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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老师的囚lay

 

以赛亚本以为自己会被关在那个地方很久。

那天之后,他一直都被关在那个房间里,魔力阻滞、浑身无力,还被那些锁链给拴着手脚,几乎连床都不能下。

该死的布拉德利并不为他提供食物——这仍在发疯的人不希望他有太多的力气,因此每次到这房间里来的时候都只不顾他微弱无力的抗拒地捏着他的脸、用舌头挤开他的唇齿,往他的嘴灌被含得温热的清水和被凝聚成水一样的粘稠液体的魔力。

这些东西能为他提供基本的生存所需的能量,使他不至于在这些被拘禁的日子里出现变得更瘦弱或者营养不良的症状。

但魔力转换成的能量并不多,可恶的布拉德利把量掐在了一个不会损伤他的身体、却仍会使他感到些微的虚弱和无力的额度上,很多时候,他都没什么精力去尝试挣开那些锁链、观察周围的环境,以找到那几乎不可能存在的逃跑的机会。

每一天,他都感到疲惫和虚弱,光线昏暗、除了他行动时晃动身上锁链的声音外便再也听不见其他动静的空旷房间也在加重他的疲惫和虚弱,在白天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只能不断地被因虚弱而产生的困意拽进沉重的睡梦中,意识在困倦疲惫的泥沼中不断挣扎沉浮,以致清醒的时候很少。

直到晚上,布拉德利在固定的时间里出现在他面前,把他从床上扶起来、为他补充那些被他抗拒着接受的能量,他才会得到点短暂的清醒时刻。

但那个时候,他的主要任务是被肏。

经历了第一天的那番惩罚与折磨后,以赛亚已不会再试着过于明显地去与发疯中的布拉德利唱反调,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咒骂着这个疯子,表面上却不得不表现出一点驯服的意味来。

被掐着脸亲吻、柔软口腔和舌头被搅弄得微微发麻也只是轻微地挣扎几下,晃动那些套在手腕上的锁链发出点轻微的声响。

他逼着自己柔顺地吞进那些被从喉咙里灌进腹中的温热的液体,忍耐那些带着薄茧的手指指腹抚过他的不可控地颤栗着的裸露肌肤,只在被他人的手掌掐在脆弱敏感的喉咙上、用拇指按着致命的喉结轻轻摩挲时抖得更厉害更明显些。

又或者在那些手指滑过他的肩膀、来到他随急促紊乱呼吸而不安起伏的胸脯,指甲刻意蹭过柔软胸乳上的娇嫩乳珠、将那两粒过分敏感的乳粒刮蹭得充血挺立起来的时候不受控地呼吸一滞,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浑身僵硬地喊出声低低的“不要”。

至于被用手指搅弄得穴肉软化、搅出一片粘腻水声,然后换了更粗更长的另一样东西肏进肚子里呢,他当然在最开始的时候是连咬着牙逼自己忍耐都做不到的。

刚开始时,他总是会被肏得泪水都把眼睫给粘结起来,身体抖得不停的同时仍还想着从那要命的快感中逃跑,晃动那些锁链不停地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他咬着唇也不能控制自己不发出那些令人羞耻和恼怒的近乎甜腻的呜咽呻吟和喘息,总是不到一会儿就在过度的高潮和对自己几乎要被肏死的恐惧中彻底崩溃,只能不断地重复些带着哭腔的“不要”和“停下”的呓语。

而到了后来,他的身体总算逐渐适应这样的对待,被肏到深处时不再恐惧自己可能会被弄坏、也不再被那些仿佛内脏都被挤压到的反胃感给弄得呕吐咳嗽,更多的时候,他是被过重的快感给折磨得颤抖不止。

他没有摄入太多养分的身体射不出太多精液,那些被灌进他肚子里的水和魔力凝结而成的液体只是很快地聚集在因高潮而抽搐痉挛的腹中,在他的近乎崩溃的哀求中轻而易举地就被顶弄得化作淅淅沥沥的尿液被射出,打湿那些被不断更换的被褥床单。

