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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绝梦(水煎/梦里梦外都被草但不是同一个人草的/骨科要素)

 

晏世凉醒了。他总是这个时候醒。天还未明,夜也未央,不上不下的时辰,空余一点青白的月色和冷清的寂寥。

他醒来,心里闷得慌,连呼吸都是短促的,每次都这样,觉得厌倦。于是他走下床来,赤着脚踩在浅灰色的地毯上,

那狼犬趴伏在他床边睡着。听见自己主子醒了,那狗也勉勉强强地睁开灰棕色的眼睛来。这狗乖巧,极通人性,它醒来,看见晏世凉苍白的脸,担忧地挨过来,轻轻蹭着晏世凉的腿。晏世凉瞧着它,蹲下身来,抚摸着它自己的爱犬,那狗伸出舌头舔舐着晏世凉的手心。

晏世凉笑了笑,奖赏般的挠了挠那狼犬的下颌,他把额头抵在那狗温热的脖颈上,温和地说:“真乖。”

晏世凉不睡了,他走出房门,要去看唐道晴。他知道的,唐道晴现在十有八九像上次那样在梦里发情。他昨天给人抹了那么多淫药,却只赏了他一顿鞭子,根本没碰人里面就就把他双手绑住扔在床上走了,唐道晴要是睡得着,梦里也还会抽噎着发情求操。

晏世凉走到唐道晴的房门口,唤走了那只一直守在那里的白色猎犬。打开门就走进去了。

果不其然,他看见唐道晴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阴茎高挺着淌水。他双手被反绑,一身鞭痕和被红绳绑缚后留下的红痕,因这情动,唐道晴一身是汗,他把自己的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在床上发出沉闷而勾人的叫床声。女穴里淌出的水把腿根和床单浇得湿润。

难受,唐道晴欲火焚身的,却醒不过来,嘴里梦呓着乞怜的话,也不知道到底又梦见了什么。

晏世凉看了冷笑了一下,解开了绑缚着唐道晴双手的绳子。

他想起前几天,他进这屋子的时候,唐道晴也是弄得满屋子都是他的骚味。今天柳叶不在这间房子里。他上次确实没打算放蛇去睡奸唐道晴,可谁知道唐道晴偏偏就骚得连条蛇都勾引得到。

“唐少爷?”晏世凉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掀开唐道晴的被子,伸手亵玩地揉了揉唐道晴湿红柔软的肉逼,抹了一手的水。唐道晴绞蹭着腿,把晏世凉的手夹在腿间,清秀眉毛微微皱起,发出几声充满情欲的喘息,却没有醒。

哦,晏世凉想起来了,他睡前逼唐道晴喝了药呢。就杜凛天天哄自己喝的,那什么什么说对他身体好的那玩意,晏世凉不喝,转手灌给唐道晴。这药真烦,那么安神干什么,睡得跟个死狗似的,梦里被人杀了都不知道。晏世凉自己是绝对不喝的。

晏世凉体寒,冷冰冰的手指插进人湿热温暖的花穴里面,一股滑腻的淫液喷在他手上,把他骨感的指节弄得湿润。晏世凉没说什么,只将两根修长的手指整根操进人花穴里,抚摸着人湿滑敏感的内壁。那里面的媚肉乖顺,手指一进去,就如饥似渴地痴缠上来,紧紧地裹着晏世凉的手指吮吸。

“真贱啊”晏世凉有些戏谑地感叹着,接着,他手指在人穴里抠弄抚蹭着,刺激着人最为隐秘的敏感。

“嗯啊嗯”唐道晴被人玩弄着,却全然没有醒来的意思,只是哀哀地,发出几声含糊而舒爽的呻吟。

晏世凉知道唐道晴是爽的,他在梦里也在被人操,雌伏在人身下一声爱痕的浪叫。晏世凉有些狡黠地眯了眯自己狭长而漂亮的眼睛,他觉得有趣,他喜欢看清冷自持,高高在上的人意乱情迷,再也无法掌控自己,只能被迫在欲海里沉浮,忍受着屈辱乞怜的样子。

他喜欢弄脏弄碎一些东西,从小就喜欢。但说来奇怪,在自己大哥死之前,他一直对唐道晴没什么兴趣,即便他是自己最喜欢折辱的那群人的代表。

晏世凉冷冰冰地笑了一下,他伸手扒开唐道晴昨夜里被他用马鞭抽打得红肿的肉逼,露出里面小巧饱满的阴蒂。那玩意充着血,泛着湿亮的红色,摸上去软腻弹滑,晏世凉把那肉粒捏在指间掐弄捻玩。时不时地拨弄着,指尖残忍地弹玩着那脆弱而敏感的地方,仿佛只当那是个死物,惹得唐道晴扭着身子发出更加淫荡的叫声。

“不,不要那里,不,不能碰那里,求你”唐道晴呜咽着,含糊不清地梦呓着,他整个身子都随着晏世凉的动作绷直了又放松,颤抖、僵硬、柔媚、痉挛。

晏世凉要他爽的时候,他的声音就甜腻而勾人,要他痛的时候,他就抽噎着求饶。晏世凉笑了起来,他在指奸这个曾经高不可攀的男人,把人玩得浑身发软发烫,唐道晴如今就像一把淫荡的肉琴躺在晏世凉手下,晏世凉想要他发出什么声音,他就只能发出什么声音,或舒爽或痛苦,或淫荡或隐忍,他是个玩物,一条观赏用的漂亮小母犬,除了雌伏,他别无选择。

唐道晴在晏世凉把自己的鸡巴捅进他湿热而饥渴的女穴的时候,在睡梦中发出一声黏糊的淫叫,男人躺在床上,颤颤着,清俊的脸上眉头紧皱,额角渗着汗。唐道晴女穴紧窄,根本吃不下晏世凉尺寸傲人的东西,唐道晴挣扎起来,穴肉收缩着分泌着汩汩淫汁,胸膛挺起又落下,他腰腹紧绷着,把素白的床单蹭得凌乱而水湿,仿佛他是一只翅膀湿润而残破的,在绫罗绸缎里垂死的蝶。

是啊,他当然是,他是落网的蝶,被裹缠在细密的蛛网上受人淫玩,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逃不过晏世凉这只蜘蛛的,哪怕是梦里,他也在他的掌控里,他那纤薄而华贵的蝶翼早就被獠牙撕碎了。

“进进不去的太大了别,别这样对我”晏世凉掐着唐道晴的腰肢,强硬地把自己阴茎深深地操进了人湿热柔软的女穴里。唐道晴白皙而修长的身体一瞬间不再挣扎,只是软倒在床上,颤着柔韧而漂亮的腰肢,脚趾蜷曲着,发出疼痛而又舒爽的呜咽和求饶。他哭了,眼泪沾湿了他细密纤长的睫毛,顺着潮红的脸颊滑落下来,辨不清是爽还是痛。又或者,纯粹是因为屈辱?

唐道晴确实是梦见自己被人操了。只是,那个人不是晏世凉。是他弟弟唐道宁。

他梦见了,在一个雪天,他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却不觉得冷,他身下垫着什么,毛茸茸的,热乎乎的。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因为,他弟弟,唐道宁正强硬地扳着他的脸,让自己绝望而凄哀地正正对着他。

唐道宁长得漂亮,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斯文文干干净净的。可眼下,却狠劲地掐着唐道晴的脸,用那样一副看贱货看母狗的傲慢而又不屑的眼神望着他,望着这位他昔日里最爱的哥哥。

“哥我回来了,你不是告诉我说,我们一家都是正派的人,要我去东京好好学习吗?嗯?三哥,我回来了,我等着和你共事呢,你不是说,我以后可以和你一样,做一个优秀的外交官吗?”

唐道晴被他弟弟那戏谑而冷冽的眼睛看得浑身发冷。妈的,他想起来了,他骗他弟弟自己是正儿八经地在外交部做官的,但那是他托人给他挂的虚名,他根本没有在外交部工作过,即便别人看在他的名声和钱财上,给了他一间办公室,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唐道宁还去看过,崇拜得不得了,但那是假的。

“可是,哥你原来有这个东西呀你有个女人的批,你是不是已经被人操透了?我告诉你,你活该的,你杀人不是?你杀了多少人,干了多少坏事?哥,你好脏,又好贱你看,你的女批含着我的阴茎吃得好欢,水淌得止都止不住。你以前也是这样服侍别的男人,吃他们的鸡巴的吗?”

“不,不是,道宁,你听我说,我嗯啊,道宁,拿,拿出去”唐道晴想解释,他想求唐道宁别用那种眼神看他,他害怕。他唐道晴从没有真正的怕过什么,可唯独,他就怕唐道宁出事,更怕唐道宁这样对他。

可忽然,他下身一阵疼痛,疼得他要死,却又有一种比疼痛更剧烈的快感浮腾。他忍不住地仰头浪叫起来,唐道宁狠狠地掐着他的腰肢,那挺翘的阴茎在他女穴里鞭笞凌辱,顶得又深又狠,把他撞得时不时地上滑。他浑身都被自己弟弟操软了,一种背德的快感使得他脆弱地痉挛起来,忍也忍不住地,从穴里涌出一波滑腻温热的淫水浇在唐道宁的鸡巴上。

他被自己的弟弟干得潮吹了,唐道晴绝望而又舒爽地喘叫着,他下身垫着的东西摩擦着他的后背和后穴。

是什么东西?那细密柔软的绒毛毛一次一次地拂过他的后穴,弄得他淫痒难耐。

“哥,我以前好喜欢你真的,我满心满眼都是你,除了你,我什么也不要,可是哥,你骗了我20多年”唐道宁一边操他,一边微微笑着,眼神冷冰冰的,还是看狗一样的眼神,他在羞辱他,用他曾经那双满怀爱意与敬慕的眼睛。

“道宁拿出去,嗯你,哈啊别,别顶了,我疼啊啊啊啊”唐道晴挪蹭着身子,想要逃离自己亲弟弟的凌虐,却被人强硬地拽着腰拖了回来。唐道宁挺腰,残忍而蛮横地将自己的阴茎整个插进唐道晴的身体里,感受着里面湿红柔腻的媚肉的吮吸和裹缠。疼得唐道晴脸色发白。

未了,唐道宁俯下身,像只乖顺地小兽似的舔吻着他哥哥形状漂亮的嘴唇,温柔地安抚着在他身下不断颤抖痉挛的哥哥,软着声音可怜兮兮地说:“哥,你的里面好热好软,你自己摸过吗?你被调教得真好,好像那些春水楼里面的男宠谁把你教得这么好?你给他当过奴宠吗?哥,给我说说吧,他是怎么操你的?他是怎么一步一步把你调教得如此淫荡的?你是他的母狗吗?你吃他的鸡巴的时候,觉得舒服吗?哥,你在听吗?我嫉妒那个人。”

说着唐道宁的手情色而温柔地抚摸着唐道晴的腹部,他微微笑着,哄诱般的说:“你给他怀过种吗?”

