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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怎么喘得这么厉害?

 

“叮咚。”

宋星雨的手机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是林泽。

泽泽泽泽:星雨星雨!在不在!0o

看着这个小表情,宋星雨笑出声。

y:我在,怎么了?0o

泽泽泽泽:我们出去玩吧我们出去玩吧,好不好?

y:去哪儿玩?

泽泽泽泽:我们去最近新开的一家密室逃脱,听我朋友说很刺激,超好玩,我们一起吧?好不好好不好?求你了宋星雨。t-t

y:好。t-t

泽泽泽泽:欧耶!!!

泽泽泽泽:不对,你学我发表情?[怒了]

y:那我不去了。

泽泽泽泽:爹

y:ok,我去。

屏幕外,宋星雨笑得肚子疼,法,宋以生很享受他的毛躁和青涩,任他扯乱自己的衣服。

不知过了多久,宋星雨才脱掉了他的衬衫。

宋以生奖励般吻上他的指尖,带着他的手去拉百褶裙的拉链,他目光沉沉,眼底如墨:“哥,你觉不觉得,你就像在拆礼物一样?”

宋星雨脸更红,不语。

宋以生最爱他时不时通红的脸颊,他俯下身去吻那颗甘甜的苹果,手伸进了宋星雨的裤子里。

他握住宋星雨的性器上下套弄,宋星雨闷哼一声,但并没有推开他。

偌大的房间里变得变得燥热难耐,宋星雨搂住宋以生,轻轻低喘。

衣服跟裙子散落一地,显得有些色情。

宋以生的手指向后探,摸到宋星雨的后穴时,他将指尖插了进去,因为许久没做,那里干涩得很,宋星雨疼得叫了起来。宋以生继续套弄着宋星雨的性器,试图以此来安抚他的疼痛。

过了一会儿,宋星雨的后穴开始变得松软湿润,宋以生的指尖动了动,循着记忆去探索宋星雨的前列腺,摸到那一小块凸起时,宋以生轻轻抵着那处抽插了起来。

宋星雨难捱的低叫,他不听喘着气,感受着下体传来的强烈快感,他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涩无比:“可,可以了。”

宋以生听到了宋星雨的催促,侧头去吻他的唇:“嘘,宝贝儿,别急,不戴套你会发烧。”

宋星雨一听,顿时有些羞耻,宋以生这么一说,好像自己是有多想做似的。想到这,宋星雨报复似的咬了一口宋以生的嘴唇。

宋以生没动,任他咬。

等扩张的差不多时,他从宋星雨的枕头底下拿出了两盒避孕套,宋星雨有些惊讶:“我房间明明没有这个。”

宋以生去吻他的额头,轻笑:“当然是我买的啊,笨蛋。”

宋星雨闭了嘴,咬了一口宋以生的喉结,宋以生闷哼一声,指尖扒开宋星雨的后穴,将自己的性器缓缓插入。

甬道里的媚肉裹住了宋以生,宋以生呼吸急促:“哥,你想要我,你想要我对不对?”

宋星雨闭嘴不应,将头埋进宋以生的颈窝。宋以生抬起宋星雨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顶弄,此时的宋星雨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在跟宋以生做爱,他很羞涩,但他并没有闪躲,而是低声道:“你可以,快一点。”

宋以生抬头堵住宋星雨的嘴唇,抽插的速度开始加快,他语气兴奋:“哥,在你的小腹上纹我的名字好不好?”

宋星雨被顶得说不出话,回应宋以生的只有他的娇喘声。

宋以生伸手去摸他的小腹,摸到了一处小小的凸起,宋星雨咬着牙道:“不要,别碰那里。”

宋以生心知肚明,那是自己在他身体里的形状,他用力按了一下,引得宋星雨一阵颤粟:“啊”

宋以生用力操着宋星雨:“纹上我的名字,做我一个人的小狗,嗯?”

