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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恶心的

 

“所以,跟女生……是什么感觉?”朴妍珍直接坐在李莎拉桌子边沿,一脸好奇。

李莎拉翻了个白眼,“你自己找人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恰巧去接水的崔惠廷回来了,朴妍珍双手抱于胸前,审视着走近的女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呀!朴妍珍!你想试找别人试,我可没兴趣跟别人公用同一个人。”李莎拉很了解朴妍珍,她眼神犀利,警告她。

“你都可以了,为什么我不可以?”朴妍珍微微前倾,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眸,似天真,又似挑衅。

教室中乱哄哄的,没人在意角落里剑拔弩张的氛围。两个人互相对视,李莎拉冷着脸,眼神阴鸷地盯着笑眯眯的朴妍珍,突然就笑了,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你倒是试试啊。”

小心翼翼地护着几乎要和杯口齐平的水,崔惠廷艰难地穿过长长的走廊,看到近在咫尺的座位松了口气。

“惠廷。”

朴妍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扭着细瘦的腰肢,朝崔惠廷走去,手很自然地放在她挺翘的胸部,继而慢慢滑至肩颈处,拍了拍。

占便宜占得光明正大,无比自然,似乎就是她和人打招呼的习惯性动作。

还不等崔惠廷反应过来,朴妍珍就离开了教室,她留在原地,脸色茫然,低头看了看胸部,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被一个女生猥亵。

一抬头便是李莎拉阴沉的脸,崔惠廷被吓一跳,将杯子朝她推推,试探地问道:“你要喝水吗?”

蠢货,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

李莎拉气不打一处来,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几口喝光了,告诫她:“你离朴妍珍远点,知道吗?”

接的水一口没喝全被讨厌的家伙喝光,崔惠廷想发火却只能憋着,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好的,我知道了。”

视线落在刚刚被人碰过的胸部,崔惠廷总是不好好穿校服衬衫,扣子开了好几个,隐隐约约可以窥得其中乳白的胸肉和沟壑。

揉弄过的次数数也数不清,又软又弹,洗过澡,涂上香喷喷的身体乳,整张脸埋入其间,舌尖探出轻舔沟壑低处,细细感受乳肉的颤抖,耳边是稍稍过快的心跳和细碎的呻吟。

“你还想喝水吗?”李莎拉握住已经空了的杯子,声音干涩喑哑。

“你去给我接吗?”崔惠廷没好气地说,“都要上课了。”

“你和我一起去接。”李莎拉拿起杯子,不等她的回答就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上课铃声恰好响起,老师进门,她们出门。

老师刚想叫住她们,训斥一番,但一看其中一个人是李莎拉,于是放下抬起来的一只手,任由她们出去。

才刚刚上课,有几个没来得及回到教室的学生一路狂奔,只有两个人在走廊上不慌不忙地走着,似乎在散步。

“李莎拉,你又翘课。你想翘课就翘,不要带上我好不好。”虽然嘴上一直抱怨不停,崔惠廷还是乖乖跟着走。

水房中,有些接水口年久失修,滴答滴答,在一片安静中听得格外清晰。学校发现接水口不够用,建成以后又在角落中硬挤出一点空,装了几个接水口。但是学生们不爱用,水流小不说,还不太热,接杯水要好久才能接满。

此刻,崔惠廷正在角落中的接水口前接水,细细的水流落在水杯中,原本稳定的水流却因为主人手抖而落到外面,甚至落在她的手上。

幸好水温不高,但她还是叫出声。只是声音不像是因为疼痛而发出的,更像是……

“惠廷,小点声哦,被人发现就完了。”李莎拉的嗓音充满了情欲,沙哑又色情。

她舔吻着女生的后颈,头发蔓延至此处只剩下一些细碎的小绒毛,舌头舔向哪个方向,可爱的小绒毛就倒向哪个方向,乖顺得不得了,就像身下的人一样。

上面的吻有多温柔,下面的抽插就有多么凶狠。

崔惠廷完全放弃了接水,手臂撑着墙壁,头靠在上面,咬着嘴唇,还是不可避免地逸出些许呜咽。

横在腰间的手伸入内裤,扯着卷曲的毛毛缠绕在手指上,另一只手几乎全部塞入穴口,找到深处那一小块突起,将其捻在指尖,一会儿轻柔一会儿暴力。

眼看着女生站不住了,李莎拉将人揽入怀中,面对面,亲了亲布满齿痕的艳红的嘴唇,在她耳边安抚道:“乖宝贝,惠廷好厉害,四根手指完全可以吃得下呢。”

