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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唐少爷这事G了折寿(剧情章)

 

唐道晴眼前的黑布被人扯了下来,已是夜深,房间里的电灯开得大亮。唐道晴被束久了,忽然见光,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睛。他清冷俊逸的脸上是情潮过后的茫然与倦怠,汗湿的头发黏在额角,眼神湿漉漉的,眼尾泛着些艳丽的绯红。他坐在那堆残破不堪的,沾满了浓精与淫水的白纱里,看上去很勾人,一种堕落而淫靡的美艳。一个被人玩弄过后,躺在残局里的美妓。

给他取下黑布的人是杜凛。

这个高大而不苟言笑的男人还是那样,冷峻地站在唐道晴面前,眼神淡然。他依然不对唐道晴如今这受制于人的姿态做出任何的表示,还是那副仿若无事发生的态度,冷冰冰的,却又最大限度地,保护了唐道晴那破碎不堪的自尊。

“小杉给你烧了热水,这是衣服,去洗个澡。回头吃了饭以后去大堂里,少爷和他的客人都在那里等你。”杜凛说着,丢给唐道晴一套衣服。还是白西装配上棕色的马甲,裁剪得很典雅。晏世凉总是让他穿白色。漂亮、雅致、干净得近乎苛刻,却又如此容易被弄脏。就像唐道晴自己。

他并非一张白纸,却被晏世凉剐蹭掉了曾经的颜色与华彩,重新涂抹。

唐道晴站起来,觉得脚步有些虚浮,踩在地上就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被操久了,女穴深处一阵抽痛,粘稠的阴液又顺着大腿往下滴,他赤身裸体地走到浴室,一路都是他的痕迹。

唐道晴坐进浴缸里,温热的水漫过他的腰腹,他坐进了那宽敞的浴缸里,全身都放松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身体没有一处不是酸软的,皮肤微微发烫。发烧了吧?唐道晴在心里冷冷地想着。

他难受,但更多的是疲倦,他太累了连感官都变得迟钝,甚至感觉不到更多的不适了,只是疲惫。仿佛闭上眼,他就会睡死在这渐渐变温变凉的清水里永远

唐道晴在宽敞的浴缸里泡着热水,并不觉得享受,只觉得如今的自己,就像一只被晏世凉放进了温水里活活煎煮的鱼。他在用慢腾腾的火,一点一点,残酷地把自己熬死。晏世凉这么耐心地熬着他,就像在煎一碗药。他被晏世凉封在药罐里熬着,把他全身的骨血连带着灵魂一起敖干煮尽。来医自己五年来的苦痛、仇恨、罪恶、孤独、以及无尽的欲望与渴念。

而可笑是晏世凉那残破不堪的身体却是药石无医。

唐道晴换好了衣服。尽力的,站得提拔笔直,这是他的习惯。与他彬彬有礼,谦谦君子一般的外貌不同,他有几分争强好胜,心高气傲,更是不甘屈服。唐道晴眼睛一抬,看了看眼前的落地镜,他风度依旧,可如今看起来,也不过自欺欺人。谁不知道他是晏世凉的婊子?

想着,不经意地,对着镜子冷冷地笑了。笑完,他自己都有几分诧异,他竟然也会笑得那么冷,那么嘲弄而刻薄。

他真就如此可鄙么?

唐道晴走到楼下的大堂,看见左侧那个装修精雅的小房间里,晏世凉在和他的客人打牌。他们已经用过了晚饭,便打打牌,消遣消遣。

唐道晴走进去,晏世凉那双冷灰色的眼睛轻轻一抬说:“来了?”

唐道晴不做声,只点了点头。

晏世凉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以前就打得一手好牌,惯会算计的,来替我看看牌吧。”

晏世凉不怎么打牌,他从小就不喜欢,要不是生意场的应酬不得不要他玩这些,他估计一辈子都不会碰。因此,晏世凉玩牌的时候,苍白的脸上总有几分不耐和漫不经心。

但无论他怎么打,总能赢。一连胡了好几把打牌,都是贺华珏打给他让他胡的。唐道晴站在后面,他虽疲惫不堪,可脑子还算灵光。他知道贺华珏是在干什么。

晏世凉和贺家合伙做生意,虽然大部分资金由晏世凉出手,可贺家也得意思意思出一小部分。但贺家位高权重,自然不会放下身段直接封钱给晏世凉,便叫贺华珏在赌桌上故意输大钱给人,不是贺家今日有求于人却抹不开面子,而是全怪今日赌运不好。

唐道晴一进来,几局麻将下来,场上的人情世故他倒全看明白了。只沈秀书和柳编辑不会打牌,就在一旁看着。只沈秀书那一双眼睛,总是有人惶然地望着唐道晴,不经意地,流露出几许迫切来。

他到底和屋子里这些老江湖不一样,即便再怎么努力,也藏不住情绪。心中所想一旦外露,就被人看了个透彻。即便其他人不在意他这个芝麻大点的小角色,可他逃不过晏世凉的眼睛。

晏世凉本就是喜欢看人而不喜欢看牌的。

晏世凉忽然转过头来对唐道晴说:“唐少爷来替我打,我闷久了难受,出去透口气。”

“输了算你的?”唐道晴挑衅地眯了眯眼。

“这个位置风水好,怎么打都不会输。”晏世凉意有所指地,轻轻瞟了一眼贺华珏。

唐道晴没办法,他只好坐下了接替了晏世凉的位置。而晏世凉呢,他则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他说他出去透口气,真的吗?谁都知道这是个幌子。

唐道晴坐在椅子上,只觉得一阵一阵发冷,他皱了皱眉,恍惚间,打错了一张牌。他听见贺华珏冷淡地嗤笑了一下。唐道晴抬头,发现贺华珏坐在自己对面,一双傲慢的眼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自己。

唐道晴想起,自己之前被晏世凉折辱的时候,听见贺华珏找晏世凉要自己。唐道晴对此只是付之一笑,觉得荒唐。他那时候看不见贺华珏的表情,只以为这人是合着晏世凉,说些不三不四地话来践踏自己。

可眼下,被贺华珏那双眼睛盯着,却又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他是真的想要自己。不因爱恋,也不因情欲,只因晏世凉没有把自己给他。贺华珏心高气傲,他想要的,只需开口,便没有得不到的。而今却被人冷言拒绝,扫了面子,气不过。

贺华珏以前就不喜欢晏世凉。因为有时候,自己父亲比起自己。竟然更看重晏世凉这条丧家犬。觉得人更会办事,也更决绝。因此,他养成了一个坏毛病,事事都要和晏世凉争个高低。

一山不能容二虎,一下子,贺华珏竟然无端地把唐道晴看成是他和晏世凉共同追逐的一匹雄鹿来。

唐道晴不想理会晏世凉与贺家的这些烂账。他只看着沈秀书,觉着人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可偏生想不起来。又因这个斯文有礼的青年先前替他抽走了折辱着他的假阴茎,对人倒是生出几分好感来。

看着沈秀书望着自己的眼神,唐道晴自然会意,他知道沈秀书今儿是为他来的。只可惜,这小子太年轻,眼里藏不住事,心思是一目了然的了。

“唐少爷牌打得真好我”见晏世凉许久未回,沈秀书轻手轻脚地走到唐道晴身后看人玩牌。那样子,小心谨慎的,可更像是做贼心虚。

“嗳,我刚刚才打错牌呢。”唐道晴平静地笑了笑。

沈秀书刚刚站到唐道晴身边,挨近几分,手伸到桌下面。

可他刚做出动作,晏世凉就走回来了。唐道晴生怕沈秀书没有察觉,依然自顾自地挨近自己,惹得晏世凉怀疑,那时候,别说自己了,沈秀书也不会有好下场。

于是唐道晴把刚刚摸起来码齐整,还未来得及细看的牌往桌上一倒说:“天胡。”

在座的人听了都是一惊。连着晏世凉,满屋子都愣了半晌。一下子,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那牌。

有的人,玩牌玩了几十年,一辈子也未见得有机会见着一次天胡,就算有,拿到手里也不敢胡,怕命薄了,承受不住,泼天富贵何必用在这小小的牌桌上?胡了折寿,只当没看见。

“好牌。”晏世凉瞥了一眼唐道晴的牌冷言道:“唐少爷看来是真的不想活了,这种牌也敢胡,不怕折寿早死吗?”

