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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知己者(剧情)

 

“你能拿这只表干什么?”贺华珏细致地整理着衣服,把西装下摆的褶皱理得平整,“你就算把表还给晏世凉,他也不会对你仁慈。”

“贺部长把表给我就是了,还问这些吗?”唐道晴皱了皱眉,嘴里还是那挥之不去的腥臊。

“我可不管你们之间的烂账。只觉得奇怪。你拿着这只表,也藏不住,晏世凉随便一搜你身就能摸出来。”

唐道晴不语,他沉默着,不去理会贺华珏。

贺华珏收拾妥当之后,才冷冰冰地瞥了唐道晴一眼,意味不明地说:“闲话一句,你是不是喜欢过晏世明?”

唐道晴听了,神色如常,不假思索地答道:“没有。”

“也是。毕竟你用那样的方式杀了他。”贺华珏抬起眼,观察着唐道晴的神色说:“可谁也没想到你会杀了他。”

贺华珏沉默了半晌,又望了唐道晴一眼。男人面色如常,清冷英俊的脸上看不出半分端倪,他还是从容地站在贺华珏面前。

贺华珏接着道:“也许你自己也没想到。”

是,杀晏世明的时候,唐道晴还以为自己会心软,他把那把钝刀抛到晏世明的面前的时候,真怕自己会后悔。

但是,真好,他没有。晏世明撕心裂肺地惨叫的时候,他心里虽五味杂陈,心口像压了块石头似的,堵得慌。他目光轻轻一瞥,不去看晏世明,只去看地上的血。但他没有收手,也没想过就这样算了。

晏世明虽死得凄惨,却也从容,他没有低声下气地为自己求饶,他只求唐道晴别动晏世凉。他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的。

他忽然想起自己以前写给晏世明的信,无意识地,几乎每一封的开头都是:知己者晏世明赐启。

是,晏世明那时候是他的知己人。晏世明,他真是人如其名,世事洞明。他几乎要比自己更为了解自己这颗冰冷的心了。正因如此,晏世明死的时候并不犹豫,刀刺进去,直到见骨,他简直让他死得不像个人他喜欢晏世明?啊,真是大错特错。唐道晴确信自己从没有爱过谁,除了血缘之爱,他似乎没有多的感情了。

贺华珏走了以后,唐道晴就把表藏在衣袋里。他出门,正要下楼去找沈秀书,却是刚好在楼梯的拐角碰见了人。

沈秀书穿着一身青蓝色的便装,他还是那副不起眼的打扮,站在楼梯的拐角焦急地四处张望。他抬头,一见着唐道晴,便迎了上来拉住唐道晴的手说:“三爷,我正找您呢,一直见不到人,还以为您被晏世凉拘束着没来。”

唐道晴在家里排。

“这就怪了,你既然不要我谢你,你怎么一直站在这不走呢?还是你在等晏世凉来请我们俩去他在赌场的会客室里坐坐?”

唐道晴还在和人打趣,他神色如常,镇定自若,即便心里是那般难受,就像打翻了一碗滚热的苦药,烫在心上,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苦腥酸涩,却又热辣辣的疼。可那又如何,他是不愿意叫人同情他的,即便他已然走上绝路。

可他人没变,他还是那个唐道晴。

沈秀书出了门,怀里揣着那只表行色匆匆地正要离开,可一下楼,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他连声道歉,可抬头一看,却发现自己撞到的是晏世凉。

“沈编辑这是要去哪?莫非是今日里照顾不周,沈编辑觉得无味,走得这样匆忙?”晏世凉一把拽住沈秀书的手腕,眯着眼,故作关切地笑了笑。

“晏少爷,您这儿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我报社里有事,失陪了。”

“是吗?”晏世凉冷冰冰地笑了,扣着沈秀书手腕的手又使出三分力道:“你刚刚和唐道晴在说什么,也讲给我听听?我好奇着呢。”

“我我没有和三”沈秀书一句“三爷”刚到嘴边,却马上改口道:“我没和他讲话!”

“没有?沈编辑张口就是谎,我都看见了。”晏世凉俯身在人耳边,压低了嗓子半哄半胁地说道。

晏世凉其实根本没看见,他只是疑心重,又喜欢耍这些试探别人的手腕。他本就怀疑唐道晴和沈秀书心里有鬼,而今天唐道晴又离开了他这么久,更是形迹可疑,只他方才忙着应酬,没工夫管。晏世凉知道自己从唐道晴口里套不出话,想找个机会审一审沈秀书,正好,现在这个不谙世事不知江湖深浅的小家伙就被他逮到了。

晏世凉眯着眼,戏谑地笑了笑道:“那沈编辑到楼上去作甚?上面都是包厢,空荡荡的,有什么好玩?”

