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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殉情算是恋爱吗

 

猫没有把在山上发生的事情详细讲给蛇,他只简短地说有人在这骗过他。但苗溪此前透露的信息足够蛇把它们联系在一起,猜测到大概率就是这件事让猫断了爪子。

地点其实就足以查出完整经过,蛇也自信不会笨到让猫察觉,但毕竟没什么是天衣无缝的。他刚在雷池边走了一遭,眼下半点风险都不敢再冒。

见蛇受伤后猫的眼神动摇了许多,只是还犹豫着没有上前。他无法确定蛇的话是真是假,但很清楚眼前这人是个危险角色。

世界上兽人与人类各占40%,兽妖整体只占到20%左右,其中再细分为术法系和物理系。这两类差不多三七开,前者更少。

术法方面,天赋远胜练习。s级算是单凭努力能步入的极限,往上再谈晋升便是无从捉摸的领域。3s是现有评级标准能给到的极限,但未必就是蛇本人实力的上限。

物理系评级相对就很宽松了。一是人数远比术法系多,二是没那么依赖天分,但a至c级依然是绝大部分人所处的区间。

在猫的学校,物理系毕业生每届约1%达到s级,工作后积累几年实战经验,顺利的话可以升上2s。

猫今年大二,上学期末评级已经卡上s,苗溪才眼巴巴惦记着抓他来当童工用,美名其曰提前锻炼。猫的确也担得起这个职位,遇见的精怪基本上一人就能应对。

但在眼前的境况下,这都算不上什么——s级物理系对上3s级术法系,佘承尧想杀他连衣角都不会脏。

老练些的人甚至都不会在意蛇的伤口。众所周知3s的自愈力强大到可怕,正常情况下一个治疗术就能把血止住。

不过蛇这次真的没有骗他。禁锢环的法力捆着他的筋,超额时受的惩戒远不止皮肉之苦。

蛇的血止不住,一滴滴落在地上。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有火的烧灼声清脆地响,血则像计时的钟表,如水珠坠入无波无澜的湖面,在猫隐秘的心径上曳出一道冗长的痕。

蛇面上不显,心里忐忑得要命。他头一次觉得禁锢环烧得这么痛,他的血好像就要流干了。苗屿还是站得离他很远,全身紧绷着,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他心上一沉,控火的手也跟着坠了坠,蛇几乎有点茫然地看向燃得正旺的山火,他只要把手落下就能放出实火烧了整座山头。

殉情算不算谈恋爱啊——他想。可是苗屿讨厌烫的,放火的话苗屿会连带着讨厌他的。

在下一滴血坠落前,蛇还没有弄明白这件事。他闭上眼想让狂乱的心绪平复,但水滴声这次没有再响起。

真流干了吗?手腕有点冷。他的血本来就是凉的,大概是风干了吧。他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如果苗屿能抱他一下就好了——不想睁开眼,不敢跟苗屿对视。很怕听见苗屿开口说要分开。

蛇感觉有温热的吐息打在伤口边。他以为自己没控制好火的走势,猛地睁眼去看,正撞上猫专注的眼。蛇完全没想到猫会接近他,一慌乱便往后踉跄了两步,猫下意识伸手要扶,蛇一眼瞥见他右手上淌着的血。

“我不会法术。”猫有点困窘地说道,“我受伤,我哥会接一滴血,和他的混在一起,一施法伤口就好了。你的血我都接住了……可还在流。”

蛇一时失笑,实在是一个战士笨拙地尝试用高级治疗术给法师疗伤的模样太过滑稽。但很快他反应过来,立刻侧脸去看猫的手,果然见到他右手无名指处新裹了个创可贴,胶布边缘还有干涸的血渍。

理论上说这种伤口3s可以自行处理,蛇处理不了的他更无能为力,但猫好像完全没有考虑过这点。他只是担忧蛇的血止不住该怎么办,以至于取了自己的血尝试能不能治好他的伤。

“不是你的问题,猫猫。”

