几分。

“是”

“快去办,本宫要尽早知道”

“是”

吩咐好手下人,云兮开始仔细琢磨母后的神色,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母后在隐瞒一些事情。

“主子”

谢玉恭敬的向云兮请安。

谢玉昨日便回到宫里,让药谷楼的做了手术,没想到效果的出奇好。

而去他有四日未见主人,心里头甚是想念,想念主人的味道,想念主人的气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主子。

“腿好了?”

处理完一天事务的云兮,毫无头绪的想着母后的话语,烦躁的回到屋子,正想着去看谢玉,没曾想,他倒是先来一步。

看着正常走路的谢玉,云兮真是不由得感叹药谷楼的厉害。

“嗯,好了”

谢玉今天很是开心,这几日痛苦的修养生骨换腿,直到正常行走,没有特别异常,他觉得都值了。

往后,他也可以守夜,处理主子的事情了。

谢玉兴奋的想要向主子展示他的腿,来展示他可以被使用的能力。

“既然好的差不多了,帐也该算算了”

不听话的非要跑出来挡剑,已经说好了,本宫会有准备,正想着拉一旁男子来挡剑,他到好,不让来,非得来。

不听话得教训,看他还敢不敢。

“过来”

谢玉有些心虚,又有些害怕,但深处的情绪里还参杂着兴奋与愉悦。

主子的手段他不是没见过,又疼又累,,像喝了一杯令人陶醉的美酒,迷醉在柔软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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