唐道晴听了一愣,低头一看,还真是天胡。唐道晴看了心里暗自好笑,他分明是为了掩人耳目,随手胡的牌,可没料到,还真就是天胡。折寿的牌,一胡,却掩饰了许多秘密。沈秀书找准机会,往唐道晴衣袋里塞了一张字条。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运气。”贺华珏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唐道晴。

他们今儿打八圈麻将,这是最后一场。打完,各家开始结账。贺华珏的桌上没放现款,只见他从口袋里摸出张支票来,填上了银码,给了晏世凉。他果然是来输大钱的。

贺华珏把支票随手一递道:“喏,愿赌服输,给你的。”

晏世凉看了一眼,摆摆手,眯着眼笑道:“打牌不过消遣消遣,这点输赢认真起来可没意思了。更何况,这些钱都是唐少爷赢的呢。”

晏世凉不愿收贺华珏的钱,可又不好拂人面子,只转头问唐道晴:“都你方才的天胡赢的,唐少爷要吗?”

唐道晴摇了摇头。

“看来这钱还没主人呢。”晏世凉冷笑一声,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含了支烟卷在嘴里,点烟的时候,随手就把支票给烧了。连带着天胡的气运,一缕白烟,在冷夜里缭缭绕绕,就此消散了。

贺华珏看着,没什么表示,只说:“时候不早,我明儿清晨还有事,先回去了。”

贺华珏一走,客也都散了,晏世凉把人都送到公馆门口,挨个送上汽车后,才回转至自家花园。夜色浓稠,连月色都不甚清明,黏腻的月色,把晏世凉的影子拉得细长。他站在石阶上,风骤然冷冽,杜凛给他披了件大衣在肩上。

晏世凉仰起头来,呼出一口烟圈道:“查到了吗?那个沈秀书到底什么来头。”

杜凛听了,俯下身,给晏世凉耳语。

而此时,唐道晴独自在房间里。他躺在床上,觉得浑身发烫,他病了,也许在发烧,只之前强撑着,不露破绽。而眼下,他一进房门,险些站不稳。倒在床上,手里捏着那张沈秀书给他的字条。

沈秀书字迹工整娟秀写着:

“感念救命之恩,愿孝犬马之劳。只恨自己无能,难以救您于水火,却能救四少爷。我与四少爷曾是中学同学,至今仍有书信来往。上个月我收到唐少爷自日本传来的信件,四少爷计划于小年夜归家,唐家落败之事四少爷尚不知情。我可在港口等待四少爷,将其带离上海。具体事宜,可日后商议,四少爷回国之前,我与您还有见面之时。”

唐道晴强忍着不适,拿出先前从客厅里顺来藏在口袋里的洋火,趁晏世凉还没回来,擦燃了把字条烧了。

他虽发着烧,全身无力,可头脑还算清醒,尚能思索一二。

唐道晴看着那信纸燃尽后的死灰和缥缈的白烟,这才想起沈秀书是谁。

是他很多年前救过的一个人。

唐道晴很多年前,想在外交部挂个职位骗骗自己弟弟,为着这些,没少讨那些官门的好。他出资修了不少医院和救济所,顺便还救了个快要病死的少年,唐道晴看人和自己弟弟年纪相仿,也还算机敏聪慧,只是苦命,干脆好人做到底,支给了人一笔钱,足够他读完大学。但之后这小子是个什么造化,唐道晴就没再注意了。他早就快把人忘了。

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是沈秀书。

“唐少爷即便落难如此,也还有人来报恩,真是好造化。”

夜寒霜重,转眼已是深秋。晏世凉披着件薄大衣,挑了挑眉看着躺在床上的唐道晴。

唐道晴没有回应晏世凉,只躺在床上,微微喘着气,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

他病了,不知是受寒还是体力不支,突然就开始发热。先前晏世凉逼他玩牌,他就坐在那里一阵冷一阵热,浑身没有气力。只因着沈秀书那迫切的眼神,觉得里面煌煌地燃着一线生机,他才强撑至此。眼下,他将那纸条一烧,将灰烬和残火赶到阳台角落,便脱力般地软在了床上。浑身的血仿佛都被方才那点火星煨热了。

有人能救道宁。真好,他弟弟并非无依无靠。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不中用的。

“生病了?”见唐道晴不回应,晏世凉抬手碰了碰人裸露的脖颈。他手冷,寒得就像秋夜里的霜。摸着唐道晴滚烫的身子,惹得人禁不住地哼了一声,瑟缩着要躲。

半晌,唐道晴才眯着眼,有些吃力地说:“别烦我。”

晏世凉眯了眯眼,他只碰人一下,就知道唐道晴现在是什么状况。他也病过,病得很久,他知道人烧到什么程度最容易谵妄,又是什么时候脆弱最为痛苦。他懂。因此,以前,他病的时候,身边不需要任何人,只有杜凛。他怕自己无意间泄露了秘密。

他想试试唐道晴。

“沈秀书今天给你说了什么?嗯?”晏世凉冰冷的手在唐道晴身上游弋,他冰冷的手解开人衣襟,在人裸露而发烫的胸膛上肆意抚蹭。唐道晴热得难受,又被晏世凉的手冷得瑟缩,他不喜欢晏世凉抚摸自己,男人的手就像一把阴寒的刀在自己胸口游荡,仿佛要把他的心口剖开。

“没有”唐道晴颤抖起来,他偏着头喘息着说:“什么也没说”

“是吗?你天胡之前,他挨你挨得那么近,他什么也没给你说?嗯?沈秀书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他难道不想救你么,唐少爷?”

