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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阿尔普有恃无恐地趴在床上,笃定了颜逐雪做不到拔吊无情。

颜逐雪也确实做不到。他看着恶魔双腿大开的样子,就知道他的某个部位必然还没有恢复,如果现在扒开他的屁股,估计能看到十分色情的景象吧。

颜逐雪坐在床边,轻轻地捞起阿尔普的尾巴,“咔嚓。”

不同寻常的声响立刻让阿尔普警觉起来,他一回头,正好看见颜逐雪拿着剪刀对着他的尾巴比比划划。

“你干什么?!”阿尔普吓得声音都变形了。

颜逐雪的神情高深莫测,并不解释,只道:“你不是说,今晚不管什么部位都可以随我喜欢吗?”

“……”恶魔嘛,当然不是什么言而有信的生物了。但阿尔普莫名的不想对眼前的人类食言,只好眼睛一闭,以慷慨就义般的语气道:“那你来吧!”

颜逐雪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拿着剪刀小心地修剪起了恶魔的尾巴毛。

阿尔普在颜逐雪第一刀下去的时候就知道是他误会了,但他又有点害怕去看颜逐雪把他的尾巴毛剪成什么样,便抗拒地把头埋在枕头里,只等着最终的审判。

“好了。”颜逐雪满意地放下剪刀,安抚似地捏了捏他的尾巴尖。

阿尔普听到他的声音,磨磨蹭蹭地抬起头,回头一看,自己的尾巴尖居然被修剪成了爱心的形状。

“你对我的尾巴干了什么?!”恶魔猛地坐起身,抱着自己的尾巴悲愤欲绝地质问道。

颜逐雪眨了眨眼,“只是让它变得更可爱了一点而已。”他边说还边捏阿尔普的尾巴尖,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喜欢这颗毛茸茸、胖乎乎的爱心。

阿尔普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慢慢地放开了手。正当颜逐雪玩得不亦乐乎时,就猝不及防地听到他说:“喂,说说吧,你到底怎么了?最近一直怪怪的。”

颜逐雪动作一顿,抬眼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垂下眼睫,避重就轻地道:“没什么,就是做噩梦了。”

阿尔普嗤笑一声,没说信或不信,只问:“你那身伤疤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是什么参加了几十次战役的退伍老兵啊,你这个年纪就不可能。”

颜逐雪沉默不语,片刻后才不自然地提了提嘴角,露出一个笑来。只是这笑意浅浅地浮在表面,看着总有几分勉强。

可惜恶魔并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倒不如说,死缠烂打才是他的本性。颜逐雪被迫抛下了心爱的尾巴毛,翻身躺在床上装死,可最后还是被他烦得没法入睡,只好说:“那你告诉我你的角是怎么断的,我就告诉你我的伤是怎么来的。”

阿尔普瞬间沉默了,如果是其他的还好说,只有这个他是绝对不可能告诉颜逐雪的!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颜逐雪和阿尔普互相怀揣着秘密躺在床上,谁也没再说话。

恶魔好奇得抓心挠肝的,颜逐雪闭上眼睛也还是感觉到他强烈的视线。不过既然他没有发出声音,颜逐雪便能当做他不存在,心平气定地准备入睡。

然而没过一会,他就感觉到自己的睡衣被轻轻地拽了拽。

颜逐雪不理。又过了一会,睡衣又被重重地拽了拽。

颜逐雪无声地叹了口气,这恶魔其他地方还好,就是太过缠人了些。他闭着眼睛,慢慢地向旁边蹭过去,直到依偎进恶魔火热的怀里,才终于得以安然入睡。

之后的几天,恶魔就像是发现了颜逐雪的弱点一样,开始热衷于勾引他,有事没事都要撩拨一下。颜逐雪烦不胜烦,后来就干脆不理他了。

阿尔普见状轻哼一声,“做了又不想负责,果然是渣男啊……不过,我不会让你进入追妻火葬场的,放心吧。”

“……”颜逐雪无语。连这个都知道,这恶魔已经陷入互联网太深了吧……

阿尔普也确实没辜负每天经手的那些淫词艳语,饶是颜逐雪心性坚定,也时不时就要被他得手一次。渐渐的,几乎全家各处都留下了他们欢好的痕迹。

颜逐雪也不得不感叹,恶魔真是诱惑人类的一把好手,要是换个自制力差点的人来,怕不是要被他吸成人干。

就是有件事颜逐雪一直觉得奇怪,明明恶魔不是甘于屈居人下的性格,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对体位表示过什么不满。终于某一天,他在被恶魔引诱时,忍不住将这个疑问说出了口。

阿尔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理由出乎意料的简单,“当然是因为你们人类的身体太不经折腾了啊,我怕我一个不小心就把你给弄死了。”

“……”颜逐雪沉默了。不过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还更好一点,所以让恶魔就这么误会下去也不错。

阿尔普很快便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转头就兴致勃勃地翘着尾巴,和颜逐雪探讨起了敏感点,“对了,你下次操进来的时候鸡巴靠下一点,这样刚好能擦过我的前列腺……”

颜逐雪对恶魔淫荡的本性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一边后悔挑起这个话头,一边两眼放空,选择性地屏蔽了恶魔之后的淫言秽语。

阿尔普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爽地眯起了眼睛,干脆提议道:“不如,我们现在就来试验一下,怎么样?”

颜逐雪见势不妙,起身就想跑,“我先去做饭了。”

阿尔普一把拉住他,脸上露出某种心照不宣地笑容,“别装了,都做了这么多次了,还想瞒我?我现在轻轻抬一抬尾巴,你就想操我了,不是吗?”他这么说着,也真的轻轻翘高了尾巴。

颜逐雪喉间一紧。因为每次从后面操他的时候,阿尔普的尾巴都会不自觉地翘到这个高度,搞得他也好像被训练出了某种不必要的条件反射一样,只要恶魔一抬尾巴,原本平静无波的性欲就会被撩起一点波澜。

“天还亮着呢,等晚上再说吧。”颜逐雪使出了拖字诀。

“啪。”恶魔一个响指,窗外瞬间一片漆黑。他还顺便很贴心地把房间里的灯给打开了,看起来就更像真的来到了晚上。

颜逐雪无奈地看着他,“都说了不要随便使用魔法了。”

阿尔普嘴角的笑意盈满了暧昧,平日里锋利的眉眼,在灯光下竟也显出了一丝魅惑之色,“喂,这种时候就不要说这么煞风景的话了……”

恶魔像是准备捕猎的猛兽一般,在沙发上俯低了身体,将英俊到毫无瑕疵的脸凑近颜逐雪,让他不自觉地微微屏住了呼吸。

阿尔普眸中笑意点点,抬手缓缓褪去衣服,“来做吧,你明明也很想操我……”

颜逐雪无法否认,只好移开眼神,避开他势在必得的目光,不自然地问:“……你难道,对谁都会这样吗?”