一波一波的快感摧残着宋星雨的思考能力,他喘了口气,声音有些闷:“轻点。”

宋以生不但没有降下速度,反而更快了:“你求我啊,你求求我,你求求我,我就听你的。”

宋星雨不说话了,长腿难耐的缠上宋以生的腰,两个人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宋星雨撑不住了,他挣扎着,哭着往后缩,宋以生扯着他的手往这边扯,操得更用力。

反复的动作,宋星雨已经泄了力,此时的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神情涣散的盯着房间顶上的灯光,涎水从嘴角流出来。

宋以生去吻他的胸口,两人身上全是暧昧痕迹。宋星雨不停的发抖,他想射,但除了流出清液,其他的他什么都射不出来了:“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宋以生”

宋以生低头去咬他的嘴:“你喊我哥,我就停下。”

宋星雨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口不择言的去喊他:“哥哥,哥哥,我不要了,求你呃,哥哥”

本以为宋以生会停下,结果他操得更凶,宋星雨瞪大眼,指尖用力,又在宋以生的背上挠了一痕。

他又要高潮了。

宋以生盯着他的眼睛,擦着他的嘴唇轻笑:“宋星雨,你怎么这么好骗?”

到了后半夜,宋星雨感到全身无力,动都动不了,眼皮子直打架,他低骂了一声:“神经病。”随后,他昏了过去。

宋以生吻去他的泪水:“我爱你。”

“别哭,宝宝,别哭。”

“我爱你,宋星雨,我爱你。”

春意爬上枝头。

它听见了他的情难自禁。

昨晚纵欲过度的下场,就是今天在课堂上打瞌睡。

整整三节课,宋星雨都昏昏欲睡。

林泽实在看不下去,用汽水冰了一下宋星雨的脸,宋星雨瞬间清醒,但睁开眼时,眼里满是红血丝,林泽无语道:“不是,哥们儿,昨晚你是偷狗去了?”

昨晚?

宋星雨脸瞬间爆红。

林泽见状,一时间摸不着头脑,随后摆出一副良家妇女,宁死不屈的贞烈动作:“你对着我脸红什么?小爷我是直的啊我告诉你。”

宋星雨被这么一闹,瞌睡也没了,他笑出声,逗了下林泽:“别啊,我就喜欢你这款。”

林泽的脸变幻莫测,惊恐万分:“你”

这时,两只粉笔头精准无误的砸到了两人头上,英语老师右手拿着教鞭,左手指了指两人:“打瞌睡还说小话?你们两个给我滚到后面站着去!”

教室里顿时传来笑声。

宋星雨尴尬得不行,拿起英语书就往后面走。

林泽刚要走到宋星雨身边,英语老师又扔了一只粉笔头:“分开点站,再让我看到你俩聊天,我就告诉你们班主任!”

林泽:“”

看着他那怨气满满的脸,宋星雨有些想笑。

英语老师大获全胜,满意的转过身,指着ppt开始讲课。

时间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好不容易才挨到了放学,宋星雨如往常一样收好书包,慢慢走出教室,走出校门。

春日的阳光并不温暖,洋洋洒洒的照在宋星雨身上。

宋星雨在门口张望着,并没有看到宋家的车,取而代之的是一辆突兀的黑色宾利。宋星雨看了那辆宾利一眼,并没有多想,他刚挪开目光,那辆车就被人摁了喇叭。

“滴滴————”

车窗降下来,里面露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那人宋星雨见过,在医院见过,他是宋以生的叔叔,宋寄明。

车里的宋寄明对着宋星雨露出柔和的笑容:“你是宋星雨吧?”

