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金色的长发自枕间绵延至榻上，浅银色的发尾被缠绕着，横亘于苍白的手指间，一时与之难舍难分。
眼角处的玫红色显露出浑天而成的媚态，怯雨羞云后的柔媚与陷于梦魇的惊异并存于眉间，轮廓分明的嘴唇因故红肿不堪，几乎抿成一道直线。
袅袅纱衣勾勒出如描似绘的身形，修长的玉颈布满了点点猩红，大开的领口半遮半掩下，是如凝脂白玉的胸膛。
薄被搭在上身，平坦的胸口因缓和的呼吸富有节奏地伏动着。
脆弱如白瓷般的躯体，勾起了他一直以来的占有欲。
如此他倒是觉得自己与那位女神着实相像。
欲望与兴致驱使间，八岐大蛇侧身坐到了榻边，俯下身子慢慢靠近须佐之男的脸，手掌贴上对方一侧的脸颊，吻上微张的唇。
“这般的你，如此之美。”
“嗯？”——梦语呢喃。
扰人清梦的梦魇无时无刻侵蚀着他的神志，几乎是神王气息靠近的那一刻，须佐之男就已醒来。
空气一点点被排空，因昨晚的缠绵，他早已被折腾得没什么力气，即便如此被对方封住嘴唇的一刹那，还在下意识躲避。
使得八岐大蛇眸子黯淡几分，甚至报复性地摸进被褥，揉捏不堪一握的素腰。
一声惊呼回荡于唇间，很快又回归于平静，空留阵阵的低声喘息，回荡在空气之中。
克制的欲望与渴求的本能交锋，然而理智很快败下阵来，取而代之的是唇舌的交互。
唇瓣被尖齿刺破，丝丝血液混合着涎水滴落。
仅仅恍然间，金色的瞳孔中便闪过一丝血腥，柔软的唇瓣时不时蹭过八岐大蛇唇上的金鳞，舌尖不受控制地舔走上面的血珠，似是有几分勾人意味。
不断渴求，攫取着对方的鲜血，迷恋至几乎疯狂。
搭在上身的薄被因起身的动作而滑落，须佐之男伸出双手主动攀上对方肩颈，上身与对方的胸口紧紧贴在一起。
“不要急，我会给予你更多……你想要的……”
涣散的瞳孔昭示着金色的神明早已陷入无意识的渴血状态，而八岐大蛇的低沉声线仿佛慢性的催化剂，引诱着对方触碰禁果。
啧啧的水声，血液的吸吮声音以及布料的摩擦声充斥在偌大的寝殿。
而一直跪在殿外，等待呼唤的小妖此时也红了耳尖，但却一刻不敢松懈。
只是手中托盘上的物什似有千斤重，迫于无奈，她又将脑袋狠狠地垂下，仿佛这样才能保持足够的清醒。
白金色的竖瞳重新燃起光点，游走的思绪逐渐被追回，聚焦后是神王的脸庞，令须佐之男有些鬼使神差似的将对方唇角的血迹抹去。
然而八岐大蛇却是十分享受这个过程，甚至在须佐之男手指抽离的瞬间，似春风浮动般地挽留过对方的指尖。
冰凉的手指传递过微凉的温度，教须佐之男有些疑惑，不由显露出似小兽般懵懂稚嫩的神情。
如果足够近……如果足够近的话……
“弄脏了。”
温和的声线将停滞的空气划开，八岐大蛇闻言已经抬手以指尖拂过嘴唇，一点一点将那抹红涂至均匀。
一个看似简单却暗示满满的动作，看得须佐之男羞得忙把视线移到他处。
“害羞做什么，这不就是你弄脏的吗？”
话音未落，金色的瞳孔注视着空中似是思索着。
“这……”
趁着对方一时语塞，八岐大蛇轻笑了一声，把几乎大半重量都挂在自己身上的须佐之男扶好。
闻声，一个身长不足五尺的少女低着头走进殿内，随即乖乖跪在了屏风外，等待施令。
透过朦胧的纱幕，大概描绘出那个少女的身形后，令须佐之男立刻生出一丝莫名的亲切与怜悯。
——是人类少女吗？
“往后这个孩子会侍奉你的。”
在不见天日的虚无中，蛇身已经绞紧猎物，并将其心脏剖出。
“一生所见，所闻，所叹，所折的花枝，皆是我一人所有。”
灯火摇曳，白纱浮动，穿梭于其中的那个身影愈发消瘦。
破碎的身形好似审判台上的废墟，又像是废土里萌发的绿植。