没想到平日里怎么欺负亵玩都没生气的阿尔普竟猛地勃然大怒,眼瞳都被怒火染成了金色,“你说什么啊?!能对我做这些事的人,明明只有你而已……”

他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耳尖霎时红到滴血。

颜逐雪看着他,心里微微一动,眼睫轻颤,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啊啊啊!反正我不管,今天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沉默了一会后,阿尔普终于恼羞成怒了。他双臂一伸,一把就将颜逐雪像抱小孩那样抱了起来,同时身体急速抽长,全身的皮肤眨眼间变成了红色。

“等一下!”颜逐雪赶紧低下头,才没有撞上天花板。为了稳住身形,他下意识地抓了一把手边的东西。

“嗯……”阿尔普一声闷哼,头上那截断角被抓住的同时全身一抖,几乎就要站立不住。

其实不止是颜逐雪,几次的欢好也在他身上留下了一点小毛病,比如一被触碰角和尾巴就会兴奋到流水什么的……

谁叫颜逐雪总是喜欢拽着他的尾巴从后面操他,还喜欢一边操他一边舔他的角,总之都怪他怀里这个可恶的人类啦!

阿尔普眼神迷离地看着脸前的这一大包,连脱裤子的时间都不想浪费,直接用魔法让颜逐雪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裂成了两半。

“我的裤子!”已经成为恶魔掌中之物的人类似乎没有认清现状,还在为了一件裤子心痛。

而恶魔已经双手托起了他的屁股,一低头就将他软垂的鸡巴含进了嘴里。

“唔、等等……”颜逐雪一手撑着天花板,一手握着恶魔的角,一时间骑“魔”难下。其实以他的身手,重新掌握主动权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但他的鸡巴正被恶魔的嘴“拿捏”得死死的,无论如何也不敢拿自己的命根子去赌啊。

“先放我下来,你要做也找个正常点的姿势吧!”颜逐雪整个人被夹在了恶魔与天花板之间,只庆幸自己大扫除的时候有打扫到天花板,不然现在岂不是要落一身的灰。

“唔唔。”阿尔普含着鸡巴闷声闷气地吐出一句“不要”,还坏心眼地颠了颠怀里的人,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下巴被卵蛋打得啪啪作响。

恶魔嘴里的温度很高,颜逐雪的鸡巴一插进去,就像是泡进了温热的水里。而恶魔舌头就是水中灵活的小鱼,贴着鸡巴不停地游动。

“嗯……”颜逐雪闷哼一声,双腿夹紧了阿尔普的脑袋,情不自禁地将鸡巴更深地捅进他的喉咙。

也不知道是因为阿尔普的体型变大了,还是他天赋异禀,颜逐雪尽根没入也没感觉到有什么阻碍。但与此同时,恶魔的口腔又紧紧地包裹着他的鸡巴,本就紧窄的咽喉还时不时地收缩一下,带来别样的刺激。

阿尔普虽然平日里总是一副臭屁到不可一世的样子,但他在性爱方面倒是从没有拉不下脸的时候。他主动张大嘴巴,用舌头细细地将嘴里的鸡巴从柱身舔到龟头,又从龟头舔回鸡巴根,甚至还伸出舌尖挑了挑露在外面的卵蛋。

在他细致的口舌侍弄下,颜逐雪爽得大脑一片空白,腰胯也凭借着本能小幅度地晃动起来,让鸡巴在恶魔的口中来回抽插。

阿尔普感受到他近乎失控的举动,反而愉快地眯起了眼睛。每当颜逐雪忍不住沉迷于他的肉体的时候,他都会产生比高潮还要强烈的快感。

能将一贯淡然的人类诱惑到这种地步,他也算是没辱没了恶魔的名头吧。

颜逐雪的动作愈发激烈,阿尔普敏锐地察觉到了鸡巴的颤动,连忙吐出舌头,将嘴里的鸡巴顶了出去。

“不可以射……”他伸长了舌头,贴着鸡巴黏黏糊糊地道。

恶魔的舌头似乎比人类的更长,颜逐雪的龟头抵在他的舌根,恶魔尖尖的舌尖还能扫到鸡巴下面的卵蛋。火热的舌头下流地缠着鸡巴摩擦,坏心眼地既不让它射出来,也不让它软下去。

“……去床上。”颜逐雪认命般地放弃了挣扎。没办法,都硬成这样了,还管什么白日宣淫,先操了这个恶魔再说!

阿尔普志得意满地笑了,轻轻地亲了一口颜逐雪的龟头,这才把他从天花板上放了下来——但也没完全放下。

颜逐雪还是第一次像个小孩子一样坐在别人的手臂上,可他的鸡巴却湿漉漉地贴在阿尔普赤裸的腹肌上,这种矛盾感更加激发了他的羞耻心。

阿尔普抱着他走进卧室,自己先躺在了床上,再让颜逐雪坐在他的身体上。恶魔的身形实在是太过高大,哪怕头顶着床板,小腿也还是不可避免地垂在床外,不过床的高度倒是刚好能让他的羊蹄踩上地板。

颜逐雪坐在恶魔的腹肌上,总觉得后面有什么东西在烤着他的后腰,回头一看,只有一根硬到流水的赤红鸡巴。他刚上手一摸,就被烫得“嘶”了一声,这不是夸张,是真的烫,鸡巴表面的温度粗略估计至少得有50摄氏度了。

“你别碰了,烫。”阿尔普心疼地拉过他的手,恶魔的爪子比成年男人的手还要大上一圈,正好能将颜逐雪的手完全包住。

颜逐雪算是明白了,“……你这种温度,人类确实承受不住。”

“恶魔都是这样的。”阿尔普笑了,他目光浓烈,金色的眼瞳中盈满了魅惑,“我的身体里面也很热哦,你不想试试吗?”

