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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世界23

 

景斐然以为他会继续留下来在这场宴会里寻找新的猎物,但他却直接离开了进入这里上流世界的敲门砖。

此后他们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陆晚九,本以为这个人也和之前那些女人一样拿了钱就销声匿迹了可事情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陈封砚在社交圈的销声匿迹让景斐然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然后他就去了陈家。

“楚樾?最近怎么没看到封哥?”景斐然刚进门就见到坐在大厅的楚樾正在处理什么文件。

“忙着呢别搭理我,你哥失恋了,小九成植物人了。”楚樾忙碌的同时嘴里说出来的话让景斐然立刻抓住了重点。

“?陆晚九”景斐然不确定的回问

“嗯,是他。”楚樾叹了口气用手捏了捏眉心,眼里全是疲惫。

“查了什么原因吗?”

“小陈总派人去查了,说是车祸,但是——我又复查了一遍,好像是受到牵连被一个跟踪狂失手错伤了。”

“没抓到人吗?”景斐然听他这么说,这不很明显是意外吗。

“没有,那个地段的监控都没了,但我的监查报告里出现了一个跟封哥另外派的一批保护小九的人提交上来报告里多次重合的一个名字。而那个人的背景非常复杂。”楚樾在调查完那个人之后才发现,这个人很可能才是这场意外发生的最关键因素。

“能有多复杂?你不方便动手那就让我来。”景斐然见他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倒是有点好奇了。

“你自己看吧,关键是我的没办法确认是谁干的。”楚樾朝他丢过来一份档案袋。

楚樾忙完就看到已经看完文件卡住的景斐然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你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这关系也太复杂了,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景斐然虽然有些人喜欢玩,但没想到玩的这么花。

正如他们从来没想过陈封砚真的会喜欢上陆晚九。

“这个聂楚谙是小九隔壁班的高中同学,我让人查了很久都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扯上关系的。”楚樾从桌上的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点燃。

“陆晚九不会暗恋他吧…?”景斐然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不然没有办法解释他会为什么会跟聂楚谙扯上关系这个点。

楚樾反而因为他的这句话更头大了,这种没有证据的猜测他怎么敢报给陈少,他还想多活几年。

崇文熙是这个世界男主最大的金手指,他是万古诞生的第一批神,也是文里名义上男主的师父,男主继承他的神格后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至后面把在位的第一批神全部赶出了神界,霸道至此只为了和他的红颜知已莺莺燕燕,但无人打的过他,因为他继承了崇文熙的神格跟能力。

和其他众神不一样,崇文熙在天界就连主神都要顾忌他几分,他的能力能憾动这个小世界。

但正因为他性格乖戾作风毫无规律,主神才敢信任他。

而原身陆九,是崇文熙在人间渡劫的行刑人,因为刑场大乱,他只能带着崇文熙离开了,按照原定计划线崇文熙死后就是真正的身道陨消回归万物之始。

陆晚九穿过来的时候,崇文熙被绑起来蒙住了双眼被关在原身的房间里。

原主本来是打算第二日再带他回去的,但是陆晚九过来了,他改主意了。

陆九在原文的描写是个只有一两句的背景板,说来也巧,陆九给他身份的互换条件居然是想救下崇文熙,原因是新朝建立之后,人间陷入了另一个炼狱。

陆九爱他的国家,但他自知自己几斤几两,所以提出了这个要求,救下崇文熙后,帮旧皇重新回归皇位。

“这个难度有点大了…”陆晚九坐在原身小院的凳子上放下手里劈柴的斧头难得感觉有点棘手。

“宿主可以考虑自己发展自己的势力,或者夺权。”