晏世凉扳过唐道晴的脸,用了点力,唐道晴皱着眉,露出些许不适的神色。晏世凉冷灰色的眼睛冷冰冰地盯着唐道晴,他美艳而倨傲的脸上带着点刻薄的悯笑。他说:“和我说实话。唐道晴。”

“没有真的没有”唐道晴决计是不会说出自己的秘密的。

“我不信。”

实际上,晏世凉让唐道晴玩牌的时候,自己就在另一扇隔窗那抽烟,远远地,同杜凛一起看着沈秀书和唐道晴的一举一动。沈秀书刚一挨近唐道晴,他就进来了。他觉着,沈秀书的确没机会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可是,他不放心,他生性多疑,而且,他知道,纵然沈秀书是个呆瓜,但唐道晴呢?他可不一样。

晏世凉的指尖剐蹭着唐道晴的喉结冷言道:“我会逼问你的。”

“随你”唐道晴有气无力地说道:“你逼问我,也不过白费力气”

说着,唐道晴淡然地笑了笑,似在嘲弄晏世凉的无谓的多疑和谨慎。

唐道晴是不怕被拷问的,晏世凉也不打算用这种手段。他知道,比起疼痛和苦楚,现在的唐道晴更怕什么。于是,他掀开了唐道晴的被子,把人裤子给褪了下来,露出人两条笔直而光裸的长腿。

唐道晴的眼色闪过一丝慌乱,他无力地颤抖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晏世凉翻身上了床,把软软挣扎的唐道晴摁在身下,他解开自己的皮带,露出胯间的阴茎自己撸动起来,他微微笑了笑说:“你知道吗唐少爷,人在发烧的时候,操起来很舒服,里面又热又乖顺”

“唔”唐道晴移开眼睛,不去看晏世凉那尺寸傲人的肉屌。他知道晏世凉要干什么。这个男人生性多疑,又喜欢变着花样折腾人。

他现在就要硬着鸡巴操自己,在自己最为脆弱最为恍惚的时候,用自己最为痛恨最为害怕的东西凌虐着自己最为柔嫩的地方,在意乱情迷神识恍惚之间,要自己说谵妄着说实话。

但唐道晴是咬死也不松口的,他绝不会错失救唐道宁的机会。即便这个机会想来很是渺茫,甚至天真得有些可笑。他不相信沈秀书真有在晏世凉眼皮子底下救人的本事。

“唐道晴,用你的骚穴好好伺候我。”晏世凉分开唐道晴的两条腿,挺腰把自己撸得硬挺的鸡巴操进了人柔软的穴里。

“啊嗯好,好疼”唐道晴发着烧,他那女穴本就淫荡紧窄,媚肉柔腻而弹软,眼下更是因病着而更显得热烫。像一个热烫出水的小口,热热地吮吸着晏世凉粗硬的鸡巴。冒着热气柔顺地将人那硬胀的肉棒裹缠,媚肉痉挛着缠上来,安抚着人柱身上道道凸起的青筋。

唐道晴现在浑身无力,以往晏世凉操他,他还抗拒着缩着穴,可怜兮兮地推拒着男人强硬的侵犯。而眼下,他病得无力,甚至没有反抗的力气,只是敞着身子用自己湿热温暖的肉穴痴缠着人粗硬的肉棒,舒舒服服地往自己最深处带。像个被操熟了的性奴,熟练地吃着男人喂给他的鸡巴。

“你里面好热”晏世凉舒服地喟叹一声。感受着唐道晴的雌穴暖融融地裹着他的鸡巴。唐道晴的穴乖顺可爱,弹软充血的媚肉软软地绽开又收缩,美味地舔舐这这根淌水的鸡巴。晏世凉觉得舒服。

他从未见过如此温顺而脆弱的唐道晴。病着,眼神迷离,含着薄薄的一层水雾,恍惚地望着人,似在祈求人好好地用鸡巴疼惜他淫荡而发烫的身子。他敞开了身子,肉穴里畅通无助,汩汩地泌着汁液。弄得人很舒服,想要狠狠地顶撞着人的骚心,粗暴地操进人最深处感受着人周到而谄媚的服侍。

可晏世凉没有这样,他只是缓慢地把自己的鸡巴往人穴里推进,硕大的龟头碾着人穴内的每一寸敏感,很慢,太慢了,一点一点地磨着人,简直要把唐道晴弄疯。递进的饱胀感惹得他在晏世凉身下欲求不满地哼叫起来,渴求更多。

“快嗯快一点”唐道晴被操痴了似的,用雾蒙蒙的眼睛望着晏世凉。

“嗯?想要什么?”晏世凉被唐道晴的肉穴裹得舒服,连声音都染上了情欲的喘息,“说出来,想要我干什么?”

唐道晴被这不上不下地感觉磨得难受,他无意识地晃动着腰肢,沉着身子,主动地缩着穴去含吮舔吃那根能把他操得欲死欲仙的阴茎。他脑子发晕,欲火把他身子弄得更热更烫了,简直要把他烧坏了。

“我我想要你想以前那样操我把你的阴茎捅到我的”唐道晴眯着眼喘着气,犹疑了半晌,才用很轻的声音说道:“捅进我的子宫里面想要”

“好乖”晏世凉笑起来。唐道晴在求他,但他并未如人所愿地狠狠用自己的鸡巴粗暴而蛮狠地撞开人宫口,把龟头卡进人薄嫩脆弱的子宫里冲撞射精。他还是不紧不慢地在恰到好处的地方,扎扎实实地碾磨着人敏感的骚肉,偶尔又退到穴口,再不紧不慢地重新撞进去,故意要人着急。

“唔好,好胀又被填满了”唐道晴微微张着口,露出一点湿热殷红的舌尖,含不住的唾液顺着嘴角往下滑着。他眼色迷蒙,意识迷乱,被这样的性爱磨得难耐,更加情动。

他发着烧,感官变得有几分迟钝,他全身发酸发软,一阵冷一阵热。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无法承受过于粗暴的性爱,可还是不断地恳求着晏世凉狠狠地操他,把他弄坏。但现在的晏世凉太温柔,即便是装出来的,是坏心眼的危险的温柔,可是,也太磨人,简直要把他碾成一汪温热的春水。

没有疼痛,很舒服,简直要把他融成蜜水。这样的性爱温柔而甜蜜,像被抛上了云端,敞着身子毫无防备地被鸡巴侵犯着,瘫软在软绵的床榻上,舒爽地享受着喘息着。可却迟迟到不了最舒服的地方,玩弄得太久了,他太想高潮了。

他食髓知味的身子饥渴得越发过分,越发想要粗暴的对待和淫虐。这样温柔的性爱虽然舒服,却已无法让他达到高潮。他像一个肉欲的容器,难以填满,永不满足。他甚至开始渴求疼痛和侮辱,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餍足。

“我我想高潮不,不要这样欺负我了,我想高潮”唐道晴烧得难受,脑袋里一团糟,受到情欲的支配,他竟然恍惚地呢喃着,开始求操。

他说他想高潮。只说他想高潮。不是说他想射、想尿或是想潮吹喷水,只是高潮。欲望与快乐的顶点,只要晏世凉让他高潮,无论是什么方式都行,尿也好,精也好,哪怕是再射到他的子宫里,或者用热尿灌满他的子宫也行,把他再次操得前面淌精下面放尿也行,多屈辱都可以,只要只要让他高潮他,直接去银行兑就行。”

杜凛看了看手上支票上的银码道:“我不要那么多。”

“你收着吧。”晏世凉平静地说着,他看了看杜凛的脸色,又开口问道:“还是说你想要别的什么?嗯?杜凛,我说过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杜凛没有回答晏世凉的问题,他只看着手里的支票,若有所思地说:“下个月是您生日”

晏世凉笑道:“早就不过了,提这个干什么?”

杜凛想了想说:“过一次吧。”

“都是整寿的时候大办,我下个月也才26,有什么好办的?难道觉得我活不过30了吗?”晏世凉打趣道。

晏世凉笑眯眯地说着,语气轻佻散漫,他调侃地问杜凛是不是觉得自己短寿。可实际上,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就现在自己这幅样子,什么时候死了也不奇怪。生日?他还有几年可活?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这次过后就真的没有下次了。

“我希望您长命百岁。”杜凛站在阴影里垂着眼,晏世凉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感受到他忧虑而悲伤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弋。

杜凛接着说:“不是我想让您祝寿,是兄弟们这么想的,您待大家不薄,张灿他们很敬重您。而且您最近生意越来越大,下个月您的赌场也要落成了,我给他们说了,他们想就这个机会,一起庆祝一下。”

“哦?”晏世凉挑了挑眉毛,微微笑了笑道:“他们还有这心思,真的假的?”

