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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草原生活(过渡/帮助人马)

 

“啊……死木头…还不够,要再深点……呜呜要再深——”蛇哭喊着。

于是穆究把分身留在冉茫的体内,顺着冉茫的手将爱人拉了起来,抱住了他。“阿茫,腿夹住我。”还没等蛇反应过来,穆究像抱小孩一样,拖着冉茫的臀部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动着。

“死木头!穆究——嗯啊————”意识到穆究做了什么,冉茫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过于刺激的动作激得说不出话来,不用穆究再提醒,悬空带来的不安就迫使冉茫缠上了穆究的腰,若不是中间隔着个孕肚,冉茫整个人都会贴在穆究身上。

“啊……啊啊——不要…放我下来……呃啊……嘶嘶…死木头你啊啊——”随着穆究的走动,他的分身也在冉茫体内震颤着,一颠一颠,在最深处乱搅着,把冉茫搅成了一摊,只能趴在男人的肩头,嘴里是破碎的呻吟。

“阿茫,我好像碰到孩子的头了。”男人终于出声了。

“混蛋,那是我…呃……要生了,你赶紧,射完…嘶嘶…再出去……”冉茫艰难地说完一整句话,本想着生之前最后和这死木头玩一下,没想到直接给捅生了,“嗬——嗬——你那…什么表情……我没事…嘶嘶……你留在里面,正好给孩子当润滑……”

“嗯,我听你的。”穆究把冉茫放回到床边,扶着蛇瘫软的腰又是一阵抽插,数十回后,发出一声闷哼,终于是释放了出来。

“啊啊——好烫……好烫——呃…痛……”

温热的精液喷洒在蛇的内壁上,对冉茫而言又是一阵热烈的灼烧,可蛇是贪婪的,硬生生的忍住了,他想要男人的一切。

男人退出去的时候,冉茫又感受到一阵空虚,还没来得及细品,剧烈的产痛边后知后觉地从腹部爆发开。

“呃……好痛…嘶……孩子,要出来了——我不行了……死木头别看我啊——”

冉茫的眼前一瞬间看不到东西,一片空白,对自己的身体也失去了控制,待视线恢复时,自己的身下已经完全变样了——苍白修长的腿不见了,从腹部往下,通通变回了原型,一条长达五米,和人一样粗的蛇尾盘旋在地面上,把不大的房间占得慢慢的。

“穆究,出去……”蛇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脸部也慢慢浮现出淡淡的鳞片,“不要看我!你出去——我很快就生好,你待会进来,就能看到我和孩子了……呃……快出去……”

穆究是怕蛇的,当时看到自己的原型直接被吓晕了,之后冉茫好不容易才让他习惯了自己细细一条小蛇的样子,可自己那巨大的真身,他再也没让穆究看见过。

冉茫的真身是一条常见的蟒蛇,棕黄色的,上面有黑色的花纹,不似竹叶青那种美丽妖艳的绿色有人欣赏,也不如那些纯色的蛇,比如白娘子那样的,看上去圣洁美丽。他知道自己就是一条看上去令人头皮发麻的蟒蛇,在真身巨大的尺寸下,放大的鳞片只能让人战栗害怕,蠕动的蛇身只会让人觉得恶心,何况此时尾部还有个胎儿装的凸起撬动着泄殖腔旁边的鳞片和软肉,只会把穆究再吓昏过去。

“死木头…我很快就生好,你快出去吧……啊、嗯——快出去——”

“不能出去。”穆究浑身都在颤抖着,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小心地跨过地上的蛇尾,来到床边,搂住他的蛇,“很怕……但是不能出去,你在生孩子,我们的孩子,所以不可以留你一个人。”

“呃——啊——你…你明明在抖!”蛇靠在颤抖的胸膛上,闭着眼,泪珠滑落,“这是你自找的!”冉茫抓住了爱人的手腕,又是一阵用力,“啊啊——嗯——”

尾部的口子被完全撑开,露出粉色的嫩肉和一小块蛇卵,蛋壳已经完全软化了,变成半透明的一层膜,贴在孩子的身上。

“都怪你…呼…呼……孩子还没孵完就出来了…”冉茫在穆究的怀里喘息着,蛇怀人胎,本该在体内孵化完卵,然后像人一样直接生出胎儿,谁曾想孩子的父亲太过猛烈,让孩子急着出来了。

