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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小郎君

 

册封大典定在了月底,待册封仪式结束后,燕未澜便可以入主东g0ng了。

大周朝的东g0ng也称长乐g0ng,位处整座皇g0ng的最东侧,且因坐落在最外围,自成一t。

防卫工作也是有东g0ng禁卫负责,不与g0ng中禁卫牵扯,对于燕未澜来说,就是换了个离母皇近的公主府罢了。

公主府近日里都在收拾东西,为后续搬进东g0ng做准备。

燕未澜除了c心府上搬家的事情,每日还要例行去她那正在改造中的棋牌馆监工。

“方才秋蝉说牌匾已经送过去了,咱们这会儿过去?”燕未澜找到正在库房帮着盘算清点的谢铭雪。

“好,让下人备车吧,我这就来。”

“今天没那么晒,不如我们走着去?反正就在榕溪街。”

“也好。”谢铭雪招手让近卫言风在这边继续看着,而后牵起了燕未澜的手。

榕溪街地处城西最繁华的地段,其中多的是酒楼商铺和风月场所,来这里的人也大多是居住在城西的王公贵族。

燕未澜的棋牌馆就在榕溪街中的一个分叉路口处,门口处已经有g活的伙计在挂牌匾了。

馆名起的也很直白,就叫“大吉大利棋牌馆”,只不过棋牌馆三个字相对来说b较小。

两人在门口驻足观看时,便有人凑上前来问话。

“这位夫人,敢问您可是这里的东家?”问话的人是位看起来年纪稍长她些的貌美妇人。

燕未澜点点头称“是”。

“我是隔壁书楼的店主,前两日家里幼子瞧见你们馆中摆的棋子吵着要玩,我打听了一遍也没见到有卖的,便想来问问…”

一楼的前厅是摆了一些样品,大货却都还在研究院下属的工厂里没运过来,待棋牌馆开业那天再开始售卖。

“再过几日我们棋牌馆开业,倒时您再来就能买到了,馆内有专设儿童益智区,您也可以带孩子来t验。”燕未澜笑眯眯的临时充当了一会儿前台,没多久便有位中年男子慌慌张张的从馆内快步出来了,连忙冲她行李。

“小的不知殿下来了,殿下莫怪。”掌柜老许这些天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头上都是汗。

“不妨事,这位邻居夫人对咱们家的棋子感兴趣,刚好前日里盛林商会送来了许多宣传单,你带她去瞧瞧吧。”

“是是…这位夫人请。”

燕未澜很乐意在开业前就有人帮她自来水,毕竟能在榕溪街开店的人非富即贵,棋牌馆本就是为了赚富人的钱,这可都是未来她修路的钱袋子。

两人看着牌匾挂好后也准备进去仔细瞧瞧,却又被人绊住了脚步。

“三表哥!”远处有人高声喊了一句,燕未澜侧目,见是一身着玄服的少年郎,高束的马尾随着他奔跑时的动作来回摆动。

“是苏宸,苏家小公子。”在对方还没跑过来前,谢铭雪小声地提醒她。

“表哥……啊,原来太子殿下也在啊,见过殿下。”苏宸像是刻意说了这么一番话,看向她的眼神也略带些不屑。

谢铭雪暗暗给了少年一胳膊肘,看人吃痛了才回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回的,表哥你都不知道,我在师父那儿待得好好的,爹娘非要我回来,还神神秘秘的不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事。”苏宸有个归隐山林的江湖高手师父,当初下山买酒的时候遇见了苏宸,觉得是个练轻功的好苗子,便收做了徒弟,所以一年里有一半的时间都是跟他师父一起习武。

“…兴许是因为你姐姐的婚事将近。”

“好吧,不过确实也半年多没回京城了,表哥我们进去说吧?这馆子应该是你开的吧,我看这牌匾上的字迹是你的。”少年郎边说边双手推着人的背就要进去,完全没在意一旁的燕未澜。

“是殿下开的,你还要进吗?”谢铭雪忍着笑看他,果不其然看苏宸的动作停滞了。

“你……三表哥你怎么想的,这坏nv人都这么对你了,你怎么还对她这么好!”