“真的。”

“好吧。那就下个月赌场落成之后,大家来我的公馆里庆祝庆祝吧。”

唐道晴病了一个多星期。晏世凉忙着置办赌场,没工夫管教唐道晴。他照样早出晚归,天还没亮就牵着一条狼犬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有时候干脆就睡在外面。如果回来了,他照例是要来审视一下唐道晴。然后喂给人一碗苦药。

唐道晴总觉得晏世凉逼他喝下的东西不是治病用的。可他反抗不得。那玩意腥涩得可怕,唐道晴简直怀疑晏世凉把什么活物的胆汁给掺了进去。

唐道晴在公馆里还算自由,除了晏世凉的套房和书房,还有几个上锁的房间他不能去之外。那些书库会客厅茶室花园露台一类的,晏世凉倒是不限制他。只他一直不愿意去,谁知道又会无意间撞见晏世凉养的什么东西?

因此唐道晴在晏公馆里关了这么久,却连晏家有几个下人都不知道。

他只见过小杉和给他煎药的那位。其他的,什么厨子听差仕女汽车夫,只觉得都和晏世凉一样,神出鬼没,不知隐匿在什么地方。

可今天唐道晴坐不住,只觉得奶子里面一阵一阵地发酸发胀,乳尖里面酥酥麻麻的,他脱下衣服对着镜子看了看,他身材原本精炼挺拔,薄薄的一层肌肉覆在修长的骨上,锻炼得恰到好处,而现在,他倒是清瘦了不少。可胸乳却偏偏胀大了一小圈,乳晕和奶尖泛着一种艳丽的粉色,微微鼓胀起来,那乳肉摸上去软绵绵的,又富有弹性。可里面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堵着,闷得难受。

唐道晴看着,皱了皱眉。那乳链始终挂在他身上。他伸手想要取下来,可指尖刚一捏上自己那对熟透殷红的奶头,就一阵过电般的感觉细细密密地传遍全身,惹得他忍不住在镜子前面小声浪叫起来。

“嗯”他压低了声音喘息着,却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拖着自己绵软的奶肉,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晃荡。湿湿热热的,他奶子好胀,碰也碰不得。把他弄得跟被操坏了的骚婊子似的,一碰就发情出水。他羞耻,不愿意多看,觉得十有八九是晏世凉给他的药有问题。

唐道晴重新把衬衫扣好,觉得奇怪,胸口一阵一阵发闷。他想出房门去透口气。

晏公馆宽敞典雅,因为晏世凉喜欢,他父兄又宠他,家里的陈设大部分都是西式的。花园里还有个小喷泉和玫瑰花圃,晏世凉以前闲的没事,就在喷泉边上看麻雀戏水,跟个小孩似的。

晏公馆唐道晴还算熟悉。以前他常来,那时候这里灯火通明,十分敞亮,而现在只觉得阴森冷清,走在廊道上,时不时地听见几声细碎的声响和低沉的兽鸣,也不知道自己走在这里,又惊动了晏世凉养着的什么。

也许是一只黑猫、也许又是一条蛇或是蜥蜴那些冷血的兽,在黑暗里蛰伏着。

唐道晴走到了书库里,晏家藏书不少,大部分都是晏世明和晏老爷的,晏世凉留洋留得早,手里倒是有不少外国和戏剧集。唐道晴走到最里面的书架子前面,随手取了一本翻开,却不料有什么东西从书页里面掉了下来。

是两张纸。

唐道晴困惑地捡起来看了看,发现一张是洋行里一块价值7千元的瑞士表的票据。他仔细一看日期,差不多是六年前的东西了。另一张是写坏了的信纸,钢笔墨,暗蓝色的,有不少涂改,那字迹唐道晴认得,是晏世明的。

晏世明的字如其人,写得工整漂亮,笔锋流利。只这张信纸上好些地方被墨迹弄湿了,辨不清写的什么,唐道晴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是晏世明打算写给晏世凉的。

那信上的意思大概是说,这表是他给晏世凉20岁生日准备的寿礼。专门托人从瑞士订购的,只是路上出了些差错,没能在晏世凉生日之前送到家里来,耽搁了半个多月,对不起晏世凉一直盼着,现在他给晏世凉赔礼。

瑞士表?洋行?唐道晴看着,心下一动。

啊,他想起来了。他记得这块表。

晏世明死的时候,他的确从人身上搜出一块表来。苏黎世来的,用黑色的绒盒装着,做工精巧,价值不菲,玻璃表盘里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冷灰色的狼。

唐道晴当时本想把表放回晏世明的口袋里,他没有拿死人的东西的习惯。只他父亲不愿意,看这表价格不菲,就收起来,后来做了个顺水人情,把这表送给了贺华珏。

原来这表是晏世明给晏世凉的。

唐道晴知道晏世明不是个奢靡的人,他当时就觉得奇怪,晏世明怎么在身上揣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不是他的作风。

一下子,他全明白了。

是啊,晏世凉自20岁后就再没祝过寿,真的是因为没心思吗?他以前是那样爱热闹的人,次次都要在公馆里大宴宾客。可现在,晏世凉连人都不愿见了,锁着公馆,孤家寡人,与兽为伴,阴阴冷冷的,不知今夕何夕。

原来是因为他的生日和他哥哥的忌日挨得这样近,只差了半个多月。

晏世凉等着这块表,等着晏世明从洋行回来,重新给他祝寿。他20了,弱冠之年,他成人。可他没等到,他什么也没等到。连他哥哥也没等到。秋霜渐重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陡然间一无所有了。荣华富贵不过海市蜃楼。

真可怜

唐道晴想,如果能拿到那块表就好。

那玩意对晏世凉来说,意义非凡。那表上的指针走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沾着晏世明的血,死得那样痛苦而缓慢。

现在拿什么要挟晏世凉,都没有拿那块表有效。杜凛的命也挺不错的,那是与晏世凉相依为命的忠犬,不过,杜凛也许在那之前就自己咬断舌头死了。他不会给人碰晏世凉的机会的。

可惜了,这表给了贺华珏,想来贺华珏那样的人,就算收了这块表,也不会留下,谁知道后来贺华珏又把它赏给了谁?

想着唐道晴忽然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是马靴踏在地上的声音,又重又沉。

他一回头,正对上晏世凉那双冷灰色的眼睛。

晏世凉寡淡地笑了笑说:“唐少爷今天真有闲心,在这看书呢?”

唐道晴并不搭话,只佯作从容地把书放回架子上。

晏世凉戏谑地说道:“你病好了?终于像只放养的猫儿似的在我的公馆里乱跑了?”

“不劳你费心,我很好。”唐道晴一转身,奶尖摩过了里衣,那布料柔柔地蹭着他那柔嫩的软肉,把那敏感之处玩得硬挺。唐道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全身麻麻痒痒的,他轻轻颤了颤。

晏世凉挑了挑眉毛冷言道:“我看你也是真的好了,都开始发骚了,你那对骚奶子现在应该被磨得很爽吧?”