他屈起一条腿,火热健硕的大腿肌肉贴在颜逐雪的后背上,将颜逐雪顶得向前一扑,双手刚好撑在了两块结实的胸肌上。

手下柔韧有力的触感让颜逐雪一时失了神,下意识地捏了捏那两块紧实的肌肉。

“嗯……再下面一点,捏捏我的乳头。”阿尔普变回恶魔时声线更加低沉,可呻吟起来却又骚又媚。就像他的身体一样,明明有着一副充满了力量感的强壮躯体,可屁眼却总会在简单的撩拨下轻易地流出水来。

颜逐雪的指尖顺着胸肌的轮廓缓缓下滑,冷不丁地捏上了阿尔普的乳头,像是惩罚他的淫荡一般,狠狠地揪了一下。

“啊……”阿尔普大声淫叫着,饱满的胸肌在粗暴的亵玩下猛地一颤,散发出与其外表格格不入的骚浪气息。

这一下似乎激发了恶魔的淫性,连被压在底下的尾巴都艰难地探出头来,急切地往颜逐雪的大腿上蹭。

颜逐雪知道阿尔普这是等不及了,不过他自己忍得也很艰难,便干脆顺水推舟,直接捞起恶魔的双腿扛在肩上。圆润的龟头一蹭上不断翕张的肛口,屁眼就欢欣地张开了嘴,柔软又驯服地流出了湿漉漉的水液,让鸡巴无需扩张就顺利地顶了进去,直抵最深处。

“啊……”颜逐雪忍不住和阿尔普一起吐出了一声舒爽的叹息。

阿尔普说得没错,他的身体里面真的很热。这种热不像他的鸡巴那样炽烈,又明显高于人类的体温,鸡巴刚插进去就爽得狠狠地跳了两下。

“嗯……怎么样?我这样……是不是比平时更爽?”阿尔普颇为自得地看着颜逐雪,好像对于自己的本体更好操这种事十分的得意。

可颜逐雪被他又紧又热的屁眼绞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哪还有心思与恶魔打趣。他用全副心神对抗着下体传来的快感,俯低身体,小幅度地抽送起来。

毕竟他们已经做过那么多次了,如果这次突然秒射,他可真的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来解释才好。

在阿尔普看不见的地方,颜逐雪的眼神渐渐地变了。那是某种他从未在阿尔普面前露出过的神情,要是叫他以前的同伴看见,便会立刻知道,他这是要全力以赴了。

颜逐雪压下身子,双手将阿尔普的手臂按在了床上。这个姿势几乎将恶魔整个对折了起来,而因为眼下的身高差,颜逐雪的脸正好对着他的胸口……

“啊!”阿尔普抖着嗓子大声呻吟了一声,感觉自己的魂都要从胸口被吸出去了。

颜逐雪大口大口地吸着他的奶子,两片丰硕的胸肌光滑又火热,乳沟处渗出的些许汗液在味蕾上留下了细微的咸涩味道,却并不让人反感。颜逐雪将两个肌肉奶子舔了个遍,又叼住一颗软弹的乳头夹在齿间研磨,同时加快了下半身抽插的速度。

之前摇晃的幅度已经让阿尔普的胸肌受了不小的折磨,现在又被颜逐雪越发用力地操弄着,让他几乎以为自己的乳头被拽掉了一样,尖锐的疼痛从脆弱的乳尖蔓延至整个胸部。但疼痛过后,又有细微的快感在隐秘地滋生着。

阿尔普竟莫名地感到有些恐惧,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对于疼痛之后的快乐。连颜逐雪给予的疼痛都会让他感到快乐,再这样继续下去,他的身体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呢?这种未知的恐惧感令他慌乱,同时也让他的屁眼紧张地收缩着,把身体里的鸡巴都夹得差点射了出来。

颜逐雪慢下动作缓了一会,才压下了这股射意。他有些恼怒地在阿尔普的胸上咬了一口,只等快感过去,又更激烈地操弄起来。

阿尔普的奶子被又吸又舔的,乳头上的皮都快被舌头舔破了;屁眼更是被大力地征伐着,坚硬的肉棍几乎要顶破他的肠道;就连鸡巴也夹在两片腹肌之间挨挨蹭蹭,一片火热,一片微凉。三重快感简直像海浪一样,层层叠叠地向他涌来,把理智啊、思维啊,甚至是一切与性爱无关的东西都拍在了底下。

“啊啊!别……不行了,太、啊……”阿尔普脸上的神情似哭似笑,淫叫的声音似痛似爽。可是别看他嘴上叫得可怜极了,屁眼却依然诚实地随着颜逐雪的动作一收一缩,主动迎合着鸡巴的操干。

颜逐雪渐渐加快了速度,抽插时龟头不断剐蹭着阿尔普的前列腺。恶魔感觉仿佛是被他一脚踩住了快感的油门,酥麻的电流从体内传遍了全身,而快感就像车速表上的数字一样越飙越高。

“别啊啊!操!!¥%&*&%*&%¥*&%¥……”阿尔普在极致的快感中狂吼出声,最后甚至还冒出了两句地狱语。

恶魔低沉沙哑的嗓音配上地狱语奇异的音节,本身就足够性感了,而如果是用来叫床的话,性感程度简直要再翻个几倍。

颜逐雪眼神一暗,没问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吐出了嘴里那颗被吸吮已久的乳头。他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腰腹的肌肉明显收紧,再次挺腰时,力度和速度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粗硬的鸡巴又深又重地凿进屁眼里,将阿尔普门板似的身体都顶得直往床头窜。颜逐雪咬着牙,脑门上的热汗顺着流畅的脸部线条簌簌地滚落,滴在恶魔炽热的鸡巴上,几乎要直接蒸发成水蒸气。

