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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他上了他A上去了他把弟弟的直往P股里猛坐(狗头)

 

“呃啊啊啊——”

心神全在亲弟那些令人心肝俱颤的话上,再加上祁济出手又迅速又精准的直抵要害,祁舟猝不及防之下被自个亲弟弟用一根手指给捅了屁眼。本就不该被用作性交,从未被入侵过,娇嫩又闭塞的穴口,被异物强行撑开的疼痛让他刹那惊叫出声。

长着尖利黑色指甲的双手应激之下紧握住了祁济的肩膀,差点就用尖锐的指甲在亲弟的肩胛骨上插出好几个血窟窿。好在锋利指甲划破衣物布料的刺耳声响及时拉回他的理智,这才让祁舟在造成流血事件前堪堪扼制了本能。

可即便如此,祁济衣物被破坏后裸露出的光滑后背上,还是出现了几条明显的红痕,在雪白皮肤的映衬下呈现出一股凌虐的美感,仿若被纤细的皮鞭给抽打过一般泛肿。

若在平时,祁济早就该发难,祁舟也早就该滑跪道歉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先认错的话,等待自己的会是弟弟无情的奚落和嘲讽,一遍遍凌迟着渴望得到亲情滋润的心脏。

此时此刻当事的两人却根本无暇顾及这点。

祁济是努力的想要往应激后霎时紧绷绷的肛穴里再深入几分,探探对方的前列腺点在哪的,倒是顾不上背部的些许刺痛。

而祁舟即使直面了亲弟弟的感情,内心深受震动,可近三十年的三观养成,以及一直在心目中将祁济定位在亲人的位置上。不论道德层面还是情感,都让祁舟无法轻易接受兄弟乱伦。

不可否认,祁济的痛苦是他的疏忽造成的。

是他信错了人,致使亲爱的弟弟遭受了心理创伤,对怪物化后的他产生了欲望,为了摆脱自厌自毁的情绪还进行了自我催眠,将他从亲情朝爱情进行了错误的情感扭转。

祁舟是悔恨而深感愧疚的。

他对祁济的怜爱与心疼达到了顶峰,但也正因如此祁舟才觉得他们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祁济明显有了很严重的心理问题,且脾性也因此深受影响而阴晴不定。

祁舟不知道弟弟为了保持理智不变作怪物而做了多少努力,或许平日里对他无端的指责与驱使,是弟弟为了不达到崩溃的临界点而在宣泄情绪?

祁舟不确定,但不可否认这是一种可能。

有这个想法在前,祁舟再回首自己之前每个日夜被对方无情施压。在生存与危机中负重前行,最终在面临生命危险时终于承受不住崩溃变作了怪物后,因保有理智而时常无法定义自己到底是人类还是怪物的彷徨与自我怀疑,以及因此而来在内心延伸出对弟弟的怨恨等等。

这些负面情绪好似一下找到了合适的出口,“唰”的全从胸中倾倒了出去。

他能感觉到自己心底的恨意与怨气在淡化消弭。

如果这真的是弟弟为了不变成怪物,拿他当了情绪的垃圾桶,一边自保一边被动的让他承受了压力,而不是刻意施压致使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话,祁舟觉得自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因为他看重爱护自己的家人,他愿意为自己的亲人牺牲。

如今现存的人类,为了减少怪物的数量,减缓全人类都会被外神赐福变作怪物的趋势,在一应科技发展几乎停摆的当下,心理学却乘势而起突飞猛进。

祁舟自己变成怪物的时候是生命濒危的危急时刻,他无法做到情绪管理,崩溃只消一瞬之间。他请求不到心理援助,变成怪物的现下也再不需要心理援助。

但祁济他目前还是个人类,他还有救。

真让弟弟的鸡巴操进身体,铸成大错,即使后面他冒死找来靠谱的心理专家来治疗弟弟的心病,等弟弟恢复心理健康,意识到一切都是错误的,对他的爱也是病态而不健全之时,兄弟两也再不可能当一切都未发生过。

