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补拍床戏
导演喊卡之后,翟棋的耳边还是成年男人压抑欲望的喘息声,他几乎无法呼吸,像喝了陈年老酒,最后叫的几声沙哑还裹着颤音,杨暮远已经支撑起身体离开,可他还狼狈不堪,分开的空隙里钻进去股凉风,下意识抖了抖,那张脸还有胸膛腰肢全部漫上春情的潮红,而且还浸层细细密密的汗。
他本身就是易出汗的体质,尤其这么剧烈的动作,骨头缝里都泛着酥意,终于接触到空气,能够放肆的呼吸,喘息比刚才还要重。
杨暮远眼神在他脸上停留一瞬,弯腰将往下滑的薄被继续盖在翟棋腹部,跨下床去拿那两件浴袍,工作人员开始走动,拍摄这种激情戏实际上很尴尬,无数双眼睛在看,还有摄像机跟拍,最怕的是流传出去的八卦。
翟棋是什么都顾不得,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胸膛上也全是汗,尤其裸露出来的两侧殷红,俏生生的挺立着,像是招惹别人去吸舔爱怜,被肉色内裤遮挡住的地方也隆起好大一个包,明显情动。
为了阻止像野草疯长一样的情绪,翟棋只能坐起来,眼神不敢看杨暮远,刚才如果导演没喊卡,他恐怕快被男人撞射了,眉尖蹙起,只是假动作,就让他如此痴迷。
暗哑的道谢之后把浴袍穿好,再抬头时,杨暮远已经站在导演旁边看监视器里的回放,没说要不要补拍,翟棋便坐在床上缓和情欲,身体比脑子更快,也更了解他,在杨暮远面前轻易就溃不成军。
导演把烟掐断,“补拍一个画面,要翟棋的特写镜头。”
于是,翟棋又脱去浴袍躺回单人床上,这次他微微掀起眼皮,情不自禁的被杨暮远吸引。
杨暮远从导演旁边走过来,浴袍没怎么系紧,松松垮垮的露出来大半胸膛,脸上一贯清隽冷凝,但是赤裸的身体却强壮结实,直肩蜂腰,双腿修长有力,单腿跪在床上,这个角度正正能窥见他的胯下,也是肉色内裤,但明显隆起的轮廓要比翟棋大很多,脸颊臊的通红,刚才没注意,也不知道杨暮远硬了吗?
等男人一挨上来,翟棋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眼中细碎的水珠凝结,亮闪闪如星辰大海,镜头下来,桃花眼里的情愫一览无余,他把手抬起来缠在杨暮远脖颈上,很轻,又很小心翼翼的吻了下他的喉结,全程杨暮远都在看着他,等他往上吻到下巴的时候,身下骤然蓄力撞击上来,和刚才那版同样的力度,甚至更大,当即让翟棋闷哼一声,唇离开轮廓分明的下巴,热的气喷洒在男人唇边,他们就那么注视着对方,身体紧密相贴,胯下不断做着欲望色情的动作,翟棋可以确定,杨暮远硬了…
补拍完,翟棋坐起来直奔休息室冲冷水澡,双手抹把脸,看清镜子里那个浑身潮红的自己。
浑身血液沸腾,热烈的冲击到各处,亢奋的停不下来,只要想起杨暮远也是有反应的,就难以自持的火烧火燎。
换好衣服,把手腕上的红绳系好,一般都说本命年大凶,可他觉得自己今年简直吉利大旺,不仅能拍张振大导演的戏,还能和偶像拍戏,尤其是激情戏,出来就被隋江一把抓住,“走,出去嗨…”
翟棋被隋江拉着离开片场,所以没看到在他们身后走出来一个人,杨暮远目光停留在隋江搭在翟棋肩膀的那只手臂上,眼神晦暗如深。
从一开始进组,隋江就对翟棋多有照顾,加上看他前阵子压力那么大,还病了一场,所以约定好出院了就要庆祝庆祝,除了他还有两个人,也都是剧组里的,以前一起拍摄过电视剧。
四个人先去火锅店,翟棋很能吃辣,涮肉的筷子飞快,隋江他们聊八卦,“看来影帝和影后果真在交往,这算是半公开了,你看导演都知道。”
提起这个,翟棋瞬间没有胃口,放下筷子,伸手拿过来瓶冰啤酒,三两下进肚,凉意顺着喉咙进胃,也让身体的燥热消散一些。
他们三个人聊的正兴起,“影后那样的女人谁能拒绝的了,简直就是人间妄想,又美又温柔,就算是影帝,也英雄难过美人关。”
