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泌R

 

课上到一半,族人们突然一窝蜂地吵起来。

“怎么回事儿?”

“他……他好像觉醒了!”

觉醒这件事是不可预估的,成年以前的任何时间段都可能觉醒魔力,一般觉醒得越早,魔力天赋越高,也越可能发展成为最优秀的战士。

在老师的安排下,众人四散开,被围在中间的人面容扭曲,蜷缩在地面上发出痛苦的嘶吼。

老师蹙眉,他看出对方有狂乱的苗头。

魔力的存在,使得王兵拥有族众无法比拟的强大战力,同时也让他们承受起魔力暴乱的风险,暴乱的次数越多,他们就越容易失控。

闹出那么大动静,老师知道等会族里就会安排人过来解决,但远水救不了近火,他拿出一管牛奶一样的液体,正是欧里亚尔的食粮,他早上来的匆忙以至没来得及饮用,现在倒是派上了别的用场。

王活着的时候,她的信息素遍布巢穴,能够安抚所有因魔力暴动而发狂的王兵,现在她虽然死了,但她的信息素还在,王蜜中就含有王的信息素,而欧里亚尔的食粮酿造过程中不可缺少的一味原料就是王蜜。

老师没有贸然行动,他是一名普通族众,没有把握压制住这个发狂的王兵。

“有参加过清剿活动的王兵吗?”即便没有扩张领地的打算,也会有数不胜数的贪婪种族主动找上门,妄图侵犯欧里亚尔,为了生存之地的安稳,实力足够的王兵都会被派去“清扫门庭”。

成泽一动,他没有立马站出来,低头看向打从刚才起就一直低着头的谢望。

“……去。”谢望注意到他的视线,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回应。

成泽依言走上前,接过那一管液体往中间已有失控伤人意图的王兵走去。

谢望自顾不暇。

王兵作为有机会跟王交配的存在,自然也有独属于他们的信息素,眼下这个暴乱的王兵就在疯狂的释放身上的信息素。

这股气息一进入谢望的鼻腔,就加重了他胸部怪异反应。

痒得要命,比几千只蚂蚁爬还痒。

额角滚落一滴又一滴汗珠,谢望咬着牙,恨不得拿刀把胸割下来。

他痒得想杀人的时候,鼻息间的气味忽然淡下来了。

人群传来一声欢呼,成泽成功把东西灌进那个王兵肚子里了。

谢望松了一口气,此时他眼前一片模糊,被汗水糊得睁不开眼,他抬手将汗水抹去。

谢望停下动作,他觉得胸部有些不对劲,随他这抬手的动作,胸上缓缓流淌出湿热的液体……

是汗?

谢望低下头,深黑色布料的遮盖下,他什么东西也看不出来。

正想着要不要趁乱拉开衣服看一眼。

“是、是族长?”

“让开,快让开!族长来了!”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高大男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谢望动动手指,到底没在大庭广众下扒开衣服,他像其他族人一样,望着不远处的冷漠男人。

在新王上任前,族长负责管理欧里亚尔的一切大小事务,新王上任后,族长退居二位,辅佐王的治理。

族长没说一句话,几个眼神示意,手下便押着新觉醒的王兵离开了,他本人也没有多做停留,眼睛随意地扫了一圈,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他在这个静得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被听清的氛围下走出了教室。

族人表现得好像他是什么无恶不作的暴君,实际上他既不凶恶也不责怪,扫视的目光平静如一滩死水,里面什么也没有。

暴乱的源头被带走了,欧里亚尔们却更加热闹,他们聊得热火朝天,话里话外都是对这位族长的敬仰。

族长扶督靳,在欧里亚尔的声望很大。

谢望重新低头,盯着胸前那块布料。

他额间的汗水已经凉透黏在皮肤上,胸部却依旧缓慢流淌着未知液体。

谢望定定看着,发觉旁边一道身影跟着他一块儿看时,沉着声音慢慢道:“你看什么?”

“呃……嗯?”成泽愣了会儿,说:“不知道。”

谢望都要给这家伙逗乐了,不知道你看什么看,别人吃屎你也跟着学?