这会是一道永远横亘在他们兄弟之间的罅隙,让他们的亲情产生难以修复的裂痕。

祁舟料想得到这样的局面,他不能接受这样的局面。

不论他道德还是情感上的抗拒,亦或是为了他们兄弟两的未来,他都不能和祁济发生关系,不能将错就错。

于是,祁舟深呼吸了一口气想尽量在不伤害到祁济的情况下,一只手推着对方的肩膀把弟弟从怀里给推开,他努力放松应激而紧缩起来将祁济手指紧紧箍住的肛口,一只手往后捉住了祁济的手腕抬起腰来,想把对方的手指从屁眼里抽出。

祁济一看亲哥虽然被他说成了个哑巴,但原本挣扎摇摆的神色变得坚毅,就明白对方脑子里想了些什么。

怎么说呢,也不意外吧,毕竟是剧情设定里的主角,如果这么容易就被动摇了三观与原则,智脑就该判ooc了。更何况这是单人副本,npc再怎么具有智能,也还是逃不开智脑拟定的核心程序。

祁舟既然是未来要成为人类对抗怪物最强的那把尖刀,他的意志必然不是那么好动摇的。

祁济也从没想着靠话术就让对方被自己带笼子,他主要的目的就是阐述曾经发生过的事对自身角色的影响,要祁舟自行判断脑补。

有些东西自己胡侃海侃的还未必有他人自行脑补出来的可信度高。

以自身软饭硬吃蝗虫般扒着祁舟疯狂吸血,自己不好过也不会让别人好过的恶毒角色来说,通过一点卑劣手段来无形之中提高对方对自己的容忍度,不像原剧情那般太快被抛弃领了盒饭,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他要领盒饭怎么也得完成自己所拟定的be剧本后了。

但祁济也不会允许祁舟就这样逃掉。

开玩笑!兄弟乱伦可是他设定的be剧本中重要的一环啊!

他在祁舟抬臀将他好不容易插进去半截的手指抽出一个指节时笑出了声,祁舟霎时一僵,动作停了下来,立马将视线凝到了祁济的身上,神色紧张又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那般小心翼翼的解释道,“阿济,我们不能做,你现在心理状态不太妙,我带你去找医生治疗好不好?我们要是现在做了,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祁济也没说话,他脸上就挂着看不出什么含义的微笑点了点头。

祁舟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他一会儿,实在难以忍受屁眼里塞了异物的感觉,还是猛地站起了身,从祁济的身上跳下了床去,拢住了自己的浴袍,整个过程没经受半点阻拦,顺利的让祁舟觉得不可思议。

之前祁济表现出来的疯狂,他还以为对方会抓着他缠磨半天,他都做好了哄弟弟的准备,结果他就这么轻松从弟弟怀里逃出了?

“哥哥,你果然恨我,我都跟你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是选择放弃了我。”

祁济沙哑的声音里透出一股满盘皆输面对倾家荡产的现状时,已经渡过歇斯底里不敢置信的癫狂之后的平静。

一种踏上天台后,被微凉的风轻抚着面庞好似挽留,也依然做下结束生命的决定般死气沉沉的平静。

祁舟神色霎时惊惶,猛地回头去看仍旧坐在床上的弟弟,他敏锐的感应到一股不祥的气息在对方身上升腾。

祁济抬起了头,些许凌乱的黑发因他的动作向脑后滑开,彻底露出原本掩藏在阴翳下的瑰丽容颜。

在月亮透窗洒下的银辉中,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眉眼间是深沉的疲累和倦怠,嘴角的笑容却松快轻盈,像是行走了许久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满意的安息地。

他半坐在床上,这次的视线却没再投注在他哥的身上,而是望向了窗外,眼底像是在迎接什么似的闪烁着星光带着点期待。

祁舟听到他轻声的说:“也好吧,做人真的太累了,或许变成怪物能轻松点。”

不祥而诡异的气息在聚集,逐渐浓烈,祁舟震颤的瞳仁中已经清楚看到那些人类肉眼不可见,不可名状的力量像是春蚕的丝一般要将祁济整个包裹起来!