“孩子……”

“孩子没事,本想着明天生的——呃啊……你去,接着孩子……别让孩子掉地上了……”

情绪恢复后,蛇又开始指挥穆究去接生了——叫他逞强,要是他不敢去,就揍他——虚弱的孕夫恨恨地想着。

穆究小心地来到蛇尾,浑身颤抖,但坚定地抚摸那狰狞的裂口,入手是滑腻的,被撑大的鳞片露出缝隙,甚至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胎儿的头已经出来了一小半,正卡在脑袋最宽的地方,随着冉茫的又一次用力颤动着。

“阿茫,用力,孩子出来了好多!”

“我知道——啊啊——痛死了……嘶嘶……好痛…呃……”冉茫骂骂咧咧的,抓着被子又是一阵使力,“呃啊——哈……哈……”早知道不让死木头去接孩子了,蛇蹭了蹭粗糙的被子,还是让他抱着比较舒服,该死的穆究!

穆究不知道蛇在想什么,他被蛇尾尖尖突然缠上,只能无措地抱着那相对细巧的尾巴尖安抚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产穴。产穴随着本体的使力又喷出了一些汁液,蛇没有羊水,那应该和高潮时的液体是同一种吧,穆究难得地走了神。

“要出来了——嘶…木头,把他拖出来、嗯————”冉茫面色通红的又一次用力,孩子的整个头终于滑了出来,马上又被父亲粗糙的大手迅速地接住。

“把孩子拖出来——快——”穆究不疑有他,轻柔地拖着孩子的头往外轻轻一拽——孩子从柔软的蛇腹中娩出,来到了这个世界。

“阿茫,生了!”穆究兴冲冲地把孩子带到床边,孩子还被卵膜包着,看不清面容。冉茫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倒在床上大口喘着气。

“笨……剪开……壳……”蛇气若游丝。

穆究用小刀在卵膜上划了道小口,然后整个撕开——“阿茫,是个姑娘!要给她买花布头做裙子!”

花布头难看死了,现在的姑娘都不喜欢了……蛇精已经没力气开口说话了,只是笑着睡着了。

“一会儿见了陛下啊,定要注意规矩,陛下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少说话多做事,明白吗?”

“是,小的明白。”玉奴的脑袋垂的低低的,不敢看掌事太监的眼睛。

“你这孩子……唉……快进去吧,别让陛下久等了。”

玉奴便行了个礼,跨过高高的门槛,进到了帝王的寝殿内。一步、两步……偌大的寝殿空空荡荡的,偶有宫女路过也都默不做声的,只是利落地干着手中的活。

像个旋涡,要把人吞没,玉奴悄悄地想。又走过两道槅门,小宦官终于是来到了寝阁前,隔着层层纱帐,有道人影坐在床榻上,看得不真切。

“奴才叩见陛下…”玉奴颤颤巍巍地行了个大礼。

“嗯……来“侍疾”的吗?进来吧。”皇帝的声音轻轻的,听不出喜怒。

玉奴又行了个大礼,这才起身穿过纱帐,来到了龙床前,悄悄看着床上的天子。当今天子燕遂安很年轻,不过弱冠,却已在位五年之久,将这大周朝治理得井井有条。

如今第一次见到他的真容,玉奴才知道话本子里的“天人之姿”是什么意思,天子只穿着一身简单的寝衣,绸缎般的黑发散在身后,更衬得白皙的皮肤耀眼夺目,而那仿佛能将人吸进去的深邃眼眸,正带着一丝笑意看着他,就想仙人一样,玉奴不禁看呆了。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仙人用好听又温柔的声音和自己说话。

“奴才叫玉奴,十四岁了。”

“这么小的孩子……还取了这名字,内务府真是……”天子似是有些生气,眉头轻皱,支起身子揉了揉身前的肚腹。

玉奴这才将目光转移到天子的身上,过于夺目的脸庞使他忽视了这理应更引人注目的腹部。天子的身姿和脸庞一样俊美,只是身前却高高隆起,宛若怀孕的妇人,事实也确实如此,天子的“病”就是孕育了皇嗣。

