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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障碍是病得治(doi抽X)

 

顾旬又羞又气,面红耳赤的,又不甘心嘴上落了下风,他开口挑衅道:“你是不是不太行,还要借用道具。”

沈墨拿出从未有过的耐心给他扩张,却没想到这人这么不领情,他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手松开顾旬的火热,移到顾旬身后把串珠猛地拽出来。

串珠“啵”的一声离开后穴,“啊~”,顾旬从头到脚都爽麻了,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嫩穴爽得一张一翕,他的意识有点飘飘的,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畅快。

还没等顾旬爽完,沈墨提枪长驱直入,一下子就捅进了半根。红肿的穴口被这么粗暴地进入,顾旬叫骂的话已经到嘴边了,想起这人的威胁又硬生生变成了小声的啜泣。

沈墨禁锢着身下人的腰,试图往深处入侵,顾旬感觉全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身后的小穴上,太大了,这完全不是他能承受的尺寸,他忍不住往前爬去,想逃脱身后的制裁。

沈墨见人一直往前躲,掐着顾旬的腰迅速把人又拽了回来,重重落在他身下的欲望上。他拽得太急,欲望直接整根没入顾旬的小穴里,层层叠叠的穴肉包裹着他的欲望,沈墨舒服得呼吸声都粗重了许多。

“啊——!”顾旬实在忍不住叫了起来,肿起的后穴被狠狠贯穿,疼痛中紧紧夹住了沈墨的欲望。

沈墨被他夹得生疼,不满地抬手一巴掌打在了顾旬伤痕累累的屁股上,欲望退出穴口,又狠狠肏进去,他语气像是调戏,轻蔑地在顾旬耳边说:“现在知道我行不行了吗?”

顾旬被他撞得呻吟破碎,红肿的屁股被打让他疼痛不已,却还是试图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尊严,“就……就这啊,还……还不如按摩棒呢”

沈墨不爽地皱了皱眉,眼里闪着危险的光,威胁道:“那你一会儿不要求饶。”

顾旬却不以为然,“我能求你什么,求你不要三分钟吗?”

沈墨知道这人就这个德行,嘴上比谁都狠,怂得比谁都快。沈墨懒得跟人比嘴上功夫,他更喜欢身体力行,把下面的嘴肏服了,上面的嘴自然就软了。

他突然激烈地肏弄着身下的人,边肏还边往人屁股上扇巴掌,小穴随着巴掌的节奏一张一翕,咬得他舒爽无比。顾旬痛苦又带着媚意的呻吟不断在房间回荡,沈墨听到这个勾人的小声音肏弄得更加卖力,每一下都顶到最深的地方。

极致的痛苦带来极致的欢愉,巴掌炸开的疼痛让顾旬的屁股彻底熟透,他跪不住想向前倒去,沈墨却死死地掐住他的腰让他无法动弹,只能以兽交的屈辱姿势任人摆布。跪趴的羞耻感和被肏弄的满足感不断交织,才十几分钟,他的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小穴紧紧箍住沈墨的欲望,没被抚弄前面的情况下硬生生被肏射出来。

沈墨见人被他肏射心中油然而生一阵满足感,停止身下的动作,嘴唇凑到顾旬耳边若即若离地吻了吻他的耳朵,在他耳边调戏道:“嗯?怎么这么快。”又惩罚一般轻咬他的耳朵,亲昵得像一对恋人,“未经我允许擅自射精?”

顾旬的耳朵传来一阵酥麻的快感,他没想到自己的耳朵居然这么敏感,不对,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在这个人面前都很敏感得要命。

男人都受不了被嘲笑时间短,顾旬也不例外,作为一个曾经的do,他以前虽然不能做一整夜不停,但一次好歹也是半小时起步。

顾旬很纳闷,怎么他到了这个人面前撑不了多久,难道自己更适合做下面那个?刚沉思完他就一身鸡皮疙瘩。

我没有,不可能,不存在的,我可是铁打的do,这次一定是意外,顾旬默默地想。

顾旬感受着身下还粗硬的欲望,对方依旧没动,似乎在等他一个回答。

未经允许擅自射精?爷想什么时候射就什么时候射,顾旬不仅想法十分硬气,嘴上更硬:“谁他妈像你啊,射精障碍是病,得治!”