祁舟在这瞬间什么都来不及想了,那些他想要维护的原则和兄弟间的未来,他什么都想不了了。

他像是每一次冲上去保护弟弟那般,化作一道劈下来的灰白闪电,徒手撕开即将闭合的由不可名状的力量化作的茧,带着弟弟滚落到了床底沾染着些许灰尘的地面。

在不可名状的力量如倾覆的河流不依不挠的要将两人都淹没其中时,祁舟唰的坐到了祁济的身上,脱掉了披着的浴袍,动作又急又快,扯动胸前一对粉红硬立的乳头还挺立着丰盈厚实的肥奶都乳摇般上下颤晃,带动着乳肉都晃出一阵诱人的波浪。他抬了抬臀,扶住祁济那根还硬着的鸡巴就下腰落臀,把那硬胀红润马眼透湿的鸡巴直往屁眼里怼!

“嗯!”

“唔——”

兄弟两都同时发出了说不上舒服的痛哼声,祁舟叫的更大,他的整张脸顷刻都弥漫上一层胀红,眉头紧皱,面上的神情尽是苦闷和吃痛的狰狞与扭曲,动作却一点不见和缓。

“操!死小孩不给操你就给老子变怪物是吧?!呼唔……完了,全完了!我们都将万劫不复,我们都要下到地狱被剥皮抽骨!”

不知是痛的还是反应过来后正在为自身的行为忏悔,他眼眶通红留下泪来。

可他没有就此停下动作,因为不可名状的力量还在如潮水般汹涌着朝他的弟弟袭去。当初,他就是这般被突然赋予了力量,破茧而出后他杀死了所有怪物,却失去了做人的资格。

顾不上没有扩张就被破处的痛苦,以及破碎的道德自尊与混乱的三观和情感,祁舟一只手扶住弟弟的鸡巴急急的用屁股继续往下吞吃着,另一只手却搂过身下人的肩膀,将弟弟给捞进怀里呜咽着骂道,“祁济你给老子清醒点!你要真变成了怪物,老子会亲手杀了你!呜呜嗯……求你,清醒过来,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别这样丢下我,阿济……”

跳动的心脏“怦怦”不停的鼓噪在祁济的耳旁,即使他身高在男人里不算矮了,可在人外化的哥哥面前依旧没有优势,被男人这般强势的搂抱,他的脸都被摁进了对方深邃的胸沟里。

所以祁舟看不见,祁济原本涣散空洞的眼眸重新凝聚点寒星。

甚至在听到亲哥骂声不断又紧接着不住哀求的话语,配合着对方剧烈的心跳,像是觉得悦耳般,祁济的嘴角还微妙的勾勒出一点愉悦的弧度呢。

祁济不是真的将情绪给逼到了临界点,而是暗自在心中默念了一段祷告文。

这段祷告文整个世界的人都知道,因为这是外神的赐福,每当一名新生儿呱呱坠地都会被迫铭刻进灵魂里的诅咒。

既然有与外神造物做对抗品性高洁之士,自然也会有经受不住恐惧而屈服成为外神奴仆的柔弱羔羊,甚至还有怀抱野心连外神都敢利用的狂徒。

人类因为无法统一的思想,不是能用黑与白的单一概念便能被简单区分的物种。

而狂徒之所以是狂徒,自然是敢做他人之不敢。

他们可喜欢骚扰铭刻自灵魂中的祷告文了。

可念诵祷告文便意味着你要引发体内的诅咒,接受外神的力量。

来自外神的力量,自然携带外神令人san值狂掉的污染。

不是每个人在承接力量时都能始终保持理智不被外神的概念给扭曲怪化,不如说人很难在神那般庞大的概念下还能保持自我。

祁舟能保持自我,是他在面临生命危险时,满脑子都是他死掉之后他那弱小的弟弟该怎么办?

没了他,祁济那般娇气又漂亮,好似一捧在温室娇养着的名贵花卉,该怎么活下去呢?