羞耻堆叠得过多,以致最后都已麻木。

以赛亚最恼怒和憎恨的并不是自己被这样当做一个婊子般操弄。

他更痛恨的,是自己始终无比虚弱的、连一丝一毫魔力都无法调动的脆弱无能姿态,他恨自己只能像个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似的状态,恨这种似乎无论如何都让他挣脱不了的控制。

比起晚上的那些羞辱,他更厌恶白天时的连清醒的时候都很少的状况。

布拉德利似乎是铁了心真决定要把他就这样关在这地方永不见天日,每天来到这里也从不与他谈及外面的情况,他透过那扇窗户数出了十数个日夜更替,知道圣临节的假期早已结束,可外面似乎到现在都还没有人发现他的失踪——或者他们发现了,但也绝不会有人怀疑到布拉德利头上,猜到是这位伟大仁慈的魔法之王把自己的学生关起来当婊子肏。

这个几乎等同事实的猜测让以赛亚恼怒万分,在这个时候,他似乎又回到了幼年时期,回到了即便是自己悄无声息地死在那个一摊污秽似的家中也不会有任何人在意的岁月里,他同那时一样的脆弱、无能,并且微不足道。

不、不。

他从那个污秽潮湿的地方走出来,去学习那些魔法、掌握那些力量,还在外面伪装成那么一副好孩子的模样,绝不是为了让自己认清自己所处的状况从未改变的。

他需要的是支配别人、让别人畏惧他,把自己的存在用血与毒刻在所有人都必须看到的地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甚至还要乞求该死的布拉德利的垂怜——就像当年在那个潮湿阴暗、弥漫着腐烂臭味的屋子里一样。

“……你在流泪。”

突然间,属于布拉德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隔着如潮般的快感汇聚而成的壁障,他迟钝的感觉器官缓慢地感受到布拉德利的手抚过他的眼角时的触感,眼睛也在一片模糊中隐约看见那双属于布拉德利的、似乎在昏暗灯光下发着光的银灰色眼睛。

“你抖得厉害,”布拉德利的声音失真地传递到他的耳中,“你是在愤怒,还是在害怕呢?”

“……只…呜…只是生理反应而已……呜啊……”

以赛亚艰难地扭头,试图避开那只手带来的温度和触感——但身下的已经被操得微微麻木的地方却避不开又一次抵到深处的性器。他的小腹抽痛,穴肉里堵塞着的过多的黏稠液体让他有种被填得过满的胀痛感,仿佛随时会从他的肚子里涌到喉咙口去,让他从嘴里和鼻腔里也溢出些腥臭的液体来。

他不想再说更多的话,也不想承认任何自己似乎正在害怕的可能。

因此很快便咬着唇又闭上了眼,只管驯服地搂着身上的人的肩膀,把头埋在那件带着淡淡月桂香气的长袍的胸口处。

而正操着他的布拉德利,也没有再说什么。

自第一天过后,他们本来就不怎么对话——因为他知道对一个发疯的疯子说再多也没什么用,也因为布拉德利似乎并不想与他再有任何可能存在温情或怜悯的对话。

直到又一个这样几乎看不到尽头的日常结束、他从那不断颤抖和痉挛的高潮中再次获得喘息的间隙,布拉德利用魔法为他清洁身体、清理弄脏了的被褥床单的时候,他才在幻觉一样地又听见布拉德利的声音。

“……有人正在找你。”

除了头发微微凌乱、胸前衣襟被他的泪水打湿外,几乎与进到房间里来时的模样毫无差别的衣着工整的布拉德利站在床边俯视着浑身赤裸、满身狼藉的他,平静并且淡然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是康格里夫家的孩子。”

“你也的确该回学院一趟了。”

在真正意义上建立了一个强大繁盛帝国、并成为了魔法世界和世俗世界共同尊奉的王的理查·威尔弗森陛下有个不算美好的童年时光。

出身于当时的西兰王国的一个贵族家庭内,父母双亲早早去世,留下一个伯爵爵位和每年能进账至少三千金班科的矿场,并且,没有留下指定的经营者和监护人。

于是,理所当然,幼年时的皇帝陛下被亲戚们争来抢去,“好心的”叔父作为他的监护人,暂领他还不到年龄可以管理的爵位和矿场收益,并时时关心他的身体和精神状况,生怕他在成年时不足以有健全的能力来接受这些高贵的身份和丰厚的资产,以使家族蒙羞、双亲失望。