后面再说什么,翟棋都听不进去,他那些阴暗的心思只能在片场戏中爆发,只能寄于孟箴这个角色,才能爱上杨暮远。
他对自己挺嗤之以鼻的,打着拍戏的名号耍流氓,一杯一杯凉啤酒灌下去,警惕的告诫自己,千万别被杨暮远发现自己的心思,否则,那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吃完火锅进行下一趴,ktv,翟棋挑了首暗恋的苦情歌唱,唱完隋江递过来一瓶酒,大声喊,“你唱歌挺好听的…”
他声线有种金属的质感,唱低音很好听,以前周伟还劝他去参加什么选秀,但他一直以来的目标都是演戏,所以全拒了。
“瞎唱。”
翟棋直接对瓶吹,他长相是属于清新俊逸那一挂的,此时这么豪放的喝酒,眉眼脸部就凸显出棱角来,五彩斑斓的霓虹灯照映下来,却有种疏狂落拓的样子。
隋江碰杯之后问,“我看你今天和杨影帝拍戏挺顺的?”
“嗯。”翟棋身体后倚着卡座上,放松的说,“总不能老连累影帝跟着我吃ng,再说,我也不敢再演不好,否则导演该换人了…”
隋江把目光移开,自顾自喝杯酒。
翟棋后来又去唱了两首,出来后才返回酒店,隋江看他耳朵和脖颈都红了,好笑的问,“喝多了?”
他还真的有点晕,今天太兴奋了,后来一直喝,“没事,明天见。”
隋江不太放心,他在三楼,“用不用我送你?”
翟棋握拳砸他肩膀上,“啰嗦,滚蛋吧。”
电梯门再次合上,镜面里只折射出来他一个人的影子,空荡荡的寂静无声,到达九楼停稳,门开了很久,直至重新换上,翟棋才伸手按下十三楼的按钮。
盯着镜面里的自己,翟棋嗤笑,就当满足自己变态的偷窥欲吧,只是想在杨暮远每天走过的地方留个记号而已。
长长的走廊里亮着昏暗的光,翟棋从电梯出来,默默的计算着杨暮远到房间需要走多少步,一步一步的丈量,及至到房门前,翟棋盯着门镜抬了下手,微醺的脑皮层颤栗,好像醉的更厉害了…
突然,他听见门里传来的脚步声…
这么晚了,杨暮远为什么要出门?
还是说,他刚才真的按了门铃?
一时之间慌乱的让他差点落荒而逃,还好稳住心神,正好面对上开门的杨暮远。
杨暮远眼底闪过惊讶,随后打开门邀请他进来,“你喝酒了?”
翟棋晕晕乎乎的跟在杨暮远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闻言呆愣的嗯了声。
杨暮远觉得呆呆的翟棋也很可爱,指着沙发说,“你坐吧,我给你拿杯水。”
直到此刻,翟棋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揉下眉梢,他本来只是想路过杨暮远的房间,呼吸一下他呼吸过的空气而已,怎么就进来了?这太奇怪了?
水是温热的,放在一个冰裂纹路的玻璃杯里,杨暮远坐在他对面,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视线平齐处,男人穿着黑色丝绸睡衣,规整的领口系到顶,露出来精致的锁骨和喉结,长裤光泽度很好,边缘下就是裸露的脚踝,他穿的拖鞋也是黑色的,性感优雅。
翟棋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后背激起一层冷汗,酒意上头之后的眩晕也驱散掉,磕磕巴巴的道歉,“对不起,我,我那个,是不是打扰您休息了?”
他到底犯的什么蠢啊?大半夜耍酒疯过来瞧杨暮远的门,让他去死吧…
杨暮远的声音醇厚,“先喝口水再说话。”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男人身上的香水味道,翟棋噤着鼻子,伸手拿起水杯一口气喝光,战战兢兢的说,“远哥,抱歉,我还是走吧…”
杨暮远坐着没有动,翟棋说完才有勇气去看对方,想再次道歉,却看见他笑了,那种忍俊不禁的笑,“喝水非要这么急?”
