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派小说网
逍遥派小说网 > 欲催雪 > 无力回天
字体:      护眼 关灯

无力回天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类似的事情也有发生过,最终都以蔺安雪的半推半就做收场。他不介意被顾怀笙这样对待,可能是因为很久之前就有过这种接触,又可能是将顾怀笙当做暂时的情感寄托,反正他自己也已经分不清了。

甚至后来的后来,他甚至允许顾怀笙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这种感觉很奇怪,却又隐隐是蔺安雪心中所期待的——因为过去,自己每每醒来,身边都是冰冷的床褥,向来见不到那个自己想见的人。

同蔺安雪睡觉,顾怀笙是从来不脱光的,至多就是脱掉上衣。该说不说,顾怀笙对自己的身体其实是有些自卑的,早年被卖进宫做太监的时候,下面就被割掉了,不是个男人,而殿下……似乎喜欢男人。

蔺安雪这次回来,其实也有很大变化,顾怀笙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在蔺安雪和皇兄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中,顾怀笙发现,蔺安雪不再留那三分余地了,这样很好。

两年后,皇帝派蔺安雪去剿匪,这是个立功的好机会,皇帝的本意也是借此让蔺安雪积累民间声望。

半夜,原本睡下的念菩提忽然听见敲门声,他下床开门,一个染血的身形瞬间扑倒在了他怀里,那人抬头看着念菩提轻唤了一声念菩提的法号,而念菩提鼻尖尽是血腥味。

念菩提匆忙将蔺安雪扶进屋,一时也顾不上蔺安雪的血弄脏他的地板他的床。这是蔺安雪离开无音寺之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确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蔺安雪剿匪出了事情,他下意识的想要寻找信得过的人,没多思考,就撑着最后的力气逃来了念菩提这里。

大约赶过来花了不是时间,血干在皮肤上,连带着衣服粘在了皮肤上,他背部中了三箭,箭头还留在皮肤里,胸口留着一道刀痕,血液有些泛黑,想必刀上是带着毒的。他匆忙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可以压制毒素的药给蔺安雪咽下,担心药的效果有限,又动用了自己的内力压制毒素。

念菩提不敢贸然逼出毒素,担心一步踏错会导致毒素蔓延更快。

“施主,可能会很疼,请忍着些。”

念菩提强装镇定的将黏在身上的衣服小心撕下,确还是难免牵动伤口,即便如此蔺安雪也强咬着唇不发出声音,而念菩提发现了蔺安雪腕间的那串佛珠。

这串佛珠,念菩提再熟悉不过了,只觉一时间胸口绞痛,却也无暇顾及自己,他擦干净蔺安雪的身体,用柔软的被子垫在蔺安雪身下让蔺安雪趴着,可还是难免压到胸口的伤口。

他将一块干净的脸巾放在蔺安雪口中让他咬着,将匕首用火消毒,挖出深入背部的箭头,而后又擦干鲜血撒上止血的药物将伤口包扎好。

念菩提去看蔺安雪,蔺安雪整个人脸色苍白,额间尽是汗水,他取出了脸巾,轻吻了吻蔺安雪的唇:“没事了,没事了,都交给贫僧吧。”

念菩提懂些医术,他搭上蔺安雪的手腕,脉象紊乱滞塞、心脏跳动缓慢、浑身发烫高烧不退……

是无力回天。

这种毒……为什么还存在?

这毒材料可不好寻,解药更是难得,这次针对蔺安雪的人,看来是下了血本。皇室竟然能为了一个皇帝的位置做到这种地步吗?

念菩提诵了声佛号,感觉有些凄凉。

第二日的清晨,顾怀笙循着蔺安雪留下的特殊印记找到了念菩提这里,他敲响门,念菩提将蔺安雪用被子盖住,去打开门,看着顾怀笙的眼神有些警惕:“施主是有何事?”

顾怀笙向屋内瞥了一眼:“找我家殿下。”

“这里没有施主要找的人,此处是贫僧私人住所并非客房,施主请回。”说罢,念菩提便要关门,顾怀笙却抬脚抵住了门。

不过一个对视之间,两人拳脚相向,一者欲闯一者欲拦,你来我往之间,吵醒了本就昏昏沉沉并未完全睡着的蔺安雪,蔺安雪抬手掀起被子,看向门口,声音极轻:“念菩提……咳咳……那是我亲信,是我留了记号让他来寻……”

闻言,两人同时收手,念菩提也让顾怀笙进来了,但念菩提仍是不放心,在蔺安雪耳旁轻声询问:“可靠吗?”

“嗯。”大概是因为中毒发烧的原因,这一声听着有种软绵绵的感觉。

念菩提相信蔺安雪的眼光,他说信得过那便是信得过。没多久,蔺安雪又睡过去,而念菩提则是将顾怀笙叫了出去。念菩提坦言道:“此毒名唤无力回天,难解矣。”

顾怀笙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他当然知道这种毒,咬着唇忽然跪下:“求尊者救救殿下。”

“贫僧自然会救,所否,贫僧一开始便不会帮他,”念菩提微微抬头,看向天空,又道,“贫僧唤施主出来,便是为了此事。”

他扶起顾怀笙,将一瓶药放在了顾怀笙手中:“此药可做缓解,药量足够半月,至于解药的事情,交由贫僧去处理便可,所以就有劳施主在贫僧回来之前,照顾他。”

“若是半月,尊者未归或者未寻到解药呢?”顾怀笙收好药瓶,询问道。

“贫僧一定会带着解药回来。”

“尊者很自信?那么,尊者到底有几成把握?”

“四成,”念菩提说,“若贫僧抱着带不回解药的想法,又怎么可能真的寻到解药?所以贫僧相信,贫僧一定会回来。”如果真的回不来,那便只可能是死了,这话,念菩提没有说。

“为了防止意外,贫僧会对外宣称闭关参悟,饭食会嘱咐他们送到门口,记住,在没有确定外面没人之前,不要开门。”

说完这话,念菩提便离开了。

他知道谁有解药,或者说,是个解百毒的东西,称不上是药,无论如何,他一定要讨到那东西。

等他到达说明来意时,那人脸色一变:“念菩提,你可知老朽当初留这血舍利是为何?”

“弟子不知。”

那人,正是一手抚养念菩提的师父。

“老朽留他,为的是将来用于你身助你修行。现如今,你来求它,为的是解毒?”

“是。”念菩提跪下,额头贴着地面,“弟子不孝,枉顾师父一片苦心,但若弟子见死不救,弟子做不到。见死不救这种事,并非师父曾教过弟子,亦不是佛所希望,弟子若是不帮,必会落下心魔。”

念菩提理由说的冠冕堂皇,老和尚却好似看透了什么一般,问他:“念菩提,你此行,究竟是心怀慈悲还是私心所致?”

念菩提身子一僵,苦笑着想到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父,他握紧拳头,不敢抬头看老和尚,缓缓开口,一字一句犹如五雷轰顶:“回师父,弟子……是为私心。”

老和尚气得不轻,一拂袖转身离去,只留下这样的话:“既是如此,这一万两千长阶,便一阶一叩首走到顶上,不准动用内力,做得到,血舍利老朽双手奉上;做不到,就回去老老实实做你的佛子,继续修行,莫再投身红尘俗世。”

念菩提再抬头时,老和尚早已不见了踪影。

老和尚给了他选择,可对念菩提来说,他别无选择,他走上第一阶台阶,跪下,叩首。

须弥山高,越是向上,便越是刺骨的冷,腿跪到后来已经站不起来,他便保持着跪着的姿势用膝盖向上移,额头早已磕破,鲜血流了满脸,痛的他几乎麻木,可念菩提心中想的,却是现如今的蔺安雪会不会更疼?