神座之上，八岐大蛇闲逸地支着头，漠然俯视这一切。
纯白与紫金交织的衣裙，似向神明献舞的巫女，祈求对方的庇佑。
需心怀诚意，才能获神明庇护，只是台下起舞的须佐之男也如貌合神离般怀有虔诚之心。
属于蛇类的瞳孔不断紧缩，端详这刻上无数属于自己烙印的身躯，冷漠的表情上许久后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过来。”
张口呼唤须佐之男来到自己的身边，八岐大蛇抓住对方的手臂，将对方拉过来，困在双臂之间，强拉着须佐之男坐到自己的腿上。
温柔优雅的神王不复往日，竟从中看出迫切之意，须佐之男闻言亦是无比服从。
葱白指节捏住他的下巴，他也乖巧照做，没有半分的忸怩。
对方的举动顿时叫八岐大蛇起了兴致，于是一杯艳红的酒液凭空出现在手中。
随着酒杯的慢慢贴近，须佐之男竟自觉般的主动张口含住杯沿，抿进滴滴酒液。
举着酒杯的手逐渐升高，对方也随之配合地扬起脖颈露出骨节弧线，紧接着喉头一滚，杯底的血酒尽数吞入腹中。
鲜红的舌尖舔尽唇边的酒液，活像一直偷腥的猫儿。
显然须佐之男并未察觉到对方紧盯着自己的目光似深渊将一切都吞噬。
看着须佐之男被浸得酡红的唇瓣，八岐大蛇以两指并拢，撬开唇齿，伸进对方高热的口腔中搅动。
模仿着行云雨之欢时性器进出的样子，勾弄柔软的小舌，激出阵阵的呜咽。
或许是兴起的情趣令八岐大蛇有些乏味，仔细擦拭过须佐之男被涎水弄脏的唇角后，便在对方的注视下，拉开衣领，抚着自己的脖子。
力道恰到好处，尖利的指甲划破了颈子。
鲜红的血划过肌肤，绵延至领口，染红了衣襟。
浓烈的血腥味道让须佐之男不禁皱起眉头，但本能的欲望驱使着他不断向血源靠近，直至嘴唇贴上对方脖颈的伤口。
“请您给予我更多，神王大人。”
朵朵红莲绽放在衣襟之上，弥漫着阵阵的腥香，勾人的气味与鲜红流淌着的颜色更加激发着心底本能的欲望。
毫不掩饰地吞咽，逐渐攀上臂膀的双手，眼下藏不住的笑意。
手掌勾住宽厚可靠的臂膀，抚上如玉般冰凉滑腻的肌肤，金色深邃的没有焦点与光亮的眸子沉醉地望着眼前的八岐大蛇。
空气在这瞬间静止，仿佛曾经的一切如同镜花水月，被记忆所吞噬。
八岐大蛇抬手指尖划过须佐之男的额发，眼中隐晦而不明，而后捏住对方的脸颊，轻咬了一下沾染着些许血液的唇。
脏污，堕落，恶欲……急促的呼吸如热浪般涌动，冰冷与燥热纠缠于一处。
强有力的手臂揽住腰肢，将须佐之男抱得更紧，好像这样才能感受到彼此心脏的跳动与交缠。
沦陷在虚假的光明之中吧……
浑身乏力，意识在一点点模糊不清，眼前的景象交替着白花与彩雾，神王冰冷的体温与燥热不堪的身体接触，使须佐之男不由得依赖于对方。
挽着自己脖颈的手逐渐脱力，八岐大蛇下意识地低头看着已经昏迷不清的须佐之男。
长长的睫毛遮挡住玫瑰紫的瞳孔，眼睛微眯皆是柔情，然而抬眼间竟是目光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
下唇覆着的金鳞在亲吻中染上鲜红，又被随性地擦掉。单手褪下相拥时被弄皱的外袍，遮挡住须佐之男o露在外的大片肌肤。
“弄干净吧……”
偌大的神殿空留一个跪服在地的小妖，直到神王抱着神后离开自身的感知范围才缓缓起身。
肉体碰撞催生出的花儿如何能代表生命被重新打开的春天。
黑暗隐藏着无数的危险和未知，迷雾让人无法分辨现实和虚幻。
又是那个梦吗？
四周毫无光亮，似是进入了一个褪去色彩的世界，只有无尽的孤寂与黑暗。
冰冷的水没过身体，宽大的衣袍被浸湿，随着点点水波而微微浮动。
