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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用脸喝酒第二回 狗瘾犯了草一下贞C带都不会戴的笨狗

 

上回见面,周逸风泼了陈晗满脸的酒,临走前还咒他不得好死。经过不到半月居然又发来邀请。陈晗到了地点,逸风已经坐在那里,余光见到他走来,头也不抬。

“你等很久了?”

“谁等你很久?自作多情。我刚到。我下班没地方去,不行吗?”

只是客套一句,扮出冷酷表情的逸风立刻就气急。陈晗坐下,随便点了与逸风一样的酒,说:“还以为你把我拉黑了。”

“那你还不是来了?不想来可以不来。”

陈晗搞不清楚逸风到底是想他来还是不想他来。也想不通以绅士形象示人的前男友为何对自己这么刻薄。“我下班没事做,”陈晗说:“而且也没有朋友。”

“能大言不惭讲出这种话的,也只有你了。”逸风看着他,听他说到没有朋友,不知为何似乎心情好转了些。又补充道:“我可不是和你一样。”

陈晗看着他,等他说完。他说:“本来同事喊我今天和其他部门吃饭。你知道那种,像是联谊。”

陈晗识趣地问:“你没去?”果然逸风心满意足般笑了。说这么多,都为了这句话做铺垫:“我不去。对公司里的人没那种兴趣。”说给陈晗听的,边说边抬起眼睛看看他的表情。

陈晗知道他意思是没人配得上他,即使真那样说出口,也并非全是自大。逸风在大学里就受人仰慕,简直算大众情人,想必到职场也没有改变。陈晗一向都不解风情,也浪费逸风引以为傲的俊脸。但好在逸风不仅这些优点而已,此时手腕上戴着的表晃了一晃,折出内敛的银光,一眼看就价值不菲。上学的时候他已经很大方,现在拿的工资一定也不低。陈晗想,如果和他在一起,也许下半辈子都不用再上班。

陈晗盯着他的表,才想起要亮起手机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九点。

逸风问:“你之后还有事?”

“也没什么事,”陈晗随口答:“狗…遛狗。今天不能遛狗了。”

“又是狗?明明以前没听你说过喜欢狗。”

逸风嘟囔着,看来已经大度地原谅了上次陈晗提起狗的事情,毫无兴趣的话题也迁就着聊下去。

“嗯…本来也不是自己想养。很麻烦…”

“养狗确实麻烦。下班遛狗不累吗?”

“累。但也不全是坏处?怎么说呢…解闷…解压…?”

“当老师压力还真大呢。”

陈晗看着桌面,嗯了一声。不知道李瑜现在在做什么?通常在晚饭时间前就会来敲门吧?没人开门,自己就走了。本来就该这样,难道谁还要候着不请自来的狗。只是…

“今天还没吃饭呢。”

“狗?”

“是我。”陈晗说:“晚饭一般都是狗来煮…”

啊。

完蛋了。说出口的瞬间,两人陷入静止般的沉默。只顾着发呆,想也没想就说出口了。

陈晗看向逸风,果然好不容易变得温和的表情此刻已露出杀意。

“你家狗会做饭?要不要还给你扫地洗衣服?陈晗你把我当傻子?”

逸风起先还能作出笑笑的表情,忽然停住,好似想到什么。本就铁青的脸色突然变得更难看:“我总算明白了陈晗,你现在他妈的玩s了是吧?养狗?最好是狗。你次次出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个?”

他咬牙切齿:“我也是你们玩法的一部分?”

实在是有口难言。不过他说的好像也基本是事实。

陈晗说:“不是,有误会。你先别激动,杯子放下…”

哗啦!第二次被泼,陈晗闭上眼睛。冰凉的液体从下巴滴下,即使高级威士忌的气味仍然有点刺鼻。有了经验,多少从容一些,自己带了纸巾,先擦眼镜后擦脸。

逸风被陈晗吃软饭已成习惯,大发雷霆之后还把账结了才走。

“喜欢你这种人,真是人生污点。”

逸风自暴自弃地喃喃,昏暗灯光下隐隐看到眼睛发红。陈晗自觉这种情境下无论再说什么都有可能被打,只有沉默。不是“喜欢过”、“喜欢上”,而是“喜欢”。话说到那样的绝处,要不是今天被邀请,陈晗都觉得他已经恨透自己。明明一个月内已拿酒泼来两次,仍未死心?陈晗也想知道逸风到底喜欢他什么。本来是想问他打车顺路的话,能不能送一下自己的。

陈晗站在上升的电梯中,想象着将要走进那样安静的家里,上一次已经是多久以前?明明一直想要独自清净一会,到这时候又觉得不太习惯。要是李瑜在就好了。陈晗冒出这样的念头,自己都觉得奇怪。

干脆打个电话把他叫来吧?他一定随时待命。陈晗这才发现没存他的号码,连微信也没有。竟然因为这样的事情有点懊恼。

走到门口时,从消防通道闪出一个黑影。要不是那头俗气的金毛闪着,要以为是巨大的老鼠。

李瑜就这么站在了面前,支支吾吾的,姿势扭捏得古怪。狗鼻子倒还很灵敏地嗅几下,小声问:“老师喝酒了?”