不周的话正好跟他不谋而合,崇文熙虽然是皇帝,但也是个被谋权的皇帝,除了那部分在外面制造混乱的亲信之外他能动用并不多。

而陆九只是个刽子手,发展势力对他来说太久了,最好的办法还是夺权。

他现在还不能放崇文熙离开,陆晚九看了剧情的时间线,原剧情里崇文熙被亲信救出去后差点被左相的人包饺子。之后就是全城搜捕,最后还是被一网打尽。

原身的家住在城外,靠近森林的地方,陆晚九一时半会倒是不担心他们找到这儿。

另一边,失去崇文熙行踪的各方势力陷入了短暂不安,崇文熙是旧朝皇帝,新皇崇佐费劲周折才把他拉下皇位,旧派的势力都清理的差不多了他们实在想不到到底是谁救了崇文熙。

就连崇文熙自己也不知道,他以为这刽子手是授人指使,而陆晚九自然也知道自己是剧情里出现的变数,他便顺水推舟让人真以为有这么一个人。

这般想着陆晚九倒也不急着处理这人了,原身是个刽子手,陆晚九反而花了一些时间在打理原身身上。

等他沐浴过才去见崇文熙。

被夺取视线的崇文熙在他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就觉察到了,原本还有些困意现在也只剩下警惕。

那双手臂的主人很轻易就将他抱了起来,崇文熙不知道他又要带自己去哪儿。

“是谁派你来的?”陆晚九只是夺去了他的视觉,并没有封住他的嘴,离开的一路上这人似乎并不担心自己呼救,这也让为帝多年的崇文熙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一路上都没说过话。

然而没人回答他的问题,这个抱着他的男人似乎也没有替他解答的意思,不仅如此,他手腕的绳子被解下之后,他第一反应是摘下蒙住他眼睛的黑布,然后几乎是下一秒,他就被人以一种狼狈的方式再次悬空抱了起来,因为失去重心力,他下意识往前抓了抓,意外的抓住了什么,等他意识到这是那个人的脖颈,他已经将头贴靠了过来。

一股乌松木的淡淡香味,让他一时间大脑空白了片刻,而后便失去了意识。

自他被关进地牢便夜夜难眠,从刑场回来一路奔波,刚刚又被陆晚九的动作短暂的惊了一下,崇文熙这会儿终于是撑不住昏了过去。

“闻大夫,我家公子何时能醒?”

床榻旁边的老者将手臂重新放回去捋了捋下颚的白色胡须,“你家公子忧思过重再加上劳累过度所以才昏睡了过去,我开帖安神的药这几日切记要好好休息不宜劳心劳神。”

“劳烦闻大夫了,待我抓完药再带公子离开。”

“哈哈哈,不妨事!你安心去便是了。”

陆晚九虽然不放心但还是拿着新出炉的药方去了药房。

等他拿着药再回来看到崇文熙安静的躺在床上松了口气,将人抱起来便打道回府了。

崇文熙这一睡便是三天,皇宫里的那位将云京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崇禧帝,朝中人人自危,生怕惹上这件祸事。

“废物!三天了,连个人都找不到!朕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一道怒斥声响遍了整个元一殿,殿外的那些宫人们纷纷跪在地上,唯有一太监模样的男人仍站在殿门口脸上带着旁人没有的平静。

又过了一会,殿门从里面打开,几个人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最先出来的老人一头银发,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蟒袍官衣,经过他的时转过头扫了他一眼,那太监行了个礼,坦然的任由他的视线打量,

那老人眼睛里带着寻常人没有的锐利,看过他一眼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元一殿。

随后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和一个文人模样的男人一前一后也离开了元一殿。

自此殿内再无任何动静,门外的太监驱离走那些下人后,才推门而入。

崇文熙此刻正坐在塌上一脸防备的看着桌旁的这个正吃着东西的大汉。

而被打量的某人丝毫没有自觉只是将桌上包好的另一份饼放在了床榻上,继续吃着桌上东西。

“你是谁的人?”

见那人似乎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崇文熙又问出了三日前同样的问题。

“殿下,我家主人说了,在您重新夺回皇位之前,我才能回去,所以接下来我便跟着殿下了。”陆晚九憨厚的说完这番话也不管崇文熙什么反应继而,“大夫说殿下这几日需要好好休养,殿下的身体恢复之前恕属下暂时不能放殿下离开。”

陆晚九话语里没有丝毫尊敬之意,崇文熙又如何听不出来。

破天荒的接下来他再没有问任何事,他们又待了两日,这天天一亮崇文熙醒过来便看到收拾好行囊的陆晚九坐在他床边,似乎已经等他多时了。

“殿下,宫里那位的人最近常在周围活跃,我们要离开这儿了。”

