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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喷水

 

得知常妤回来,林尔幼第一时间联系了她。

咖啡馆内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林尔幼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匆匆的车流,她回眸看向坐在身旁的女儿,笑颜道:“婼婼,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等会见了人要说什么吗?”

沉婼眨了眨眼,笑时脸颊上露出一个小小的梨涡:“常阿姨好!”

“乖宝贝。”

……

常妤走进咖啡馆的时候,目光在室内扫过一圈,最终定格在靠窗的位置上。

林尔幼的变化让常妤有些心疼,那个曾经总是活泼开朗的女孩竟也当了妈妈,那种感觉就像看着自己的妹妹突然长大了,既欣慰又惆怅。

常妤走近,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时间倒流回了几年前。

林尔幼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被淡淡的忧伤所替代。

“妤妤,”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你回来了……”

林尔幼上前抱住常妤,眼眶泛酸。

常妤轻轻拍了拍林尔幼的背,感受到她身上的温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咖啡馆里的氛围温馨而宁静,木质的桌椅、柔和的灯光、还有轻柔的音乐,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坐下后,常妤将精致礼盒包装的小礼物放到沉婼眼前:“不知道小朋友喜欢什么,这把长命锁是我在波兰的一家古董店偶然发现的,花纹图案别致,适合女孩子。”

林尔幼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还不快谢谢阿姨。”

“谢谢常阿姨!”

“这些年,你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还行,幼幼,你呢?”

林尔幼叹了口气,看似抱怨,但实际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没有你一点也不好,我就你这么一个好朋友,妤妤,你这次回来,还离开吗?”

常妤看着林尔幼怀中的沉婼,她沉默了一会儿:“再说吧。”

在看到沉婼之后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她在视屏与照片中,见证了沉婼的长大,可自己的孩子,她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尤其是常慕说了那个孩子的名字,她真的很想见一面她,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

林尔幼突然提起娱乐圈的话题。

常妤有些意外,“你退出娱乐圈了?”

林尔幼点了点头:“说来复杂,总之就是,想躺平了,不想干了。”

常妤柔声道:“也好……”

……

两人分开后,

常妤回到老宅,刚洗漱完,林尔幼的视屏通话便打了过来。

她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伸手点击接通。

那边母女两的脸都呈现在手机屏幕上,林尔幼脸色略显无奈:“婼婼一个劲的叫常阿姨,没办法我就打给你了。”

林尔幼正说着,沉婼小朋友就甜甜的喊了句:“常阿姨~”

常妤将头发盘上去扎了一个丸子头,笑问:“是吗婼婼,阿姨明天过来看你好不好?”

沉婼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甜……甜梦园……”

常妤看着她可爱的脸蛋儿:“什么梦圆?”

林尔幼解释:“是一家蛋糕店,今天回来的路上等待红绿灯的时候,蛋糕的香味儿飘进了车里,她闻到了,没给她买,就一直喊甜梦园。”

说着,林尔幼宠溺的亲了亲女儿的脸:“她把所有好闻的好吃的,都叫甜梦园。”

……

第二天中午,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田梦园内,常妤走进这家甜品店,挑选了几款心仪的甜品准备结账。

就在这时,一个着装酷酷的小朋友走到她的身边。

好巧的是,两人都带着墨镜。

费一抬头看了看柜台上的巧克力云顶曲奇,然后指向其中一个:“姐姐,能把你的曲奇分我一个吗?”常妤怔了一下,结完账后,从包装袋中掏出曲奇饼干。

“送给你。”

费一露出笑脸:“谢谢姐姐,姐姐你真是个好人。”

常妤这几天对小朋友格外有好感,眼前的小不点很可爱,也很有礼貌。

她的笑容温和而淡雅,轻声说道:“不客气。”

然后往出走去。

费一跟上常妤的步子,走在她旁边歪着头问:“姐姐去哪?我让家里的司机送你吧。”

常妤止住脚步:“谢谢你的好意,姐姐已经叫到车了。”

“那好吧,姐姐再见。”

“再见。”

望着常妤上车离开,费一将曲奇放入纸袋里,走出店门,对着远处的迈巴赫招了招手。

司机爸爸开门下车,走了过来。

“费锦,你刚才为什么不陪我进来?”

男人看了眼那人离去的方向,眸低一闪而过的黯淡,一手抱起费一:“你管我?”