宋星雨也笑,点点头。

宋寄明打开了车门,招手示意宋星雨上车:“生生有事先走了,我来接你。”说着,他还给付岚打了个电话。

那边的付岚接的很快,宋寄明把手机递给宋星雨,不知是不是错觉,递手机的那一刻,宋星雨感觉宋寄明的手蹭了他一下,他起了鸡皮疙瘩,但念在对方是长辈,他并没有表现出多过激的反应。

“喂,妈?”宋星雨对着手机喊了一声。

那边的付岚似乎正在忙些什么,有些吵:“星雨啊,生生告诉我说他跟朋友过生日去了,今晚不回家了,所以你叔叔来接你,你先回来。你要乖乖的,别给人家添麻烦,嗯?”

宋星雨看了宋寄明一眼,宋寄明也在看他,他勉强的笑了笑:“没事妈妈,我去找宋以生。”

“不行!”付岚声音突然提高。

宋星雨吓了一跳,有些奇怪:“怎么了妈?”

付岚的声音又重新变得柔和,但有些责备:“宋以生他朋友过生日,你瞎凑什么热闹?”说着,付岚顿了顿,接着道:“而且他最近烦心事多,你让他静静。”

宋星雨顿了顿,想到最近发生的种种,沉思了几秒。这几天宋以生心情都不佳,让他放松放松心情也好,于是他点点头,朝付岚嗯了一声。

电话被挂断,宋寄明接过手机,他冲宋星雨笑了笑:“上车吧。”

宋星雨鞠了个躬:“谢谢叔叔。”

宋寄明哈哈笑了两声:“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看着宋寄明笑容,宋星雨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还是上了车,看清车里的场景时,他愣了下。

车里有好几个人,纹丝不动的坐在后面,让人感觉有些压抑。

车子开始缓缓启动,宋寄明伸手拍拍宋星雨的肩:“星雨,你觉得附中怎么样?”

宋星雨不动声色的侧过身,躲开宋寄明的触碰:“挺好的叔叔。”

宋寄明也不恼:“在学校里有喜欢的人吗?”

宋星雨飞快的皱了下眉,随后笑了笑:“我还是个高中生,不忙考虑这些。”

宋寄明赞成的点点头:“确实,”说着他扶了扶眼镜,凑到宋星雨的耳边,轻声道,“那你跟人睡过么?”

宋星雨顿时僵住了身,他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窒息感和恶心感涌了上来,他冷了脸:“叔叔,我还是个学生,身为长辈,您不觉得问这种话有些不合常理吗?”

宋寄明轻笑,他掐住了宋星雨的下巴:“这么说,你还是个雏?”

宋星雨脸色彻底白了,他咬紧牙,大脑飞速运转。

宋寄明收回手:“不错,很干净,宋夫人给我的礼物,我很满意。”接着,他朝身后的人招了招手:“绑起来吧。”

宋夫人?

礼物?

什么意思?

宋星雨瞳孔收缩,车里的人有了动作,拿着绳子勒住了宋星雨,宋星雨被勒得慌,局促的咳嗽了起来。宋寄明的手缓慢的抚上了宋星雨的身体,他笑了笑:“我会让你爽的,好好服侍我。”

黏腻。

反胃。

恶心。

想吐。

他伸出脚,朝宋寄明的头上踹了一脚。

宋寄明没有想过宋星雨会敢对自己动手,他对宋星雨没有防备,于是他的头被踹得偏了过去。

宋星雨的脖子被勒得很紧,脸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宋寄明转过头,眼里闪过怒气,他用力扇了宋星雨一耳光:“谁给你的胆子?你这个贱货!”

宋星雨的手被控制住,车里的人又想去控制住宋星雨的腿,宋星雨拼命挣扎,用脚使劲踹宋寄明,他咳嗽了好几声,喘了口气,突然,他笑出声:“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今天死的就是你。”

宋寄明怎么可能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给怔住,他也笑:“那怎么办,我还不想杀你,先给我爽爽。”

说着他就去脱宋星雨的校服。

就在宋星雨刚要对着自己的舌头用力咬下去时,“嘭————”的一声传来,车子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玻璃碎了。

宋寄明偏头去看车窗外。

那辆黑车停在了面前,地上被摩擦出轮胎印,车门被打开,宋以生长腿点地,走了出来,他发丝凌乱,但并不狼狈,眼神里全是抑制不住的戾气,他还穿着校服,就这么定定的站在车前。

接着,宋寄明听到了宋以生的声音,冷而静:“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宋寄明放开了宋星雨,招呼车上的人,下了车。

他笑了笑:“这么多天不见,怎么,不跟你的叔叔叙叙旧?”