紧接着又问,“上次在医院也是,是不是不够,还要吗?”
翟棋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男人的笑,实在是太具有冲击力。
“要。”
于是,三更半夜,翟棋在杨暮远房间喝了整整三杯水,才恍恍惚惚的走出来,等回到自己房间,才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盯着许久,缓缓露出个笑容。
杨暮远在他临走之前递过来一个盒子,嗓音低沉磁性,“这是巧克力,你拿回去吃。”
上次去他房间拿回来的食盒,现在还放在架子上,这次是巧克力,甚至想干脆供起来,这可是杨暮远亲手给他的,怎么舍得入口…
手心摩挲着外包装的盒子,恋恋不舍的捧起来和上次的食盒摆在一起,随后脱掉衣服进浴室。
热气腾腾的雾气里,浑身赤裸的男人倚坐在洗手台上,从镜子里能够看到另外一副画面,淫靡色情,敞开的双腿,还有按压在褶皱上的手指,润滑粘稠往下滴答滴答淌的液体,以及,轻哼喘息的呻吟…
雾气萦绕的浴室里,磨砂玻璃隐约透出个影子,翟棋身上肌肉紧实,并不是羸弱那一挂的,毕竟以前拍摄的武打戏居多,撑在洗漱台上的手臂绷起,蜂腰削背修长的腿,此时眯着眼,眼尾噙着水光,唇抿紧,已经泛红。
敞开的双腿间一只手正在撸动,龟头被掐的通红,脑子里不断回想着杨暮远的声音,还有他顶撞上来的力道,涌动的浪潮不断席卷拍打着他,头顶的白炽灯光线刺眼,没多久颤抖闷哼着喷薄而出…
这是亮闪闪的,整个人长身玉立,龙眉凤目。
相对比,翟棋就衰多了,脸色苍白,四肢无力,明显一副纵欲过度萎靡不振的模样,可偏偏这样,他那双眼睛还是含情带怯,脉脉若水,看向杨暮远的眼神带着最直白最直接的爱意。
而杨暮远却忽然扭头不着痕迹的瞥眼翟棋被隋江抓住的手腕上,那上面隐约露出来一截红绳,把雪白的腕子添抹艳色。
本来平和的神色变得阴沉严肃,连目光也冷硬锐利,翟棋不知怎么就吓的打了个哆嗦,正想说什么,杨暮远已经从他面前走过。
鼻端还残存淡淡的雨后青草味道,清清凉凉的,翟棋贪婪的吸两口,像个吸毒犯瘾发作,丝毫不知道隋江将他的腕子已然攥出来一条红痕。
坐在休息室里,小化妆师正在给翟棋遮瑕,往常这时候他总要说几句俏皮话表示感谢,可今天,怎么都提不起劲儿,他甚至有种冲动想跑到杨暮远面前…
眉心蹙紧,恰好小化妆师完事出去,隋江无声的叹了口气,“翟棋,你的状态不好。”
这是事实。
翟棋眼底的墨色更浓稠,沉的深不见底,他何尝不知道自己不该觊觎天上的月亮,可他控制不住。
“走吧,来不及了。”
敷衍的口吻,显然不想和他聊这个。
隋江即将脱口而出的提醒也咽了回去。
白天全部是杨暮远的打戏,直至夜深,导演说临时加一场吵架的戏。
“你们直接来。”
导演掐着烟,烟雾缭绕里目光挑剔,今天的火气格外的大,除了杨暮远,其他演员多多少少都被骂过,弄的整个剧组都战战兢兢的,翟棋刚入镜,就听见一声怒吼,“卡,重新拍。”
这次是在杨暮远的房间,他住的地方比翟棋那间还要简陋逼仄,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翟棋站在楼下深吸一口气,调整状态,夏季正热的时候,孟箴穿着肥大的白t恤牛仔裤,身姿灵巧的哼着歌两步跨着台阶上楼,还没到自己房间,就被郑峰堵在楼梯口,杨暮远本身就比翟棋高,差了两个台阶俯视更是显的威严肃穆,男人的声音很沉,“和同学出去玩儿了?”