沈墨一头黑线,感觉自己的满腔热忱都喂了狗,埋怨这人怎么如此不知情趣,又恼怒自己干嘛跟他说那么多,不听话直接惩罚不就行了。

他很快又肏弄起身下的人,囊带打在顾旬屁股上爆发一阵“啪啪”的声音。

刚高潮完的不应期被肏其实是很难有快感的,顾旬这次只感受到了痛,囊带撞击在他屁股上不异于又一次狠厉的抽打,让他苦不堪言又无力反抗,只能任沈墨疯狂肏弄。

来回抽插了数百下,沈墨终于放松精关射在了顾旬的嫩穴里,顾旬的小穴被他肏得更加肿了,已经变得软烂通红,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但他还是忿忿不平,决定给这人的嘴一点教训。

上面的嘴作的孽,终究要用下面的嘴来还。

“唔——”

顾旬只觉得生不如死。

do的心都脏,他恨恨地想。

沈墨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只能怒瞪着他的样子心里暗爽。

顾旬被吊在门上的秋千架上,嘴里塞着口球,四肢被绑住无法动弹,只能任沈墨用细皮拍一下又一下狠狠抽打着他的小穴,被鞭子打过的小穴挨肏后又被皮拍抽,疼得他穴肉外翻,痛不欲生。

落在小穴上的皮拍却没有丝毫放水,反而一下比一下重,皮拍抽打在小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墨却无心欣赏他身下的光景,只觉得眼前人实在诱惑得不行,清秀俊雅的脸上流淌着泪水,含着口球的嘴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更显得楚楚可怜了,像是在引他犯罪。

抽了二三十下后,他放下手中的细皮拍,顾旬依旧泣不成声。

沈墨将顾旬的口球取下来,一只手轻抬他的下巴,低头向这人的唇吻去。

之后的事情顾旬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这个甜美的吻。

第二天,沈墨压点去上班。

同事安歌一看到他火急火燎地把他拉过去,他心下升起了几分疑惑,安歌匆忙跟他解释:“今天早上有客人退房,前台发现他的房卡和预定入住房间不一致,查记录才发现昨晚6号和9号房间的客人房卡刚好拿反了。”

沈墨有点不祥的预感,他疑惑地开口:“所以我昨天调教的那位……”

安歌回答道:“是顾家三少,顾旬。”为了让沈墨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又补充,“他昨晚预定了一个奴隶。”

沈墨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回想起顾旬的话来。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兄弟,绝对是误会,我可能走错房间了,我这就出去问问工作人员怎么回事哈。”

还真是走错房间了啊……沈墨扶额,眼里满是后悔,这都什么破事啊……

安歌见他这个反应,担忧道:“你没把人怎么样吧?”

沈墨十分正经:“我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但……”

安歌如释重负,叹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下手不重应该没事。”

沈墨提起刚才没说完的半句,“但他本人不一定这么觉得。”

安歌更担心了,“那怎么办,等他醒来找你算账不就完了!”

沈墨惊诧后又恢复往常的淡定,“打都打了”,见安歌还是忧心忡忡,安慰着搭上了他的肩,“放心吧,我尽量不牵连俱乐部。”

安歌把放他肩上的手甩开,没好气地说:“谁担心俱乐部了,我是担心你。”突然又想到了解决办法,“对了,你昨晚有没有拍下什么图片和视频。”

沈墨察觉到他危险的想法,皱眉正言道:“这样是不道德的。”

安歌反驳:“你都把人打了道德吗?!”

沈墨无语凝噎。

不过,他和顾旬真的挺有缘分的,沈墨勾起唇角。

“叮叮叮叮叮叮”

顾旬听到电话铃声翻了个身,吵死了,谁一大早打电话过来。

他不耐烦地接起了电话,“喂?”,声音带着自己都惊讶的沙哑。

“您好,先生,请问是6号房间的顾旬先生吗?”客服礼貌地问。

“是。”顾旬一说话嗓子就痛,只能减少话语的字数。

“非常抱歉,顾旬先生,由于前台昨晚的疏忽,导致您和另外一位客人拿错了房卡,请问您可以到二楼212会议室商议一下解决办法吗?”