“我真没有!我刚刚到楼上去,只是因为”因为什么呢,慌乱之间,他竟想不出合适的理由。再说了,他平素虽是文采斐然,可那到底只在纸上。他生性羞怯,生活里他是不愿意和人多话,论嘴上功夫和这些心眼子,他哪里是晏世凉的对手。

晏世凉见沈秀书答不出来,心下了然。但他不说什么,只冷冰冰地勾了勾嘴角,朝一旁的杜凛使了个眼色道:“带沈编辑到我的会客厅里去吧,我待会还有事要问他。或者你们先审审他,但别太过,虽然初出茅庐,但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晏世凉话音刚落,杜凛就摁着沈秀书的手准备带人走。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地,闻到一股浓重的脂粉味夹带着一股巴黎香水的味道。另一只手突兀地拽着沈秀书,那人搂着沈秀书的脖子,一把将人扯开了。

那人长发披散,一身红纱长衫。正是贺文玉。

贺文玉还是那样,一张雌雄莫辨的艳丽的脸,眼尾染着些胭脂。他搂着不知所措的沈秀书,轻佻而浪荡地用扇子挑起人脸颊,笑眯眯地,带着三分欣赏,垂着眼去看人脸道:“诶,沈编辑长得好标致斯文,和我玩玩?你这样看我,莫不是在想我是谁?也是,你这种正经人,哪里见过我,除非你也混夜场。不过你总该见过我哥。我是贺华珏他弟弟贺文玉。”

沈秀书正想着怎么摆脱晏世凉,谁知道这时候又不知道哪的冒出来个贺文玉,一下子,沈秀书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贺文玉的脸道:“贺公子好”

晏世凉挑了挑眉,看着贺文玉道:“贺公子对沈编辑有兴趣?”

“当然了,我喜欢看漂亮玩意。”

“我有事问沈编辑。我要先把人借走,改日我再来向你赔罪。”

“你不给我玩,还不准我玩别人,你这家伙真是烦人!”贺文玉听了,泄愤似的把手里的扇子唰的一声打开来又收起,有些娇气地说:“诶,晏世凉,你这小子总欺负我,我可要喊我哥来了。”

“呵”

正要和贺文玉争的时候,晏世凉偏偏被贺文玉这句话话逗笑了。

我可要喊我哥来了。

行,也就贺文玉还敢这样说话了。也就他都到了这般成家立业的年纪了,还能觉得自己有事嚷嚷着喊贺华珏不丢人了。

“你俩刚才的交谈我都听见了,你要找沈编辑问话,无非是觉得他和唐道晴私会罢了。唐道晴刚刚才没有和沈编辑说话,他明明在伺候我哥!”

“什么?”晏世凉冷灰色的眼里难得的闪过一丝错愕。

“就是在伺候我哥呀,他跪在我哥腿间给我哥舔呢,我都知道了。他喝了一嘴东西,怎么和沈编辑说话?”贺文玉是浪荡惯了的纨绔,素来仗着身份口无遮拦,光天化日的,却什么荤话也敢将。

沈秀书听了愕然,他倒是没想到唐道晴在与他见面之前,还服侍了一遭贺华珏。

晏世凉听了,眉毛一挑,却不露声色。接着,他手一挥,径直上了楼。杜凛跟在他后面。留下挟着沈秀书的贺文玉。

“贺,贺公子”沈秀书小心翼翼地喊了声贺文玉,心里有些不安,他知道贺文玉的手段,没少听说他玩废了那些漂亮戏子或是演员模特的传闻。

贺文玉见晏世凉走远了,转脸便把沈秀书一推道:“滚吧,我才不喜欢你这样的。不过我刚刚帮了你,你可要记得我的好。以后在报上写文章,提到我哥和父亲的时候,别忘了美言几句。”

晏世凉偏执,他是个热衷掌控和支配的人。他有个习惯,无论什么东西,他拿到了,就不放手。

以前他还是个公子哥,要什么有什么的时候,他就是个脾气。而如今,落难之后,这份欲望更胜从前。

晏世凉记得,多年前,他贱卖了晏家的一个古董瓷瓶给一个天津老爷。后来,他东山再起,重返高峰,他要那个瓷瓶。于是他先是跑到了天津,可那个天津老爷说东西送了一个绍兴人,他又马不停蹄地派人去了绍兴,怎料那绍兴师爷说东西送给了一个日本人。最后,他硬是跑去了京都才要回来。

