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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攻会见前夫哥 狗狗一见钟情的久远记忆(没在做)

 

离开这个房间,学校里的时间还在继续。比机械还要繁忙而重复的一天一天,每个人都好像只是低着头,李瑜来敲门的时间,似乎确实比以往更晚一些。难道真的是在学习?陈晗连想象都觉得很困难。

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陈晗在办公室整理着成绩,首先看了一眼李瑜的,居然真是考了五十多分,差几分就能及格了。

李瑜的班主任老师路过,将全部科目总分的排名拿给陈晗看。班主任说:“这一次考得还算不错呢。”

陈晗说:“是的。李瑜…”

“李瑜?”班主任说:“他确实…但考得差也不能全怪他。”

被打断后陈晗才回过神,李瑜考得最高的物理也不过是差一点及格,其他科目照旧是交了白卷一样的分数。自己居然下意识想向别人夸奖他。

班主任接着说:“他家里的那些事情,换了谁也没法好好学。我试过想帮他,但没什么办法,他也不肯听我。这才感觉学校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少了,这种情况应该有社会上的帮助才对。”

“他也马上就要成年了。之后怎么办呢?”班主任自言自语地说着,看向陈晗:“不好意思,跟你说这么多这些。陈老师,接着忙吧。”

将陈晗留在原地,她匆匆地离开了。陈晗站了一会,走出办公室,外面吵吵闹闹,全是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学生。再向前几步,走到李瑜的班级门口。隔着窗户被李瑜看见,他还是吊儿郎当地单肩背着书包,朝陈晗露出一个相当灿烂的笑容,黄昏的光远远照出一排牙齿。这样看着他,只是个即将放暑假的高中生,和旁边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区别。陈晗没有回应他,也没有问什么,整理了资料就回家去了。

那位老师所说的那些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李瑜含糊其辞的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说他笨决不冤枉,即使在隐瞒着什么的时候,也只像咬坏了拖鞋的狗一样笨拙。那些不愿意提起的秘密,只要陈晗想,肯定就能轻易地戳破。

陈晗一直讨厌夏天,讨厌吵闹,讨厌受累。从来都是独自躲在空调房中度过的季节,这一回注定不能清净了。如果整个夏天都有李瑜在身边,不知道是更好还是更坏。

陈晗坐在家中,听到门外响起的脚步伴随着一些沉重的拖拽声,心里就觉得不妙。打开门,李瑜带着行李箱来了。

陈晗说:“你是不是有病?”

“老师,放暑假了啊!”李瑜说,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又不用去学校,我不就可以每天在这里了吗?”

“我同意了吗?”

算了,陈晗想,总比每天早晨八点被他按门铃更好。即使再说下去,自己也不会把他赶走的,干脆就放他进来,关上房门。

也对,那些都只不过是一点点谎言,还有一点点模糊的思绪,改变不了什么事情,炎热更甚往年的夏天已经来临。和你一起的夏天已经开始了。

这么长的假期,老师都怎样度过?大概李瑜正好奇这个问题吧,不然怎会从早到晚兴致勃勃地在陈晗身边打转,放到谍战片里一定是死得最早的蠢蛋角色。当然也没什么有意思的,陈晗睡得早,起得晚,中间还要有午睡。醒着的时候也几乎不做什么,音乐、文学、影视……对陈晗都没什么吸引力。

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就把电视打开当作背景音。李瑜就坐在旁边看着,看到综艺节目中有人掉进水里就大笑出声,转头看见老师低着头一言不发,便立刻收敛表情,嘟嘟囔囔地说些什么,“也没什么好笑的”。电视剧演到生离死别的地方,李瑜似乎看得有些难受,死要面子,说这些都好幼稚,太俗套。陈晗也没听清楚他到底念叨什么。电视里的人为什么哭、为什么笑,他都不是太理解,而不明白李瑜在想什么,也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陈晗会玩一些益智游戏,是相当老土的那类型。数独、扫雷,偶尔甚至消消乐,一低着头坐在那里就一动不动。李瑜伸着脑袋看,看了一分钟就觉得很难受。李瑜问:“老师,好玩吗?”陈晗说:“好玩。”就不再说话。

李瑜在旁边自己玩自己的,到了时间就去做饭,闲着没事也打扫一下卫生。陈晗觉得这样很好,自己规律的生活方式把这样的狗也逼得沉默,不来打扰,还自觉包揽家务。不像养了狗,更像添了一件家电,好像朝着空气里叫一句“小鱼同学”,李瑜就会回答“我在”。

不过,好像有什么事忘记了。应该是有的吧?

李瑜做好了晚饭,和陈晗面对面坐在桌前。陈晗只是低头在吃,李瑜突然说:“老师,你怎么知道我物理期末考了55分?”

陈晗说:“我没说话。”一个字都没说。

李瑜说:“是吗?那应该是我听错了吧…”

这就是忘记了的事情吧。要怪就怪自己之前说错了话,100分考50分这种要求也提得出来。想到不免要为了55分的成绩夸奖他,真觉得很荒唐。

亏李瑜自己费尽心机提起来,抬起眼睛看过来一眼,又心虚地移开视线,做作得有点搞笑。

“这样啊,”陈晗配合着,用朗读一样毫无感情的语调:“原来你考了55分?”

“是啊!我每天都很用功呢,老师,我连最后一题都写了一点点。选择题最后一题我是猜的,可惜…万一猜对,不就及格了吗?”

“是啊。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李瑜一讲起来就得意忘形,喋喋不休。被陈晗一句话打断,立刻就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老师、我…”

李瑜一下从脸红到耳根,连汗水也渗出来,刚才还很狡猾的双眼变得躲躲闪闪。他想要什么奖励,猜也知道,现在一定是想象着接下来的事情,狗鸡巴在贞操带里涨得发痛,小穴也黏糊糊地湿透了。

看着李瑜呼吸粗重、吞吞吐吐的样子,陈晗一阵警觉,立刻往碗里又夹了一块肉。“先吃饭吧,”陈晗说:“你不吃,我还要吃…”

怎么说也是奖励,就准许狗爬到床上一次。李瑜先洗了澡,钻到房间去,陈晗开门进去时,他就坐在床上。一见到陈晗进来,李瑜紧张得不知道该坐该站,只穿着睡衣和内裤,布料的包裹下看见贞操带的形状。

陈晗问:“不是说了可以摘掉吗?”

李瑜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想要老师帮我摘掉。”房间内沉默了一会,李瑜手忙脚乱地脱掉裤子,被紧紧束缚着的阴茎就袒露出来,颤颤地任由处置。

陈晗伸出手,只是一触碰上去,李瑜就绷紧了身子,嗯地哼出声来,全堵在咬紧的嘴唇里。陈晗每把勒紧的绑带解开一点,李瑜的阴茎就胀大一点,将贞操带全部取下的瞬间,就一下子射出来。

一股股精液全落在陈晗的手中,在笨狗躁动不安的身体里攒了太久,粘稠地挂在摊开的掌心上。李瑜羞愧得快要想死,又还在久违的射精的快感中,瘫软着喘个不停,两眼都聚不起焦,晕乎乎地爬到陈晗跟前,伸出舌头,将散发着发情气味的精液一点一点全舔干净。

浊白的粘液覆盖在李瑜的金属舌钉上,李瑜就这样伸出舌尖仰望着陈晗。“问你想要什么奖励,你什么也不说,”陈晗说:“按照约定,让你射出来就行了吧。”

李瑜一下慌张起来,着急要说什么又说不出口,脸涨得通红,索性直接趴下身去,隔着裤子用脸颊蹭蹭陈晗的胯下,见他不阻止,才大着胆子脱下裤子,含住他的肉棒吞吐起来。

今晚确实话少了些,笨狗的嘴只顾着吃精液和肉棒,口交的时候只发出黏腻的水声,半睁半闭、泛红的眼睛一次也不敢望过来。“你总不可能会害羞吧。”陈晗自己说出口也觉得太奇怪,又笑:“还是说?”还是说只是在发情而已,李瑜听着又颤一下,露出的耳朵更红一些。裸露的小穴蹭到陈晗的脚上,装作是不经心的动作,不容辩解地被陈晗用力踢去。