“行。”

“好的,这边就先不打扰您了,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顾旬挠了挠自己刚睡醒鸡窝般的头发,脑子一时有点懵,是自己而不是那人走错房间了?所以他把自己当成别的客人了?那好像也不能怪他……

顾旬翻过被子起身洗漱,刚一下床他就“啊”地一声倒在地上,一夜激情后他全身就像散架了一样,不仅嗓子哑了,屁股和小穴都还红肿着,脸上也隐隐作痛,昨晚长时间跪趴姿势更让他行动困难。

不能怪他个屁,把自己整成这样这口锅他必须背,顾旬暗暗决定。

他一瘸一拐到洗手间,一照到镜子就被自己遍布巴掌印的脸颊和哭肿的眼睛雷到了,活脱脱像是被人强暴了,虽然某种意义上这个比喻也没错。

他打电话叫客房服务拿来了一个墨镜和一只口罩,将衬衫扣子系到最上一颗遮住昨晚风流的痕迹。

一路走一路疼,被反反复复又打又肏的小穴经不起任何摩擦,哪怕是内裤柔软的布料都让他生疼,臀瓣和膝盖更是疼得让他战栗,却只能佯装行动自如向会议室走去。

顾旬一进门,五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沈墨见他打扮得严严实实,生怕人看不出来自己昨晚干了啥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顾旬狠狠地瞪着他,又想到自己戴着墨镜瞪他他也看不出来,径直走到沈墨面前不轻不重地踩了一脚。

五个人分别是沈墨,顾旬下单的负责人,俱乐部的前台,顾旬昨晚预定的奴隶,以及和自己走错房间的客人。

负责人向顾旬解释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奴隶早早就到房间准备好了,顾旬七点到达俱乐部,同时到达的还有那个预定了八点的客人——作为sub他需要提前一个小时到俱乐部做好清洁和其他准备工作。俱乐部前台一边给客人打电话一边手忙脚乱地帮他们办理入住,恰好6和9又容易看错,于是恰好他们拿错了房卡,又恰好另一个客人虽然预定的是调教师,但出乎意料地对安排的奴隶很满意,也就没有跟任何人反映房卡的事情,种种“恰好”之下,沈墨八点走进了顾旬的房间。

负责人和前台连番道歉,向两位客人承诺这次造成的意外俱乐部一定会尽力弥补他们的损失。

另一位客人十分豁达,摆摆手说:“没关系,我也没什么损失,只不过……”,没说完他脸微微红了一下,害羞道:“这个奴隶我能带走吗?我挺喜欢他的。”说完拉了拉身旁的奴隶,奴隶也对他莞尔一笑。

顾旬这时才细细地打量这个奴隶,这脸,这身材,这羞涩又乖巧的样子,妥妥自己喜欢的类型,看来负责人说的没错,果然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极品级别的奴隶。

啊啊啊气死了,要不是沈墨这个狗东西,自己怎么会被人捷足先登,还被他摧残了一宿,真晦气,顾旬疯狂甩锅着,一记眼刀向沈墨飞了过去。

沈墨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饶有趣味地盯着他的墨镜,两人隔空对视着。

顾旬看到对方的眼神回应有些心虚,毕竟沈墨只是完成自己的工作而已,他不服气地朝人冷哼了一声,躲闪了那道灼灼的目光。

负责人没注意到沈墨和顾旬的小动作,见客人这么好说话,爽快地答应了他要人的请求,一个奴隶换一个重要客人的宽恕,确实不算亏。

客人目的达到后没想纠缠,牵着奴隶的手就要离开,负责人使眼色让前台出去送客,于是偌大的会议室就只剩下了三个人。

负责人再次向顾旬哈腰道歉,言语中有意无意地维护着沈墨,那些含蓄又官方的话翻译过来就是,沈墨只是做好本职工作而已,他也没想到服务的客人错了,冒犯您是不对但他也是无辜的,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

顾旬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更加愤愤不平了,咬牙切齿地说:“他无辜我就不无辜吗?那俩人是成双成对了,我不仅损失了一个奴隶还被他……”抢走了后面的第一次,人都快被打死了。后半句顾旬是不可能说出来的,说到这他已经很难为情了,他还要脸。

从头到尾一直沉默的沈墨终于开口了,“叔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会负责。”说完又递给人一个安心的眼神,偷偷在下面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负责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叮嘱沈墨一定要跟客人好好道歉,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走了。

沈墨见终于没人了,走到顾旬面前摘下他的墨镜和口罩,打趣道:“你怎么打扮得跟明星出街似的。”

顾旬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我也不想,还不是你害的。”

沈墨自认理亏,“行行行,怪我”,不怀好意地说,“可我看你昨天挺享受的。”

顾旬急了,“我那是被迫的!”