杜凛看着晏世凉,哪怕他再熟悉人脾气,也觉得自己的少爷疯了。

可晏世凉只站在窗边,逗弄着他的鹦鹉,什么也没说,冷冰冰地笑个不停,声音沙哑,撕心裂肺。

什么都回来了,晏公馆金碧辉煌更胜从前。可他依然觉得,自己还是一无所有。

堪堪廿五的年纪,他的身体就如此残破不堪,心也如此衰败。世态炎凉,他今日生,明日死。要是他哥哥还在,看见他变成这样,又不知要怎样的难过。

他是最见不得晏世明难过的。

可唐道晴呢?这个男人不一样。这是他的母狗。他几乎将全身的精血气力都耗尽心了就是为了捕获这个高不可攀的男人。就像他18岁那年费尽心机,孤身一人去了北方,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地在雪原里蹲守一个月,只为了猎杀一头狼。

他不想承认,可落难五年,那样的生死关头血雨腥风里,撑着他走下去的不是他哥哥晏世明,而是他的仇人唐道晴

他是故意不去想晏世明,因为晏世明希望他好好的,他不希望自己受罪。想到晏世明那张温柔的脸,他就会变得软弱,变得疲惫,即便他总是梦见他,梦见他笑眯眯地,伸出手来,不轻不重地掐一下自己的脸说:“世凉,别调皮,你有没有乖一点?有没有给我复仇?”

有没有给我复仇?

哥,你一直在等我给你复仇吗?

梦到这里,他心里便一阵惶恐不安,仿佛整个梦境里都溢满了鲜血要将他淹没。

但醒来,他又觉得宽慰,因为他知道,梦都是反的。

他哥哥没有怪他动作太慢,现在还没扳倒唐道晴。

他哥哥甚至不希望他疼。

可总是痛,痛的时候,他就会想唐道晴。

他记得自己病得快死,又一身是伤的时候。

不,准确的说,他其实不记得,他在哪?身边有谁?白天晚上?冬日还是仲夏?他都不记得了?那时候,他已经神识不清,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状况了。他好难受,接连发着高烧,连流出的血都是滚烫的,他疼,疼得仿佛就要碎掉了。可他谵妄着,喊着唐道晴的名字,一声又一声,低微而凄厉。

恍惚间,他看见杜凛拿起刀来。他要杀了自己。因为,杜凛再也不想看晏世凉这么痛了,荣华富贵,落魄潦倒,短短廿五年他一一受尽,就这样吧,死了,别再痛了,一刀了断便是安乐,大梦初醒,缘尽花残。

晏世凉眯着眼看着杜凛手上那把明晃晃的刀,他想,可以吧,死了也好,我也不想再痛不想再病了,我累了,真的,太累死在杜凛手上?也不错。

可忽然,一刹间,刀光里他想起了唐道晴的脸。猛然间,他坐起来,一把打落了杜凛的刀。他如狼似虎般地盯着杜凛,狠厉地说:“你敢你敢杀我你怎么敢”

他不要死,他不会退缩。

一步退缩,便是前功尽弃。他不能,也不敢。

而如今,他拿到了一切,可犹然觉得空虚。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如何翻扑滚打才走到今天,什么都做了,却没什么实感,仿佛自己其实已经死在了剖骨的那一刻。

唯有现在,晏世凉在看见唐道晴哭着求他的时候,才会有一阵阴冷的兴奋与血腥愉悦,如一簇火,撩拨着他,让他知道,他是赢家,他还活着。

因此,他更不可能放过唐道晴。更忍不了唐道晴落到别人手上。

可千万别在我来杀你之前就死了呀。

等着我,等着我,我会来找你的。

我来杀了你。

以前,他就这样祈祷。

唐道晴就在二楼没走,晏世凉一来,刚好撞见,晏世凉一把抄过唐道晴的手腕,大衣的衣摆携着一阵风,他挨过来,皮鞋踏在地板上,一头狼似的逼近了。

晏世凉看着唐道晴,脸上没什么表情,倒看不出他正在发怒,只那双冷灰色的眼里阴阴的,带着一股子冷。眼神锋利得就像一把刀。

“唐少爷,我才几分钟没见你,你就等不及地要去舔贺华珏的精尿了吗?”晏世凉气极反笑,冷冰冰地,用手扳着唐道晴的脸。

“嗯?”唐道晴听了,眼睛眯了眯,他原先还以为晏世凉要来审问他沈秀书的事情,可没想到,只是问他是不是给贺华珏舔了鸡巴。

看来晏世凉是不知道自己和沈秀书的事了?

