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衣
算算日子,已经在潜溪待了快半个月,老房子那边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再过几天,也是时候回去了。h市还有不甚清醒的爷爷,利益比亲情重的伯父一家,忙于工作的父母。
想到这些,苏知意闭上眼睛,叹息。
还不如一直待在这里呢!
翌日,从生理期里走出来的苏知意已经恢复了满满的元气,背着她的小背包走下楼梯,打算去老宅做最后的收尾。
“早上好呀,姜雨姐!”看到姜雨正在前台算账,苏知意笑着和她打了招呼。
“早上好呀!今天这么高兴?”
“是呢!天气好嘛,这会打算去老宅呢!”
话音刚落,时屿撩起门帘,从隔间出来。
“我和你一起去。”
“啊?”苏知意被这话吓得有些懵。
“不用了吧,时屿哥这段路我很熟了。”
“不行,你上次在老宅晕倒,我大家都很担心。”他今天穿了黑色的冲锋衣,一改之前温润如玉的模样,看起来棱角锋利,“总之,你在我们民宿住着,我们需要确保你的安全。”
“那好吧。”
清晨,山间的路上还湿漉漉的,沿路的山石上爬满了不知名的植物,偶尔甚至开满了一片粉白的花墙。
不得不说,苏知意因为此间风景,这会心情有些好。若不是身边还有个冷冰冰沉默不语的人,她甚至想快乐地哼起歌来。
步行近一小时,终于到了老宅。
苏知意推开大门,让时屿在花厅休息,自己将爷爷过去的书信都打包起来。
刚刚收拾完准备坐下,听到外面一阵喧哗。
苏知意走出去,只见四方的天井处站满了穿着黑衣服的人,为首的正是她的好大伯,正在叫他手下的人四处翻东西。
“知意呀!你在正好,你爷爷清醒的时候最是疼你,你一定知道那幅画放在哪里的吧?来,告诉大伯!”
“我不知道,我只是替爷爷来打包他的书信的。”
苏知意捧着厚厚一箱的书信,站在台阶上,冷冷地看着下面的中年男子。
“你!你这小丫头片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呀,都给我上!”
正说着,有人来抢她手里的箱子。她被推得一个趔趄,却没有像设想的那样跌倒,而是被一股大力扶住,落入一个温热的怀里。
“没事吧?”时屿深潭般黑色的眼眸和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