虽然弟弟粘人又老爱乱发脾气,但祁舟感觉得到祁济对自己深刻入骨的依赖,好似没了他就活不下去了。

就是这点让祁舟总是难以放下,即使承担着来自弟弟的压力,也依旧咬着牙在坚持着。

因为他爱自己的家人,即使弟弟总是用刺耳难听的言语伤害他,可只要弟弟需要他,他就会义无反顾的站出来保护他。

所以被外神力量污染的那刻,他凭借着想要保护家人的强烈意念,挨过了精神层面的污染,即使变成了怪物也依然保留了人类的意识和理智。

不能断然祁舟这样的真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特例,但也是极其稀少的例子了,至少整个剧本里再没出现法的提腰落臀,爽的只是他而自身快感寥寥的动作,祁济在大开大合也不怎么温柔之余,多少还是留意到了哥哥甬道里的爽点。

在戳到对方肠道里一块肥软所在,发现哥哥霎时反应极大的弹动了下身体,下意识发出一道绵长的呻吟,那带着抖颤的尾音,听着真是色情又性感。

知道自己找准了位置,边坏心眼的挺腰快速捅捣用鸡巴一次次用力顶撞着哥哥的爽点,在不可名状的力量正逐渐在空气中消散时,直视亲哥因为快感而回过神来眉头紧蹙面色发红的英俊脸庞。

祁济俯下身吻了吻对方的唇角,冲哥哥露出一抹乖软而幸福的笑甜意十足的说:“好啊,哥哥你现在就杀了我,就让我死在你的身体里,这样的死法我要幸福死了!”

享受着鸡巴每一次挺进湿软滑嫩又紧致谄媚的甬道,被层层叠叠褶皱密集的肠道内壁蠕缩着推挤按摩,绞缠着不住裹含舔舐。抽拔而出时那缠绵的穴肉又绵绵密密的骤然紧箍,像是挽留似的扒拉住鸡巴上每条淫筋沟壑,引发深处强劲的吸力。将敏感的龟头马眼嗦的酸胀不已,令祁济不得不暗自咬住后槽牙,将腮帮处的咬肌都用力到轻微抽动才忍耐住狂浪般想要汹涌而出的射精欲。

爽是真的很爽啊,这来自亲哥的处子穴。

即使被自身的主人粗暴而糟乱的当做了套弄鸡巴的肉套子般使用,又被他大开大合的操弄动作给捅捣得顺畅通透了许多,可依旧会在鸡巴每一次的抽拔间下意识的将侵入进来的异物紧紧夹含起来,每每都能刺激的祁济头皮发炸,全身酥麻,小腹紧绷,热汗淋漓。

他都觉得奇怪。

他不是没有性经验的人,不如说为了能保持自身最佳的表演状态,对于身体多余分泌的荷尔蒙是很有必要进行定期释放的。通常祁济会选择健身,但过度健身容易导致身材走样会让戏路受损,所以他也会定期找寻伴侣纾解。

由于步入征战星海时代的人类社会进行了一次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大融合,相互之间没有了国家之分,统合成一个联邦政府管辖整个人类社会,因此对性方面早就开放。祁济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私生活的作风会损害到自身的戏路,毕竟在如今的人看来这是很寻常的事情。

因此按理说,祁济本不该像现下这般亢奋异常,像是法把手术刀当匕首一般反握,咧开冷酷的笑容眉眼间是隐忍到极限的不耐,抬手就朝斐里恩的胸口刺去,“我不想跟你继续在这耗着了,赶紧把我送回去听到没有?我想我的哥哥了,你不把我送回去,我就杀了你!”

祁济捅刺的很随便,他料想斐里恩这样的boss级人物,不可能被他这样的战五渣给伤到,他就是想表明自己不耐烦的态度罢了。结果下一秒手术刀前端偏长的刀片,瞬间刺破布料没入了男人的胸口,太过锋利以至于破开皮肉时都没有丝毫声响,只有白衬衫上晕开的血色痕迹昭示这一切正真实发生。

眨了眨眼眸,将眼底浮现的惊诧压下,眉头一皱,祁济刚要松手,就被斐里恩抬起的左手给握住了手腕阻止。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攀上他雪白的指尖,将他整个手掌包裹,让他被迫握住插入对方胸膛手术刀的刀柄动弹不得。

“嗯……”

斐里恩喘息了一声,他闭了闭双眼,薄红的唇因失血略微苍白,可原本苍白的面焉却染上了一抹绯红。微蹙的眉心,可见他不是不疼痛的,但好似刻意在品味这份痛苦般,他好半天才松开眉头重新睁开眼眶发红的绯色竖瞳。