李瑜从喉咙里呜呜地哭叫两声,小穴收缩着滴着骚水,终于才吐出肉棒,含糊不清地求道:“…想、…想被老师…操…操到坏掉…用老师的大肉棒…嗯…老师、…求你…”

陈晗将李瑜仰面按在床上,他自己急切地张开的双腿间露出湿漉漉的小穴,还没被触碰过的穴口一张一合,早就等不及要被插入。

硬挺的肉棒只是顶进顶端,李瑜就全身绷紧,两臂挡着脸上的表情,紧咬着嘴唇像在忍耐着太过激烈的快感。

发情的小穴每被肏开一寸都紧缩不已,直到龟头抵到最深处,李瑜胸口一起一伏地抽着气,一动也不动地只是颤抖,从手臂的缝隙下露出泛红的眼睛,既期待又害怕地叫了一声:“老师…”

不等他再适应多一会,陈晗抽出又用力顶进,肉棒来回刮着敏感的肉壁,一下撞在子宫口上。“呜呜……!!!嗯、…嗯……”李瑜没来得及挣扎,猛颤一下就毫无准备地高潮,脸埋进床单中模糊地发出崩溃的哭叫。

肉穴抽搐着喷出淫水,李瑜还是没有回过神的样子,软绵绵地抬起脸,失神地流着眼泪和口水,发不出声音只是喘气。

“说什么要把你弄坏。也太简单了吧?”陈晗一边说着,一边缓慢地向外抽出肉棒:“没用的狗。才刚刚开始而已。”

夹杂着微弱的喘息,像耳语一样的轻声,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李瑜紧咬的小穴又阵阵抽搐,只是听着而已,又从体内深处涌出一股淫液。

陈晗握住狗软软塌下的腰,退到快要抽出的肉棒直接捣进最深处,将脆弱的宫口都撑开窄缝。不顾狗反应得多么激烈,一下下快速地撞击。

“呜…啊啊啊、…!哈啊…嗯…!”

狗连平时那样讨好的娇声也发不出来,一个劲凄惨地哭叫着,喊得又可怜又淫乱,像被坏人揪在手里的幼犬一样。谁才是坏人呢?这些都是李瑜自己乞求来的,现在即使是好似痛苦一样紧紧地扯着床单,李瑜却没有要逃的意思,每每被凿开宫口都承受不住地哀叫,却又扭着腰迎上去,希望被操得再深一些、再过分一些。

确实是发情了吧?换作以往早就开始求饶了。陈晗看着李瑜被快感折磨得失神的痴态,一如既往是脏兮兮的,却并不觉得多讨厌了,有点好笑,好像还有点可爱。可爱?陈晗开口,却只是说句:“贱狗。”肉棒随即就撞进柔软的宫腔。

李瑜彻底被肏得坏掉了,连像样的叫声也没有,从喉咙里沙哑地尖叫呻吟,两眼翻白,双腿抽搐,没出息地潮喷不已。

粗长肉棒在李瑜烂熟的穴里,只是简单的进出抽插就让他爽得快要昏死过去。陈晗用力顶进几下,李瑜都只有身体本能的回应,索性像对待一只称手的玩具那样,两手握着将仰面躺着的李瑜翻过身来。

李瑜跪趴的姿势正合适他,完全是发情的狗的样子。肉棒被软肉包裹着强硬地转动一周,李瑜哭叫一声,还没来得及躲。

“小鱼想射吧?”陈晗说:“我允许了。你可以多射一点。”

老师的声音轻飘飘地从上方传来,好像做梦一样模糊,李瑜在失神中努力地嗯、嗯回应,等到一片空白的大脑终于明白陈晗的意思时,已经逃跑不了了。

陈晗两指捅进李瑜紧缩的后穴,不顾干涩的阻力向里一寸寸拓开,触碰到那处柔软凸起的腺体,就毫不留情地狠狠抠刮。

“……!!”已经被操软操晕的李瑜又触电般弹起来,两处淫穴都被玩弄、被紧紧钉住,只能绷紧了身体又一次被强制地推上高潮,狗鸡巴一跳一跳地射出来。

即使每碰一下都让李瑜高潮到难以承受、哭泣蜷缩着一边喷水一边射精,陈晗只是把玩着一处有意思的开关一样,狠力碾磨着李瑜脆弱的敏感点。

听着他沙哑到几乎发不出声的尖叫,湿透的狗屄也因为后穴高潮而紧绞着吸吮,陈晗最后向深处重重顶进几下,将这些天积攒的精液全射进李瑜幼弱的子宫中。

李瑜已经不知道射了多少次,床单上落满腥臊的狗精液,到最后只丢脸地滴出透明清液,还是无法停下高潮。感觉到被内射的瞬间,终于彻底像条被玩坏的贱狗一样,小穴与后穴一齐抽搐起来,鸡巴抖动着,再也射不出任何东西,失禁尿在床上。

陈晗拔出肉棒,李瑜仍保持着高高翘起屁股挨操的姿势,颤抖着过了片刻,才瘫倒在脏乱的床单上。

李瑜稍稍回了一点神,两眼半睁半闭地看见身下的水渍,意识到自己刚刚被操到失禁,原本还满是情欲的脸一下发红发白。

“我怎么…怎么会…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

李瑜语无伦次地不停道歉,慌忙跪坐在床上,面色苍白,揪着床单想遮盖上面的痕迹。陈晗倒一点也不意外,觉得这和他在床上喷水射精有什么区别。又觉得他刚才被操得哭天喊地,现在居然还有眼泪可掉。

陈晗说:“没事,反正都是你洗床单。”

李瑜这才稍稍精神一点,立刻就动手要拆下床单去洗。但仍旧非常沮丧,始终深深地垂着脑袋,一眼也不看向陈晗。

“老师生气吧?”

“没有。”

“肯定觉得我特别恶心。”

“没有。”

“老师要更加讨厌我了。”

“我都说了,没有…”

陈晗有点着急了,掐着李瑜的脸颊用力地拧。

“真的?”

李瑜被迫仰起头来,仍然是要死要活的那副样子,惨兮兮地望过来。陈晗从没着急过,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大概很搞笑吧?李瑜看着看着,忽然就噗地咧开嘴角,看不出到底要哭还是要笑。

陈晗回过神来,不想理他,丢他在房间里拆床单,自己到洗手间去。镜子前放着两只杯子,杯子里插了两支牙刷。还有毛巾,全是李瑜用那只行李箱搬来的。消耗品则都用陈晗的,狗凑近过来时,会闻到他那乱糟糟的头发有和自己一样的洗发水味道。

如果这些全部都是在做梦,肯定就是场噩梦。因为所有事情都太离奇,到了现在就连自己都不像自己。这感觉光用难受来形容都太轻,再想起刚才李瑜那副样子,只是掐他两下根本不够解气。

有什么好生气?为一只这么笨的狗。

说什么“老师要更加讨厌我”?但也没错,笨、麻烦、自说自话,早就该觉得讨厌了。

讨厌的理由有成千上万,不讨厌的理由则一个也想不出来。但是如果讨厌你,怎么会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陈晗一边刷牙,一边看着洗手台上另一只牙刷,想。想得太久,不小心把牙龈刷出血了。

陈晗起床已经是中午,李瑜总是醒得早一点,在门外听见脚步声就迎接上来。大概那对狗一样的耳朵,在和陈晗说早上好之前都警觉地竖起来。

已经不是早上,不要再狗叫了。陈晗是这样想的,但因为睡到自然醒,心情很平和,终于也没说什么。

陈晗刷了牙,姑且刮一下胡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刘海比放假前长长不少,几乎遮住眼睛了。如果是去上班,肯定会梳起来,展示出受家长信任的样子。既然放了暑假,就无所谓了。