……那的确不是一段让人愿意回忆的过往。

但,皇帝陛下却总是乐意回味他十岁那年的圣临节的——那一天,当时的国王沉迷享乐,执意要把这一个圣人诞生的日子当做盛大的狂欢,因此王宫内到处都飘荡酒香与乐声,舞会持续了整整三天,富人贵族们举杯欢庆,倒出的残羹几乎能喂饱王城内所有的乞丐流民。

在那个时候,聚集在王宫内的贵族们唱够了对国王的颂歌,便也会停下一会儿,开始低笑着与他们的同道交谈国家的未来、政治的前途,以便让人知道他们才是治理这个国家的不可动摇的精英。

说着说着,他们便不可避免的谈论到那个没有出现在舞会上的“翡翠宫里的妖妇”。

他们说,那是国家的罪害、是造成国王陛下进来残暴昏聩的元凶,终将会把这个国家给拖进地狱——“毕竟,”他的叔父这么说,脸上挂着模糊暧昧的笑,“我们总不能指望一个靠着漂亮的脸蛋来蛊惑他人的荡妇懂什么治理国家的方法吧?”

——然后在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声中换来一个冷冰冰的“哦?是吗”的询问。

一瞬间,连舞会中的音乐声都停了下来。

所有的声音都被熄灭,所有的欢快和愉悦也都被褪去,恐惧和不安代替愉快和轻松统治了整个舞会——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的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苍白、纤瘦,柔顺金发在衬衣的领口堆叠,仿佛灯光下流淌倾泻的金色河流,映衬着那张苍白艳丽的脸,几乎像个从油画里走出的幽灵。

但幽灵不会这样可怕,也做不到让所有人战战兢兢、如见魔鬼与死神。

年幼时的皇帝陛下对叔父的害怕感到有趣,也对出现在眼前的、第一次被他见到的“翡翠宫里的妖妇”感到好奇。

他不能理解一个人如何才能被人这样羞辱的同时又这样畏惧着。

但年轻人在那时对他兴致缺缺,那双傲慢的蓝眼睛里装不下他那样弱小无能的孩子,就算把他从人群里挑出来、让他重复大人们说过的话,也更像是一时兴起。就算敏锐地发现他玩的小花招和怀着的小心思也只是嗤笑一声,毫不在意地顺着他的小花招处理了所有胆敢忤逆自己的人。

对那时年轻人而言,所有人都不过是烦人的虫子——而他甚至不值得被多看一眼。

但……

那时已隐约有了埋下种子的野心的人却想:那双傲慢的蓝眼睛,要是流着泪,该是多么漂亮的景色呀。

…………

后来,摆脱了叔父的控制的皇帝陛下终于遇见了改变了他所有人生的导师。

他答应布拉德利,跟着布拉德利进入学院,其实并不是为了所谓的“为家人报仇”和“为了世界的未来”——他进入那所学院,只是为了更方便寻找到那个傲慢的人过去的痕迹而已。在那时,他已知道对方的名字——以赛亚·林奇,学院曾经的、却不得不隐藏掩盖起来的最优秀的学员。

但,他从学院里那一幅幅被掩藏在尘埃中的画像和记录中找到那个曾被他遇见的人,那些画里的人却与他记忆中的形象相差甚远——那张脸上挂着温和柔软的微笑,那双蓝眼睛里也蒙着一层散不去的薄雾,让人看不见里面的冷漠残忍与傲慢。

……在那些记录里,那个人是一个在暴露本性前几乎骗过了所有人的完美好学生。

他兴致勃勃地翻阅了所有可能的、残留了那个人痕迹的档案,也探寻了学院里所有那个人可能经过并且滞留的地方,居然从那些痕迹中拼凑出了一个温柔得简直像个幻想的完人形象。

而发现了他正在做的事的导师则神情复杂,几乎像是害怕他被迷惑一般地提醒起了他,说“那一切只是他的伪装,他欺骗了所有人”。

“所以,老师。”他于是在那时满怀着期待地询问导师:“他之所以那样伪装,是因为那时他比您弱小太多,才不得不这样……对吗?”