说着,晏世凉一把摁住唐道晴的肩膀把人抵靠在书架上。他的手灵巧地抚在人柔软的胸膛上,晏世凉解开了人衣扣,露出人白皙而绵软的奶肉来。唐道晴那对熟红的奶尖连带着浅色的乳晕都是鼓胀挺立的,看上去饱满诱人,又点缀着两枚金环。就跟那些专人调教出来的,即将被人拍卖走的性奴似的。装扮得漂亮而淫荡。

“舒服吗?”晏世凉冰冷的手抚上唐道晴的奶尖,恶劣地将那粒可怜而脆弱的绵软捏在指间玩弄揉搓,时不时地扯动着人双乳间垂着的细链,残忍地把人奶尖拉扯得变形,颤颤着越发充血挺立。

“滚开嗯好疼”唐道晴的衣衫被人解开,温热的胸膛暴露在冷风之中,他乳尖本就胀得难受,总觉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堵在里面不得释放,他本可以自己去揉捏,可他耻于让自己像个淫荡的女妓似的摸着奶子自慰求欢。唐道晴本就憋得辛苦,眼下突然被晏世凉这样使劲揉搓玩弄,竟是一下子软了腰身,一阵绵密的快感从奶尖传遍全身,他爽得不行,仿佛光是这样被晏世凉碰,他下身就潮乎乎的开始泌水。

“疼?”晏世凉冷笑了一声,“我看唐少爷舒服得怕是光是被人玩这对骚奶子就能高潮。”晏世凉说着,另一只手向人胯下摸去,隔着衣裤去揉捏人那团半勃的绵软。

“嗯放开”唐道晴一身都是软的,他无力地把后背抵靠在书架上,下贱地蹭着腿想要躲开晏世凉的玩弄,他挣扎着扭着腰肢,分明是在躲藏,却又像是饥渴地要把自己的胯往人手心里送,求人更粗暴地玩弄自己的敏感。

“好,好胀”唐道晴面色潮红,眯着眼去看自己被晏世凉拉扯得饱胀熟红的奶尖,那里随着人的凌虐变得愈发硬胀,他哀哀的,眼色迷离,只觉得自己胸乳里有什么东西要通过那细小的乳孔里喷溅出来,淌得一地都是。

“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唐道晴喘息着说道。

“想知道?”晏世凉鄙薄地笑了笑。他松开了手里的乳链,俯身含住了唐道晴一边饱满的胸乳。湿热的唇舌裹缠服侍着那柔嫩的奶尖,柔韧的舌面把人奶子吃出些许淫靡的水响。晏世凉挺爱玩,总要用他尖锐的虎牙去咬啮着人那红艳的软珠,舌尖在人细腻的皮肉上游弋,把人整个乳晕都润得湿亮。

唐道晴爽得失神,他不自觉地挺着身子靠在书架上仰头喘息,身体颤颤的,被晏世凉肆意挑逗亵玩。他下身一片湿润,勃起的阴茎束在裤子里,被勒得难受。花穴里的水一股一股地往外涌着,整个腿根都是黏腻的,唐道晴不适地蹭着腿,却是可耻地把自己越磨越湿。

晏世凉像匹兽似的,用牙叼着人奶尖拉扯着,含混着说:“我好奇唐少爷这双性之身很久了,早就想看看你这对乳尖会不会淌出奶水。”

“我又不会怀哪里来的乳水”唐道晴喘息着辩解着,可他没有底气,他奶尖越来越酥麻瘙痒,那堵在他乳孔里的东西仿佛都胀在了被晏世凉用牙咬啮着的地方,他浑身都在打颤,他爽,也在害怕,他害怕他的奶子里真的流出什么东西来。

“谁说你不会?”晏世凉的手在人小腹上摁压揉蹭着,“我会让你怀的。”

“嗯哈啊别,别咬我,我要”唐道晴猝不及防被晏世凉狠狠一咬奶尖,一下子,他痛爽具受,竟是将身子一挺,哀哀地叫唤着。那奶尖被晏世凉含在嘴里残忍地挤压着,舔咬得湿红软腻,竟然一下从乳孔里喷溅出一股腥甜而稀薄的奶水出来。那奶水颜色淡,细细地淌出来,一部分顺着晏世凉形状漂亮的薄唇往下淌,一部分被人喝进了嘴里,尝到了一嘴淫靡的甜腥。

唐道晴喷了奶,绵软无力地靠着书架两腿打颤,要不是晏世凉摁着他,他现在也许已经坐在地上敞着腿浪叫。他射了,就在他喷奶的时候,他高潮了,满裤子都是他的浓精。花穴里潮吹着,软穴收缩痉挛,一股一股地往外吐水。

他生生被人玩乳尖玩得高潮了。

可更让他害怕的是,他产乳了,他知道那是晏世凉给他的药让他的身体产生了变化,这奶水不健康,挤得勉强,怪异得很。他不会长期产奶,但是被男人吸出奶汁的感觉太可怕了,仿佛他真的怀过孩子,他的奶子会越胀越大,会不自觉地淌奶,流得满身都是,把衣服弄得湿乎乎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骚婊子,上面会淌奶,下面又会射精喷水。

“我能让你产奶,就能让你怀个种。”晏世凉看着因高潮而神色迷离的唐道晴,伸手把人喷出的奶水抹在人小腹上,把那薄嫩的皮肉弄得湿漉漉的,裹着层淡白色的水儿。

“不要”唐道晴绝望地颤着声哀求道,“我,我怀不了我生不下来”

他自己是什么体制唐道晴再清楚不过了,他子宫狭小,又发育不良,简直形同虚设,根本不可能怀上孩子。以前晏世凉操他,把鸡巴挤进去灌精,烫得他又哭又叫,他虽害怕,觉得恶心,可从未像现在这样恐惧。

他产奶了,用药。那么,晏世凉也许真的能用同样的方式让他怀个种。

“你以为我真想要你给我生吗?嗯?”晏世凉看着唐道晴那副绝望而脆弱的表情,眯着眼,有些恶劣地笑了说:“你就算怀了,也会在差不多的时候成个死胎吧?”

唐道晴顺从地点了点头。

的确只能是个死胎。晏世凉隐约觉得,对于唐道晴,自己哪怕用什么法子,都只会是个死胎。

怎么不是呢?这个男人,这个风度翩翩风光霁月的男人,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谦和而文雅的笑脸和清冷如玉的皮囊下面,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晏世凉再清楚不过了。

他觉得,唐道晴是一只珠蚌,坚实紧闭看似无害的外壳里,怀着一颗冰冷而鲜血淋漓的珠。他相信唐道晴的心是冷的,和自己一样冷。漂亮的皮囊裹挟着腐坏而阴沉的内里,坏掉了,从最深的地方,变得不堪入目。

想着,晏世凉逼视着唐道晴,用凉薄的口气说:“唐道晴,你不是会孕育生命的玩意。你这样的人,内里只有死物和腐烂。我再想不到比怀着一个血淋淋的死胎更适合你的事情了。”

“更何况是我们的精血交融在一起产生的玩意,想想看,多恶心”

说着,晏世凉淡漠地冷笑起来,他的手伸进人裤子里,指尖似有若无地,隔着那被淫水和精液喷得湿润黏腻的底裤,去勾勒唐道晴饱满的肉逼和女穴的形状说:“不过,我真想看看你怀孕和生产的时候的样子,看看你是如何从这里,流出一个丑陋而不成型的死物的。”