燕周的皇室都是疯子——玉奴脑子里闪过这句传言。据说周太祖登基后第一个孩子就因是公主,被当时的贵妃偷偷用一个男婴替换,多年之后事情败露,太祖震怒,当即立下国诏

——“我大周的太子,只能是从皇帝的肚子里出来的。”

随后废除太子,立皇后所出的三公主为皇太女,钦点了一帮朝臣辅佐公主。女帝登基后,周朝依照太祖的诏令,本该成为一个女子称帝的王朝,虽然少见,但也不至于被叫疯子皇室。然而女帝的长子为了帝位,竟是寻来偏方,强行改变自身体质,以男子之身,诞下了皇长孙。

此后,燕周皇子大多从小使用那药方,到了近几代,即便不喝药,男帝们也大多可以怀孕产子,燕周王朝则成了男女轮番登基的王朝。

“朕叫你玉儿可好?”

“谢陛下赐名!”玉奴回过神来,又是下跪谢恩,看得燕遂安一阵头疼。

“起来吧,内务府可教过你怎么侍疾?”天子的声音愈发柔和,生怕把这小宦官又给吓得行大礼,“过来吧,靠近些。”

玉奴便手脚僵硬地挪到皇帝的脚边,抬手解开松松系在那浑圆孕肚下的衣带,“奴…奴才失礼了……”衣带落下,天子今日没穿底裤,龙根和龙穴便彻底暴露了出来。玉奴红着脸凑近粉嫩干燥的龙穴,伸出舌头,轻轻舔舐起来。

“嗯……啊……没事,继续吧……”燕遂安呼吸一滞,脸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红晕,又分神安抚着小宦官,“好孩子,别怕……你做得很好……”

听到天子的肯定,玉奴总算是放松下来,回忆起尚寝局嬷嬷们的教导,在龙穴中灵活地转动着舌尖,舔舐着每一处肉壁。

“啊……嗯……别,那里……啊啊……”玉奴渐入佳境,舔得孕期本就敏感的皇帝喘叫连连,捧着自己的大肚子扭动起来。

嬷嬷说过,只要陛下没有真的发怒,那说不要的地方就是要多碰碰,玉奴回忆起尚寝局那群人精的教诲,乖乖地照做了,更加卖力地舔舐着那一小处嫩肉。小小一条舌头竟是能舔出各种花样,一时间燕遂安的脑中一片空白。

“哈……啊啊…啊……玉儿,那里不行……啊,要去了,要去了啊——”天子的声音愈发高亢,听得玉奴面红耳赤的,“啊啊——要出来了……玉儿躲开——”

还没等玉奴反应过来,燕遂安的小穴便喷出一大股蜜液,玉奴的嘴里接到了一部分,其余的,全喷玉奴脸上了。

玉奴呆愣地眨眨眼睛,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嘴里的液体,下意识咽了一口,然后一下子又羞红了脸,用袖摆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汁液。

“玉儿……可以了,玉势在桌上的匣子里,现在可以用了。”燕遂安高潮后又感到一阵空虚,看着呆愣的玉奴,哭笑不得地提醒小宦官。

“啊……是!”玉奴急忙打开匣子,里面是一排由细到粗排列好的玉势,由上等暖玉雕琢而成,每一根都由匠人细细打磨,充满细节,只是乍一看,不免让人浮想联翩。这才是“侍疾”的重头戏,天子已经怀孕八个月了,男子到底不比女子,在临产前需要用这些玉势慢慢拓宽产道,生产之日才不会因产道过窄而发生意外。

玉奴取出一根一指粗的玉势,小心地放进天子的龙穴,刚刚发过大水的穴道很轻松地便纳入了整根玉势。

“嘶……凉……”虽说是暖玉,一下子入体还是激得孕夫抖了一下。

“陛下赎罪!”刚想拿着玉势抽插,玉奴便被头顶传来的抽气声吓了一跳,连连谢罪。

“没事的……玉儿,别怕……你是好孩子,朕不会怪罪你的,别这么害怕,朕……你的动作停下来,朕反而会难受的。”帝王好脾气地安抚着小兔子一样的宦官,到底还是个孩子,内务府到底怎么想的,让这么小的孩子来做这种事……帝王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十五岁登基,还要面对一整个波涛汹涌的朝廷,只是轻轻摸了摸玉奴的头,让小宦官放松下来。

被燕遂安这么一顿安抚,玉奴红着眼,泪汪汪的,心里也感激不已,在尚寝局长大的小宦官一激动,内心只剩下一个想法——陛下那么好,我一定要让陛下舒服!