崇文熙早在睁眼看到他的那一刻就醒了,闻言便掀开被褥赤裸着上半身穿着亵裤站定在他面前,展开了手臂。

陆晚九见此无声地笑了笑,拿出了一早就备好的外服替人一件一件的穿好过后,又从旁边拿出了前一晚准备好的食物放在了桌上,“殿下用完后就可以出发了。”

俩人又磨磨蹭蹭了一刻钟,才出门。

因是要进林子,原身的钱又只够买一匹马,所以陆晚九便成了崇文熙的马童。

“哎!你说说这陆九怎么想的,居然还想救这位爷,真救了个大爷。”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不周说着话

“我看宿主挺乐在其中的,梵王的人已经快找到那里了,按照去西廷的日程来算,宿主今日出发,他们明日就能顺着闻大夫那里发现宿主的行踪。”

陆晚九一听啧了一声,“真是皇帝的一条好狗啊!”

“宿主也是皇帝的好狗。”不周看着牵着马的宿主凉凉的附和了一句

“有少爷心没少爷身,这陆九天生就是一副奴才样儿,你可别看马上这位这几天使唤我使唤的跟什么一样,他压根就不信我!”陆晚九不以为意换作他是崇文熙,他也不敢用陆九。

他每天一副拽的跟谁欠他二五八万一样,比崇文熙这个主子还主子,但是原身本来就是这个人设,再加上他背后还有个主子,崇文熙还要用他一时也懒得治他。

他们顺着陆九家旁边的那片森林绕过边境岗哨进入了西廷境内的月满森林。

崇文熙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在哪儿,但是也没想到这个奴才胆子这么大敢只身进月满,西廷的月满是一块猛兽频出,常年迷雾环绕的险地,若是普通人进去出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就连经验丰富的猎户进去都只能在外围狩猎,再往里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崇文熙自打出了门就被陆九用黑布条蒙住了眼睛,说是马童,其实大部分赶路的时候陆晚九都坐在马上,除非是狭窄的小道他才会下马引路。

伴随着林间越来越茂密的植被和升高的气温,始终一语不发的崇文熙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周围有些不对询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陆晚九牵着马绳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拔来的草,“一个能让殿下重新夺回皇位的地方”。

他没有看到崇文熙晦暗的目光,或者说就算看到了他也毫不在意,这个世界修复的过程必定少不了夺权这一步,自古成王败寇,天经地义。

崇文熙只是气运差了一些,并不是草包皇帝,不然原身也不会死了还惦记这位前朝皇帝。

崇文熙听到他说完那句话想遍了他以前朝野上那些人,始终想不明白谁会养出陆九这么一号人。

这段时间他不是没想过逃跑,他们还没有开始赶路的时候,崇文熙其实有很多机会逃跑,但他始终没有付诸行动是因为想看看陆九后面的人是谁,可惜陆九每日除了给他换药买饭始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崇文熙毫无所获。

陆九虽然态度不太好,但吃穿并没有苛待他,加之宫里那个估计到处在通缉他,陆九说要帮他夺回皇位,那短时间他还是安全的,崇文熙并不打算节外生枝。

就连陆九也不知道,这位前朝皇帝在朝野指点江山的同时,武学也丝毫不逊色,即便是有着崇王朝第一剑美誉的柳随对这位也是赞不绝口视为棋逢对手。

除了先皇和柳随,便也只有他的随身护卫知道他会武功这件事了,崇文熙又沉默了下来。

陆晚九看他半晌没声,旋即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他踩着马镫左手环住了崇文熙的腰身,无比娴熟,崇文熙已经从一开始的抵触慢慢习以为常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抿紧了嘴唇尽量忽略腰身摩擦时的异样,和身后贴近他背部那股陌生却又熟悉的热度,他并不想让人发现他的弱点。