大开的衣领勉强能遮蔽身体的要处，一头金发如云如缕铺散开来。
浸在水中的人？仿佛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
苍白的脸庞却是婴儿般酣睡的模样，与周身一同沉没在水底。
“sanoo？”
“什么……”
“是谁？”
漆黑中无形的双手透过水波撩开半开的衣襟，攀上光洁的双腿，一点一点吞噬掉他的全部。
在你身体迷人的地方留下痕迹，我会以最美的方式将你毁掉，即便离我而去，再次看到这些印记时，你终将明白，你依旧逃不掉。
殿内的帷幔如往日般随着清风似游鱼浮动，然而榻上的神明身披羽织，半长的金发软软地披在肩颈，正端坐在榻上，为身前的少女梳理着头发。
水晶灯的光线衬出脸庞柔和的线条，眼眸中如春日的融雪，尽显出晶莹温润的光辉。
清晨之时，小侍女便得了神王的指令，前来服侍神后的起居。
看着眼前身量不足的小姑娘，须佐之男自是难以掩饰关怀之情。
“你的发髻乱了，我可以帮你重新梳一下吗？”
“如何敢劳烦……”
小侍女总是把头垂得很低，而那缕散落的头发竟出乎意料地垂在脸侧。
“没有关系的，我会扎得很好的。”
银白色清透的瞳孔，好似一汪清水。
虽然她并不以眼睛感知事物，但是此时却是在瞳孔中记下了神后似人间春风般的柔情。
只是这样看似祥和的一幕并未维持多久。
一改往日紫白交织的狩衣装扮的神王，身形如同鬼魅，立在门外。
暗青色的衣衫交织着丝缕金线，纯白的立领点缀着靛蓝色玉石的珠串，鬼面交缠着金蛇衬束宽大的腰封，宽大的暗色振袖上坠着鎏金的臂环与细链，左右傍身着的黑青色的蛇魔正吐着蛇信，随时等待着主人的指令。
庄严华丽的礼服，像是完成了什么仪式。
自双瞳与眉间流露出无尽的威严，冰冷又无情，仿佛冰川冷酷不羁傲视世间的神态令须佐之男有些不知所云。
“退下吧，切记，勿要让周边的杂碎打扰我与神后浅叙。”八岐大蛇的声音不大却冷漠到几乎整个殿内都能听到。
将侍女撤下，玫瑰紫的瞳孔仅是抬眼看了一下低头离去的小妖，便将全部目光给予到了不远处的须佐之男。
鞋跟与玉石地面接触发出沉闷的声响，华丽的衣摆拖在身后，随着稳重的步伐移动，以至横在屏风的拐角。
两条蛇魔收到指令，悄无声息地脱身于袖中，游离在周围，直到精准地爬上须佐之男的手腕。
“真是无比温馨的一幕，只可惜我来得不巧啊。”
覆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八岐大蛇将另一只手搭在右手的臂弯，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
“这么喜欢孩子啊，sanoo……”
那只手并未着手套，而是以冰冷的指环覆盖，其中食指与无名指的指尖装饰着如兽类尖甲的指环。
八岐大蛇像孩童一般突然俯身贴近须佐之男，嘴角含着冷笑，开口道。
“你对那个小姑娘很是同情……很是怜惜。”
“我竟不知……”
柔顺银白的长发还沾染着外面的冷气，垂坠在须佐之男的周身，而他又无处可躲。
属于蛇类的瞳孔收紧，八岐大蛇突然托起须佐之男的下巴，毫无顾忌手指上尖锐的指环是否会伤到对方的皮肤。
“你曾向我许诺，记得么。若我与你有了子嗣……”在须佐之男思索之际，两条蛇魔已是配合好地将他的双手缠绕在一起。
“我……”
“我会给予你极乐……”
指环勾开藏匿于金发间的发绳，其意味不言而喻。“请您完成与我的诺言，神王大人。”
半长的金发铺散在肩头，鎏金色的眼眸低垂着好似新婚燕尔时新嫁娘被取下盖头一般的羞怯。
无论做过多少次，他总是这般的惹人怜爱的神情，也难怪教人为此沉沦。
