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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公爵千金x帝国少将_5 完结

 

三个月後,帝国某乡村城镇。

“夏油大人,夫人她在书房里。”

“知道了。”

身着墨色军装的黑发男人把缰绳交给身旁的侍从,信步穿过绿意盎然的庭院旁那有着典雅白色拱柱的回廊,进入室内。

公爵因叛国遭处刑後,无数世家大族几乎踏平夏油家的门槛,争着想把女儿嫁给已经没有婚约在身的年轻少将,却被当事人礼貌地一一婉拒。

就在整个帝都的人都在哀叹,这麽一位青年才俊竟然被一个罪臣之女骗身骗心,却突然传出少将即将成婚的消息。

一时间,所有曾遭拒婚的氏族纷纷打探起这位「少将夫人」究竟是何许人也。但无论怎麽查,得到的结果总是千篇一律。

少将夫人出身平民,身体孱弱,长年缠绵病榻,深居简出,足不出户。从来不曾有人见到过她的相貌。

书房内,一名女子静静坐在窗边的卧榻上,浅灰色眼睛望着玻璃窗外看得出神。

男人走到她身旁,脱下黑色的皮革手套,手指以缱绻的动作梳过她曾经只堪堪过肩,如今却长及腰际的黑发。

她厌恶帝都的喧嚣,他於是在乡间买了一幢别墅。别墅周围环绕着大片花海,一年四季都能闻到不同花卉的馥郁芬芳。

可她不喜欢花,有一次拿了除草机把一整片玫瑰花田割得乾乾净净。夏油杰回来看到也不气恼,只是好脾气地哄着问她想种什麽。

“牧草。”她连抬眼看他一下都不愿意,木着脸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荒谬的答案让两旁侍女惊得瞪大眼,他却宠溺地笑了笑,说:“好。”

她的任何要求,就算再怎麽不合理,他都尽可能地满足,除了唯一一项:离开他。

他不同意,时间久了,她也就不再提了。

“布里琉斯来的信。要看吗?”

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信,拿桌上的拆信刀划开。

信封有被拆开过的痕迹,再用热蜡小心地封回去,装作未拆封的模样。

她知道。他也知道她知道。但两人都选择保持沉默,以维系这层如履薄冰的平静。

他挨着她坐下,把还在读信的她抱到腿上。

三个月间,他旁敲侧击地知晓了她的身世,也明白她绝无可能爱上贵族。

但他还是不愿放她离开,哪怕得用上卑劣的手段也要继续将她留在身边。

无妨。毕竟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贪得无厌、慾壑难填的男人。

他低头吻她,右手探到她身後,向下拉开连身裙的拉链,抚摸她光滑玲珑的背脊。

她没有抗拒,也没有迎合,彷佛一尊精致却安静的瓷娃娃,任由他埋首於颈窝,只有在他抬起她的腿,拨开娇嫩的花瓣向内探入一指时发出一声轻叫。

他做足了前戏,确认花径里已经足够湿润後,俯身撑在她上方,望着那双令他着迷的灰色眼瞳,缓缓进入她。

如果继续这样保持下去,这清澈的双眼最後就只会映出他一个人的身影了吧。

“辛苦了。今天的复健就到这里结束吧。”

“谢谢您,高桥医师。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复健用的辅具被放到一边。她在女医护的搀扶下坐回轮椅上,从背包里拿出毛巾和装了温水的保温杯。

擦完脸喝过水後,她拿了事先准备的换洗衣物,到一旁的更衣间换掉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和诊间里的医生护士打了声招呼後,推着轮椅离开房间。

搭乘电梯来到四楼的病房区。因为早就过了下班时间,前台只剩下寥寥数几的夜班人员坐在位子上整理资料。

“4a区1号床的病患需要施打吗啡,剂量10毫克。”

负责夜班的女主治医师披着一身大白挂,棕色长发长及腰际,眼角的泪痣为清丽的五官更增添几分魅力。

“硝子姐~我又来啦!”

她推着轮椅经过柜台,挥手向对方打招呼。

“真是的。你这人怎麽老是这样?”