沈墨勾唇浅笑,“昨晚爽得射出来也是被迫的?”

“你闭嘴!”顾旬义愤填膺地说,“我还没有原谅你。”

沈墨难得耐心:“那我再给你道个歉?”

顾旬重复那句经典的台词,“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沈墨忍不住摸了摸眼前这人细软的头发,和这人一样,看起来硬硬的,实际触感柔软得不行,他无奈道:“那你想怎么办?”

顾旬苦思冥想,他一个do被沈墨当成奴隶调教了一晚,失身还被狠打已经是事实了,还是无可挽回的那种,为了公平,也为了解气,那他的选择只有一个。

“让我调教一次,我就放过你。”

“让我调教一次,我就放过你。”

沈墨怔住,这人伤都没好全呢就想着来调教他。他把抚摸着顾旬头发的手移到臀瓣上,猛地用力一捏。

“啊啊——”顾旬吃痛,肿胀不堪的屁股经不起这么残忍的对待,他不由自主地痛呼出声,眼眶微微发红。

沈墨渐渐松开手,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屑:“就你这样,还想调教我?”

“我怎么了?!”顾旬一听到他的嘲讽就炸了,恨不得蹦起来原地后空翻给他来一脚,“我也是do,怎么就不能调教你了?!”

沈墨清冷道:“我还没听说过哪个do甘居人下的。”

顾旬不服,“那也是你先动手的!我只是受害者!”

沈墨开始翻旧账,“昨天在房间,是你先砸我东西的。”

顾旬有点心虚,语气弱了几分:“我那是认错人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沈墨中气十足,“我也是认错人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两人仿佛小学生一样的吵架自然是没有结果的。

顾旬默默盘算着以后怎么折磨他,反正是沈墨欠自己的,不过现下还是他比较受折磨。

“嘶——你轻点!”

“我已经很轻了。”沈墨又放轻了自己的动作,仔细地给顾旬上药,把屁股上的肿块揉开,按摩至药膏被皮肤吸收。

“好了。”他将药膏的盖子盖上,放到顾旬枕头旁,起身准备离开,“保持这个姿势十分钟,药一天擦三次就行。”

顾旬趴在床上,裤子还被拉到屁股以下,这种姿势有点羞耻,他羞涩地开口:“你这就走了吗?”

沈墨解释道:“我还要工作。”

顾旬试图挽留,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勾人:“不多陪陪我嘛?”,又觉得自己说话娘了吧唧的,语气正经了一些,“我没有别的意思,一个人待这怪无聊的。”

沈墨拿起他的手机,点开微信添加自己为好友后又把手机塞到他手里,“有什么事情发微信给我。”

吧嗒一声,门已经关上了。

哼,拔吊无情,顾旬满腹牢骚,打开手机给沈墨备注了一个“讨厌鬼”。

他评估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短期内是好不了了,让他顶着一脸巴掌印出门不如死了算了,总是戴着口罩和墨镜别人也会起疑心,那自己只能在这间房间住下等伤好了再走。

于是他找到联系人“陈秘书”,打开小窗滴滴他。

国家一级睡觉运动员:陈秘书陈秘书

国家一级睡觉运动员:帮我买两三套衣服送到这里呗,6号房间,衣服挂门口就好

国家一级睡觉运动员:[位置]

陈秘书:好的

国家一级睡觉运动员:还有,帮我查一个人

国家一级睡觉运动员:俱乐部的一个调教师,沈墨

陈秘书:好的

发完消息后顾旬百无聊赖,只能待在这间房间里哪都不能去,不能和以前一样跟狐朋狗友们喝酒蹦迪,约炮约调更是难上加难,那供他取乐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国家一级睡觉运动员:摩西摩西

讨厌鬼:?