宋以生眼里全是冷意,嘴角的笑容不屑又讽刺:“叙旧?”他嗤笑,“别恶心我啊宋寄明,想方设法争夺宋家最后连个屁都得不到,狗怎么能跟人叙旧?”

宋寄明的笑容顿时淡了下去,脸上呈现出怒意:“宋以生,我告诉你,宋家的一切终归会回到我手里。”

宋以生淡淡抬眸:“试试?”

宋寄明手动了动,身后的人抄出了家伙,冲了上来。

这么多人围着宋以生,宋星雨心乱如麻,他大吼了一声:“宋以生!!”

听到宋星雨的呐喊,宋以生眼神移到宋星雨身上,笑了:“哥,你怎么这么笨?”

铁棍刚要落在宋以生身上,宋以生眼神一凛,轻松躲开,他一脚踹在那人的膝盖上,后者痛呼,重重的跪在地上,骨头发出了破裂的咔嚓声。宋以生捡起铁棍,用力甩在另一个冲上来的人头上,动作迅速,毫不拖泥带水,那人的头受到重击,见了血。

人太多,即使宋以生反应再怎么迅速也抵不过这么多人,他的背被打了一闷棍,他闷哼一声,手拽住身后的人,用力一甩,漂亮的过肩摔,接着他一拳打到人的脸上,鼻梁断裂,那人痛得晕了过去。

宋星雨连忙给自己解开绳子,握住车门地门把手,想要打开下车,结果却发现没反应,他被锁住了。

宋星雨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报了警。随后,他拿起车里的备用铁锤,砸开了他这边的车窗。

宋以生撂倒了几十个人,体力有些不支,他听到了玻璃被砸碎的声音,他闻声看去,看到了宋星雨的脸,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那是他宋以生最想要保护的人。

宋寄明见形势不对,于是他从裤子里抽出了一把蝴蝶刀,刀刃很是锋利,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冷光。

宋星雨注意到了宋寄明,他顾不上身上手上大大小小被车玻璃划破的口子,疯了一般的跑过去:“宋以生!!!小心!!!”

可是太晚了,宋寄明一个健步冲过去,捅在了宋以生的腹部上。

此时,警笛声响起。

空气中响彻着宋星雨凄厉的喊叫:“宋以生!!!!”

警车很快赶了过来,车上冲下来一群戴着护目镜和枪的警察,他们纷纷对准了拿着刀的宋寄明:“不许动!趴下!”

宋以生捂住鲜血喷涌而出的腹部,他抬起脚用力踹开身后的宋寄明,宋寄明被踹翻在地,警察们纷纷冲上来,压制住了宋寄明。

“宋以生!!!!”宋星雨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他在宋以生倒下的前一秒,奋力冲上前抱住了他。

宋以生甩掉铁棍,身形已经摇摇晃晃,他吃力的抬起手回抱宋星雨,但他沾满血的手掌并没有碰到宋星雨,他不能弄脏他。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轻佻:“哥,喊得真好听。”

宋星雨的眼泪在这一刻完全被倾倒出来,一颗接一颗的掉,他捂住宋以生冒血的伤口:“你别说话,别说话,我求你,你别说话。”

宋以生嘴唇苍白,笑着去吻宋星雨的额头:“你怎么这么喜欢哭,嗯?”

宋星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求你了,你别睡,救护车马上就到,你别睡啊!!”