稍微拨开长长的刘海,看了看自己的脸,因为睡眠充足,黑眼圈淡了一点。陈晗小时候会被说长得像女孩,可能因为睫毛比较长吧。皮肤也白,只是不喜欢运动而已。即使长大成人,那种传统的、刻板的所谓男子气概,在这张脸上仍然无迹可寻。

陈晗的审美很迟钝,不过,自己大概长得还可以吧?这个结论是从他人的态度推导而来。前男友逸风绝不会夸陈晗的脸,只是有时嘴很毒地说他天生是做小白脸的料。

那应该是一种夸奖,陈晗想,要是真的被包养就好了。怎么竟会上着这么折寿的班,还在家里养着李瑜那样只会张嘴吃饭的狗。

脸是一回事;陈晗并不认为自己是多么有魅力的人。性格不好,总是无精打采,衣柜里全是没有颜色的衣服…还有李瑜送的非主流t恤,更差。

收到过不少人的心意,但在更深地了解后,那些人无一例外觉得自己瞎了眼。只有李瑜对自己死心塌地,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陈晗现在不觉得好也不觉得坏,只是仍然没法理解。

干脆就收李瑜的钱好了,做一次让他出多少好…陈晗无端想着这样的事,完全不顾作为成年人和老师的尊严。

陈晗走出洗手间,就被李瑜直直盯着。李瑜说:“老师今天穿着我挑的衣服呢。”

上下打量一圈,又感叹:“我就知道,特别适合老师。”

陈晗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花里胡哨的颜色和巨大的骷髅图案,觉得自己被骂了。又看着他那开心得意,几乎要摇尾巴的样子,陈晗说:“睡衣而已。”

李瑜更加兴奋:“老师睡觉时都穿着我送的衣服…”陈晗好想就这样直接脱下来,但觉得脱了更让他爽到。

陈晗家的娱乐活动照旧是很匮乏,吃饭与睡觉之间只是在沙发上坐着。李瑜没有异议,大概也不敢有,反正他自己会玩手机,对肤浅的高中生这样就够了。

电视上也随便放着什么,陈晗没带眼镜,其实看不太清楚。没什么有意思的,就坐着什么也不想,进入放空状态。

自己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感觉坐在旁边的李瑜窸窸窣窣地动起来。先是手机的外放停下,然后电视的音量也一点一点消失。

是以为自己睡着了吗?只不过是长长了的头发遮住眼睛而已。陈晗懒得出声,也懒得动,听到狗蹑手蹑脚地走开,又回来,把一件外套盖在陈晗身上。

过了一会,又觉得不够似的,连毯子都盖了上来。好热,陈晗想,好笨的狗,明明是夏天…

正想伸手拨开的时候,忽然感到狗静悄悄地凑近过来。脸颊上感觉到狗热热的鼻息,紧张般变得急促。

肯定又要做什么坏事情吧?陈晗把伸出的手又放下来。

只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而已。陈晗不知道向谁解释一样地想着,但是只感觉到李瑜的气息停在很近的地方,一动不动。过了一会,突然又离得远远的,李瑜还像落了水的狗一样莫名其妙地甩甩脑袋。

然后又靠近过来,下了决心一样深吸口气,结果什么都没干,又躲到一边。竟然就这样重复好几回合,陈晗终于忍无可忍。

李瑜再一次凑近过来,陈晗侧过头,从刘海下露出分明睁着的眼睛,看着李瑜:“你在干什么?”

“哇啊!”李瑜夸张地向后一跳,脸上立刻就红一阵白一阵,干笑着掩饰尴尬:“以为老师睡着了。”

睡着了就要怎样呢?陈晗没问出口,只是盯着他,李瑜急得冒汗,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什么,突然辩解:“老师,我保证,我没想亲老师的嘴,没有那种胆子。最多亲一下脸而已…”

不然怎么说是笨狗,不打自招。陈晗哈、地出了口气,靠进坐垫里,看说漏了嘴的狗自己抱着头懊恼。

“你是那么胆小的吗?我睡着的时候都能溜进家里、爬到床上,亲一下有什么不敢的。”

陈晗在说李瑜第一次偷了钥匙爬进他家里,骑到陈晗身上强奸他的事情,李瑜回想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但看不出有在悔改。

“但是那不一样啊,老师。”

哪里不一样?李瑜说:“怎么说呢,至少…做那种事,老师也会开心。但是,呃…被我这种人亲一下…老师没什么好处吧?说不定还挺恶心…只有我自己开心…总之就是不太好。”

陈晗听着,越听越觉得不高兴。自己也想不出是在不满什么,没理他,过好一会,才故意般讽刺地说:“谁说我跟你做就很开心?”

李瑜意外地反应很大,好像自己唯一得意的事情被否定了,惊讶地反驳:“真的吗?怎么会,老师明明…每次都…”

李瑜也意识到再说下去就成了对老师的语言猥亵,不甘心地打住了。陈晗说:“有什么开心的?也不怎么舒服,反正,和你这种人。什么也不懂的小鬼,只顾自己…”

陈晗说出这种话,觉得有点反胃,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么阴阳怪气的口吻,像在闹别扭一样。李瑜显然没意会到陈晗在生什么气,只听到他说不舒服,难以置信地直直望着陈晗。陈晗把脸转开,他就凑近上来,执拗地挤到他的眼前,问:“真的?”

李瑜是不是胆子变大了?这时候格外积极,大概是他只对自己的下半身抱有尊严。想也是,当初来骚扰陈晗,李瑜自夸的就是任打任骂,然后就是这种事了。见陈晗还是不理他,李瑜越来越放肆,趴到陈晗胯间,笨手笨脚地脱下他的裤子,两手捧着肉棒。

“看到没,”陈晗说:“硬不起来。”

李瑜很不服气,憋着却也说不出什么,张开嘴一下含住肉棒顶端,那仿佛要发出“啊呜”一声的气势让人有点心惊。

为了证明自己,李瑜含得格外卖力,粗大的肉棒填满口腔,一侧的脸颊都被顶得鼓起。喉咙和舌头全都不留余力地用来讨好嘴里的肉棒,吃鸡巴吃得唾液都流下嘴角,眼睛也被激得红通通地渗出眼泪。

怎么样?李瑜脸上虽然狼狈,但还是要得意地炫耀似的,抬起眼睛去看陈晗的反应。陈晗看见他望过来,立刻作出淡定自若的表情。

李瑜唔地从嗓子里哼了一声,收紧了喉咙用力地吮吸,吸得陈晗都禁不住颤抖一下,扬手朝着李瑜翘起的屁股上掴了一掌,李瑜才终于消停。

李瑜被那一巴掌打得浑身发颤,爬起来时红着脸,握着陈晗完全勃起的肉棒,得逞一样狡猾地笑了:“老师,是不是还不错?我肯定会让老师舒服的…”

李瑜脱掉裤子,小穴早已经湿透了,渗出的淫液在两腿间牵出黏腻的相连,跨坐在陈晗的肉棒上磨蹭几下,就吞进穴口,一点点吃进去。

紧致的肉壁比以往吸吮得更加用力,肉棒被收缩的淫肉包裹着,浸在从深处不断涌出的热液中。换平时,陈晗早就想拧着他的乳头,命令他放松一点,但今天面对这耍小聪明的狗,仿佛有某种胜负欲在,只好怎样都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自己但凡动一动,又觉得便宜了他,陈晗只好坐着,声也不出。

李瑜还印着掌痕的屁股高高翘着,看出很努力地上下摆动,肉棒伴随着水声在被撑开通红的穴口中进出。陈晗越是没有反应,李瑜越是焦急地动得更快,甚至狠心向下一坐,龟头直直顶在最深处的宫口。即使忍着,还是不免绷紧身子发出一串破碎的浪叫,李瑜晕乎乎地扑向前,嘴巴凑在陈晗的耳边:“嗯、…老师…舒服吗?”