家入硝子胸前抱着几册病例本,挑眉看过去,然後无奈地叹口气,从拉屉里捞出一叠门禁卡,抽出其中一张扔给她。

“我现在要去2区巡房。你要离开的时候把卡放到病房门口的灭火器後面。”

“谢啦,硝子姐。周末请你吃饭。”

她伸手抓住飞在半空中的塑胶卡,扬起笑容抛去一个飞吻。

“去去去,得了吧。我这周六日排班满档,剩下的时间连睡觉都不够用。”

家入硝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摆摆手,踩着高跟鞋往走廊反方向走去。

目送家入硝子离开,她脸上开朗的表情一点一点地凝固,额前的黑发盖下来遮住眼睛,浅灰色眼瞳中只剩下满目疮痍的疲惫。

推着轮椅来到位於走廊最末端的病房前,她拿着卡解除门禁。

自动门往两侧打开,比走廊上要重好几倍的刺鼻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单间病房里布置得颇为温馨。四面的墙壁漆成鹅黄色,窗台上摆着一小盆绿意盎然的镜面草,墙角的立灯在床边投下暖黄色的光。

病床上的少年口鼻罩着氧气罩,双眼紧闭,脸色在昏黄的光线下依旧惨白。一旁仪器萤幕上心律图的波动是他还活着的唯一证明。

明明三年前他的生命还年轻鲜活,眼底闪动着对未来的种种憧憬,如今却成了这副必须藉由呼吸器维持生命体徵,行将就木的模样。

“他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想起家入硝子的警告,原本只是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於溃堤。她趴在病床边,握着少年因为长期挂点滴而布满针孔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但是一遍又一遍的道歉有什麽用?

她连找出害他变成这样的凶手都做不到。

她在离开病房前把自己打理好,打电话招了一部专门接送身障人士的计程车。

司机是个安静的男人。协助她把轮椅推上车後,沉默地返回驾驶座。

车子向前开动,道路两侧店家的霓虹招牌化成黑夜中一道道流光。

她租的公寓位於都市郊区,从医院回去就必须先穿过市中心的商业区,车流量大的时候都至少得塞上一个多小时。

车子驶经一处叉路。司机没走车多的主要干道,反而拐进另一条蜿蜒的小路。

“不好意思。这条路跟我平常走的好像不太一样?”

望见延伸进入一片树林的窄路,她忍不住出声提问。

男人从反光镜中看了她一眼,解释的声音细若蚊蚋:

“现在市区塞车,抄近路的话,只需要一半时间就可以到了。”

时间正值秋季,夜晚的树林起了大雾。车窗外树影幢幢,除了後车苍白的远光灯以及道路两旁路灯晕黄的微光以外,什麽也看不见。

车子愈开愈偏僻,已经完全偏离平时搭乘公车所经过的路线。

路灯彷佛被吸进浓雾与夜色的漩涡,後方车辆的车头灯也消失在视野范围外。

车子外头一片漆黑。她捏紧搁在腿上的背包,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朗声道:

“先生。不好意思。我在这里下车。”

司机像是没听见她的话,继续驱车向前开。

“先生。请你停车。”

见对方还是没反应,她从包里翻出手机,把防狼喷雾藏在另一只手里,提高音量大喊:

“先生!我要报警了!请你马上停车!”

叽—

轮胎摩擦路面的刺耳刹车声响起。惯性作用下,她的手肘向後撞上轮椅的金属扶杆,一瞬间失去知觉。

车门锁答一声弹开,她的双手微微颤抖,迅速从皮夹抽出几张钞票,放在副驾驶座的椅垫上。

“谢谢。钱不用找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没有反应,也不伸手拿钱。只是坐在那里,甲虫般黑亮的眼睛透过镜面直盯着她瞧。

被那令人不适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她慌忙伸手去拉门把,却没想到车门竟然从外头先一步被打开。

“……”

另一个男人站在开启的车门前。他穿得一身黑,脸上挂着黑色口罩。同色系的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几乎看不见他的脸。

拿着手帕的宽大手掌朝她伸过来,在她做出任何反应前将她的口鼻死死摀住。

嗅到乙醚刺激性的气味,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却晚了一步。

瘫软的身体从轮椅上滑落。她倒在车厢内的地上,无助地看着眼前的景物慢慢变暗,最後彻底失去意识。

再醒来时,她已经不在出租车上了。

双手被冰冷的金属扣在头顶,眼前蒙着的黑布让她什麽也看不到。

她用力扯了扯手腕。束缚纹风不动,只有铁链叮叮咚咚的碰撞声传入耳中。

“为什麽绑架我?你的目的是什麽?”