下意识地唐道晴冷笑出声道:“怒气冲冲的来,你就问我这个?”

“想我问别的?也可以,给他舔是为了什么,嗯?”晏世凉虽然发怒,却也隐隐觉得事有蹊跷,好端端的,唐道晴去给人舔什么?

“你上次当着人扫他面子,他气不过,逼我而已。都知道你能驯兽,也能驯人,我是你的犬,他想试试你把我教得如何了。”唐道晴眯着眼,冷嘲道:“可没想到没驯好,别人一招手,就跟着走了,背弃自己的主子,去舔别人的玩意,刚好让你丢脸。”

他故意把话说得轻浮不堪,隐隐地,还有几分嘲弄。唐道晴神色戏谑,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望着晏世凉。他很少摆出这幅脸色,狡黠而凉薄,像一只雪白的狐。他故意的,因为他知道,过早的服软更会叫晏世凉怀疑。

“撒谎呢?唐道晴。”晏世凉眯了眯眼,扳着唐道晴脸颊的手微微使力道:“我不信除了唐道宁的命,这世上还有东西逼得了你。”

唐道晴神色自若地说道:“人一旦落难哪有不被逼的?贺华珏想要的东西没有不弄到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唔”

唐道晴话未说完,晏世凉就一拳打上人腹部。他挑了个好位置,打在人胃部。

唐道晴方才被贺华珏灌了一嘴的精尿,本就恶心没来得及吐。他久病初愈,又天天被晏世凉灌些说不出名堂的药来,本就体虚,眼下被这样狠狠一打,竟是站不住,一个踉跄跪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腹部干呕起来。

他吐不出,只觉得方才喝下的精尿倒流进喉管里,呛得他难受,剧烈地咳嗽间,却也只零星地吐出些混着唾液腥涩的水来,掺着些暗淡的黄白,落在地板上。

晏世凉一直有洁癖,他看着唐道晴吐出来的玩意,厌烦地皱了皱眉。他用鞋尖抬起唐道晴的下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张因剧痛而苍白无力的脸。偏了偏头,冷冰冰地说:“唐道晴,我不了解贺华珏,还不了解你么?”

说着晏世凉看脚一抬,踩在唐道晴头上,重重地把人脸碾在他方才吐出来的那些污秽里。

“唐道晴,和我说实话。”晏世凉踩得用力,鞋底摁着人后脑残忍地碾着。

“咳我已经说了。”唐道晴栽在那一滩秽物里,咬着牙道:“我不想和贺华珏结仇。”

“为什么?”晏世凉冷冰冰地问道:“你现在一文不值,你冲撞他,他也只当自己被狗咬了。”

是啊,为什么呢?什么样的理由晏世凉才会相信呢?这个多疑而阴郁的男人一刹间,唐道晴竟不知如何回答。

于是,他模棱两可地说道:“为了唐道宁。”

“呵”晏世凉听了,放下了脚,不再踩着人头了,他凉薄地说:“那天贺华珏对你有了三分兴趣,你就委身他,指望依靠他,让他照顾你那个可怜的弟弟?”

“是”唐道晴微微抬起头来,用低微的声音回应道。

晏世凉听了,忽然大笑起来。

他根本不相信唐道晴的鬼话。贺华珏?那家伙哪里是值得托付的?

但是,他并不讨厌唐道晴即便落到这般地步,还在他眼底无谓的挣扎着,不甘屈服地耍花招。那么卑微,那么低贱。他知道唐道晴一定和沈秀书或是贺华珏有什么秘密,但他由他去,他知道,无论唐道晴现在再怎么用力,也不过是鞋内跑马,难成大事。机关算尽,无非就是为了一个唐道宁。

“你真是狗吠月亮,枉费心机啊。”说着,晏世凉一抬腿,在唐道晴腹部狠踹了一脚,鞋尖种种砸在人胃上。惹得唐道晴痛苦地哼叫一声,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呕吐起来。肮脏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淌,把他英俊的脸弄脏。