颜逐雪憋着一口气,不讲技巧,不找角度,只发了狠似地猛操着。阿尔普被干得连呻吟都只能叫出几个短促的音节,语不成句,再也没有刚才的余裕。

“噗嗤、噗嗤……”鸡巴飞快地抽插着,恶魔屁眼里的骚水被挤得溢出了肛口,又在鸡巴的快速摩擦中被打成了白沫,糊满了股间。

而高潮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临的。

颜逐雪只觉得鼠蹊一紧,腰眼一麻,鸡巴颤动了两下,就将储存的精液尽数射了出来。他觉得这次的高潮似乎比以往都更加强烈,极致快感让他头晕目眩——过了几秒钟他才反应过来,这只是因为他刚刚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算是体验了一把性窒息的快感。

就在颜逐雪大口大口喘息的时候,阿尔普被他射进来的精液凉得一抖。人类精液的温度和恶魔的体温相差过大,这感觉几乎像是有人往他的肠道中塞了一块冰进来,一瞬间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

“啊——!”他被刺激得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屁眼反射般地绞紧了体内的鸡巴,也跟着射了出来。

恶魔的精液像喷泉一样从粗硕的鸡巴中涌出,在这个姿势下,全数射在了颜逐雪的胸口上。

“嘶!”颜逐雪的身子猛地向后一仰,鸡巴也跟着拔出了屁眼,发出“啵”的一声响。

阿尔普的双腿因为脱离了颜逐雪的肩膀,重重地落到床上,射进他屁股里的精液直接涌出了好大一滩。但他却没管这些,反而大惊失色地爬起来,扑到颜逐雪身前,慌张地问:“怎么了?被我的精液烫到了吗?赶紧去冲凉水!”

恶魔的精液温度比鸡巴还要高一点,不过大概也就六十度上下,对人类来说,只是被稍微热一点的水烫了一下而已。

“没事,也不是很烫……”颜逐雪话还没说完,就被阿尔普打横抱了起来,三步两步冲进浴室,拿下花洒就用冷水对着他冲了起来。

“啊嚏!”颜逐雪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阿尔普赶忙把水关了,紧张地问:“怎么了,你不会是感冒了吧?”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感冒啊?”颜逐雪无奈地瞥了恶魔一眼,拍了拍禁锢着他的铁臂,挣扎着从浴缸里坐了起来。

“谁知道啊,你们人类也太脆弱了。”阿尔普顺从地放开手,不无抱怨地道。

“……我这么弱还真是抱歉了。”

“要不是知道你们人类这么脆弱,你以为本大爷会乖乖躺平被你操吗?”恶魔小声嘟囔着。

你明明就很乐在其中吧……颜逐雪默默地想道。

还好阿尔普及时给他冲了凉水,他胸口处的皮肤只是稍微红了一点,看起来并不严重。

阿尔普拿来毛巾,本来还温情脉脉地想帮他擦一擦,结果被颜逐雪一把拽走。气得他也不帮忙了,就抱着手臂在一边看着。

颜逐雪擦干身体,跨出浴缸,看他站着一动不动的,便奇怪地问:“你不洗洗吗?”

“哼。”阿尔普轻哼一声,转头就走,背影渐渐变回了人类的模样,顺着大腿内侧淌下的精液也瞬间消失无踪。

拔吊无情的男人……恶魔腹诽道。

喜怒无常的恶魔……人类暗想道。

到了第二天,颜逐雪胸口的红痕就基本都消退了。反而是阿尔普,乳头被他又吸又舔的,无一幸免都破了皮。恶魔也不管,就等它自愈,还说睡衣磨得疼,硬是脱了衣服光着膀子在家里乱晃,摆明了是要人来哄。

颜逐雪无法,只能翻箱倒柜找出了两个创可贴,一左一右贴在他两颗乳头上。

阿尔普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撇了撇嘴:“可是乳晕会露出来的……啊我知道了,这样看起来更色对吧?”

恶魔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心了起来,还得意地放出尾巴,若即若离地往颜逐雪身上蹭。

颜逐雪一头雾水,只能由着他去了。

这样没羞没臊的生活又过了几日,转眼除夕夜便到了。

颜逐雪几乎是刚过中午就开始着手备菜了。虽然一般来说两个人没必要做得太丰盛,但是有阿尔普在,可能还得拦点着他才能剩下些年夜饭留到第二天。

而就在颜逐雪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恶魔则像鬣狗一样在他身边绕着打转,只要颜逐雪稍不注意,他就会像从狮口中撕夺猎物般偷走盘子里的食物。

颜逐雪无奈地看了恶魔一眼,拿着猪蹄对他招了招手,问他:“你能不能喷火?”

阿尔普抬头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老子是恶魔不是龙!”

“所以到底能不能?”

“……”恶魔沉默了一会,憋屈地说,“……能。”

“那过来帮我烧一下猪毛。”颜逐雪觉得不给他找点事干,他非得把年夜饭都提前吃了不可。

阿尔普被迫接过猪蹄,耷拉着脸将猪的两根脚趾分开,一个响指燃起火焰,中间的猪毛就迅速蜷缩弯曲,最终变成灰烬。

恶魔只知道经过地狱之火淬炼的武器,会随机带上一些超凡属性,但是经过地狱之火淬炼的……呃、猪蹄?也不知道会不会变得更好吃……

到了晚上,自然就是年夜饭和春晚的时间了。颜逐雪对春晚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恶魔刚从地狱来到人间,对什么都觉得新鲜,抱着饭碗坐在电视机前,看得目不转睛的。

阿尔普在看电视,颜逐雪在看阿尔普,看他被电视里无聊的段子逗得哈哈大笑,就像台下捧场的观众一样。

……这恶魔,不笑的时候,看着就是个痞坏帅哥,可一像现在这样笑起来,憨货的气质就立马暴露出来了。

颜逐雪莞尔一笑,看向阿尔普的眼神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温柔。

临近十二点时,《难忘今宵》的前奏响起,阿尔普突然兴致勃勃地将颜逐雪拉了起来,说要带着他去看烟花。

“等、门不在这边吧?”颜逐雪堪堪用脚尖勾住拖鞋,跌跌撞撞地被拉着往阳台的方向走。

“不走门。”阿尔普“砰”的一声将窗户开到最大,健壮的身体不知怎么就一下子钻了出去。他悬浮在半空中,对窗户内的人伸出了手,笑道:“来,带你飞一次。”

颜逐雪无奈一笑,慢腾腾地将拖鞋穿好,向恶魔递出了自己的手。下一瞬间,他身体一轻,一百多斤的体重在恶魔手中就如同纸片一般,直接被拉出了窗外。

“抓紧我!”阿尔普朗笑一声,搂着颜逐雪的腰,带着他向天空直冲而去。

与人类想象中不同,恶魔的翅膀虽然可以作为武器,也有一定的滑翔能力,但起飞的时候却并不依靠翅膀,而是用魔法飞行的。所以尽管现在阿尔普没有展开翅膀,也能顺利地飞在空中。

不过幸好如此,不然继穿高跟鞋的男人之后,小区里说不定又要传出蝙蝠成精的流言了……

颜逐雪正这么想着,人就被放到了天台上。可恶魔却没有跟着落下,而是反身飞远,去点烟花了。

颜逐雪瑟缩起身子,抱着双臂搓了搓,心里祈祷他能快去快回,他这身睡衣可挡不住凛冬的寒气。

“——!”