谁,谁呢?是谁呢?唐道宁在说谁呢?

唐道晴被他弟弟操得欲死欲仙,神识混乱之际,他竟然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变得这么淫贱的。

“哥,你说啊,你天天都在吃谁的鸡巴?要怀谁的狼种啊?”

狼。听见这个字,唐道晴忽然挣扎着推了一把他的弟弟,哑着嗓子边喘边道:“道宁嗯别,别弄了你,嗯啊回东京去”

“为什么呢?哥哥,我好不容易才又见到你,你不知道,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唐道宁哀哀地说着,一边用殷红湿热的舌尖舔舐着唐道晴因快感而扬起的脖颈,顺着人白皙的皮肤上隐隐可见的青白色的血脉一路下滑,舌尖软热,一点一点的舔润着唐道晴修长漂亮的脖颈,弄得水光淋漓,湿湿热热的。

“有有狼在追你呜啊”唐道晴喘息着,他想说晏世凉的名字,可不知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又突兀地变成了狼。

“谁?”唐道宁笑了笑,他俯下身,使坏地舔舐着唐道晴上下滚动的喉结,未了,又用牙尖轻轻蹭着,他说:“嗳哥,你自己看看你身子底下。”

唐道晴低头一看,惊讶地发现他身子底下压着的,原是一张鲜血淋漓的狼皮。那血不断地往外渗着,把雪地染得鲜红。唐道晴忽然惊恐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唐道宁忽然摁住了他,狠劲地把他压死在那张温热的狼皮上,他动弹不得。

“道宁,你做了什么?”唐道晴下身更疼了。

唐道宁眯着眼巧笑道:“哥,我送给你的,你不喜欢吗?我好不容易杀了又剥下来的狼皮。哥,你不知道为了你,我有多努力,我好疼,真的,为了杀这匹狼,我疼得要死去。哥,我好恨你,我恨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些,我恨你瞒着我,你明白吗?我以前多爱你,现在就多恨你。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不是狼。哥,我知道,我已经疯了,我坏掉了,是不是?可我还是爱你,哥,我爱你却又恨你。”

“道宁!你放开我,呃好疼!别,别这样”唐道晴的阴茎根部被唐道宁狠狠地掐着,他疼得弹起腰来,他想说什么,他想解释,他不想唐道宁恨他。是的,唐道宁可以轻贱他,但是他受不了唐道宁恨他。

“你早一点告诉我,我也不至于今天这样痛苦。哥,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痛。哥,我好恨你我是为了你哥,我真的好疼,我好累”

他恨他。

他说他恨他?

“别恨我!求你,别恨我!”唐道宁忽然惨叫着惊醒了。

他醒了,心里一阵恐惧,只觉得还好是梦。他心有余悸,正想让自己清醒几分。可又觉得浑身发软,下身又胀又软。

“嗯什么?哈啊”他醒来,发现身子已经被晏世凉操软了,一滩春水似的陷在床上,淫水流了一床。晏世凉的阴茎深深地埋在他的身体里,把他填得满满当当,唐道晴喘息着抬起眼。却只看见一双狼一般的眼睛。

晏世凉的眼睛。

男人的眼睛在熹光底下透着股冰冷的灰色。不,不对,晏世凉的眼睛就是冷灰色,他先去从没有好好看过,还以为是受了光线的蛊惑。

“眼睛”唐道晴想起梦里的狼皮和唐道宁那嘲弄的眼神。不由的,在被情欲折磨得热痒难耐之时,深深地看着晏世凉冷灰的眼睛。而就在这时候,晏世凉冷笑一声,埋在人体内被暖得完全勃起的阴茎在那柔嫩多汁的穴里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呃嗯”唐道晴爽得发出一声喘叫,含不住的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可他还是忍不住地去看晏世凉的眼睛。他记得,在梦里,狼死了。晏世凉死了。真的假的?他梦里梦外都被奸透操熟了,太过相似的快感和屈辱的感觉,让唐道晴一下子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于是,他无意识地伸出手去,去碰晏世凉的眼角。想确认人是不是还活着。

可就在他的手指茫然地碰上人眼角的时候,晏世凉猛然拽住了唐道晴的手腕。

“原来唐少爷之前说我要抠我眼睛,不是不想我看你在那被绑着发情,原来是真的想要我的眼睛。”晏世凉笑了笑,马上缓和了脸色,假装出一副温柔良善的哄人的语气和态度。唐道晴记得,以前,唐家和晏家关系亲密的时候,晏世凉就拿这张脸哄所有比他年长的人。

晏世凉微微笑了笑,捧着唐道晴的手,打趣地说:“那世凉把它送给唐少爷如何?想要左边还是右边?”

接着,他强硬地把人手指抵着自己的眼角,寡淡而又有些嘲弄笑了笑,又冷下声音说:“可我送给你,你敢要吗?唐道晴。”

“不”唐道晴下意识地说道。

他不敢,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敢。难道他被驯服了吗?就像梦里唐道宁说的那样,他成为一条不敢对自己主子呲牙的母犬了吗?

“嗯啊啊晏世凉,你,你滚出去!”晏世凉满意地放下唐道晴的手,又掐住人腰肢狠狠地用阴茎操着人穴。一下一下地,结结实实地撞在人宫口上。把人本是因为恐惧和茫然而渐渐熄灭的情欲重新挑起。惹得唐道晴挺起白皙的身子浪叫起来。

“梦见了什么?嗯?说来我听。梦里谁在操你?我的小母狗?”晏世凉俯下身子,压低了嗓子,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人耳边低语,又带着点性感的喘息。

“我我什么也没梦见啊啊啊,别,别碰那里!”唐道晴话音未落,晏世凉的手指就抵堵着唐道晴溢水的马眼摩擦着,责罚起来。

“好好回答我,唐道晴。”晏世凉的声音陡然冷下去,手指残忍地抠挖着人尿眼的软肉,磨得唐道晴发出几声低哑地喘息,颤颤着,仿佛就要被人玩射出来。

“你弟弟,还有呢?”晏世凉冷冰冰地问道。

唐道晴心下一惊。他的梦话晏世凉都听见了。

“狼死了”唐道晴喘息着回答道。

“哦?有趣。”晏世凉听了眸色暗了暗,埋在人体内的阴茎不再残忍地冲撞着,而只是缓慢地动着,不轻不重地碾磨着人敏感的软肉。晏世凉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勾勒着唐道晴的阴茎,笑了笑问道:“谁杀的?”

“我。”唐道晴绝不可能说出唐道宁的名字。

“嗳,和我撒谎呢?婊子。”晏世凉眯着眼,惩罚般地用手抽打了一下唐道晴的鸡巴说:“是唐道宁吧。”

“唔”唐道晴被打得呜咽一声,没有回答,但全当默认了。他知道的,什么都逃不过晏世凉的眼睛,那双冷灰色的,狼一般的眼睛。

“他未来还是走上和我一样的路,是不是?”晏世凉玩味地笑了笑,他俯下身,微微张口,叼住唐道晴的一边锁骨,他温热的唇舌包裹着那片薄而柔韧的嫩肉,含在口里用舌尖反复舔舐着,润得水湿。接着,他又用自己尖利的犬齿啃咬着那片白皙,含着咬着,像玩弄猎物的兽一般,偏要把唐道晴那片白嫩欺负得泛红渗血,他才堪堪松口,满嘴都是血的腥甜,他舔了舔自己的犬齿的齿尖,像一头餍足的狼。

“不行他不能像你”唐道晴被晏世凉咬得疼,他难耐地动了一下,可晏世凉的阴茎还埋在他身体里,他一动,那东西就蹭得他全身过电似的酥麻发软。

“你不让他和我一样,是心疼他?还是怕他?你的梦话我都听见了。他在恨你是不是?”晏世凉恶意地顶弄了一下唐道晴。

“唔滚!我”我什么呢?他说不下去了。

“梦都是反的,唐道晴。”晏世凉看着茫然若失的唐道晴,忽然有些顽劣地眯着眼笑了起来,他微微伸出一点舌尖,舔去唐道晴锁骨上的血。接着,他下身忽然猛力地耸动起来,结结实实地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人最深最敏感的花心,逼得人来不及思考就淫水直流,那松软的媚肉又重新缠紧了晏世凉的鸡巴,贪婪地舔吃吮吸着。

“啊啊啊啊别,别撞那里!嗯”唐道晴忽然软着声儿叫起来,他被操得浑身无力,一双白皙的腿打着颤。可怜而不堪地承受着晏世凉的冲撞,那阴茎粗长挺翘,每一次都能撞到最让他舒服的那一点。龟头灼热夹着那团软肉碾磨揉挤,舒服得唐道晴眯着眼,痴迷地喘着气发出饱含情欲的喘叫。

“说不定未来是我杀了他,当着你的面。是吧?”晏世凉喘息着,又在唐道晴的身体里狠狠抽插了几十下,方才抵在人最深处射出一股又浓又稠的精液来。

“唔你敢嗯哈啊,好,好烫”唐道晴骤然被人灌满了,那又热又浓的男精冲刷着他女穴最为脆弱敏感的地方,把他的女穴弄得又湿又烫,他舒服极了,像被一汪蜜泡着似的,浑身绵软,只被快感包裹揉捏。他躺在床上喘息着,胸膛随着他的呼吸剧烈的起伏着。晏世凉把自己的阴茎抽了出来,唐道晴的后穴的媚肉却还在恬不知耻地挽留含吮着那粗大的肉屌,泌出温热的水来舔润着那美味的肉棒。

“我当然不动他,我是守信用的人,唐道晴。”晏世凉眯起自己冷灰色的眼睛笑了笑,他看了看唐道晴那无法闭合的,被插成一个圆洞,不断淌着含不住的精液和淫水的女穴。有些戏谑地摁着人小腹,他很用力,疼得唐道晴在他身下细微地挣动起来。穴口收缩得更加厉害,一口一口地往外吐着浓精。

“除非唐道宁先来动我,我得还手,你说是不是?嗯?”