于是小宦官一边抽动着龙穴内的玉势,另一只手又取来一支稍粗一些的玉势,放进了嘴里。只要用嘴把玉含热了,陛下就不会受凉了,小机灵鬼内心雀跃极了。

看着玉奴一边操弄着自己的甬道,一边含着玉势,腮帮子鼓鼓的样子,燕遂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叫一盆热水就好的提议——这孩子开心就好。

“啊……嗯啊~好满……啊,那里……玉儿……”随着玉奴更换玉势,如今在燕遂安体内的玉势已经和寻常男子的阳物一般粗了,将人们在玉势上雕刻了粗细不一的纹路和一些小凸点,这些纹理擦过天子敏感细嫩的穴壁,操弄得天子叫喘连连。

“嗯……玉儿……再深一些——用力些——啊啊……”燕遂安的声音愈发甜腻起来,挺着肚子求着小宦官往里捅。

“陛下再叫,这小太监也不敢往里捅,您还是收着点力气吧。”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从门边传来,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呼……皇兄…怎么来了…啊……”皇帝抬起水波流转的眼眸,撇了一眼门外,声音却不自觉地雀跃起来。

能被当今圣上称为皇兄的,就只有……

“奴才见过摄政王殿下!”小宦官又吓跪了,手里还握着湿漉漉的玉势,天子的龙穴又空荡荡的了。

“皇兄……你吓到这孩子了……我这里……空空的,你得负责。”天子一改方才温柔大方的样子,自己掰开双腿,把扩张得刚刚好的龙穴对着摄政王,邀请之意不言而喻。

摄政王是前皇后,现太后所出,按理是最最尊贵的嫡长子,只是在燕周,后宫如同摆设,后妃们所生的孩子,皆为庶子,没有任何上位的可能。这位摄政王是代即将产子的陛下暂时监国的,听说他们还是皇子的时候关系就不好……果然传言不可信,玉奴心想。

正当玉奴踌躇着是否该退下时,摄政王冷着脸开口了:“你叫…玉儿是吧?去,扶着你们陛下,这么大的肚子,也不怕伤到腰,到时候挨骂的又是这些下人。”

“玉儿……来……”燕遂安朝瑟瑟发抖的小宦官招招手,“上床来,从后面支撑柱我,懂吗?”

天子指挥着玉奴抱着自己在床头坐好,又让他扒住自己的大腿,湿润嫩红的穴口彻底打开在摄政王面前,燕遂安抱着自己的肚子,笑靥如花。

“皇兄,遂安痒得很,帮帮遂安好不好?”

“我什么时候没帮过你……”摄政王咬牙切齿地开始解腰带。

燕泽逸是实打实地喜欢过这个弟弟的,燕遂安比他小三岁,小小的一个,粉雕玉琢的,跟在他身后“皇兄皇兄”的叫着,谁能不喜欢呢?

可这份喜欢在长大后渐渐被磨灭了,毕竟身为嫡长子,在这个皇室却生来就低这个太子弟弟一头,流言蜚语可以摧毁本就脆弱的天家亲情。那段时间里,燕泽逸对太子的态度,是不冷不热的忽视,那已经是他能表现出最好的一面了。

又是什么时候呢?两个人的关系慢慢融化,又发展到了兄友弟恭之上的,这般肮脏阴暗的关系。是父皇薨逝时,无意撞见年仅十五的新皇在棺椁旁哭到睡着吗?还是抱他回寝殿时,新皇在他怀中嗫嚅着“我只剩下皇兄了”呢?