翟棋不耐热,片场里为了迎合夏日炎热的气候,空调定在三十度,额头很快浸出汗来,眼睛撑的圆圆的瞪着对方,没说话,伸手推他想要过去,杨暮远看向他的手腕,那上面没有红绳,因为拍戏所以摘下去了。
杨暮远按住翟棋的肩膀把人抵在楼梯扶手上,凑近再次追问,“玩到这么晚才回来?”
戏中孟箴妈妈外出不在家,山里只有他们俩。
孟箴梗着脖子哼了声,“放开我。”
郑峰笑意缱绻,很温柔的那种,眼底的光像波光粼粼的湖水,精谧幽然,被这样注视着,翟棋心跳加快,砰砰砰的乱了节奏。
“小孟,你到底在跟我闹什么?”
孟箴心理酸滚滚的,舌尖顶了下腮帮,终于开口,“你前几天去哪儿了?”
郑峰前几天有个特殊任务要去执行,没有办法告诉孟箴,所以只能撒谎或者转移话题,“你身上全是汗,去洗洗吧。”
说完放开他,结果孟箴气晕头,再次伸手推向郑峰,“你太霸道了,你问我就行,我问你就不行,这是什么道理?”
郑峰无奈,他不明白孟箴为什么生气?
哄道,“别闹了,行吗?”
孟箴跟他讲不出来理,转身往浴室里去,郑峰在后面张张嘴想解释,到底还是跟上去。
导演一直没喊卡,翟棋就只能继续演,他进浴室也带着怒火,根本没拉帘子,速度很快的脱光上衣随手扔地上,又去脱裤子,他知道郑峰就在身后。
镜头分别过来给两个人特写,翟棋背对着镜头全裸,而杨暮远拍摄的脸部特写,刚开始还带着点宠溺的无奈,但后来却慢慢变了味道,琥珀色的眼神逐渐深邃暗沉,积涌着磅礴的欲望,这是一个男人赤裸裸的性欲。
翟棋很白,背腰线条流畅,臀峰尤其饱满诱人,像粉色的水蜜桃,又圆又大,隐隐若现的缝隙也更加引人入胜。
哗啦啦的凉水洒下来,水珠流淌在如玉的背部,太凉了,激的他发出一声闷哼,双臀绷紧,两侧的腰窝隐隐浮现,勾魂摄魄的美。
镜头里是妥妥的湿身诱惑,偏偏这个时候,翟棋偏了下头,湿透的发丝被捋到脑后,眼尾猩红泛着水光,他在想导演是不是应该喊卡了?
吵架戏份早就结束了,刚要动,身后骤然堵上来一具强壮的躯体,杨暮远几乎蛮横的伸手掐住他的后颈把人按在冰凉的瓷砖上冲着耳根的位置吻下去,吻的很急很潦草,顺着耳根往下埋在他的后颈处剧烈的喘息着,翟棋也受不了的举起手抓住墙壁,恨不得把指甲都扎入坚硬的泥土里,身前的性器撞击在瓷砖上,龟头被压扁,爽点顺着耳根一路烧到胯下,嘴里胡乱的喘息着,眼神也雾蒙蒙的。
杨暮远的手掌很热,他们一起站在淋浴头下,哗啦啦的水声没停,翟棋眼睛里全是水,闭着眼被杨暮远扳过脸吻上去,唇角被舔着,被牙齿咬,男人的吻的炙热粗鲁,牙关轻而易举的攻破,舌尖急切的顶进去挑起他的舌尖舔弄,啧啧吻声和乱七八糟的声音让整个片场陷入静默。
所有工作人员都懵了,因为这场并没有吻戏。
进浴室之后,就没有戏份了,而且导演也叫了停,可杨暮远却临场发挥,掐着男演员吻了上去,且足足吻了十多分钟。
翟棋被吻的差点射出来,软着腿贴在墙壁上,耳朵轰隆隆的,直至被杨暮远放开,他脸上还都是水,心跳声剧烈,可他知道身后的男人没有离开。
水终于停了,杨暮远像是和谁说了句什么,随后拿过浴袍把他包裹住,翟棋终于能睁开眼,可是只看到杨暮远离开的背影。
他光着脚,脚下还是冰凉的水,可他的脸还有耳朵脖颈全部都红透了,身体的皮肤也是潮红的,杨暮远吻的他太热了,燥的慌,鸡巴也硬的慌。
走出来才听见导演的怒吼,“你们两个干什么?这是吵架戏,谁让你们拍成吻戏的?”
