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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抛弃

 

“滴答滴答”

未凝固的血液从我的手指上流下来,当我回过神来,战场上就只剩下焦臭味,血腥味还有一股奇异的烤肉香味。

我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手上染上的血,还有不知名的肉块,有些出神。

“萤火大人,斑大人的忍猫说要您赶往北边战场支援。”一个宇智波朝我说道。

我点头,扯了块衣角细细的擦拭着手,直到那股浓烈的腥臭从我手上淡去,我才下令往斑说的战场疾走去。

死亡,是一种消散不了的臭味。

无论我怎么擦拭,它依旧如影随形。

我知道我在变得疯狂,走入深渊,因为剥夺别人生命充盈自己的那种感觉太过美好,令人沉迷,但那沸腾的狂血冷却后,留给我的,只是那完美躯壳下一地的蛆虫。

天边的初阳刚升,这抹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遥遥望着同样站在树梢的千手扉间,一种冷意和悲哀又一次袭击了我。

试探啊……总是试探……

为何恰好是面对扉间呢?

我苦恼着。

木叶如是,爱芽如是,斑……也是这样……

明明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总是因为它走上陌路。

如果梦境里也是这样的结局,那真是……

太遗憾了……

我想了想,朝扉间说道,“我不会杀了你,但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见扉间的眼睛似乎亮起来了,里面闪动着我看不透的神色,但只过了一瞬,他同我一样的——抿着唇,眼睛里有杀人前对生命的漠视、对死亡的麻木。

我突然笑了,不是因为好笑而笑,而是我觉得,如果真的能死在他的手上,那,面带笑容的我,会让他吓得记一辈子吧。

他没有理我,手上朝我丢了个手里剑,然后快速结印,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直到那股水龙直冲面门时,我才发现,原来我真的没那么想死。

“湮灭。”

一只无形的手将气势汹汹的水龙抹去,我笑容淡去,只剩下满身疲惫。

因为我的执念,根本完不成。

“你很想杀我?”我拿出我的刀,薄红的刀刃上有未干的血迹,我举起它,朝扉间挥舞而去,“我却不能杀了你。”

扉间似乎是被我的话摄了心神,下意识的闪身离开,但是还是被我在左肩处划了道很深的口子,他没有下意识的摸上伤口,而是摸上了左肩上方的白色毛领子,那里被刀气卷秃了一块。

“我不该信你。”他的手终于碰上了伤口,眼里流露出一丝悲哀,和一丝我看不懂的像是从那冰封的身躯里崩裂出来的情感,压抑而又汹涌。

但我才懒得猜他的情绪,而且他这话真是奇怪,我从不觉得一个千手有过信任宇智波的时候,而刚刚……不过是意外吧。

我继续漫不经心的和他打,时而救几个宇智波,吸几个倒霉蛋的生命力,扉间和我相处了一段时间,果然有默契,他不约而同的装作和我激烈打斗着,顺便把我们的战斗带离战场。

“你究竟想怎样!”一脱离了战斗,他就急促的发问。

我沉默了一会儿,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该如何表示呢?

说我想要你促成宇智波和千手的联盟或者我直接杀了所有千手,直接建成和平社会,无论哪种选择,都是我想要而又不真正想要的。

“我想,”我刚要回答,抬头却看见扉间的眼里有了一丝泪光,我惊讶的问道,“你在哭吗?”

扉间平静而又冷漠的回答:“怎么可能,你还是想清楚再回答我。”

我知道他在装,在写轮眼的视力下,有什么是不被我看清的。

但他因何而哭,因何而笑,甚至因何而死,都与我无关,我只在意的是,我能不能回到…拥抱属于我的温暖。

“我想要的是和平。”我狡猾的在两个选项中选择了中间项,并且把问题抛给了他,“你说,如果你期待一个和平的社会,但要达到这一切,注定会失去你爱着的人,你会愿意去做吗?”

“爱……”千手扉间呢喃着,像是站不稳一样,踉跄了两步。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惊慌失措,身为忍者,我以为他一直是如此冷酷的压抑着自己所有的情绪,像神明一样。

“我想,我会的。”

“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

终究忍者就是忍者,将所有柔软都抛弃的忍者,来自暗影的恶灵,无法走进被阳光笼罩的世界。

我看着外面的阳光,第一次觉得这东西刺眼,“我们做吧。”

“你爱我不是吗?”