谢铭雪听了立马呵斥道,“阿宸,殿下面前不得胡言乱语!”

燕未澜听到这里总算听明白了,看来是因为她以前的事迹太出名了,所以谢铭雪那边的亲朋好友对她的印象其实并不好,或者应该说是很差。

“好了好了,其实他说得也没错,我过去确实脑子犯浑做了许多错事,但是我已经改过自新了,你表哥也已经原谅我了,这位小郎君,您大人有大量,也给我个机会看我表现?”

燕未澜笑得明媚,她本就生的好看,唇边的梨涡随着笑容浮现,没了往日趾高气扬的神se,多了几分俏皮可ai,少年郎忽然就看得呆住了。

他这刁蛮的太子嫂嫂好像还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青石砖的宽阔大道上不时有马蹄和车轮的响动。

李家的马车缓缓路过了那家还未开业的棋牌馆。

“大哥,我们不去跟太子殿下打个招呼吗?”车中的少nv有些雀跃,李谢林三家因着姻亲关系多有走动,只是李家这两代的关系远了些。

“你和承徽去吧,我还要去翠烟阁处理事务。”李承朔是李家的庶长子,没有走仕途的路子,而是去经商了,他所说的翠烟阁便是由盛林商会帮扶的珠宝首饰商铺。

“大哥不去那我们也不去了吧。”嫡妹李想容和他同母的弟弟李承徽都多有依赖他,家中嫡母身t弱,小娘平时还要c持府中琐事,所以弟妹两个都是他带着。

李承朔拉下马车窗口的珠帘,按捺下那颗隐隐跳动的心。

多年来的传闻都说燕未澜倾心杜显峰,只是杜家好几代没出什么人才,朝中无人,充其量算个没落贵族,对于储君来说并非是个好的选择。

只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燕未澜经历了心上人的背叛,从此与丈夫成双入对,皇帝也判了杜家流放,并册立她为太子。

李承朔想到父亲让他做好准备,所以他今日特意让车夫路过了棋牌馆。

翠烟阁的伙计说太子殿下每日都会去棋牌馆待一会,只是不定什么时辰,偏巧今天让他遇上了。

“大哥,那日我在门外不小心偷听到了,你真的要嫁给太子殿下吗?”李承徽今年才十岁,家中适龄的也就只有十五岁的李承朔符合太子侧妃的人选。

“陛下旨意未下之前,你们两个不许出去乱说,会掉脑袋的!”李承朔严肃地叮嘱他们两个,但自己的耳朵却悄悄红了。

翠烟阁原本也只是李家一个经营不太好的商铺,在李承朔接管后的两年中逐渐有了起se,再加上他于经商一道又有些天赋,搭上了盛林商会这条线。

大周朝历经两代nv帝的改革,对商人的地位提升了不少,也有许多利于从商的政策,许多世代从政的高门弟子变多去经商了。

三人下了马车后,李承朔让弟妹去挑选新到的首饰,自己则跟着掌柜去了里间。

“长公子,这是太子殿下那边差人送来的回礼。”一个jg致的紫檀嵌白玉长盒正放在桌上,李承朔打开了那盒子,其中躺着一条金蝉腰挂。

“殿下那边可有说什么?”

