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
“kelly!”
“李琳!”
虞风季淙哥俩跟这玩同声传译呢。
我是虞风带过来的人,女伴被骂,他维护自己的面子是应该的,倒是季淙突然掺合一脚,让局面变得有些搞笑。
kelly像跳拉丁似的甩过头去看季淙,那表情像极了被自家奴隶背叛了的主人那般不可置信。
那愤怒地指着我的手倒是没放下。
我最讨厌别人指我,就从餐盘里捏了半颗小青柠插在她的食指延长甲上。
我算缓和气氛的好手,这不,我这柠檬一放,在场的诸位顿时狂笑起来。
那场面像极了刘姥姥说完“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后贾府众人前仰后合的百态。
管我和这位kelly谁是刘姥姥,谁又是王熙凤和鸳鸯?沦为笑柄怕什么,不体面又怕什么,反正被触及底线的又不是我。
“你!”
赖我,我这种无名小卒,连全名都不能被这个小团体知道,只是可怜她,只能“你你你”的干着急。
仿佛是要打出一个漂亮的高远球,她猛地甩手,半块小青柠像子弹一样飞出去。
可她忘了,这里不是羽毛球馆。
只见那枚散发着好闻气息的青皮子弹很不幸地击中了她右侧一位男生的叉子,叉子活鱼似的打了个挺,翻了个身,扎在隔壁女生嫩藕似的胳膊上。
初中物理老师就教过我们,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当然,那枚小青柠与叉子撞击的力让它自己向反方向飞去,径直打在了餐桌上的红酒瓶口,酒瓶倒下,半瓶甘美酒液尽数泼洒,可巧不巧正对面女生一袭芭蕾公主般的冷白色衣裙。
一时间,尖叫、哀嚎、惊呼、怒骂四起,像一群被捅了窝的马蜂。
我瞥了一眼那受伤的女生,叉子……叉子直挺挺立在了她胳膊上——也就是说,叉子扎穿了女生的皮肉!
不是……那个,kelly,你可别打我啊——我这时候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这个kelly是什么人啊,她傲人的小臂和手腕拥有何其恐怖的力量!
“……”
“厌厌!醒醒!别睡!”
“衍衍——!”
“季衍!睁眼看着我!”
……谁他爹的打我脸!
我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只是感觉脸上热辣辣的。
还有人掐我脖子!不是,这是schoolbullyg还是s啊,能不能提前和我说下!
喂!我要喘不上来气了——
我……要死了么?
据说缺氧很久就算不死也会造成脑死亡的,我可不要变成一个活死人!
“doctor!weneedyouoverhereidiately!”
怎么还有狗屁洋文?
“shedoesn’tseetohaveanyallergies”
我真的很讨厌英语听力诶,给我换个中文版本的行不?
“姐姐——姐姐我求你了,你醒醒行么!”
“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错了!”
就算中文听力也别给我放狗血8点档好不……
就是这声音……季淙进军演艺圈去了?咱家没背景,新人还就得从烂剧演起,你自己努力吧!
“姐……”
“季衍——!”
天花板的灯真亮啊——这哭的像个傻逼猴子的不是我弟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