“一点点。”用脸喝的。陈晗见到他,心情不错,但还是问:“你来干什么?”

李瑜低着头:“老师我…我等你回来呢。我有急事。”

急事?李瑜鬼鬼祟祟地闪进门里,陈晗刚关上门,就见李瑜脱下裤子。陈晗没来得及让他等一下,低头看见他小鸡鸡上缠绕着诡异的装置。

陈晗不说话,看向李瑜。李瑜也不说话。陈晗让他坐到沙发上,开了灯才看清楚,李瑜阴茎上套着皮革制的贞操带。带着卡扣的一圈锁着根部,似乎勒得太紧,可怜的小狗鸡巴被死死箍着,光是看着就有点难受。

李瑜躲躲闪闪的,终于肯坦白:“老师说不让我射,我就买了这个…想先试试看的。有点紧…我想弄下来,越弄越紧了…”

越说着声音越是心虚地低了:“呃…尿尿…尿不出来…”

好笨。太笨了,怎么会这么笨?陈晗听了一个字都不想多说。陈晗试着解开,手指一碰到被紧紧缠着的阴茎,狗就要颤抖着缩一下,竟然还要红着脸转过头去。

笨成这样,还好意思怕丑?陈晗不爽,在那紧锁着的根部掐了一下,狗呜呜地叫着弹起来,这才肯老实。

陈晗用上两手,低着头专注地摆弄着扣紧的贞操带,有些恍惚,宁肯相信此刻是在做着噩梦。幸好折腾一会能解得开,如果闹到要送到医院,陈晗一定装作不认识他。

李瑜来不及说任何合规矩的话,跳起来就跑向厕所。哗哗的水声听着非常心烦。陈晗想训斥他上厕所不关门,但已经懒得了。居然会想念这样的狗,全算是自己活该。

“老师…再帮我戴上吧。”

李瑜跑出来,坐在陈晗面前张开双腿,期待似的投来湿润的目光。该说是听话还是狡猾?鸡巴、小穴和屁股都已经洗干净过了。陈晗接过李瑜双手递来的贞操带,上次不让他射只是随口一说,但现在确实被狗这献媚的举动讨好到了,心情愉快。

“再敢自己乱碰,绝对不帮你第二次。”

只是把这东西套在他的鸡巴上而已。李瑜仰躺着,从脸颊一直红到胸前,肩膀一起一伏,呼吸急促得莫名其妙。陈晗合上限位的卡扣,直起身来俯视着狗心急发情的样子,没有一处躲得过视线。狗鸡巴显然兴奋了,一颤一颤地涨着被锁在套子里。倒是小穴不受控制地湿透了,随着呼吸阵阵紧缩,被直直地注视着,就没出息地吐出一股淫水来。

“反正鸡巴不锁住也没有用处,这里才该堵起来。”

陈晗说着,伸手摸上他敞开的小穴。指尖才触碰到阴唇殷红的内侧,李瑜就用力地颤抖一下,两腿下意识地要合拢,又立刻顺从地张开更大。

陈晗两根手指捅进湿透的穴内,感觉到热烫的软肉立刻紧紧地缠绕上来,比吸着鸡巴的时候都更加积极。第一次用手碰李瑜的这里。被最喜欢的老师,用无数次偷看过的漂亮的手指玩弄,陈晗只是随意地搅弄两下,李瑜已经浑身软得不成样子,潮红的脸上露出痴态,自己觉得丢脸,抬起双臂遮住表情,无措地喘着,连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呜…嗯嗯…!用…哈啊…用老师的肉棒…堵住…”

陈晗丝毫没被引诱到,反而被逗笑。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这种三流的台词。肉棒抵着一张一合敞开的穴口,才进入一个顶端就感到内里湿得一塌糊涂,被这样狂热地渴求着,不费力气就直直肏进最深处。

肉棒将窄小的甬道强硬地撑开填满,根本还没开始动作,缠着肉棒的淫肉就一阵一阵抽搐起来,从最深处涌出一阵热意。

“哈…嗯、…!嗯…老师…”

李瑜胸口激烈地起伏,夹杂着呜咽的喘声细细碎碎,从手臂的缝隙下,露出一双泛红痴迷的眼睛。

“老师…慢一点…”

总是这样,没用的笨狗。自己厚着脸皮粘上来求操,次次又一插进去就高潮,接着开始哭哭啼啼地求他慢一点。明明知道陈晗不会理会他的。

陈晗扣着他想躲的腿根,按向两侧,肉棒浸在湿透的穴里,龟头顶上李瑜柔软的宫口。李瑜受不了地浪哼一气,越是乱动着挣扎,越是被紧紧抵着那处碾磨。

李瑜哭叫着:“老师…呜…!老师、坏掉了…好舒服…要死了…”浪叫求饶的声音突然模糊不清,只剩阵阵吸着短气的哀鸣,轻易地就又被肏到高潮一次。正在狗爽到觉得难受、想要躲开,蜷紧了脚趾忍耐着余韵的间隙中,陈晗用力向里顶进,将柔软的深处撑开一道缝隙,不顾他那样好像真要坏掉的尖叫,狠捣几下撞进狭窄的宫腔。