谁家父亲这么跟儿子说话。

费一拿掉脸上的墨镜,伸手抱着费锦的脖颈,脑袋在爸爸脸庞蹭了蹭,小声嘟囔:“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费锦微微蹙眉,把费一塞进车里,系上安全带:“这周送你到奶奶家,下周回来。”

旁边的车门被关上,等到费锦坐到驾驶座,费一才开口:“我不要。”

费锦启动车辆,掉头转弯。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费一满脸愁容的叹,小手拆开曲奇饼干的包装纸:“费锦你别太坏。”

费锦凌厉目光扫过:“跟你爹好好说话。”

费一有点怵他,但不多。

“爸爸。”

“爸爸……”

费锦:“说。”

“我妈叫常妤,对不对?”

费锦懒得理他。

费一不依不饶:“我都听到了,在太姥爷的葬礼上,大家都知道她回来了,就是她,对吧。”

“爸爸。”

“是不是爸爸。”

“费锦。”

“爸爸……”

费锦靠边停车,转过头狭长眼目注视旁边的儿子,伸手抹去他唇角的饼干屑:“是又怎么样,人家都不要你了。”

“你骗人……”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以前还骗我她死了。”

费锦无奈笑了声:“可是费一,她不要你是真的。”

“这么多年她都没来看你一样,你还不明白?”

说完,肉眼可见的费一呆住,眨了两下眼睛,眼眶便红了。

费锦叹了口气,心疼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咱父子两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乖乖的别捣乱。”

……

费一一路沉默,手中的饼干再也没有动过,悲伤地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望着望着,泪水无声地落下。

泪划过脸颊,落在手背。

费一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泪。

没一会儿,费锦将车停在安全区。

抽出几张纸,轻柔的擦拭费一不断涌落的眼泪。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小家伙哭的一颤一颤,话也说不利索:“爸……爸爸,你带我去……去见一面她好不好。”

费锦垂眸:“她可能不想见我们。”

“偷偷的……看一眼……看一眼也不行吗?”

费锦默了几秒:“你已经看到了。”

费一睁着水汪汪的大眼:“不算,那天离得太远了。”

“是刚才,带着墨镜穿黑裙子的女人就是她。”

……

傍晚,

傍晚时分,凯丽娜做了美味的晚餐,却找不到费一。

喊了叫声不见回应以为乖乖孙睡着了,于是走上楼查看。

不料,卧室没有。

书房也没有。

……

费家老宅个个角落都找遍了也没找到费一。

……

晚上七点,

常盛集团,总裁办公室里。

常慕看着独自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外甥陷入沉思。

窗外,雨声潺潺,费一身上的衣物已经被雨水浸透,小脸显得异常苍白,唯有耳朵微微泛红。

常慕没问什么,将人带入休息室,把湿淋淋的衣服全给脱了,套了一件足以包裹住费一全身的男士体恤衫。

洗头、吹干。

全程,两人沉默不语。

常慕试了试费一的体温。

没发烧。

怕孩子感冒,让人送了些感冒药来。

冲好药剂,常慕把被子放到费一眼前。

“我不喝。”

常慕多半猜到费一来的目的。

让人……既心疼又生气。

“你这样冒然跑出来,家里那边肯定都急疯了。”

费一不管:“你带我去见妈妈。”

常慕心情复杂:“你把药喝了我就带你去。”

“不要,你先带我去。”

常慕又拿了条毯子披在费一身上,转身走到落地窗边,拨通常妤的电话。

“费一在我儿,说要见你,在常盛,好。”

刚挂断,费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常慕叹息接通:“在,他自己跑来的,你要是不介意跟我姐碰面的话,现在可以过来,或者过两天我再把他送回来。”

费一缓缓来到常慕身后,望着舅舅,通红的眼睛里泛着期许:“她会来吗?”

常慕抱起费一,指尖抹了抹他脸上的泪。

“会来。”

“她是不是不想见我。”

“没有,她只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

……

不到半个小时,常妤抵达常盛。

公司里的大部分员工都认识常妤,一群人不可置信的目睹她走进电梯。

电梯门合住,安嫣从拐角走来:“吵什么呢?”

有人回答:“安特助,刚刚好像是常小姐进电梯了。”

……

在推开办公室门的刹那,常妤手上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

门内,是她四年前遗弃的孩子。自认为不配担起母亲的角色,即便归国之后,她始终未能跨越内心的障碍去面对他。

然而,谁能预料到,这个年仅四岁的孩子竟然不顾危险,主动来找她。

而屋内的人似乎察觉到了磨砂玻璃后面的身影,谨慎地站起身,缓缓向门口走来。

最终,是费一打破了这层隔阂,率先拉开了门。

他站在门前,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小小的身躯挺直,目光紧紧锁定在常妤身上。

他的脸上没有明显的惧怕或期待,只有一种深深的、属于孩子的纯真和好奇。

“妈妈?”