崔惠廷搂着她的脖子,爽到哭,为了不发出声音,她用牙齿叼着她的衬衫,露出线条优美的肩颈,一口咬在肩头,没有丝毫收敛,似乎在报复前些天的“仓库事件”。

疼痛没有让李莎拉停下来,反而更加激烈,两颗心脏齐齐跳动,似乎要突破血肉与对方交融。

她不停轻吻怀里的女生,红红的耳朵,浓密卷曲的头发,手放在对方头发上,温柔地抚摸,如同撒旦一般低语诱惑,“用力点,惠廷,更加用力……”

唇齿间尽是血腥味,血液与泪水融在一起,崔惠廷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轻声道歉,虔诚如同向耶稣忏悔。

“我不该让别人碰你,那天是,今天也是。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让其他杂碎看到你这个样子。你是我乖乖的小狗,永远都是……对不起……”

崔惠廷还是从别人那里听说李莎拉要出国,那一瞬间,她的反应是:她竟然没跟我说?

她带着这个问题敲开了李莎拉的门,房门打开,却迷失在吻与爱抚之中。

“我听说,你要出国了?”犹豫再三,崔惠廷还是问了出来。

其实在敲开房门的那一刻,崔惠廷已经开始后悔了,她该以什么身份问出这句话?两人既不是恋人又不是朋友,也就是金主和小狗的关系。

这种关系的维系完全取决于金主的意愿,她崔惠廷算什么,只要李莎拉想要,什么人没有。

她只是不甘心罢了,就如同不甘心一辈子做个被欺凌的底层蝼蚁,有钱人动动手指就能颠覆整个人生。

李莎拉身上有太多她渴求的东西,金钱,权力,朋友……内心的渴求在一次次拥抱、亲吻、抚摸中慢慢变质,变成了更加复杂的情感。

或许成为她的恋人也能够拥有那些东西……

当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崔惠廷被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李莎拉翻身压在崔惠廷身上,注视着她漂亮的眼睛,轻声问道:“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她问得那么认真,那么理所当然,似乎她们是恋人。

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但是在这一刻崔惠廷犹豫了,李莎拉眼中没有半分往日的轻佻,很平静,却让她不敢直视。

只对视一秒,崔惠廷立马移开,眼神躲闪,“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想你,我巴不得你快点离开,这样再也没有一个不分场合不分时宜发情的人在我身边了,我非常开心。”

“我再问你一遍,”李莎拉掐住她的脖子,一点点逼近,两人鼻息交缠,“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崔惠廷还是昂起下巴,面带嘲讽,尽力说清每个字,“我为什么要想你?咱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我们只是你给我钱,我给你操的关系,懂吗?”

“既然是我给你钱,那么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懂吗?”

手指渐渐收紧,崔惠廷感觉嘴唇发麻,头部发胀,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开,无处流淌的血液喷薄而出,喉咙里发出濒死老人一样的吸气声,无论怎样挣扎都不能撼动脖子上的双手分毫。

眼前的那张脸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如同一汪死水,黑色斑点随着心跳脉搏在眼前闪烁,周边的一切开始扭曲转动,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所有的一切都在远离,越来越远……

直到脖子上的束缚放开,一切才回归原位,崔惠廷大口呼吸如同重获新生,等回过神来,发现屋里只剩下了自己。

手一摸床上,湿漉漉的,也不知是谁喷出来的水沾了一手。

“西八……”嘶哑难听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响起,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将床单撤下来,换上新的床单。

李莎拉离开的那天太阳非常大,很热很热,远处的地面上翻滚着股股热浪。

一下车,扑面而来的热气令人感到窒息。崔惠廷本就心情很烂,闷热到呼吸不过来的空气一股脑地裹住她,连骂脏话的心情也没了,她脚步匆匆希望能够及时赶上——天杀的李莎拉走就好啊!干嘛要让她来送,这么热的天根本就是在折磨人。

优雅的女人一脸的不舍,保养良好的脸上还挂了几颗泪珠,旁边揽着她肩膀的男人虽然没有流泪,但眼神中透出和女人同样的情感。

李莎拉有些头痛地看着不放心自己的父母,安慰了好一会儿,结果越安慰越乱套,她不耐烦地揉了揉头发,揉得一团乱。

心里早就开始破口大骂,如果不是崔惠廷迟迟不来,她早就进去了。

“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自己一个人在那边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就别哭了。”李莎拉从兜里掏出纸擦去妈妈脸上的眼泪。