李瑜还没回过神,连回应的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两眼上翻呜呜几声,小穴紧绞着激烈地一股股潮喷出来。

陈晗自上而下,俯视着李瑜被连续的高潮折磨得失神的痴态。分明今晚没有弄痛他的打算。即使哭泣着说些要死掉之类的哀求,却仍然又痴迷地迎合上来。脖颈上鲜艳红色的项圈,即使并没有拴着链子,牵引的一端好像始终都握在自己手中。

只是被随意地使用就这么舒服吗?只是被这双手触碰,就会兴奋得不知所措吗?肉棒还埋在他抽搐着的深处,汗水流下脸颊时,陈晗也不清楚自己在想着什么。

陈晗伸手,掐住李瑜的阴蒂。李瑜茫然的眼睛忽然紧张地闪烁一下,一动不动地等待着接受他的任何动作。

陈晗两指捏着阴蒂,不轻不重地揉弄几下,李瑜的腰猛地向上弹起,又重重地陷进坐垫里。

“啊啊啊…!!呜呜、…呜…老师…哈…老师…”

李瑜哭着发出的叫声是从未听过的煽情和慌乱,找不到任何有意义的话语,只是模模糊糊地不断叫着陈晗。小穴紧紧咬着,失控地痉挛吸吮,陈晗根本不用抽插,只是玩弄着充血得通红肿胀的阴蒂,就在李瑜的不知道第几次高潮中被夹得射出来。

陈晗射精后什么也不做,李瑜仍然没法从推到顶点的快感中缓过神来,哭得乱七八糟的脸上,口水也控制不住地流出嘴角。李瑜抬起手臂要挡住脸,那只手被陈晗按开了。蓄满眼泪的双眼失焦地望过来,陈晗低低地喘息着,毫不躲闪地与他对视。

和想见面的人做,就会是这样的感觉?陌生的、未体验的心情,只是细微地浮现出来。明明都不过是把精液射出来而已。

拔出肉棒,李瑜才慢吞吞地恢复精神,伏在陈晗腿间,将沾满精液与淫水的肉棒一点一点舔舐干净。李瑜小声问:“老师不生气吗?”

陈晗看着他,李瑜继续说:“老师之前说,敲了门没有应,就要我回去的。”

“还好,”陈晗说:“我偶尔也会想见你。”

老师…想见我…两个关键词就把狗简单的大脑填满了。李瑜红着脸露出茫然的表情,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只是偶尔而已。”

“偶尔…偶尔是…”

“一百年一次吧…”陈晗说。被那泼到脸上的酒灌醉了也说不定,看着狗紧张的样子,竟然想也没想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太久了吧?!陈晗假装听不见李瑜失望的呼喊,说:“好饿,我要吃宵夜。”

李瑜表情沮丧,还是立刻爬起身来,穿好裤子就跑向厨房。跑出几步,被陈晗叫住。陈晗说:“手机号给我存一下。”

李瑜立刻又打起精神。眼睛亮闪闪的,好像耳朵都竖起来。大声地一字一字报出手机号码。末了问:“老师存好了吗?没有写错吧?”说着又要再报一次:“幺…”立刻被陈晗打断,要他闭嘴。

李瑜问:“老师会打给我吗?”站在原地等了半天回答,陈晗没理他,只好就钻进厨房。

过了好一会,陈晗才说:“一百年以后再打给你。”

李瑜的狗耳朵听见了,从厨房探出一颗脑袋来:“老师…明天就可以打给我!”陈晗忍不住笑,低头假装看着手机,说:“我才不要打。”

不知不觉恼人的闷热已经持续有一个多月,不过相比天气,教学的进度才在提醒陈晗时间流动。最后的暑假之后就是三年级,陈晗比将要高考的学生还抗拒这件事。

怕忙,怕累,但是怕也没用。在那之前也并不轻松,这学期末是无穷无尽的考试。大考、小考,陈晗把成堆的试卷带回家里,面对着狂吹冷风的空调才改得下去。

李瑜就坐在旁边睡着了。陈晗改到李瑜的卷子,只看了一眼。拍了李瑜一下,他无动于衷。陈晗揪着他的脸把他扯醒了,把卷子像提着垃圾一样拎到他面前:“别让我改这种东西。你自己改吧。”

李瑜迷迷糊糊地问:“写错了吗?”自己说出来也觉得心虚。陈晗说:“没有对的地方。”

又问:“你不是说我的课都认真在听,没有走神吗?”李瑜说:“只是盯着老师看而已。”

至少很诚实,但是不仅是看而已吧?一定还伴随着某些降低效率的幻想,这样能听得进一个字才怪了。陈晗任教的高中不说顶尖,起码算上重点,陈晗一直都很想问:“你怎么考上高中的?”

李瑜非但不羞愧,还很得意:“老师,我那时候考得特别好。初中的时候努力得要命。”

“现在怎么不努力?”