并在得到回答后更充满了期待。

“——那么,只要我比他更为强大,强大到他无法反抗,他也会驯服于我。对吗?”

……他当然做到了这点。

尊敬的布拉德利·沃特福德阁下被自己的道德感拖累,居然到那场决战时都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需要找人帮忙才能对自己的那个学生动手——他甚至都不明白,要驯养一只没有心的怪物,道德和良心是最无用的东西。

所以,皇帝陛下取得了胜利的桂冠。

他重新修筑起了曾在那场决战中被焚毁的翡翠宫,并耐心地将其布置成一个更为巨大的法阵,让他的俘虏绝无从中逃脱的可能。

然后,他把他的俘虏关在里面,随意摆弄,欣赏他的昔日傲慢的俘虏在愤怒中挣扎抗拒、又最终只能无力地流泪欢叫的模样。

当然,他的俘虏聪明而狡猾,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于是便很快开始跟他唱反调,装出柔顺驯服的模样,似乎已被他彻底驯化,成为除了漂亮以外没有任何引起他兴趣的宠物猫,试图让他失去兴趣、放松戒备。

但他知道他的俘虏的本性,他同样兴致与耐心十足、不介意与他的俘虏玩一个比试耐心的游戏。

“……我们的时间漫长。”

皇帝陛下在抚弄他的俘虏的柔软金发、欣赏他的俘虏被亮闪闪的宝石珍珠乃至黄金的珍宝装饰得漂亮的身体打着抖地因过重的快感而流泪、而淫乱地流水的动人画面时这样说道:“所以,我们可以一点点地尝试能够真正击溃你的底线究竟在哪儿。”

“你看,现在,你的奶子已经骚得不需要碰就能立起来,”他用指甲轻轻掐了掐他的俘虏已如熟透的樱果般肿胀挺立的乳粒,手指挤压柔软的胸乳,换来被堵住喉咙的人几声破碎的呻吟喘息,“只要摸一摸,它们就开始不知羞耻地往外喷奶。”

随着他的俘虏痛苦而放荡的又一次无声尖叫,那两粒熟红的奶尖也果然不堪重负地从乳孔中挤出了点雪白的黏稠液体。

顺着奶尖向下流淌,沾上起伏的胸腹间,显得无比的淫乱而放荡。

“真是只淫荡的母猫。”

连手套也被粘上了奶白的液体的皇帝陛下因此低笑几声,手指继续向下,将那一点液体涂抹到他的俘虏因高潮而微微抽搐痉挛的小腹,指尖抚弄那柔软温热、被塞得过满、以致略微鼓起一块的肌肤。

“既然都已经学会产奶了,不如也在这里为你装上一个子宫好了…操得多了,恐怕很快就会怀孕了吧?生产和受孕也需要新的器官呢——在这里安装,应该没有问题吧?如果这你也能够忍耐的话,那就这样为我生个孩子如何?”

“…………”

似乎早已认命的俘虏终于狠狠地颤了下眼睫,眼睛里不再是一片柔顺。

于是,他慷慨仁慈地替俘虏取出了塞在嘴里的小玩具,让漂亮的俘虏得以瞪他一眼,喘息着给出回应。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他的俘虏喘息颤抖着,总算是不再继续演戏,又有了恨不得杀了他的愤怒:“要羞辱我…也已经该够了吧……”

“还…还是说……你就非得…哈…非得听我说句爱你的蠢话吗…哈啊……”

“………怎么会呢?”