宋以生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宋星雨,突然,他笑出声:“哥,怎么这么紧张?亲我一下。”

宋星雨忙不迭的低下头去吻他,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哥,其实之前我是骗你的。”

“我不喜欢吃春芽。”

“也不擅长等待。”

“我要你现在就爱我。”

“就现在。”

医院里。

宋星雨神情紧绷的盯着手术室外亮起的灯,心里不知祈祷了多少次,指尖不停的颤抖,脸色发白。

不怕,宋星雨,不能怕。

整个医院只有宋星雨一个人坐在外面等。

宋老爷子去了伦敦,宋寄明被捕,并且被查到公司有不少偷税漏税的情况,而付岚正在局子里做笔录。

手术室的门挡住了两个人。

而门外,只有宋星雨。

不知过了多久,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宋星雨瞬间站了起来,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又难听:“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脱下手套,安抚了下宋星雨,柔声道:“没事,你弟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联系一下你们父母,办个手续吧。”

宋星雨抓住了医生的白大褂:“不用联系,我来签。”

医生有些奇怪:“那你们父母呢,你看起来,年纪还很小。”

宋星雨抬眸,眼里全是红血丝,除此之外什么情绪都没有:“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一字一句,字字珍重。

他像是在对自己说话,又好像是在对医生说话。

医生闻言,愣了下,语气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不清楚你们的家庭情况,那你成年了么?”

宋星雨点了点头,医生见状,叹了口气:“那你来签吧。”

宋星雨脚不沾地,强撑着过度疲惫的身子忙来忙去,直到宋以生顺利进入病房,他才松口气,他脚步虚脱,摇摇晃晃的走到宋以生身边。他吃力的抬起眼皮看向宋以生的脸,俯身去吻宋以生的额头,动作小心翼翼,避免碰到氧气罩,随后他坐到椅子上,闭上了眼。

终于

迷迷糊糊间,他还抓住了宋以生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宋星雨从来不会做梦,但这次却破例了。

他梦见宋以生单膝跪地,为自己戴上戒指,笑着说要娶他,后来不知怎么,一把刀直直的捅进了宋以生的身体,之后,他便看到了付岚和宋寄明的脸。

瞬间,宋星雨惊醒了过来,额头冒着密密麻麻的细汗,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发现自己正牵着宋以生的手,一瞬间,他的精神防线被击破,眼泪流了下来。

怕,当然怕,怎么可能不怕,说不怕全他妈是扯淡。

宋以生出事了,自己怎么办?他怎么活?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完全接受自己的世界充满了宋以生的影子。

从小,在他的世界里,他从来不知道爱是什么,什么是爱,爱是亲情吗?是恋情吗?他不懂,遇到宋以生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感觉。

付岚不爱他,宋锦山不爱他,他一直一直都是颗没有任何思想的棋子,一颗名为“孝”的棋子,他要孝顺付岚,所以任由使唤和掌控。从小到大,他对亲情之类的作文一直都一窍不通,甚至是零分,后来他学会了撒谎骗分,其实付岚根本没有接过他放学,根本没有为他做过菜,根本没有等过他回家,更没有拥抱过他。

后来,他有了为他做这些事情的人,只不过那个人不是自己的母亲付岚,而是自己从小素未谋面的,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宋以生。

如果宋以生死了,那他也无法活下去。

不知不觉中,在这段时间里,宋以生成为了他的全部,他为自己织了一场美梦,属于春日限定的梦。

他是他的全部幸运。

宋星雨盯着宋以生苍白的脸发呆,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接了起来:“喂您好?”

那边传来警察的声音:“诶您好,请问是付女士的儿子宋星雨吗?”