“没有钱了一定要和我们说,吃住什么不习惯的话立马回来哦……”

李莎拉敷衍地点点头,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某个蠢货四处张望找自己,声音中夹杂着连她都没察觉到的愉悦,“我朋友在那边,我先去找她。”

偌大的机场想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崔惠廷还是第一次来机场,刚一进去,凉丝丝的冷气立刻抚平她将要爆发的急躁。

见到李莎拉以后,她高高扬起手臂,像尾巴一样左右摇摆,“莎拉!”

四周乱糟糟的,她那点声音淹没在其中,远处的人根本听不见,只能看到她的嘴唇一张一合以及脸上明晃晃的笑容,李莎拉加快步伐,恨不得下一秒就能站在她面前和她接吻。

“莎拉!一路好走!”崔惠廷舒展开双臂,给了赶来面前的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就像周边告别的人一样。

“……”

完全不符合内心预期的李莎拉不满地皱起眉头,却还是回手拥抱,用身体感受对方微微散发着潮湿热气的身体。

“这个‘一路走好’听起来你很期待我离开。”她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恶。

崔惠廷放开她,讪讪笑道:“哈哈,怎么可能,我可是很舍不得莎拉的。”

“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我的钱,又或者,是舍不得我的身体?”李莎拉揽着她的腰逼近,在她耳畔暧昧地轻声问道。

熟悉的香水味萦绕在鼻尖,那是她送给她的。

某天,两人躲在楼梯间亲吻,崔惠廷像小狗一样在她锁骨处轻嗅,哼哼唧唧地说:“你喷的什么香水,好香啊,真好闻。”

李莎拉掰着她的下巴,急切地吻上去,含糊说道:“我那还有一瓶,回头送你,现在闭嘴。”

凑巧的是,今天两人喷了同样的香水。

崔惠廷明显也闻到了对方身上的味道,她勾起唇角,借着两边滑下的头发的遮挡,肆无忌惮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李莎拉的唇缝,很快便收回去了,“不管是钱还是身体,不都是你的吗,我当然是最最舍不得我亲爱的莎拉了。”

身后不远处的人显然等急了,过来提醒,“莎拉,快要到时间喽。”

“知道了。”

“伯父伯母好。”崔惠廷一脸乖巧,弯腰向李莎拉的父母问好。

“你好。”

“你好。”

父母在旁边,李莎拉收敛了不少,真的像好朋友一样和崔惠廷拥抱告别。

如果不是趁着拥抱的时候捏了一把崔惠廷的腰,并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弄得上面满是口水的话。

崔惠廷的笑容僵了一瞬,拨弄着耳边的头发盖住泛红的耳朵,看着李莎拉清瘦的背影淹没在人群中。

再见,莎拉。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

广播里传出甜美的女声,机舱里响起一阵悉悉簌簌收拾东西的声音。

最后一个乘客下了飞机,工作人员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做完最后的检查工作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洗手间镜子里映出一个漂亮女人的脸,她正在涂口红,艳丽的颜色被均匀地涂开,随后用手指在边缘晕开,使得脸庞更加吸睛。

合上口红,她离远些,审视镜子中的自己,拧了拧眉毛,将本就大开的领子又解开了一颗扣子,白皙软嫩的乳肉从衣领处露出。

最终,她露出满意的笑容,扭着腰肢走进屋内。

双人床上,赤裸的男人躺着玩手机,看起来十分惬意,任由女人在他身上惹火作乱。

“莎拉要回来了。”

许久不听这个名字,乍一听到,还有些恍惚,以往那些潮湿荒唐的回忆一下子涌入脑海,随之而来的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什么?”崔惠廷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询问。

“莎拉,李莎拉,你不记得了吗?她要回来了。”全在俊目光闪烁,表情玩味,很期待她的反应。

崔惠廷垂下头,脸颊两边的头发滑落挡住她的表情,轻笑一声,“李莎拉啊,当然记得了,怎么可能会忘记。”

做到兴奋的时候,李莎拉会像条疯狗用牙在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又会像一条蛇,双手掐着她的脖子,欣赏她高潮与窒息同时到达时扭曲崩溃的表情。

留在身上的印记几天就会消失,那么留在心上的呢?又需要多久才能消失?