顾怀笙有没有给蔺安雪换药?蔺安雪是不是还是烧得难受?

两年的时间并未让念菩提走过这一关,反而越陷越深,他躲不过逃不了,所以选择认命。刺骨的寒风丝毫没有让他退群,这段时间,靠的只是吃雪来缓解饥渴。

磕完最后一阶的时候,他已经浑身冻得僵硬,甚至有些地方还被冻裂了皮肤,他抬头在满眼的血色中看见了看和尚,他伸出手:“师父,舍利……”

话音落下,念菩提就撑不住昏迷了过去,老和尚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将念菩提带回住所好生医治。

等到念菩提在温暖中醒过来的时候,第一句话便是血舍利,老和尚皱着眉将血舍利扔给了念菩提,念菩提借住,嘴角不自觉带上了笑意,然后忽然变得惊慌:“师父!弟子睡了多久?”

“不足三日。”

念菩提松了口气,幸好还来得及,只不过念菩提不敢拖延,走到门口却被老和尚叫住:“血舍利不能直接服用,若是伤势过重,亦无法自行消化药力。”

“多谢师父指点。”同老和尚道谢后便匆匆离开。

看着念菩提离谱的背影,老和尚转过身,心中无比酸涩,他早知念菩提有此一劫,若过得去,念菩提此生同佛法相伴参透佛法流传千古;若过不去,便是性命之劫。

念菩提匆匆赶回无音寺,将血舍利入药。顾怀笙其实不太放心,但是自己和殿下失踪太久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念菩提制作好解药之后就离开了。

念菩提将药放入蔺安雪的口中,又渡了些水帮助蔺安雪将药咽下去,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蔺安雪似乎试图睁开眼睛,眼皮却如同千斤重,最后只好放弃,喃喃叫了一声念菩提。

念菩提将手搭在蔺安雪腕间,将内力渡过去,试图帮助消化药力,其实他知道怎样会更快一些,他看着蔺安雪泛红的脸庞,放开手凑过去轻吻了一下蔺安雪的唇。

软软的,因为中毒的原因还有些烫。过去他拒绝主动亲吻这唇,因为他懦弱,因为他想逃避一些事实,想要守住本来就失去的东西。

“我会救你。”

念菩提一件一件脱下蔺安雪的衣服,脱下自己的僧袍,他看着搭在凳子上的衣物有些出神,最终垂下眸子回到了床上,被放下的似乎不是衣物,而且自己。

念菩提将手指探入蔺安雪的穴口,他以为,自己会颤抖,结果竟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毒让蔺安雪浑身发烫,身体内部自然也是烫的,借着润滑的脂膏,不过片刻便做好了扩张,他自然记得这一次的目的不是做爱,而是解毒,他相信自己能够保持清醒和理智,就如同过去的无数次那般。

为了不挣开蔺安雪的伤口,他抱起蔺安雪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手臂搂着蔺安雪并尽量不碰到伤口。

阳物嵌进滚烫的后穴,念菩提抱着蔺安雪,让蔺安雪的头靠着自己的肩膀,后穴不自觉的收紧包裹意识到念菩提,念菩提侧过头在怀中人的耳侧吻了吻。

这个姿势进得往往格外的深,昏昏沉沉的蔺安雪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呻吟声从唇角溢出,无不在勾着念菩提让其更过分一些,念菩提和蔺安雪之间的情事大多都是激烈的,这是蔺安雪的要求,后来也变成了习惯,但是这一次不行,念菩提怀中抱着的是一个病患。

意识朦胧的蔺安雪感觉到自己身体沉沉浮浮的,下意识的想要抓紧什么,事实就是他抱紧了念菩提,念菩提动作一顿,轻声叫了一声:“施主?”

并没有回应,看起来,并不是醒了。

下身被贯穿一下又一下顶弄的动作让蔺安雪感觉有些不安,迷糊间不停地叫着念菩提的名字,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念菩提的手轻抚着他的长发,柔声回应着:“贫僧在。”

听见熟悉的声音,蔺安雪明显平静了许多。念菩提也感觉到,蔺安雪因中毒发烫的身体的温度正在归于正常,许久之后,蔺安雪才清醒过来,他直起身子看着念菩提的眸子,然后凑过去同念菩提额头相抵。

念菩提抬头亲吻蔺安雪的唇,蔺安雪顺从的张开嘴任由念菩提的舌闯进来,念菩提扶着他的头,舌头在蔺安雪口中与蔺安雪的舌头纠缠,又坏心思的故意在蔺安雪口中模仿着抽插的动作,意料之内的,蔺安雪伸手打了他一下,念菩提却不甚在意。

蔺安雪是第一次承受念菩提满是占有欲的吻,直到蔺安雪有些受不住,念菩提在放开按着蔺安雪头的手,转而变成一个抚摸的动作:“感觉好点了吗?还难受吗?”

蔺安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伤口疼,要大师肏一肏才好。”

念菩提轻笑着挺了一下胯,蔺安雪被撞到敏感点,腰一下就软了下来靠在了念菩提身上。

蔺安雪感觉念菩提有点不太一样了,是这一次一身血过来把他吓到了吗?他轻轻用头蹭了蹭念菩提的脖颈,伸手环住念菩提的脖颈,然后又凑过去亲吻。

末了,蔺安雪粗喘着靠在念菩提的耳边:“大师……想要你,更过分的对我。”

念菩提叹了口气,拒绝了蔺安雪的要求:“不可以,你现在身上带着伤,对伤口不好,乖,等伤好之后,好吗。”

虽然是问的“好吗”,却是不送拒绝的语气,蔺安雪的心头因此暖暖的,抬起臀又坐下,迎合着念菩提的动作,只不过这个动作本身就浪费体力,更何况还是个病人。

因为毒药的作用,蔺安雪的伤口一直都没有愈合,念菩提的动作也不敢太大,怕牵动伤口,到时候蔺安雪又免不了更痛上几分。

“那好吧。”蔺安雪笑着。

“还有,施主,方才那话,应少讲,会被人欺负的。”

“只要大师欺负,就喜欢大师欺负我。”

回应蔺安雪的,是念菩提让人近乎窒息的吻,而这之后,蔺安雪也理所应当的又在念菩提这里住下了,美其名曰:养伤。

养伤这段时间,两个人日子过得淫乱极了,念菩提照旧对外宣称闭关,实际上却是和蔺安雪夜夜笙歌,蔺安雪身上带着伤,念菩提不敢肏他,生怕结痂的伤口会裂开,但是蔺安雪心痒痒,就钻到被子里给念菩提口交,缠着念菩提用手指肏他,即便只是手指,也能肏得念菩提欲生欲死,这倒不是技术好的不得了,主要是……肏他的这个人是念菩提,只一个念菩提的名字,就让蔺安雪兴奋的不得了。

蔺安雪倒不是那种极度重欲的人,只是他想要和念菩提做,这一次养伤之后再离开,再见到念菩提不知道又要多久,如果不是这一次的意外,他估计这辈子都很难再见到念菩提了。

蔺安雪舍不得,又不得不舍,他其实隐隐约约又感觉,念菩提对他的态度变了,他甚至心底有一个猜想,但是他不敢相信,那个猜想,太过荒唐了,无音寺的佛子、众人眼中的高僧,怎么可能动心呢?