唐道晴听了,没有说话。他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说:“晏世凉,你去死。”

唐道晴做了那个不详的春梦后,就一直心事重重。他本想等唐道晴回国之后,想办法与他见一面,他说什么也要把唐道宁弄得离晏世凉远远的,不管用什么手段,他可以继续骗唐道宁,他会想办法的,他甚至愿意像狗一样一辈子在晏公馆里爬着走,低声下气地求求晏世凉和他一起骗唐道宁,他什么谎都可以撒,什么都愿意做,只要唐道宁可以平安无事,只要唐道宁不恨他,只要唐道宁不要用他梦里的那种眼神看他。

但现在,唐道晴开始害怕,他怕他的梦成为现实。

梦都是反的。唐道晴忽然想起晏世凉说过的这句话。反的,这更可怕,那么,唐道宁死了,晏世凉当着他的面杀了自己弟弟。

想着唐道晴有点惘然,他忽然有些后悔当年一意孤行地欺骗唐道宁了。但他实在不希望唐道宁和他做一样的事情,杀人见血,永不为善唐道宁那个性格,哪里受得来这些?

唐道晴在心里不安而仓皇地盘算着,忽然,他听见有人唤他:“唐少爷。”

唐道晴一回头,看见小杉站在他身后。这个少年还是那样,穿得干净整齐,却又木偶似的,面无表情。

“什么事?”

“少爷叫你呢,他说有事要和你说,他在他的房间等你。”

唐道晴觉得,晏世凉忽然叫自己过去,准没好事。指不定又要拿什么闻所未闻的玩意来折辱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晏世凉拿捏他,钳制他。唐道晴知道自己逃不过他。

又是那间长年不见光的套房,晏世凉就像一只阴冷的兽那样蛰伏在里面,唐道晴没敲门就直接进去了。

一进门,房间窗帘紧闭,只亮着一盏台灯,烟雾缭绕的,弥漫着一股冷而烈的水烟味。

晏世凉坐在一张柔软而宽敞的长榻上,上身倦慵地趴伏在榻上的桌案上,修长而骨感的手上拿着支细长的鎏金水烟斗。男人眯着一双冷灰色的眼睛,披了件暗色绣金的长衫,宽袍大袖地轻轻罩在他身上。浓重的烟色里,晏世凉微微支起身子,朝唐道晴勾了勾手,带着点笑说:“过来。”

恍然间,唐道晴还以为晏世凉是这烟雾中的一个冷而美艳的魅影。

唐道晴原先不知道晏世凉抽水烟。他搞不懂这家伙去法国留洋后,都染了些什么毛病回来。但这烟味闻着很清,冷冷的,又有点凛冽,和晏世凉的人一样。

“你找我有什么事?”唐道晴走到那长榻边上,看着倦慵至极地抽着水烟的晏世凉。唐道晴心里没底,只隐隐有些仓皇。但表面上还是那副从容疏离的样子,他是从不轻易露破绽给人的。

晏世凉的神色漫不经心的,又有些不易察觉的倦怠。眯着眼睛,看着唐道晴被烟色模糊了的脸,微微笑了起来说:“唐少爷去过春水楼没有?”

“什么?”闻言,唐道晴微微皱了皱眉。

唐道晴知道春水楼,一个供人淫乐的夜总会,金碧辉煌的,但他从未进去过。

“贺先生刚刚拍了份电报过来,邀我晚上去春水楼。他有事要和我谈,唐少爷,你和我一起去。”

贺先生50有余,这几年风头正盛,先前结交了财政部的人,大儿子又在军部工作,手底下有兵,又守着交通要道,和几个军阀交好,大权在握,谁也不敢惹他。也不知道这个贺先生忽然找晏世凉干什么。

唐道晴问道:“你和贺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唐道晴以前略有耳闻,说晏世凉曾经投奔贺先生,替贺先生办事。但具体在贺先生手底下做什么,却打听不出来。只知道后来贺先生很器重晏世凉,有意收他做义子,但晏世凉回绝了。

“我替他杀人。”晏世凉趴在案台上,看上去倦怠极了。一双冷灰色的眼睛在台灯底下映照出暗淡的金色。

“是吗?”唐道晴不咸不淡地回应道。他只是随口一问,倒没想到晏世凉还真就正儿八经地回答了他。

“当然。你不信?”晏世凉瞥了一眼唐道晴,轻描淡写地说道:“他不愿干的,都由我去干。他不敢做的,也由我去做。只要我干好了,他就赏我些东西,有时候是钱有时候是权,总之,我缺什么,他就赏我什么。一点一点的,我就有了些自己的势力”

晏世凉说着,漫不经心地呼出一串烟圈说:“不过,无论贺先生要我去做什么,杀什么人,他都只给我一把刀,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了。他喜欢看我死里逃生以后,满身是血的样子,又或者我病得要死,仿佛一碰就断气的时候的样子。”

晏世凉在长榻上微微支起身子,手一抬,从那广袖底下露出一截苍白而漂亮的手腕,那皮肉上面细细密密的,全是些触目惊心的伤。晏世凉昔日里是受了些苦,想必无论是病还是伤,都是那时候留下的。

“你后来为什么离开贺先生了?他不是看你孤家寡人可怜,要收你做他的义子吗?”唐道晴冷淡地瞥了一眼晏世凉的手腕。他知道晏世凉不会回答他,但是唐道晴又偏偏故意地,用一种凉薄但又彬彬有礼的语气,把孤家寡人几个字说得很是嘲弄。

“你话真多啊”晏世凉眯着眼呼出一口浓重的烟雾,深沉的烟色里,他的脸色朦朦胧胧的,叫人看不出喜怒。只知道他的声音是冷的。

晏世凉用有些鄙夷的口吻说:“唐少爷,我叫你过来,不是来和你叙旧的。今晚你和我去春水楼,我有点东西要你戴上,把衣服脱了,躺到这张榻上来。”

“什么?”唐道晴有些讶然,晏世凉这是要让自己脱衣服给他看。

脱衣服示人,这比起先前晏世凉折辱他的那些手段,分明已经轻了不少。可唐道晴反而更不乐意,当着人面一点一点地剥下穿戴整体的衣服,就像让他主动地,从一个人,变成一个供人赏玩泄欲的性奴。

“脱干净,唐少爷。”晏世凉看出了唐道晴的为难,他嗤笑一声,再次命令道。

唐道晴皱了皱眉,他不情愿,却还是照做了。当着人面自己脱衣服,他有点不适应。以前晏世凉要凌辱他,都是直接上来,从口袋你摸出把匕首来把他的衣服撕拉干净,又或者,干脆不要他穿,跟畜生一样光裸着。

现在,男人要他自己脱下去。唐道晴只好有些屈辱地,红着脸伸手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缓慢而有些僵硬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和衬衫。晏世凉坐着,他还是那副样子,冷冷地笑着,用一种戏谑而略带嘲弄的目光赏玩着唐道晴慢慢变得赤裸的白皙而漂亮的身体,仿佛是在弄脏一块华美的白玉。

唐道晴的身体很漂亮,修长却不算单薄,有着恰到好处的精炼,肌肉的线条流畅而优美。唐道晴在晏世凉呼出的烟雾里一件一件地脱着衣服,脸色绯红。

最终,当唐道晴把内裤脱下来,完全光裸的时候,晏世凉有些嘲讽地笑了笑。唐道晴咬着牙,屈辱与羞耻的感觉让他感到愤恨。晏世凉冰冷的目光扫视着他,因着羞耻,唐道晴觉得被晏世凉看过的地方都略微发着烫。仿佛男人单单用这冷冽而戏谑的眼神,就足以撩拨他,侮辱他。唐道晴站在浓重的烟雾里,别扭地想要用手遮住自己裸露的下体,那阴茎软软地垂在他腿间,遮挡着那可怜兮兮的,被蹂躏过度的嫩批。

晏世凉玩味地笑了笑,倦慵至极地说道:“唐少爷,把你的内裤塞在嘴里以后再躺上来。”

唐道晴没说什么。他知道,这是晏世凉在罚他,因为自己刚刚冷言冷语地嘲讽了这个男人。他知道,晏世凉不会放过他,他别无选择。

于是唐道晴屈辱地蹲下身,捡起自己刚刚脱下的内裤。他今早是被晏世凉操醒的,他被折腾得狠了,就算洗浴过后,嫩批可怜地红肿着,一被布料摩擦就止不住地泌水,穴里还是时不时地淌出些混着淫水的精液,把他新换的内裤又一次弄得湿漉漉的,前茎后穴都在淌水,淋漓的全是骚味。

“唔”唐道晴在晏世凉的注视下,把那有些湿润的内裤揉成一小团,屈辱地塞进自己嘴里。他被迫张大着嘴,发出难耐的呜咽。唐道晴的舌尖碰到布料,那上面全是淫水,满口都是男人下体的咸涩。他含着,不自觉地舔尝着内裤上的骚味,尝着他自己的气味。

他赤身裸体地蹲在地上,嘴里含着自己的内裤。他觉得自己比那些千人骑万人操的婊子还要下贱。

“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唐道晴。”晏世凉看着面色羞赧的唐道晴,懒洋洋地嘲笑道:“全是你的骚水,是不是像在给自己吃鸡巴舔女批?”