湿热的呼吸扑在耳朵上,陈晗觉得不治治他实在不行。陈晗手掌抓在李瑜的臀肉,摸到后穴,李瑜惊叫一声,下意识地要躲,被陈晗按着后腰掉进怀里。

两指强硬地挤进后穴,肠肉起先还生涩地抗拒,抽插几下后就没出息地被淫液湿润。李瑜呜呜地叫着,低头藏着爽得失去余裕的表情,只露出一对红透的耳朵。原本还能一下下缓慢地套着肉棒,被陈晗恶劣地在前列腺上狠摁一下,顿时就哭叫着软了下去,硬挺的肉棒捣在深处,李瑜尖声哼了一声,坐在陈晗的身上高潮了,被贞操带捆紧的阴茎也一抖一抖渗出清液。

陈晗被他高潮后的小穴吸得呼吸急促,硬是压着,说:“这样就不行了,要怎么让我舒服?”

李瑜抬起头,红着两眼泪汪汪的,不知道是不甘,还是只是爽的。李瑜喘了一会,软绵绵地支起身子,陈晗还硬着的肉棒从小穴中抽出,又被李瑜抵在后穴,吞吃进去。

李瑜一边将肉棒塞进紧窄的后穴,皱着眉艰难地向下坐,颤颤地连话也讲不清楚,还是逞强:“这里、哈啊…紧一点…老师也喜欢吧…?”

不喜欢…陈晗想要回嘴,但肉棒被咬得太紧,似乎一出声就要发出让李瑜得意的喘息。抽插之间肠壁逐渐变得柔软湿滑,但李瑜那软掉的腰只能一下一下缓慢地动,陈晗很不耐烦,索性抓住他两瓣臀肉,抬起又狠狠摁下,肉棒一下下捣进几乎要将腹部捅穿的深处。

“呜呜……!!老师、…哈啊啊…老师…坏掉了…嗯…!!”

李瑜可怜兮兮地哭着浪叫不已,两手胡乱抓着,揪住陈晗两臂的衣袖,求饶和挣扎都没有用,终于被操得仅用后穴就高潮了,失神地歪着脑袋,眼泪和口水都一起流下。

陈晗虽然不想,但还是在他第二次高潮时射在后穴深处。李瑜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即使那样不像样地激烈高潮了几回,好像也没觉得是自己输了,满足地摸着被陈晗射满的腹部,脸上潮红未褪,嘿嘿地笑了:“老师射了好多…还是有点舒服的吧?”

陈晗也不得不喘着,有汗顺着下颌滴下,还是嘴硬,吐出两个字:“一般…”

李瑜撑起身子,拔出肉棒,红肿的穴口淌出精液。李瑜跨坐在身上,自上向下地靠近时,脸无意间贴得那样近,陈晗差些以为他又要大起胆子亲上来了。但李瑜只是立刻又伏下去,趴在沙发上,将陈晗肉棒上的精液舔干净。

李瑜抬起眼睛,看见陈晗不快的表情,仍然是不明所以,舔着肉棒,含糊不清:“老师,还生气?我真的不敢了。我,不是故意想做那么下流的事情…只是难得,看老师在我面前睡着了…觉得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陈晗说:“那你活该。”

李瑜听了,还是一头雾水,只是觉得老师的气还没消,埋着头继续舔舐他的肉棒。陈晗越想越不爽,又觉得,算了,但想想还是不爽。

陈晗又想起中午思考的事,不如让李瑜付点钱来亲他一下。不,那我又成什么了?陈晗想,迟早要被这条蠢狗逼成神经病。

陈晗低头看着李瑜,他抬起脸,圆圆地睁着眼睛,一副“老师什么事啊”的表情。那张脸越看越来火,陈晗毫不犹豫地踢了他一脚。

陈晗起床已经是中午,李瑜总是醒得早一点,在门外听见脚步声就迎接上来。大概那对狗一样的耳朵,在和陈晗说早上好之前都警觉地竖起来。

已经不是早上,不要再狗叫了。陈晗是这样想的,但因为睡到自然醒,心情很平和,终于也没说什么。

陈晗刷了牙,姑且刮一下胡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刘海比放假前长长不少,几乎遮住眼睛了。如果是去上班,肯定会梳起来,展示出受家长信任的样子。既然放了暑假,就无所谓了。

稍微拨开长长的刘海,看了看自己的脸,因为睡眠充足,黑眼圈淡了一点。陈晗小时候会被说长得像女孩,可能因为睫毛比较长吧。皮肤也白,只是不喜欢运动而已。即使长大成人,那种传统的、刻板的所谓男子气概,在这张脸上仍然无迹可寻。

陈晗的审美很迟钝,不过,自己大概长得还可以吧?这个结论是从他人的态度推导而来。前男友逸风绝不会夸陈晗的脸,只是有时嘴很毒地说他天生是做小白脸的料。

那应该是一种夸奖,陈晗想,要是真的被包养就好了。怎么竟会上着这么折寿的班,还在家里养着李瑜那样只会张嘴吃饭的狗。

脸是一回事;陈晗并不认为自己是多么有魅力的人。性格不好,总是无精打采,衣柜里全是没有颜色的衣服…还有李瑜送的非主流t恤,更差。

收到过不少人的心意,但在更深地了解后,那些人无一例外觉得自己瞎了眼。只有李瑜对自己死心塌地,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陈晗现在不觉得好也不觉得坏,只是仍然没法理解。

干脆就收李瑜的钱好了,做一次让他出多少好…陈晗无端想着这样的事,完全不顾作为成年人和老师的尊严。

陈晗走出洗手间,就被李瑜直直盯着。李瑜说:“老师今天穿着我挑的衣服呢。”

上下打量一圈,又感叹:“我就知道,特别适合老师。”

陈晗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花里胡哨的颜色和巨大的骷髅图案,觉得自己被骂了。又看着他那开心得意,几乎要摇尾巴的样子,陈晗说:“睡衣而已。”

李瑜更加兴奋:“老师睡觉时都穿着我送的衣服…”陈晗好想就这样直接脱下来,但觉得脱了更让他爽到。

陈晗家的娱乐活动照旧是很匮乏,吃饭与睡觉之间只是在沙发上坐着。李瑜没有异议,大概也不敢有,反正他自己会玩手机,对肤浅的高中生这样就够了。

电视上也随便放着什么,陈晗没带眼镜,其实看不太清楚。没什么有意思的,就坐着什么也不想,进入放空状态。

自己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感觉坐在旁边的李瑜窸窸窣窣地动起来。先是手机的外放停下,然后电视的音量也一点一点消失。

是以为自己睡着了吗?只不过是长长了的头发遮住眼睛而已。陈晗懒得出声,也懒得动,听到狗蹑手蹑脚地走开,又回来,把一件外套盖在陈晗身上。

过了一会,又觉得不够似的,连毯子都盖了上来。好热,陈晗想,好笨的狗,明明是夏天…

正想伸手拨开的时候,忽然感到狗静悄悄地凑近过来。脸颊上感觉到狗热热的鼻息,紧张般变得急促。

肯定又要做什么坏事情吧?陈晗把伸出的手又放下来。

只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而已。陈晗不知道向谁解释一样地想着,但是只感觉到李瑜的气息停在很近的地方,一动不动。过了一会,突然又离得远远的,李瑜还像落了水的狗一样莫名其妙地甩甩脑袋。

然后又靠近过来,下了决心一样深吸口气,结果什么都没干,又躲到一边。竟然就这样重复好几回合,陈晗终于忍无可忍。

李瑜再一次凑近过来,陈晗侧过头,从刘海下露出分明睁着的眼睛,看着李瑜:“你在干什么?”