他张开嘴将念菩提的阳物含在嘴里,念菩提的阳物长得很好看,但是同样的又粗又大,两年前第一次给念菩提口交的时候他就知道,那次之后,自己的喉咙痛了很久,因为念菩提真的是太大了,大到他都在怀疑自己的后穴是怎么吞进这么大的东西的。

这一下含得深,蔺安雪的眼角有些湿意,却还是没有退出来,舌头围绕着柱身舔舐,然后又将阳物吐出来,伸出舌头用力舔了一下马眼,念菩提的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

蔺安雪轻笑着在那里亲了一下,念菩提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只得伸出手在蔺安雪的脸上捏了捏,蔺安雪立刻侧过头张开嘴将念菩提的手指含在嘴巴里,念菩提顺势用手指在蔺安雪口中搅弄,蔺安雪凑得更紧一些,将念菩提的手指含到指根,用舌头舔舐着口中的那两根手指,看起来色情极了。

蔺安雪吐出手指,又将注意力放回了阳物上,重新将粗大的阳物含入口中,念菩提询问道:“贫僧可以动吗?”

念菩提的声音被情欲染上颜色带着几分沙哑,而这个动指的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蔺安雪点了点头,得到蔺安雪的允许,念菩提便动了起来。

念菩提的阳物太大,撑着蔺安雪的口腔,导致连口水都咽不下去,而那咽不下去的口水除了顺着唇角流出来平添几分诱惑之外,也随着念菩提的肏干发出声响,听得蔺安雪面红耳赤的。

念菩提的动作不快,大约是担心蔺安雪受不住,而蔺安雪还在吸吮着口中的阳物舌尖一下一下的舔弄着柱身,以取悦念菩提,让念菩提打心里生出怜爱,有些想让蔺安雪停下来,却又明白蔺安雪不不可能停下来,于是就只能克制自己不让自己插得太深。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阳物,他粗喘着,若是换做以前,念菩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自己身戒心戒都破了,还同一个男子日日行欢爱之事。

蔺安雪用力吸吮了一下,念菩提精关失守,蔺安雪吐出阳物却又扶着它,精液尽数落在了蔺安雪的脸上。蔺安雪抬眼去看念菩提,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精液,眨巴着眼睛看起来无辜极了。

念菩提随手拽过床幔给蔺安雪擦干净脸上的精液,蔺安雪却不是很在意这个,他的目光落在念菩提手中沾着白色精液的床幔,说道:“大师又要多洗一件了。”

“无妨。”

自从蔺安雪来了,念菩提的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己洗的,毕竟,这染着的东西,着实不方便假手他人,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秘密。

蔺安雪拽过被子将自己和念菩提的身体盖住,然后又从上面钻出来亲吻念菩提,念菩提拥着他同他唇齿纠缠。

蔺安雪不老实,有意无意得蹭着念菩提的阳物,两个人的下身就那么磨蹭着,颇有要点火的意味。

“大师,我下面湿了,我想要大师肏我嘛!”蔺安雪弯着身子坐着,不停地蹭着念菩提,刚泄过的阳物又有站起来的趋势。

念菩提叹了口气将蔺安雪的头发别到了耳后,说话的姿态放得低,语气带着商量的意味:“再等几天吧,我担心你的伤口,好吗?”

“不好,”蔺安雪有些不高兴,想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那这样坐在好不好?像上次那样?或者我跪着给你肏?不会压到伤口的。”

念菩提却皱了皱眉头,拉过了蔺安雪让蔺安雪趴在自己的身上,又亲了亲蔺安雪的脸颊,然后把蔺安雪手腕上你佛珠塞进了蔺安雪后穴,冰冷的木质让蔺安雪吓了一跳,他以前拿念菩提的佛珠自慰都不敢把它塞进去,觉得这是亵渎了神佛更亵渎了念菩提,哪怕念菩提早就被亵渎无数次了。

念菩提记得蔺安雪不喜欢后入的,而且他还是太担心,于是让蔺安雪侧躺着,主要是蔺安雪胸前背部都有伤,所以他才这班小心翼翼,念菩提又将佛珠拽出来,蔺安雪后穴下意识收缩挽留着离开的佛珠,然后念菩提又将它重新一颗一颗塞进去,不可避免的就是被念菩提又推进深处,穴肉包裹着佛珠,被佛珠压迫着敏感的那点,却又没有更多的快感让蔺安雪有些难耐,穴口开合着将佛珠吞得更深。

念菩提又将佛珠扯出来,重复之前的动作,佛珠进出时的触感很奇怪,给蔺安雪带来不一样的快感,过了很久蔺安雪才反应过来念菩提是在用佛珠肏他,这个认知让蔺安雪有些兴奋,一下子就泄了精射了出来,明明刚才给念菩提口的时候自己刚射过。

蔺安雪悄咪咪得拽过被子挡住脸,虽然他知道念菩提现在在他身后根本就看不见,然后他就听到了身后的轻笑声,紧接着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将被子掀开,跪坐着的念菩提俯下身轻吻了他的脸颊。

念菩提坏心眼地附在蔺安雪耳边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值得高兴的是,蔺安雪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其中免不了念菩提药的功劳,血舍利加速了伤口的愈合,外敷的药也是极好的,蔺安雪身上甚至都没有留下疤痕,这同样也代表着,蔺安雪可以爬床了。

念菩提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想着纵欲过度真的不会出问题吗,不过看起来,似乎是没什么问题。今天两个人玩了点不太一样的东西,比如,他现在任由蔺安雪将自己的手绑在床沿,并且系了个不是很好解的扣。

“将贫僧绑起来,谁帮忙?”

蔺安雪拿着润滑用的脂膏红透了脸,看了半天才轻咳了一声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不就是做前戏吗?你给我做过多少次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想到在念菩提面前做,脸颊都有些发烫,颤抖着挖出一块探进自己的后穴中,心里回忆着念菩提之前是怎么做的,手指在穴内戳着,然后他听见了念菩提的声音:“施主,贫僧想看。”

这个时候,念菩提想看的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蔺安雪盯着念菩提,犹豫半晌背着身坐在了念菩提腰间,他俯下身子,手几近颤抖的靠近自己的后穴,然后插了进去,就算是背对着念菩提,他还是感受到了那灼热的视线,念菩提看不见的是,蔺安雪现在红得仿佛要滴血的脸颊。

念菩提目光落在手指进出的后穴上,又注意到蔺安雪有些颤抖的身体,嘴角带上了微笑,他就是喜欢蔺安雪这又放荡又纯情的模样,真的让人很想欺负。

此时的蔺安雪心底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明明是自己想要玩不一样的,结果羞得不行的人还是自己。

念菩提嘴上挂着笑,声音很温柔:“施主,还请抬高些,贫僧看不见。”

“念!菩!提!!”蔺安雪几乎是喊出来的,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念菩提这么恶劣。