“唔唔”唐道晴摇着头,极力否认着自己的下贱。接着,唐道晴站起来,有些僵硬地遵从了晏世凉的吩咐,躺到了那张宽敞的长榻上。

那榻够宽,也挺长。但唐道晴生得高挑,他只能仰躺着曲着腿,膝盖折起来微微打开,露出他粉嫩的后穴和秀挺的阴茎。他不知道晏世凉要他躺上来是想做什么。

“躺我腿上来。婊子。”晏世凉瞥了一眼躺得憋屈的唐道晴,冷言道。

“唔”唐道晴难以置信地从喉间挤出一声疑问。躺在人腿上,像个求欢的任人玩弄的妓女那样完全打开自己。唐道晴想着,打了个寒颤,他不知道晏世凉又要用什么东西来折辱自己。

“怎么?唐少爷害羞了?”晏世凉看着唐道晴绯红而受辱的神色,眯着眼笑了笑。他俯下身,对着人那张清俊的脸呼出一口浓重的烟雾。那烟气冷冽,唐道晴觉得呛,想咳,可奈何他嘴里还堵着自己的内裤,他只能难耐地仰着头,喉结滚动着,难受地自喉间发出几声破碎而沉闷的咳喘。

晏世凉亵玩地拍了拍唐道晴的脸冷笑道:“都被我操熟奸透了,还装得跟个处女似的。唐少爷,你不如今晚就去春水楼卖吧,你躺男人腿上扭扭捏捏的样子一定很多人喜欢,还以为你干干净净的,从未被男人碰过。”

唐道晴没有办法,他只能有些僵硬地躺上去,晏世凉眯着眼,说了一声乖。便解下了自己的领带,蒙上了唐道晴的眼睛。

唐道晴突然被剥夺了视觉,他有些不安,整个身体都微微绷直了。他有些紧张地发出了几声呜咽,他感到晏世凉冰冷的手指在自己的奶尖打转,把那片敏感掐在指尖揉搓着,时不时地抠挖一下细嫩的乳孔,惹得唐道晴难耐地哼叫起来。一股软绵的舒爽从奶尖蔓延着,细密的快感流窜着,唐道晴忍不住地夹紧了腿。

“舒服?”晏世凉冷冰冰地问着,指腹在人乳晕处轻轻划着。时不时地,拨弄一下人硬挺红肿的乳尖,那里充着血,硬得不行,碰一下都能让唐道晴腰肢打颤。

“唔唔唔”唐道晴摇头否认着,却是在挣扎地时候,鼻尖撞上了晏世凉的胯,他没反应过来,不经意地蹭了蹭人腿间的那团绵软。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蹭什么的时候,又羞愤欲死地别过头去。

晏世凉被唐道晴的表现逗笑了,他有些嘲弄地说:“唐少爷,我才是这样碰一下你,你就等也等不急地要来吃男人的鸡巴了?你就这么渴?自己内裤上粘的骚水不够你吃?”

唐道晴听了,想骂晏世凉,可又说不出话来,只能徒劳地活动着舌头,舔舐着自己的内裤,把那团布料在嘴里含得越来越湿,仿佛他真的在津津有味地舔自己的淫水。

而正当唐道晴恼怒的时候,忽然有什么冷冰冰的液体浇在他被玩得红嫩的胸膛上。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他不知道晏世凉给他淋了什么上去,淫药?还是那些恶心下流的,会逼得人产乳的玩意?晏世凉会用细针把那些淫药戳进他的乳孔里,残忍地虐玩着自己的奶尖,弄得他的奶子又硬又胀,直到喷出一股细细的奶水。侮辱他是条流奶的母狗,

“唔唔唔”唐道晴慌乱起来,他在晏世凉身上挣扎着,想要逃开。

“别乱动唐少爷。”晏世凉忽然不耐烦地掐住唐道晴的脖颈,把人摁回自己腿上。接着,他用一种哄诱的,但又令人不安的语气在唐道晴耳边说:“别紧张,唐少爷,我只是给你打个标记,好让人人都知道你是我晏世凉的狗,省得你今天晚上在春水楼被人当成没人要的母狗吊在笼子里被人轮奸。”

晏世凉倒在唐道晴身上的是红酒。先前付晚为了讨好他,又知道晏世凉原先是在法国留洋的,特意从巴黎公司搞来了几瓶好酒送他。但晏世凉看不惯付晚那张太监似的脸,所以付晚送来的东西他碰也懒得碰一下就赏了些给自己的下属,剩下的,他要用在唐道晴身上。

晏世凉手一斜,那华贵的酒瓶子里便流出些暗红的液体倾注在唐道晴赤裸的身体上。暗淡的灯光下,红酒的颜色浓郁得发亮,像流动的丝绸似的,在唐道晴的身体上蜿蜒,舔舐着他昨夜里被红绳绑缚后留下的情色的红痕和被马鞭责罚后的青紫,把他弄得酒香弥漫,湿润可人。

酒香弥漫里,浓沉的红酒从唐道晴红艳的乳尖一路往下淋着,顺着人肌肉的线条淋漓地往人腿间淌,浓郁的酒红衬得唐道晴的皮肤更加白皙,酒色和淫欲在他身上蜿蜒绽开,冷冰冰的液体无声地滑入唐道晴腿根。

他在晏世凉腿上颤抖起来。

唐道晴的眼睛被晏世凉用一条领带蒙住了,他当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勾人,有多让人想要狠狠地凌辱他,弄碎他,折断他傲慢的骨。

“嗯”那酒是冷过的,落在唐道晴发热的皮肤上,激得他止不住地打颤。乳尖愈发红艳挺立,红酒随着他瑟缩的动作在他柔韧的腰腹汇成一滩,盛在他肚脐里。又随着他打开的姿势顺着腰线往下淌,划过他敏感的精囊润进他被欺负得红肿的女批里。

他的肉逼昨夜里才被晏世凉赏了一顿马鞭,早上又被人摁在床上操透了,现在还红肿发热,活脱脱是一朵淫荡而红艳的肉花长在他白皙的腿间,那冷酒一淋上去,激得唐道晴忍不住弹起腰来,忍不住夹起腿摩擦起来。身子不经意地蹭着晏世凉,下流地往人腿间钻。

“唐少爷,你这就受不住了?”晏世凉看着任人宰割的唐道晴,戏谑地笑了笑。晏世凉亵玩地顶了一下胯,让自己的阴茎隔着裤子去蹭唐道晴的鼻尖,惹得人又是发出几声愠怒的呜咽。

“唐少爷,这是付晚送给我的好酒,千金难得。本想给我们唐少爷品鉴一二,可看唐少爷上面这张嘴正津津有味地舔着自己内裤上的批水,那么,我就把它喂给唐少爷后面这饥渴的肉穴吧,想必唐少爷下面这张嘴比上面的更难满足,更贪图欲色。”

“唔唔唔”唐道晴听了,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几声含糊的呜咽。于是他微微支起身子,慌乱的抓着晏世凉的长袍的衣摆,艰难地把脸颊贴在人腰腹上,讨好地用脸颊去蹭人腰腹,服着软,像只小猫似的,无声而可怜地乞求着晏世凉不要把这冷酒灌进他的后穴里。他受不住,他会坏,他会难堪地敞着腿,肚子被酒液撑得鼓胀起来,像怀了个种似的,沉甸甸地压着自己的鸡巴和膀胱,他会又射精又淌尿。变得又骚又脏。

“唐少爷这么激动?早就听说唐少爷海量,千杯不醉,今天我就来试试唐少爷的下面这张嘴是不是和上面的嘴一样能喝。”晏世凉刻意忽略了唐道晴可怜地讨饶。只是抬手强硬地掰开了唐道晴的腿。

唐道晴遍布着鞭痕的腿间早已湿润一片,那红肿而淫荡的肉逼受了凉,软软地张合着,露出被红酒润得湿亮的阴蒂。红嫩的后穴外围润着一圈儿酒水,轻轻地蠕动着,媚肉紧张地向外吐着水,淫荡而漂亮。

晏世凉看着人腿间的风光,想起自己原先在巴黎的时候,那里的名流宴请他,在那场宴会上,有人把红酒从高处倒在一块奶白色的,富有弹性的软肉和一些奶油甜点上。那些弹软的白肉和糕点在瓷盘里颤颤着,被红酒淋得通透,看上去可口诱人。晏世凉觉得,现在的唐道晴就像这样一道菜,勾着人来把他这被酒液泡软了的身子吃干抹净,无论是他今日的淫乱,还是昔日的傲骨,都要被人咬碎了吞入腹中,一点不剩。

“唐少爷,自己抱着腿把腰弯起来,给我看看你的骚穴。”

“唔”唐道晴断然不会这样做,他并未被绑着,要逃也能逃。他受不得这后穴灌酒的耻辱,于是唐道晴伸手打算扯去蒙在自己眼睛上的领带和嘴里的内裤。

可他刚一动作,要从人身上下来,晏世凉就摁着他一把将人掀翻在地上。天旋地转间,唐道晴腰腹弯折,上身贴着地,可腿却大敞着搭在晏世凉身侧。男人冰冷的手指握着他的脚踝,强硬地把他两条腿分开来露出人腿间殷红柔软的肉穴。

“唐少爷,你果然是条母狗,榻上躺不惯偏要往地上爬是吧。那也行,这酒我就亲自倒给唐少爷喝。”晏世凉的手指摩挲着人圆润的脚踝骨,冷笑出声。

“唔唔唔”唐道晴挣扎起来,可怎么也逃不过晏世凉的钳制。他争不过晏世凉,只在心里暗叹,这个晏世凉平日里看上去懒精无神的,甚至有几分文弱,可扣起人来却这么狠厉。

“唐少爷,我今天没有绑住你。你要是敢把你眼前蒙着的东西取出来,我就让你天天用女穴含着酒,大着肚子趴在桌子上当我用来暖酒的肉壶。”晏世凉说着,取下了堵在唐道晴嘴里的内裤。那水湿的布料黏糊糊的,牵连着几缕银丝,沾着的全是唐道晴的唾液。他本可以不取下来的,但晏世凉喜欢听唐道晴不受控制地浪叫,被欺负狠了,软着声儿哭喘着求饶的媚叫。