“那时候我也不喜欢学习啦。就是觉得,考好了我妈就会高兴…现在的话,发现也没什么用。”

难得听李瑜主动谈起家人,他自己却好像说错了话一样,挠着头发轻巧地岔开话题。陈晗感觉话题仿佛变得沉重,不想往深了问,也不想讲大道理劝他。看了他一会,就继续低头改卷子。

李瑜还是睡着比较好。醒了之后,就在旁边乱动,时不时说些废话要引起陈晗注意。陈晗懒得理他,他就在旁边外放看起视频。

那些俗气的噪音陈晗也当听不见,把如山的卷子改完,最后才拿过李瑜写的那张废纸,翻来覆去才找到几个正确的公式,姑且打出两位数的得分。

李瑜见他忙完,马上就贴过来,吞吞吐吐,陈晗不用想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果然:“老师…我好久都没有射过了。”

陈晗拿着那张十几分的卷子:“你是想我奖励你吗?就凭这种东西?”

李瑜狡辩:“老师,这比我数学和英语都还要高啊。那些有150分的呢。”

陈晗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要多少分才可以有奖励?”

“100分满分,至少要有60吧。还是50…”

陈晗说完就觉得自己好像走进圈套。半推半就达成这样的协议,甚至还给了点宽限,明明他考多少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李瑜听了,一下子精神起来,又立刻露出有点为难的表情。大概是第一次真的思考要怎么弄懂那些题目。

陈晗说:“我已经下班了,不会给你补课的。”而且这副贴到身边来讨好的样子,他还能听得进去什么呢?

不能谈学习,做爱总可以吧。李瑜不用说,陈晗都知道他在想什么。想被老师触碰,即使不射出来也没关系。

脱下他的裤子,露出来被贞操带束缚着的阴茎,涨大了一些,被紧紧地缠绕着。自从戴上以来就没有让他取下过,比起故意惩罚,陈晗只是忘了这件事而已。但是现在看着这副可怜的样子,忽然想再多欺负一下。

陈晗两根手指捅进李瑜的后穴,一点也不算温柔的动作,李瑜却好像很惶恐。扭捏地说:“老师,这我…我自己来就…”

陈晗说:“不想我碰你就算了。”李瑜立刻摇头,讨好地张开双腿。实在是很喜欢老师的手吧?只是简单地抽插几下,李瑜就流着汗轻喘不已,两臂交叠遮着通红的脸,陷进沙发里。那并非是性器官的地方也黏糊糊地湿透了。

只是稍稍屈起指节,李瑜就反应很大地颤抖起来,再摸到那一处凸起的地方,李瑜呜呜叫着缩成一团,一蹭一蹭地要向后躲。讨厌的话就停下了?陈晗都不用说出口,只是作出要抽出手指的样子,李瑜就立刻又抬着屁股迎上来,肠壁紧紧吸吮着他。

前面的性器充血得通红,却被紧勒着一点也无法再涨大,从根部一阵一阵抖动。李瑜难受得快有哭腔:“老师…老师、嗯…受不了…不要了…”又可怜兮兮地求他:“想要老师的肉棒进来。”

是养狗的方式出了问题,让他什么时候都学会这样撒娇。硬挺的肉棒只是刚插进一个顶端,就感到湿润的软肉紧紧缠上来,毫不费力就顶进深处。

肉棒埋在他热烫的深处,陈晗停下动作稳了稳呼吸。李瑜晕乎乎地伸手,摸着腹部,比划着被顶到的地方。被折磨得难过的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哈啊…老师的…嗯…进来了…喜欢…”

真吵啊,陈晗轻声抱怨着,肉棒却似乎胀得更大了些。两手握着李瑜细窄的腰,一下一下朝着胯下套弄,李瑜一边动情地浪叫着,积极地扭着腰迎合。每次进出时碾过前列腺,李瑜都绷紧身体,爽得压着声音低泣着要躲。

陈晗再次肏进,龟头狠狠顶在那处凸起的软肉,几乎将它都捣得陷进肠壁。李瑜泪汪汪地愣着神,喉咙中的尖叫才发出一半就戛然而止,浑身细细地颤抖着,两眼失神,脸歪向一边,连害羞得去挡的力气也没有。即使没有射出来,也激烈地高潮了,半张的嘴唇中吐出一截湿漉漉的舌头,好像就这样简单地被弄坏了。

被束缚着的阴茎涨成紫红色抖动着,只是从顶端渗出透明的液体。这样用不上的地方变得像阴蒂一样。陈晗坏心眼地捏住他的龟头,用指甲刮弄吐着清液的马眼。李瑜瘫软的身体立刻又挣扎起来,崩溃地哭叫:“不要…呜呜…老师…弄坏了、坏掉了…”

陈晗不想放过他,抽出一半肉棒,紧抵着李瑜肿起的前列腺用力碾磨。包括那充血敏感得几乎不能再碰一下的阴茎,也随着心情掐着玩弄。

李瑜几乎叫不出来了,连哭泣也被近乎痛苦的高潮打断,触电般痉挛着,发出快要死掉似的呻吟声。陈晗的动作仍然不停下,李瑜大概也发觉求饶没用,又开始不懂规矩地撒娇:“要死了…呜呜…!老师…受不了…哈啊…老师…老师给、…给没用的狗…吃老师的精液…”

惩罚他那样耍小聪明,陈晗刮弄着他顶端的手突然用力,一半指尖几乎陷入进去。随后抽出肉棒,扯着他的金发拽到胯下,顶进喉咙将他不像样的尖叫全部堵住,在他口腔深处全射出来。

没用的笨狗,即使顺了他的愿也做不好,高潮得连精液也接不住,被呛得咳嗽不已,没能咽下去的精液从嘴角流下。

李瑜软绵绵地窝在沙发上,两眼放空地望向陈晗,看着他穿好裤子坐在旁边。李瑜突然问:“我如果考好了,老师会高兴吗?”