燕泽逸知道自己看不透这个弟弟,先帝从未公开过太子的另一个亲人是谁,但当时总有人说,太子的一双眉眼,像极了当年那位天资绝伦又早早致仕的宰相。燕遂安也早慧聪颖,小小年纪就受尚书房的一群老学究们夸赞,燕泽逸至今都不知道,当年十五岁的皇帝,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充满算计,他没有勇气去问。

五年过去,皇帝收割人心的技术越来越巧妙了,瞧那小宦官,明明看到了皇帝挺着个大肚子还朝着摄政王双腿大开的样子,却还是一脸崇敬地扶着天子,这孩子还是第一次面圣吧……

可自己不也一样……摄政王冷着脸解开腰带,露出早已硬挺的阳器,挺身进入湿软的龙穴。

“呃啊……皇兄……好热,好大……”天子淫叫着,在玉奴的怀里扭动着腰肢,满脸潮红。

“陛下,自重……嗯……”燕泽逸开始慢慢抽动,虽然湿润柔软,可皇帝的小穴绞得很紧,又怕伤到胎儿,摄政王动得很艰难。

“啊…啊…嗯、皇兄、再快些、快些……”天子却是不满燕泽逸的小心谨慎,本想再说些放荡的词句,又意识到身后还有个孩子,终究是收敛了些,只是一个劲地催促着。

“别催啊……你知道你怀着孩子吗?”燕泽逸轻轻地拍了拍孕夫的肚子,“玉儿,抱好陛下的腰。”

玉奴刚把手扶在天子的腰侧,便感受到摄政王加快了频率,陛下的后腰便一下下撞在自己的小腹前,这样子简直就像……小宦官羞红了脸,又赶紧甩了甩脑袋,把大逆不道的想法甩出去,还好自己已经不能起反应了,玉奴偷偷松了一口气。

好在身前的两位贵人正兴致昂扬,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心思。陛下高亢的喊叫一声比一声多情,摄政王好似不喜陛下这般放浪,皱着眉头吻上了天子的唇瓣。

“呜……呜——哈……皇兄……”天子被亲得晕乎乎,倒在玉奴的身上气喘连连,也说不出什么奇怪的话了。

“早这样不就好了……遂安,我留在里面行吗?”摄政王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和天子打商量。

“只要……哈…皇兄高兴……遂安…高兴……啊啊——”

皇帝的话还没说完,燕泽逸便猛地抽动起来,又是一阵猛烈地冲击后,摄政王发出一阵低沉的呻吟,随后一颤。

“嗯啊——烫、好烫——皇兄要把孩子烫坏了……”天子彻底瘫软,手指在腹底轻轻打转,“这里,被灌得这般满,要是又怀上了怎么办呢?”

燕泽逸沉默不语,只是抽出了射精后变回原样的性器,然后系上了腰带。“皇兄……这才一次呢……”天子一脸不可思议,用眼神控诉着无情的摄政王。

“这不是怕冲撞了陛下腹中的皇嗣,沾染上臣这等不纯净的血脉吗?”摄政王酸溜溜的。

原来是在意这个,天子眼波流转,开口道:“那可得,把皇兄的孩子先生出来呢……”随后拍了拍身后的小宦官,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玉儿……桌上的果盘里有一串葡萄,劳烦你取来。”

玉奴连忙起身,被天子靠了许久,玉奴自己也有些酸软,但宦官最擅长的便是忍耐,很快便捧着翠绿色的一串葡萄奉给天子。

“好孩子,剩下的水果赏给你了,去外头坐着吃水果吧…嗯…把纱帐放下来。”燕遂安用略带一丝沙哑的声音嘱咐小宦官,对着这些孩子,圣上总是很温柔,有人心里又有些酸涩。

玉奴受宠若惊,想到两位贵人应当是有别的玩法,谢了恩便急忙退下了,两层纱帐都被放了下来,玉奴拿了个小桃子,躲到角落里啃着。不一会儿,纱帐里又传来陛下好听的声音。

“皇兄,你说遂安可以吃下多少葡萄……嗯~啊……第一颗——”

供给御前的桃子各个精挑细选,哪怕是最小的桃子,都鲜嫩多汁,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溅。

“陛下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你慢点,别伤着了……”是摄政王的声音,低沉又隐忍。