突然,周围的空间像是震荡了一下,泛出水波一样的纹路,但转眼间又恢复了平静。

颜逐雪眼神一利,猛地回头看向身后。果不其然,右后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立了一道人影。

“*&%¥¥%&*……”来人……不,应该说是那个生物说出了某种熟悉的语言。

颜逐雪沉默以对,转过身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

这个恶魔和阿尔普很不一样,全身皮肤接近黑色,头发……应该也是黑色的,整个身体几乎融于夜色,只有一双尖细的瞳孔散发着红色的微芒。

他看颜逐雪没有反应,似乎是笑了一下,又换了另一种语言道:“啊,忘了你们人类听不懂地狱语了。你就是*&……%养着的人类?”

他说出了阿尔普的名字,看来是认识的恶魔。不过……“养着的人类”?他怎么不知道他们家什么时候是恶魔养家了?

“咻——砰!”不远处有烟花炸开,颜逐雪借此看清了面前恶魔的样子,原来这恶魔的头发是深紫色的……

颜逐雪没有放松戒备,先是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问道:“请问你是?”

“就叫我——凯托吧!”恶魔脸上的笑容在烟火中逐渐扩大,看起来友善又热情,让人根本想象不到他会突然发难。

“!”颜逐雪猛地向右扑去,竟然避开了这猝不及防的一击。

凯托也很诧异,右爪微抬,就要发出第二击。

颜逐雪蓦然抬头,眼神冰冷,周身散发的杀意应是刀剑血火淬炼而出,不是普通人能模仿出来的。他双手结印,嘴唇翕动,天上霎时乌云聚拢,雷声轰鸣。

凯托脸色一变,敏锐地察觉出情况不对,立时就想用自己的天赋技能脱身,却发现周围的空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禁锢住了,哪怕他与生俱来的空间天赋也无法撼动。

糟了……恶魔额头渗出了冷汗。

颜逐雪经历过大大小小战斗无数,对敌人从未手软过,这次也是一样,第一招就直接动了最强杀招。

天罚的威能在雷云中酝酿、压缩,下一瞬间,骤然爆发!

“轰隆——!”天雷降下。

凯托勉强避过第一道雷击,强大的电流擦过他的身侧,烤焦了他一边翅膀。

与此同时,察觉到不对的阿尔普刚好赶了回来,一眼就看到了飞在空中的恶魔。

“*&……%¥!”他怒目圆睁,对着凯托用地狱语吼了句什么。

而他话音刚落,就看到颜逐雪“哇”的吐出一大口血。

“颜逐雪!”阿尔普着急地大喊,却被排除在雷云范围之外,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你怎么了?!”

颜逐雪并未回答,他眼神坚定,战意没有因自己的身体状况而动摇,双手再次结印,第二道天雷“轰”的一声落下。

“呃!”这次凯托闪避不及,直接被劈焦了半边身体,但他也看出颜逐雪已是强弩之末,便一咬牙准备放手一搏,直接向颜逐雪俯冲而去。

“噗!”颜逐雪再次呕出一口血,有什么东西随着血液一起砸在地上,发出湿润且不祥的“啪嗒”声。

他吐出翻涌而上的内脏碎片,正准备不计代价地给恶魔最后一击,却又好似突然发现了什么,偏头望向远处的天边,似乎并未注意到紧在咫尺的恶魔利爪。

啊……对了,好像已经不需要了……

“不!”颜逐雪最后只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紧接着他就两耳一空,双眼一黑,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看不到了。

就在阿尔普目眦欲裂之际,天边遥遥闪过一线亮光。那光转瞬即至,以分割天地之势,强势地斩开了一切。

雷云、空间禁制、和凯托的手臂,都在这道剑光下一分为二。

“啊——!”凯托的惨叫惊醒了愣神的阿尔普。

他定睛一看,只见一道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凭虚而立,手执三尺青峰,好像电视里凌空御剑的仙人,却身着一身现代装束。

凯托鲜红的瞳孔急速收缩,心知此人绝对无法匹敌。刚好空间禁制被一剑斩开,他便也顾不上报断臂之仇,直接用空间魔法溜之大吉了。

执剑男子淡淡地瞥了一眼他离去的方向,也没有去追。

阿尔普也来不及质问他是什么人,当先一步扑向颜逐雪,将人从地上捞到怀里,“颜逐雪?颜逐雪,你醒醒!”

“你别摇了,他没什么事,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一个陌生的女声突然从背后响起。

阿尔普转头一看,一个陌生女人正气喘吁吁地靠在天台的门上,看样子是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的。

“你是谁?”他警惕地搂紧了颜逐雪。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樊月韵。”樊月韵不顾阿尔普防备的姿态向他走去,伸出右手,“算是……颜逐雪的前同事吧。”

“前同事?”阿尔普眉头一皱,无视了她伸出的手,低头看向怀里人,“这家伙不是无业游民吗?”

“……就是因为他退休了,所以才是前同事啊。”樊月韵一时无言,前救世主被叫做“无业游民”也是挺令人唏嘘的。

“算了这些不重要,你带手机了吗?赶快打急救电话啊!”阿尔普回过神,一把抱起颜逐雪,就要从天台跳往下跳。

樊月韵赶紧拦住他,“我说了他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都吐血了,能没事吗?!”阿尔普一点不信,甩开她的手还要往下跳。

旁边的执剑男子好像不耐烦再看他俩拉拉扯扯,丢下一句“我走了”,就先一步跳了下去。

阿尔普低头一看,楼下已经看不见他的踪影,也不知道这一跳是跳到哪里去了。

“……哈哈。”樊月韵尴尬一笑,“他们救世主都这样。”

阿尔普却疑惑地转头看她,“什么救世主?”