蛇安慰他,指尖滑上猫贴着的创可贴,蘸了自己的血轻轻触在上面,现场演示了一下苗溪用的治疗术。末了他又把手悬在禁锢环上方重新施了个术法,把手移开后血依然在流。

“我自己也止不住,这是惩罚。但没什么,它弄不死我。”蛇笑着,话音刚落便没站稳似的滑了一下,这次恰好摔进猫的怀里。猫看他摇摇晃晃的,赶快扶住他去旁边坐下。

山顶很冷,猫没穿外套,全靠蛇的那点火保暖。地面并不平整,附近也没什么设施,猫把自己背着的包掏空了垫在地上给蛇坐。

做完这一切后蛇倚着他,十分虚弱地撑持着道歉说:“苗屿,我们今晚可能下不去了……我现在连空间移动都使不出来。真的对不起,都怪我任性。我再想想办法,一定送你……”

“我去砍棵树点火。”猫止住他的话,已经在调试自己的机械臂,心平气和地规划道,“你还有伤,把法术收了吧。我会砍东西来续火。先在山头睡一晚,明天再说。”

蛇怀疑如果他抓得再晚一会儿,他未来男朋友就真要冲出去了。

他一把就将跃跃欲试的猫拽回怀里,偷着在人耳垂上亲了一口,正大光明地抱着猫轻笑道:“骗你的。”

猫满头黑线地站在他宿舍楼前,蛇把手揣在兜里无辜地看着他。

“我猜的。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住这。”他甚至掏出手机把屏幕上的学校地图指给猫,“你看,男生宿舍一共就三栋楼……真的是凑巧。”

猫直接绕开他的话,冷静地分析道:“伤也是骗我的。”

“我没有。”蛇真情实感委屈上了,把胳膊伸到他眼前,略微扯了扯那个银环,“真的很疼,我只是不想让你睡山头……你看这里的伤。我总不能自己烫自己吧?”

猫半信半疑地托着他手腕仔细看了看,银环附近裸露出的皮肤的确有撕裂伤,血基本已经止住了,但方才这么一扯又有小的血珠往外渗。

见猫神情复杂地望着他,蛇便把手收回风衣兜里,嘟囔了一声“我走了”,话音刚落便转身朝外走去。他故意把步子迈得很小,就像看不清路而在小心试探,走起来也摇摇晃晃的,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

当然,他深谙自己小男友的脾性,知道猫是羞于主动开口挽留人的那一款。于是走了没两步便回过头去,歪歪脑袋冲猫说道:“好冷。”

外加十分适时的喷嚏,冻红了的鼻尖和一个楚楚可怜的上挑眼神。

蛇成功收获了一张宿舍单人床和变成小猫给他腾位置及陪睡的毛茸茸男友。

“哈啊……”

猫觉得蛇今日的呻吟比往常更甜腻一些,羞得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爱人的脸。他只是小心翼翼把蛇的乳头含在嘴里,尽力藏起牙齿,只探出舌尖一点点舔弄。

蛇粉嫩的奶尖让猫舔得湿漉漉的,立在饱满的胸肌上颤巍巍崭露头角。眼见猫还在像舔舐食盆中的牛奶那样认认真真的,蛇终于按耐不住了,食指轻轻挑起猫下巴,毫不遮掩言语间的勾引之意。

“咬我。”蛇托起左边一瓣直接送到猫唇边,动作直截了当,嘴上却委屈得很,“老公,我涨奶……”