全在俊轻柔地拨开她的头发,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精彩的表情,“估计谁会忘记她你都不会忘记,毕竟你俩高中都搞一起了。经常能看到你皮肤上的淤青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打了。”

“大家,”崔惠廷脸色苍白,勉强维持着笑意,努力让自己语气轻快些,“大家都知道了吗?”

她的表现取悦了全在俊,他重新躺回去继续抱着手机刷,随口答道:“应该吧,你难道没发现你俩搞一起以后都没有男生给你献殷勤了吗?”

“好像是吧,记不清了。”

“给我捏捏腿,”突然想起什么,全在俊突然起身,“你说,莎拉知道我们俩搞一起了会不会杀了你,我可是听说现在她不吸胶改吸劲更大的了,经常神志不清的,真担心她把脑子吸坏。”

“为什么会杀了我?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她也没资格管我。”

“嘁,希望到时候你也敢这么硬气地告诉李莎拉。”

崔惠廷挺起最令她满意胸部,昂起头,一扫刚才的颓势,“这有什么不敢的。”

嘴上这么说着,可是真的见到李莎拉的时候她立马泄气。

尤其是该死的全在俊故意整她,当着李莎拉的面揽着她的腰,显得两人十分亲密。

李莎拉似笑非笑中带着点阴狠,比起以前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视线锁定在那只手上。

六月的天,崔惠廷冷汗都出来了。

李莎拉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移转,最后问了一句:“你们两个做了?几次?”

“没有过。”

“数不清了。”

两个截然相反的答案令李莎拉怒极反笑,看向那个明显说谎的人,“真的吗?”

而全在俊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添油加醋,“昨晚惠廷还跟我说,她想和谁在一起和你无关,你没资格管她。”

被彻底出卖了的崔惠廷闭上了眼睛,像是一个被宣判死刑的人放弃挣扎,静静地等待刑罚的到来。

“惠廷呐,好久不见,胆子长进不少。”虽然嘴上说着是胆子长进,可李莎拉眼神滑向她衣领处挤出来的乳肉,像是饿狠了的狼盯着无处可逃的小兔子,贪婪无比。

察觉到她下流的眼神,崔惠廷脸上的笑几乎要崩掉,不自在地轻咳,“我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崔惠廷站在镜子前骂骂咧咧,努力往上提抹胸裙。但是,裙子就这么大,再怎么提也于事无补。

“就不该穿这条裙子的。”

最终她还是放弃了,手撑着洗漱台,看着镜子中的女人,画着精致的妆容,精挑细选的裙子和配饰。

一切都很完美,只是妆容风格是李莎拉曾亲手在她脸上画的,配饰是李莎拉曾在她耳边说很适合她的,裙子将她性感的身材衬托出来,也是李莎拉喜欢的。

李莎拉李莎拉李莎拉……全都是她。

她心底冒出疑问,自己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她将自己包裹成最完美的礼物呈现给李莎拉。

“对今天的装扮很满意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崔惠廷心中一惊,连忙看向门口。

她对着来人露出一抹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拿起洗漱台上的手包朝外面走,“当然了,每天的穿搭都是我精心搭配的,怎么可能不满意。

“我也很满意。”待人走进,李莎拉掐着脖子将人压在墙上,轻嗅她脖颈间似有若无的香水味。

细瘦的手指在光滑修长的脖子上抚摸,抚摸隔着薄薄的皮肉下的一节节骨头,感受因受到压迫而上下滑动的喉结。

一开始见到李莎拉的时候,她甚至没认出来。

身形愈发削瘦,肩头突出的骨头像是箭头,锁骨像是两把利斧,眼下的乌青配上她特有的漫不经心的眼神审视着眼前的人事物,似乎所有的一切在她眼中都是一样的乏味,整个人死气沉沉却偏偏极具攻击性。

“许久不见,我们家惠廷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呢。”

眼神在崔惠廷身上肆意游走,她甚至能够想象到用手代替眼神的那种感觉,曾经感受过无数次。

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挑起深藏的欲望。

“都那么多年了,谁还能和上高中时一样,”崔惠廷回敬以同样的眼神,“你也变了啊。”

两人眼神交锋,暧昧又挑衅,都在等另一方投降示弱。

最终,还是朴妍珍吵着要去吃饭,找不到她们,给两人轮番打电话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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