樊月韵脸色一变,“不会吧,颜逐雪没告诉你?!”

阿尔普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看了一眼抱着头低喃着“完了完了”的女人,又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颜逐雪,终于下定决心道:“我们换个地方说。”

阿尔普将颜逐雪放到床上,用指腹怜惜地蹭过他的嘴唇,擦去他唇边的血迹,这才转头看向站在卧室里的另一个女人,沉下脸色质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颜逐雪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唉……”樊月韵深叹一口气,烦躁地挠了挠头,已经预感到自己下月绩效清零的结局了。

“我们是什么人,我真的不方便告诉你。”她瞥了一眼阿尔普的脸色,知道现在不是能糊弄过去的时候,“不过颜逐雪的身份我可以说,他确实是字面意义上的‘救世主’,只不过现在退休了而已。”

“……”阿尔普沉默了片刻,半信半疑地反问道,“你不会是想说,颜逐雪他真的拯救过世界吧?”

樊月韵意味深长地一笑,“当然,而且还不止一次。”

“!”阿尔普倒吸一口冷气,“你们人类世界也太危险了吧!世界动不动就要毁灭吗?”

他的重点居然是这个……

“不,你误会了。”樊月韵摇了摇头,“我说他不止一次拯救了世界,可没说他是不止一次拯救了同一个世界吧?”

“你的意思是,颜逐雪去过很多不同的世界,做过很多世界的救世主?!”阿尔普眼睛渐渐睁大。

樊月韵点了点头。

阿尔普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他做这些,是不是为了你所在的组织?颜逐雪隶属于你们组织?”

樊月韵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他是为什么退休了?”阿尔普进一步追问道。

樊月韵神色更加踌躇,但思虑再三,还是告诉了他真相,“因为颜逐雪他……已经时日无多了。”

“什么?你说清楚!”阿尔普又惊又急,前跨一步,几乎要把樊月韵直接拎起来了。

“你……你别激动!”樊月韵挣扎着扒开他的手,断断续续地向他解释了一切。

阿尔普这才知道,原来颜逐雪曾经是他们组织里最强大的救世主,经历过的世界多到数也数不清,最后甚至已经在修真世界中修至大成。可惜为了救世,最终内腑衰竭,才不得不退休的。

阿尔普听完心神大震,不由得松开了手。

“好了你别问了!剩下的事让颜逐雪告诉你!他真的没事我就先走了!”樊月韵自觉说得太多,而且阿尔普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也不太稳定,便匆匆交代了两句,逃跑似地离开了。

阿尔普因为樊月韵的话心神恍惚,久久无法平静。而考虑到他没法跟医生说病人是招天雷把自己招吐血的,所以最后也没把颜逐雪送到医院,就在家里休养了。

结果第二天,颜逐雪就发起了低烧。

阿尔普慌得不行,扑在床边噼里啪啦地掉眼泪,到最后不得不变回恶魔的形态,才能继续照顾颜逐雪。

因为恶魔是没有泪腺的,阿尔普一直就不会控制眼泪。之前是没有契机让他哭,可现在他看到颜逐雪躺在床上的样子,才发现他的眼泪一流起来就止不住,眼前总是模模糊糊的,什么也干不了。

直到变回恶魔,阿尔普才终于能擦干眼泪。他先给颜逐雪喂了点退烧药,又拿着毛巾帮他物理降温,临近黄昏时,颜逐雪才终于退了烧。

阿尔普总算松了一口气,颜逐雪要是再不退烧,他就要准备泪流满面地带人去医院了。

退烧当晚,颜逐雪就醒过来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立在床边的恶魔的身影,那对金色的眼瞳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嗯……那个凯托,死了吗?”颜逐雪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这个。

“你管他干嘛?!你知不知道,你就要死了……呜呜呜……”阿尔普刚变回人类的模样,泪腺就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一滴眼泪都存不住。

“啊?”颜逐雪一头雾水,但还是先把阿尔普的脑袋抱到怀里,摸着他的头发安慰起来,“我没事,你先别哭。”

谁也想不到恶魔火热的身体里能盛下这么多眼泪,颜逐雪哄到最后,胸口都被他的泪水打湿了一大片。

……恶魔应该不会脱水吧?颜逐雪朦朦胧胧地想着。他实在是困得不行,只好使了个巧劲把恶魔拉上床,搂着他安抚道:“好了好了,先睡觉吧,我困了。”

“你都快死了,还睡呢?快想想办法啊!”阿尔普吸了吸鼻子,又是担心又是不满地道。

“这不是还没死吗?先睡觉吧……”颜逐雪心态之稳定简直异于常人,说着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阿尔普又气又急,却也不忍心再叫他起来,只得又变回恶魔形态,强行止住眼泪。可他没有颜逐雪那么强大的心脏,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便只好借着夜视能力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身边之人的脸庞,直到晓光初现。

颜逐雪醒来的时候,被他憔悴的脸色吓了一跳,“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其实恶魔一晚不睡也没有什么,阿尔普脸色不好纯粹是因为精神打击,而不是身体疲惫。

现在的阿尔普宛如惊弓之鸟,说什么也不让颜逐雪起身。颜逐雪无法,只好半靠在床上,被伺候着洗了漱,又被恶魔端着碗喂了顿粥。这粥香浓软糯,味道和外面早餐摊的很像,应该是阿尔普趁他睡觉的时候出去买的。

在喝粥的间隙,颜逐雪抽空问他:“外面现在怎么样?昨晚的事没引起什么注意吧?”

阿尔普回忆了下买早餐时听到的一些对话,摇了摇头道:“没有,你们战斗的声音好像被当成烟花和鞭炮的声响了,没有惊动普通人。不过,昨晚的雷声应该有人听到了。”

颜逐雪点点头,放心道:“没事,樊月韵会处理好的。”

他慢慢悠悠地把粥喝完,才转头看向焦躁不安的恶魔,笑着道:“想问什么就问吧,都憋了那么久了。”

“你怎么从来都没告诉过我,你是救世主?!”恶魔的第一个问题果然不出所料。

“樊月韵告诉你的?”颜逐雪似笑非笑地反问,紧接着又理所当然地说,“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普通人了呢。”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应该给自己施放过隐蔽魔法吧?你就没想过,我是怎么看见你的吗?而且,普通人遇到恶魔怎么可能会那么淡定啊,最起码得报个警吧?”