唐道晴不敢取下蒙着自己眼睛的领带,他嘴里塞着的内裤被取出来,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晏世凉就插了两根手指进唐道晴的穴里,男人的手指在紧窄的内壁里按压抚弄,找着唐道晴最敏感的那一点,却不狠劲蹂躏,只是用指尖缓慢而磨人地蹭着那腺体柔软的边缘,把人穴玩得出水。唐道晴内壁的湿红的媚肉收缩着裹缠着晏世凉的手指,分泌着湿热的汁水,把人往深处含吮,欲求不满地要人摸摸那最让人爽的地方。

“唔唔唔嗯别,别碰那里”唐道晴的阴茎半勃着,在腿间软软地晃荡,晏世凉摸着他的腺体,却迟迟不给他的痛快,只是漫不经心地挑逗他,玩弄他,看他在自己的掌控下逐渐变得意乱情迷,连连喘息。

“啊啊啊拿出去,哈啊不,不要蹭那里”唐道晴被摸得浑身发软发烫,要不是两条腿还搭在烟榻上,只怕他马上就要被人指奸得软在地上舒服地淌水。

每一次听见唐道晴这样淫荡地颤着身子浪叫,晏世凉就觉得兴奋。冷灰色的眼睛里隐隐透着些疯狂。但他知道,这兴奋不是情欲,他不是个重欲的人,也很少被什么引诱。他知道,这种兴奋只是征服欲,一种恶劣的成就感。

唐道晴是他的阶下囚。这个男人他曾经欣赏过,他喜欢他的风度和手段,他和他交好过。后来,他恨这个男人,恨到骨子里,被人打得要死或是病得要死的时候也还想着这个男人,他告诉自己,晏世凉,你不能死,你怎么敢死?想想你哥哥的血,想想唐道晴唐道晴,自己五年里想的最多的就是这个男人。而现在,这个如同鬼影一般折磨了他整整五年的唐道晴什么也不是了,只是他的骚母狗而已。

他喜欢摧折唐道晴,太喜欢了。他喜欢看他被灭顶的情欲弄得欲死欲仙哭着求饶的样子。

“唐少爷,这酒是我赏给你这口骚穴的,一滴也不许漏出来。”

晏世凉抽出操着人穴的手指,把那冰冷地玻璃酒瓶抵上人穴口,往里一插,那瓶口就整个没入人湿红的穴里,他残忍地往人温暖的身体里灌着冷酒,仿佛只把人当成一个可以随意对待的酒壶,酒灌进去,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响。

“啊啊啊!不要,不要好难受别,别在往里面灌了,我吃不下满了”

唐道晴哭喘起来,那蒙着眼睛的领带底下晕出些许水湿。唐道晴只觉得自己的穴被冷酒冰得麻木,可那液体又一股一股地冲刷着自己的腺体,打得他全身没有一处不是酥麻爽利的。

他知道这种感觉,他被晏世凉操进深处内射过,男人粗长的肉屌抵在自己最深最脆弱的地方一股一股地灌着热精,那时候他也是爽的,舒服得要命,甚至被男人操得尿了一地,弄得到处都是自己的骚味。但灌酒不一样,那冷冰冰的东西大股大股地冲进去,几乎要把他柔韧的小腹给灌得怀胎似的鼓胀起来。

好胀好满唐道晴绝望地感受着自己逐渐胀满了的小腹,绝望地想,怎么还没有结束?他真的吃不下了,要撑破了好难受他装不下这么多的酒,他含不住的

唐道晴被欺负得狠了,迷茫地敞着身子哼叫着喘气。他被晏世凉狠灌了大半瓶酒,小腹沉沉地鼓胀起来,把他肚子撑起一个圆润的弧度。唐道晴被蒙着眼,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淫荡痴迷的模样,只觉得胀得难受。勃起的鸡巴贴在圆鼓的腹部蹭着,从马眼里淌着些水,看上去淫靡而畸形,一身艳丽的酒色与香气。

“唐少爷果然海量。”晏世凉居高临下地看着唐道晴,声音带着点笑。接着,他漫不经心地,抬起脚踩上人鼓起地腹部蹂躏着。

“晏世凉你疯了!唔啊啊啊别,别好难受太满了要,要被踩坏了”唐道晴难受得落泪,他白皙的脸湿润着,他想挣扎,却又不敢,这个姿势太可怕了,他稍微一动,就能感受到自己肚子里酒水的晃荡,太沉了,他被灌满了充实,饱胀,却又令他心生恐惧。晏世凉的脚一踩上去,唐道晴就失声尖叫起来,穴口瑟缩着,媚肉努力而可悲地往外推挤着,想要把内里冰冷的酒液推出去。

“你不会坏的,唐少爷。我说过了,你天生就是做婊子的料,你很耐操,又很难满足,你自己没有发现吗?”晏世凉冷冰冰地笑了笑,他取出一个圆润的肛塞,塞进唐道晴的后穴里。把酒液全堵在里面。他拍了拍唐道晴弹软的臀尖说:“夹紧了,别让酒漏出来,淫荡的小母狗。”

“唔哈啊好难受我,我夹不住我,我想把酒排出来”那肛塞不算大,简直是故意弄得这么小的,唐道晴的后穴被撑开着,但他又不得不努力晃着屁股,缩紧着后穴的媚肉夹紧了才不至于让那塞子掉下来。

“一会就让你淌出来。”晏世凉狡黠地眯了眯眼睛说道:“就像失禁一样。唐道晴,坐我腿上来。”

“唔”唐道晴没有办法,他原先几乎倒挂在地上,现在,他不得不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放下自己的腿,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碰到自己鼓胀而晃荡的肚子。那里原本紧致漂亮,腰线矫健,而现在,被撑得软软的全是酒水。

他耻辱地坐在晏世凉腿上。

“唐道晴,你自己摸摸你的肚子。”晏世凉牵引着唐道晴的手,让人抚摸按压自己鼓胀的腹部。

“不不要嗯好奇怪”唐道晴被蒙着眼睛,他不知道自己的肚子被撑得有多大,只觉得胀极了。沉沉地压着自己的精囊和早已勃起的鸡巴,弄得他难受,马眼贴着肚子淌着水,把那片柔软的白皙涂得湿润发亮。眼下他亲自用手一摸,揉玩着自己的肚子,只觉得屈辱得不行。

而就在唐道晴难以置信地坐在晏世凉揉搓着自己鼓胀的腹部的时候。晏世凉的手指掐着人红艳的奶尖,残忍地拉扯着,虐玩着那小巧的肉粒。唐道晴那里敏感,碰一下全身就过电似的酥麻打颤。唐道晴惊喘一声,花穴里泌着汁,爽得发软,差点连后穴里的肛塞也含不住。

“唐少爷,昔日里我在欧洲,有人赠了我两枚嵌钻的金环,晏家没有女眷,我一直不知道用在哪里才好。如今一看,不如送给唐少爷这两粒骚奶头。”晏世凉语气倦慵地玩弄着唐道晴的奶尖。

“晏世凉,你要干什么?”唐道晴愤恨地咬着牙问道。

“给你打标记,我刚刚才说过,唐少爷被操傻了是不?记性这么差?”说着晏世凉捏着人一边奶尖,那里已经被酒润过了,湿热发亮,红艳诱人,晏世凉捏着那可怜的肉粒,也不顾唐道晴的挣扎,只把那乳环刺了进去。

“嗯嗯啊啊啊啊唔不”两边乳头都被残忍的凌虐,唐道晴一下子尖叫着绷直了身子。他疼,但更多的是爽,他奶尖已经被晏世凉玩得熟热,指尖剐一下都能让他爽。那乳环一刺进去,比起疼痛更多的是一种麻痒和舒爽。唐道晴被玩软了身子,那鼓胀的肚子贴着晏世凉,不自觉地挺着胸要去蹭晏世凉的手指,欲求不满地用自己被点缀了金环的通红的乳尖去磨蹭晏世凉的指尖。

“舒服?”晏世凉轻轻笑了一下,有些恶劣地弹弄着人肿大的乳尖,那软肉晃动着,逼得唐道晴发出一声更为柔媚的叫唤。爽得落泪,把蒙着眼睛的黑色领带弄得湿润。

唐道晴的两边乳环中间用一条金链相连,晏世凉扯着那链子,不断拉扯着人两边奶子,把人殷红的乳尖扯得细长,唐道晴不得不倾着身子,挺着胸,他爽,却又怕,他怕自己的奶子被晏世凉残酷地扯坏了。

“啊啊啊别扯,别好舒服,嗯好疼,好疼唔,不,不要了,求您,不要扯了”唐道晴哀求着,连声音都软颤着,带上了些许哭腔。

晏世凉冷笑一声,扯下了蒙着唐道晴眼睛的领带。看见了一双湿润而可怜的眼睛。

晏世凉说:“唐少爷委屈了?”