皇帝陛下保持着微笑。

“我当然没有听那样愚蠢的谎话的兴趣。”他说,然后俯下身,再次亲吻他的俘虏的眼角,贴在他的俘虏的耳边:“只是,我不希望你再想让我感到失去兴趣。”

“否则,下一次,我将会履行我的诺言。”

以赛亚突然又回想起过去。

自一年前从沉眠中醒来后,他就一直被关在这座重新修建起来的宫殿内,每天所做的不过就是被换着花样地操,意识总在快感的泥沼中沉浮挣扎,清醒的时间很少,也很不规律——把他关起来的人总是会时不时的冒出些新想法、采取些新花样,每一次他都被折腾得够呛。

有时候,他从那些黏稠厚重的快感中清醒过来,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和窗外的沉重暮色,还有时候,他在清晨时被人抱在怀里醒来,浑身酸痛,穴肉里还塞着他人的性器,挤得填在里面的乱七八糟的液体显得过满地翻涌,几乎快从他喉咙口溢出来。

他在脱力中闭上眼,再睁开眼时总不确定自己看见的会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确定自己是在哪个房间的床上,还是在某个书房的桌上或者花园的长廊里。

那个把他关起来的可恶家伙显然是有意为之,即便有时因为政务或者别的什么事不会自己来肏他,也会特意使用上些依靠魔力驱动的道具来继续保证他不会有过长的清醒时间。

这种情况下,别说是想办法从这地方逃跑了,就是要让自己的意识不彻底沦陷都是个艰难而艰辛的任务。

以赛亚知道那个把他关在这儿的人当然掌握有修改和操控他人意识的魔法,他知道那人不对他使用这类魔法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劣兴趣——那该死的家伙就喜欢看他和这样的无解现状做斗争、无论怎么挣扎都把自己陷得更深的模样。

……该死的家伙。

早知道当初在布拉德利那儿见到他时就该选择杀了他的。

在一个短暂的清醒间隙中,以赛亚想起过去。

他想起某个太阳明亮、空气中飘荡蔷薇香味的下午——那一天,他借助那个国王的手安插在布拉德利身边的人向他汇报,说布拉德利时隔多年又为一个学生单独专门授课了。那时王国境内已到处都是反对昏君残暴统治的人,魔法界也在布拉德利的领导下不断抵抗他的侵蚀,他知道他总会和布拉德利正面对上,却没想到布拉德利居然还不愿意自己来做他的敌人。

这对他来说当然代表一种蔑视和羞辱——尤其是在发现布拉德利的那个新的学生在学院里的活动几乎是在复刻他的过往经历后,他的愤怒就更难以克制了。

这算什么??一个对我的拙劣模仿?一个用来弥补我带给你的缺憾的完美替代???该死的布拉德利,你胆敢、胆敢如此羞辱我!!

以赛亚在那时恼怒万分,几乎打破心中由过往所浇灌出的那唯一的一丝怜悯。

但,最终。

他还是恢复了冷静与理智,只是在那个下午悄然地出现在学院里、出现在那时还只是个小鬼的人面前。

当然,在那时,他早就不记得那张只见过一次的、无关紧要的人的脸了。

所以他没有在意、也不会在意那个小鬼为什么会一眼就认出他,并且在看到他时会有短暂的一瞬欣喜期待。他只是出现的第一刻就用放出的魔力压趴了那个小鬼,在那小鬼还没来得及说出话发出求救前就把踩着爬不起来的小鬼的脖子冷眼俯视起这脆弱无能的小鬼的狼狈姿态来。

“……就凭你。”

他说:“就凭你,他也想让你来当救世主,替他赎罪?”

那个下午,为了发泄自己的愤怒,他把当时还只是个无能的小鬼的人给狠狠地折腾了一顿,直到布拉德利终于发现不对赶来才随手给身上已经被套了好几层折磨人的魔法的小鬼上了层治愈术后离开——不杀对方的原因,他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了……也许是因为那小鬼在整个过程中始终不肯向他求饶,所以总算是让他感到了点有趣?现在看来,他当初果然是做了个错误决定。

但,总之,他直到那场决战前,都没把那个人放在眼里过。

在那之前,他从头到尾只把他那个老师当成对手过——结果,直到最后,布拉德利都没有真正地和他交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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