阿尔普被他的话一噎,撇了撇嘴道:“我还以为你是灵感比较强,见多了神神鬼鬼的,已经见怪不怪了呢。”

别说,这个解释还挺合乎逻辑的。

颜逐雪目露赞赏,道:“……我建议你去当编剧,至少你自圆其说的能力比他们强。”

“你还说?!”阿尔普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逼问道,“赶紧把你隐瞒的事情全部给我交代了!听到没有?!”

颜逐雪无奈一笑,他本来也没想隐瞒的,只是没想到恶魔真的这么迟钝,所以就稍微有些坏心眼地没有明说,期待着看见恶魔知道真相后有趣的表情。结果最终计划赶不上变化,一直顺水推舟隐瞒着的事情,就以这样一种最坏的方式被戳破了。

这一次,他不能再含糊其辞了。

只不过他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故事的开端已经在记忆中变得模糊不清了。而这看似轻描淡写的“开端”二字,在他漫长的生命中甚至占据了几个世界之久。

颜逐雪只好捡出记忆比较深刻的几个世界,将经历简略地告诉了阿尔普。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最后一个世界,也就是最终导致他身体变成现在这样的那次任务。

“其实,本来我应该要么死在那次任务中,要么活下来继续做救世主的。但是因为他们检测出我有毁灭世界的倾向,所以才让我退休了。”颜逐雪三言两语地讲完自己的故事,以一句意想不到的话作为结语。

阿尔普不知道像颜逐雪这样的老好人是怎么被判定为会毁灭世界的,但是——

“一般按照这种神秘组织的行事作风,不会想办法直接除掉你吗?”

“你说的对。”颜逐雪轻飘飘地看他一眼,淡淡地说出了一句十分狂妄的话,“但他们都打不过我。”

“更重要的是,只要我豁得出去,恐怕整个世界都要给我陪葬,而他们完全没把握能阻止我。“

阿尔普还是紧皱着眉头,“可如果他们决心牺牲这一个世界,非要将你扼杀该怎么办啊?”

“确实有可能。”颜逐雪点点头,“但是这个世界有他们的总部在。”

阿尔普的脸色瞬间多云转晴,笑着道:“还是你狠。”

“而且,他们会放过我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我本来也已经时日无多。他们只需要找个人监视着我,静静地等待我死去就行了。”颜逐雪平静地道。

阿尔普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沉默在房间中蔓延,许久,颜逐雪才故作轻松地一笑,“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死在救世的路上。”

阿尔普却笑不出来,他耷拉着脸,一言不发地忙活起来,好像这样就能忘记这些残酷的事实。

颜逐雪也由着他去,只在又一次被恶魔按在床上的时候表达过不满。

可阿尔普坚持认为一个刚吐过血的人不应这么快下地,坚决不让他起身。最后被颜逐雪烦得不行了,便恶狠狠地道:“好啊,既然你说你没事了,那就来做吧!”

“做?做什么?”颜逐雪还在状况外。

“做什么?”阿尔普露出一个充满危险意味的笑,“当然是做爱了!”

颜逐雪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禽兽。

“干什么这么看我……”恶魔的双眸紧紧地盯着颜逐雪,点点金色闪烁其间,情欲开始隐晦地涌动,“不是你自己说的,你已经没事了吗?”

阿尔普光速脱掉自己的睡衣,健硕的身体缓缓压向颜逐雪,将躺在床上的人衬托得像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可怜。

“我不是这个意思……”在这样的姿势下,颜逐雪连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可我是这个意思。”阿尔普轻声呢喃着,火热的唇落在颜逐雪微凉的锁骨上,带着鲜见的狎昵意味。

他当然知道这样对待前救世主,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可颜逐雪这样脆弱无助又全不设防地躺在床上,好似突然多了种特别的吸引力,实在令他难以把持。

“别……”颜逐雪眉头微蹙,双手撑在他的胸口,却无力推拒,只能放任恶魔从脖颈一路舔吻到小腹。

阿尔普一点一点地解开他的睡衣,最终嘴唇和手指一同停在睡裤上方。恶魔抬头一看,裤裆果然已经顶起了一个大鼓包。

他像是怜惜一般地轻轻褪去颜逐雪的裤子,勃起的鸡巴“啪”的一下就弹了出来,差点打到他的脸。

阿尔普舔了舔唇,饥渴难耐地低下了头,作势要把鸡巴纳入口中。

颜逐雪屏住呼吸等待着,恶魔却突然停下了动作,抬头看向他,恶劣且玩味地笑了起来。

“呼……”颜逐雪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他耍了,略微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却又猛然发觉下体突地一热,似是被什么火热光滑的东西拥住了。

他低下头,正对上阿尔普戏谑的目光。恶魔不知什么时候趴到了他的腿上,两块健硕的红色胸肌被双手捧着挤在一处,而他的鸡巴正好就嵌在胸肌中间。

“你……”颜逐雪心下诧异,此前他从没想过两个男人之间还能有乳交这回事。不过,想来也只有像阿尔普这么大的胸肌,才有可能做到吧……

“嘶……”恶魔似乎是不满于他的游离,竟突然低头舔了露在外面的龟头一口。

“嗯!”颜逐雪浑身一震,在乳交和口交的双重快感下,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阿尔普的眼睛倏地亮了,像是得了趣味一般,干脆张开嘴将龟头整个含进了嘴里,配合着胸肌的摆动,将龟头吸得滋滋作响。

“唔……阿尔普……”颜逐雪急促地喘息着,腰胯想要向上顶弄,却被恶魔的手肘死死按住,只能被动地接受恶魔给予的快感。

阿尔普很少有能完全主导性爱节奏的时候,这新奇的感觉让他变得更加兴奋,骚话也是张口就来。

“我的奶子操起来爽吗?”他吐出龟头调笑道,舌尖还缠绵地粘在马眼上,恬不知耻地往里面钻。

“嗯啊……不、不行……”颜逐雪呻吟着抓紧了阿尔普的头发,也不知道是想让他放开还是想要索取更多。

阿尔普用尖尖的舌尖勾了勾尿道里的嫩肉,坏笑道:“叫得这么骚,你才有魅魔血统吧?”