“既然如此,施主,算了吧,贫僧不愿欺负你。”明知蔺安雪看不见,却还是垂下了眸子,语气带着几分委屈。

蔺安雪知道,念菩提这就是在以退为进,更可恨的是,自己心里明明知道却还是巴巴的往念菩提坑里跳,没错,他最后还是自己把屁股抬得更高一点。

虽然自己平时面对念菩提也是那欲求不满什么骚话都能说出来的模样,但是说和做是不一样的,本来以为给彼此用手、给念菩提口交,自己的脸皮已经厚起来了,原来当时真的是艺高人胆大,也是做着做着做习惯了才逐渐没有了羞耻,但是这次的事,是头一回啊。

念菩提知道蔺安雪其实脸皮薄,就没有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毕竟自己要是再说下去,蔺安雪怕是就要恼了。

念菩提的阳物早就勃起,带着些弧度的阳物戳在蔺安雪腹部,蔺安雪看着,俯下身将冠头含进了嘴里舌尖不停舔弄着小孔。念菩提的心态此刻也说不上多好了,自己的心上人给自己口交手指又一边在抽插着,任凭是谁面对这种场景都无法坐怀不乱。

念菩提向上顶了一下,毫无防备的蔺安雪忽然被入侵口腔被下了一跳,腰肢也软了下来,屁股直接对着念菩提的脸,方才又下意识的撑着床,原本后穴中手指也早就抽出,而是在撑着自己的身子。

蔺安雪吐出阳物略带不满得看向了念菩提,被刚才那么一顶,阳物直直地怼在喉咙口,进得极深,蔺安雪有些不舒服,眼角也带着湿意泛着红,任谁在这种时候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都不会觉得这是在责怪。

“抱歉。”念菩提道了个歉,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蔺安雪的后穴。

蔺安雪被怔了怔,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你你……你做、做什么?!”

“口交啊,礼尚往来。”

念菩提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坦坦荡荡,虽然也不知道这种时候用这种坦荡又正派的语气说这种话做什么,反正停得蔺安雪脸颊绯红。

念菩提想来说什么是什么,他说是要给蔺安雪口交,那就真的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有劳,施主再近一点。”

蔺安雪听话的挪了挪,后穴穴口刚好碰到念菩提的嘴唇,念菩提伸出舌头探进去,舌头不如阳物进得深也不如手指灵活,但是胜在了柔软的触感,也不知道念菩提是不是故意的,蔺安雪耳边围绕着清晰的水声。

没办法,为了让自己的注意力从水声中移开,就让自己专注于眼前的阳物,他再次舔舐起阳物,心里涌现出了个邪恶的想法——或许自己可以用牙齿咬一咬,让他疼一下,就当做是小小的报复。

然而蔺安雪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他真的担心念菩提会报复回来啊。

柔软的舌舔舐着内壁,淫水和先前润滑的脂膏混合在一起,让念菩提不明白甜的到底是哪一个。念菩提寻着记忆舔上了蔺安雪的敏感点,听见蔺安雪呜咽了一声。

念菩提专心戳刺着那一点,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后穴抽插着,蔺安雪想要呻吟,嘴被念菩提的阳物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过片刻,蔺安雪就被念菩提用舌头肏射了,后穴甚至还涌出一股水喷了念菩提满脸,蔺安雪有些羞,更羞的是,念菩提认真的舔着他后穴用出的水,柔软的舌一下又一下舔着,蔺安雪感觉念菩提舔的仿佛不是自己的穴,而是自己的心。

“够了念菩提,别舔了……”蔺安雪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好哥哥,你可饶了我吧……”

蔺安雪转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念菩提,很显然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念菩提叹了口气,同意了。原因无他,他无法抵挡蔺安雪这样的眼神,每每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心都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蔺安雪爬起来,转过身子,探头去亲吻念菩提的唇,有点撒娇的意味在,下一刻又立刻想起来,自己刚才喷了念菩提满脸,这下,蔺安雪连耳根都红透了,然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蔺安雪扶着念菩提的阳物,深吸了一口气对准穴口慢慢地坐了下去,身体被填满的感觉让他心里很满足,但是大概是因为做扩张这一点没有念菩提那样的细心,他感觉有一点疼,不过但是无伤大雅,这微微的一点疼痛反而更好的激发了情欲。

蔺安雪吞得其实有些吃力,扩张的时候手指进得不够深,现在才进了不到一半就有些困难,不过还是咬咬牙坚持下去,挖出些许脂膏探到穴口做润滑,又将一些脂膏涂抹在了念菩提的阳物上,做完这些,蔺安雪才重新开始动作。

念菩提看着努力的蔺安雪,觉得浅浅地帮他一下:“抬起来一些,再坐下去,再抬再坐,循环往复就可以了。”

听见念菩提的话,蔺安雪点了点头,按照念菩提的话尝试,果然没多久,他就将那又粗又长的阳物整个吞下,不过有些累,他双手支撑着念菩提的胸口休息,念菩提却不想让他休息面上带着笑顶了一下蔺安雪,被猝不及防地来了这么一下,蔺安雪当即叫出了声,那一声绵软缱绻,真真叫得人骨头都酥了,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按在身下狠狠得肏干。

“念菩提!你干什么?”

念菩提答非所问:“如果施主想听黄色笑话的话,贫僧可以告诉你。”

“你!死秃驴……”蔺安雪后面这句话声音很轻,但是念菩提耳力不差,听了个一清二楚,却是毫不在意,只是笑着顶弄身上的人。

“嗯……啊……你……”蔺安雪咬着唇似乎有些不高兴,“不是说好这一次,我主动试吗?”

“是啊,贫僧让施主试了呀。”

“无……嗯、嗯、啊——无赖——”为了支撑自己的身体,蔺安雪的手也只能一直支撑着念菩提的胸部。

“好哥哥……我、我错了……不说你无赖了,别、嗯……别这样嘛……”

念菩提故意绕开蔺安雪舒服的那一点,却又故意蹭过,惹得蔺安雪有种不上不下的感觉,仿佛悬在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

下一刻,蔺安雪忽然就被按在他身下,他有些震惊的看着被碰到一旁的绳子:“你什么时候解开的?”

“刚才。”念菩提凑过去,伸出舌头将蔺安雪的耳垂卷进口中轻轻厮磨着,又继续说道,“这种程度的结还困不住贫僧啊,施主。”

蔺安雪的双腿缠着念菩提的腰,被一直肏着舒爽的那处,蔺安雪昂起头微微眯着眼睛,念菩提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蔺安雪逐渐有些受不住了:“好哥哥,别一直肏那里……要被肏死了……”

念菩提将蔺安雪的乳头含进了口中用舌头不断舔舐着:“那施主想被贫僧肏吗?”

“想……好、好哥哥不是正在肏我吗?”