“我无所谓你背着我和沈秀书和贺华珏说了什么。但我讨厌我的东西被别人弄脏。”

晏世凉回头对杜凛说:“把他给我拖到洗手间去。他刚刚说我没把他驯好,贺华珏勾勾手他就跟着跑了,我再教教他规矩。”

“既然贺华珏把你的嘴当成另一个穴,可以灌精尿,那么,我也把它当成你的另一个穴来给你好好洗洗干净。”

唐道晴被晏世凉摁在洗手间里,男人在他喉口插了一根细细的软管给他灌水,唐道晴躲不开,冰冷而激烈的水流蛮狠地冲撞着他柔软的喉口,他生生地被人洗着胃,咳喘着颤着身子,脆弱地在晏世凉手下可怜地挣扎起来。

水流太急,来不及吞咽,只能仰着头,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着。他并不听话,总是挣着身子想逃,把水呛得晏世凉满身都是,在人黑色的大衣留下大片深色的水湿。

晏世凉皱着眉,钳着唐道晴的下颌,另一只手暧昧的抚着人腹部,威胁着说:“唐少爷,如果你不喜欢用嘴,我就从你鼻腔灌进去。那会流进肺里。”

每一次灌完,晏世凉就用一根细棍玩弄他脆弱的喉口,或是残忍地,一脚踹在他的胃上,反反复复地折腾了他好几次。一开始,唐道晴吐出的还是一股浓稠的黏液,混杂着贺华珏灌进去的精尿,到后来,他就只能痉挛抽搐着,咳出些许沾着血丝和胃液水。他满口腥臊,又被晏世凉强行漱净。

晏世凉洁癖,又正在发怒,怎么会轻易放过他。

来回几次,唐道晴已不知自己被灌了多少水,只觉得胃里一阵钻心的绞痛,他的喉口已是咳喘得出血,粘稠的唾液混着血丝垂挂在嘴角。一咳起来,整个胸口连着肺腑都抽搐着疼。白瓷打的水池里全是他呕进去的东西,红白黄清,粘稠浓淡,已换过好几轮了。

“咳嗯咳咳咳洗,嗯洗干净了”唐道晴被晏世凉摁着头,又往水池里咳出点血来。男人的手紧紧地攫着洗手池,修长如竹骨的手指痛苦至极地蜷曲着,指节泛白,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因痛苦,而将自己的手指折断。

唐道晴脸色苍白,湿漉漉的,被清水沾湿的头发黏在他清俊的脸上。他被逼着吐了好几轮,胃部绞痛着抽搐,虚弱得仿佛站不住。晏世凉踩堪堪松开掐着他后跟的手,他就身子一斜,靠在一旁的墙壁上。他那身白西装已经脏了,满是水湿和污渍,间或有些血色。腹部更是被晏世凉的皮鞋踢踩得肮脏不堪。

他总是很干净,风度翩翩地站在那里,清俊得甚至带着点冷,却又很容易被弄脏,就像现在这样,如此狼狈,如此淫秽。

“唐少爷,你给贺华珏舔鸡巴的时候,是不是把自己的下身也给舔湿了?你就这样淫荡?”晏世凉望着唐道晴狼狈不堪的样子,一伸手,解开人皱巴巴的西裤,露出人笔直而修长的腿,和腿间那饱受凌虐的花穴和肉逼。

唐道晴的下身早就被操得熟透,花穴和阴户呈现出一种艳丽的熟红,又时刻湿润着,像一朵充满情欲的肉花湿漉漉地在腿间软软绽开,裹着一层晶莹的水儿,等人采撷怜惜。

“唔”晏世凉抽走了唐道晴的皮带,没等唐道晴说话,他就反手一抽,重重地鞭在人肥软饱满的阴户上。晏世凉在折辱人的事情上素来经验老到,富有技巧。

他抽下去,角度刁钻至极,那皮革冰冷的表面整个附在人柔软的阴户上,手一斜,又用粗粝的边缘浅浅地挑逗着人勃胀的阴蒂,冷不防地,手一抬,又是狠狠一鞭。

唐道晴甫一被皮带击打,那片红热的淫肉便整个震颤起来,湿湿热热的,抖得可怜。唐道晴闷哼一声,喘息着夹腿,挣扎着想要避开这份淫辱,连原本软软地垂在腿间的鸡巴都跟着下流地甩动起来。

唐道晴的身子淫荡至极,早就记住了晏世凉调教他的手段,身上仅仅是挨了一鞭子,下体就隐隐有了些湿意。泌出些水来,沾湿了晏世凉手里的皮带。把那黑色的皮革沾得水光淋漓。

“呵”晏世凉垂眼看了看皮带上的水光,又轻轻望了望靠着墙面色苍白,光着下身等着被鞭身的唐道晴,眼色暗了暗。

他喜欢唐道晴这幅样子,脆弱、不甘,满怀情欲却又隐忍不发。分明已经跟只发了情,通身雪白的小母猫没什么两样了,却还要死倔着想着自己曾经也是只高风亮节的白鹤。难不成他还能再飞回天上?鹤唳九霄,一呼百应?

