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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他不要我了

 

可假竟然批下来了,还是三天,桑榆头一次感觉自己是个富有的人,能这么自由支配时间,自由到无聊——他无处可去,像只流浪狗一样,淋湿了毛都不知道去哪吹干。

?最后还是在书店消磨一天时间。

?到了傍晚踩着夕阳回家的时候,桑榆的心情依旧没有好多少,他试图寻求解决的办法,或者立刻逃离这个地方的可能性,但横亘在自由之前的还有那个天坑合同。

?听见门被推开的时候,秦州揉了揉嘴角,脸上挂上了笑,其实他严肃惯了,笑不如不笑,桑榆一看见秦州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自觉就乱了阵脚。

?桌上热气升腾着,相对沉默的一顿饭,桑榆觉得喉咙口痒的要命,想说点什么,却都被秦州夹过来的菜堵住了。

?这给了桑榆继续退缩的借口,这是他自己的烂摊子,没必要再牵扯秦州。

?——或许分开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桑榆这样想着就放下了筷子,垂着头认真思考可行性。

?你和秦州什么关系?

?桑榆自问自答,他们算朋友的吧,只不过是……关系比较亲近,住一起的那种。

?那你背了巨债这件事让秦州知道了会是什么结果?

?桑榆眉毛皱紧了。

?假如法院传票到的那一天,秦州会拎着行李箱让他滚出去吗?毕竟正经人谁能欠那么多钱,欠那么多钱的能是正经人吗?

?也能吧,桑榆盯着盘子里的菜,他或许该归类为不太聪明的正经人。

?那假如是他主动告诉秦州呢,会争取缓刑吗?好像也是不行的,秦州会笑他蠢吗?

?尤其他还被强奸了,被一个男人,哈,多可笑,说出去会有人信吗?可能会被认为是疯子。

?那让秦州知道了呢?一个欠了债的男人被强奸了?他这算强奸吗?

?桑榆茫然地扣起了手指。

?桑榆的状态持续到身边多了一具炽热的身体,他猛然回过神来,茫然张了张唇。

?秦州身下热烫的地方抵着他,隔着睡裤不由自主地轻蹭着,意图不言而喻。

?但他仍在寻求同意。

?桑榆觉得自己基本的朋友准则是要有的,但此刻,他觉得自己有点晕屁股。

?他扶住秦州的腰,急喘了两下。

?秦州渴求桑榆的触碰渴的绿了眼,尤其是现在,他需要触碰来确认桑榆还在他这里,但桑榆的反常让他停住动作,施以询问的目光。

?桑榆眨了眨眼睛,努力让眼眶不那么干涩,他闷闷的“嗯”了一声:“很想要吗?”

?秦州被同事夸过的厚脸皮此刻红了红,蜜色的皮肤翻涌着肉欲的冲动,但他直白的点了点头,“可以吗?”

?是询问的态度,桑榆喉结滑动了一下,没出声。

?在身上的衣服飞出去之前,桑榆摸索着关掉了床头灯,又摸索着把手安静地放在身体两侧。老实的像根按摩棒,一如以前很多次。

?秦州毛手毛脚褪掉桑榆的睡裤,把两人的放在一起撸,两根不相上下的欲望一根坚硬如铁,死死贴着还没完全硬起来另一根,愈发显得勃起的那根尺寸可怕。

?秦州眼睛发绿,正埋头下去想口一下,但却被桑榆拦住了。

?桑榆拉住愣了一下的秦州,吻住了对方的耳朵,秦州脑海一下子炸了,烟花朵朵释放,????

?也顾不得什么口不口,秦大警官净瘦的腰肢下沉,实战中锻炼出的肌肉线条流利。

?经过长久的情事,生硬的后穴早已经学会自己分泌润滑,在穴口浅浅蹭了几下,秦州狠下心直坐下去,穴口被挤开,自顾自吞下一整根肉棒。

?经过这几年的性事,秦州早就掌握好让桑榆舒服又不疼痛的紧度,甫一吃下,便迫不及待动起腰来。

?如狼似虎的年纪,情欲最是旺盛的时候,秦州平时又爱健身,臀大肌紧实又有弹性,穿贴身的家居裤,翘起的弧度像山丘,想要勾引谁不言而喻。

?此刻脱了衣服,紧绷的肌肉缠的桑榆不住的喘息,严丝合缝咬着他的后穴更是要命,秦州深深俯冲,准备亲一口桑榆,只是夹紧之后还没两下,桑榆就忍不住缴械了。

?秦州闷哼一声,“叼”紧了射精的肉棒,桑榆原本还打算退出去,这下彻底被钳制住了。?

?桑榆并不重欲,原本想拔出去,却被秦州低哑的嗓音制止住了:“嗯……再来一次好不好。”

?开了闸的洪水想收就难了,秦州询问的句子,肯定的语气,跟刚才强行理智的样子判若两人。

?桑榆半张着唇,急促喘息两声,垂眸时却看到了秦州胯下修剪规整的毛发丛中膨胀的一根,是一点也没消,红红的龟头昂扬上翘着。

?秦州脐橙一向厉害,桑榆了解,但此刻被压榨着才被狠狠欺负过性器,他一时之间还有些吃不消,于是试探性的用指尖碰了碰那挺翘的龟头,指尖点了点敏感的系带。

?沉浸吃鸡的秦州差点被前头那微凉的触感激的射出来,尽管他有控制,下意识提紧的后穴还是把桑榆勒出了声,“呃啊,轻点。”

?秦州锋利的眉眼彻底软化下来,凑到桑榆耳旁蹭了蹭,“说什么,该是你轻点。”