费一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渴望。

常妤的心猛地一颤,一阵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眼眶发酸,她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慢慢地走向前,蹲下身子,与费一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

“是我……”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温柔,“是妈妈。”

小家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他伸出小手,轻轻地触摸着常妤的脸颊,似乎在确认这一切是否真实。

常妤的心如刀割,内心的酸楚几乎将她溺毙,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将费一紧紧拥入怀中,感受着他小小的身体在自己怀里微微颤抖。

哑着声:“对不起。”

ps:照这样下去,别说追夫,她一个示好眼神,费锦估计巴巴地贴上来了ー_ー!!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还得靠费一留住妈妈啊。

才发现,已经好久没有写肉了,马上安排

常慕默默地离开,将办公室留给刚重逢的母子二人。

费一长的很像费锦,遗传了父亲琥珀色的瞳孔,精致的小脸五官出奇的秀气,忽略性别,说是女孩子也不足为过。

常妤把孩子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似乎在打量着她,明净的眼睛里充斥着好奇与一丝丝的畏惧。

费一没敢抱妈妈,怕她不喜欢,无处安放的小手只是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衫。

常妤以前从未与幼小的孩子相处过,不知该说些什么话题。

也不知,小家伙的心里,在想什么。

两人大眼看小眼。

常妤伸手擦了擦费一脸上的泪珠。

她的声音也不太理想,语调微颤:“怎么又哭了。”

费一摇摇头,委委屈屈的嘀咕:“没有。”

常妤轻轻的拍抚的他的后背:“我能叫你一一吗。”

费一抽噎着点头。

“一一,对不起。”

“妈妈……”

一声妈妈就让常妤心口泛酸,紧紧的抱住他:“妈妈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真的吗。”

“真的。”

“爸爸说,你不要我了。”

“要呢。”

……

门被人推开时,沙发上的母子同时转头看去。

常妤眼睫动了动,望着着远处的男人,他的目光直落在她脸上,四目相对,他黑发棕眸,侧脸的曲线硬朗流畅,带着几分锋利。

几年年过去,他眉眼间的少年感依旧十足。

算起来,她和费劲,今年二十八九了。

费锦凝望着常妤,眸中情绪翻腾,却终是闭了闭眼,克制住那些濒临要失态的、想要抱抱她的冲动,声线接近平淡的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他看向费一,略带命令般的语气:“费一,过来。”

费一害怕地缩进了常妤的怀里,脸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仿佛是一个常在单亲家庭中被父亲责备和训斥的可怜孩子,本能地后退。

费锦只是蹙了蹙眉,费一就红了眼。

常妤失神几秒。

她身子纤瘦却毫不费力的抱起费一,走到费锦面前,用一种极近平淡的声音:“让一下。”

费锦侧身让路。

常妤将费一交到常慕怀里,摸了摸儿子的脸蛋,温声道:“一一乖,妈妈和费锦有些话要说,在这儿等我好不好。”

“好……”

回到原处,常妤刚推门走去,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顺势拉进怀里。

她被紧抱在臂弯中,几乎要将她融紧身体的力度,让她窒息。

“费锦……松开。”

他的下颚抵在她的颈侧,久违的白梅香让他眼眶湿润。

无数个日夜,他只能通过这个味道,来安抚暴乱不稳的情绪。

“费一很想你。”

常妤没再动,淡声:“我知道。”

他紧紧拥抱着她,不肯松手。

常妤眼目低敛,微微抬起的手,在快要抱到他的前一刻,又放了下来。

“你先松开,我有话跟你说。”

她说: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我知道这个提议对你来说可能太过突兀,难以接受。

昨晚,常慕向我说了一些关于费一的事情。

说他在幼儿园时被同学们嘲笑为没有妈妈的野孩子。他在梦中也在叫着妈妈,他几乎对每个人询问,是否妈妈已经抛弃了他……

我无法想象,在他最需要母爱的年纪,他是怎么面对这样的现实,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

对于过去的一切,我想说声对不起。

我希望有机会补偿费一,也希望能再次尝试去爱你……或许你觉得这荒谬,不可理解,甚至厌恶我。

也没关系……

如果你现在已有新的爱人,就当做我没说过这些话,祝你幸福。

但是弥补费一这件事,希望你能同意。

某天夜里,

女人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耳中,费锦轻笑着将最后半瓶酒一饮而尽。

包厢里的另外两个男人相视无言,感叹了两句。

裴矜起身夺走费锦手里的酒。

“去复婚啊,等什么呢?”