怎么可能?他现在求人,都还要靠跪在地上舔鸡巴呢。

以前他活着,靠人情,如今倒是靠卖身了。

“唐少爷站累了吧?”晏世凉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颤着腿的唐道晴,语气慵懒,透着一股子倦意,倒像是他比人先乏了。

说完,晏世凉反手又是一鞭,狠狠抽在唐道晴那微微勃起的鸡巴上,皮带边缘掠过人敏感的系带和尿眼,把人原本色泽浅淡的冠头抽得红肿湿热。唐道晴受不住地呻吟出声,被这一鞭抽得浑身打颤,他迷蒙地抬起眼,还未及反应,晏世凉抬手至下而上又是狠劲一扬,皮带重重击在人薄嫩而饱满的精囊上,粗粝的皮革舔舐过人充血的柱身。

“啊嗯好,好疼唔”唐道晴被人用皮带鞭身,忍不住仰头喘叫出声。他疼,脆弱之处被人毫不留情地狠狠鞭笞,晏世凉手段刁钻,他凌虐着人的鸡巴和肉逼,抽得狠厉却不见血,只把人细嫩的皮肉抽得软烂发热,白皙的皮肤可怜地充着血,透着一股艳丽的脂红。

唐道晴被抽得又痛又爽,才堪堪挨了几鞭,鸡巴竟已是淫荡地硬挺着翘在腿间淌水。

唐道晴刚刚几乎被晏世凉洗了胃,本就站着都勉强,眼下更是难受。他浑身都是微微颤着,腿根的白软嫩肉痉挛抽搐。就在晏世凉又是一鞭抽打在他柔嫩软热的雌穴的时候,竟是难堪地靠着墙无力地瘫软着地坐在了冰冷的白瓷砖上。

他下身光裸,不着寸缕,又被皮带抽得热烫发麻,滚烫的软肉一碰到这冷冰冰的瓷砖,那潮湿的冷气便幽幽地钻进他红肿湿热的女穴和阴户,撩拨着他灼热的身子,激得他连女蒂都充血勃起,娇软饱满的一粒软肉,淫荡地从阴户里微微探出头来贴在地面上被磨蹭得软烂出水。

“好,好冷嗯”一下子,唐道晴忍不住低吟出声。他竟是受不住这点凉意,瑟缩着夹着腿,蜷起身子要用手去暖自己的下体。温热的掌心去爱抚自己日渐肥软的嫩逼,蹭着自己肿胀的鸡巴,他眼色迷离,蒙着层水雾,像只求偶的雌兽似的,在地板上难耐而饥渴地小幅度地抚慰着自己,把自己下体弄得湿漉漉的,几分欲色几分可怜。

“唐少爷这就觉得冷了?”晏世凉挨近了唐道晴,玩味地眯着,反手又是一鞭子抽在人腰腹上,他打得用力,就像在驯服一条不听话的母狗。唐道晴的小腹本就饱受凌虐,脆弱至极,如今又被这样狠打,唐道晴惊叫一声,他忍不住弹动着腰肢,浑身痉挛蜷缩得更是厉害。

“真是个不耐玩的贱婊子。”而晏世凉并不理会唐道晴的喘息,只一脚踏在人肩头,居高临下地将人身子大敞地踩在地板上,回过头来对杜凛说:“我知道你不喜欢看我做这些,去给我拿点东西吧。我要一捆红绳,两根红烛和一杯冰,然后你去找张灿,叫他去车上,把我放在后座上的那个匣子给我。”

唐道晴听着,并不知道晏世凉要这些干什么。红烛和冰,一热一冷,火炽而寒凉,他听着,只觉得邪门。无论哪一个,落到身上,都不会好受。可他并不十分在意,他今天已经和沈秀书把事情谈妥,即便还是心有余悸,犹觉如果要让唐道宁半生无忧,事情没那么简单,可千斤重担却已放下一半,这也就够了,随便晏世凉怎么折腾他都行。他只要咬死了不松口就成。