翟棋脸上的血色登时褪个干净,忙跑过去躬身道歉,“导演,对不起。”
腰还没弯下去,被杨暮远拉住手臂,他侧头看向对方,杨暮远看向他的眼神带着莫名的冷漠,扎的他浑身都疼。
杨暮远表情淡淡的,“重新拍一次吧。”
导演也冷静下来,埋怨的扫眼杨暮远,“算了,今天收工吧。”
说完指指杨暮远,杨暮远便和他一起离开。
翟棋后知后觉的回头看向那间小小的浴室,心里竟然隐秘的甜了起来,像偷吃糖的孩子,好快乐,丝毫没注意到其他工作人员的指指点点。
隋江还等他,换好衣服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走啊,喝酒去。”
全封闭的剧组,没什么别的娱乐项目解压,只有喝酒抽烟,前几天都去了,翟棋今天却摇摇头,“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知道你不能喝,那不喝酒,也得吃饭吧。”
隋江拉着他习惯性往外走,翟棋躲了下,再次拒绝,“我真不去了,有事。”
这个事,自然就是杨暮远。
翟棋胆大包天的直接按下十三楼,今天没喝酒,不能借着酒精麻痹来做事,恭谨的反复做深呼吸,才按响门铃。
不久就传来脚步声,杨暮远开门看到他惊讶一瞬,没笑,声音轻缓沙哑,“有事吗?”
翟棋凭借一股劲头奔上来,现在却直勾勾盯着对方,问,“远哥今天早上怎么没去橘子园?”
杨暮远很明显的皱了下眉,屋里导演大着嗓门喊,“谁啊,是不是翟棋?让他进来…”
翟棋惊讶导演在,杨暮远只能侧身放他进去。
奇怪的是,导演居然没抽烟,指尖不断摩挲着裤缝,显然对翟棋没有多少耐心,“翟棋,正好我也要找你,你这几天的状态挺好,但是,戏是戏,你们是你们,别给我拎不清。”
这话对着杨暮远也算不客气,杨暮远没等翟棋开口,立刻下逐客令,“没事就出去。”
导演和他多少年的好友了,再次动肝火的隔空点了点他,然后才出去。
翟棋这时候的表情非常不好,导演居然看出来了,还专门警告他。
接下来杨暮远的话更加让他心碎,“翟棋,我以后都不会在早上去橘子园了…”
入戏这种事,两个人心照不宣,杨暮远说的这么明确,就是防止假戏真做,入戏太深。
翟棋盯着杨暮远那张禁欲淡泊的脸,人都有劣根性,越是纯洁的东西就越想去玷污,这种变态的欲望如同疯长的野草控制不住。
“为什么?”
他明知故问,偏执的等着对方的答案。
杨暮远冷静的看向他,四目相对,翟棋这点小心思掩藏不住的就被轻易戳破,明明昨天还警告他不要喝酒,明明刚才他们还亲密的接触过,他知道,杨暮远在拍戏的时候也硬了,这是他的底气,可遇上这样的杨暮远,他又不确定,这种感觉像过山车,伴随着心跳加速的后果就是果断下落,然后平稳着地。
导演之所以专门来找杨暮远,就是因为他们是朋友,加上,不想杨暮远在他的戏里惹一身骚,这帮年轻的演员像吸血的水蛭,盯上就不会善罢甘休。
说实话,导演的担心很准确,更有甚者,翟棋比水蛭还邪乎。
杨暮远到底还是心软的靠近眼眶通红的翟棋,他的样子太无辜,又太过于纯情,进这个圈子里的人,哪有几个干净的,他深知潜规则那一套,莫名的,就是被眼前的人吸引,这种感觉转瞬即逝,让他抓不着头绪。
“别这样,今天是我把你带偏了,以后不会的。”
杨暮远清楚的知道自己对这个男演员有欲望,甚至可耻的在拍戏的时候就勃起,但也只是这样,欲望不会大过理智。
翟棋的眼眶更红,却没有要哭的意思,而是愤怒,他这个人的脾气不太好,在影帝面前,在这个剧组里硬生生的伪装成剧本里孟箴那样不谙世事大学生的模样,实则他是阴沟里的老鼠,逮到一块肉就不会松嘴的那种。
“你怕爱上我吗?”