“别瞎看。”谢望警告他。

成泽眨了眨眼睛,“哦”了一声。

上完课,谢望立即问了老师看的是那本古籍,接着马不停蹄跑去藏书阁。

不止老师说的那一本,谢望几乎把所有跟王身体相关的书都找了出来,一目十行地查找关键词句。

“……族众成王的概率很小,但并不是没有,在距今……”

“……王的胸部最先发育,发育时伴随轻微瘙痒,胀大至顶点才会流出奶液——即王蜜,此时胸部瘙痒消失,意味着乳房已完全成熟,几天后一到三天不等,王的腹部会长出雌纹,雌纹随时间流逝缓慢生长,延伸至两腿之间时,王的下体就会发生变化,雄根褪去,长出雌穴……”

看到这里,谢望忽地想到后面直接被他忽视的胸部异样,见四下无人,他犹豫着把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温热的流动早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他在胸部上轻轻刮蹭几下,把手伸到面前,看到指甲缝里嵌着乳白色粘稠半干的物质。

谢望默默把手指凑到鼻子底下嗅闻,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他安静两秒,找到书上的一句“……流出奶液……此时胸部瘙痒消失,意外着乳房已完全成熟”,谢望胸部微痒,明显没有达到“瘙痒消失,乳房成熟”的标准,却已经开始泌乳。

“嗯?”谢望眼神微怔,他发现底下还有一行小字:高敏体质的王在胸部发育之初就会泌乳,故流出乳液不是乳房成熟的判断标准,判断乳房是否成熟请以瘙痒结束为准。

高敏体质……谢望脸皱成一团。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的。

他尽量平静地继续往下看,越看心情越糟。

看了几本,都说雌化不可逆。

夜幕降临,谢望知道再看下去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回到住处,闭上眼睛迎接现实的清醒。

一睁开眼睛,谢望就直接拉开上衣,观察胸部的变化。

又大了,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有点儿大,那现在就是能握满整手甚至会从指缝溢出大片乳肉的大了。

之前别人看到他的胸可能只会觉得奇怪,现在就不只是奇怪那么简单了。

梦里忙活一天却没找到解决办法,谢望本就烦得不行,再看见上面干涸斑驳的奶水痕迹,他心里更是烧了团大火,又躁又堵。

憋着气,谢望去浴室洗了个澡。

热水呲在胸部时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接着就感觉不对劲,把淋浴关上他低头看去。

“……操。”他低声骂了句。

热水一刺激,谢望那敏感多汁的胸就又开始流奶了。

乳尖溢出的白液顺着高峰往下淌,流出一道白痕。

谢望不敢继续淋,再洗下去,他都能想象这边产奶那边洗的可笑画面。

他用温水打湿毛巾,小心地擦拭他那敏感不堪的胸部。好在热水的刺激较小,只流了一小会儿奶就停了。

谢望冷着脸走出浴室,从衣柜里翻出一个材质比较厚实的贴身背心。

没办法,不搞点防护,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老师在讲台上讲得滔滔不绝,他在底下流奶流得滔滔不绝?

谢望丢不起这脸。

早饭很丰盛,喝了一口热乎的咸粥,谢望眉眼都舒展了些。

吃完饭,谢望擦了擦嘴,抬眼看向刚才就一副欲言又止样子的秦铭。“你想说什么?”

“……”无言片刻,秦铭隐晦地瞟一眼谢望胸部位置,张开口。

谢望立即丢过去一个不善的眼神,秦铭识趣地闭上嘴。

“别提,没事。”对这个见证人,谢望是真有那么一丁点杀人灭口的心。

一上午都过得很平常。

最后一堂课下课,谢望把手伸进桌洞里,翻了好一会儿,他抓出一把清一色大红包装的糖果,放在中间摊开的课本上,之后把课本连着糖一起推向同桌。

“蹭书的答谢,小心意别嫌弃。”谢望不爱吃甜食,这些糖果是前几天他妈再婚硬塞给他的,虽说包装不怎么样,但据说是专门请当地有名的糖果铺定制的,谢望尝不出来什么用料,就是觉得好像确实比以前吃过的糖要好一点——不清楚是不是心理作用。

陈志辉愣了愣,小声说:“他们没跟你说要离我远点吗?”他前面也有几个同桌,刚开始还跟他说话,后来潜移默化下也不再搭理他……再后来他们都找到机会换到别的座位了。

“你真作弊了?”谢望有些好奇。当然在他看来单单一个作弊也不至于班里那么多人都拿他当洪水猛兽,说句刻板的,谁上学没作过弊啊。

陈志辉看他几眼,摇头道:“我没有。”

谢望点点头:“看也不像。”谨小慎微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作弊那块料。

陈志辉眼睛一亮,语调因为激动稍有提高:“你相信我?”

“信啊。”谢望随口道。信一下又不会少二两肉,而且谢望不认为他会判断失误。

退一万步讲,真是陈志辉演技高超骗过了他,那他也损失不了什么。

“谢望,走不走?”高仁站在他的座位上喊。

谢望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前看眼陈志辉:“你还想说什么吗?”