直到他被晏世凉用红绳紧紧捆缚。

晏世凉捆得下流,粗粝地红绳在人绵软的胸乳上绕了一圈又狠狠勒紧,将人那团白皙的奶子挤得愈发鼓胀弹软,粉嫩的乳尖挺翘着,缀着沉甸甸的金环。他双手被死死束在身后,两腿大开着绑在一根细棍上。挺翘勃起的肉茎抵着那根细棍摩擦,露出腿间深红湿热的肉逼和女穴。唐道晴皮肤白皙漂亮,又被晏世凉鞭笞凌辱,一身残忍的红痕和身上的绳索交织着,淫荡而漂亮。

“你这样子真好看。漂亮且淫贱。”晏世凉微微笑了笑,不经意的,眼底闪过些许嘲弄。他蹲下身,大衣的衣摆拖曳在地上,展开一个弧度。他嫌麻烦,脱了下来扔在一边,晏世凉今儿穿得整齐,黑色皮革的袖箍捆在他手上,蹲下身的时候,隐隐可以看见他西裤下面衬衫夹的形状。

唐道晴看着,也不管身子如何难受,只嗤笑着,在心里冷冰冰地叹出一句衣冠禽兽来。可突然地,唐道晴只觉得下身一凉,花穴被什么又冷又硬的东西堵着,叫他针扎般的难受,忍不住扭着腰肢挣扎。一低头,却发现是晏世凉的拿着一块冰抵在他的阴户上摩擦蹂躏,磨得他浑身哆嗦,花穴收缩闭合着,可奈何他腿被束着,红绳缠缚在他骨感的脚踝上,怎么也合不上,只能狼狈而徒劳地扭蹭躲闪着。

“不,不要嗯好冰”那冰冷水湿的玩意一碰到人柔软发烫的阴户,唐道晴就失声尖叫起来,太冷了,冷得他害怕,以往晏世凉拿些玩意来折磨他,他难受,他疼,晏世凉从不姑息他,每次都把他折辱的崩溃地舔舐着男人的手指乞怜。但是,他有快感,再是疼痛再是凌虐也不过快感的附属,他这具早已被调教得通透,一看见鸡巴就流水的身体都能在残忍地亵玩中获得欢愉。

可是,冰呢?他不会有快感,只会痛,只会难受。

“呵看唐少爷日日都在发情发骚,我给你冷冷,省得你刚一离开我的鸡巴,就忍不住要去喝别人的精尿。”晏世凉戏谑地眯了眯眼,伸手剥开人两边柔软湿红如花瓣的阴唇,露出人里面那枚肿胀柔嫩的蒂珠来,那玩意被玩久了,胀大了不少,柔韧而乖巧地在腿间瑟缩着,摸起来软乎乎的,挺淫荡也挺可爱。晏世凉不说什么,只将手里的冰块抵上去,用冷硬的尖端残忍地责罚着人那片湿热。

“啊啊啊好,好冰不,不要这个好难受”唐道晴只觉得下身冰凉刺痛,忍不住弹着腰肢痛苦地扭蹭着身子躲闪起来,他挪着白软的屁股,连连往后缩,可他身后是冷硬的墙壁,他脊骨贴着墙,退无可退。他像只被逼入绝境的母兽,只能大开着两条腿任由晏世凉在他可怜而鼓胀的阴蒂上施虐。冷得他全身都僵直着打颤,刺痛不止。可越是受冷,他的阴蒂就越是充血挺立,贴着那块冰软软地蹭着。

唐道晴体温灼热,把那冰融成水,冰冷晶莹的水液裹着他整个阴户,湿漉漉的。他被晏世凉抽硬的鸡巴也软了下去,却不是垂在腿间,而是软软地垂搭在那个分开他双腿的棍子上,前面挂着些未流尽的骚水。

“好,好冷嗯拿,拿出去”唐道晴微微垂着头,迷离而痛苦地低吟着。但晏世凉并不理会唐道晴的哀求,不由分说地另将几块冷冰,塞进了人瑟缩着吐水的软穴里。手指推着那冷硬的冰块碾着人瑟缩软腻的媚肉一路滑到深处。