沉厉点燃烟,轻吸了口,吐出烟雾:“别管他。”

这种事任谁身上都会觉得扯淡。

说走就走,说回就回。

刚见面就要复合,但凡不是费锦对那位用情至深,他能在这儿喝酒解闷?

这两人,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总归是双方都有错。

沉厉弹了弹烟灰:“其实,常妤也有苦衷。”

“不好的事全遇她身上了,阿锦当年做法如果不那么极端……算了,过程大差不多。”

……

费一这两天都赖在常妤身边,一直在常家老宅住着。

母子二人相处的十分愉快,常妤走哪他跟哪,小跟屁虫似的,人小鬼大,一张小嘴很会讨人欢心。

别人眼里无法无天的费小魔王,在妈妈面前敛去一身乖戾,只留下可可爱爱的笑脸相迎,妈妈长妈妈短,不捣乱很听话。

做什么都很乖。

常慕有时候看不下去费一满脸谄媚的样子,将他从衣服上提起,与自己平时,审视着他:“怎么回事?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会讨好人?”

费一扑腾两下见无效:“放开我!”

常慕笑:“呦,还敢凶我?”

下一秒:“妈妈!舅舅欺负我呜呜呜,妈——”

闻声而来的常妤二话不说给了常慕一拳头,力度不大,但足以安抚儿子受伤的心灵。

常妤剜了将慕一眼,半蹲下来,安慰费一:“舅舅坏,不和他玩昂。”

费一委屈的点头答应,等到常妤走入厨房后,又满脸傲娇的对常慕做鬼脸。

费一:“再欺负我,还告妈妈。”

常慕陪他闹,应和着他:“啧啧啧,告状鬼。”

“哼。”

常妤很久之前就删掉了费锦的联系方式。

而想在,距离她对他说想重新开始,已经过了三天,她想,他应该是无声拒绝了罢。

常妤神色淡淡的望着窗外,心中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空落落的。

晚上,

她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林尔幼。

在得知,自己的好朋友居然瞒着所有人,与在他人看起来,完全不可能的一个人结婚、离婚、生子……

林尔幼足足沉默了半个小时。

她其实早该猜到一些事情的,她只是没往那方面想……

她早该在第一次见到费一的时候,就开始怀疑。

不论是费一的长相和性格,都跟常妤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

为什么费锦会突然多出一个孩子。

为什么常妤会突然出国。

哎。

凌晨两点,

酒吧的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灯光炫彩耀眼。

沉厉好不容易将林尔幼哄进怀里,可她在看到从卫生间回来的常妤,再次把他推开,摇摇晃晃的向常妤走去。

林尔幼今晚所接受到的信息量太多,她小小的脑袋无法容纳,莫名的悲伤难过,所以才喝多了些。

“妤妤!”

她差一点就摔倒,好在常妤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沉厉大步而来。

常妤把林尔幼交到沉厉怀里。

“不好意思,是我带她来的。”

沉厉把人横抱起:“没事,你自己也早点回。”

……

凌晨三点多,

常妤微醺,源源不断的有人过来向她搭讪。

她笑着拒绝。

人群中,她是闪亮的、明艳动人。

“好久不见,常小姐。”

灯光太暗,常妤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看清了,也根本想不起来。

她秀眉微蹙:“你是?”

“亚洛,看来你已经将我忘干净了。”

亚洛笑容浅淡,注视着眼前这个曾让他一眼心动的女人。

尽管他现在已有了准备结婚的未婚妻,但在看见常妤的瞬间,他还是无法克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再也挪不开。

或许,这就是华人所谓的“一眼万年。”

能怎么办呢。

他也没办法。

只能顺心而来,来到她的身旁,看一看,这样让他魂牵梦绕的脸。

看看她是否风韵依旧。

她,比以前更耐人寻味,更美。

怎么办呢。

跟一个离异生过孩子的女人结婚的话,家族可能会不允许,可是,着并不妨碍他想要得到她。

常妤似乎才想起亚洛这个名字,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好久不见。”

“你一个人么?”亚洛问。

常妤微抿杯中的酒:“嗯。”

“这么晚了,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回去?”

常妤在思考。

“不用。”

声音出自一个成熟男性。

来者眸光冷厉,眼中充斥敌意,不给亚洛多余的说话机会,直接拉着常妤往出走。

常妤脚底踩着八公分的黑高跟,本身醉了些,走起路来重心不稳,这下被人拽着前行。

一路跌跌撞撞地。

只是看着侧脸,她便微微勾唇。

走出夜店,微凉的风是她头脑清醒了些,手腕被捏的很疼,挣又挣不开。

“你长得很像我的前夫。”

话落,费锦止住脚步。

俊美的面庞表情略显狰狞,额角的青筋在跳。

“常妤。”很冷漠的声音。

她微微挑眉,仰头望着他,白皙的脸颊泛起淡淡红晕,一身酒味儿,漂亮灵动的狐狸眼半眯:“嗯?”