无法判断绑匪人究竟在不在附近,她只好尽可能地提高声音。

“我没有看见你的脸。你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只要你放我走,今天的事情就当作没发生过。”

“哼。”

身旁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距离比想像中还要近。

带茧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温热的吐息呵在颈侧。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还真大度呢。”

他的声音透出一丝慵懒的笑意,好似掠食者戏弄着不幸落入陷阱的猎物。

“不过我不缺钱,我比较缺女人。尤其是像小姐你这样漂亮的处女。”

腹部传来一股凉意。堆在腰间的t恤下摆被向上推高。

身体一点一点暴露在空气中。她内心警铃大作,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他的字里行间寻找任何可能脱身的机会。

“我我不…我不是…”

“不是处女?”

男人伏在她胸口轻笑,低沉的嗓音震着她的耳膜。

“没关系。我也不是有洁癖的人。”

内衣的扣环从身後被挑开,胸前的软肉随着逐渐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

温热的唇舌覆上来含住乳尖,粗糙的舌头舔弄挤压着敏感的蓓蕾。

陌生的恐惧让令她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她拼命挣扎。奈何双手被铐在头顶动弹不得,一年前在车祸中瘫痪的下肢也几乎起不了什麽作用。

宽松的运动服连同底裤在苍白无力的反抗中被一把拽下。胸前的舔舐沿着腰腹缓缓下移,在小巧的肚脐眼逗留一阵,最後停在两腿之间微微突起的小丘。

湿热的舌头在两瓣花唇间描摹。她吓得绷紧双腿,却无法阻止男人的侵犯。

“呃嗯!”

原本只是在穴口徘徊的舌尖忽然无预警地向内顶入。她忍不住张口尖叫,从口中溢出的声音却软的不成调。

软韧的舌尖在甬道内搅动,模拟性交的行为时浅时深地抽插。

青涩的花径在反覆的舔弄刺激下开始分泌出潺潺水液,逐渐变的软嫩湿滑。

半透明的汁水向外流淌,有些被男人啧啧有声地吮吸着卷入口中,剩余来不及接住的则沿着白皙的阴阜向下滑落,在身下的床单染出一朵水花。

私处愈来愈响的水声快要将她逼疯。她咬着下唇,紧闭双眼,缚在头顶的两手死死捏成拳头,指甲几乎要将掌心戳出血来。

不知过了多久,在甬道内肆虐的舌头才终於从体内撤出。

还来不及喘口气,自薄皮间微微挺起的阴蒂就被温热的唇舌包覆住,以不同於方才的孟浪的温柔动作撩拨吸吮。

灼烫的吐息打在穴口,男人的舌尖绕着小巧的花珠拨弄,犬齿尖端抵着软肉磨蹭,而後在她毫无防备之际,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啊啊啊!”

她不受控制地放声尖叫,身体抽搐着颤栗,雪白的颈部向後仰起。

大脑彷佛有道电流通过。失禁的感觉席卷下腹,彷佛有什麽奔涌而出。

“呼,潮吹了呢。”

她听见男人笑着说了什麽,却已经无法思考其中的意涵。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传入耳中,紧接着是皮带金属扣环被解开的声音。

当她意识到这一切意味着什麽,事情已经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脱力的双腿被轻而易举地向两侧拉开,交叠着按到胸口。

腰部被固定住,下身抵上一根直挺挺的棒状物。

“不…不…”

灼烫的性器贴着湿漉漉的阴唇蹭了几下,硕大的龟头撑开穴口,就着甬道里的水液润滑,一点一点挤了进去。

“…不要…求求你…”

未曾有人造访过的幽径被缓慢但强硬地拓开。甬道在疼痛和心理的强烈抵触下反射性收缩,试图将闯入的异物排拒在外。

“你太紧张了。放松。”

她疼的厉害,性器被她紧紧绞在体内的男人也同样不好受。

他放柔声音哄她,腾出一只手探至两人下身交合处揉按阴蒂,试图让逐渐乾涸的甬道重新分泌汁水。但在她的抗拒之下,效果显然微乎其微。

下身撕裂一样的痛楚令她冷汗直流,却依旧固执地不肯如他所说那样张开身体。

放松?放松干什麽?放松好方便他强暴她?