那冰块冷硬,并不算小,且颜色并不清透,而是呈现一种暗淡的深红。唐道晴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只知道这些东西冰着他软腻的媚肉,把他的穴弄得又冷又疼。他会冻伤,在雌穴里面冷,伤的地方不会太疼,只会又痒又难耐,那种感觉荒唐而可笑。

“滚哈啊拿,拿出去”唐道晴哭喘着收缩着后穴,费力地想要把穴里的冰块排出去,他柔软光滑的媚肉剧烈地蠕动着,无力地想要把冷冰排出去。可奈何那冰湿润水滑,只随着他的挣扎不住地往深处滑去。于是他不敢再动作,只能脆弱而无助地收紧了自己的穴,凄楚地夹着那几块冷硬的冰,任由它们蹂躏着自己最为敏感脆弱的地方,用自己被冻得发麻的骚穴夹着它们,把它们暖化,煨出暗红的水儿涂满自己淫荡的内壁,把自己的柔媚的身体弄得越来越湿

好冷,可是好热真的好热被冰块抚过地方仿佛烧了起来,细细密密地瘙痒与渴望如火一般在穴里浮腾,叫嚣着要把他全身的骨血都煨暖热熟,太热了发情似的用自己软穴去夹那几块冷冰。媚肉裹着冰块磨挤揉捏,急切地要榨出更多的汁水来把自己涂满,就像把自己泡在一汪冰冷而充满欲念的蜜水里,享受着这如上云端一般细密而舒爽的渴望。

他想要,想得要命,拼命地摆动着屁股收缩着媚肉含吮着这几块冷冰,让那棱角好好地欺负欺负他的骚心,去摩擦他最为敏感的内壁。

“好热好冷好奇怪哈啊你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嗯”唐道晴全身都是酥麻柔软的,几乎要被这没来由的热痒弄得软了骨。可又止不住地,被穴里的东西冻得发寒发冷,穴里不住地瑟缩着往外吐出些暗红色的清水和黏着的蜜液。他一冰一热,冷得他难受,又热得他发痒,穴里饥渴难耐,只想要什么又粗又硬的东西狠狠插进来填满他、凌虐他、鞭笞他他太想要了

“媚药。”晏世凉看着因情动而面色潮红的唐道晴不咸不淡地说道:“唐少爷不是早就尝过无数次了吗?还不记得这噬骨销魂的滋味?看来是吃得不够?”

“拿,拿出去好冷哈啊流了好多水”唐道晴被这来势汹涌的情热弄得意乱情迷,一时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冷是热,只觉得自己像一叶小舟被晏世凉抛进了一个冰冷的欲海任由他浮沉。男人看着他,却不帮他,只是冷笑着看他备受情欲折磨之时哭喘着露出的种种淫态,把他玩得一塌糊涂。

好乖的骚母狗。

“流的都是你自己的骚水,弄得满地都是,你就这么会喷。”晏世凉冷冰冰地笑了笑,他忽然把唐道晴翻过来,要人后腰贴地倒在地上,这姿势别扭,两个湿热的穴大敞着朝上,满满地含着一汪水。晏世凉看着,不说什么,只将一杯热辣的姜汁抵着人穴口就往里灌,他平淡地说道:“既然唐少爷还是嫌冷,我给你暖暖如何?”

“啊啊啊好,好热别,别灌了满了”那姜汁刚刚煮好,凉了一半,半烫不烫的就被晏世凉泼进了人的嫩逼里面。他里面本就冷热难耐,媚肉一边发情发热一边被冻,磨得他欲死欲仙。眼下突兀地被半烫的姜汁灌满,热辣辣地冲刷着被蹂躏已久,冻得发麻的肉穴,激得唐道晴哭叫出声,只觉得穴里仿佛有万千蚁噬,姜汁混着春药弄得他又痛又痒,要不是他如今双手被绑缚在身后,他就像把自己的整个手掌都插进这软烂的热逼里好好操一操自己。

那姜汁灌得久,竟然是生生把他下腹浇得微微鼓胀起来。他难受,竟然意乱情迷间,下意识地以为是自己膀胱被人填满,竟然不经意地微微鼓着阴蒂,做出用女逼排尿的姿势为自己纾解,却是一滴尿也挤不出来,只能任由自己的下腹胀痛。鸡巴也高高翘起。

晏世凉看着唐道晴鼓着女蒂,想要排尿的样子,被人淫荡的模样取悦,竟是笑了起来。他想,真是太乖了,乖得仿佛忘记自己还有鸡巴可以尿,全身心地只想着自己那可怜兮兮的女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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