晏世凉的娱乐城今日就要剪彩了。场子是用天华娱乐场改造的,天华的装潢本就奢靡豪华,晏世凉又往里投了笔钱重新改造了一番,倒是金碧辉煌、气派非凡,更胜从前。场子里赌牌听戏歌舞茶室咖啡馆,从中到西,一应俱全。玩什么的都有,赌博好像也只是附带的了。

晏世凉觉得天华这名字挺好,接了黄老板的盘以后,也没改名,还是叫天华。

剪彩之前晏世凉就已托柳编辑和沈秀书做足了宣传,当日盛况空前,挤得水泄不通。而晏世凉又下了不少帖子,把上海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请来了,开业当天,所有花销全部免除,可以在赌场玩乐到尽兴。

晏世凉站在那里,穿着一身黑色的长大衣,手里的剪刀随便一挥,剪断了横在面前的红绸。接着,他转过身,惺惺作态地对着人群笑了笑。

晏世凉笑起来还是那副模样,与他内心不相称的斯文和温柔,他笑起来很漂亮,可眼里却又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冷色,他说:“感谢大家的捧场,都是贵客,里面请。”

于是当日,场子里便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晏世凉总在应酬些人,左一个部长又一个司令地逢迎,他对这些官门挺客气,而人家,却还要因晏少爷如今的势力,纵然实权在握,却还要看晏世凉三分脸色。

晏世凉抽不开身。可一双眼睛却还盯着唐道晴。

此处鱼龙混杂,他早知道唐道晴和沈秀书的关系,他不相信这个时候唐道晴不会不想办法去寻沈秀书。可他还是带人来了。

他是个玩心很重的人,也是个赌惯了斗惯了的人,拘着唐道晴他嫌无聊,折磨得腻了味。于是,他适当地,放宽了管教,在天罗地网里退让了一步,给人留出半寸天地,由着这只残翼的蝴蝶在里面翻扑滚打,垂死挣扎,看看人打算用什么绵软无力的方式来扳倒自己。

他有些恶劣的心思,喜欢看人为了欲望和执念挣扎着,求生求死的样子。他真想知道,唐道晴这样一个用手足之情逼迫他人自戕的人,又会为了保全的手足之情,做出什么样惨烈的挣扎。

他退了一步,给人一线希望,却又要人逃不出,无论怎样的斗,都不过是在他手心上,任由他赏玩的一枚玉珠。

他就要这样干。

为什么不让唐道晴都尝尝呢,那困兽犹斗的滋味。

他更希望唐道宁早些回来了。

他太想看看他们兄弟团聚的时候,唐道宁知道一切真相的时候的表情了。那小子还会全心全意的爱唐道晴吗?他会恨自己哥哥吗?还是说,他会比以前更扭曲更病态地爱着唐道晴?

会比当时的自己更疯狂更悲哀吗?

唐道晴那不详地梦会成真吗?

他太想知道了。

“您不看着他吗?”杜凛左右望不见唐道晴,不知道人趁着晏世凉不注意,跑到了什么地方去,便俯下身在晏世凉耳畔说道。

“随他去。”晏世凉冷冰冰地说:“他逃不掉的,杜凛。”

唐道晴果然去找沈秀书了。他记得,先前在人堆里瞧见了沈秀书,而现在,却又是被人群冲散了。他找不到人,正是有几分心急。

“唐道晴。”而这时候,他偏偏被人叫住了,那声音有些耳熟,回头一看,是贺华珏和贺文玉。

贺华珏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旁边站着他弟弟,贺文玉还是那副看唐道晴不爽的神色,披散着墨色的长发,一身红色长衫,捻着那把湘妃竹的红丝绢扇子,不耐烦地敲着手心。

这个赌场是贺家和晏世凉一起办的,他俩今天的确应该来这里看看。

“贺部长,贺公子。”唐道晴礼数周全地点了点头,可心里却想,怎么偏偏这时候碰上这两个玩意儿。

贺华珏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丝绒盒,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唐道晴说:“晏世凉没和你在一起么?”

“也许在那边招呼客人,你找他?”

贺华珏高深莫测地说:“他把这里置办得好,父亲看了挺高兴。今儿剪彩,叫我送点贺礼来,时间紧,我来不及置办,刚好从库房里找出块瑞士表来,虽然是六年前你父亲送我的,但我没用过,还是新的。”

唐道晴听了,心下一惊道:“表盘上有只灰狼的那块?”

“嗯?你还记得?”贺华珏冷笑道。

“贺部长。”唐道晴突兀地拽住了贺华珏的手腕,他卑微地,敛了神色,怀着几分恳切地说:“我想和你谈谈。”

“哦?”贺华珏饶有兴趣地瞥了一眼唐道晴,转而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贺文玉说:“文玉,我和他有事要谈,你先自己玩吧。”

贺文玉不说什么,只有些不满地发出一声冷哼,就转身离开了。

“走吧唐道晴,我们楼上的包厢里谈。”

贺华珏是有备而来,他知道这块表的分量。这表唐老爷送给他的时候,他本很是喜欢,直到他一个笨手笨脚的听差不小心把盒子打翻在地上,他看见绒盒底下压着的一张字条,打开来,是晏世明写给晏世凉的祝寿词。

一下子,这块表是什么来头,他全明白了。

一开始,贺华珏只觉得这块表对晏世凉重要,没想到现在,唐道晴也是这样看重。

他是有意拿着这块表来试唐道晴的。

那天他在晏世凉的公馆里看见了被淫虐的唐道晴,他喜欢人那凄楚地挣扎着,不甘屈服的姿态,也爱看人屈辱而被情欲撩拨得无法自持的淫态。他看得着迷,贺华珏从未想过那个唐道晴,竟然会有这般模样,两腿之间还长着一口粉嫩水湿,连连吐水的女逼。

下意识地,他脱口而出说他想要他。他冲动了,说完,他其实是后悔的。他贺大少爷竟然主动开口,找人要东西,简直天方夜谭。

可晏世凉冷冰冰地拒绝了。贺华珏不见得有多喜欢唐道晴,论奴宠,他要多少有多少,贺文玉那小子有的是法子给他弄最乖最漂亮的。可贺华珏心高气傲,最是受不了谁拂他面子。

更何况,还是晏世凉,这个让他厌烦的男人。

一下子,他竟然觉得唐道晴这个他以前不甚关心,也没什么交集的人物,是他志在必得的猎物了。

贺华珏同唐道晴走进了二楼最里侧的一间包厢,把门关上,又吩咐侍者说,别放任何人进来。那侍者见是贺华珏,也不说什么,只点头照办。

“想要什么?”贺华珏一进包厢,便把手里的绒盒放在桌上。他坐在一张软椅上,翘着腿,一双冷傲的眼睛审视着眼前的唐道晴。

“你手里的那块瑞士表。”唐道晴不卑不亢地说道。

“哈?真的假的?就这样吗,不要我帮你杀了晏世凉?”贺华珏佯作讶然地调笑道。

“你杀不死他的。”

“你怎么知道?”

唐道晴听了,彬彬有礼地笑了笑说:“我不过落难而已,又不是换了个人,我眼光不算太差,这些事情倒还看得出来。”

贺华珏不说话了,只衔着一只雪茄烟,冷冷地笑着。

唐道晴眯着眼说道:“你还有些忌惮晏世凉,是不是?”

“谁说的?”贺华珏神色变了变。

“他差点被剖骨的那次,是你设的局吧?你想他死,因为贺先生那时候似乎比起你,更欣赏晏世凉的狠绝。贺文玉那时候如此迷恋晏世凉,可他差点被剖骨,贺文玉一点表示也没有,难道不是因为要晏世凉死,是你为兄长的想法,他卫护着你么?更何况,那时候晏世凉好歹也是贺先生的人,就算是条狗,要杀要剐,怎么敢有人用这种方式?”