嘴里嚐到一丝血腥味。乾涩的唇瓣被她自己生生咬出了血。

俯身在她上方的男人叹了一口气,伸出两只手指撬开她紧闭的牙关。

“别咬了。我这就出去。”

她看不见此刻对方脸上的表情,却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一丝妥协。

於是,当他用相同的语气要求她放松身体,好让他能够完成动作时,她照做了。

当男人从她体内抽身,她一瞬间以为能够逃过一劫。

然而下一秒,重新撞回甬道的性器却打破了这可笑的幻想。

男人重重挺腰,趁着她一时松懈,一鼓作气地将性器顶进她身体深处。

“呃啊!”

结缔组织被撕裂的痛楚传遍全身。但比起身体上的疼痛,真正令她难以忍受的是内心的绝望。

她怎麽能够期望一个强暴犯会因为她的哀求而保有一丝良知?

“…怎麽哭了?”

“…是我弄痛你了吗?…抱歉…不是故意要让你这麽难受的。”

在她身上肆意驰骋的男人一边道歉一边怜惜地亲吻她的耳珠,湿热的舌头时不时舔舐耳廓,像交配中的雄兽安抚着受惊吓的伴侣。

“…忍一忍,嗯?乖,一会就舒服了。”

耳畔的温柔的呢喃好似情人在床榻间的私语。但他们甚至不是恋人,只是这桩罪刑的加害者与受害者。

脸上的泪痕随着时间流逝乾涸,下身在反覆的疼痛中逐渐麻木。

即便这场性爱对她而言只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身体的保护机制却迫使花径不得不在一次又一次的侵犯中分泌出水液。

这样的反应似乎很好的取悦了男人。

他抽出性器,将她的身体翻过来,摁着她的腰将臀部托高,改成从後方进入她。

逐渐紊乱的吐息喷洒在她背上,尖锐的犬齿像是要咬进她的肩膀,每一次进出都比起前一下要来的更快更狠。

最後,他重重捣弄了数十下,闷哼一声,在她身体深处释放。

…终於…结束了吗?

她的脸陷进冰凉的床单。除了盼望这场暴行能够早点停止,浑浑噩噩的大脑已再无其他念想。

然而,射精後依旧生龙活虎地在体内抽动的性器让她绝望地意识到,男人并不打算这麽轻易放过她。

她被翻来覆去地反覆操干,中途短暂昏过去一次,然後又从昏迷中被操醒。

咬啮、撞击、低吼。噩梦彷佛永无止境。

当男人解开她手腕上的束缚,抱着她离开床舖,她已经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力气,像个洋娃娃一样软绵绵地任他摆布。

她被放进浴缸里,身侧传来拧开水龙头的声响。

哗啦哗啦。温热的水流从上方浇下,橙子味沐浴露打出细密的泡沫。

男人拿着搓澡巾,像对待易碎的玻璃制品,小心翼翼地擦洗她的身体,彷佛刚才那个不顾她意愿对她施加暴行的人不是他。

浓烈的石南花气味被水流冲散,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乾净的柑橘香气。

然而,无论洗得多麽彻底,她被一个陌生男人强暴的事实永远不会消弭。

约莫二十分钟的清洗後,男人抱着她出了浴室,来到卧房,放在已经换新过的床舖上。

方才的一番折腾让她一接触到冰凉的床单就反射性地感到恐惧。

“别怕,只是要让你休息。…今天不会再碰你了。”

或许是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将她放下後,男人轻拍她的背脊安抚道。

床单有阳光和软洗精的味道。她把脸埋进松软的棉被,眼泪再度不受控制地落下,沾湿了被套。

“…放了我吧。我发誓不会报警,也不会把事情告诉任何人…”