“晏世凉你真是个畜生!”唐道晴压抑着自己破碎的喘息骂道。

“怎么?不喜欢我送给你的东西?既然不喜欢金的,那么我给你取下来换一个?”晏世凉眯着眼笑了笑,一只手按压着人饱满柔软的肚子,一面微微张口,吐出一截殷红湿热的舌尖,舔舐着人挺立的奶头,把人那饱受凌辱的乳尖用唇舌包裹着舔吃,时不时地,恶劣地用自己的牙尖啃啮着。

“啊舒服喜欢唔我喜欢”晏世凉的舌尖刚舔上来,唐道晴就软了腰,他的花穴收缩着,吐出点点淫水。他被晏世凉舔着奶,觉得耻辱,想躲,却又不自觉地挺着胸,把自己的奶尖往人嘴里送,麻麻痒痒的,他觉得舒服得不行。

唐道晴仰着头,不断地把自己淫荡柔软的身子往晏世凉身上贴。

“好好舒服嗯求你,多舔一下这里”晏世凉一边舔着,一边拉扯着连着人乳环的金链,唐道晴痛爽具受,摇晃着腰肢在晏世凉身上蹭着,鸡巴挺翘着夹在自己肚子和晏世凉的腰腹间被不断磨蹭,生生被蹭硬了又流水,龟头红润湿滑。

“啊啊啊嗯别咬不要我我好舒服不要捏那里啊啊啊”

唐道晴仰着头浪叫着。正当他爽的失神的时候,晏世凉忽然握着人鸡巴,捏着人饱满的精囊用力揉捏起来。灭顶地快感如潮水一般击打着唐道晴,他爽得欲死欲仙,像一叶小舟在这滔天欲海里沉浮。不一会,他潮吹了,光是被玩奶子就从花穴里涌出一大股淫水来,把晏世凉的裤子润湿了一片。后穴不知觉地张合放松,那小巧的肛塞他再也含不住,被他翁动的媚肉推挤出去,原本灌满了他肠道的酒液一下子全流了出来。失禁似的往外淌。

“啊啊啊啊”唐道晴尖叫着,觉得丢人,他受不得这仿佛用后穴在人前排泄的屈辱,在人身上扭着腰,努力缩着穴,想把被自己甚至煨暖了的酒夹回去,可于事无补,荒唐的水声还在他下身不断响动,他的肚子也渐渐瘪下去。

等晏世凉摁着他的腹部,让他把酒液都排干净的时候。唐道晴整个人都软了,他忽然向前一倒,靠在晏世凉瘦削的身上。他浑身都没了力气,只他的手指还扣紧紧扣着晏世凉的肩膀,他很用力,几乎要在男人肩胛上留下一个血痕。晏世凉不在意,他不怕痛的,他只眯着笑玩味地说:“小母狗爪子利了?都学会抓人了?嗯?”

“我恨你。”唐道晴只哑着嗓子说道,他语气愤恨,可又带着些情欲过后的绵软和哭腔,听上去有些可怜和无力。

“呵。”晏世凉听了,笑出了声,他在人耳边冷冷地说:“好巧,我也是。”

接着,晏世凉像扯狗绳一样扯了一下唐道晴胸前的乳链笑道:“唐少爷收拾一下,晚上和我去春水楼。我带唐少爷开开眼,让你学学真正的性奴和母狗都应该怎么伺候自己的主子。”

“柳叶,过来。”晏世凉戴着一双白手套蹲在地上,朝自己的蛇勾了勾手。那青绿的细蛇一瞧见人的动作,便从地上飞快地窜上来,缠在晏世凉的手腕上。唐道晴看着,皱了皱眉,带着蛇去赴宴,他不明白晏世凉又打什么主意。

唐道晴被打了乳环,那里过后有些肿,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套装,布料精细。穿上后虽看不出乳环的形状,但乳尖一磨就又痛又痒,弄得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觉得一对奶子又闷又胀的。

“少爷,您要带着柳叶走吗?”杜凛候在门口,看了看手腕上缠着细蛇的晏世凉。

“到了春水楼,我就让它呆在我的衣服口袋里。”晏世凉漫不经心地用指尖逗弄了一下柳叶。

“今晚贺公子不也在,他不是怕蛇吗?”

“正因为他怕,我才要带上。省得他脑子不正常地总跟着我。”晏世凉提起这个贺公子,神色倒有些不耐烦。

贺公子就是贺文玉,贺先生的幺儿子。

唐道晴以前听过些风言风语,说贺文玉以前和付晚交好,两个人天天和男戏子玩。后来贺文玉遇见了来投奔自己父亲的晏世凉,一眼就喜欢,天天想办法勾引人,可就是不成。贺文玉气得要命,三天两头找晏世凉麻烦,就是不让人痛快。

杜凛弯着腰一面帮晏世凉系领带一面问道:“少爷,您说贺先生今晚找您是想谈什么?”

“我看今晚未必是贺先生找我。他老人家要和我谈事,找个正经地方不好,偏偏选在春水楼这么个淫窟。贺先生如今位高权重,听说已给自己在财政部谋了职位,大儿子又是军部的红人,早就不干我们道上的这些破事了。再说了,贺先生以前又有恩于我,要找我何必专程请我,搞得这么客气?直接下个指令就是了。我看不是贺先生找我,是贺文玉找我,他以前不就这样吗?想把我拘在他身边,千方百计地劝他爹,用些乱七八糟的方法要把我留在贺家,还要他爹收我做义子。”

“今晚既然不是贺先生找您,您怎么还要去?”杜凛有些忧虑地说道。

晏世凉眯了眯眼:“贺文玉是他家里的老幺,他们全家最疼的就是他。他今天用贺先生的名字请我,我不去,岂不是惹他们都不高兴吗?”

“我今晚会跟着您的。”杜凛说完,他又蹲下身去,为晏世凉整理袖口。

“好。”晏世凉笑了笑。高大而不苟言笑的男人还蹲在他手边,给他扣衬衫的袖口。晏世凉看着,忽然抬起人的下颌,杜凛顺从了他的动作,把脸抬起来,平静地仰望着晏世凉,没有说话。

晏世凉用手指摩挲着杜凛的脸颊,带着点笑说:“杜凛,你太乖了。”

杜凛沉默地点了点头,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很少用言语回应晏世凉的赞美。

而实际上,晏世凉也很少称赞杜凛。毕竟他们主仆之间不必多言。出生入死的,杜凛从没离开过晏世凉,转眼五年,尘埃落定,终于走到了今天。

杜凛是个用行动表忠心的人,他不在乎晏世凉用什么方式表达对他的忠诚的赞赏。

晏世凉捧着他的脸,像抚摸一条自己最钟爱的猎犬。但杜凛知道,他不仅仅是猎犬,他是晏世凉寸步不离的刀。

他是晏世凉唯一信任的人。

于是,杜凛虔诚地吻了晏世凉的手背,他皱了皱眉说:“您手太冷了。”

“我不会死的。”

杜凛听了,眼色暗了暗,每一次晏世凉都会这么说。

轻飘飘的一句话,像一句咒语,仿佛说出来,他就能长命百岁。杜凛看着晏世凉苍白的脸,心里始终不安,他们虽有今日,但他还是疑虑,前途未卜,今日高峰,明日深渊。谁知道还有没有更大的痛楚挡在前面?

但如果真有那么一日,他倒愿意替晏世凉去死。杜凛从自己,为新赌场造势。

晏世凉把这些人聚到晏公馆里,贺华珏并不意外,都是各自的行当里很有名望的人。看上去,晏世凉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和这些人说好了,把生意都谈妥了,倒不需要自己操心。

“嗳,我才晚到这么一会儿,你就把事情都谈妥了?”贺华珏瞟了一眼在座的人。

“勉勉强强,贺部长要听听我的计划么?”

“算了算了,你办事一直都挺不错的。”贺华珏的口吻淡淡的,隐隐有些上司对下属说话的凉薄和漫不经心。好像如今的晏世凉还是他家的一条犬一样。

晏世凉不说什么,只平静地笑了笑,他说:“那好,那就等赌场落成之后,请贺部长和令尊来消遣消遣。”

“都是以后的事情,先不谈这些。说起来那位先生是谁,怎么没见过?”贺华珏傲慢地往晏世凉右手边点了点下巴。

那是个看上去廿来岁的青年,面容白净清秀,看上去有几分书生气,穿着身暗青色的长衫,打扮得很不起眼,一直坐在那里,看上去挺拘谨,至始至终不着一语。

“哦,他是李编辑的学生,得了李先生的真传,写得一手好文章。姓沈,叫沈秀书。”

“您好贺部长。”沈秀书听见有人叫他,这才抬起头来。不知因,直接去银行兑就行。”

杜凛看了看手上支票上的银码道:“我不要那么多。”

“你收着吧。”晏世凉平静地说着,他看了看杜凛的脸色,又开口问道:“还是说你想要别的什么?嗯?杜凛,我说过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杜凛没有回答晏世凉的问题,他只看着手里的支票,若有所思地说:“下个月是您生日”

晏世凉笑道:“早就不过了,提这个干什么?”

杜凛想了想说:“过一次吧。”

“都是整寿的时候大办,我下个月也才26,有什么好办的?难道觉得我活不过30了吗?”晏世凉打趣道。

晏世凉笑眯眯地说着,语气轻佻散漫,他调侃地问杜凛是不是觉得自己短寿。可实际上,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就现在自己这幅样子,什么时候死了也不奇怪。生日?他还有几年可活?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这次过后就真的没有下次了。

“我希望您长命百岁。”杜凛站在阴影里垂着眼,晏世凉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感受到他忧虑而悲伤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弋。

杜凛接着说:“不是我想让您祝寿,是兄弟们这么想的,您待大家不薄,张灿他们很敬重您。而且您最近生意越来越大,下个月您的赌场也要落成了,我给他们说了,他们想就这个机会,一起庆祝一下。”

“哦?”晏世凉挑了挑眉毛,微微笑了笑道:“他们还有这心思,真的假的?”

“真的。”

“好吧。那就下个月赌场落成之后,大家来我的公馆里庆祝庆祝吧。”

唐道晴病了一个多星期。晏世凉忙着置办赌场,没工夫管教唐道晴。他照样早出晚归,天还没亮就牵着一条狼犬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有时候干脆就睡在外面。如果回来了,他照例是要来审视一下唐道晴。然后喂给人一碗苦药。

唐道晴总觉得晏世凉逼他喝下的东西不是治病用的。可他反抗不得。那玩意腥涩得可怕,唐道晴简直怀疑晏世凉把什么活物的胆汁给掺了进去。

唐道晴在公馆里还算自由,除了晏世凉的套房和书房,还有几个上锁的房间他不能去之外。那些书库会客厅茶室花园露台一类的,晏世凉倒是不限制他。只他一直不愿意去,谁知道又会无意间撞见晏世凉养的什么东西?