他说的是即将要到的期末考试吧。陈晗说:“刚才不是说过吗?考到50分。”

“不是那件事,”李瑜脸红了,抱着沙发的抱枕坐在角落,自言自语似的又低声问一次:“只是想知道,老师会高兴吗…?”

说老实话,陈晗对狗的成绩从来没抱过期望。一个吊车尾的学生考20分还是50分,对陈晗也没有多大的影响。那么就说不会?但是最起码为人师表,这样讲出口不算太好。看着李瑜低着头发呆的样子,他说:“会吧。”

李瑜立刻就打起精神,两眼亮闪闪的,说:“真的?”

陈晗说:“为了我算什么?开学就高三,多少考虑一下以后的事情吧。”

陈晗是相当务实的人,现在问出这样的问题,并不怕破坏气氛。李瑜似乎很开心,对陈晗难得像个老师的话不放心上,脸埋在抱枕中嘿嘿笑起来,露出一对弯着的眼睛。

“我不用想以后的事,现在能让老师高兴就够了。”

离开这个房间,学校里的时间还在继续。比机械还要繁忙而重复的一天一天,每个人都好像只是低着头,李瑜来敲门的时间,似乎确实比以往更晚一些。难道真的是在学习?陈晗连想象都觉得很困难。

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陈晗在办公室整理着成绩,首先看了一眼李瑜的,居然真是考了五十多分,差几分就能及格了。

李瑜的班主任老师路过,将全部科目总分的排名拿给陈晗看。班主任说:“这一次考得还算不错呢。”

陈晗说:“是的。李瑜…”

“李瑜?”班主任说:“他确实…但考得差也不能全怪他。”

被打断后陈晗才回过神,李瑜考得最高的物理也不过是差一点及格,其他科目照旧是交了白卷一样的分数。自己居然下意识想向别人夸奖他。

班主任接着说:“他家里的那些事情,换了谁也没法好好学。我试过想帮他,但没什么办法,他也不肯听我。这才感觉学校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少了,这种情况应该有社会上的帮助才对。”

“他也马上就要成年了。之后怎么办呢?”班主任自言自语地说着,看向陈晗:“不好意思,跟你说这么多这些。陈老师,接着忙吧。”

将陈晗留在原地,她匆匆地离开了。陈晗站了一会,走出办公室,外面吵吵闹闹,全是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学生。再向前几步,走到李瑜的班级门口。隔着窗户被李瑜看见,他还是吊儿郎当地单肩背着书包,朝陈晗露出一个相当灿烂的笑容,黄昏的光远远照出一排牙齿。这样看着他,只是个即将放暑假的高中生,和旁边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区别。陈晗没有回应他,也没有问什么,整理了资料就回家去了。

那位老师所说的那些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李瑜含糊其辞的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说他笨决不冤枉,即使在隐瞒着什么的时候,也只像咬坏了拖鞋的狗一样笨拙。那些不愿意提起的秘密,只要陈晗想,肯定就能轻易地戳破。

陈晗一直讨厌夏天,讨厌吵闹,讨厌受累。从来都是独自躲在空调房中度过的季节,这一回注定不能清净了。如果整个夏天都有李瑜在身边,不知道是更好还是更坏。

陈晗坐在家中,听到门外响起的脚步伴随着一些沉重的拖拽声,心里就觉得不妙。打开门,李瑜带着行李箱来了。

陈晗说:“你是不是有病?”

“老师,放暑假了啊!”李瑜说,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又不用去学校,我不就可以每天在这里了吗?”

“我同意了吗?”

算了,陈晗想,总比每天早晨八点被他按门铃更好。即使再说下去,自己也不会把他赶走的,干脆就放他进来,关上房门。

也对,那些都只不过是一点点谎言,还有一点点模糊的思绪,改变不了什么事情,炎热更甚往年的夏天已经来临。和你一起的夏天已经开始了。

这么长的假期,老师都怎样度过?大概李瑜正好奇这个问题吧,不然怎会从早到晚兴致勃勃地在陈晗身边打转,放到谍战片里一定是死得最早的蠢蛋角色。当然也没什么有意思的,陈晗睡得早,起得晚,中间还要有午睡。醒着的时候也几乎不做什么,音乐、文学、影视……对陈晗都没什么吸引力。

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就把电视打开当作背景音。李瑜就坐在旁边看着,看到综艺节目中有人掉进水里就大笑出声,转头看见老师低着头一言不发,便立刻收敛表情,嘟嘟囔囔地说些什么,“也没什么好笑的”。电视剧演到生离死别的地方,李瑜似乎看得有些难受,死要面子,说这些都好幼稚,太俗套。陈晗也没听清楚他到底念叨什么。电视里的人为什么哭、为什么笑,他都不是太理解,而不明白李瑜在想什么,也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陈晗会玩一些益智游戏,是相当老土的那类型。数独、扫雷,偶尔甚至消消乐,一低着头坐在那里就一动不动。李瑜伸着脑袋看,看了一分钟就觉得很难受。李瑜问:“老师,好玩吗?”陈晗说:“好玩。”就不再说话。

李瑜在旁边自己玩自己的,到了时间就去做饭,闲着没事也打扫一下卫生。陈晗觉得这样很好,自己规律的生活方式把这样的狗也逼得沉默,不来打扰,还自觉包揽家务。不像养了狗,更像添了一件家电,好像朝着空气里叫一句“小鱼同学”,李瑜就会回答“我在”。

不过,好像有什么事忘记了。应该是有的吧?