玉奴小口小口地咬着,他第一次吃到这么甜的桃子,熟透了的桃子口感软烂,都不需要仔细咀嚼,便在口中化作了一汪甜水。

“六个了…啊……皇兄还想遂安吃几颗?嗯啊——”纱帐里,摄政王的身影终于还是叠在了那饱满的另一人身上,又一次律动起来。

燕泽逸绷着最后一丝理智,终究没有全都进去,那几颗葡萄在里面占着位置,分身只容得下一半——若是全放进去,葡萄一定会碎成汁,万一清理不干净,到底对他的身体不好。

摄政王的分身被葡萄和天子的肠壁同时挤压着,脸色愈发阴沉。而天子此刻也不太好,燕泽逸的每一次律动都让葡萄在体内滚动,可比先前的单纯交媾刺激多了。

“呃啊——那里不行——皇兄……不要……啊……葡萄在——嗯啊……”

听着陛下忘情的声音,玉奴的脸又红透了,小宦官慢慢蹲了下来,手中的桃子已经吃完了,还剩下一个桃核,玉奴意犹未尽地嗦舔着,细细品味那一丝丝甜。

“嗯——要去了——遂安要到了——”天子又一次到达了巅峰,蜜液多到葡萄和摄政王都无法堵住,从结合的地方不断流出。

“陛下…遂安是坏孩子。”燕泽逸低声说了句什么,猛地抽出分身,霎时间,纯白的精液从伞状的前端喷出,撒在了天子高挺的孕肚上。

“皇兄都不愿意给我了…”燕遂安眯着眼睛,发出甜腻的声音,“那朕得把皇兄的孩子给生出来才好…有六个呢…”

“陛下!你——”

“啊…啊……朕要生了——第一个孩子出来了——”天子在床榻上扭动着,一颗葡萄顺着满穴的狼藉顺利地滑了出来。紧接着,第二,第三颗葡萄也接连着被娩出,滑过肠壁,又让天子连连呻吟。

“嗯啊……皇兄,快来帮帮朕,啊哈……”到底是怀着孕还高潮了两次,燕遂安有些体力不支,排出第四颗葡萄后,怎么也没力气排出最后两颗了,“皇兄…我难产了,帮帮我嘛…”

“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摄政王的手指抵住了燕遂安的唇,“别演上头了咒自己。”

燕泽逸扶着瘫软无力的天子靠在自己身上坐起身,一只手沿着白皙的孕肚往下摸,在腹底靠近穴口的位置,可以感受到有些许胀起,那便是罪魁祸首了。燕泽逸顺着两颗葡萄往下一顺,

“——嗯…啊啊……皇兄…哈…哈…”葡萄带着精液和蜜液一起滑了出来。

“玉儿,去叫水。”

早在天子开始表演“生”葡萄的时候,玉奴便悄悄拜托外边的侍女姐姐备水了,此时一听到摄政王的命令,便利落地端着热水送了进去。

“可以了,你退下吧。”

“等等…”天子的声音从纱帐里传来,“玉儿,待会儿让福顺带你去领赏,然后,你就来御前侍奉吧…”

玉奴这下是真的欣喜若狂了,连忙谢恩。

“还有,传朕口谕,告诉内务府,若是不能给孩子们取点正常的名字,那么朕不介意换一批更有文采的主管。”

天子怀孕过六月后,便将大部分事务放权给摄政王和其他亲信去办了,但十日一次的大朝还是会坚持参加,直至生产后,会有一整个月时间完全不理朝政。

今日是大朝的日子,张阁老天不亮便起床洗漱,燕周的大朝本就不算很早,加上天子身体“抱恙”,张阁老可以和家人一起用完早饭再出发。

“夫人,今日我应当要晚些回来,一会儿给我包点饼子我在宫里吃。”年逾六十的张阁老精气神依旧很好,中气十足地嘱咐老夫人。

“今日可是什么日子吗?”老夫人虽疑惑,但已经起身去准备方便丈夫吃的糕饼了。

“算算日子,陛下应当这两日就该发动了。你有所不知,这大朝上事务多,陛下情绪一激动便容易动胎气,当今圣上,还有先帝,都是在下朝后生下的,”两朝老臣经验十足,“陛下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万一真的生了……反正我得守着。”

“你可别瞎凑热闹,万一……万一有什么事,让你们陪葬怎么办?”老夫人最近又不知看了哪些话本子,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

“呸呸呸,别胡说!陛下好着呢!”张阁老激动地吹胡子瞪眼,赶紧打断老夫人大逆不道的话,“陛下最是贤明了,断不会草菅人命,况且……”