国家一级睡觉运动员:我要在这住几天,你等会给我送饭过来呗,顺便给我擦药

讨厌鬼:哥屋恩滚

国家一级睡觉运动员:我这里信号不好,看不到你的消息,我等你午饭哦么么哒^3^

顾旬自然不是被沈墨调教了一次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这个人,他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症。他纵横欢场多年,喜欢的sub一向是温柔又乖巧的小美人类型,不仅省心还容易控制。

而沈墨,虽然他不想承认,但对方确实比他高比他强壮还比他攻,想想这样的人跪在自己脚下喊他主人,他内心的施虐欲和征服欲就足以让他颅内高潮了,那种快感和愉悦是自己调教过的任何一个sub都无法带来的。

可沈墨拒绝被他调教,他就只能换一种策略,比如——先把人追到手,让人听他摆布,到时候还不是任他想调几次就几次,玩腻了再把人甩了,然后再寻觅下一个目标。这是顾旬能想到的最快最容易达到自己目标的办法,利用自己的身份施压固然轻松,可沈墨心不甘情不愿的他玩着也没意思,那就丧失追逐猎物的刺激了。

顾旬心里这些小九九,沈墨那边一点都没有察觉。

怪黏人的,沈墨无奈地看着手机,嘴角还残留着几丝笑意,伸出手指在备注那栏打上几个字——黏人精。

陈秘书除了带几件衣服,还把毛巾牙刷拖鞋等生活用品都带来了,连给顾旬解闷的游戏机都带上了,偌大的标间突然充满了生活气息,顾旬隔着墨镜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

“顾总,您让我调查的沈墨……”陈秘书收拾完房间后犹豫地开口。

“什么都查不到?”顾旬难以置信,凭顾家的消息网和人脉居然查不到一个调教师的一点消息,这个沈墨,到底是什么身份……

顾旬仔细回想了一下,a市内没有沈姓的大世家,沈墨是隐藏了身份也好,或者出自什么小富家庭也好,终归是自己惹得起的人,就算跪在他脚下也没什么好顾虑的,想到这顾旬忍不住喜上眉梢。

一直到沈墨敲门,顾旬都维持着这副笑容,他打开门,欣欣然地说:“你来啦,我一直等你呢。”弯腰给沈墨拿了一双拖鞋,陈秘书还贴心地把生活用品都带了两人份,他寻思着,这样会不会显得太主动了,好像自己多希望沈墨来一样……也就一点点希望吧,他安慰自己。

沈墨看他满脸春风的样子,一扫工作的疲惫,语气也温柔了几分,“刚工作完就来了,带了两份饭,一起吃吧。”

沈墨一向食不言寝不语,奈何身旁人一直叽叽喳喳让他想安静都不行,只能不耐烦地敷衍着。

“为什么要做调教师啊?”

“想做就做了。”

“调教师每天的工作是什么?”

“调教奴隶。”

“那久了不会很无聊嘛?”

“习惯了。”

“要不试一下做奴隶,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

沈墨这才抬头,只见顾旬眼巴巴地盯着他,眼神里散发着希冀的光,像是一只小狗盯着餐桌上的肉。

“有意思你就多做几次。”沈墨直接拿面包堵住他的嘴。

顾旬只好蔫蔫地闭嘴。

沈墨给顾旬涂完药后,起身到门口换上皮鞋。

“你又要走?”顾旬有些恋恋不舍。

沈墨有些疑惑,不是给他送饭还擦了药吗,“不然呢?”

“不然陪我睡个午觉呗”,顾旬小声嘀咕着。

沈墨没听到他的嘟囔,只当他在撒娇,顺毛哄着:“一点有一个顾客预约,之后还有调教课程,等我忙完找你。”

顾旬气呼呼的,这人居然要抛下自己去调教别人,难道自己这个不比其他客户有吸引力吗?!

他刚准备开口挽留就听到关门的声音。

更生气了怎么办。

顾旬气愤地打开微信。

国家一级睡觉运动员:我要包沈墨一个月,给我安排

负责人猝不及防地看到这条信息,这位爷说不定是被调教一次发现了自己的真正属性,负责人默默想,却也不敢多问,打了一大堆字发过去。

风月俱乐部:顾少,是这样的,俱乐部的调教师每天都要进行商品奴的调教课程,在这之外才能接客户的预约,时间还要另行安排,所以没办法直接包下的

风月俱乐部:[对不起jpg]

国家一级睡觉运动员:那你就把沈墨除了课程以外的时间都留给我

风月俱乐部:俱乐部的调教师都是按小时计费的呢

国家一级睡觉运动员:知道了,给我安排

风月俱乐部:好的

行吧,有钱就是爷,负责人给沈墨这个月的时间表上全打上顾旬的烙印。

顾旬目的达到,好似餍足的猫,舒服地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

“所以你预约我那么久只为了和我打游戏?”