“听公主府的下人说,殿下很喜欢那套点翠头面,还说以后要经常照顾翠烟阁的生意。”掌柜如实说道。

燕未澜册立太子之后,李承朔也是第一时间送上了贺礼,只不过是以翠烟阁的名义。

“殿下若来挑选首饰珠宝免单即可,走我的账。”

“是。”

“若没什么其他事,你就先去忙吧。”打发走了掌柜,李承朔没有像往常那般先去看账本,而是拿起了那金蝉腰挂放在掌心观赏。

纯金打造的金蝉看着惟妙惟肖,在午后的日光下,蝉翼泛着熠熠金光。

毕竟还是个少年人,李承朔难掩喜ai之意,又不想被人看穿,便自己一人在室内对着铜镜试戴那腰挂。

观赏片刻又小心翼翼地放回那盒子里。

半月之后,太和殿。

燕未澜心中有些紧张,她身着绛纱朝服,左右随行侍卫,一路护送她至殿门。

nv帝和参礼的朝中大臣们早已在殿中等候,她定了定神,缓缓地抬脚迈入殿中。

依照流程,她进殿后应向皇帝行拜礼,燕未澜稳住心神向nv帝的方向走去,一步步略过那些躬身着大臣们。

nv帝端坐于前,她与宁皇后相视一笑。

只是这笑容并未持续多久,nv帝脸se倏然大变,满眼惊恐着站起身大喊,“澜儿小心!”

燕未澜不知道她右后方本该躬身着的大臣暴起发力,扬起手中森然的短刃向她刺去。

就在那尖刃即将刺破她的衣裳扎入皮r0u之时,她被一gu力量拉扯拽倒在了地上,距离她最近的一个大臣护在了她身上,此刻的尖刃落在了他身上。

谢铭雪因为站在靠nv帝较近的位置,并未能第一时间到燕未澜的身边,他疾步冲过来拿下了那个企图行刺之人,并卸掉了那人的下巴以防自戕。

“殿下…可有受伤?”趴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担心方才的力道过大而让她摔伤,忍着痛询问道。

“我、我没事,倒是你,需得快些让太医看看,万一那刀上有毒呢?”她被谢铭雪扶起来后才看到这男人的石青se朝服已经被鲜血浸sh了一片,她立马拿出身上的手帕压在他背上的伤口处。

谢铭雪随即接过手提醒道,“还是让臣来吧,侍卫们会抬他出去,殿下的册封大典还未结束。”

她看着谢铭雪连同侍卫一起送了那人出去,而行刺之人也被押送走了。

原本庄严肃穆的大殿在出现刺客后变得吵闹起来,她回望nv帝用眼神示意这册封仪式是否还要继续的时候,nv帝坚定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中书令宣读过册文之后,代皇帝授予了她太子的册书和玺绶,燕未澜同百官再次向nv帝行拜礼之后,便退出了大殿。

她第一时间去了太医院,只是这次身边随行了许多侍卫,来势汹汹的模样吓得太医院的一些小药童连忙跪了下来。

门口的值守正要通传,她拦下那人,不想如此高调。

于是一进门就瞧见了方才救他那人ch11u0着上身的场面。

内室只余一个医师在给受伤的人上药,谢铭雪也不在这里,她便立在内室门口处等。

男人的身材高大健壮,x肌和腹肌都很发达,许是因为伤口的原因,暖白的肌肤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许是燕未澜的视线太过直白专注了,坐在榻上的人侧首朝她看了过来,锋利的眼神吓了她瑟缩了一下。

但在看清那视线来自燕未澜之后,男人的神se变得柔和了,随即又慌乱了起来,起身要下跪行礼。

“不不,你别动!你还受着伤呢,不用行这些虚礼。”燕未澜三步并作两步的进了内室按住他,扶着他稳住身t,肌肤相贴之时,r0u眼可见的发现男人脸红了。

“本g0ng就是担心你的伤势,瞧见太医正给你上药便等了一会儿…方才多谢你帮我挡下那刺客,本g0ng会求母皇给你请功封赏的,就是还不知恩公的名字……”

“殿下不必如此称呼,臣是兵部员外郎楚云迟,若殿下不弃,可直接称呼臣的名字…”

“好……”

两人随后陷入了一阵沉默,一直在包扎伤口的太医此时也察觉到无瓜可吃了,便收拾好药箱准备退出去,临走前叮嘱道,“楚员外郎身上的余毒还需要喝十日的药才能清除,老臣已经让药童去配药了。”

“多谢郑太医。”