“喜欢就好了,不会被肏死的。”这就是说没得商量了。

灭顶的快感将蔺安雪席卷,他的阳物已经射不出来什么东西了,可是还是在念菩提的操弄中挺立了起来,或许庞大的快感让蔺安雪有些害怕,他们之间是有疯狂的情事的,但是绝对不是想现在这样恐怖,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快感彻底吞噬失去自我,蔺安雪甚至哭了出来,泪水留了满脸,如果是平时的念菩提,估计这时候就会停下了,但是念菩提现在停不下来,心里在制止自己在这样做下去,但是身体却违背了意志一下一下重重得肏着蔺安雪。

到后来,念菩提听见的是破碎得不成声的呻吟,甚至连腿都没有力气再搭在念菩提的腰上,念菩提索性捞过蔺安雪的双腿搭在自己肩膀上,这个姿势让蔺安雪的屁股抬得更高,比刚才进得更深,淫水被肏得溅落在床上,看起来淫乱极了,上面和下面两张嘴都已经合不上了。

念菩提的双手还在捏他的屁股,将屁股捏得发红。蔺安雪紧紧得攥住床单,泪水不停地流一直摇着头试图制止念菩提在给予他过多的快感,他真的受不住了。

蔺安雪被肏晕,然后再被肏醒过来,他不知道念菩提这疯和尚究竟拽着他做了多久,也不知道在他彻底昏睡过去之后又没有再被肏,总之蔺安雪醒过来的时候,周围都是干干净净的,念菩提坐在他身边,看向蔺安雪的眸中带着歉意和担忧:“对不起,是贫僧没能控制住自己,险些……险些伤害了你……”

蔺安雪却安慰似的握住了他的手:“没关系,不是你的错,我只是不太习惯而已,不要自责。我甘愿。”

“对不起……是贫僧之过……”念菩提觉得,蔺安雪自愿并不是自己理所应当伤害蔺安雪的理由,只是他不知道除了道歉还能做什么了,是自己没能控制好自己……

念菩提紧紧握着拳头,睫毛有些颤抖,蔺安雪坐起来,后面有种难受又怪异的感觉,即便如此,坐起来他还是抱住了念菩提:“念菩提,别想那么多好吗?我不会有事的,我很喜欢,也很欢喜。”

念菩提僵硬片刻回抱住了蔺安雪。

蔺安雪又在这里住了小半月,只不过念菩提有所收敛,或者说在刻意控制自己,这一点蔺安雪也没办法,只能等念菩提自己看开。

顾怀笙来接蔺安雪的时候也只有顾怀笙一个人,毕竟蔺安雪在这里这件事是机密,就算是明面上那个顶包的假的蔺安雪也不知道,临离开,蔺安雪有些失落有些难过,不知道这次分开他还能不能再来见念菩提了。

念菩提现在原处目送他离开,看着蔺安雪的背影,念菩提忽然叫住了他:“施主!”

蔺安雪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念菩提快走几步走到他身前伸手抱住了蔺安雪,蔺安雪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随即听见了念菩提的声音:“施主,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许需要帮助,尽可来寻贫僧,贫僧……定当竭尽全力。”

“大师你……”

念菩提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我爱你。”

蔺安雪回到皇宫的时候精神都是恍惚的,本来他只是猜测,现在倒是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了,而且念菩提的那番话……

江湖人不涉朝堂事,无音寺是江湖门派,但与朝廷多多少少有一点牵扯,但是立场始终如一,他们从来不干涉朝廷上的任何事情,可如果他们愿意参与,当今皇帝也是持同意意见的。

“殿下,您和佛子很熟吗?”顾怀笙想起当时自己找来的时候念菩提那个谨慎的态度,更是为了自家殿下舍命求药,心中不由得猜测起来。

蔺安雪面上带着笑:“嗯,很熟。我手上一直戴着的佛珠就是他的。”

蔺安雪说话时的那个表情,让顾怀笙感觉到了不对劲,不过下一秒,他就将自己的猜测推翻:不可能的,那位可是无音寺的佛子……不可能的……

估计着蔺安雪身上的伤没完全好利索,顾怀笙也难得的没有去磨蔺安雪了。

仅仅过了小半个月,就听见了无音寺佛子入宫的传闻,这天念菩提拜访的时候,蔺安雪恰巧也在,念菩提和蔺安雪看见彼此,对着彼此露出一个微笑。倒是皇帝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他们两个:“大师同爱子认识?”

念菩提摇了摇头:“贫僧不过一江湖闲人,怎会认识殿下?不过是看殿下命格不凡,多了几分赞许。”

对于念菩提装作不认识蔺安雪的这件事,蔺安雪能够明白念菩提是为了保护他而做,但是他心里就是不太高兴,有些闷闷的。

“哦?朕这孩子,命格有何不凡?”

“回陛下,贫僧观之,此乃大忠大孝大义之人,又承陛下皇恩龙气,将来必是一帆风顺的。”这话当然是鬼扯,不过就算不是一帆风顺,他念菩提也要给他一帆风顺。

“大师此言当真?”

“佛祖在上,出家人不打诳语。”

皇帝对于太子之位本就有意给予蔺安雪,迟迟不下决定不过是为了锻炼他,如今听念菩提这一番话,龙颜大悦,不禁笑了起来:“哈哈哈,不愧是朕的好皇儿,从未让真失望过。”

蔺安雪站起身对皇帝行了个礼:“父皇谬赞,不过是父皇教得好。”

皇帝身边的那个太监也极为有眼力见,顺势也来了这么一句:“正是陛下贤德,才教得出小殿下这般聪慧的才人。”

“老安子,你这话说的……话里有话啊。”

“奴才不敢。”

皇帝拍了拍身边的太监,打趣道:“周如安你可是太敢了,几十年,好好的丞相府嫡子不做非要进宫当太监,将你父亲气得七窍生烟差点打断你的腿,这些朕可都记着呢!这你都敢做,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皇帝和周如安是发小,两个人关系极好,在私下,皇帝也会让蔺安雪叫他声周叔,可见其关系有多好。

不过蔺安雪倒是无意在论念菩提的问题下去,他对着皇帝说:“父皇,儿臣也到了还喝药的时辰了,便不打扰父皇和大师谈论正事了,儿臣先行告退。”

“哈哈,去吧去吧,身体更重要。”

皇帝一直和念菩提说到了榜样,无音寺距离皇城也有些距离甚至说不上近,皇帝就提出让念菩提皇宫休息一晚再离开,念菩提对着皇帝行了个佛礼:“有劳陛下为贫僧费心了。”

其实,这也正中了念菩提下怀。

侍女带念菩提去了留宿的地方,侍女离开后没多久,念菩提也离开了。

蔺安雪坐在桌旁看着《兵法》,忽然听见了敲窗声,他站起来走过去打开窗户,入目的是念菩提清俊的脸庞。

“你……”

“贫僧想你了。”说着,念菩提就自顾自地翻窗进来了。

蔺安雪唇角带着笑容,调侃了一句:“佛子大人夜闯他人私房,传出去怕是要名声扫地了。”

“小殿下夜会外男,传出去怕是要贻笑大方了。”念菩提唇角带着笑,伸出手暧昧地抚摸着蔺安雪的脸颊,他缓缓靠近,伸出舌尖探入蔺安雪的口中,蔺安雪双手抓着念菩提的衣领,然后缓缓向下滑去解开念菩提的僧袍。

念菩提抱起蔺安雪放在了床上,这期间他们两人的唇从未分开过,蔺安雪想,念菩提果然是个恶劣的性子,以前多正经现在多恶劣。

念菩提的手顺着胸口滑到下面,感受着蔺安雪的颤抖,随即握住蔺安雪的阳物,那里在方才亲吻的时候就已经硬了起来,念菩提的手上下撸动着,听着蔺安雪变得粗重的呼吸,嘴角不自觉带上了笑容。

“小殿下的床榻很软,那阵子睡在贫僧那里,倒是委屈小殿下了。”念菩提俯下身亲吻蔺安雪的腰腹,蔺安雪想要躲,却被念菩提拦住。

“但是……哈……但是我呀,还是喜欢你的床,”蔺安雪抬起腿在念菩提腰间蹭了蹭,“反正你在哪张床上,我就喜欢哪张床。”

念菩提轻笑了一声没说话,手放开阳物向下滑去,念菩提动作却一顿,他看着蔺安雪,笑道:“你早知贫僧会来。”

“对啊,知道你进皇宫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来寻我。”蔺安雪回到自己宫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喝药吃饭,然后给自己做扩张。

念菩提将他后穴里塞着的佛珠拿出来,放在一边,将手指探进去按压蔺安雪的敏感点,蔺安雪一下就卸了力气。

“贫僧要是没来呢?”

