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多求你几遍
宋池低下头去看相框里的照片,认出了上面还是儿童的陈榆。
小小的一个,坐在游乐园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一个棉花糖。脸上没有笑容,反倒是闷闷地撅着嘴,似乎不太高兴。
宋池看了看照片,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陈榆,喃喃道:“好神奇。”
“神奇什么?”
“你的小时候。”宋池拿起那张照片,“小小的,然后变成你现在的样子。”
宋池捧着那张照片,看了一会儿问:“陈榆,这是你多少岁的时候?”
“八岁。”
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她八岁生日那天,父母带她去了趟游乐园,因为没有坐到旋转木马,她哭了整整一下午。
接着陈榆喝了一口汤问:“宋池,你小时候长什么样?有照片吗?”
宋池将相框小心地放回原位,视线仍旧落在那张被好好保护在玻璃框的照片。
“我没有小时候的照片,所以我不太记得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他语气听不出太多变化,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陈榆喝汤的动作微顿了一瞬。
她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宋池继续道:“不过……跟你应该不一样。”
洗衣机滚筒不停旋转着,发出细微的噪音。
听完宋池的话,陈榆放下汤碗,一只手撑着下巴,略带困意地看着他,眸色晦暗不明,像是出神又像是在懒散地思索。
宋池以为陈榆有些累了,于是没有再说话。
夜雨不停,一如潺潺流淌的小溪,听不清也看不尽。
“宋池,等会儿想玩个游戏吗?”
“什么游戏?”
“扔骰子,谁大谁赢,输的人受惩罚。”
宋池犹豫了几秒后点点头,“好。”
陈榆踩在椅子上,抱着双膝说:“外面雨很大,今晚不用回去了,就留在这里。”
“好。”
还是一样的反应,宋池没有提出任何异议,只是点着头。
寂静的凌晨时分,陈榆把宋池带进了她的房间。
空气中有淡淡的熏香味道,被雨水连夜冲刷地更加清晰,细小的分子飘散在各处,每一步都被相似的气味包裹着。
宋池动了动鼻子,恍然陈榆身上的味道原来自于这里。
陈榆坐在了床边的地毯上,拍了拍面前的位置,示意宋池坐到她的对面。
她拿出一个骰子,扔到两人中间。
“扔点数,大的那个人赢,平局就再扔一次。”陈榆指着骰子看向宋池说,“你先。”
闻言宋池拿起骰子放在两手的掌心中,左右摇晃,最后扔在地毯上。
【两点】
陈榆几乎要笑出声,捡起骰子随手一扔。
【五点】
“我赢了。”她得意道,“按照先前的约定,你要接受惩罚。“
“……好。”宋池有些紧张抿了抿嘴,呼吸放缓了许多。
“至于是什么惩罚……”
陈榆眨眨眼,灵光一现,在宋池的注视下起身去找出相机,站在床边问:“宋池,你穿过裙子吗?”
“没有。”宋池如实回答。
陈榆走到柜子前,举着相机,平淡地说出自己的要求:“我要看你穿裙子。”
“但是……我没有,”他想说自己没有裙子。
“我有。”陈榆打开柜门,扯出一条最宽松的连衣裙。
以宋池的体型他当然塞不进去,可陈榆就是想看他憋红着脸用尽全身力气挤进那块小小布料里。
就算把裙子撑坏了也没关系。
陈榆把裙子放在床上,举起相机对准宋池说:“脱衣服。”
取景框里的宋池一言不发地看向她,欲言又止了许久,最终还是伸出手拿起了床上的那条裙子。
他慢慢脱掉上衣,将头套了进去,背后的拉链大开根本无法拉上,仅有的布料堪堪遮住了前胸,手臂得益于袖口的宽大才能伸出去。
由于上身被裙子“限制”住,宋池不能大幅度动作,脱完裤子后只能跪坐在地毯上抬头看着陈榆,稍稍一动“悬挂”的裙子便会滑落。
宋池涨红着脸,并非是因为他穿了裙子,而是因为裙子上有不同于房间熏香的其它味道。
暖暖的,混杂了一丝牛奶的香味,宋池想,这大概是陈榆真正的气味。
他的肩膀和后背完全裸露在外,陈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清了他皮肤上的那些陈旧伤痕。
全是痊愈多时的痕迹,已经和血肉混为一体。
她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宋池跟她说过,这些伤已经不疼了……接着陈榆视线向下,移到了宋池裙摆处的大腿上,肌肉轮廓硬朗,跟她的裙边看起来格格不入。
陈榆本想按下快门,却迟迟没有动作,沉默几秒后她说:“宋池,你看起来好像我小时候亲手做的一只布娃娃。”
破旧,暗淡,四肢与身体的缝合处到处都是凌乱且没有逻辑的针线痕迹,但却倾注了她的时间和为数不多的认真。
面对陈榆的形容,宋池避开与她对视的目光,垂下眼一时有些无措。
或许是瞬时记忆的涌现,陈榆微微走神,似乎宋池真的成为了那个被她弄丢了的布娃娃。
她重新回到宋池面前坐下,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宋池,“你还挺适合这条裙子的。”
即使他的上半身完全塞不进去,裙子原本宽松的腰身在他身上包裹的很严实,失去了原本的形状,看起来像是几块拼接好的布料。
但宋池还是很适合这条裙子,因为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陈榆的恶趣味并没有让宋池感到不适,偶尔分神的间隙,他总是会下意识去嗅衣服上的淡淡的气味,随即脸上的绯红更加明显。
这些小动作逃不过陈榆的眼睛。
她眼眸轻转,眼底藏着戏谑的神情,清了清嗓,故作正经问:“宋池,是我的衣服有味道吗?”