陈志辉摇头道:“……谢谢你。”愿意相信他。

谢望挑了挑眉,说了句“不用”,紧接着扭头若有所思地看向一个方向,那里围着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商量去学校附近哪个新开的餐厅吃饭,其中一位正是那个戴眼镜的梁元。

刚刚跟陈志辉说话的时候,谢望就察觉有一双眼睛偷偷往这里瞄了好几回。

也不知道陈志辉是怎么得罪上梁元的。

刚下课那会儿人最多最挤,这会儿要好一些。

高仁拍了一下谢望的肩膀,“你跟陈志辉聊什么呢?搞这么慢?”

“我不是刚转来还没领到书吗?一直蹭人家书看怪不好意思的,就简单道了个谢,”谢望笑吟吟的,从兜里翻出刚才抓多了又懒得再放回去的糖,“吃糖不?”

高仁没跟他客气,“瞧这大红色,沾沾喜气,沾沾喜气。”他拆了一个扔进嘴里,咂咂嘴,说:“味儿还行……对了下午法。这点很好理解,毕竟他没上过去农场给母牛挤奶之类的实践课。

为了让乳液更快地流下来,他只能用蛮力,疼痛已经把刚开始那点略有荡漾的痒完全击溃,他一边疼得表情都狠不下去,差点没龇牙咧嘴,一边却丝毫不肯放松力气,亦没有撒手的趋向。

谢望把胸前那两团肉当白面团揉,实际上他也不具备揉面这项技能,真正的揉面师傅能把面揉开、揉软,而他只会让“面”发疼发紧,越揉越硬。

由于技巧不足,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胸部不再流淌不息,达到预期的、要间隔一段时间才会溢出一点的效果。此时胸部全是通红的手指印,还有发青的趋势。

甩了甩又湿又黏的手,谢望满心郁气地往黑背心上蹭了蹭,接着握住半湿的布料,就地用背心擦拭胸上斑驳的奶渍。

做完这一切,他随手把背心扔到垃圾桶,穿上借来的长袖衬衫。因为体型上的一些差距,这件衣服放在秦铭身上是紧身,放在谢望身上就是贴身——却足够乳头抵出两个凸起痕迹。

想了想,谢望翻遍所有的口袋,找到几张有些皱巴巴的卫生纸,统统塞到胸前,垫在乳尖和布料之间,之后又穿上外套,确认没问题后走出了隔间。

他还去厕所的镜子前照了照,外表看不出任何毛病,他满意地走了出去,一眼看见熟悉的身影:“秦铭?你怎么站厕所门口?”

秦铭看见他,虚了虚眼睛,说:“以防你需要帮忙。”

谢望无意义地哦一声,神情恹恹很没精神,跟着就让秦铭该上课上课,颇有几分当哥哥的架势。

他自顾自走了没两步,突然又退了回来,也不吭声,径直凑过去。

谢望的气息甫一靠近,秦铭下意识绷紧了肌肉,低着视线看向对方。

“闻到什么没?”

秦铭抽动鼻子,闻到谢望身上的皂粉味,以及一旁厕所用来遮盖异味的盘香味道。

照实说完,他看见谢望点点头,嘴角扯出一个能让人勉强辨认的笑。

等他走远,秦铭低下头像在思考,紧接着重新抬头,往厕所里面走。

拉开那间隔间,门带起一阵风,将里面的空气扇了出去,有一瞬间,秦铭好像闻到一点夹杂其中的……奶味?气味散的太快,回神时秦铭只嗅到熏厕所的檀香味,一时之间他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秦铭瞥向垃圾桶,里面有一团黑色的布料,跟谢望走进厕所时,他多关注了几眼,可以肯定之前这里没有这样东西。

所以这是谢望刚刚换下来的衣服。

秦铭眼里飘起一缕疑惑,为什么直接扔了?以他观察,谢望更可能把脏衣服带回去清洗,供以后接着穿。

秦铭定定地看着,神情不由自主地为难起来,最后还是没有从垃圾桶里捡起那件衣服查看上面出现了何种脏污。

他离开了厕所。

影响已经被缩到最小,后面胸部也没出现什么意外。谢望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老师讲述无聊乏味的知识。