“真是许久没体会过肉体被伤害的痛感了。”

被刺破了胸口鲜血直流,男人竟然还咧开一抹笑容,神色有几分怀念的说,“我以前很讨厌痛觉,这意味着我还弱小,弱小就会被伤害。后来我变得越来越强大,却已经遗忘了疼痛是什么感觉。现在重新体会,我才发现,疼痛原来能让人真切的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以人的方式存在着。”

他握住祁济的手一寸寸将手术刀从胸口往外拔,每往外拔一寸,胸口鲜红的血迹便又深一分。

这是很折磨受伤者的拔刀方式,不仅是利器被缓慢拔出的感觉疼痛难忍,还因为这样缓慢抽拔利器容易造成伤口二次受创,将创面弄大。

斐里恩却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他的唇色越发白了几分,面焉上的红晕却渐浓,一双绯红竖瞳也愈来愈灿亮。

而祁济虽然没有被对方疯狂的行为所吓到,却也在不住挣扎:“放开我!斐里恩,我不要当你的药!”

“抱歉,或许是我的纵容,让你有了选择余地的错觉。我是在请求你帮助我进行一场自我拯救,但我的请求不容你拒绝。既然你无法做到主观上的情感转移,那么我来帮你一把吧。”

当手术刀最前端的尖利部分都被抽出了男人的胸口,斐里恩的创口处溢流出汩汩鲜血时,他说出令祁济浑身一震的话。

还容不得祁济做出任何反应,斐里恩嘴唇翕动轻声念出了祷告文。

他再一次向祂借取了力量。

这次,却不是为了强大自身或是杀戮,而是为了让面前这个姿容昳丽的瘦弱男人爱上他。

仁慈而残忍的外神啊,请响应我的愿望,让我能沐浴在对方浓烈炽热的爱意之下吧。

许是觉得他的乞求有趣,不同以往只是敷衍的力量溪流倾泻而下,整个时空霎时都在某种超模的力量下被禁锢。

祁济被困在男人的怀里无法动弹分毫,就连面上的表情都定格在震惊和愤恨上。

时间与空间的停滞,按理说他就连思维都该被凝固在这一刻,可或许他是经受住外神污染的,此刻在外神力量犹如天覆般倾倒下保持住了活跃,甚至像灵魂出窍般,以第三视角旁观了这场神降。

没错,神降。

在相拥的两人头顶天花板上,骤然裂开一道缝隙,一只金色竖瞳睁了开来,内里充斥无尽的邪恶与戏谑,像是寻找目标般转动着一下,顷刻定格在了他们身上,好似看到了什么乐子般微眯起来。

祁济眼瞅着这外神的样子就觉得不太正经。

他刚这般想了想,外神就好似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朝他第三视角所在方向瞥了眼,登时一大股驳杂庞大的概念就直直的朝他冲击而来。

猛地翻了个白眼,祁济想着,得,又得激流勇进了呗,便深吸口气稳住了自身的锚点,仍由外神宏大纷杂的概念狂风骤雨般冲刷而来,他自磐石般稳如不动。

这个过程说不上轻松,时刻保守本心不被外物侵染,是极其耗费精神的事情。

祁济这刻都没了时间的概念,直到感应外神在他灵魂铭刻祷告文的地方又刻上了一条咒语,他才有种一切都要结束的预感。

果不其然,原本庞大驳杂的概念冲击如潮水般退却,再次以第三视角观察当前局面时,正好看到外神阖上了充斥邪恶的金色竖瞳,禁锢时空的超模力量顷刻消失,他的躯壳升腾强劲的吸力,一阵天旋地转,祁济便从第三视角重归到角色载体内。

他脸色刷白假装昏倒,被斐里恩拢到胸口伤势已然痊愈的怀抱内,额头顶着对方即使被衬衫小马甲束缚着依然鼓囊的胸肌上,查看起外神遗留下来的新咒语。

在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后,祁济顷刻间多了很多想法。

他觉得……

一开始拟定的be剧本,或许能稍作修改了,比起原来的短平快,这次的改动又多了更多的趣味性呢。

这般想着,他在斐里恩的呼唤中,眼皮动了动睁了开来,茫然的眨动了下纯澈漆黑的眸,在看清斐里恩后,他的眸底犹如夜空般闪出点点璀璨的星光,浓烈、纯粹而炽烈的爱意从他眼底如泉涌般冒了出来。