“…拜托你了…求求你…放我走好吗…”

面对她的哀求,男人一句话也没说,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给她喂进一点掺有食盐的温水。

手腕被锁上链条。男人的手抚上她的脸颊,低沉的嗓音里听不出怒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你累了。睡吧。”

早晨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脸上。

她在气味熟悉的床舖上翻了个身,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灰色天花板与陌生的家具配置将她拉回现实,遍布全身的红痕和酸胀的下身也让她无法欺骗自己昨天的种种只是一场骇人的噩梦。

她从床上坐起来。蒙住眼睛的黑色布条不知何时被取下,腕上的链条也被解开了。

她的轮椅被放在床边。她拖着身体小心翼翼地爬上去。

她推着轮椅来到房间外,并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倒是在小厨房的餐桌上找到他留下的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很潦草。她花了一点时间才读出内容。

“记得吃早餐。午餐在冰箱里,中午微波加热吃。”

她把纸条留在桌上。用半个小时迅速把三十坪大小的空间转了一圈。

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密室。浴室和客厅兼餐厅的开放式空间各有一组抽风系统。从管路设计来看,整座空间应该是建置在地下。

出口的铁门使用电子式密码锁,密码是罕见的八位数,用随机排列的方式凑数字相当费时,更不用说这种电子锁通常都设有限制输入次数的防盗措施。

男人在傍晚时分回来,手里拎着超市的白色购物袋。

看见餐桌上一口也不曾动过的蛋沙拉三明治和果汁,他并未动怒,只是一语不发地拿来厨余桶清理掉食物。

她坐在客厅里,静静看着他从购物袋里拿出食材,动作熟练地开始做饭。

不一会,厨房里飘出食物的香味。男人端着两只冒着热气的盘子放到桌上。

“晚餐好了。过来吃饭吧。”

“……”

她坐在餐桌前,用叉子尖端拨弄盘里的番茄肉酱义大利面。

持续痉挛的胃部让她感受不到饥饿,即便她最後一次吃东西已经是二十四小时以前的事。

从盘边戳起一块青花菜放进嘴里。她悄悄抬起眼睛,朝坐在桌子对侧的男人瞄了一眼。

他进食的姿态很优雅,像草原上的掠食动物一样安静但迅速。

虽然先前她一再强调没看到对方的长相。但事实上,就算她真的看得见,那张脸在她眼里,也不过是跟日常生活中在路上与她擦肩而过的路人同样,只是一团糊成一片的色块。

三年前的车祸中,她因为海马旁回受损,患上脸部失认症,也就是俗称的脸盲。从那之後,任何一张脸孔对她而言都一模一样,只能依赖衣着、发色、肤色、体型和声音之类的特徵去尝试分辨接触到的每一个人。

“西餐不合胃口?”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手里的叉子掉下去撞在餐盘上。

“…没…没有…”

男人没有再说话,她却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就停留在自己身上。

昨天的衣服被收走了。此时她身上只套着一件从衣柜里翻出来的白衬衫。

衬衫的领口很宽,即便她把扣子扣到最顶端也遮不住脖子,松垮垮地露出满是绮旎红痕的肌肤。

男人突然起身,吓得她反射性地向後缩,整个人几乎贴到椅背上。

然而,他却只是端起面前已经空掉的餐盘,沉默地走向水槽。

晚餐结束後,男人不顾她的反对,用与昨天相同的方式帮她清洗身体,而後给她换上一条米色的棉质睡裙。

她坐在床沿,眼睛被重新蒙上,手腕也被束缚住。

男人站在她身後,拿着吹风机和乾毛巾仔细地将她的头发一缕一缕地吹乾。

吹风机被调成凉风模式。时不时拂过後颈的温凉指尖让她忍不住颤抖。

直到将她的头发打理完毕,男人才到浴室清洗自己。

哗啦啦的水声隔着单薄的浴室门传入耳中。她侧身躺在床上,像胎儿蜷缩在母体内那样,用棉被将身体裹紧。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水声停止。