放学后,同学们一哄而散。

今天老师布置了好几张卷子,收拾完毕,谢望拎起书包。

他抬头看一眼扫地的陈志辉,说:“今天没轮到我们吧?”班里的值日方式是以同桌两人为一组,每天按座位顺序换组轮班,谢望记得今天的排班表上没写他们俩的名字。

“嗯……”陈志辉含糊一声,眼睛有点亮,“他们有事拜托我帮忙的。”

打量了他“终于交到朋友了好朋友还相当亲近地摆脱我帮忙”的喜悦神色,谢望淡淡道:“那你继续。”

晚上,秦家。

谢望查关键词“泌乳”,找到很多相关信息。

比如溢乳最好不要用手挤,容易造成感染;比如防溢乳垫、吸奶器的存在……

谢望瞳孔地震,大彻大悟下买了防溢乳垫、吸奶器……以及束胸。

翠绿的茎估计有三四米高,上面最小的叶子也足够一个成年人呈大字形躺下,一阵风吹来,顶头的粉红色花朵摇晃数下,肉眼可见的淡黄色花粉就天女散花的地洒落下来。

谢望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接着捂住鼻子向后退了几步。

入目全是粗壮的根茎、宽大的叶片和绿色花托包裹下显露出的一些粉色花瓣,近距离下,除了被野兽撞倒的少数,就只有风吹过的时候能看见那些花的全貌。

这是一节采粉课,所有将要成年的族众都被派过来观看现场采粉。

羽毛状触角,昆虫特有的巨大复眼和平行分布的单眼,上唇宽短坚硬,唇基部微微隆起,六个细长的足,隆起的胸、纤细的腰、椭圆的腹部和露出锋利弯钩的尾部,全身几乎都是白色长毛,一双大翅膀被同样洁白的鳞片和鳞毛覆满,看上去质感厚实。

欧里亚尔的非人形态,采粉时才变化出来,以便采集、携带花粉以及应付高大的花朵。

远远看去,这些忙活在花丛中的生物既可爱又美丽……不过要是靠近观察或者考虑起他们的真实大小,绝大多数人都只会慌忙逃窜。

所有成年的欧里亚尔都能变成这种形态,但族人对此种变身反应平平,除却族众采粉时会变化形态,也只有王兵在战斗时可能会变出一对鳞翅——虽然二形态的战斗力并不强,但那对鳞翅不仅让他们具备飞行的能力,其上的鳞粉还能迷惑敌人——并且带有微量的毒性。

谢望饶有兴致地看着:一名欧里亚尔飞进花朵,用上腭和前肢把花粉刮下来,再伸出长长的舌头吸吮花蜜,之后借用花蜜将花粉黏在后足上,收集到足量花粉后,他扇着翅膀飞回巢穴。

欧里亚尔的二形态在外观上跟地球的劳模熊蜂仅有两成不到的相似,但内在,他们的忙碌与勤劳是别无二致的。

“……你还有几个月成年?”

“我得两个月……”

“我还有一个月。”

“……到时候我们就能采粉了。”

成年的欧里亚尔才能变换形态,这群临近成年的族众们议论纷纷。

谢望在一旁独自站着,他在族里交好的人只有成泽一个,而成泽是一名王兵,欧里亚尔分工明确,大体上族众采粉、王兵守卫……各司其职,总而言之,王兵不用上采粉课。

谢望就这样落单了。

慢慢的,看习惯那些毛茸茸大虫子,谢望有点无聊,开始关注族人的交流。

他们的话题不知何时拐向了另一个方向。

“……王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啊?”

“食物越来越难以下咽了。”

“没办法,王蜜得省着用啊。”

“……”

“这次的王,好像出现得有些晚。”

不单是口味上的变化,长期缺乏王蜜还会影响欧里亚尔的身体健康。常识课上说过,如果一直食用没有王蜜的食物,欧里亚尔们就会变得四肢无力,时间久了便会生病、死亡。

突然,谢望眼神变化,他想到王蜜产自王的哪一个部位,下意识往下瞥去,胸部那个位置不低头很难看见,他脑袋低垂只一瞬,就反应过来收回视线。

谢望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如果他成功变回一个普通族众,王位会重新落到别人头上吗?若不能……谢望没有深想——也许找到解决雌化办法的时候,他就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总之,谢望不会轻易放弃——

现今只有胸部雌化,他还能接受,但往后,他的男性生殖器退化,长出子宫、女穴……彻彻底底地变成一个能够怀孕生产的雌性,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正想着,谢望看见距离较近的一名族众从弯腰的花朵上摔了出来,看起来像是那花撑不住采粉族众的重量而折了秆。