“哇啊!”李瑜夸张地向后一跳,脸上立刻就红一阵白一阵,干笑着掩饰尴尬:“以为老师睡着了。”

睡着了就要怎样呢?陈晗没问出口,只是盯着他,李瑜急得冒汗,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什么,突然辩解:“老师,我保证,我没想亲老师的嘴,没有那种胆子。最多亲一下脸而已…”

不然怎么说是笨狗,不打自招。陈晗哈、地出了口气,靠进坐垫里,看说漏了嘴的狗自己抱着头懊恼。

“你是那么胆小的吗?我睡着的时候都能溜进家里、爬到床上,亲一下有什么不敢的。”

陈晗在说李瑜第一次偷了钥匙爬进他家里,骑到陈晗身上强奸他的事情,李瑜回想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但看不出有在悔改。

“但是那不一样啊,老师。”

哪里不一样?李瑜说:“怎么说呢,至少…做那种事,老师也会开心。但是,呃…被我这种人亲一下…老师没什么好处吧?说不定还挺恶心…只有我自己开心…总之就是不太好。”

陈晗听着,越听越觉得不高兴。自己也想不出是在不满什么,没理他,过好一会,才故意般讽刺地说:“谁说我跟你做就很开心?”

李瑜意外地反应很大,好像自己唯一得意的事情被否定了,惊讶地反驳:“真的吗?怎么会,老师明明…每次都…”

李瑜也意识到再说下去就成了对老师的语言猥亵,不甘心地打住了。陈晗说:“有什么开心的?也不怎么舒服,反正,和你这种人。什么也不懂的小鬼,只顾自己…”

陈晗说出这种话,觉得有点反胃,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么阴阳怪气的口吻,像在闹别扭一样。李瑜显然没意会到陈晗在生什么气,只听到他说不舒服,难以置信地直直望着陈晗。陈晗把脸转开,他就凑近上来,执拗地挤到他的眼前,问:“真的?”

李瑜是不是胆子变大了?这时候格外积极,大概是他只对自己的下半身抱有尊严。想也是,当初来骚扰陈晗,李瑜自夸的就是任打任骂,然后就是这种事了。见陈晗还是不理他,李瑜越来越放肆,趴到陈晗胯间,笨手笨脚地脱下他的裤子,两手捧着肉棒。

“看到没,”陈晗说:“硬不起来。”

李瑜很不服气,憋着却也说不出什么,张开嘴一下含住肉棒顶端,那仿佛要发出“啊呜”一声的气势让人有点心惊。

为了证明自己,李瑜含得格外卖力,粗大的肉棒填满口腔,一侧的脸颊都被顶得鼓起。喉咙和舌头全都不留余力地用来讨好嘴里的肉棒,吃鸡巴吃得唾液都流下嘴角,眼睛也被激得红通通地渗出眼泪。

怎么样?李瑜脸上虽然狼狈,但还是要得意地炫耀似的,抬起眼睛去看陈晗的反应。陈晗看见他望过来,立刻作出淡定自若的表情。

李瑜唔地从嗓子里哼了一声,收紧了喉咙用力地吮吸,吸得陈晗都禁不住颤抖一下,扬手朝着李瑜翘起的屁股上掴了一掌,李瑜才终于消停。

李瑜被那一巴掌打得浑身发颤,爬起来时红着脸,握着陈晗完全勃起的肉棒,得逞一样狡猾地笑了:“老师,是不是还不错?我肯定会让老师舒服的…”

李瑜脱掉裤子,小穴早已经湿透了,渗出的淫液在两腿间牵出黏腻的相连,跨坐在陈晗的肉棒上磨蹭几下,就吞进穴口,一点点吃进去。

紧致的肉壁比以往吸吮得更加用力,肉棒被收缩的淫肉包裹着,浸在从深处不断涌出的热液中。换平时,陈晗早就想拧着他的乳头,命令他放松一点,但今天面对这耍小聪明的狗,仿佛有某种胜负欲在,只好怎样都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自己但凡动一动,又觉得便宜了他,陈晗只好坐着,声也不出。

李瑜还印着掌痕的屁股高高翘着,看出很努力地上下摆动,肉棒伴随着水声在被撑开通红的穴口中进出。陈晗越是没有反应,李瑜越是焦急地动得更快,甚至狠心向下一坐,龟头直直顶在最深处的宫口。即使忍着,还是不免绷紧身子发出一串破碎的浪叫,李瑜晕乎乎地扑向前,嘴巴凑在陈晗的耳边:“嗯、…老师…舒服吗?”

湿热的呼吸扑在耳朵上,陈晗觉得不治治他实在不行。陈晗手掌抓在李瑜的臀肉,摸到后穴,李瑜惊叫一声,下意识地要躲,被陈晗按着后腰掉进怀里。

两指强硬地挤进后穴,肠肉起先还生涩地抗拒,抽插几下后就没出息地被淫液湿润。李瑜呜呜地叫着,低头藏着爽得失去余裕的表情,只露出一对红透的耳朵。原本还能一下下缓慢地套着肉棒,被陈晗恶劣地在前列腺上狠摁一下,顿时就哭叫着软了下去,硬挺的肉棒捣在深处,李瑜尖声哼了一声,坐在陈晗的身上高潮了,被贞操带捆紧的阴茎也一抖一抖渗出清液。

陈晗被他高潮后的小穴吸得呼吸急促,硬是压着,说:“这样就不行了,要怎么让我舒服?”

李瑜抬起头,红着两眼泪汪汪的,不知道是不甘,还是只是爽的。李瑜喘了一会,软绵绵地支起身子,陈晗还硬着的肉棒从小穴中抽出,又被李瑜抵在后穴,吞吃进去。

李瑜一边将肉棒塞进紧窄的后穴,皱着眉艰难地向下坐,颤颤地连话也讲不清楚,还是逞强:“这里、哈啊…紧一点…老师也喜欢吧…?”

不喜欢…陈晗想要回嘴,但肉棒被咬得太紧,似乎一出声就要发出让李瑜得意的喘息。抽插之间肠壁逐渐变得柔软湿滑,但李瑜那软掉的腰只能一下一下缓慢地动,陈晗很不耐烦,索性抓住他两瓣臀肉,抬起又狠狠摁下,肉棒一下下捣进几乎要将腹部捅穿的深处。

“呜呜……!!老师、…哈啊啊…老师…坏掉了…嗯…!!”

李瑜可怜兮兮地哭着浪叫不已,两手胡乱抓着,揪住陈晗两臂的衣袖,求饶和挣扎都没有用,终于被操得仅用后穴就高潮了,失神地歪着脑袋,眼泪和口水都一起流下。

陈晗虽然不想,但还是在他第二次高潮时射在后穴深处。李瑜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即使那样不像样地激烈高潮了几回,好像也没觉得是自己输了,满足地摸着被陈晗射满的腹部,脸上潮红未褪,嘿嘿地笑了:“老师射了好多…还是有点舒服的吧?”