费锦深深吸了口气:“你那天说的话,玩我?”

常妤这会儿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他所知为何。

“什么话?”

费锦冷笑:“忘了是吧?”

“到底什么话?”

“行。”

距离酒店最近的五星级酒店。

套房床帘禁闭,落地灯温暖的橘黄色光线氤氲满室,映出沙发里两道几乎合二为一的剪影。

毫无遮挡的躯体上下交叠在一起。

他捞过她一只手抓着,十指紧扣,压在头顶,细碎地吻在她的唇角。

女人一头黑发流水一样泄在沙发边缘,衬着柔软洁白的抱枕,两者越发地黑白分明,没有被束缚的那只手死死地攥着,手上曲起的手指骨节尤其好看。

两人的交合处糜淫不堪。

太久未被采摘的花穴,猛然间被贯穿到底。

积攒四年的空虚、思念、爱意终于在这一刻双双得到满足。

他将她折叠成可容纳自己的姿势,掰开双腿,粗大狰狞的阴茎一下又一下的对着那脆弱柔软的蜜穴狠狠撞击。

每一下都插进最深处,每一次都让她痉挛,内壁紧缩。

大叫。

“不行了……唔……嗯啊……”

性器不断的顶磨着她,在她体内肆虐狂冲。

就连呻吟也被撞得支离破碎,整个人快要被操出沙发,却又被掐着腰拽了回来,狠狠地插在肉棒上凌虐。

“嗯啊……不要……不要了……啊啊停下……”

常妤惊恐的睁开美眸,入目是那根粗大的东西,极速的、恐怖的、不停地来回抽插她发红发肿阴户。

费锦嗓音沉冷,眼里没有一丝怜惜,俯身压下,单手捏着她的脖颈,虎口抵在她的下颚:“记起来了?”

“嗯啊……别……”

女人娇艳的花穴被操的汁水横流,淫水一汩又一汩地被带出,顺着臀缝流到沙发之上,穴口艰苦的吞吐庞大肉柱,穴道边红里透白的仿佛要别撑裂开一样。

脆弱的子宫口连绵不断的遭受撞击,从一开始的酸痛、胀痛、紧缩难受,变成现在的爽麻。

快乐大过痛苦,

常妤感觉自己要疯了。

被疯子干疯。

他咬住她的乳肉,发泄似的大力吮吸,粗糙的舌苔抵着乳头舔弄。

吸奶的声音滋滋作响,常妤被咬的生疼,乳头无论如何都分泌不出奶水。

她哭着被干,心里咒骂变态……

费锦下半身的撞击不停。

费锦掐托着常妤的屁股,性器又快又凶的顶操娇弱的花穴,龟头无情的撞开宫口,捻磨几下,顺着内壁带出一汪淫水,又再狠力插进。

“啊啊啊——”

高潮的瞬间,常妤几乎是抽搐的撑着胳膊,将花穴从他的性器上挪开,失禁尿液喷涌而出。

“嗯啊……”

迷离的美眸被水雾弥漫,浪叫着放声哭泣。

被操开的小穴一张一合的往出吐水,颤颤巍巍的甚至能看到正在痉挛的媚肉。

费锦将软绵绵的女人揽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跨上,不顾她还未走出高潮,便握着硬挺的性器,对准她湿哒哒的花穴插入。

高潮余韵未散,穴道内壁敏感至极,刚一进去,酸爽感填满,常妤下体再次抽动。

耐不住这么大的刺激,她的指甲掐进他的手臂,哭着摇头。

“不要了……费锦……”

他捏着她臀上的软肉缓缓抽动:“酒醒了?”

常妤身子上下起伏,无法挣脱,只能被迫承受。

嗯哼着哽咽:“醒……醒了。”

“那记起来要跟我重新开始的话了么?”

“嗯……啊太深了……”

“还没记起?”

“才几天就把我忘了?”

“你主动约的亚洛?怎么看上他了?”

“啊啊啊……没有……嗯啊……”

常妤痛苦摇头,呻吟断断续续,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结实的腰部耸动起来,凶狠的将硬到极限的巨物挤在她窄小的阴道里抽动。

穴口可怜兮兮的咬着着巨物,瞧着都快被撑破,流出的淫水也越来越多。

感觉他开始用力。

下一刻,

她就被按倒在桌案上,滚烫的后背贴上冰凉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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