翟棋攥紧拳头抬步把杨暮远停留的安全距离逼的所剩无几,呼吸交缠在一起,男神身上的青草香让他更加情动,他今天来,就是把自己献给对方的。
以一种信徒的姿态。
杨暮远猛地蹙眉,却没后退,只是眼中的暗色深不见底。
翟棋等不及的再次逼问,“你说不去橘子园,是不是证明已经爱上我,所以要躲着我?”
杨暮远突然伸手按住翟棋的肩膀,他要比翟棋高一点,两个人的鼻尖都快撞到一起,手下的肌肉绷的很紧,也能看出来对方的紧张,语气还算温和,“应该是白天那场戏给了你错觉。”
紧接着又是一句,“我不喜欢男人。”
翟棋惊讶的瞪圆眼,浑身蓄势待发的像条暴躁的犬类,猛然惊醒,对啊,杨暮远有女朋友…
他这个人不容易死心,血液沸腾的想扑过去咬人,“你对我没有一点感觉吗?”
杨暮远突然笑出声,他发现现实里的翟棋和拍戏的时候截然相反,拍戏的时候规矩谦逊,现在却多了攻击性,十足的侵略者。
翟棋豁出去了,伸手揽住杨暮远的后颈就要吻上去,却被男人用手背隔开。
他笑的那么美,翟棋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喜欢的不得了,要疯了,他想被眼前的男人干,想肌肤相贴的解痒,想扒光他变态的舔遍全身。
下身性器勃起,隔着裤子去顶杨暮远,同时伸出舌尖舔他隔开的手心,一双桃花眼湿漉漉的看着他。
眼前的男演员太像发情的泰迪狗了,杨暮远笑意未减,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还往自己身上扑?
“你这么疯?”
男神笑起来眼尾弯的像月牙,眸光晃动的春水潮涌,那股子迷人的劲儿让人头晕目眩,翟棋就着这个姿势不停地挺胯蹭他的下体,迫切的想让对方也硬。
杨暮远的手被他舔的湿淋淋的,手指的缝隙都舌尖顶开,双腿间更是被密集的剐蹭着,这样下去容易擦枪走火,“好了,别闹。”
说完伸手要把翟棋推开,杨暮远这次后退,让刚才碰触在一起的身体彻底分开。
翟棋站在灯下,上半身穿的纯白t恤,他来剧组只拿的白色衣服,裤子是宽松的九分休闲裤,此刻胯下已经凸起,杨暮远刚要说话,就见面前的小疯子抬手把上衣脱了,露出雪白的胸膛和纤细的腰肢,接着裤子利落一蹬,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
他的身体很漂亮,精致的让人挪不开眼,杨暮远说的没错,他确实不喜欢男人,好像也不怎么喜欢女人,他之前和陈窈拍过戏,让对方情根深种,这么多年一直在试探追求,他也明确拒绝过好几次,到最后只能是朋友。
手心滑腻腻的触感让杨暮远喉结一动,有些渴。
翟棋再次走进来,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低低的哀求,“远哥,看看我,好吗?”