?秦州这时候脸皮倒厚了,“暖暖。”

桑榆任由秦州牵扯着把手放到了对方的屁股上。

?那意思是让桑榆借屁股暖暖手。这个姿势秦州前面那傲人的一根被压到两人中间,贴着桑榆小腹的姿势,这样好像也能获得爽感一般秦州贴的愈发紧,动作间桑榆的手好像随波浪起伏的小船,感受着秦州抬腰又下沉的动作。

?桑榆掩耳盗铃般收回了手,又用指尖去碰秦州被压着的那根,指尖从饱满的囊带缓缓下滑到冠状沟,又抵着马眼揉了两下,动作虽轻但手法似乎很好,没多久石楠花的气息就弥漫开来。

?秦州跟没不应期一样,硬夹着性器往前列腺落,没两下前面那根像充气一样迅速膨起。

?“再碰碰它。”秦州挺着胸诱惑。

?但秦州就算再说什么,桑榆也不肯再碰了,秦州有些惋惜,但很快就沉浸到追逐体内快感中去。

?。

他想要的是什么来着,他望着桑榆冷淡的脸,茫然了一瞬。

?对了,想起来了,他想让桑榆向以前那样,对他那样好,而不简单只是为了治好他的身体。

?戚成岁垂眸扫过那副手铐,一时间想起了别的东西,他重新握起桑榆的手指,有些兴奋也有些憧憬道,“桑榆,我们结婚好不好?”

?“你不是不信任我吗?我们去国外结婚,然后在国内办意定监护,我去做财产公示,这样我所有的东西你都能拥有,你也不用再上班了,我们可以每天都在——”

?“不要。”桑榆开口打断戚成岁。

?他又强调了一遍,“不要。”

?戚成岁如同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情绪瞬间下落下来,“这么着急说不要,你甚至都没想过我们在一起以后,我会放了你吗?你连骗骗我都不愿意?”

?桑榆抬脚往外走去,同时反问他,“你很希望我骗你吗?”

?不是他不骗戚成岁,而是他不觉得和恶魔做交易能不把自己赔进去。

他唯一一次试图和戚成岁交换情感,赔的血本无归,还担上了二百五十万的巨额债务,那可是二百五十万啊!

?桑榆走到离门口一步远的时候,走不动了。戚成岁从后面拦住了他的腰,同时往后一带,他就被束缚住了。

戚成岁伸出手臂勒住了桑榆的身体,念念有词道,“骗我都不愿意?桑榆,你变得好抠门啊,你怎么能一点甜头都不给我呢?给我点好吧,不好我就要撑不下去了。”

?他笑了一下,像是自嘲,“我好久没做了,都要忘了你的滋味了,不如我们在这里重温一下吧。我那次给你弹钢琴,我们是不是只接了吻,那是我们第一次接吻。我们补全后边的流程吧。”

?桑榆这次没觉得戚成岁再开玩笑,因为他裤子的系带已经被解开了,有一只手正在往里钻。他还没来得及制服住那只手,就感觉眼前一阵发黑。

?戚成岁还没威胁到甜头,就感觉怀里的身体一软,他有些慌忙,“桑榆,你怎么了!桑榆!”

秦州看到那条消息已经是两天后了,任务点是个小山村,地形复杂,信号不好,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可就那么巧遇见了山体滑坡,进山公路全被掩埋了,等清理好又是半天。

?前两天整个三组联合当地特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完全设好包围圈,这一通真是天罗地网怕人再溜走,结果今天扑进去逮捕,实验室早已人去楼空,留下的医疗设备很多,人溜的急,东西都没带上,就还有追上的机会。

?密城多山,绕是已经考察过几天他对这个村镇也不算熟,接下来缉察线索的任务还得当地刑警来追查,他这才得了空。

只是一看自己的手机,秦州脑子里嗡的一声如遭重击,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跳了出来,一阵晕眩导致眼前几乎要看不清那短短的几个字。

?陈光:秦哥,桑榆哥他失踪了,我已经报案了,监控也调过了。

?秦州冲进洗手间往脸上泼了把凉水,这才勉强冷静下来,细细去看陈光发的消息。

?已经查了但还没下落证明能断定是有筹谋的绑架了。

?秦州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紧急联系了几个技术专员拨给陈光,让他盯着监控器再往细了查,虽然有几个监控画面有拍到桑榆,但他知道线索一定会在中间断掉。

?都这么几天过去了,桑榆到底在哪里,有没有出事,绑架的人应该不是为了要钱,要是要钱反倒算是目的最明确的。秦州扣紧了手心,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有效线索中分析着。

?首先他还不能乱,他手底下握着重案三组一组人的去向,这是他们离那群倒卖器官的臭虫最近的一次。最高调查权限上交也需要时间,即便现在打报告特快特批派别人下来至少要三天。

?他仇家是多,但那群臭虫轻易不敢动他,被他进去了的基本上没个三十年出不来。

?算算最近这波被逼急了的狗——秦州瞳孔骤缩,随即打电话给密城警局局长,让他安排人细查密城到锦城的所有路线的监控,重点查三号到五号这三天的生鲜运输车。

?秦州又打了一个电话给陈光,声音听起来很沉着,“派几个人守住睿明,还有,重点观察一个叫戚成岁的人,是现任睿明总部技术部总监。”

?操——差点把这个人渣给忘了。

?挂了电话后,秦州复又吞下镇定药物,盯着镜子里惨白的脸锤了过去。

?下一秒,镜子龟裂,秦州体味着这尖锐的痛,麻痹的神经终于重新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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