“那我就去找别人。”

本就是半开玩笑的调情的话语,怎料念菩提接了一句:“你身边那个太监吗?”

气氛忽然变得奇怪起来,但是念菩提仿佛不在意一般,继续做着本来的事。

“啊……你知道了……”蔺安雪心里还在思索着念菩提是怎么知道的,心里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本来想和顾怀笙说清楚,但是顾怀笙一直躲他。

“嗯,猜到的,他看你的眼神,太赤裸了。”

“你不生气吗?”

“谁也没想到,你我之间,会走到这一步不是吗?”本来,是要再不相见的,但是蔺安雪偏偏又来了,这下,两个人谁都逃不了了。

“对不起……”

念菩提安抚似的吻了吻蔺安雪阳物的顶端:“没关系的,你在就好。”明知道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他却还是想着,幸好那人是个太监。

蔺安雪双腿环着念菩提的腰,臀部下面垫着的是念菩提跪坐的腿,念菩提却想故意磨人一般,动作慢急了,念菩提一点都不急,慢悠悠地捻磨着,又是刻意地在敏感处磨蹭,那快感让蔺安雪的身体不自觉颤抖着。

但是仅仅是如此还不够。蔺安雪的腿紧了紧,示意念菩提快一点,念菩提只是抬眼看了一下他仍旧我行我素,蔺安雪忍不住开口唤了念菩提一声,念菩提的眉头却微微蹙起,看起来有些苦恼:“唉,施主,别这样。”

别这样?什么这样?哪样,怎么一副被欺负的模样?蔺安雪一哽。

“我怕伤害到阿雪。”

念菩提此刻是跪坐着的,这一次只有下身相连,蔺安雪有些不高兴,他伸出手:“念菩提,我想抱你,别离我那样远。”这会让他想起很久之前的念菩提。

念菩提又叹气:“看来你真的没察觉到。”

“察觉到什么?”蔺安雪有些疑惑,紧接着他的双腿就被念菩提按住腿弯折了过来,温热的身体靠近,蔺安雪伸出手拥抱住念菩提,唇上落下了念菩提炙热的带走掠夺意味的吻,而下身则是大开大合地肏干了起来。

忽然转变的速度让蔺安雪脑子有些发昏,让他没有时间去思索其他。念菩提的唇和他分开,又轻轻咬了咬蔺安雪的下巴,随即向下亲吻,在脖颈处落下吻痕,伸出舌头舔舐蔺安雪的喉结。

“嗯……念菩提……”蔺安雪有意在压着自己的声音,因为这寝殿外面,其实是又人的,他怕自己声音太大招来了人。

念菩提将喉结含进口中,吸吮着又用舌头挑逗着,玩了许久才放过他,然后又将右侧乳头含进口中,放开蔺安雪一条腿手顺着腰腹向上抚摸捏住了另一侧的乳头。

念菩提身下的顶撞越发的狠厉,每一次都是尽数抽出又整根插入,丝毫不给任何缓冲时间,每一次蔺安雪都以为够深了,下一次却还能更深,让蔺安雪喘息间带着痛苦又欢愉的哭腔。

抱着念菩提背部的手收紧,在念菩提的背部留下一道道血痕。念菩提的每一次退出蔺安雪的穴肉都在拼命挽留,让念菩提下意识地想要欺负得更狠。

“念菩提,你……慢一点……”

念菩提却对此充耳不闻,这一瞬间,蔺安雪才反应过来刚才念菩提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念菩提生气了,从知道他和顾怀笙的关系开始,只是念菩提没有说出来,只是念菩提将情绪憋在心里。

所以刚才念菩提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防止在情事上失控。结果蔺安雪却自己往上撞,就导致了现在的情况。

蔺安雪紧紧抱着念菩提,而他耳鬓厮磨着,身体之间的接触,他希望念菩提能够感觉好一点。

偏偏在这时,殿门开了,他们谁都没有注意过,直到他们内室的门也被打开,蔺安雪的身体整个僵住了,将脸埋在了念菩提的颈窝。

念菩提停下动作看过去,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却对着傻愣在门口的顾怀笙露出了挑衅的笑容。顾怀笙站了许久转身欲走,身后又传来了念菩提的声音:“有劳施主将其他人打发走了。”

顾怀笙咬着牙离开关上门,站在门口,他才发觉自己手脚冰凉。顾怀笙老早就知道蔺安雪会有爱人,但是他是真没想到……

难怪殿下会忽然喜欢男人,感情他们早就……顾怀笙强压着自己的情绪,然后也真的按念菩提说的将其他人全都赶走了。这倒不是他认输,而是为了蔺安雪考虑,念菩提怎么样对他来说倒是不重要,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蔺安雪受到伤害。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蔺安雪什么都没有说,他担心自己万一说错话,念菩提会更生气,自己受不受折腾倒是其次。

“阿雪,你好紧,因为他进来了吗?”念菩提说着用嘴唇蹭了蹭蔺安雪涨红的脸颊,当然了,他本来就没觉得蔺安雪会回答他这句话。

蔺安雪的声音低得跟蚊子一样:“谁做爱的时候被推门进来都会紧张的嘛……”

真可爱。念菩提想着,然后一只手往下探握住了蔺安雪的阳物轻轻地揉着,却堵住了蔺安雪的铃口,念菩提笑盈盈地,却让蔺安雪有些背脊发凉:“阿雪,不准射。”

蔺安雪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起来有些委屈,但是念菩提的态度很坚决,甚至在他后穴抽插得阳物也故意的轻轻划过让他舒服的地方,让那快感不上不下的,让蔺安雪难受极了,主动地凑过去自己动一动,却被念菩提打了屁股:“不行哦,施主。”

“念菩提!你!混蛋!你个混蛋!”

“嗯,施主说的对,贫僧是个混蛋。”

“不射就不射,烦死了!”蔺安雪妥协了,他真的受不了了,真不知道念菩提从哪儿学来的折磨人的法子。

“那好,”念菩提松开了握着蔺安雪阳物的手,“从现在开始,施主射几次贫僧就做你几次,你哭也没用,求饶的话,贫僧也不会听的,施主,请记住。”

“你果然就是在生气!”蔺安雪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这个事实。

念菩提摇头否认:“没有哦,施主。”

面对念菩提的嘴硬,蔺安雪确定他被气昏头了。确实,要是他知道念菩提在外面还有别的床伴,他也会很生气很难过的。

蔺安雪被肏得脑子迷迷糊糊的,想要伸手去抚慰自己的阳物,却被念菩提一把拦住将双手按在了头顶:“阿雪,不行。”

因为蔺安雪的动作,念菩提惩戒似的用力撞了几下阳心,惹得蔺安雪尖叫起来险些射出来,但是幸好他还记得念菩提的话,不然在念菩提生气的情况下被多做几次,他明天都不用出门了。

“嗯啊……啊……念菩提……念菩提……慢一点……真的……啊、受、受不住……”

“可以的,阿雪最棒了不是吗?”