揽住须佐之男的脊背，手掌转而去护着毛茸茸的后脑，与之一同倒在榻上。
强有力的手臂禁锢在须佐之男身体的两侧，像是一道屏障，将周遭的一切隔绝在外。
过长的银发因姿势的改变，顺着肩膀垂下来，散落着的发丝，随着看不见的清风晃动，好似缠绕梦中许久的惊悚鬼影。
此时的须佐之男身体僵直，好似一具行尸走肉，被人夺去了灵魂。
眉骨微压，空洞瞳孔中散发出的光芒仿佛能吞噬掉一切，面上的表情也自是一片木然，粉色的薄唇微启不知低语着什么。
只是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心底涌出的欢愉似洪水猛兽一般，令八岐大蛇只想让眼前之人以最美妙的姿态被一步一步拆解占有。
衣带拉扯间，相拥绸缪之时，须佐之男的领子便已是四散开来，露出线条柔美的锁骨，微隆的胸肌在清透布料的遮掩下变得异常的性感。
冰冷的指环与湿冷的舌尖游走在脖颈、下颚以至唇角，然而这种奇异的流遍到全身各处的感觉，引起须佐之男略微挣扎般的抵触。
“不要抗拒，尝试去接受这给予的欢愉……”
玫瑰紫的瞳孔晦暗不明，八岐大蛇有些不耐烦地支起上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身下之人。
手掌分别握住须佐之男的两肋，目光转战到了对方的胸口。
蛇信扫过乳尖，雨露均沾地挑逗着两点。看到对方不自知地挺起胸膛的一刻，八岐大蛇会心一笑，强按住须佐之男十分不配合的腰肢。
待胸前两点逐渐被勾起欲望，逐渐变得硬挺红润，宽大的手掌大张着将其拢住，颇有节奏地揉弄着。神王揉捏胸口的节奏愈发愈快，须佐之男心底像是萌生了不知名的感知，无处安放的手掌，推搡着神王的肩颈却又紧握住对方的手臂，着实矛盾。
对方手掌上的力道慢慢收紧，衣料细细簌簌摩擦的声音却在此时引起了须佐之男的注意。
眼前冷漠的白光变得昏暗不明，细腻柔软的布料蒙在了眼睛上，将那束白光彻底掩埋。
失去光明的那一瞬，被压在身下的须佐之男稍微挣动，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只是手套之下，却无法隔开对方因紧张而轻轻颤动的睫毛。
顷刻间，周遭像是陷入了死寂的平静，神王为遮挡视线的手掌如岛屿无法撼动，教须佐之男不由得慌了神。
然而唇与唇之间的相贴，似冰川融化入水时绽开的一朵花，直接冲进胸口中那颗依旧鲜红且躁动的心脏。
舌尖蹭过唇齿，撬开紧闭的牙关，探索到口腔内壁的每一处。
冰凉的舌头于高热的口腔，似久旱逢甘霖的救赎，令须佐之男不由地索取更多。
对方的双手不断地摩挲着身体的敏感点，指尖停留过的每一处好似被种下了欲望的火种，随着体温的升高与肢体间的触碰，徐徐燃起。
须佐之男想要转头躲避八岐大蛇的亲吻，而对方总是在追逐着，似乎像是将他溺死在这汹涌的波涛。几次挣扎无果，强制性的拥吻之间，却激起阵阵似小兽一般的哼唧声。
被卡在两侧的双腿不停地挣动，蜷起磨蹭，瞬时将平整的床单弄出大片的褶皱与波纹。
冰凉的舌头再度侵入口腔，刮蹭着四壁，离开时又不忘叼住柔软的下唇轻轻吸吮。
鼻尖挂着汗珠，红扑扑的脸颊，眼角似要溢出的泪，教人忍俊不禁。
慌乱的眼睛强装着镇定看向一旁，被弄得红肿的嘴唇紧抿住，受惊的小兽用手臂硬生生隔开两人间的距离，十分迫切地想要将自己蜷成一团，但是碍于对方力量的压制，使得自己大开地展示着身体的各处。
而伏在须佐之男上方的八岐大蛇举止自若，漂亮的眼睫微微眯起，起手便握住了对方的膝窝，精准将长腿抄起，弯折压在身侧。
武神身躯的柔韧度极好，姿势的可塑性也就越高，无论摆成什么样的动作丝毫不费力气。