陈晗也不得不喘着,有汗顺着下颌滴下,还是嘴硬,吐出两个字:“一般…”

李瑜撑起身子,拔出肉棒,红肿的穴口淌出精液。李瑜跨坐在身上,自上向下地靠近时,脸无意间贴得那样近,陈晗差些以为他又要大起胆子亲上来了。但李瑜只是立刻又伏下去,趴在沙发上,将陈晗肉棒上的精液舔干净。

李瑜抬起眼睛,看见陈晗不快的表情,仍然是不明所以,舔着肉棒,含糊不清:“老师,还生气?我真的不敢了。我,不是故意想做那么下流的事情…只是难得,看老师在我面前睡着了…觉得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陈晗说:“那你活该。”

李瑜听了,还是一头雾水,只是觉得老师的气还没消,埋着头继续舔舐他的肉棒。陈晗越想越不爽,又觉得,算了,但想想还是不爽。

陈晗又想起中午思考的事,不如让李瑜付点钱来亲他一下。不,那我又成什么了?陈晗想,迟早要被这条蠢狗逼成神经病。

陈晗低头看着李瑜,他抬起脸,圆圆地睁着眼睛,一副“老师什么事啊”的表情。那张脸越看越来火,陈晗毫不犹豫地踢了他一脚。

陈晗翻着手里的书,一页一页的,什么也不想地读取着信息,不是浪漫或者深刻的书,只是毫无文学性的那一种推理。

陈晗一向无所谓,但觉得这本书写得好烂,看到最后,无非是人类为简单的爱恨情仇动辄打杀要是谋财害命就可以理解。

机关不好,诡计也不好,全都不好。讲来讲去,不过是陈晗心情不好。因为肚子饿了,李瑜又不在。

陈晗怀念起不过数月以前的生活,一潭死水,但是安心又舒适。现在则是李瑜在时好烦,李瑜不在也好烦。

李瑜一早说去买菜了,陈晗被吵醒,说用○○送菜就好,李瑜坚持要跑一趟,说外送的菜都不新鲜。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孩子,唯有说这话时看着格外老成,陈晗也不说什么,由着他出门,自己蒙头睡到中午,醒来时李瑜还没有回来。

然后洗漱,打发时间,直到看完差劲的,李瑜还是没回来。陈晗想了想,想了又想,直到肚子叫了一声,才终于下决心,给李瑜打了通电话。

居然关机!陈晗心里居然有受挫一般的感受,又劝自己,只是肚子饿了着急,没有别的……并未思考为什么有这样劝自己的必要。

又经过几十分钟,陈晗这一次是真的饿了,食欲压过其他一切想法。给李瑜狂call的几通电话仍然是没有人接。不如报警呢?陈晗饿昏头了,一瞬间在想。随后马上意识到警察来后先抓走的可能是他自己。

午饭时间已经过去,到一点多,才终于听见门铃响起。站在门外的李瑜灰头土脸,衣服弄脏了,头发也乱糟糟的,仔细一看,脑袋上还挂着不知道什么植物的叶子,好像路边没人要的黄毛小土狗。

李瑜低着头,似乎很沮丧:“老师,听我解释。”陈晗说:“你解释吧。”

“从哪开始说呢!我一出门,然后……”

陈晗看他的架势,并没有能让他长话短说的信心,只好先叫他进门。脏兮兮的小土狗有自知之明,不好意思坐到沙发上,就这样站着开始解释。

“我不是骑单车去买菜嘛,本来骑得都好好的,回来时候到人行道上,突然一只猫冲出来!妈的。我当时就‘卧槽!’都为了躲那只死猫……”

陈晗听他手舞足蹈地说完了,语言支离破碎,没有逻辑,夹杂大量脏话,为教他语文的同事感到很难过。总结就是,李瑜买完菜骑车回来,为了躲突然冲出来的猫,连人带车跌进绿化带里。从树丛里艰难地爬出来之后,跑去路边诊所,手机也没电关机了。

皮外伤倒没什么,还不如被老师打得重,只是摔倒时不知道哪里压到手指,变得动都动不了了。李瑜伸出手,小指上缠着厚厚一圈纱布,非常搞笑。李瑜意识到自己把饥肠辘辘的老师扔在家里,手机又打不通,一副很愧疚的样子。虽说陈晗是有手有脚的成年人,本来不需担心到这个地步,但在李瑜回家路上的想象中,老师此时的形象好像巢中的幼鸟。

李瑜说:“买了鸡蛋,但是碎掉了……其他就还好。”

陈晗看着那只包扎了的小指,问:“还有别的吗?”

“诶?”李瑜举起手里的塑料袋:“有菜,肉……这些不够吗,老师?”

其实陈晗想问他受伤的情况。但看他活蹦乱跳,不像有事。非常适时地,肚子叫了一下。对了,这才是当务之急。

李瑜立刻紧张起来:“老师!我这就去做饭。”陈晗说:“你手变成香肠一样,怎么做饭?”

其实也不是不行的……李瑜还在嘟囔,陈晗不理会他。总觉得,不太人道,本不存在的良心隐隐不安。而且怕他动作慢,自己等不到那时候。又何况,李瑜不在的独居日子,不见得自己就饿死了。陈晗拿着菜走向厨房,李瑜表情震惊,紧跟在后面。

“老师你要做饭?”

“不然呢?要在厨房洗澡吗?”

李瑜还是灰头土脸,但刚刚沮丧的表情变得很兴奋。“我想看。”“你想看就看吧……”首先要煮饭。陈晗舀两盒米到电饭煲里,李瑜看着,想说什么,又怕自己会错意,咽咽口水,还是小心地问:“老师,也有我的份?”

“原来你不吃啊?不吃算了,多的我拿出去喂狗。”李瑜急了,叫:“不要啊老师!我要吃。别……我是狗,给我吃。汪汪!”

陈晗看着李瑜跳来跳去的样子,被逗得笑了一下。当然陈晗不希望李瑜对他的厨艺有任何期待,但是也不想和这家伙说客气的话。陈晗做饭的方式一贯很简单,以速度为第一指标,味道方面能吃就好,有时候并不那么能吃,也没关系。

李瑜今天买了牛肉,很新鲜,交到陈晗手上,牛在泉下有知也会掉眼泪,但是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不可能用菜板,要洗。刀也不想洗,多拿一个碗也嫌费事。

直接用剪刀,将牛肉剪到锅里,有的是肉片,有的是丝,有的是块。无所谓,全都吃进肚里,变成大便。陈晗如此想着,在厨房里贯彻着自己的人生观。即使是在自己最得意的领域,李瑜也不敢对老师置喙,不知道是真心还是硬夸:“老师好聪明。”陈晗实在是懒得回答了。

接着随意加些油、淀粉、酱油、胡椒,腌制。用手抓拌是不可能的,筷子随便搅一下就好了。然后开火,仍然随便用筷子炒。刚买的番茄,同样用剪刀剪碎进锅里。冰箱里剩下半颗洋葱,还有干巴巴的胡萝卜,剪,丢。似乎差不多了,加点盐,再加点水,煮。

煮了一会,米饭也已经好了。如果盛出来,就又多了碗要洗。索性将米饭也倒进锅里,差不多搅拌一下,就好了。拿一只碗,分一半给李瑜,自己就用锅吃了。

李瑜难得地很拘束,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饭,低着头,只是盯着碗里,说:“居然要老师给我做饭,我……”

陈晗说:“不是给你做,我自己也要吃。”递给李瑜一个勺子,李瑜双手接过。

李瑜只是吃了一口,还被烫到了,嘴里像被饭打了,一边呼呼地吹气,还一边赶紧说:“好吃!老师。好好吃……太厉害了。”

李瑜的眼睛亮晶晶的,不像说谎。陈晗也吃了一口,不确定,再吃一口。发觉根本不像李瑜说的那样,太久没有做饭手生,肉有点糊了,没腌好,咬不动。盐放得太少,没什么味道。第一次煮两个人的饭,把握不好,米饭软塌塌的,还有点夹生。

陈晗吃了太久李瑜做的饭,已经咽不下这种垃圾。即使在快饿晕的此刻,也实在无法觉得好吃。陈晗抬起头,李瑜正吃得狼吞虎咽,注意到陈晗的视线,抬起头回复一个满足的傻笑。

陈晗实在想不懂,这样失败的食物有什么好吃的。看着李瑜坐在对面吃得满脸幸福的样子,难道他平时看着自己吃饭,也是同样的心情?确实有一种说不清楚但决不算坏的感觉,但只凭这样一点微弱的喜悦,就可以抵得过买菜煮饭、洗碗刷锅的繁琐辛苦?陈晗不懂李瑜怎么想的。这一餐饭的碗和锅,就留到晚上再洗。晚上的饭,还是点外卖好了。

李瑜想把碗洗了,陈晗不让,理所当然的理由是,不想他笨手笨脚把自己家的财产打碎。虽然都是拼多多上买的。

反正在暑假中,对付着煮一餐饭,陈晗并不觉得很累。但李瑜样子奇怪,一直坐立不安,老是一副要说什么又不说的样子。终于晚饭之后,鬼鬼祟祟地凑到陈晗身边,蹲着,脑袋巴巴地歪在沙发沿上。

“老师想不想和我那个?”