李瑜做好了晚饭,和陈晗面对面坐在桌前。陈晗只是低头在吃,李瑜突然说:“老师,你怎么知道我物理期末考了55分?”

陈晗说:“我没说话。”一个字都没说。

李瑜说:“是吗?那应该是我听错了吧…”

这就是忘记了的事情吧。要怪就怪自己之前说错了话,100分考50分这种要求也提得出来。想到不免要为了55分的成绩夸奖他,真觉得很荒唐。

亏李瑜自己费尽心机提起来,抬起眼睛看过来一眼,又心虚地移开视线,做作得有点搞笑。

“这样啊,”陈晗配合着,用朗读一样毫无感情的语调:“原来你考了55分?”

“是啊!我每天都很用功呢,老师,我连最后一题都写了一点点。选择题最后一题我是猜的,可惜…万一猜对,不就及格了吗?”

“是啊。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李瑜一讲起来就得意忘形,喋喋不休。被陈晗一句话打断,立刻就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老师、我…”

李瑜一下从脸红到耳根,连汗水也渗出来,刚才还很狡猾的双眼变得躲躲闪闪。他想要什么奖励,猜也知道,现在一定是想象着接下来的事情,狗鸡巴在贞操带里涨得发痛,小穴也黏糊糊地湿透了。

看着李瑜呼吸粗重、吞吞吐吐的样子,陈晗一阵警觉,立刻往碗里又夹了一块肉。“先吃饭吧,”陈晗说:“你不吃,我还要吃…”

怎么说也是奖励,就准许狗爬到床上一次。李瑜先洗了澡,钻到房间去,陈晗开门进去时,他就坐在床上。一见到陈晗进来,李瑜紧张得不知道该坐该站,只穿着睡衣和内裤,布料的包裹下看见贞操带的形状。

陈晗问:“不是说了可以摘掉吗?”

李瑜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想要老师帮我摘掉。”房间内沉默了一会,李瑜手忙脚乱地脱掉裤子,被紧紧束缚着的阴茎就袒露出来,颤颤地任由处置。

陈晗伸出手,只是一触碰上去,李瑜就绷紧了身子,嗯地哼出声来,全堵在咬紧的嘴唇里。陈晗每把勒紧的绑带解开一点,李瑜的阴茎就胀大一点,将贞操带全部取下的瞬间,就一下子射出来。

一股股精液全落在陈晗的手中,在笨狗躁动不安的身体里攒了太久,粘稠地挂在摊开的掌心上。李瑜羞愧得快要想死,又还在久违的射精的快感中,瘫软着喘个不停,两眼都聚不起焦,晕乎乎地爬到陈晗跟前,伸出舌头,将散发着发情气味的精液一点一点全舔干净。

浊白的粘液覆盖在李瑜的金属舌钉上,李瑜就这样伸出舌尖仰望着陈晗。“问你想要什么奖励,你什么也不说,”陈晗说:“按照约定,让你射出来就行了吧。”

李瑜一下慌张起来,着急要说什么又说不出口,脸涨得通红,索性直接趴下身去,隔着裤子用脸颊蹭蹭陈晗的胯下,见他不阻止,才大着胆子脱下裤子,含住他的肉棒吞吐起来。

今晚确实话少了些,笨狗的嘴只顾着吃精液和肉棒,口交的时候只发出黏腻的水声,半睁半闭、泛红的眼睛一次也不敢望过来。“你总不可能会害羞吧。”陈晗自己说出口也觉得太奇怪,又笑:“还是说?”还是说只是在发情而已,李瑜听着又颤一下,露出的耳朵更红一些。裸露的小穴蹭到陈晗的脚上,装作是不经心的动作,不容辩解地被陈晗用力踢去。

李瑜从喉咙里呜呜地哭叫两声,小穴收缩着滴着骚水,终于才吐出肉棒,含糊不清地求道:“…想、…想被老师…操…操到坏掉…用老师的大肉棒…嗯…老师、…求你…”

陈晗将李瑜仰面按在床上,他自己急切地张开的双腿间露出湿漉漉的小穴,还没被触碰过的穴口一张一合,早就等不及要被插入。

硬挺的肉棒只是顶进顶端,李瑜就全身绷紧,两臂挡着脸上的表情,紧咬着嘴唇像在忍耐着太过激烈的快感。

发情的小穴每被肏开一寸都紧缩不已,直到龟头抵到最深处,李瑜胸口一起一伏地抽着气,一动也不动地只是颤抖,从手臂的缝隙下露出泛红的眼睛,既期待又害怕地叫了一声:“老师…”