“那、那本g0ng也先走了,你按时吃药,改日再登门拜访。”燕未澜逃似的快步离开了内室,她怕再多看一会儿腹肌就要流鼻血了。

谢铭雪则是跟着刑部的人在查案,发现刺杀太子的赵御史是刺客假扮的,戴了人皮面具。

而赵御史在昨日就被杀害在家中的地窖。

此刻赵家一片哭声,老人家已经哭晕过去了。

“昨日用过晚饭,夫君说还有公务要处理,夜里就宿在书房那边不回来了,妾身就没去过问,清晨也是一早就出了门…”赵御史的妻子还算冷静,但双眼也是哭的红肿,神情悲戚。

赵家人口简单,只有老母与妻儿,还有几个仆人负责浆洗做饭。

“赵御史平日里都与什么人来往?”

“妾身只知道夫君偶尔会和御史台的同僚们一起喝酒,都有谁却是不知的,夫君甚少在家说这些。”

谢铭雪听着一旁办案的人审问,只觉得在这边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便先行去了御史台。

刑部的人是兵分两路,在御史台盘问的官员们此时已经结束准备离开了。

来御史台的人是刑部侍郎,双方见礼之后,谢铭雪开门见山直问赵御史近来的上奏记录。

陈仁手中的刚好就是,他双手递给谢铭雪并说道,“记录都在这里,还有一封写好的奏折在他上峰处没递上去,弹劾户部巡官高荣侵占民田。”

“高荣?”

“此人是个纨绔子弟,去年嫁去钱家当上门nv婿了,这才在朝中领了个官职,太子妃殿下不知也正常。”

谢铭雪又翻看了一下更早的记录,并未有什么奇怪之处。

“多谢。”他交还了那卷记录,并未在此处多做停留,nv帝只吩咐谢铭雪督促查案,并没有cha手案件的职权。

他心下还挂念着燕未澜,毕竟刚经历过一场刺杀,还要在那种情形下坚持走完册封仪式。

被惦记着的燕未澜却是已经回到了东g0ng,晚间还有庆贺她册封太子的宴席要参加,需得换一身行头。

侍nv夏风刚为她梳了个灵蛇髻,上坠着点翠凤凰展翅步摇,发髻下方则以点翠花枝凤尾簪做点缀。

长长的流苏随着她的晃动发出轻响,脸颊两侧的紫玉芙蓉耳铛也随之摇曳。

“翠烟阁的首饰确实好看,也难怪京城中的小姐夫人们排着队也要等。”秋蝉经常负责公主府外的事务,翠烟阁她也是去过的。

“那也得是咱们殿下戴才好看。”春樱嘴甜,惯会变着花儿的夸她。

“这话说的没错,赏你们四个今天跟本g0ng一起去g0ng里吃席!”燕未澜说罢,四个侍nv脸上都染上笑意,虽说她们做下人不可能真吃,但被带着出席重大宴会已经很高兴了。

主仆四个刚出了殿门,就见到了也刚收拾完的谢铭雪。

他刚好换了身雪青暗纹锦衣,与燕未澜的暮山紫轻纱软烟罗裙是相同se系,站在一起倒像是穿了情侣装。

燕未澜顺势挽上男人的手臂,“走吧,去今天的最后一站。”

二人乘坐步辇到了交泰殿,陆陆续续来了许多携带家眷的大臣。

官员家眷们纷纷见礼,说着恭贺的话,燕未澜与他们寒暄了片刻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就坐了。

奈何这些人把她团团围着,谢铭雪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她一边应付着这些热情的夫人小姐,一边四处张望着,终于在远处瞧见谢铭雪正与一陌生nv子面对面交谈着什么。