“不想。”

“那我用嘴帮老师弄出来。”

“不要。”

李瑜垂头丧气,半天说不出话,想了半天,又问:“那老师打我吧?”

“你有病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打你?”陈晗说:“你实在闲得没事做,去做两套模拟卷可以吗?”

李瑜乖乖地听着训,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小声说:“可是……那我不就……”

李瑜莫名其妙的,一会要挨操,一会要挨打,从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但是陈晗大概能够明白他的意思。李瑜对自己的认识非常明确,知道他拿得出手的,能被称为优点或者用处的,无非是那几样。现在因为受伤,不能做饭也不能洗碗,如果再不能当飞机杯或沙袋,那就真的成了毫无价值的狗,也许就想不出来被留下的理由了吧。

做错事一样蹲在脚边的狗,脑袋空空,什么也不懂。陈晗想说,其实你只要在这里就好了。但想了想,自己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好。

陈晗叹了很长的气,想起昨天的事,鬼上身一般,说:“你如果实在想为我做什么,就亲我一下吧。”

“咦?”李瑜抬起头,脸上只有茫然:“老师你说什么?”

“我说你去做两套模拟卷。”

“哎?哎,不是吧?”刚刚还装作没听懂的李瑜顿时清醒过来,手脚并用地爬上沙发:“老师我听见了的真的。老师,不是这个……”

陈晗不答话,李瑜眼睛又亮起来,凑到他眼前晃来晃去。安静了一会,终于红着脸,不好意思似的问:“老师,亲哪里都可以吗?”

陈晗还是不答,李瑜一个个试探:“手?嘴?”又问:“脸?”陈晗才应一声:“嗯。”

李瑜慌乱了一阵,余光还看见他掐了自己一把,痛得龇牙咧嘴。李瑜吞了口口水,凑到陈晗脸旁边,还确认般问:“老师,真的可以吗?”

陈晗不理他,感觉得到他的呼吸热热地吹在脸上。李瑜于是又靠近些,紧张得都有些发抖。犹豫着不敢亲上去,也许想起昨天可惜的经历,怕又要错过机会,终于鼓起勇气,在老师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好像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会的笨狗,只是把嘴贴上去一小会,然后恋恋不舍地离开。狗结构简单的脑子总是这么容易就一片空白了,愣楞地坐在那,脸上好像要冒出烟来。

陈晗也还是不说话,李瑜终于有点慌了,小心翼翼地问:“老师,是什么感觉?讨厌吗?”

陈晗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好像没什么感觉,也有可能是正相反的许多感觉被恰好中和了。讨厌是不至于,也没什么可说是喜欢。怎么想也描述不出什么,陈晗突然对自己的语文老师也感到难过。

陈晗说:“还好,像被狗舔了一下。”

李瑜说:“老师被狗舔过?”

陈晗真的觉得跟他多说一句话都是多余,好想现在就一脚把他踢出门去。陈晗站起来,李瑜忙问:“老师去哪里?”

陈晗说:“去洗碗。都是你害的。”

“哎?!”李瑜搞不懂,老师刚刚甚至准许他亲一下,现在又翻脸不认人。但是陈晗不是第一天这样,李瑜已经习惯,又或者是变态地享受着顺从老师的任性。李瑜跳下来,追在后面叫:“老师,我说了的,都是那只猫害的……”

陈晗现在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看来看去,应该是酒店的房间,但是灯光格外昏暗,床也不必要地宽敞,远远看见桌上有一些复杂的道具。

大概,这是所谓的情人旅馆,或者说情趣酒店吧。陈晗没到过这种地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是喝断片了?但没有任何酒后的不适感。

陈晗想离开,发现门锁着。翻遍房间,没见到钥匙或解谜的线索,抽屉里尽是避孕套、润滑液等等。陈晗很想干脆倒下睡一觉,却奇妙地没有困意。

那么就是被困住了。陈晗的手机也不见了,没见到任何与外界通讯的设施,除了那扇锁住的门,也没有窗子。只有床上自始至终躺着一台平板。

陈晗打开平板,没有密码,但里面只有一个app。连系统设置之类的也没有?看了半天,的确如此。

名叫“美梦卡片”的app,图标是粉色,怎么看都不正经。点进去,里面全是男人的照片。无一例外遮住了脸,衣着暴露,基本赤裸着上身。没有名字,只有身高、体重、技巧,以及1到5星的评分。随机点进一个,出现了“上门”的选项。

招嫖啊,陈晗想,色情小卡片啊。这种事情断不可以做,陈晗没兴趣,更担心它威胁到自己的教师编制。

陈晗不懂二次元之类的事情,当然不知道什么是不做爱就出不去的房间,又一次在房间中地毯式搜索,仍然只有那台平板是唯一可互动的道具。陈晗放弃了,想睡一觉,可仍然没有睡意。

不知为何隐隐有种不使用那个app就无法离开的直觉,何况眼下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陈晗又一次打开app,逐个浏览,一星、三星,划到最下面,出现了六颗星星的男人,比满分还多20%。陈晗破罐子破摔,无论怎样都要点的话,就点最好的。点击让那位六星美男上门,随后直接跳转到成功界面。

没有支付的过程吗?也没有标价,难道是仙人跳。陈晗后知后觉地想,但是没来得及担心一会,不到十秒钟,门铃就响起来了。

陈晗再度握上门把手,这回竟然打得开了。门外站着高大又健壮得恰到好处的男人,脸也很英俊,好像模特,无愧那六颗星星。

等一下?再看一眼。

“周逸风?”陈晗说:“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

“你说我怎么在这里?不是你点的我吗?”

陈晗的脑子卡住了一秒,随后全身顿时变得冰冷。

“搞错了。”陈晗说:“换人。我要取消订单……”

陈晗死死撑着门,用尽全身力气,还是被双开门的前任轻松击败。

陈晗和逸风坐在床沿,一阵惊心动魄的沉默。“好久不见,”陈晗说,试图用温和的谈话逃避将要发生的事情:“也不久。你怎么做鸭?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逸风做了鸭了,还是一如既往地霸道:“不要废话了。要先洗个澡吗?”

陈晗佯装上厕所,路过门口又偷偷转一下门把手,锁得死死的。死到临头,唯有接受现实。陈晗叹了口气:“没那必要吧。”

相识于大学时代,愚蠢的、自由又自大的时期,对方多么不愿展示出来的一面,互相都已经看过了。事到如今,如此莫名其妙的情况下,没有任何粉饰自己的必要。

要做什么,如果非做不可,就做吧。

逸风在这种时候的样子还是和记忆中一样。隐忍着的男性音色,是一种客观的性感。尽管总是故作冷淡,那时候为爱做0也是勉为其难,但总有一些地方显示出他并非全无热情。一些说出来,可能就会被逸风揍的地方。

任谁看,都是十分香艳的场景,但对象是不欢而散的前男友,陈晗无法专心。结束之后,前一秒的热汗一瞬变成冷汗流下。尽管问心无愧,陈晗总觉得自己是有点怕逸风的。就像被人在背后骂了会打喷嚏,在千里之外如果有人从早到晚咒自己去死,很难没有隐隐的察觉。

陈晗甚至想到,这是不是逸风准备的谋杀计划,非要让他赤身裸体地死在情人旅馆不可。但是逸风也没多说一句话,没有掏出菜刀,也没有要求巨额的费用。陈晗都不记得他是怎样离开的,只觉得筋疲力尽,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醒来后,仍然身在同样的酒店房间。门照样是打不开的,可用的还是那个平板和桃色的软件。陈晗已经接受现实,熟悉这套设定。

总之,还是非要叫,还是非要做,那样的话,就避开最坏的结果。陈晗找来找去,根据身高与体重的信息,终于找到一个又瘦又小,好像未成年人的人物。

这一回,再差,至少不会是逸风了。门铃响了。打开门,门外是变瘦,变矮,小小一只,看上去年轻了至少7、8岁的逸风。

小小的逸风,抬起头,以稚嫩一些,却仍然熟悉的嗓音:“陈晗,你是恋童癖?”