“嗯……不、我是……纯粹的人类……”颜逐雪被他舔得浑身颤抖,真恨不得狠狠地捅进他的嘴里,用恶魔喉咙深处的嫩肉好好解解马眼里的痒。

阿尔普挑逗似地托起一边胸肌,用乳头蹭了蹭鸡巴上的冠状沟,笑着反驳道:“人类才不能招来天雷呢。”

颜逐雪被逗弄得鼠蹊一紧,鸡巴颤了两颤,情动的淫水从马眼里汩汩而出。他眸光一暗,像是终于忍无可忍一般,在阿尔普看不见的地方开始暗暗蓄力。

好在很快阿尔普就像是玩够了,最后狠狠嘬了两口颜逐雪的龟头,便从他的腿上爬了起来,屈膝半跪在颜逐雪的腹间。

颜逐雪隐约明白了他想做什么,也缓缓放松下身体。

恶魔柔软的臀肉紧紧地贴着身下柔韧的腹肌,先是分神确认了一下颜逐雪没有因为他的体重而感到不适,才心痒难耐地用手抚慰起那根夹在臀缝中的鸡巴。

早已食髓知味的屁眼翕张不止,馋得几乎要流出水来,贴近鸡巴的时候更是激动,松软的肛肉急切又谄媚地亲吻着龟头。

“嗯啊……阿尔普……给我……”颜逐雪知道他想听什么,也不介意配合这种小情趣。

阿尔普果然被勾得更加情动,也不扩张就直愣愣地往下坐。得亏恶魔的身体天生适合性爱,不然眼下舒爽的呻吟就该变成惨烈的哀嚎了。

“嗯……舒服吗?”恶魔故意缩了缩屁眼,用力夹了体内的鸡巴一下。

“舒服……嗯啊……好舒、服……”颜逐雪双手握着阿尔普的腰,恶魔紧致的腰侧肌肉宛如两个小把手,与他的指尖完美契合。

阿尔普开始上下摆动身体,用湿热的屁眼吞吐着鸡巴。饱满的臀部在落下时拍打在颜逐雪的胯骨上,鸡巴因为这个姿势进得尤其深,龟头更是直接插到了之前从未探索过的深度。

恶魔体内的肠道就像一条幽深的小径,越往深处越是狭窄艰涩,同时带来快感也更加强烈。

颜逐雪一边呻吟着,一边将恶魔死死地按在鸡巴上,用力得几乎要将两颗卵蛋也塞进去。

阿尔普一手撑着颜逐雪的腹部,一手撸着自己的鸡巴。这次他有了经验,每当觉得快射的时候,就停下手缓一缓,免得射出来的精液再烫伤颜逐雪。

“啊啊……阿尔普……嗯……”颜逐雪脸颊潮红,双手狠狠地掐着阿尔普的腰,却根本无法影响恶魔上下起伏的动作,反而给他脸上的艳色更添了一抹若有似无的脆弱感。

阿尔普见了愈发激动,臀肉拍在腰胯上的“啪啪”声几乎连成一片。颜逐雪的鸡巴很快便招架不住,在屁眼中跳动起来,蠢蠢欲动地想要喷出储存已久的精液。

阿尔普深深地坐下去,本来打算让颜逐雪就这样直接射进他身体里的,但转眼看到自己忍到青筋暴突的鸡巴,心里突然又生出了点不平衡。

为什么他忍得那么辛苦,颜逐雪却可以想射就射?

“唔……呼……”颜逐雪全身肌肉紧绷,可就在他即将喷发的前一刻,下半身的快感却突然消失了。

他不解地抬起眼睫,眼神迷蒙地看向坐在他身上的恶魔,“嗯……阿尔普?”

阿尔普急促地喘息着,他的屁眼已经彻底被鸡巴干开了,吐出鸡巴后更是馋得不行。骚水就像失禁了一样,从洞开的屁眼里一股一股地往外冒,宛如一口永远也干涸不了的泉眼。

恶魔伸手向后握住颜逐雪的鸡巴,以一种既不让他软下去,也不让他射出来的频率,用力且缓慢地撸动着。

“哈啊……阿尔普……给我……”颜逐雪放软了声音,隐约的喘息声带着点欲说还休的暧昧。

“宝贝,再多说点好听的,我就让你射……”阿尔普咧嘴一笑,哪怕自己忍得辛苦,也还要强撑着继续玩弄手中的鸡巴。

颜逐雪长睫微颤,掩住了眸中晦暗不明的神色。他深吸一口气,终于不堪忍受恶魔促狭的玩弄,一个翻身就将阿尔普压在身下,鸡巴长驱直入,猛地顶进了肠道最深处。

“啊!”恶魔一声惊叫,健硕的身体像棉花一样,软趴趴地躺在颜逐雪身下,双腿大张,被动地承受着鸡巴的鞭挞。

颜逐雪重新掌握主动权后,干得比以往更加凶狠。鸡巴重重地钉进松软的屁眼里,将穴口周围的淫水打出一圈泡沫,发出“噗嗤噗嗤”的淫靡声响。

“啊啊、啊……”攻守逆转之后,就换成阿尔普呻吟连连了。恶魔无力承受如此激烈的快感,唯一能做出的动作就是撅起屁股,随着抽插的频率收缩屁眼。

颜逐雪跪伏在阿尔普身上,一手握着他的腰侧,一手揽住恶魔的脖颈。阿尔普被迫向后仰头,却还是渐渐体会到了窒息的感觉。

在这种一触即发的时刻,这点窒息感仿佛是点燃引线的火星,最终在鸡巴对着前列腺凶狠的一击下,阿尔普全身颤抖地射了出来。

颜逐雪眉头一跳,下身强烈的吮吸感让他也难以自持。他不顾阿尔普的挣扎,将鸡巴再次顶入他的屁眼,最后用力地抽插了几下,停在肠道最深处,随后微凉的精液喷涌而出,尽数灌入了恶魔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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