唐道晴语气平静寡淡,没什么戏谑和嘲弄,可他越说,贺华珏的脸色就越是难看。唐道晴不怕挑衅贺华珏,这个自负傲慢的男人,最是争强好胜也最是输不起。他要是恨晏世凉最好。

“你也觉得我不如他么?”贺华珏有些烦躁地呼出一口烟圈,打断了唐道晴。

唐道晴冷冰冰地说:“你和他的高下,旁人说了不算数,你心里应该自有评判。”

“呵我不需要评判,”贺华珏冷笑了一声,眼睛轻轻眯起,刻薄而轻慢地看着唐道晴:“你终有一天会知道,晏世凉也不过如此。”

“那很好。”唐道晴不咸不淡地说道。

“闲话一句,唐道晴,你要我这块表,你拿什么换?”贺华珏挑了挑眉毛。

“你想要什么?”唐道晴问道。

“你有什么?”贺华珏冷笑,他逼视着唐道晴,语气凉薄,似在报复唐道晴方才的挑衅,他刻薄地说道:“现在的你还剩下什么可以用来取悦我?”

他还剩什么?唐道晴听了,却不知如何回答。他可以替贺华珏打探晏世凉的底细,他就在晏世凉身边,只要他有心,且不怕死,总能替贺华珏弄到他想要的。再不然,他可以委身于贺华珏,就像他那日在晏公馆里说的那样。

他要他。

他可以委身于他。像个婊子似的,让人随意地践踏自己。

“我不需要你在晏世凉身边当我的眼线。”贺华珏猜中了唐道晴的心思,接着,他仿佛又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似的,冷冰冰地说:“我说过了,我根本不把晏世凉放在眼里。他也不过如此。”

唐道晴看着贺华珏的神色,微微笑了笑说:但愿你真这么想。”

贺华珏听了,挑了挑眉,眼色一暗,又点燃了一支雪茄,他漫不经心地呼出一串烟圈道:“跪下来给我舔吧,唐道晴,你现在也只有这幅淫荡的身体有那么几分趣味了,我想再看看你下贱至极的样子。”

贺华珏见过不少娼妓,女人、男人、双性人,贺文玉天天都在和那些漂亮而又淫乱的家伙厮混。贺华珏自己也玩过不少,其中也有不少像唐道晴这样的,家道中落后屈居人下,被迫受辱的豪门公子。

唐道晴顺从地跪在贺华珏腿间,解开了人西裤的扣子,小心翼翼地将阴茎从衣料里解放出来。贺华珏的阴茎并未勃起,只是绵软的垂在腿间,那玩意尚未勃起的时候就又粗又长,不知道一会顶进自己的喉口里,会是怎么样一番痛苦恐怖的滋味。

唐道晴跪在地上,膝行了几步凑到贺华珏面前,鼻尖乖顺地抵在人散发着浓重的雄性气息的阴茎上,温热的鼻息打在贺华珏的肉屌上,热热暖暖的,勾得人很是舒服。贺华珏看着穿着一身裁剪精良的白色西装跪在自己胯间的唐道晴,眼色暗了暗。

唐道晴没说什么,他垂下眼,并不去看贺华珏。只是伸手握住人鸡巴,把那狰狞可怖的玩意捧在手上,他并不急着含进去,只伸出一段湿热的舌尖,温顺且湿热地舔舐着人粗糙的肉屌,周到地从人敏感的马眼一路舔尝,将一整根鸡巴润得湿亮。

唐道晴脸色绯红地舔着男人的鸡巴,吃得啧啧有声。他知道,他必须取悦贺华珏,因此,他要周到得就跟个天天吃鸡巴的婊子一样。于是,他更深地低伏了下去,脊背伸展着,裁剪合身的西装勾勒出人流利秀美的腰线。唐道晴柔腻的舌尖舔润着男人两粒饱满的精囊,那薄薄的皮肉里沉甸甸的,十分鼓胀,装满了浓稠腥臊的精水,唐道晴呼吸间都是充满了侵略性的雄性气息,满口咸涩。

他早就把贺华珏的鸡巴舔硬了,那玩意勃起之后尺寸更是吓人,龟头硕大饱满,马眼里汩汩地泌着前液,戳在唐道晴形状优美的薄唇上,在人脸颊上留下一道淫靡的水痕。唐道晴受人折辱,脸色羞红却还强作镇定,他想把这件事当成一个交易,就像以前他在生意场上,赠人美人以换取利益的那种交易,是啊,以前很多人想送美人给他,他不敢要。如今,他倒是把自己送了出去当成一个交易,他本以为,只要这么想,他就能冷静地对待自己跪在人腿间主动给人吃鸡巴这件事。

可他发现,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男人下体的气息,被侵犯的滋味,他太熟悉了,食髓知味了的,他含着贺华珏鸡巴的时候,他下体就已经湿了,他被晏世凉调教得太好了。一下子,他竟然忍不住地,一面给男人舔鸡巴一面开始跪在地上淫荡地蹭着腿。

这逃不过贺华珏的眼睛。他看着唐道晴强作镇定,却又满面羞红的模样,沉着嗓子笑了。唐道晴那张漂亮的脸已经被鸡巴水淋脏了,被鸡巴蹭过的小半张脸上沾着晶亮的水儿,薄唇被磨得湿红,看上去淫靡至极,又漂亮至极。唐道晴乖顺得像只发情地猫儿似的舔着自己的鸡巴,细窄的腰身连着软臀都在轻微摇摆,发出充满情欲的喘息,勾人且淫荡。

真想看看他哭起来是什么样子。贺华珏阴冷地想着。

“平时没少伺候晏世凉吧?小婊子。”贺华珏摁着唐道晴的头,冷笑一声,随即他腰胯发力,贴在人脸颊边完全勃起的鸡巴狠狠一甩,抽打在唐道晴脸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拍打皮肉的声响,间或又夹杂着些许黏着的水声。一下子,唐道晴神色有些许错愕,可他来不及反应,那鸡巴就在他脸上又抽了一下,甩得他脸上湿漉漉的,都是马眼里泌出的腺液。

“唔”唐道晴骤然被贺华珏甩着鸡巴抽了耳光,他忍不住抽噎了一声。脸上的神色越发羞耻。却又不敢反抗,他不说话,只是张大了嘴,将人那粗长热胀的粗屌含进湿热柔软的口腔里,细细舔弄服侍起来起来。

唐道晴尝到了满口的腥涩,男人下体的气息充斥着鼻腔。贺华珏的阴茎粗长,被舔得湿红晶亮的龟头直直地戳着人柔嫩而紧窄的喉口。唐道晴被逼的干呕,喉口收缩推拒着,前后晃动着脑袋,他分明是在推拒这份折辱,却又像是主动地在给人做着深喉,贪吃地去吮吸着人勃胀的鸡巴。

“小婊子,你真的很会伺候男人晏世凉就把你教得这么好?还是说你天生就是做妓的料?”贺华珏被唐道晴舔得舒服,敏感的马眼和系带被人柔嫩的喉口裹缠按摩,竟是在人湿热的口里又胀大了几分,惹得唐道晴不适地眯着眼,眼睛一眨,被逼出泪来,他原本清冷英俊的脸湿漉漉的,一塌糊涂,几分欲色。