宋池明显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他懵懵地抬起头,瞳孔颤动,血液从脚底一直蔓延到他头顶。
“我……,”宋池眼神飘忽,像只被主人抓包偷吃的小狗。
陈榆看见他的反应,变本加厉,故意“懊恼”道:“我懂了……看来我的衣服的确有味道。”
在她有意无意地强调下,宋池终于败下阵,万般犹豫道:“……不是的。”
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裙子上面。”宋池歪着头,一字一句地回答说:“上面有陈榆你的味道。”
“很好闻。”
这三个字宋池说的害羞且认真。
得到回答的陈榆微愣了一瞬,短暂停顿后,若无其事再次拿起骰子,“这次我先扔。”
骰子在地毯上翻滚了几圈,最后稳稳停在点数六上。
宋池沉下肩膀,偷偷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又偷偷看了看陈榆,对上她的视线又迅速挪开。
“我可不可以……”他有点后悔了,因为不知道下次输了之后会怎么样。
“不可以。”
“可是……”
“没有可是。”陈榆将骰子塞进宋池手里说,“扔。”
宋池叹了口气,学着陈榆的样子将骰子扔到地毯上。
【一点】
“宋池,”看清点数的一瞬间,陈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怎么运气这么不好。”
就像是天生的倒霉蛋。
等笑够了,陈榆恢复平静说:“让我想想……等下该让你干嘛。”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窗外的大雨悄悄收敛了声息。
雷声从云层跌落,砸向城市的街道,巨大的声响让本就紧张的宋池眼睫剧烈颤动了一下。
“别紧张,”陈榆撑着头,手肘抵在床边,懒洋洋地看着宋池,“这样吧……我让你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你有什么想让我做的吗?”
游戏有来有回才好玩。
在她的注视下,宋池垂下手,不自觉地攥紧裙边,为了缓解紧张轻咳了一声,然后迟疑道:“陈榆,你能不能摸摸我的头,就像那天那样。”
“摸头?”
“嗯。”他小声应道。
陈榆勾勾手指说:“过来。”
宋池闻声低下头,将身体往前凑,下一秒一个温热的掌心便落在了他头顶,安抚般地揉了揉。
“你怎么一直提这么简单的要求?”陈榆不急不慢地揉弄着宋池的头发,“如果我是你……”
她突然止住了话头,看着宋池颤动的睫毛,停顿了几秒,心生好奇继续道:“宋池,你真的只是想我摸摸你的头吗?”
“……嗯。”宋池回答的有些犹豫,似乎对她的问题有些诧异。
陈榆移开自己放在他头顶的手,顺着发梢向下,捏住了宋池的耳垂。
“这里呢?不想我碰吗?”
没等宋池回答,她的手放上了宋池裸露在外的肩膀,指腹沿着肩膀向内划过,最后停在了锁骨中间问:“这里呢?”
