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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 第24

 

走了这一路,齐玉白色的衣角早已染上湿泥:“去叫管家过来。”司琴察出齐玉无心说笑,忙把伞给司平,小跑着去唤管家来。书房内,齐玉吩咐完,管家多嘴问了两句,见他不答,便退门而去。季子漠回到暗镜院听闻齐玉在书房,想着应当又在看账本。闲来无聊,便去了齐玉替他准备的书房内,书房日日有人打扫,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两侧木架上放满了书。季子漠指了指案桌后面:“晚点把那副日雪山行图挂上。”他把书架上的书翻遍,才子佳人的话本自是没有,只好拿了游记打发时间。原是打发时间,看着看着也沉浸了进去,写的很是有趣。咯吱一声,有人脚步轻盈的推门而入,走到桌前拿起火折子,轻呼一口气,火苗升起。橘黄的烛光被人端着越来越近,季子漠抬头,看清来人奇怪道:“嗯?怎么是你?阿吉呢?”季子漠凡事舒适为主,他半靠在圆椅里,腰后放着软枕,脚搁在桌子上,如此没规矩没正行,司琴别说见了,就是听都未听过。她不满道:“姑爷,不是你叫我来伺候的吗?”季子漠视线落在紧闭的书房门上,眸子微微眯起,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阿吉搞的鬼。另一侧的书房内,灯盏尽燃,管家垂首站在房中,一五一十道:“少爷,那四个乞儿是用一百五十两,买下了两间房屋。”“还需要查别的吗?”齐玉坐姿端正,与季无漠不同,他手指落在书页上,过了片刻道:“其他的无需查了。”雪落无声,齐管家退步离去时,烛光已经有些暗淡,齐玉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户。斜雨顺着风飘到脸上,有些冷,他又抬手合上窗户。心中有些乱,那四个孩子的银钱,多半是季子漠的钱。上次杏花村那一遭,季子漠给了四十两出去,远不到一百五十两。后应该又让他们做了旁的事。麻尤虎董寒玉提过的名字,浮现齐玉脑中,季子漠和麻尤虎起了口舌,随后桑农县流言四起,麻老爷先后撞见麻尤虎和后院之人苟且,气恨赶出家门后,在破庙被人废了命根子。此事起因是季子漠,后面是否是季子漠的手笔,齐玉想都不敢想。他与麻尤虎无交情,麻尤虎此人禽兽不如,落得这个下场齐玉只觉活该。但若是一切是季子漠cao纵,此人必是睚眦必报之人,而且手段谋算了得。成婚日子尚短,齐玉闭目回想,季子漠心机深不深他无法决断,但定是一个擅算人心之人。季丫落水命垂一线,齐母得了消息就打发了媒婆上门,故而有入赘是齐家逼迫一说。这个想法不止外人有,齐家也是有的,所以齐母齐母,乃至齐玉,都对季子漠有些愧疚之心,想着多对他好些。好在成婚后季子漠处处做的妥帖,哪怕在外收了讥讽,被人下了面子,也是毫无恼色,坦言自己入赘的身份。结两姓之好,成婚前自是打听过季子漠的性格品性。想想那些话,齐玉扶着窗框,快要站不住。打听出来的神童,和这个季子漠判若两人,齐玉心里隐隐约约升起个吓人的念头。“我方便进来吗?”敲门声伴着季子漠的声音传入耳边。齐玉按下所有思绪,转身道:“进来。”季子漠推门进来,自来熟道:“还是屋里暖和,你站窗户旁边做什么?不嫌冷?”说着走上前,拽着齐玉的袖子,把他拽到火盆前:“烤烤手。”齐玉听话的坐在矮凳上,把手伸到火盆上方。季子漠黑眸略转,心下思量,他刚才牵人时齐玉乖乖的跟着他走,应当是不排斥他的吧?季子漠用脚把矮凳勾到火盆另一旁,齐玉看着那脚,忍了忍没说话。“咳咳,那个,引升是你给我选好的小厮?”齐玉眸光微动,没说话,司安不是个多嘴的,应当又是司琴露了话。红彤彤的炭盆烤的人浑身暖和,季子漠把手掌翻转,用指尖挠了挠齐玉正在烤火的掌心。齐玉心尖一跳,犹如被人用钩子勾住了心。“嗯。”“怎么不直接和我说?”“不想说。”一声闷笑响起,齐玉抬头看他,不知是不是被火烤的,脸上有些红晕。“你笑什么?”