沈墨一脸嫌弃地看着顾旬塞给他的ps4手柄。

他料想到顾旬约他不会是为了调教,可也没想到他只是做个游戏陪玩。

“这不是看你工作太忙了让你好好休息一下,而且这游戏比你的弱智消消乐好玩多了。”顾旬摆弄着游戏机漫不经心道。

沈墨想跟他掰扯掰扯自己陪玩的时间成本有多高,顾旬突然在他耳鬓厮磨,撩人而自知,“顺便给我暖床。”

望着他如星辰般的眼眸,沈墨眼里泛起晦暗不明的光,想低头覆上他的唇。

顾旬偏头躲开,说了一句“开始了,好好打”就认真地凝视着电视屏幕。

你比游戏好玩多了,沈墨略有些遗憾。

他们玩的游戏叫《双人成行》,一款评分极高的双人合作冒险类游戏。

游戏情节是一对夫妇频繁争吵闹离婚,后因魔法被变为女儿制作的一对小玩偶,为了重回现实身体,在书博士的指引下相互合作通过关卡,并在过程中逐渐找回欣赏对方、爱护对方的情感,最后回到现实身体里一家人重修旧好的故事。

很显然这个游戏的用户群体最适合情侣。

顾旬很早就买了这个游戏,但找不到一起玩的对象,而沈墨——作为他目前最想攻略的对象,和他玩这款游戏再合适不过,通过游戏拉进关系培养感情什么的简直太棒了。

很快他的幻想就破灭了。

“二段跳啊!”

“你要调视角啊!”

“你怎么又死了……”

“我觉得你能在这跳一年。”

顾旬破防了,他实在想不到怎么会有这么菜的人。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他俩游戏未半而中途报废。

沈墨更破防,他放下手柄,认真地提议道。

“要不我们还是玩消消乐吧。”

顾旬心累,“谁跟你玩这种弱智游戏,赶紧洗洗睡吧。”

背地里却偷偷到浴室下载了开心消消乐。

顾旬微微一笑,从浴室出来哼着小曲儿就把自己塞进沈墨怀里光速入睡了。

沈墨默默无言地抱了他一会,看人没有丝毫动静轻轻摇了摇,小声问:“这就睡了?”

顾旬睡得正香,不满地拱了拱,呓语着“想……”

“想什么?”沈墨没听清楚凑近了些。

“火锅……”

“嘁。”,还是个小馋鬼,沈墨语气中透出一丝失望,把人抱紧了些,听着怀里人有节奏的心跳渐渐睡去。

顾旬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对方身上,沈墨被他牢牢地压在身下无法动弹,正睁大眼睛无奈地望着他。

他有些心虚,赶紧从沈墨身上爬下来,虚张声势道:“我睡觉喜欢抱个东西,你以后习惯就好。”

“我希望没有以后。”沈墨起身去洗漱,话语有些怨怼。

“那不行。”顾旬坐在床上目光追随着他,“说好给我暖床的。”

沈墨默不作声,洗漱完见人朦胧的双眼巴巴地瞅着自己,似笑非笑地揉了揉他刚睡醒鸡窝般的头发,“我去上班了,等一下让人给你送早餐来。”又补充了一句,“脸上好得差不多了,不用戴口罩了。”

顾旬不免想起了那晚的惨痛回忆,只说了一句“快滚快滚!”,就羞愧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装死。

听到关门声以后他才慢悠悠地从被子里拱出来。

到底怎么攻略沈墨呢,顾旬一头雾水。

虽然他恋爱经验不少,但都是对女生,一般鲜花首饰包包一条龙就追到了,还不行就放个烟花,再抄抄几句情话,问题是这些套路在沈墨身上肯定不奏效啊。

至于男人,他图省事就直接找俱乐部买,半点心思都没花过。

经过深思熟虑后他决定请外援。

自己那些狐朋狗友是肯定不行的,问他们不用想就知道答案——睡多了就追到了。

顾旬掂量掂量自己,以他俩的体力差距,还不一定谁睡谁呢。

千挑万选后他瞄准了一个人,正经人,谈着正常的恋爱,对象也是男的,简直绝佳人选。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聊天界面。

国家一级睡觉运动员:江湖救急

苏慕乔:怎么了

国家一级睡觉运动员:怎么追男人啊

苏慕乔:!!!

苏慕乔:我就知道你暗恋我多年了

苏慕乔:别爱我,没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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