“念菩提……”

“忍着,记得贫僧的话吗?”念菩提的手抚摸上蔺安雪的胸口,揉捏着胸肉,薄薄的肌肉被捏的变型,手感还不错。

念菩提抬起头看蔺安雪,发现蔺安雪在哭,念菩提怜爱地伸出手为他逝去泪水,安抚道:“阿雪再忍一忍就好了,阿雪最喜欢贫僧了,对吗?”

“嗯……”蔺安雪不敢再说什么,他担心自己的任何一点拒绝都会彻底点燃念菩提的嫉妒与愤怒,并且他知道,念菩提现在的状态是念菩提在刻意压制自己的,这要是没压制,那还得了?

念菩提伸出舌头舔舐着蔺安雪的耳垂,将耳垂卷入口中舔舐吸吮,水声就在蔺安雪耳旁,羞得蔺安雪不由得收紧后穴,念菩提暼了蔺安雪一眼,随即在蔺安雪圆润的肩头重重咬了一口。

蔺安雪想要痛呼,却被念菩提捂住了嘴,声音被堵在嘴里,蔺安雪挣扎着挣脱念菩提的手,下意识的在念菩提手上重重咬了一口,念菩提倒吸一口凉气,却也任由着蔺安雪咬。

雪白的肩头露出点点红痕,念菩提那一口咬得不轻,已经见了血,念菩提却仍是笑着,看着他的杰作,

“施主这也真是一刻都舍不得贫僧啊,下面的嘴咬着贫僧,上面的嘴也咬,看来施主是真的很喜欢贫僧啊。”念菩提伸出舌头舔舐掉肩头的血珠,在这种时刻,肩头的痛感和快感交织在一起,让蔺安雪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快感更多一点还是痛感更多一点。

蔺安雪的双臂攀上念菩提的脖颈,声音有些沙哑:“你、嗯、混蛋秃——秃驴、啊——你,从哪里……学、学……嗯、来的……浑话……”

念菩提笑着用手指磨蹭着蔺安雪的耳垂,说出的话却让蔺安雪有些无地自容:“当然是同施主学的,施主忘记了吗?施主以前说,你想要贫僧肏你,你说想吃贫僧的大肉棒、你说……”

“你别说了念菩提!”蔺安雪恼羞成怒地捶打着念菩提,不过现在他整个身子都被肏得没什么力气,这里下打的倒是不痛不痒的,念菩提都没有在意。

念菩提起身,跪在床上,拉着蔺安雪的腿,发狠地肏着蔺安雪的后穴,蔺安雪大半个都是悬空的,身体的着力点也就只有肩膀以上和念菩提。

这个姿势,甚至能让蔺安雪看见念菩提粗大泛紫的阳物是如何在他后穴进出的,每一次退出,蔺安雪都能看见阳物上带着的属于他的肠液,让阳物都泛着粼粼的水光,甚至因为念菩提的阳物太大进得太深,蔺安雪甚至能够看见腹部被他顶撞出阳物的形状。

这让蔺安雪有些害怕,身体后退想要逃:“念菩提,够了,别这样……会被肏破的,会被肏坏的……”

“不会的,阿雪,贫僧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不会坏掉的。”念菩提这样说着,将蔺安雪拽回来,却不自觉地放慢了自己的速度去做让蔺安雪能够承受的程度。

即便如此,对于现在的蔺安雪来说,还是很难承受,他记得念菩提不让他射,他忍得痛苦,偏偏后面还是再不断地给他带来快感,而痛苦与快感在此刻都让他觉得是折磨。

蔺安雪双手死死地攥着身下的被子,隐约察觉到自己的求饶真的不会让正在气头上的念菩提冷静下来,就不再说那些话,只是喘息呻吟着。

他眼中蓄着泪水,让他看不清念菩提的脸,说实话,他不太喜欢这样的感觉。

念菩提最终还是换了姿势,让蔺安雪自己抱着腿,就算他在气头上,也察觉到了蔺安雪的那一点不安,蔺安雪不太喜欢那种离得太远的做爱方式,或许是因为那样的距离总是会让蔺安雪想起他们两个刚认识的那一段时间。

唇边传来熟悉的触感,让蔺安雪不安的情绪渐渐显消散了,和念菩提深吻着,沉溺在念菩提的吻中,阳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念菩提握住,用拇指按在铃口,防止蔺安雪射出来。

他说不准蔺安雪射就是不允许,这事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的。

念菩提抚摸着蔺安雪的脸,蔺安雪讨好似的蹭了蹭,让念菩提嘴角不自觉带上了笑意。他的手摩擦着蔺安雪的脖颈,然后伸手握住一点点收紧,蔺安雪知道念菩提不会杀他,但窒息感还是让蔺安雪下意识地挣扎,他张大嘴尽力地呼吸,念菩提偏偏还要凑上来亲吻他,掠夺着他口中仅剩的空气。

念菩提在蔺安雪后穴快速抽插了几下,松开了握着蔺安雪阳物的手,凑在了蔺安雪的耳边,也松开了蔺安雪的脖子:“阿雪真棒,射吧。”

蔺安雪大口呼吸着空气,终于得到自由的阳物也一股股地射出精液,念菩提也射在了他里面。念菩提退出蔺安雪的身体,现在的蔺安雪看着有些狼狈,哦,或者说,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理智渐渐回笼,念菩提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最终伸出手擦干净了蔺安雪嘴角流出的口水,蔺安雪已经昏睡过去了,全然听不见念菩提的道歉。

蔺安雪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痛,身上是干净的,被子也是换过的,紧接着就看见了跪在床头敲木鱼的念菩提。

“啊……你不会跪了一晚上吧?”

念菩提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是有了。看起来是自己被做晕过去之后念菩提也清醒了。

念菩提有些愧疚:“抱歉,贫僧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样控制不住情绪。”念菩提现在都在怀疑昨天晚上的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已经尽力在压制自己情绪了,结果还是失败了。

蔺安雪摇了摇头,从床榻上下去,结果因为腿软险些摔倒,然后被念菩提扶住了:“小心。”

蔺安雪顺势抱住了念菩提:“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对不起……还有……我很高兴你没有憋着自己的情绪,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好吗?”

“嗯,好。”

念菩提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蔺安雪额头吻了一下。

蔺安雪心中莫名有种不安,他拉住念菩提,问道:“你要走了吗?”

念菩提笑道:“那是自然,不然留在这里,回头如何向他人解释贫僧在这里的事情?”

“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了?”蔺安雪感觉念菩提有些不对劲,念菩提生气是正常的,但是,念菩提为什么会有些失控呢?