不等他再适应多一会,陈晗抽出又用力顶进,肉棒来回刮着敏感的肉壁,一下撞在子宫口上。“呜呜……!!!嗯、…嗯……”李瑜没来得及挣扎,猛颤一下就毫无准备地高潮,脸埋进床单中模糊地发出崩溃的哭叫。

肉穴抽搐着喷出淫水,李瑜还是没有回过神的样子,软绵绵地抬起脸,失神地流着眼泪和口水,发不出声音只是喘气。

“说什么要把你弄坏。也太简单了吧?”陈晗一边说着,一边缓慢地向外抽出肉棒:“没用的狗。才刚刚开始而已。”

夹杂着微弱的喘息,像耳语一样的轻声,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李瑜紧咬的小穴又阵阵抽搐,只是听着而已,又从体内深处涌出一股淫液。

陈晗握住狗软软塌下的腰,退到快要抽出的肉棒直接捣进最深处,将脆弱的宫口都撑开窄缝。不顾狗反应得多么激烈,一下下快速地撞击。

“呜…啊啊啊、…!哈啊…嗯…!”

狗连平时那样讨好的娇声也发不出来,一个劲凄惨地哭叫着,喊得又可怜又淫乱,像被坏人揪在手里的幼犬一样。谁才是坏人呢?这些都是李瑜自己乞求来的,现在即使是好似痛苦一样紧紧地扯着床单,李瑜却没有要逃的意思,每每被凿开宫口都承受不住地哀叫,却又扭着腰迎上去,希望被操得再深一些、再过分一些。

确实是发情了吧?换作以往早就开始求饶了。陈晗看着李瑜被快感折磨得失神的痴态,一如既往是脏兮兮的,却并不觉得多讨厌了,有点好笑,好像还有点可爱。可爱?陈晗开口,却只是说句:“贱狗。”肉棒随即就撞进柔软的宫腔。

李瑜彻底被肏得坏掉了,连像样的叫声也没有,从喉咙里沙哑地尖叫呻吟,两眼翻白,双腿抽搐,没出息地潮喷不已。

粗长肉棒在李瑜烂熟的穴里,只是简单的进出抽插就让他爽得快要昏死过去。陈晗用力顶进几下,李瑜都只有身体本能的回应,索性像对待一只称手的玩具那样,两手握着将仰面躺着的李瑜翻过身来。

李瑜跪趴的姿势正合适他,完全是发情的狗的样子。肉棒被软肉包裹着强硬地转动一周,李瑜哭叫一声,还没来得及躲。

“小鱼想射吧?”陈晗说:“我允许了。你可以多射一点。”

老师的声音轻飘飘地从上方传来,好像做梦一样模糊,李瑜在失神中努力地嗯、嗯回应,等到一片空白的大脑终于明白陈晗的意思时,已经逃跑不了了。

陈晗两指捅进李瑜紧缩的后穴,不顾干涩的阻力向里一寸寸拓开,触碰到那处柔软凸起的腺体,就毫不留情地狠狠抠刮。

“……!!”已经被操软操晕的李瑜又触电般弹起来,两处淫穴都被玩弄、被紧紧钉住,只能绷紧了身体又一次被强制地推上高潮,狗鸡巴一跳一跳地射出来。

即使每碰一下都让李瑜高潮到难以承受、哭泣蜷缩着一边喷水一边射精,陈晗只是把玩着一处有意思的开关一样,狠力碾磨着李瑜脆弱的敏感点。

听着他沙哑到几乎发不出声的尖叫,湿透的狗屄也因为后穴高潮而紧绞着吸吮,陈晗最后向深处重重顶进几下,将这些天积攒的精液全射进李瑜幼弱的子宫中。

李瑜已经不知道射了多少次,床单上落满腥臊的狗精液,到最后只丢脸地滴出透明清液,还是无法停下高潮。感觉到被内射的瞬间,终于彻底像条被玩坏的贱狗一样,小穴与后穴一齐抽搐起来,鸡巴抖动着,再也射不出任何东西,失禁尿在床上。

陈晗拔出肉棒,李瑜仍保持着高高翘起屁股挨操的姿势,颤抖着过了片刻,才瘫倒在脏乱的床单上。

李瑜稍稍回了一点神,两眼半睁半闭地看见身下的水渍,意识到自己刚刚被操到失禁,原本还满是情欲的脸一下发红发白。

“我怎么…怎么会…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

李瑜语无伦次地不停道歉,慌忙跪坐在床上,面色苍白,揪着床单想遮盖上面的痕迹。陈晗倒一点也不意外,觉得这和他在床上喷水射精有什么区别。又觉得他刚才被操得哭天喊地,现在居然还有眼泪可掉。

陈晗说:“没事,反正都是你洗床单。”

李瑜这才稍稍精神一点,立刻就动手要拆下床单去洗。但仍旧非常沮丧,始终深深地垂着脑袋,一眼也不看向陈晗。

“老师生气吧?”

“没有。”

“肯定觉得我特别恶心。”

“没有。”

“老师要更加讨厌我了。”

“我都说了,没有…”

陈晗有点着急了,掐着李瑜的脸颊用力地拧。

“真的?”