燕未澜一瞬间有些怒火涌上心头,脸上的假笑也维持不住了。

“温然见过太子殿下。”此时一道清澈温柔的声线入耳,周围的夫人小姐也不再吵闹了,甚至有些藏不住的小姐们红了脸。

“不必多礼。”她看着面前身穿藕荷se纱衫偏襟直裰的翩翩公子,面如傅粉,有如玉树临风,也难怪那些小姐们害羞了。

温然是六品的起居舍人,不必算温丞相的家眷人数,于是温家兄弟二人都来了庆贺晚宴。

温衡远远地就瞧见了自家弟弟在同一个身姿曼妙的nv子说话,出于好奇便上前了去。

只是走近了才发觉是太子殿下,又赶忙退回去了。

温然自是发现了,但他巴不得嫡兄离得远远的,不要打扰他和太子殿下交流感情。

就在两人进行一番友好的交流时,身在远处被人缠上的谢铭雪也瞧见了燕未澜那边的光景。

“好意在下心领了,谢礼就不必了,当日不过是举手之劳,县主不必挂念。”谢铭雪一直在注视着燕未澜的情况,对面前nv子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兴趣。

“谢将军是怕太子殿下误会吗?倒是我没想周全,那谢礼便择日正式拜访时再送吧。”被称为县主的nv子手持团扇,遮掩着半面轻轻笑着。

“好,那在下先失陪了。”谢铭雪像躲瘟神似的快步离去了,只是没看到nv子在他离开后的神情变得y狠。

这时,她的贴身侍nv回到了她身边。

“打听到了吗?”县主低声问她。

“说是人还在牢里,当时被卸了下巴,嘴里藏的毒药就被搜出来。”

“我就说这馊主意不行,那该si的老头儿还非让我安排这一出,他自己倒是躲在后面不出手。”县主嘴上暗暗骂着,眼睛却含情脉脉看着那身姿欣长的背影。

“找个机会送里面的人上路吧。”

“是。”

晚宴开始,教坊司的舞nv琴师们在大殿中央表演起来,燕未澜边吃边看,就是一个眼神都没给身旁的男人。

从方才他回到燕未澜身边,对方就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了。

冷漠的样子像极了大火之前他们的相处模式,谢铭雪浅浅啜饮了一口杯中的桃花酿,心中思忖着该如何解释方才的情形。

nv人面前的酒杯刚好空了,春樱正要拿起酒壶,被谢铭雪抢险一步端起,“我来。”

“哼,不用你。”燕未澜说着把酒杯挪远了。

“殿下从方才就不给臣好脸se,就算是si也要让臣si个明白。”

“哎哎!大喜的日子胡说些什么!”燕未澜对着那坚实的臂膀刚拍了两下,就被男人温热的手掌抓住了,顺势放在桌子下面,两人宽大的袖子遮盖之下,谢铭雪十指相扣住她的手,大拇指不时地摩挲着她肌肤。

“殿下也知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待今晚回去,殿下想怎么罚臣都可以。”

“你别转移焦点,那个nv人是谁,回来这么长时间也不主动交代!”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线,毕竟周围的王公贵族也相距不远,相隔几排就是那个与谢铭雪单独说话的nv子。

谢铭雪眉宇间染上几分无奈,但转瞬间又觉出几分欣喜,“是县主,从边疆回京述职的时候,顺手搭救过她,臣可是清清白白的。”

得,又是一些老套的情节,不管在哪都有这样的英雄救美情节,虽然她觉得那个叫县主的nv子和美却是沾不上边的。

“那你也不应该把我一个人落在人群中,我一回头都找不到你人了……”娇yan脸上的小嘴撇了撇,怕是还没消气。

“是臣的错,臣以后绝对不会再让殿下一个人了,殿下就原谅臣这一次吧。”

“哼,巧言令se。”

如此鲜活的样貌也落在了远处一直有意无意注视着她的李承朔眼中,他和代表皇商的几位青年才俊坐在一起,基本上也都是林苏两家的子弟。

“我瞧着殿下头上戴的那点翠簪子,好像是翠烟阁的那套镇店点翠头面里的,你什么时候舍得卖出去了?”林妤装作不经意间发现,实际上她就早想问了,眼神中是藏不住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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