宋星雨垂眸:“嗯。”

警察:“我们需要您来警察局一趟,协助我们调查,宋先生跟付女士口供不一,需要您出一份力,谢谢。”

宋星雨:“好。”

说完,宋星雨挂了电话,他站起身,刚要走出病房门,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折回来了,他又吻了宋以生的额头,给陈姨发了条消息,让他来帮忙照顾一下宋以生,做完这一切,他打车去了警察局。

宋星雨到的时候,警察局里人很多,他走了进去,被人带到审讯室。

付岚原本脸色不好极了,看到宋星雨便缓和了点:“星雨,快来给妈妈作证,我是不是只是让你叔叔去接你,并没有跟他做什么交易,而且你父亲刚去世,我伤心还来不及,哪儿”

“闭嘴。”

付岚话还没说完,宋星雨就打断了她,她愣住了,因为宋星雨从来没有这么跟自己说过话。宋星雨面色平静,本以为自己真正见到付岚会控制不好自己,怕自己失控,没想到自己真到了那一刻,什么难过,愤懑,绝望通通烟消云散。

“妈,”宋星雨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妈。”

“从小到大,你一直告诉我,你爱我,我是你的骨肉,是你用半条命换来的宝贝,我信了,我信了很久,以至于现在都还在骗自己,骗自己去相信你,相信你还是我妈,还爱我。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小学的时候我买了根雪糕,被你打到流鼻血,你告诉我,我不能像那些小孩儿一样,我要学会成熟,长大后帮你争夺宋家,我当时才7岁,但我想保护你,我做到了,从那次开始我没吃过任何零食。”

宋星雨不顾旁人震惊的眼光,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你一直念叨鹿榕,说鹿榕比不上你,以前不知道鹿榕是谁,为了让你不生气,为了让你开心,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赞成你,支持你,因为我以为只要你有了钱,有了公司,有了宋家,你就能满足,然后多爱我一点,现在我才明白自己到底是有多天真。你不爱我,也不把我当你的儿子,我只是你用来当枪使的棋子,你从来不给我开家长会,也从来不记得我的生日,我一直以为你忙,现在看来不是。”

宋星雨停下来,抬眸看向付岚情绪意味不明的眼睛:“这一次,我不会帮你,你不是我母亲。”

“付岚,你不配。”

从警察局出来的宋星雨迟迟未回神,直到脸上落了几滴雨水才理清神智。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指尖抖个不停,脸色苍白没有什么血色,他拢了拢外套,走进雨帘里。宋星雨打车回了医院,还买了一大束桔梗花。当他走到病房的门口时,病房里传来顾席芮和陆迟衍的声音。

“宋以生,姐给你削三个苹果了,快醒来趁凉吃。”

“宋以生不喜欢吃苹果。”

“那我剥香蕉。”

“他不喜欢。”

“那我剥提子。”

“他也不喜欢。”

“滚。”

听到这,宋星雨有些想笑,他敲了敲门,握上门把手,打开走了进去。

病房里斗嘴的两人噤声,看了过来。

宋星雨打了个招呼,将桔梗花放在宋以生身边,迟疑的问道:“你们吃饭了吗?”

顾席芮笑了笑:“我们吃过了,你呢?”

宋星雨其实一整天什么都没吃,但他还是笑了:“我也吃过了,你们班没有晚自习吗?”

顾席芮摆摆手:“那破晚自习上不上都一样,倒是你,你旷一天课了,你们老师不怪你吗?”

宋星雨抽出几张湿纸巾,轻轻握住宋以生的手给他仔细的擦着,闻言摇摇头:“我给班主任请过假了,明天早上再去学校。”

顾席芮了然的点点头:“那付岚”

一直在看手机的陆迟衍听到这,用鞋尖碰了一下顾席芮的鞋,顾席芮反应过来,闭嘴不再说话。

宋星雨见她没继续说下去,知道她想问什么,无所谓的勾了勾嘴角:“被捕了。”

顾席芮看着宋星雨脸上浅浅的酒窝,灯光钻进他的瞳孔,淡而明亮,但却看不清情绪,顾席芮抿了抿嘴,点点头,继续削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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