李瑜被迫仰起头来,仍然是要死要活的那副样子,惨兮兮地望过来。陈晗从没着急过,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大概很搞笑吧?李瑜看着看着,忽然就噗地咧开嘴角,看不出到底要哭还是要笑。

陈晗回过神来,不想理他,丢他在房间里拆床单,自己到洗手间去。镜子前放着两只杯子,杯子里插了两支牙刷。还有毛巾,全是李瑜用那只行李箱搬来的。消耗品则都用陈晗的,狗凑近过来时,会闻到他那乱糟糟的头发有和自己一样的洗发水味道。

如果这些全部都是在做梦,肯定就是场噩梦。因为所有事情都太离奇,到了现在就连自己都不像自己。这感觉光用难受来形容都太轻,再想起刚才李瑜那副样子,只是掐他两下根本不够解气。

有什么好生气?为一只这么笨的狗。

说什么“老师要更加讨厌我”?但也没错,笨、麻烦、自说自话,早就该觉得讨厌了。

讨厌的理由有成千上万,不讨厌的理由则一个也想不出来。但是如果讨厌你,怎么会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陈晗一边刷牙,一边看着洗手台上另一只牙刷,想。想得太久,不小心把牙龈刷出血了。

陈晗起床已经是中午,李瑜总是醒得早一点,在门外听见脚步声就迎接上来。大概那对狗一样的耳朵,在和陈晗说早上好之前都警觉地竖起来。

已经不是早上,不要再狗叫了。陈晗是这样想的,但因为睡到自然醒,心情很平和,终于也没说什么。

陈晗刷了牙,姑且刮一下胡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刘海比放假前长长不少,几乎遮住眼睛了。如果是去上班,肯定会梳起来,展示出受家长信任的样子。既然放了暑假,就无所谓了。

稍微拨开长长的刘海,看了看自己的脸,因为睡眠充足,黑眼圈淡了一点。陈晗小时候会被说长得像女孩,可能因为睫毛比较长吧。皮肤也白,只是不喜欢运动而已。即使长大成人,那种传统的、刻板的所谓男子气概,在这张脸上仍然无迹可寻。

陈晗的审美很迟钝,不过,自己大概长得还可以吧?这个结论是从他人的态度推导而来。前男友逸风绝不会夸陈晗的脸,只是有时嘴很毒地说他天生是做小白脸的料。

那应该是一种夸奖,陈晗想,要是真的被包养就好了。怎么竟会上着这么折寿的班,还在家里养着李瑜那样只会张嘴吃饭的狗。

脸是一回事;陈晗并不认为自己是多么有魅力的人。性格不好,总是无精打采,衣柜里全是没有颜色的衣服…还有李瑜送的非主流t恤,更差。

收到过不少人的心意,但在更深地了解后,那些人无一例外觉得自己瞎了眼。只有李瑜对自己死心塌地,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陈晗现在不觉得好也不觉得坏,只是仍然没法理解。

干脆就收李瑜的钱好了,做一次让他出多少好…陈晗无端想着这样的事,完全不顾作为成年人和老师的尊严。

陈晗走出洗手间,就被李瑜直直盯着。李瑜说:“老师今天穿着我挑的衣服呢。”

上下打量一圈,又感叹:“我就知道,特别适合老师。”

陈晗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花里胡哨的颜色和巨大的骷髅图案,觉得自己被骂了。又看着他那开心得意,几乎要摇尾巴的样子,陈晗说:“睡衣而已。”

李瑜更加兴奋:“老师睡觉时都穿着我送的衣服…”陈晗好想就这样直接脱下来,但觉得脱了更让他爽到。

陈晗家的娱乐活动照旧是很匮乏,吃饭与睡觉之间只是在沙发上坐着。李瑜没有异议,大概也不敢有,反正他自己会玩手机,对肤浅的高中生这样就够了。

电视上也随便放着什么,陈晗没带眼镜,其实看不太清楚。没什么有意思的,就坐着什么也不想,进入放空状态。

自己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感觉坐在旁边的李瑜窸窸窣窣地动起来。先是手机的外放停下,然后电视的音量也一点一点消失。

是以为自己睡着了吗?只不过是长长了的头发遮住眼睛而已。陈晗懒得出声,也懒得动,听到狗蹑手蹑脚地走开,又回来,把一件外套盖在陈晗身上。

过了一会,又觉得不够似的,连毯子都盖了上来。好热,陈晗想,好笨的狗,明明是夏天…

正想伸手拨开的时候,忽然感到狗静悄悄地凑近过来。脸颊上感觉到狗热热的鼻息,紧张般变得急促。

肯定又要做什么坏事情吧?陈晗把伸出的手又放下来。

只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而已。陈晗不知道向谁解释一样地想着,但是只感觉到李瑜的气息停在很近的地方,一动不动。过了一会,突然又离得远远的,李瑜还像落了水的狗一样莫名其妙地甩甩脑袋。

然后又靠近过来,下了决心一样深吸口气,结果什么都没干,又躲到一边。竟然就这样重复好几回合,陈晗终于忍无可忍。

李瑜再一次凑近过来,陈晗侧过头,从刘海下露出分明睁着的眼睛,看着李瑜:“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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