念菩提不欲让蔺安雪担心这种事情,只是说:“最新修炼出了些岔子,心神有些不稳,无妨,不是大事。”

“我舍不得你。”蔺安雪拉着念菩提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

蔺安雪并没有穿裤子,他坐起来,微微张开腿,颇有一副邀请的意味。念菩提伸手弹他额头,道:“昨夜被贫僧折腾的还不够吗?老实些。”

蔺安雪整个人缠在念菩提的身上:“可是你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我舍不得你。”

蔺安雪和念菩提这才表明心意没多久,就又要分开,蔺安雪实在是舍不得。

念菩提亲了亲蔺安雪,他当然是知道蔺安雪的想法的,对此,念菩提也是很高兴的,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两人心意相通更值得高兴的事呢?

蔺安雪吻上念菩提的唇,念菩提压在蔺安雪的身上同他激情拥吻着。

念菩提不能在这里多留,他没有再继续下去,他抱着蔺安雪,缓缓说道:“放心吧,你还能见到我的。”

蔺安雪却死死地拽着他,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你不会,是想卷入皇室夺嫡的争斗吧?”

念菩提摇头,面上挂着的是一如往常的从容淡定的微笑:“我只想保证你活下去,安然无恙的。夺嫡的事,我也只能推波助澜罢了,放心,我有分寸。”

这倒是让蔺安雪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念菩提看起来是中立,但是实际上已经站队了,皇帝是要扶持蔺安雪的,从念菩提入宫对皇帝说出蔺安雪命格不凡开始,就已经站队了。

蔺安雪并非是不相信念菩提的实力,相反的,作为天下第一僧的无音寺佛子的武功,放在江湖上也没有几人能同他相比,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念菩提自幼便在无音寺生活,他们朝堂之上的那些腌臜手段,恐怕是没见识过的,蔺安雪怕就怕那些人玩阴的。

“念……”

蔺安雪话还没说完,念菩提就吻了过去,止住了蔺安雪的话,翻身将蔺安雪压在身下,蔺安雪微微启唇,主动伸出舌头同念菩提纠缠,最后被念菩提吻得浑身发软,念菩提才放过他。

“好了,阿雪,我离开了,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念菩提便离开了。

念菩提离开得有半盏茶的时间,蔺安雪才坐起来,将衣裳穿好,又稍作梳洗才算完。

常理来说,这时候顾怀笙应当是来侍奉他的,然后到了这个时辰顾怀笙也没有来,也不知顾怀笙是不知道念菩提离开了,还是顾怀笙被昨晚的事情吓到了不愿意来。

反正,蔺安雪自己收拾好之后走出寝殿,也没有看见顾怀笙,只看见了一个小宫女,小宫女见到蔺安雪,便立刻行了一礼,蔺安雪问道:“怀笙呢?”

“回殿下,今早中贵人说,他昨夜感了风寒,不能侍奉殿下,现如今正在休息。”

风寒?

昨夜风并不冷,顾怀笙又怎会感了风寒?这恐怕只不过去推脱之词,昨夜撞见了那样的事,顾怀笙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也是可以理解的,蔺安雪也就没有追问下去,更没有去看顾怀笙,打算让顾怀笙自己静一静。

那么接下来就应当干些正事了。

比如,他剿匪的路上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大问题呢?比如,这事究竟是哪个皇兄干的。

顾怀笙不在,他一个人去审问拿着家伙,倒也可以。

蔺安雪的宫殿有暗室,也是当初蔺安雪以备不时之需特意暗中修建的,如今不也用上了吗?

蔺安雪慢悠悠地顺着楼梯走到了阴暗的暗室。

暗室在底下,不见光。他下去的时候,守着暗室的侍卫便主动拿着灯上前为蔺安雪带路,侍卫为蔺安雪拿了椅子,蔺安雪坐下,看着被带过来扔在地上的人,语气带着惋惜:“可怜啊,都被当做弃子,怎么还这么嘴硬?本殿下那狠心肠的皇兄啊,连个派来打探消息都没有,你在这里忠心给谁看?

“倒不如将什么都交代了,本殿下放你生路,也无不可,总好过在这受罪,不是吗?”

那人也是硬气,受了那么多刑,也撬不开他的嘴。

蔺安雪抓到的当然不止这人一个,这人是某位皇兄的暗卫,和土匪接头正好被一起抓了,若不是顾怀笙他们反应快立刻撬开了他的嘴,他恐怕都是要服毒自尽的了。

蔺安雪叹气:“看来是本殿下平日里脾气太好了,让皇兄手底下的人都以为我是个任人拿捏的。”

男人抬头看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蔺安雪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卫,给侍卫使了个眼色,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又慢悠悠道:“本殿下听说,十指连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公子,您知道吗?”

侍卫架起男人,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断,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几乎让人心悸的暗室被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十根手指尽数被生生折断,男人仍旧咬着唇不肯叫出一声。

蔺安雪本来就没决定能从一个忠心的暗卫口中问出什么,诚然,如果今天落得如此境地的是顾怀笙,顾怀笙也同样不会向他皇兄透露半个字。

而蔺安雪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暗卫不会说出口的事,拿着土匪可不一定不会说。

“殿下,这人晕过去了。”

蔺安雪站起身走向牢门,目光扫视着门内的人,语气轻飘飘的,却让人背脊生寒:“那就换一个人,接着问。”

蔺安雪选择了一个躲在墙角的人,那人很瘦弱的看起来还贼眉鼠眼的,那人被提出来,目光却落在了暗卫身上,最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说!我什么都说!”

土匪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他说:“几年前有人找到我们山头,说是要和我们合作,帮我们整钱,相对的,我们也要帮忙处理一些人……”

“几年前?”

“大……大约是两三年前,”土匪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殿下,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们要对付的是您呐,不然就算是再给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是万万不敢这么做的!”

蔺安雪听他说着,看来,两年多以前自己被设计下药,也同皇兄脱不了干系。

蔺安雪并不想其他皇子那样成年了就赐个封号扔去宫外,而是被父皇封了个封号以后,借着舍不得幺子的由头将其留在宫中,就差将蔺安雪直接安置在东宫了。

树大招风,蔺安雪的父皇的行为看似在保护他,其实更给他增添了不少危险,只能说,他父皇是先皇独子,没经历过夺嫡这种场面,所以脑子有些不太灵光,甚至之前总觉得只要把其他的皇子打发出去当个闲散王爷再让蔺安雪继位就都解决了,这皇帝也是在蔺安雪经历了几次危机之后才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天真了。

如果蔺安雪不露出利爪,那些人,只会将他当做猎物撕得粉碎,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狠。他向来不用那些手段不是他不会,而是他不想,他不想伤了兄弟和气,然而皇宫之中哪来的兄弟情谊?如今的情况,容不得蔺安雪将兄弟情谊。

他只要退一步,死得就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了。

侍卫看着蔺安雪阴沉的脸色,上前问道:“殿下,这些人是留,还是……”

“还是”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众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即便是那土匪,此刻也是体若筛糠,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生怕自己哪个字说错了,惹怒这位心狠手辣的殿下。

“先留着吧。”说罢,蔺安雪便起身离开了此处。

那土匪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是没有被放走,但至少保下了一条命。

蔺安雪离开的时候,在门口看见了顾怀笙,顾怀笙一如往常地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等着蔺安雪,见蔺安雪出来,便行了一礼:“殿下。”

蔺安雪伸手去触摸顾怀笙的额头:“今早听安翡说你染了风寒,怎的不好好休息?”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