魔法?太夸张了。幻觉吧?陈晗想飞快地关上门,却让他用体型的优势钻进房间。

缩小的逸风,并不是等比例地变小,穿着短裤,坐在床边摇晃着双腿,是足以送去邻国当练习生那程度的美少年。在这样的房间里,思考已经没有意义了。陈晗被逸风拽着,跌倒在床上。

逸风跨坐在陈晗跨上,一边解开衣服的纽扣,一边嘲笑:“原来,你喜欢的是这样的类型。”

陈晗很想解释,但是立刻被亲吻堵住了嘴唇。

“现在我也变成你喜欢的类型了。”

后面的事情,陈晗也一概不记得了。事已至此……事已至此。

之后,仍然是昏倒般入睡。逸风再一次在陈晗不知不觉时,从房间消失。

再次醒来,陈晗仍然没有逃出房间。已经连检查门锁的余裕也丧失了,陈晗直接打开app,向下划了又划,终于出现了新的选项。

女人……太好了。这次就叫女人来,也许就是一种办法。道德,法律,教师编制……但是,事已至此了。

陈晗打开门,外面果真是身材傲人的明艳美女。沿着那头长卷发向上看去,其实无论多么不希望都已经猜到了,是变成女人的逸风。

做了什么手术吗?陈晗放弃抵抗,只是说:“逸风,是我对不起你。你放过我吧。”

求饶当然是没有用的。

睡去,醒来,开门,略过,然后再次睡去。穿着制服的逸风,人妻打扮的逸风,男的、女的,年轻些的、年长些的,人类、非人类的。一次一次打开那扇门,一次一次,似乎要将过去的回忆都覆盖掉一般接吻。

逸风,对不起。无论道歉了多少次,都没有得到一句回答。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或者从头到尾都没有做对。

陈晗想着,醒来了。陈晗躺在昏暗的房间中,那台可疑的平板也消失了。果然是噩梦一场?陈晗想着,松了一口气,翻身,发现逸风正站在床前。

逸风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没有变性,也没有穿着奇怪的衣服。并未像想象中一样吐出刻薄的话,只是安静地看着陈晗。

就这样,什么也不说地沉默了一会。陈晗问:“你恨我吗?”

逸风没有回话。陈晗又问:“那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仍旧是无言。陈晗问:“你还喜欢我吗?”

逸风不说话,陈晗问:“那为什么还没有忘记我?”

逸风一直不回答,也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忽然地,从眼角流下一滴眼泪,顺着脸颊,在微弱的灯光下慢慢滑下。

陈晗很震撼,但并不是情感上的波动。他知道逸风平时一副和善的形象,却是非常高傲的人。从没见过他哭,如果要哭,他情愿在时代广场的大屏幕上落泪,也不要是在陈晗的面前吧。

陈晗此刻就像目击了非常荒唐的光景,停止了思考。他觉得有做些什么的必要。但不知为何,陈晗觉得,现在就算站起身来,就算伸出手去,眼前的逸风也一定是触及不到的。

“逸风,”陈晗说:“你回去吧。也放我出去。就算在这个房间里再做上千万次,也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逸风的表情似乎有细微的变化。开心吗?还是难过,说了什么,还是仍然沉默不语。陈晗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晗又醒了。这一次是真的,从漫长的怪梦中醒来了。下午有课,闹钟正响着,关掉后,首先弹出来家长群的消息。看了一眼,终于确信这种程度的现实,无论如何是梦不出来的。

陈晗起床了,换了衣服,刷了个牙。与往常一样,冲开大量的便宜速溶咖啡。微信被逸风拉黑了,分手后第三次给他发拼多多砍一刀时,终于见到了红色的感叹号。但是手机号还有,不知道是不是也被拉黑,陈晗给他拨去一个电话。

等了很久,逸风终于接了,没有好气的声音:“干什么?”

“最近还好吗?”

“上班。没什么事不要浪费我时间。”

陈晗松了一口气,果然他还在做白天的工作,上正经班。仍然不放心,问:“没什么困难吧?有没有打算做什么大手术?”

“陈晗,”逸风说:“你有事就说,没事就滚远一点。”

想起什么,又问:“你查出来艾滋?”

陈晗立刻答:“我没有。只是看看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你不用担心我,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太闲了就去看点书,不要教坏未成年人。”

“你怎么知道我当老师?”

因为经常偷看你的朋友圈。虽然里面除了不得不转发的学校公众号推文以外什么都没有。逸风说错了话,沉默了。

陈晗很识相地没有再追问。他说:“你忘了我吧。”

“你神经病?撞到头了?”逸风语调提高,听得出在克制,没有骂人:“忘记你八百年了!莫名其妙打电话来的是你。”

陈晗听了,非常安心,心中悬着的什么终于落地:“那太好了。祝你幸福。”

“我祝你赶紧死。”

电话被挂断了。陈晗很开心。

陈晗当然希望逸风忘了他,祝他幸福,也并不全是客套。归根结底,没有恨他的理由。这世上无疾而终的恋爱,比家长群里回不完的消息更多,数最好或最差,陈晗与逸风二人都排不上号。没有留下一点美好记忆的这段关系,实在无需用罗密欧与朱丽叶式的惨烈结局收尾。

陈晗不是好的恋人,却也想过,如果逸风不提分手,他们说不定真的可以一直谈下去,直到变成老登,然后死掉。这只是最简单的定律,要改变物体运动的状态,至少需要一点动力。陈晗在这段关系中是一个平衡状态的物体。外人看来逸风有太多优点,陈晗不会欣赏,甚至有时觉得这人有点奇怪,但也并不讨厌。现在去想起逸风,似乎还是同样的心情。那是不是爱呢?是不是都无所谓。什么是爱,陈晗觉得自己是没有资格谈论的。

逸风把电话挂断了,看着那串手机号码,终于还是没有拉黑。在摩天高楼的办公室里,逸风望向旁边表情有些好奇的同事,笑着摆了摆手,说是诈骗电话。

对陈晗,是爱还是只是执着,从过去直到现在,逸风还是没有明白。无论是哪样,逸风都恨不得赶快摆脱。逸风是完美的,无论作为人,还是作为男人。和没出息的软饭男谈过一段,已是奇耻大辱。还要念念不忘,不如别活了。

但是他的手机号码,没有拉黑,是在期待什么?其实每次悄悄解除拉黑,点进陈晗朋友圈的时候,逸风都会有些紧张。害怕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陈晗希望逸风快点死心,而逸风本人更加希望。也许,如果真的能见到陈晗对另一个人爱得死去活来,他就能够真正放下了。但那会是个什么人?比他更高、更帅、更聪明、更有钱,还肯接受陈晗这种神经?逸风想,这样的人恐怕不存在。

干脆就要他和一个同等程度的烂人过一辈子,最好很穷,脑子很笨,又瘦又矮,还要和他一样神经。逸风自己也没发现,他像祈求救星一样求那个人快点降临。

没时间想这些无聊的事情了,马上就要开会了。逸风站起身,往会议室走。边走边想,这么多有的没的,还是都不如陈晗马上被车撞死,那才算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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