被压在身下端起大腿的猫儿似乎体会到了危机感，急迫地想要将自己从神王的桎梏中脱身，可是对方的手好似牢不可破的磐石，依旧紧紧箍着膝窝。
“好疼……”
“若你总是这般反抗，又如何不会疼？”
慵懒而绵长的声线犹如柔韧的蛛丝，编织成四散八方的牢笼，将其牢牢锁住，挣脱不开。
“不要压制自己的欲望……”
素白的衣袍松松垮垮滑落在臂弯，那大敞的衣襟，似乎自暴自弃地向蛰伏已久的猎食者展露出自己的身躯。
羞怯涌上心头，小臂堪堪遮挡住眼睛，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逃离此时的情欲，去逃避身体与心理矛盾带来的威压。
胸口两点亮晶晶的，此时在室温的助攻下，变得红润硬挺，令须佐之男无法忽视这其中的快感。
“看着我，sanoo……”
八岐大蛇贴上了须佐之男的锁骨轻轻啃舔，分叉的舌头舔过隆起的喉结，留下一道明显的水痕。
手掌游走在腿间的肌肤，揉捏着大腿根部与臀侧，富有弹性的皮肤与滑腻的手感叫人爱不释手。
一段时间过后，遮挡着眼睛的手臂被轻轻拉下。
紫金色的如明镜般空洞的瞳孔中，八岐大蛇在最深处看到了属于自己的倒影，浓郁的海棠香味在这瞬间似洪水猛兽喷涌而出。
须佐之男伸手攀上八岐大蛇的肩膀，那种患得患失的不安，叫嚣着让他忍不住去依附眼前的神王。幽光流转的瞳孔，玫瑰紫的瞳孔折射出诡谲的光点。他直勾勾地盯着须佐之男，轻叹一口气，略显无奈地说道，“如此却什么都不做了吗？”
“嗯……”
埋在八岐大蛇脖颈处的脑袋微微一怔，随后缓缓抬起头，漂亮的眼眸间写满了疑惑，然而神王并没有为他的求助给予怜悯。
手指默默攥住对方的衣服，强忍住内心的羞耻。须佐之男喘息时无端露出鲜红的小舌，缓缓吐息着。神王一改温柔的模样，不再压抑倾巢而出的情欲，握着须佐之男的细腰挺身进入。
粗重的呼吸声，紧紧拥抱着对方，寻求安慰。
捧住对方脸颊，不顾对方挣扎着的拉扯推搡的手，追逐着势必将其吻到窒息，缺氧，生命的威胁与对方粗暴的行为让他忍不住用尽力气挣扎起来，修长的双腿胡乱地伸着。
火热的肉体与对方冰冷一成不变的体温形成对比，以至于肢体上的每一处接触都会引起被动的战栗与愉悦。
膝盖不堪重负被床褥摩擦出一片红痕，大腿止不住的颤抖。
不堪一握的细腰塌陷着，无意间使得臀部翘起，似是更方便身后神王的顶撞。
挑逗地顶弄，都能引起身下的他的一丝颤抖，他被弄得好似徜徉在欲海中，沙哑的呻吟声从齿缝中溢出，后背沁出细密的汗珠，在捏着细腰拽起的一刻滑下。
八岐大蛇将脑袋倚在须佐之男的肩头，惩罚性地含住对方的耳垂，双手穿过腋下揉捏着须佐之男饱满的胸部，按压轻捻着红肿而挺立的乳珠。
“嗯啊啊……哼啊……”
脸颊的红晕愈发愈深，生理性的泪水氤氲在眼角，顺着脸颊缓慢流下，控制不住的涎水与汗水则是滴落得到处都是。
手掌揽住对方的手臂，似乎想要将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拿开，指甲在手臂上留下一道道白印，却未能撼动坚固的手臂半分。
然而八岐大蛇也并未令其顺意，反手握住须佐之男的手掌将其覆在乳肉上，引导性地揉捏挑逗。
“嗯唔……放手……”
身下的动作却是一刻都不肯停歇，粗大的蛇茎抽送着，在湿漉漉的小穴进进出出，齐根没入顶弄攻击着肠道深处的敏感点。
精准地碾过每一处褶皱，将粉嫩的穴口撑得浑圆，精液肠液混合在一处随着性器的抽送变得粘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