贺华珏舒爽地仰着头,喟叹一声,他被唐道晴勾起了欲火,粗重的喘息里带着肉欲的色彩。他忍不住伸手扣住唐道晴的后脑,拽着人发丝一下一下地让人往自己胯间撞,唐道晴红润的嘴唇时不时地贴上人囊袋,触碰着那装满了精水的沉甸甸的精囊,把人整根粗大的肉屌满满地吃进嘴里,被人侵犯凌辱。

“唔唔唔嗯”唐道晴凄楚地摇着头,似在否定贺华珏对他的侮辱。他含着男人滚烫勃胀的鸡巴,实在忍受不了这过于残酷的侵犯。太大了,吃不下的太多了喉咙要被阴茎捅烂了他害怕,他想逃开着可怕的口交,也害怕晏世凉发现自己给贺华珏舔屌。那太可怕了

他无法想象那个场面,也许贺华珏会和晏世凉一起操自己,两根粗长的鸡巴把他的两个穴都塞得满满当当的把他夹在中间,当成一个手脚多余的鸡巴套子,用浓稠黏腻的精液和腥臊滚烫的尿液把他灌满

想着,唐道晴呜咽着,发出可怜地抽泣,下身突兀地涌出一波黏腻的水。他小高潮了一会,即便根本没有人碰他,只是含着鸡巴。他真为自己如今的淫荡感到羞耻,可是,如果能得到那块表,他愿意。

“婊子,你在想什么?在想这根鸡巴会不会操你的骚逼吗?”贺华珏看出唐道晴一瞬间的走神,冷言嘲讽间狠狠地往前一顶胯,鸡巴在人喉间冲撞起来,把人的嘴当成另一个穴残酷地操弄起来。

“我不会操你。”贺华珏的阴茎在唐道晴的嘴里残忍地撞了好几下,终于,在人湿热的嘴里灌进了一大股咸涩得怵人的浓精,呛得唐道晴近乎窒息,只能闷着声儿发出可怜而凄楚的咳嗽。“我不喜欢玩晏世凉玩烂了的东西。”

“我只是当你是个尿壶,明白吗?”贺华珏刚刚射过,眼里的欲色消退了几分,但他并未松开对唐道晴钳制,只是将半软的鸡巴从人喉间抽出几分,龟头推到人口腔。

“嗯哈啊”唐道晴脸色潮红,他还沉浸在被迫深喉吞下了男人的浓精的羞耻之中,并未听清贺华珏的话。可下一秒,一大股腥臊的尿液便抵着自己的舌头淌进自己刚刚被操过的喉管。下意识地,唐道晴做出吞咽的动作,来不及思考,也无处可躲,只能被男人钳制着,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着,吞下男人的一大泡尿液。他被当成了一个肉做的尿壶。是啊,如果他是晏世凉的母狗,晏世凉的婊子,那么贺华珏呢,这个竞争成瘾,近乎病态的男人,只会把他当成更低贱的东西对待。

“唔咳咳咳贺华珏你”等贺华珏尿完,唐道晴跪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他近乎自虐地把修长的指尖捅进自己的喉口,想逼自己吐出来,把贺华珏送进去的精尿呕出来。

“敢吐出来我就把你拖出去还给晏世凉,让他知道你是一个只要离开了他的鸡巴,就会跑出来喝别的男人的精液和尿的贱母狗。这块表我也会一起给他。”贺华珏一声威胁,唐道晴便乖顺了。他再没想要把刚刚吞下去的东西咳出来。

贺华珏看着唐道晴这幅屈从的样子,心里十分满足,他喜欢看别人臣服的样子。他是个不站在高出就活不下去的男人。他今天确实被唐道晴取悦了。唐道晴跪在他面前给他口,这可太有意思了。

于是,贺华珏伸手,把那个装着瑞士表的盒子扔到唐道晴面前愉悦地笑道:“给你了,这是你卖身得来的。”

“你能拿这只表干什么?”贺华珏细致地整理着衣服,把西装下摆的褶皱理得平整,“你就算把表还给晏世凉,他也不会对你仁慈。”

“贺部长把表给我就是了,还问这些吗?”唐道晴皱了皱眉,嘴里还是那挥之不去的腥臊。

“我可不管你们之间的烂账。只觉得奇怪。你拿着这只表,也藏不住,晏世凉随便一搜你身就能摸出来。”

唐道晴不语,他沉默着,不去理会贺华珏。

贺华珏收拾妥当之后,才冷冰冰地瞥了唐道晴一眼,意味不明地说:“闲话一句,你是不是喜欢过晏世明?”

唐道晴听了,神色如常,不假思索地答道:“没有。”

“也是。毕竟你用那样的方式杀了他。”贺华珏抬起眼,观察着唐道晴的神色说:“可谁也没想到你会杀了他。”

贺华珏沉默了半晌,又望了唐道晴一眼。男人面色如常,清冷英俊的脸上看不出半分端倪,他还是从容地站在贺华珏面前。

贺华珏接着道:“也许你自己也没想到。”

是,杀晏世明的时候,唐道晴还以为自己会心软,他把那把钝刀抛到晏世明的面前的时候,真怕自己会后悔。

但是,真好,他没有。晏世明撕心裂肺地惨叫的时候,他心里虽五味杂陈,心口像压了块石头似的,堵得慌。他目光轻轻一瞥,不去看晏世明,只去看地上的血。但他没有收手,也没想过就这样算了。

晏世明虽死得凄惨,却也从容,他没有低声下气地为自己求饶,他只求唐道晴别动晏世凉。他知道自己是必死无疑的。

他忽然想起自己以前写给晏世明的信,无意识地,几乎每一封的开头都是:知己者晏世明赐启。

是,晏世明那时候是他的知己人。晏世明,他真是人如其名,世事洞明。他几乎要比自己更为了解自己这颗冰冷的心了。正因如此,晏世明死的时候并不犹豫,刀刺进去,直到见骨,他简直让他死得不像个人他喜欢晏世明?啊,真是大错特错。唐道晴确信自己从没有爱过谁,除了血缘之爱,他似乎没有多的感情了。

贺华珏走了以后,唐道晴就把表藏在衣袋里。他出门,正要下楼去找沈秀书,却是刚好在楼梯的拐角碰见了人。

沈秀书穿着一身青蓝色的便装,他还是那副不起眼的打扮,站在楼梯的拐角焦急地四处张望。他抬头,一见着唐道晴,便迎了上来拉住唐道晴的手说:“三爷,我正找您呢,一直见不到人,还以为您被晏世凉拘束着没来。”

唐道晴在家里排。

“这就怪了,你既然不要我谢你,你怎么一直站在这不走呢?还是你在等晏世凉来请我们俩去他在赌场的会客室里坐坐?”

唐道晴还在和人打趣,他神色如常,镇定自若,即便心里是那般难受,就像打翻了一碗滚热的苦药,烫在心上,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苦腥酸涩,却又热辣辣的疼。可那又如何,他是不愿意叫人同情他的,即便他已然走上绝路。

可他人没变,他还是那个唐道晴。

沈秀书出了门,怀里揣着那只表行色匆匆地正要离开,可一下楼,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他连声道歉,可抬头一看,却发现自己撞到的是晏世凉。

“沈编辑这是要去哪?莫非是今日里照顾不周,沈编辑觉得无味,走得这样匆忙?”晏世凉一把拽住沈秀书的手腕,眯着眼,故作关切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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