猫活了这么些年没听过蛇是哺乳动物,何况他家里这只还是条公蛇。

但发情期的蛇总是敏感些,不是黏着人撒娇就是因多疑恼怒,猫自然不愿在这关头招惹他,他说涨那便就涨了。

猫犹豫了片刻,还是张嘴衔住了蛇送过来那颗,右手在另一颗内陷的乳头上打着转安抚。

蛇的乳尖一向敏感不肯给人碰,他在这方面感官极其敏锐,骑乘时胸口误蹭上猫的都会立刻躲闪开,在猫跟前自己玩时也从来不敢拧自己的乳头。

偏偏他很喜欢让猫含住这里,边颤抖着本能往后躲边断断续续地喘,像露出破绽的猎物那般高扬起脖颈,刺激得通红的眼紧紧闭着。

猫咬住他的乳尖用牙齿边缘轻轻磕碰,上下齿缓慢咬合,在上面留下一个极浅的齿印。猫用手指按住蛇的那颗,像鞭打陀螺似的揉着它在猫的指尖下转圈。

他实际对蛇的乳头颇有些兴致。那么小一颗东西不需要他费力,玩起来还像转毛线团一样有趣,被控制住乳尖的蛇无法反抗,而观察猎物反应几乎是猫科动物无法泯灭的恶劣天性。

但猫记得他的任务。他只那样玩了几圈,蛇的指甲几乎用力到抓伤他的手臂。

蛇把头倚在猫的肩膀上依靠,因跪着而折起的腿满是汗水。他两手环住猫的脖颈,急促的喘息中间杂着按耐不住的呜咽。

猫被这像是控诉的声音唤回神来,有点心虚地收回手。他埋下头去把唇贴在蛇浸透汗水而显得柔软的胸肌上,仔仔细细地吸吮蛇被玩得生硬的乳头,仿佛真试图从中嘬出多少奶水来。

奶自然是没有的。但变点牛奶伪装成自然出奶对蛇来说太简单了。

猫怎么也想不到他真能从自家小蛇的乳头上吸出东西,舌尖沾了奶渍还在微微发怔,清澈的眼中满是迷茫。

“老公。”蛇搂住他,含情的双目中尽是真诚,“可能是、我太想给你生小猫崽了……”

“你是公……”猫看着他胸上的白渍止不住担忧,又不好打消他的期望,只能小声念叨道,“生出来我给你孵蛋。”

“你不信我。”猫的表情太好猜了,蛇又委屈上了,光着两条长腿就往猫身上蹭,迷迷糊糊地说,“苗屿,我真能生……”

“我知道。”猫安慰他一声,又从他身后取过外套想给他穿,却摸了一手水。反应过衣服刚才被坐在哪个位置,猫的脸刹时就红了。

这外套还是他的。猫本就喜欢买长款,又比蛇高一些,蛇穿他的能掩过小腿。今天蛇发着低烧,意识不怎么清醒,他本想赶着人睡下,奈何蛇硬说这是情热,解决完发情期烧才能退。

猫还没来得及惋惜他的外套,自觉被冷落的蛇便又贴上来惹火。他身上烧得热乎乎的,两腿缠住猫的腰便不肯松。这会儿蛇又抓过猫的手引着他往自己身下摸,边扯掉蕾丝内裤边执拗地说:“我又没骗你……”

猫都做好了用手替蛇弄的心理准备。然而顺着蛇没什么精神的性器往下,他的指尖触到了一条本不该长在那里的肉缝。

那儿最开始似乎是闭合的,猫没放在心上。直到他被引着一手探进软得像蚌肉的蜜缝间,猫触到指节上的水时吓得像被螃蟹夹了,蛇地——他立刻就想去把那只兔子打一顿。

s以上的术法系都能分身出小的灵体用以追踪,本体可以共享灵体的视野,蛇当时就看那只兔子不爽,特意唤出条灵蛇尾随他离开。

跟苗屿几近负距离的接触惹得他只顾开心,蛇直到这会儿才想起那只灵蛇。他调出视角时莫名有些不安,还是尽力凝结心神定睛去看。

灵蛇攀在一棵树上,似乎还在学校里,周围是随处可见的光景,看起来风平浪静,唯独那只兔子不知去了哪里。

蛇皱了皱眉,异样的情绪一点点往心尖上涌。他几乎没有过这种被焦虑推着走的感觉,但他始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儿。