比起询问,此刻陈榆更像自顾自的进行一场游戏。在一具新奇的身体面前胡乱触碰,看看哪里才是他的敏感点。
找出它,然后借着它捉弄他。
宋池将裙摆攥出了褶皱,他偏过头,喉结上下滚动,想去看陈榆的眼睛,刚刚对上又匆匆移开,任由身体越来越僵硬。
陈榆的手掠过裙子的领口,花边在她掌心轻柔拂过,她用食指勾住被绷成一条直线的领口往下拉,稍稍用力便剥去了本就不牢靠的布料。
全都滑落之后,宋池的上身彻底失去了仅有的遮挡物。
陈榆勾起手指,让指甲边缘抵在宋池的皮肤上慢慢划过,虽然没有用力,但指甲还是会带来微微的钝痛感,轻易便在他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极细的红痕。
红痕从锁骨处出发,一路无言,如同沉默的血迹在宋池白皙的皮肤上渗出。
跟最开始约定好的那样,宋池咬着下唇努力克制自己所有的情绪,盯着陈榆漫不经心的脸,在陈榆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对她报以同等的好奇。
慢慢地,陈榆将手停在了宋池胸前。
宋池很白,一种出一层薄汗就能把自己身体上所有的关节都染成粉色的白。
她视线移到宋池乳头,上手轻轻捏住。
“好粉。”她喃喃道,随后抬眸与他四目相对,认真问:“这里呢?”
宋池腹部紧绷,在陈榆碰上他乳头的瞬间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奇异的刺激感充斥着他的大脑,他歪过头,皱起了眉头。
“不喜欢吗?”
陈榆仔细地看着他,不放过他表情的任何变化,手上放轻动作,转为用指腹小心拨弄着微硬的乳尖问:“现在呢?上次碰这里的时候你也是这样。”
“唔……”宋池喉头微哽,只能含糊地叫出声。
陈榆觉得宋池的反应很有趣,皱着眉有些委屈,却又看不见讨厌。
窗户有一条小缝未被关上,雨意掺杂了晚风溜了进来,扑洒在宋池身上,他松开攥着裙边的手,撑在地毯上向陈榆靠近。
因为眼前蓦然放大的五官,陈榆按压在宋池胸前的手猛地一顿,她猛地屏住呼吸,有些震惊地看着与她鼻尖不过半尺距离的宋池。
宋池刻意放缓了呼吸,像是不想惊扰到她。他仍旧保持着歪头的姿势,目光澄澈地与她对视。
后知后觉,陈榆这时才清晰地感受到了两人的体型差,宋池笼罩着她,连带着笼罩住了她身下的影子。
“你想做什么?”她问。
宋池怔愣一瞬,又凑近了些,双臂撑在陈榆身侧,静静地注视着她。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小心翼翼地用额头蹭了蹭陈榆的肩膀。
就像小狗示好一样。
宋池的呼吸变快了一点,炽热且收敛的吐息扑洒在陈榆的皮肤上,让那块原本微凉的肌肤也跟着开始发烫。
陈榆抬起放在他胸前的手,转而探向他的小腹,在临近私密处的上方停住。
她噙着笑,故意问宋池:“是想让我继续往下吗?”
窗外的树叶被风雨吹得左右摇晃,倒映在墙面上形成无数个凌乱的暗影。
宋池弓起身子,避开陈榆探向他下体的手,他脸上的小痣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越发明显,点在左眼下的那颗如同一个极小的圆点烟痕,带着火焰熄灭后的余温。
“不愿意?”
察觉到宋池的动作,陈榆有些不解,她视线向下,透过薄薄的裙边布料,他的胯间已经有了隐隐弧度,明明已经起反应了。
但宋池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他轻轻握住陈榆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自己的小腹处挪开,指腹抚过她手腕内侧的肌肤时顿了顿,随后松开了她。
正当陈榆看不透他想做什么时,宋池很快给出了答案。
夜风夹杂着泥土的潮湿溜进房间,明明夏天还未到,陈榆却在雨意浓重的风里出了一层薄汗。
她看见宋池慢慢地俯下身,很轻很轻地吻了吻她的膝盖,然后她听见他说:“每次陈榆碰我的时候,我都很开心……如果可以……”
“我更希望你开心。”
说完他抬起头,用那双她见过许多遍的眼睛看着她。
第一次,她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欲望。
欲望犹如雨夜最潮热的风,生疏却又渴望地流连在隐秘柔软的角落。
先是膝盖,然后一路到小腿。
又继而往上游走到大腿内侧。