在斐里恩被他的爱意冲击的下意识屏住呼吸时,他伸出双手抚摸上对方的脸颊,抬起头来喜爱的亲吻了吻对方的嘴角温柔的说,“我好爱你。”

在男人绯红竖瞳霎时绽放灿烈的光芒时,他微笑着吐露出下半句话:“哥哥,我好爱你,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爱的人。”

天空上的星星是如何消逝光芒湮灭在浩瀚夜空中的?

斐里恩骤然灿亮又因祁济的一句“哥哥”而霎时黯淡的绯红竖瞳,便是最好的答案了。

斐里恩瞅着怀里的漂亮男人,向来寂冷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心,因对方眼中毫无保留的赤诚爱意而乱了节拍。

即使,这份爱意不是对着真正的他而产生的。

但在末日废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世界,这样一份真挚的情感着实难能可贵了,说是沧海遗珠也不为过。

不然斐里恩也不会在祁济触发祷告文后,放下手中的一应事务,被深深的吸引着,像个见不得光的偷窥者紧紧盯视着对方一个礼拜,最终忍不住还将人掳了来。

是他发起的情感转移仪式失败了吗?

不。

祁济的爱确实已经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可也称不上成功。

如果以斐里恩想要的,让祁济对真正的他灌注爱意充作整个愿望核心的话,这个仪式堪称失败得彻底。

男人垂下头与怀里的人额头贴额头,放出自身的感应力,去触碰对方灵魂深处祷告文下方多出来的新咒语。

只消片刻,他就明白外神响应他的呼唤做了多离谱的一件事。

这种简单粗暴直接篡改祁济的记忆,让自己取代了祁舟,成为对方记忆里陪伴他至今的兄长才得到的爱……

根本就是偷梁换柱啊!

祁济只要每每对他来上一声哥哥,都是在提醒他,他斐里恩是个卑鄙的小偷。

虽说他一开始打算强抢的行为也没好到哪去,但强抢来的东西,在抢来的那刻就能被烙印上他的印记,那是真正的易主。即使过程粗暴又如何?只要足够强大,就没人能从他身旁夺走。

而偷来的东西……

即便收为己有,自欺欺人的称其为自己的所有物。到头来不论是他自身还是旁人都会心里明白,既然之前就不曾属于他,未来也不定会属于他。

最后总是逃不过物归原主的因果轮回。

抬头收回自己的感应力,他紧紧搂抱住了祁济,闭了闭双眼,浓密纤长的眼睫止不住的发颤。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了何为神明的仁慈与怜悯,何为神明的残忍与捉弄。

与邪恶的外神打交道便是如此。

你向祂索要什么,祂慷慨的给予,但也必定要从你身上讨回点什么祂感兴趣的东西。

例如他再如何不愿,也只能在一次次对外神力量的借取中,被逐渐侵染改造的部分躯体。例如他想要得到那份能够属于自己的爱,却被外神戏弄的成为一名偷窃者。

这位戏谑的、将所有人类玩弄于鼓掌间的存在,从不做亏本买卖。

但他又深知不向这邪恶的存在借取力量,仅凭他的努力,根本无法扭转这位已经向自己的哥哥付出过真心,至死不渝,坚定不移的纯爱者的心意。

祁济让他去找寻自己的真爱,斐里恩也希望有一位如同祁济对他哥哥那般,能向他不遗余力倾注所有爱意的伴侣来寄托自身所有的情感。成为己身于此世间的锚点完成自救,令他人性的一面能长久的留存,直至他们走向生命的终结。