正当蛇准备控制灵蛇往上再爬几步时,风骤起,又小又轻的灵蛇一下子被吹到另一根枝桠上,蛇的视角跟着剧烈晃了晃。他正揉了揉眼皮不耐烦时,忽而借灵蛇的眼望见了新东西,一时愣在原地。

大约一分钟蛇便反应过来。刚送来的外卖他直接撂在桌上,手脚利落地开柜子取了把枪,边抓过外套风风火火往外走,边打开通讯录快速点了个号码拨过去。

“东华街256号,c大11栋。15分钟能到吗?你一个人来。”

这个时间正好是饭点,蛇一接通就听到那头呼噜呼噜的面条声,因此对面也相当不客气地骂了过来。

“老子在吃饭!我去c大干什么,你宰那只兔子还得叫个人帮你打扫现场?有病你就……”

蛇没理他,只在那头轻嗤了一声。北极狐让他打断了一下,正待继续骂下去时,蛇突然开口蹦了个炸弹似的消息出来。

“他把苗屿带走了,应该在另一个空间。”蛇那头风声很大,声音却冷静到可怕,“你把空间找出来,我进去。”

“不是。佘承尧你……”北宴让他惊得一口面条没咽下去,呛得连连咳嗽。他感觉自己这位搭档大约是真的疯了,但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堵了回去。

“军功全记你账上,我一分不要。”蛇淡淡说道,“我只要我对象。”

还有那个3s的命。

可怜北极狐大半碗面条没吃完,饿着肚子急急忙忙往猫的学校赶。

他倒分得清缓急轻重,听得出这兔子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那么涉及到陌生3s的事就不可小觑。

——当然,最重要的是还动了眼前这个更凶狠货色的心头肉。

“这里的确有空间波动。”北宴侧耳仔细听了半天,最终总结道,“有很微弱的呼吸声……新空间的介体应该就在这间屋里。”

蛇也懒得细问介体是什么,直截了当问道:“大概什么样?我去找。”

“先找找他的贴身物品。”北宴尽职尽责解释道,“介体必须要跟他本人联系紧密。可能是他天天带着的东西,比如项链耳环什么的。”

“但如果对面真是3s的话……”北宴皱了皱眉,“那就可以是这屋里的任何一样东西,甚至是一根头发。”

蛇直接忽略了他这个假设,扫了一眼桌子没见到可疑物品,便干脆利落地蹲下身子半跪在地上,边翻收纳柜边说道:“苗屿什么都不带,只有打游戏会带耳机。”

“你倒怪了解。”北宴嘀咕了一声,顺手开了顶柜帮着他翻,半晌又跟才想起来似的,歪头看着他笑道,“我翻你对象东西,你不跟我急眼啊?”

“人都丢了,我跟你急有个屁用。”蛇不耐烦地说道,“动作轻点,不该看的别看。”

北宴让他两句话气得要死,边翻边骂骂咧咧道:“我吃饱了撑的管你闲事,白眼狼!”

他们没花多少功夫,那耳机简直像是放在明面上等他们来找。北宴使了法术把架在耳机里的小世界撕开一角,但也只是辟了个入口出来。至于苗屿究竟在哪里,世界里又有什么,他们一概不知。

蛇倒干脆,把腰间插着的配枪抽出来递给北极狐,把凌乱的长发随意挽了个低马尾,沉声说道:“替我收好。我先进去,24小时以后如果还没联系你,你就上报。”

北极狐望了望他平淡如水的眼,纠结再三,见他抽身就要往里迈,才一把拉住他道:“这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你对象不一定在这……你在幻术方面是空白,还是我去比较好。”

自打他跟蛇碰面,他今天还没见过蛇的嘴角上扬。然而这会儿蛇却笑了,幽深的眸微微有了些色彩,嘴上还打趣道:“北宴,这么想抢功啊?说了军功都给你,你急什么?”