因此唐道晴在晏公馆里关了这么久,却连晏家有几个下人都不知道。

他只见过小杉和给他煎药的那位。其他的,什么厨子听差仕女汽车夫,只觉得都和晏世凉一样,神出鬼没,不知隐匿在什么地方。

可今天唐道晴坐不住,只觉得奶子里面一阵一阵地发酸发胀,乳尖里面酥酥麻麻的,他脱下衣服对着镜子看了看,他身材原本精炼挺拔,薄薄的一层肌肉覆在修长的骨上,锻炼得恰到好处,而现在,他倒是清瘦了不少。可胸乳却偏偏胀大了一小圈,乳晕和奶尖泛着一种艳丽的粉色,微微鼓胀起来,那乳肉摸上去软绵绵的,又富有弹性。可里面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堵着,闷得难受。

唐道晴看着,皱了皱眉。那乳链始终挂在他身上。他伸手想要取下来,可指尖刚一捏上自己那对熟透殷红的奶头,就一阵过电般的感觉细细密密地传遍全身,惹得他忍不住在镜子前面小声浪叫起来。

“嗯”他压低了声音喘息着,却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拖着自己绵软的奶肉,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晃荡。湿湿热热的,他奶子好胀,碰也碰不得。把他弄得跟被操坏了的骚婊子似的,一碰就发情出水。他羞耻,不愿意多看,觉得十有八九是晏世凉给他的药有问题。

唐道晴重新把衬衫扣好,觉得奇怪,胸口一阵一阵发闷。他想出房门去透口气。

晏公馆宽敞典雅,因为晏世凉喜欢,他父兄又宠他,家里的陈设大部分都是西式的。花园里还有个小喷泉和玫瑰花圃,晏世凉以前闲的没事,就在喷泉边上看麻雀戏水,跟个小孩似的。

晏公馆唐道晴还算熟悉。以前他常来,那时候这里灯火通明,十分敞亮,而现在只觉得阴森冷清,走在廊道上,时不时地听见几声细碎的声响和低沉的兽鸣,也不知道自己走在这里,又惊动了晏世凉养着的什么。

也许是一只黑猫、也许又是一条蛇或是蜥蜴那些冷血的兽,在黑暗里蛰伏着。

唐道晴走到了书库里,晏家藏书不少,大部分都是晏世明和晏老爷的,晏世凉留洋留得早,手里倒是有不少外国和戏剧集。唐道晴走到最里面的书架子前面,随手取了一本翻开,却不料有什么东西从书页里面掉了下来。

是两张纸。

唐道晴困惑地捡起来看了看,发现一张是洋行里一块价值7千元的瑞士表的票据。他仔细一看日期,差不多是六年前的东西了。另一张是写坏了的信纸,钢笔墨,暗蓝色的,有不少涂改,那字迹唐道晴认得,是晏世明的。

晏世明的字如其人,写得工整漂亮,笔锋流利。只这张信纸上好些地方被墨迹弄湿了,辨不清写的什么,唐道晴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是晏世明打算写给晏世凉的。

那信上的意思大概是说,这表是他给晏世凉20岁生日准备的寿礼。专门托人从瑞士订购的,只是路上出了些差错,没能在晏世凉生日之前送到家里来,耽搁了半个多月,对不起晏世凉一直盼着,现在他给晏世凉赔礼。

瑞士表?洋行?唐道晴看着,心下一动。

啊,他想起来了。他记得这块表。

晏世明死的时候,他的确从人身上搜出一块表来。苏黎世来的,用黑色的绒盒装着,做工精巧,价值不菲,玻璃表盘里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冷灰色的狼。

唐道晴当时本想把表放回晏世明的口袋里,他没有拿死人的东西的习惯。只他父亲不愿意,看这表价格不菲,就收起来,后来做了个顺水人情,把这表送给了贺华珏。

原来这表是晏世明给晏世凉的。

唐道晴知道晏世明不是个奢靡的人,他当时就觉得奇怪,晏世明怎么在身上揣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不是他的作风。

一下子,他全明白了。

是啊,晏世凉自20岁后就再没祝过寿,真的是因为没心思吗?他以前是那样爱热闹的人,次次都要在公馆里大宴宾客。可现在,晏世凉连人都不愿见了,锁着公馆,孤家寡人,与兽为伴,阴阴冷冷的,不知今夕何夕。

原来是因为他的生日和他哥哥的忌日挨得这样近,只差了半个多月。

晏世凉等着这块表,等着晏世明从洋行回来,重新给他祝寿。他20了,弱冠之年,他成人。可他没等到,他什么也没等到。连他哥哥也没等到。秋霜渐重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陡然间一无所有了。荣华富贵不过海市蜃楼。

真可怜

唐道晴想,如果能拿到那块表就好。

那玩意对晏世凉来说,意义非凡。那表上的指针走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沾着晏世明的血,死得那样痛苦而缓慢。

现在拿什么要挟晏世凉,都没有拿那块表有效。杜凛的命也挺不错的,那是与晏世凉相依为命的忠犬,不过,杜凛也许在那之前就自己咬断舌头死了。他不会给人碰晏世凉的机会的。

可惜了,这表给了贺华珏,想来贺华珏那样的人,就算收了这块表,也不会留下,谁知道后来贺华珏又把它赏给了谁?

想着唐道晴忽然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是马靴踏在地上的声音,又重又沉。

他一回头,正对上晏世凉那双冷灰色的眼睛。

晏世凉寡淡地笑了笑说:“唐少爷今天真有闲心,在这看书呢?”

唐道晴并不搭话,只佯作从容地把书放回架子上。

晏世凉戏谑地说道:“你病好了?终于像只放养的猫儿似的在我的公馆里乱跑了?”

“不劳你费心,我很好。”唐道晴一转身,奶尖摩过了里衣,那布料柔柔地蹭着他那柔嫩的软肉,把那敏感之处玩得硬挺。唐道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全身麻麻痒痒的,他轻轻颤了颤。

晏世凉挑了挑眉毛冷言道:“我看你也是真的好了,都开始发骚了,你那对骚奶子现在应该被磨得很爽吧?”

说着,晏世凉一把摁住唐道晴的肩膀把人抵靠在书架上。他的手灵巧地抚在人柔软的胸膛上,晏世凉解开了人衣扣,露出人白皙而绵软的奶肉来。唐道晴那对熟红的奶尖连带着浅色的乳晕都是鼓胀挺立的,看上去饱满诱人,又点缀着两枚金环。就跟那些专人调教出来的,即将被人拍卖走的性奴似的。装扮得漂亮而淫荡。

“舒服吗?”晏世凉冰冷的手抚上唐道晴的奶尖,恶劣地将那粒可怜而脆弱的绵软捏在指间玩弄揉搓,时不时地扯动着人双乳间垂着的细链,残忍地把人奶尖拉扯得变形,颤颤着越发充血挺立。

“滚开嗯好疼”唐道晴的衣衫被人解开,温热的胸膛暴露在冷风之中,他乳尖本就胀得难受,总觉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堵在里面不得释放,他本可以自己去揉捏,可他耻于让自己像个淫荡的女妓似的摸着奶子自慰求欢。唐道晴本就憋得辛苦,眼下突然被晏世凉这样使劲揉搓玩弄,竟是一下子软了腰身,一阵绵密的快感从奶尖传遍全身,他爽得不行,仿佛光是这样被晏世凉碰,他下身就潮乎乎的开始泌水。

“疼?”晏世凉冷笑了一声,“我看唐少爷舒服得怕是光是被人玩这对骚奶子就能高潮。”晏世凉说着,另一只手向人胯下摸去,隔着衣裤去揉捏人那团半勃的绵软。

“嗯放开”唐道晴一身都是软的,他无力地把后背抵靠在书架上,下贱地蹭着腿想要躲开晏世凉的玩弄,他挣扎着扭着腰肢,分明是在躲藏,却又像是饥渴地要把自己的胯往人手心里送,求人更粗暴地玩弄自己的敏感。

“好,好胀”唐道晴面色潮红,眯着眼去看自己被晏世凉拉扯得饱胀熟红的奶尖,那里随着人的凌虐变得愈发硬胀,他哀哀的,眼色迷离,只觉得自己胸乳里有什么东西要通过那细小的乳孔里喷溅出来,淌得一地都是。

“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唐道晴喘息着说道。

“想知道?”晏世凉鄙薄地笑了笑。他松开了手里的乳链,俯身含住了唐道晴一边饱满的胸乳。湿热的唇舌裹缠服侍着那柔嫩的奶尖,柔韧的舌面把人奶子吃出些许淫靡的水响。晏世凉挺爱玩,总要用他尖锐的虎牙去咬啮着人那红艳的软珠,舌尖在人细腻的皮肉上游弋,把人整个乳晕都润得湿亮。

唐道晴爽得失神,他不自觉地挺着身子靠在书架上仰头喘息,身体颤颤的,被晏世凉肆意挑逗亵玩。他下身一片湿润,勃起的阴茎束在裤子里,被勒得难受。花穴里的水一股一股地往外涌着,整个腿根都是黏腻的,唐道晴不适地蹭着腿,却是可耻地把自己越磨越湿。

晏世凉像匹兽似的,用牙叼着人奶尖拉扯着,含混着说:“我好奇唐少爷这双性之身很久了,早就想看看你这对乳尖会不会淌出奶水。”

“我又不会怀哪里来的乳水”唐道晴喘息着辩解着,可他没有底气,他奶尖越来越酥麻瘙痒,那堵在他乳孔里的东西仿佛都胀在了被晏世凉用牙咬啮着的地方,他浑身都在打颤,他爽,也在害怕,他害怕他的奶子里真的流出什么东西来。

“谁说你不会?”晏世凉的手在人小腹上摁压揉蹭着,“我会让你怀的。”

“嗯哈啊别,别咬我,我要”唐道晴猝不及防被晏世凉狠狠一咬奶尖,一下子,他痛爽具受,竟是将身子一挺,哀哀地叫唤着。那奶尖被晏世凉含在嘴里残忍地挤压着,舔咬得湿红软腻,竟然一下从乳孔里喷溅出一股腥甜而稀薄的奶水出来。那奶水颜色淡,细细地淌出来,一部分顺着晏世凉形状漂亮的薄唇往下淌,一部分被人喝进了嘴里,尝到了一嘴淫靡的甜腥。