宋池嘴唇的触感陈榆并不陌生,但也算不上熟悉,她只知道那两片绯红细腻温柔,蝴蝶颤翅般落在了她双腿之间。
宋池没有贸然地褪下陈榆的内裤,他只是隔着那层薄薄的棉布,在鼻尖充盈着沐浴露的香味中,慢慢地伸出自己的舌头碰了碰那条密缝。
在温热血肉组成的小腹中,因为宋池的动作,升起了一簇小小的烟火,悄无声息地绽放在了陈榆的指尖,她抬起手,伸进了宋池的发尖,微微用力攥住。
他的双唇混杂着渐重的呼吸,紧紧地贴在了微微透着湿意的阴部,柔软的发端随着他的动作拂过陈榆的大腿,惹得她不由轻叹了一声。
舌头是人类最灵活的器官之一。
宋池的舌头亦是如此。
跟他的人一样,一开始呆呆的,摸索着寻找陈榆的敏感点,但好在宋池聪明,不一会儿,那颗藏在窄肉中的肉珠便被蛊惑着探出头来。
湿濡的布料横在舌尖和阴蒂之间,那颗凸起的红豆仿佛沁满了水,在试探讨好的舌头中间预备酝酿着另一场大雨。
宋池几乎抛却了他所有的犹豫,伸出舌肉,将舌尖伸到尽可能远的地方,勾到那冒着汁液的穴口,随后紧贴往回,舌头摩擦舔过陈榆的整个缝隙,从阴蒂到穴口末端,反反复复。
像是一条鱼,摇曳着划过水波,隔着布料,一层层拨开那些褶皱,抵达敏感的边缘。
那颗脆弱的蜜豆就这样被他含在嘴里,把握着力道吮吸,时快时慢。
正当陈榆被这有些突然的异样快感弄的不知所措时,有一双滚烫的手不知不觉托起她的大腿,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掌心中的薄茧如同看不见的沙粒,使得花心更加酥麻。
宋池很小心,他垂着眼,专心地埋头在陈榆的胯间。
看着身下人的眉眼轮廓,陈榆难得地屏住了呼吸,重心不稳,差点向后倒去。
“宋池!”突然慌神的陈榆下意识喊出了声。
听见陈榆的声音,宋池猛地顿了顿,接着抬起头,鼻音模糊,“……嗯?”
陈榆看着他泛着水光的鼻尖和嘴唇,一时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弄疼你了?”宋池轻声问。
他的声音发闷,像是在喉咙里被欲望炙烤过一遍,烫得陈榆耳垂发红。
“没有……”陈榆边说边讲手往身旁撑了撑,调整了姿势,“刚刚有些没坐稳。”
宋池扫了一眼她别扭的姿势和绷紧的脚尖,托着她大腿的手转而扶向她的腰后,简短道:“躺下吧。”
然后,他将头俯得更低。
陈榆看着他低垂的眼眸,睫毛细长,眸子总是氤氲着一层雾气,让人看不真切,眉骨的幅度恰到好处,明明是副难得一见的五官,却因为他平日的神情,抹去了那层疏离感。
无论是此刻还是先前,很多个瞬间,陈榆都觉得,其实宋池没那么简单。
偶尔失神的片刻,也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比如眼下,宋池的鼻尖蹭过那泛滥的花心,耳尖动了动,似乎觉得眼前那块横在中间的棉布太过碍事,于是那片湿透了的小棉布被他用拇指轻轻拨开。
不等陈榆反应,他的指腹便沿着那条汁水充盈的小缝滑下,在穴口停顿了一瞬,揉了揉,复而往上,停在起了反应的阴蒂上,开始轻碾。
陈榆绷着小腿,不自觉地弓起脚背。
宋池直起身,任由着自己手上的动作,看着身下陈榆,观察着她的表情,看她因为渐渐聚集的快感难抑时,喉结滑动了一下。
接着他弯下腰,单手撑在陈榆耳边,弓着身尽可能地贴近她,鼻尖擦过她的脸侧时明知故问到:“会痛吗?”
“……嗯?……啊……”陈榆费力凝神,想要回答,脱口而出的却是零零散散的音节,她偏过头,嘴唇却不小心贴上了宋池的嘴角。
身下的手突然顿住了,陈榆想要继续转头去看清宋池的表情时,这个人却迅速地避开了她,带了些慌乱。
不等她开口询问,宋池回到先前的姿势,亲了亲她的大腿根部,柔软炽热的触感再次贴上了花心。
没有了棉布做遮挡,所有的感官变得更加直接,有力灵活的舌头沿着缝隙中央一点点舔舐,从那汁水满溢的穴口舔出更多的汁液,然后向上,挑逗着那脆弱敏感的蜜豆。
直到寂静的午夜,风雨声中混杂进了断断续续的水渍声。
陈榆下意识地扭着腰,想要把花心跟宋池的舌头贴的更近,让快感再一次次的舔舐和磨蹭中到达顶点。
她抬起腰,大腿夹着宋池两侧的耳朵,看着他额前的碎发扫过自己的小腹下方,闷热的空气里因为夜雨的潮湿变得更加闷热。
“太麻烦了……”宋池停下来喃喃道。
下一秒,他咬住陈榆内裤边缘,像只小狗一样把它往下拉,接着握住陈榆的脚踝,将那个碍事的家伙一路褪下,扔在了地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