崇文熙暗恼,“这该死的奴才真是胆大包天”。

原本他那身华贵衣裳入狱后便被夺去了,他身上新换的平民的衣裳本就粗糙单薄,他挺直着腰身,刚拉开了一点距离,正待松一口气,马身一个踉跄,让他刚才的努力化为乌有。更令他招架不住的是一根疲软的物件此刻正紧紧的贴着他的后尾椎往下那里,他的双眼被方才的巧劲折腾的有些湿润,原本还挺直的腰身直接缩进了陆九怀里。

而此刻的陆九似乎没有觉察怀里这位金贵的主子有什么不对劲,系统刚刚告知他附近有狼群出没,他只能转而朝着另一个方向走。

前方一望无际的密林,陆晚一只手拿着刀开着道,一只手快速的摘开黑布条,揽着崇文熙的腰身粗重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处,“你应该会骑马吧?等会拉好缰绳,我没有说停不要停下来,明白了吗?”他这话说的毫不客气,但此刻崇文熙已经分不开心神辨别这些了,他胡乱的应了一声,声音都有点不稳。

耳边密集的脚步声和野兽低沉的咆哮声渐渐逼近,陆九始终未曾停下过手里的刀,被他半揽着的崇文熙目光已经有些失神,但他还记得刚才陆晚九跟他说的话,手臂始终死死的拽动着缰绳。

陆九早在叮嘱完崇文熙之后才发觉这祖宗似乎有些不对,你说他不会骑马吧,拽着缰绳的手又很熟练,然而双腿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他哪里知道崇文熙已经在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陆九只能代为效劳,马慢下来他就只能用脚后跟踹两下马肚,撞击频率虽然并不高,崇文熙却也被折腾的不清。

陆九甚至没有意识到原本疲软的阴茎在高速的摩擦运动下,已经微微勃起,崇文熙浑身脱力的被他揽在怀里,已经隐隐贴近了他那根物件上,它比它的主人更先一步滑落至后尾椎之下,两人身上的汗液浸湿了粗糙的衣襟,那根巨物在他股间不断的摩擦,崇文熙微张的嘴无声的喘息着,脊背一身汗,他脑中的理智那根弦始终提醒着他不能失态,他的嗅觉跟听觉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运作。

要不是碍于四周的狼群逼近而且还在马上,陆九可能还有心力关注这些,但他现在有些分身乏术,觉察到怀里人挺直着腰身试图跟他拉开距离,这让他险些扶不住人让他掉下去,陆九脸色一沉,把人又往里搂了搂,怀里那人才下意识往里缩了缩,当下加快了手里的动作,而另一只手已然将人朝前推了推。

崇文熙以一种近乎狼狈半趴着的姿势被陆九半赶马的动作半压着,若是陆九空出来眼睛定会发现他的股间露出,不算合身的衣物之下被汗液浸湿之后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两瓣肉不断的在收缩,可惜他没工夫看,为了防止怀里这里待会掉下来,他只能把人往下压防止崇文熙掉下去,而他那根已然勃起的物件也因为这一动作的调整更加适宜的放在了崇文熙的那处,这一次,马匹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化作更大的撞击,刺激的崇文熙眼神有些涣散,然而这些仍然还不足以让崇文熙失态。

此时陆九已经骑着马越过了丛林,进到了一块偌大的空地,后面的狼群依然穷追不舍,

陆九此刻也终于有些精疲力竭了,下颌抵在怀里这位尊贵的前朝皇帝耳边,“看到你前面那颗古树上的藤蔓没?等一会抓住上面的藤蔓,你也不想被我丢下去喂狼吧?”言语间的恶劣昭然若揭

没有等到崇文熙的回应陆九却顾不上那么多了,身后乌泱泱的一片,看起来枯瘦如柴的狼群铁了心的甩不开。

机会只有一次,刚刚缓了口气的崇文熙稳住心神抓着枝桠上垂落下来的褐色枯藤,伴随着自己腰上的手臂一松,他下意识的想扭头身后的声音却比他先一步,“在这儿乖乖等着,我去把这群硬骨头解决了再回来找你。”

崇文熙抓着藤蔓爬到了这颗盘根接错的古树上,余光却也看着那匹枣红色的马带着陆九越跑越远,群狼咆哮的声音仍然有些触目惊心。

陆九知道崇文熙从来不是一个会坐在原地乖乖听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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