季子漠回:“笑你咯,活雷锋,做好事不留名。”齐玉拧眉:“谁是雷锋?”季子漠:“额我之前认识的一哥们。”齐玉:“杏花村的?”季子漠表情古怪了下,随后扯开话题道:“阿吉不太行,以后就让他在外院待着。”齐玉奇道:“他出了什么错?”上次季子漠在门房冻了一夜,阿吉连炭盆中的火熄灭了都未发现。当时齐玉要给他换个人,季子漠说和阿吉无关,连责骂两句都不曾。这次是出了多大的事,居然是舍得责罚了。季子漠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说来话长,上一次司琴与我说话语气不好,我逗了她两句,阿吉误以为我看上了司琴,今日我在书房看书,他擅自来找司琴到书房伺候我。”他话还未落,和风细雨的书房就猛然降温,齐玉双眸带火,直直的瞪着他。季子漠忙解释:“别误会,我没那么禽兽,一个小姑娘,都未成年,我就是条狗都不会起肮脏心思啊!”“年纪大些你就能起心思?”齐玉想也不想的追问。这话问完方觉不妥,再忆起他上次说了解男人与女人的身体结构,更觉心烦。刚觉暖和的火焰现变的燥热,他站起身两个大步走到案桌前,坐下后随手抓了个账本。“你若是想纳妾,随你,司琴司平是我的人,不会予你做妾。”季子漠跟着起身,手撑着桌沿,弯腰去追他的双眸,语带柔情道:“我这辈子都不会纳妾,我不会让跟了我的人受委屈,尊荣诰命是给不到,但最基本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可以的。”窗外闷雷砸空,湿粘的空气肆虐着,齐玉手中虚握的账本落在桌角,心底如被针轻扎。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他此生第二次听到。季子漠没想到齐玉反应如此大,他也开始紧张了起来,嗓子发干,清咳了声,边伸手拿齐玉落在桌角的账本,边说:“我们俩既然已经”季子漠在脑中遣词排句,想着说服齐玉和他当真夫夫。他想的认真,连手指何时拿起了账本都未留意,当手中的账本被人夺取,他抬头看过去,深邃漆黑的眸子尽显迷茫,不知发生了何事。齐玉看着自己手中的账本,双眸睁大,似是比他更震惊。“我我我看看账本是不是,是不是脏了。”不会说谎的人找着蹩脚的借口,慌乱的解释。季子漠的手还维持着拿账本的姿势,外面乌鸦一声哑叫,他搓了搓指尖。面色泛冷,浑身孤寂如烟,那烟中伴着密密麻麻的细针。齐玉身上的刺明显,只一眼便能看清。季子漠身上的刺裹着烟雾,除了他,无人能发现。不过片刻,他垂着的眸子抬起,露出一片笑意,打了个哈欠道:“好困,我先回去睡觉了。”季子漠直起身,转身打算离去,猛不防衣袖被人紧紧握住。回头挑眉做坏笑状:“怎的,齐少爷舍不得我走了?”又是不着调的话,齐玉手松了下又再次攥紧:“你刚才的话没说完。”季子漠眉头紧皱,似在努力回想:“刚才一打岔全忘了。”齐玉抿着唇不依不饶,季子漠无奈扶额:“能忘记的话,肯定不是重要的话,说不定我睡一觉就想起来了,等我想起来了告诉你。”说着拽了拽自己的袖子:“乖松手,真的困了。”季子漠情绪恢复的快,现一切如常,齐玉不知为何,心慌不安。季子漠拽着自己的袖子,眼看就要完全拽出,齐玉又直接握上了他的手腕,强势道:“不准睡,帮我看账本。”星离雨散,唯有纯白雪花坠落屋檐,一张长书案上,两人坐在东西两侧。大晚上的不睡觉,看什么账本,齐玉死活不放季子漠走,季子漠只能无奈留下。不过也无妨,他上学十几载,摸鱼摸惯了。从箱子里拿出一摞又一摞账本,摆在两人中间,又把两本账本摊开竖起,说了句好好看,谁也不准打扰谁,直接趴着睡了。一排一排堆的高高的账本,似是高山深海,阻隔着两人,齐玉翻了一页又一页,一字都未看进去。“季你刚才是否生气了?”静悄悄无人答。“季子漠,夜深了,是否要让司安送些吃食送来?”静悄悄无人答。“时间不早了,明日再看?”≈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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