唐道晴喷了奶,绵软无力地靠着书架两腿打颤,要不是晏世凉摁着他,他现在也许已经坐在地上敞着腿浪叫。他射了,就在他喷奶的时候,他高潮了,满裤子都是他的浓精。花穴里潮吹着,软穴收缩痉挛,一股一股地往外吐水。

他生生被人玩乳尖玩得高潮了。

可更让他害怕的是,他产乳了,他知道那是晏世凉给他的药让他的身体产生了变化,这奶水不健康,挤得勉强,怪异得很。他不会长期产奶,但是被男人吸出奶汁的感觉太可怕了,仿佛他真的怀过孩子,他的奶子会越胀越大,会不自觉地淌奶,流得满身都是,把衣服弄得湿乎乎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骚婊子,上面会淌奶,下面又会射精喷水。

“我能让你产奶,就能让你怀个种。”晏世凉看着因高潮而神色迷离的唐道晴,伸手把人喷出的奶水抹在人小腹上,把那薄嫩的皮肉弄得湿漉漉的,裹着层淡白色的水儿。

“不要”唐道晴绝望地颤着声哀求道,“我,我怀不了我生不下来”

他自己是什么体制唐道晴再清楚不过了,他子宫狭小,又发育不良,简直形同虚设,根本不可能怀上孩子。以前晏世凉操他,把鸡巴挤进去灌精,烫得他又哭又叫,他虽害怕,觉得恶心,可从未像现在这样恐惧。

他产奶了,用药。那么,晏世凉也许真的能用同样的方式让他怀个种。

“你以为我真想要你给我生吗?嗯?”晏世凉看着唐道晴那副绝望而脆弱的表情,眯着眼,有些恶劣地笑了说:“你就算怀了,也会在差不多的时候成个死胎吧?”

唐道晴顺从地点了点头。

的确只能是个死胎。晏世凉隐约觉得,对于唐道晴,自己哪怕用什么法子,都只会是个死胎。

怎么不是呢?这个男人,这个风度翩翩风光霁月的男人,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谦和而文雅的笑脸和清冷如玉的皮囊下面,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晏世凉再清楚不过了。

他觉得,唐道晴是一只珠蚌,坚实紧闭看似无害的外壳里,怀着一颗冰冷而鲜血淋漓的珠。他相信唐道晴的心是冷的,和自己一样冷。漂亮的皮囊裹挟着腐坏而阴沉的内里,坏掉了,从最深的地方,变得不堪入目。

想着,晏世凉逼视着唐道晴,用凉薄的口气说:“唐道晴,你不是会孕育生命的玩意。你这样的人,内里只有死物和腐烂。我再想不到比怀着一个血淋淋的死胎更适合你的事情了。”

“更何况是我们的精血交融在一起产生的玩意,想想看,多恶心”

说着,晏世凉淡漠地冷笑起来,他的手伸进人裤子里,指尖似有若无地,隔着那被淫水和精液喷得湿润黏腻的底裤,去勾勒唐道晴饱满的肉逼和女穴的形状说:“不过,我真想看看你怀孕和生产的时候的样子,看看你是如何从这里,流出一个丑陋而不成型的死物的。”

晏世凉的娱乐城今日就要剪彩了。场子是用天华娱乐场改造的,天华的装潢本就奢靡豪华,晏世凉又往里投了笔钱重新改造了一番,倒是金碧辉煌、气派非凡,更胜从前。场子里赌牌听戏歌舞茶室咖啡馆,从中到西,一应俱全。玩什么的都有,赌博好像也只是附带的了。

晏世凉觉得天华这名字挺好,接了黄老板的盘以后,也没改名,还是叫天华。

剪彩之前晏世凉就已托柳编辑和沈秀书做足了宣传,当日盛况空前,挤得水泄不通。而晏世凉又下了不少帖子,把上海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请来了,开业当天,所有花销全部免除,可以在赌场玩乐到尽兴。

晏世凉站在那里,穿着一身黑色的长大衣,手里的剪刀随便一挥,剪断了横在面前的红绸。接着,他转过身,惺惺作态地对着人群笑了笑。

晏世凉笑起来还是那副模样,与他内心不相称的斯文和温柔,他笑起来很漂亮,可眼里却又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冷色,他说:“感谢大家的捧场,都是贵客,里面请。”

于是当日,场子里便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晏世凉总在应酬些人,左一个部长又一个司令地逢迎,他对这些官门挺客气,而人家,却还要因晏少爷如今的势力,纵然实权在握,却还要看晏世凉三分脸色。

晏世凉抽不开身。可一双眼睛却还盯着唐道晴。

此处鱼龙混杂,他早知道唐道晴和沈秀书的关系,他不相信这个时候唐道晴不会不想办法去寻沈秀书。可他还是带人来了。

他是个玩心很重的人,也是个赌惯了斗惯了的人,拘着唐道晴他嫌无聊,折磨得腻了味。于是,他适当地,放宽了管教,在天罗地网里退让了一步,给人留出半寸天地,由着这只残翼的蝴蝶在里面翻扑滚打,垂死挣扎,看看人打算用什么绵软无力的方式来扳倒自己。

他有些恶劣的心思,喜欢看人为了欲望和执念挣扎着,求生求死的样子。他真想知道,唐道晴这样一个用手足之情逼迫他人自戕的人,又会为了保全的手足之情,做出什么样惨烈的挣扎。

他退了一步,给人一线希望,却又要人逃不出,无论怎样的斗,都不过是在他手心上,任由他赏玩的一枚玉珠。

他就要这样干。

为什么不让唐道晴都尝尝呢,那困兽犹斗的滋味。

他更希望唐道宁早些回来了。

他太想看看他们兄弟团聚的时候,唐道宁知道一切真相的时候的表情了。那小子还会全心全意的爱唐道晴吗?他会恨自己哥哥吗?还是说,他会比以前更扭曲更病态地爱着唐道晴?

会比当时的自己更疯狂更悲哀吗?

唐道晴那不详地梦会成真吗?

他太想知道了。

“您不看着他吗?”杜凛左右望不见唐道晴,不知道人趁着晏世凉不注意,跑到了什么地方去,便俯下身在晏世凉耳畔说道。

“随他去。”晏世凉冷冰冰地说:“他逃不掉的,杜凛。”

唐道晴果然去找沈秀书了。他记得,先前在人堆里瞧见了沈秀书,而现在,却又是被人群冲散了。他找不到人,正是有几分心急。

“唐道晴。”而这时候,他偏偏被人叫住了,那声音有些耳熟,回头一看,是贺华珏和贺文玉。

贺华珏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旁边站着他弟弟,贺文玉还是那副看唐道晴不爽的神色,披散着墨色的长发,一身红色长衫,捻着那把湘妃竹的红丝绢扇子,不耐烦地敲着手心。

这个赌场是贺家和晏世凉一起办的,他俩今天的确应该来这里看看。

“贺部长,贺公子。”唐道晴礼数周全地点了点头,可心里却想,怎么偏偏这时候碰上这两个玩意儿。

贺华珏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丝绒盒,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唐道晴说:“晏世凉没和你在一起么?”

“也许在那边招呼客人,你找他?”

贺华珏高深莫测地说:“他把这里置办得好,父亲看了挺高兴。今儿剪彩,叫我送点贺礼来,时间紧,我来不及置办,刚好从库房里找出块瑞士表来,虽然是六年前你父亲送我的,但我没用过,还是新的。”

唐道晴听了,心下一惊道:“表盘上有只灰狼的那块?”

“嗯?你还记得?”贺华珏冷笑道。

“贺部长。”唐道晴突兀地拽住了贺华珏的手腕,他卑微地,敛了神色,怀着几分恳切地说:“我想和你谈谈。”

“哦?”贺华珏饶有兴趣地瞥了一眼唐道晴,转而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贺文玉说:“文玉,我和他有事要谈,你先自己玩吧。”

贺文玉不说什么,只有些不满地发出一声冷哼,就转身离开了。

“走吧唐道晴,我们楼上的包厢里谈。”

贺华珏是有备而来,他知道这块表的分量。这表唐老爷送给他的时候,他本很是喜欢,直到他一个笨手笨脚的听差不小心把盒子打翻在地上,他看见绒盒底下压着的一张字条,打开来,是晏世明写给晏世凉的祝寿词。

一下子,这块表是什么来头,他全明白了。

一开始,贺华珏只觉得这块表对晏世凉重要,没想到现在,唐道晴也是这样看重。

他是有意拿着这块表来试唐道晴的。

那天他在晏世凉的公馆里看见了被淫虐的唐道晴,他喜欢人那凄楚地挣扎着,不甘屈服的姿态,也爱看人屈辱而被情欲撩拨得无法自持的淫态。他看得着迷,贺华珏从未想过那个唐道晴,竟然会有这般模样,两腿之间还长着一口粉嫩水湿,连连吐水的女逼。

下意识地,他脱口而出说他想要他。他冲动了,说完,他其实是后悔的。他贺大少爷竟然主动开口,找人要东西,简直天方夜谭。

可晏世凉冷冰冰地拒绝了。贺华珏不见得有多喜欢唐道晴,论奴宠,他要多少有多少,贺文玉那小子有的是法子给他弄最乖最漂亮的。可贺华珏心高气傲,最是受不了谁拂他面子。

更何况,还是晏世凉,这个让他厌烦的男人。

一下子,他竟然觉得唐道晴这个他以前不甚关心,也没什么交集的人物,是他志在必得的猎物了。

贺华珏同唐道晴走进了二楼最里侧的一间包厢,把门关上,又吩咐侍者说,别放任何人进来。那侍者见是贺华珏,也不说什么,只点头照办。

“想要什么?”贺华珏一进包厢,便把手里的绒盒放在桌上。他坐在一张软椅上,翘着腿,一双冷傲的眼睛审视着眼前的唐道晴。

“你手里的那块瑞士表。”唐道晴不卑不亢地说道。

“哈?真的假的?就这样吗,不要我帮你杀了晏世凉?”贺华珏佯作讶然地调笑道。

“你杀不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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