“你他妈的……”北极狐气得就差踹他一脚了,“佘承尧你就是不知好歹。去去去,你死里面都没人管!”

“你不是想抢功,那你这么关心我干什么。”

蛇眼眸弯了弯,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狐狸一时语塞,扭过脸去嘴硬道:“怕你死了来我梦里叫魂。”

“得了吧。”蛇轻笑了一声,脸上很快又换回严肃的表情,“北宴,好意心领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次你必须留在外面。”

“可是……”

北极狐还想跟他辩,蛇一番话便断了他的心思。

“硬闯进去没那么容易。这个破手环一定会响。”蛇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法力禁锢环,冷静地分析道,“北宴,这很疼。而且你从没有违规过,这次如果超额一定会惊动上面。但我早就习惯了,违规多了他们也懒得管我。”

北宴知道再说他就该不耐烦了,也只好应下,神色复杂地盯着他摸向那道裂缝,憋了半天吐出一句:“活着回来。”

“知道。”蛇头也不回地走向那个一无所知的世界。

“保重。”他最后说道。

蛇在幻术方面的确是空白。

如果换成狐狸,他会选择更稳妥的方式,绝不会贸然进入陌生世界,把生死大权交到敌人手上,因为兔子在自己创造的世界好比绝对的上帝。

狐狸很清楚这一点,但蛇不在乎。

不仅如此,蛇甚至采取了最简单也最嚣张的方式,靠灵力压制强行改写这个世界的规则,让它在短时间内对他让步。这方法极其得不偿失,但蛇在关于猫的问题上似乎从不考虑代价。

因此,蛇闯入时早已做好了战斗准备,手心火红的焰一刻不曾止息,紧盯着那只兔子给入侵者备下的见面礼。

然而整个过程非常顺利。蛇几乎眼一睁一闭就落了地。

因为没有空间穿梭经验,蛇完全不清楚这是空间主人爽快放行的结果,还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光景,旋即便见到光秃秃的世界在他眼前焕然一新。

瞬息之间,原本灰色空洞的世界延展开条条柏油路,树木与高楼拔地而起,鸟群的叫声混进叽叽喳喳的人群。以蛇为十字路口的中心,整个世界像钢琴键一样以惊人的速度建构完毕。

这实际上是世界迎来新客人之后的例行启动仪式。然而蛇误把它当做兔子的炫技式下马威,冷笑了一声,自顾自朝前走去。

不知是有意而为,还是本该如此,周围的人很明显同他隔离开。像是油画上结构分明的色块,或是线条明朗的火柴人,他们好像同周围的景色融在一起,共同构成了这个世界的背景板。

而蛇只是一个人孤独地走着,耳旁任何喧嚣都同他无关。

他一直走到路的尽头,停在一所小学门口。

大约是放学点刚过,那里聚拢的只剩稀稀落落的人,还有没收摊的小贩调试着炉子转棉花糖,扎麻花辫的女孩牵着妈妈的手嬉闹着走过他面前。蛇站在那里呆呆地看,他在想那个吃糖的小孩如果是猫该有多好。

猫在这个年纪一定可爱得要命。

耳朵尾巴都还收不回去,脸上是没褪下的婴儿肥,一生气就两手攥着书包带背过身,冷脸看起来都没什么攻击性——

啪。

一声清脆的石子响打断了蛇的思绪。他从幻想中回过神来,有点恼火地望向声音的来源。

于是他见到他的猫。小小的,背着蓝色的书包坐在石阶上,似乎因为生气瘪着嘴,猫耳堪堪撑住就要滑下去的兜帽,扔完一颗石子就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而后继续安静地待在那里。

……比想象的还要乖好多。

蛇觉得哪怕告诉他眼前这只小猫是精怪变的,他也无法让自己停下脚步。

“苗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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