“把你的身体献祭给我吧。”

我的手摸上了扉间的脸,在那三道胭脂痕上划过,我看着他露出怔然的神色,靠在他肩上有些恍惚的说道:“有些时候给了一双看得太清楚的眼睛,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一切的伪装都无所遁形。”

我吻住他,在这战场的边缘,不管我们是不是满身脏臭,不管这地方是不是露天席地,不管不远处是不是尸山血海。

我只是想让我坚定着,我那颗卑鄙龌龊无耻的心,因为它刚刚选择背叛了一个它爱的人。

我,宇智波萤火,卑鄙无耻的,向另外一个爱我的人取暖,然后……抛弃他。

血,我的梦里永远只有抹不去的血,绚烂的爆炸,还有渐渐模糊的那些笑着的人影。

而醒来时的我,却只有在别人眼里灿烂的光芒,好像被琥珀定格在最闪亮的那一刻的小虫子。

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空空荡荡的躯壳,笑不断的在我脸上堆积,他们不断的索取着我的光芒,只留下一片黑暗给我。

扉间也是一样的。

他和他们没有什么区别。

无论他如何迷恋的看着我,如何热烈的吻着我,如何因为我的不爱而悲伤,最后都会冷静的从我身边离开,利落干脆。因为他也知道,我们会分离的,在另一段和平的时代到来前。

所以他其实比我更无情,我只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伤疤,而他却想在我的心口留下伤口。

或许这样安慰自己,我才不会对他感到抱歉。

扉间很近距离的看着我,面上甚至带着一种庆幸,我知道,他是因为我留下了他,或许更像我来安慰他。

他抱住我,在我的脸上迷恋的吻着,不住的唤着我的名字,红色的眼眸看向我的每一个瞬间都满含情意。

“萤火……”

“萤火。”

他反复的叫着我的名字,但我好像已经听不见了,我的视网膜上反复闪过的,只有爱芽背叛我时悲伤的神情和朔茂与我分别时惊恐的眼神。

我应该亲手抛开他们……

因为这一切,太执着了,我就回不去了。

我开始热烈的回吻他,出乎男性本能的把他压在树上,手指在他精壮的身躯上游走。

他比斑要壮,比朔茂身材更单薄,他的身上很热,就像火炬一样。

我们的衣服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血液,我们互相脱去那身脏污的衣服,只剩下我们两个,半裸着相对。

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声瞬间粗重了起来,我抓住他乱翘的白发,上面沾着一小片绿色的叶片,我轻轻的帮他抚去,帮他治疗他左肩上的伤口,温柔如水的绿光深入他的血肉里,像一阵柔风吹过,如一阵碧波荡漾。

我贴在他的身上,贴在他毛茸茸的领子上,咬住他的脖子,像吸血鬼一样感受着他的脉搏。

我吸吮着他的脖子,咸湿的汗味和血腥味在我的口腔里萦绕,他喘息着,心跳在我耳里如同擂鼓。

我还是有一瞬间的心虚,但又感到悲哀,幸福这种东西,我自己都没有,又怎么给你呢?

就当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选择权在你的手里,扉间。

“旗木……”我假装不经意的哼咛出声,用一种追忆的眼神看向他,他在我的眼里就仿佛神像底下的蚂蚁一样的渺小,渺小到仅仅是一个离开的人的虚影。

“萤火……”扉间敏感的察觉了,紧紧的箍住我的腰,咬牙切齿地问道,“你究竟在透过我看谁?”

“我是千手,千手扉间!”

他用愤怒伪装不安,但我无法回答,因为我知道他已经选择了让我继续这场表演。

蚊虫在我们身边乱飞,混着阳光,我抱住他,在土地上翻滚,泥土玷污了我们的脸,露珠从树叶尖滴落在我的眼上,顺着眼角滑下。

光影流转,从摇动的树叶间落下,我闭上眼,好像看到了时空穿梭的光,然而睁眼却是错觉。

我的身体空空荡荡,只余下空虚的幻觉,我热吻他,汗水的咸湿在我的舌尖萦绕,我抚去他掩面的白发,用我最后的温柔注视着他的眼睛,然后将须佐能乎插进他的身躯里,那冰冷的东西埋进一个人炽热的甬道里,被温暖……

他痛苦的蹙眉,带着茧子的手狠狠的抱住了我的头,双腿用力的夹住了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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