男人来到床边时,她没有听见脚步声,却感觉到身後的床垫向下凹陷。

身上的棉被被扒拉开。裸露在外的皮肤在冷空气刺激之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後背贴上一副比她的体温要高出许多的胸膛。男人胸口未乾的水渍打湿她的睡裙。湿热的唇舌向前覆上来,吸吮舔咬,在已经布满吻痕的颈部留下新的痕迹。

灵活的手指撩起睡裙下摆向上摸索,粗砺的指尖触碰到阴阜,往紧闭的花穴入口探进一指节。

她偏过头,咬着下唇闭上眼睛。

忍耐。在没有找出逃离的办法之前必须忍耐。

作为处於绝对劣势的一方,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贸然行动,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

距离她被绑架已经过去近一个月。

每天早上男人离开前,都会在冰箱里留下两份装在玻璃保鲜盒里的食物给她当作早餐和午餐。他会在傍晚固定时间回来,带着一些日常用品和食材。

或许是笃定她双腿残疾无法逃跑,白天她一个人待着的时候,男人不会给她戴上镣铐,让她可以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

这对她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每次只要男人一不在,她就会抓紧机会,扶着室内的家具边缘练习行走。

人在面临绝境时总能把潜能发挥到极致。不到一个月时间,她的行动能力便得到显着的提升。

然而这一天,事情却出了差错。

她在练习的过程中不小心摔伤膝盖。虽然她在当下立即处理伤口,却还是被男人察觉出不对劲。

“你想逃跑?”

无需特别提高音量,他语气中的冷意让她本能地嗅到一丝危险气息。

她张了张嘴,乾涩的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下一秒,她被向後摁倒在沙发上,整个人深深陷进柔软的椅垫。

连身裙从衣领部分被向两侧用力扯开,崩落的扣子哗啦啦地掉了满地。

男人抓住她试图遮住胸口的双手,从腰间抽下皮带固定在头顶。

“…唔…不…!”

胸前的乳粒遭到牙齿泄愤般地撕咬。她张口呼痛,却被顺势插入嘴里的两根手指堵住声音。

男人压在她身上,有力的大腿别开她胡乱踢动的双脚,掀起碍事的裙摆,向前重重挺腰,勃发的性器长驱直入,不管不顾地侵犯进还未充分湿润的花径。

“唔唔唔…!”

堵在口中的手指抽了出去,换上湿热的唇舌。粗糙的舌面狠狠舔舐过口腔里的每一寸软肉。

下身进出的性器像把钝刀,每一次抽插都带着强劲的力道,彷佛恨不得将她劈成两半。

她被陌生的疼痛逼出生理性泪水,口中溢出的呻吟在蛮横的冲撞下碎得一塌糊涂。

近乎暴虐的性爱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记不得男人究竟往她体内灌注多少精液。满溢到快要呕吐出来的石南花气味涌上喉头,折磨却依旧不会停止。

当被从变得一片狼藉的沙发椅上抱起,她终於情绪溃堤,哑着声音哭着问男人为什麽要这麽对她。

“因为我喜欢你。”

荒谬到近乎可笑的答案让她疲倦地闭上眼睛。

“我不了解你的想法。”

“但也许你应该知道,没有人会喜欢上一个曾经强暴过自己的人。”

隔天醒来时,男人不在身边。

下身被清理过。红肿的花唇和阴道内抹上某种凉凉的药膏。

她伸手扯下眼睛上的布条,裹着过大的衬衫跌跌撞撞地爬下床。

屋内静悄悄的,四处都没看见男人的身影。

秘密已经被发现。现在不逃之後可能再也没机会了。

她用藏在床垫下的剪刀剪断一条延长线,将裸露的金属丝连接固定到出口的电子密码锁上,然後插上插座。

嘶嘶的电流声响起,伴随着闪烁的淡蓝色火花。

电子锁被成功破坏,金属门闩向後弹开发出答一声轻响。

沉重的铁门後方是一道向上延伸的陡峭阶梯。她拖着脚步,踉踉跄跄地爬上楼梯。

不堪重负的双腿止不住地颤抖,不协调的动作让她一路上不停摔跤。但哪怕是手脚并用地向前爬行,她还是逼迫自己不断前进。

再一点。再往前一点。

逐渐在眼前绽放开来的光线让她几乎要落下眼泪。

楼梯尽头的空间看起来像是普通住家的玄关。

她伸手推开大门,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磕磕绊绊地走着,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生怕下一刻男人就会从身後追上来。

在一处街角,她撞上一个人,从衣着打扮判断是名中年妇女。

“哦老天啊!孩子你没事吧?”