可末日废土资源匮乏的世界,虽然患难见真情也时有发生,但更多的是为了保证自己能存活而随处可见的背叛与抛弃。

即使斐里恩愿意去花时间寻找,他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再浪费时间。

如此,他才在反应过来自身危急的情况后,第一时间选定祁济成为自己的“药”。

即便于他而言,情感转移的仪式不能算作成功,斐里恩也只得吞下所有苦果,紧紧抱住祁济这根浮木了。

毕竟,祁济这份不是对真正的他所产生的汹涌爱意,到底还是触动了他的心弦。

没有人能在祁济深挚热烈的爱河中全身而退。

深呼吸一口气,斐里恩压下心头的怅然若失,稍稍松开回抱住他,毫无防备,与先前生人勿进,浑身充斥着不耐躁郁气息的模样判若两人,正全心依赖着他姿容瑰丽的男人。

斐里恩抬起尚未怪化的左手捧起祁济的脸颊,注视对方浓情满溢的澄澈黑眸,绯红竖瞳中溢出柔情,他吻了吻男人雪白的面颊,语调轻柔的说,“阿济,以后别叫我哥哥了好吗?我想听你唤我斐里。”

“斐里?”

祁济微皱了皱眉,歪了头不明所以的道:“可是哥哥就是哥哥啊。”

忍耐心中好似被软刺扎过般些微的不适,斐里恩露出温柔的笑容诱哄着他:“因为我们现在是一对相爱的恋人了啊,我想听你这么唤我,我觉得这会让我们之间更亲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这么唤我,我想给你我的唯一,不论是爱或是我的名。”

闻言,祁济一双黑眸刷的灿亮。

他欣喜的用力点了点头,双臂如两条雪白的蛇缠上了斐里恩的肩背脖颈,亲昵的与对方耳鬓厮磨。

在男人看不见的耳畔,他眸底隐藏的冰冷算计逐渐显露,衬得祁济嘴角微勾起的笑意,怎么看都怀着几分不怀好意。

他用抹了蜜般甜润的语气将斐里恩最想听的,依着男人的心意缠绵的送入对方的耳中:“斐里,斐里,阿济最喜欢斐里了。”

“怦怦——”

斐里恩料想到对方饱含纯粹爱意呼唤自己名字的时候,应该会是个极为绝妙的体验,但他没想到自己的反应会这么的大。

不过是几声甜蜜的呼唤,轻易就牵动了他的心跳,在胸腔中不受控制的撒欢起来,险些要蹦出他的嗓子眼!

继而便是由情所带来的欲,令他口干舌燥,下腹火烧火燎。

苍白的面焉染上亢奋的潮红,他蓦地抱起祁济,化身一阵黑雾,带着新出炉的爱人,消失在这处血迹斑斑刑具满墙,集审讯与实验于一体的房间里。

感叹着一方势力的首领就是好啊,末日废土的世界还能给自己拾掇出一块享受的地盘。

祁济在蓄满温热净水的浴池里,坐在拥住自己的男人怀中,惬意的任由斐里恩的双手在肩颈处活动,给他做着力道适中体贴至极的按摩。

抬手将脸侧湿漉漉的黑发拨到了耳后,他嘴角勾出的笑容欢欣喜悦,整个人呈现出一副与恋人共浴,慵懒又幸福的模样,眸底却流转着违和的森寒暗光。

很好。

斐里恩对现状的接受,也是拉开新拟定剧本的序幕了。

原本只想逼的主角亲手杀了自己,快速走完恶毒炮灰的一生,从此成为主角终生挥之不去注定怀念一生的阴影。在符合自身be美学的基础上走攻速流,将自己的戏份又快又好的完成,坐等剧情自行走到最后收割大量be值的。

结果弄巧成拙,祁济差点以为要回档重来。

好在斐里恩这人情况特殊,给了空子钻,倒是有了意外之喜,又给祁济多续了几幕戏份,让他给不久的将来注定要到来的死亡再添上几分戏剧性。

他甚至开始来回斟酌,为了能将be美学发挥到极致。

最后他是该在斐里恩悲恸至极的绯色竖瞳中,口吐鲜血倒在他的怀抱里,在失去生息前一刻幡然醒悟自己到底爱的是谁,而朝追寻他而来的哥哥伸去对方永远握不到的手,要哥哥淡紫竖瞳永远印上他死在他人怀抱里的身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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