杨暮远蓦地呼吸停顿,内心的暴戾情绪涌出,他这个人一向是温文尔雅的,随着年龄增长,没什么事情能让他的情绪剧烈波动,他的生活也平淡如水,所以才想挑战自己,接下这部戏。
眼前的男演员像株漂亮的草,摇曳生姿的闯进来,其实,今天杨暮远已经过线了,不该继续让错误延续。
收敛了笑意,认真的看向翟棋,“清醒些,你是翟棋,不是孟箴。”
翟棋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狠狠将手机掏出来扔在地板上,愤怒的喘着气,将衣服扒光对着落地窗自慰,闭着眼的脑子里全是杨暮远。
而此刻的杨暮远,也站在落地窗前,他给朋友打过去个电话,低声说,“嗯,想要个人解决生理需求。”
杨暮远年轻的时候只顾着拍戏,没时间谈恋爱,加上做艺人本身就忌讳这个,生理需求也有,大概自己就能解决,他这个人领地意识强烈,不喜欢别人踏入自己的地盘,所以一直也没这方面的考虑,今天可能被翟棋的热情传染,胯下硬的难受,也想找个人疏解疏解。
那边问要什么样的,杨暮远沉吟片刻,还是说,“要个女人吧,年龄别太小,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有经验的,合拍就行。”
他不是年轻人,讲究的多,而且破处很麻烦,他不想顾及别人的情绪,只想发泄性欲而已,最好双方都爽。
那边答应的很快,问清他在什么地方,然后让人过来。
杨暮远放下手机去洗了个澡,自我解决了一次,很慢,高潮的时候居然浮现出翟棋那张脸,还有他说的那句看看我,手指还握在龟头上刺激着延续射精的快感,骨子里的施虐欲望没得到释放,想让那个男演员哭着求自己,求自己放过他,求自己轻轻地,可惜,不能碰剧组里的人,那意味着麻烦。
很快有人敲门,杨暮远让她进来。
法的搅乱着对方的口腔,脚下也用力把人往后推,杨暮远被绊到车的引擎盖上,脸上被雨砸的很凉,可身体却热的要命,胯下也被怀里的流浪狗挑拨的硬起来。
身体比大脑还要敏锐,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
轰隆的雨声让杨暮远耳蜗轰鸣,拽起来翟棋推到车里,雨把车都灌湿了,关上门,外面的嘈杂声立刻被隔绝,杨暮远还没喘匀这口气,再次被翟棋扑过来吻住,嘴唇被吸的通红,口腔里的液体也渍渍的往外淌,他们本来就被雨浇湿了,到处都湿哒哒的,偏偏翟棋这个猛烈的势头,誓不罢休的深吻着杨暮远。
杨暮远伸手安抚性的拍抚着翟棋的后背,接吻的时候专注的看着他的睫毛,睫毛上还有水,滴下来的时候沿着脸颊往下,有几滴入了他们互相贪婪的唇齿里,很甜,又很色情。
他觉得翟棋这个人就很色情淫荡,那天在片场只是背对着淋浴,就让他升起一股强烈的燥郁感,想把人扑到漫水的瓷砖上干个彻底,看他那双桃花眼潋滟的哭出来,现在这副样子还真有几分那个意思,又红,又流着水。
指腹碾压浓密的睫毛,翟棋被他弄的不舒服,恶狠狠的劲头更足,整个人敞开腿坐在他身上,身后就是方向盘,腰被硌了下,伤口有点疼。
闷哼的声音让杨暮远吻的更温柔,伸手托住他的屁股,胸腔里溢出来压抑又欢愉的笑,他真的快被吻的喘不上气了,放开的时候,唇瓣还挨在一起,翟棋抓紧他的肩膀,手腕上的红绳也被雨水浸得湿淋淋的,紧紧贴着手腕,用下体磨蹭着他的胯下,争分夺秒的想直接上垒。
“急成这样?”
指腹还挑弄着卷长的睫毛,另一只手去抚摸翟棋的腰,刚碰上,怀里的人又抖了下,杨暮远眉眼沉落下来,“还说没受伤?”
翟棋缓过来这口气,又要去吻他,杨暮远把手滑下来隔开他,“你带我回住的酒店。”
翟棋黏黏糊糊的用舌头舔杨暮远的手指缝,“不行,我马上就要做。”
甩着腰往他胯下撞,手也不老实的要去解裤腰带,一副急色鬼的样子。
杨暮远掰住他的下巴迫使人低下头,眼神对视,他的眼神很清醒,“听话。”
翟棋胯下硬的不行,他能感觉到杨暮远的鸡巴也被蹭硬了,为什么不干?