理论上没问题,这种花茎秆粗壮支撑力确实比一般的花好,但族众跟族众的体重不能一概而论,课堂伊始,谢望就看到一格外圆乎的族众压折了花腰,骨碌碌地从花房里滚出来,场面跟动画里放的一样,童趣活泼中带点搞笑。

谢望屏息凝视,发现不是自己的错觉。有一缕黑雾缠在那株折腰的花上,过了几秒,茎秆几乎被蔓延的黑雾完全覆盖,盎然绿意沾染上不祥的气息,接着,谢望看见花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出深浅不一的黄色,像是某种传染力恐怖的病症,黄斑不断加重颜色、扩大范围,隐隐有致其干枯的意思。

黑雾在蚕食那株花。

谢望觉得这才是让它折腰的罪魁祸首。

得出结论的下一秒,谢望随便拉住旁边的一位族人,“那上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刚才的动静不算小,很多人都往那边看,有几个甚至发出小声的笑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除了谢望,其他人表现平平,似乎都没注意到花上面的黑雾。

被拉住的族众慑于谢望认真的语言神态,顺着谢望的指示看过去,过了会,不确定道:“没有吧?”不就是族人把花压折了吗,他刚才也看到了……不过那个族众看着挺苗条的,真是不可貌相。

谢望又变着法子问了几次,期间为了结论的准确性还拉了另外的几名族众询问,最终证实:只有他能看见黑雾。

谢望皱了皱眉,这个特殊待遇不知是好是坏,但从表面形象看,黑雾本身就不可能跟祥瑞挂钩,再看黑雾吸食花朵植物生命力的实际行动……谢望心里顿生警惕。

花没有死,或者说暂时没死,发黄的茎身不再有下一步变化,黑雾一直附在上面,在干枯的前秒停止动作。

它不再涌动侵蚀花茎,却也没有转而侵占别的花。

谢望一直注意着黑雾,直到整场课结束。临走,谢望特意多看了黑雾几眼,只见它无声无息,和之前一样安静。

谢望并未看见,他彻底转身离开后,那黑雾突然汹涌起来,在空中聚集成一团,疯狂地扑了过来。

已经走了一小段距离的谢望打了个寒颤,直觉发生了什么,他转头看去,黑雾已然不见踪影。

停顿片刻,谢望继续往前走。

藏书阁。

虽然猜到逆转雌化的办法即便有,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放在对所有人开放的藏书阁,但下了课谢望依旧往这边跑。

不难看出他抱有侥幸心理——万一呢。

再就是,谢望明白一点,除了没有生命的书籍,绝大多数、甚至可以说整个欧里亚尔,在得知他的目的后还能不阻拦他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

谢望神情微顿,脑海里闪过一个可能是例外的人,想到这个人的同时,他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走出藏书阁,路灯照亮了谢望如丧考妣的脸。

性爱后的王能产出更香甜的王蜜;低敏体质的王在授粉期也会如高敏体质的王一样,一碰就流水,这种特殊时刻王更易受孕;王一次可生育数百枚受精卵……诸如此类的知识让谢望脸色黑沉。

除了这些有关于王的私事秘闻,更多的是教授如何通过技巧增加时长以及王的体验、硬度长度的相关训练、吮吸王蜜的一百种技巧……

不仅如此,为了更加形象具体,还插入了很多负距离接触的彩图,赤裸、放荡、汁水横流的特写霍地出现在谢望眼前,从刚开始的呼吸一窒面容扭曲,到后面的面不改色眼睛都不眨一下,谢望已不再是最初的谢望了。

这些工具书里——不是黄书,是正正经经的王兵必看、但很多族众也看过的工具书——谢望没找到半点有用的知识,即使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还是不免让人失落。

神情不定间,谢望撞到了人。

“……不好意思。”谢望下意识道歉,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俊美面庞。

一米九几的高大身影笼罩下来,谢望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

扶督靳没有回应,冷肃的目光在谢望身上徘徊,似在寻找什么。

这是谢望第二次见到这位权势滔天的族长,对方身边没人跟着,加之他的行进方向,谢望猜出来他是要去王宫。

王宫,顾名思义,是王的住所。王宫位于整个巢穴的中心,是欧里亚尔最安全、最重要的地方。新王出现前,族长要住在那里,用以坐镇。

思考的时间很短暂,谢望望了望毫无反应的扶督靳,无言片刻,便绕了过去。

扶督靳目送他离去,神情紧锁着,无果的探寻让他怀疑刚刚的感知只是他的错觉。

这边谢望走回住所,远远看到一个孤零零蹲在他家门口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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