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他是个医生,按道理来说什么没见过,怎么思想这么保守?
而且,他总来找自己做什么,他不是应该去看萧何吗?
就算是晚上回到家里,谢酌似乎还惦记着在学校的那点事。
具体表现为,他一路上都没有搭理自己。
冬歉想要打开客厅里的灯,却被谢酌捉住了手腕。
他看着冬歉的目光泛着点危险的意味,慢条斯理地跟他翻旧照:“如果我今天刚好没去看你,你是不是就答应他们了?”
冬歉眨了眨眼睛,没忍住问:“这件事很重要吗,艺术而已”
那一刻,谢酌似笑非笑地垂眸看他,伸手将冬歉拉向自己,眼底含了几分森然的笑意。
“喜欢被他们看?”
冬歉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生气,但还是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飞快地摇了摇头。
谢酌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既然你觉得这件事是艺术,那正好,我刚好想要陶冶陶冶情操。”
他将冬歉带到了画室。
晚上的画室有些冷,外面的风灌了进来,没有卷起来的窗帘肆意的飘拂着,画室没有开灯,只有冷白的月光透了进来,整个环境让人的心里控制不住地渗出一丝寒意。
他这是想做什么?
谢酌漫不经心地拿起了被冬歉放起来的画具:“这些天,我一直看你画画,自己也跟着学会了不少。”
他俯下身来,微眯着瞳眸,房间里融合了他独有的低沉嗓音:“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艺术品,为我献身一下?”
他的脸一半被月光映得苍白,一般则浸没在黑暗里,雪白利齿隐约可见。
在这种情况下,好像一旦拒绝,任人宰割的猎物就会被厉鬼一口咬断脖子。
冬歉的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面子上却尽量装作云淡风轻:“好。”
谢酌笑了,冰冷的手指触在冬歉的领口,解开了最上面一颗的扣子,不只是有意无意,他的手指一直触碰着先前故意在冬歉的锁骨上留下的火红印记。
冷冰冰的触感让冬歉直想后悔。
衬衫从肩膀上滑落下来,半脱不脱,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肘上,露出霜雪般精致的上半身,少年坐在画椅上,被谢酌的丝线强迫着摆弄了一个漂亮的姿势。
谢酌拿着画笔,放在眼前比了比,优雅地确认着少年身体的轮廓。
他的学习能力确实不错,才看了冬歉画画没几天,现在就能画得像模像样的,跟专业的画师似的。
少年青涩曼丽的线条跃然纸上,谢酌满意地欣赏起来,甚至想将这副作品和生前家里存放的名画收纳在一起。
窗户没有关好,外面的凉风吹过冬歉裸露出来的上半身,将他冻得有点打颤,他觉得就这么束手无策地被谢酌吊在这里有点屈辱,眼角泛红,眼眶里湿湿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