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胸口的乳头也蹭的硬起来,激凸着挑逗着男人的神经。
将翟棋推到副驾驶上,启动车子,杨暮远没再看他,“给我指路。”
翟棋夹了夹腿,吞了下口水,脸颊潮红的搓搓手指,烟瘾犯了。
中途杨暮远又跑下车一次,翟棋看着他被浇的浑身湿淋淋的进家药店,回来的时候随手放在一边,不知道买的什么。
翟棋住的酒店不怎么样,毕竟不是什么大制作,一家小旅馆,还是双人的标间,住他旁边的那个人昨晚收拾行李走的,今天只有他自己。
本来想拿了身份证再去找个好点的地方,自己无所谓,不能委屈了杨暮远。
结果门关上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反正又吻在了一起,身体紧紧的碰撞在一起,都是男人,胯下那点事一碰就明了,翟棋身上的湿衣服被一件件的扒光了甩在地上,他又去解杨暮远的扣子,刚动手就被男人按在后颈上一个巧劲儿翻转压在被褥里,单人床很窄,起码对于两个男人来讲。
白皙的裸背上湿津津的,后腰处有几道刺眼的勒痕,应该是威亚弄的,最显眼的那处伤已经深入皮肉,甚至有些外翻。
杨暮远把他重新拽起来,翟棋还呼哧带喘的用阴茎磨蹭着被褥解痒,突然远离了,眼里的情欲就像烧着似的,红通通的要吃人。
“换套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翟棋的脑子正被下半身支配,懵逼的问,“去医院做?”
杨暮远没忍住,额角抽跳了下,“不是,去医院看看你腰上的伤口用不用缝针。”
翟棋委屈的咬了下唇,突然伸手袭向杨暮远的裤腰,“做完再去。”
窗外的雨更急,破旧的小旅馆里,杨暮远语气虽然温和,但带着不容人辩驳的意味,“衣服在哪儿?”
两个人换衣服的时候又出现一个小插曲,就是翟棋的衣服杨暮远穿不了,太小,内裤也勒,尤其他还是勃起的状态。
翟棋呆似木鸡的盯着男神胯下的大鸡巴,这也太大了,能塞他屁股里吗?
杨暮远勉强找了一件套上,随后拉着他再次出门。
到达医院,果然医生说需要缝针,翟棋趴在手术床上,偏着头执着的看向杨暮远的方向,眼睛里带着热烈又滚烫的渴望,也裹狭着直白又坦荡的喜欢,让人无法忽视。
外翻的伤口被雨泡了,加上缝了五针,医生就让他住院三天扎消炎针,翟棋跟剧组请过假,站在病房里看着杨暮远。
杨暮远也在打电话,他的声音很低,说话低沉悦耳,简单的交代几句,回头看向翟棋。
翟棋想起在大雨中的那个吻,脸颊像烧红的碳,半天儿都忘记张开嘴,被杨暮远吻过的舌尖难耐的舔着后槽牙,他浑身像是过电一样,内心的饥渴如同斗兽场的狮子,已经开始发狂,“要做吗?”
翟棋脸上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乍一看整个人野性极了,杨暮远回头就看见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是招人疼。
又像流浪狗似的又扑上来,杨暮远要高一些,翟棋急切的攥住他的领口吻上去,眼神灼热的看着他的男神,面对着这张脸,他心都要被融化了,喜欢的不得了,爱的不得了…
翟棋的这双眼睛里含着太多的渴望,让杨暮远心底又蹿上了燥热,双手本能伸手搂住他的身体,到底还有一丝清明,没有碰触他刚缝合的伤口。
这次吻的没有之前凶狠猛烈,反而冗长缠绵,被男神的唇断断续续的吻着,翟棋浑身像过电了一样,双腿发软,心脏跳的要蹦出胸腔,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现在只想虔诚的将自己供奉给眼前的男人,只给他,全部都给他。
撩人的水声,和交换唾液深吻的声音,从喉咙口发出来的舒服声,衣服摩擦在一起的簌簌声,让整个病房的气氛都热烈起来,这个湿漉漉的吻直至两个人都有些喘不上来气才分离,唇瓣之间还拉扯着暧昧的银丝,翟棋的唇色红彤彤的,眼睛也波光粼粼的潋滟水色,平添了勾人的欲望。
杨暮远的声音低沉暗哑,压抑着说,“你刚缝完针,别闹了。”
翟棋还是抱着他,顺着下巴往下吻,眼看要擦枪走火,赶紧按住他继续往下的手,杨暮远抬起翟棋的脸,随后主动拉开他的裤子握住已经勃起的性器,嘴角带笑,“给你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