在女人的惊呼声中,她紧紧抓住对方的手,像溺水的人抓着水面上的一根浮木。

“请…请帮我报警…我被人绑架囚禁了。”

“小姐。请你再看清楚一点。绑架你的人真的不是他吗?”

她透过单面镜看着侦讯室里弓着背,在椅子上缩成一团的男人,沉默地摇头。

三井孝夫。她被绑架前乘坐的出租车的司机。

虽然男人记得载过她这个乘客,对於她上车之後发生的一切却毫无印象。

用他本人的话形容,「就像被催眠了一样」。

想当然尔,调查的员警并不采信他的说法,於是才找了她这个受害者到警局当面进行确认。

“不好意思。除了出租车外,请问你们是否调查过囚禁我的那栋建筑的相关人证?”

一旁的员警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这麽问。

“…呃…按照规定我们不能透露办案进度给一般民众,不过我们确实有往小姐提到的方向调查过。”

“经查证,那间房子的房东小林先生半年前就过世了。小林先生的儿子长年旅居国外,近几个月也没有任何出入境纪录,已经初步排除他作案的可能性。”

“因为目前案情陷入胶着,我们才希望能从小姐这边得到一些线索。”

虽然对方的语气相当客气,话里话外却尽透露出对她的责难。

与他相比,另一个年纪轻一些的员警就直白得多。

“你说你被那个绑架犯囚禁将近一个月,却对他的长相完全没有印象?世界上还有比这更鬼扯的事情吗?”

“我说你,如果没打算好好配合调查,一开始就别报案啊。以为我们警察很闲吗?”

“松田!”

听他愈说愈过分,年长的员警连忙出声喝斥,制止他继续把话往下说。

“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绑架案的受害者在和犯人朝夕相处下,总是难免会产生一些不正常的感情,类似的案件我也看过很多。”

“但若是这样一昧地包庇犯人,拖延办案进度,我们也很困扰。希望你能尽快拿定主意。”

怜悯的视线实质化成利箭,将血肉模糊的疮疤扎的更加残破不堪。

她理应反驳对方。但反驳又有什麽用?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她。

垂着脑袋站在原地,脸上神情麻木。她像个没有灵魂的假人,掐着掌心的指甲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

“对不起…请帮我撤案。”

“…这几天给你们添麻烦了,真的非常抱歉。”

嘴唇蠕动着挤出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的话,牵动着僵硬的身体不协调地鞠了个躬。她无视於背後两名员警的叫唤,步伐踉跄,逃也似地离开房间。

够了。真的够了。

现在也好,三年前那时候也罢。那些质疑、难以置信以及怜悯的目光,哪怕没有恶意,也都像是在讥嘲着她的无能为力。

“不记得肇事者的长相?你知不知道全国的白色敞篷车有多少辆?只有这麽一点线索是要我们警方从何找起?”

“小姐,你弟弟的事情我们很遗憾,但这样子我们实在是帮不上忙。”

“……”

水珠沿着脸颊两侧滑落,汇聚在下颚,滴答滴答地落在脚尖前的地面。

是下雨了吗?

她抬头看向天空。蓝天白云,一派晴朗。

用力眨掉眼中的水分,她拍拍沾在裤腿上的泥土,从花圃边缘站起身。

“前辈?”

身後响起一道迟疑的男声。她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

她瞬也不瞬地瞪着面前男人那梳成一丝不苟的西装头的铂金色脑袋,试图将它和记忆中的人脸配对起来。

七海建人,她就读警大时的後辈。比她小一个年级。目前任职於刑事部搜查一课。

“毕业就进搜查一课,我们这几届除了你也没法地蹭来蹭去。

她生涩的技术显然无法让对方满意。捏住她下颚的手指微微用力,男人令她收好牙齿,向前顶腰将狰狞的巨物往柔软的喉道内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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