况且真出了事,不用陛下下令,那太医院院判估计自己就跟着去了——张阁老暗中想着,那人看陛下的眼神也不对劲,陛下什么都好,就是太招人了,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一路上想着各种事,等到在大殿上站定,待陛下驾临时,饶是做好准备的张阁老都被下了一跳,陛下那大肚子都快垂到大腿中间了,由摄政王和一个小宦官一左一右几乎是架着挪到龙椅上的。陛下这胎不会真的生在龙椅上吧,虽然往前数几代也不是没有过,除了张阁老,其他几位老臣也开始担心。

事实上燕遂安一大早便开始宫缩了,他是被痛醒的,只是一直忍着不出声,硬是熬到了侍女来唤天子起床,宫人们才发现天子已经发动了,一时间慌作一团。

“没事……呼…大朝不用停,朕的情况朕清楚,上完朝再生,没事的……”好脾气的天子安抚着宫人们,“嘶……去把摄政王请来,玉儿留下,其他人先下去吧。”

宫人们很快恢复了秩序,陆续离开了寝殿,只留玉奴一人等候天子的嘱咐。

“玉儿,把玉势取来,嗯…要最粗的那根。”

玉奴取出儿臂粗的玉势,用热水泡着,接着蹲在天子脚边,待天子解开腰带示意,便伸出舌头熟练地舔舐起来。玉奴在这一个月里几乎天天都要给燕遂安扩张产道,这一步已经做得很熟练了,只是今日时间紧急,玉奴没有时间细细地探访龙穴内那些能使陛下更舒服的部分了。

“嗯…呃啊……玉儿,可以了,把玉势放进朕里面吧,全都塞进去就行了。”燕遂安喘着气,“啊…哈……嗯,全塞进去,好孩子——呃啊——”

产道还在收缩着,哪怕玉奴的动作相当轻柔,体内被玉势塞得满满当当,燕遂安还是有些喘不上气,眼前空白了一瞬。

“呼……呼……玉儿,去找春桃要几匹缎子,她知道怎么做的。”

春桃是御前侍奉时间最久的大宫女,稳重聪慧,早在天子遣散宫人时就去取来了布料,在门外待命了。此时见玉奴出来,把手中的托盘交给小宦官,细细地嘱咐:

“陛下信任你,你一定要仔细伺候好陛下。这些是未染过的绸缎和棉布,最是柔软吸水,你一会儿呀……”

没一会儿,小宦官神色凝重地捧着托盘回到了寝殿,燕遂安看着玉奴这般严肃,不由得觉得有趣,“春桃都和你说了?那边麻烦你帮朕系上了。”天子靠在床头,下身未着寸缕,龙穴含着那玉势,正在微微颤动。

玉奴郑重地点点头,取出了那块厚实的棉布,敷在那娇嫩的穴口,随后用又长又宽的绸缎包在四周固定好,这样子简直就像……

“朕也没想过这么大了还要像婴孩一般裹尿布,”天子仿佛看透了自己的内心,苦笑道,“只是朕听说……当年圣宗皇帝在朝堂上破水时,羊水流满了龙椅,属实……不太得体,朕也不清楚今天能不能撑到下朝,总是早做些准备的好。”

“这种时候,卑臣以为最好的做法是暂停一次大朝,而不是折腾自己的身子,还要想着不弄脏龙椅,您说是不是,陛下?”

能在这种时候阴阳圣上的,唯有胆大包天的摄政王,燕泽逸向来不用通报便能面圣,谁想到又撞见陛下的“巧思”了。

“皇兄,呃……呼……皇兄就不能安慰遂安吗?遂安现在可疼了……”

燕泽逸黑着脸摸了摸天子被绸缎裹住的孕肚,硬得吓人,垂在两腿间,胆大包天的摄政王只觉得心惊胆战的。

“遂安……撑不住的时候就直接退朝,别硬撑。反正你得了什么病,大家都清楚,呵……到底是谁坚称这是病的……”摄政王到底心软了,亲自帮天子穿上厚重的朝服,不过衣带都只是松松固定,不敢用力。

穿戴完毕的天子已经没法自己起身了,是被摄政王一路横抱着送上仪仗的,到了大殿里,燕遂安说什么都要自己走到龙椅上,这才有了被摄政王与玉奴一起架着上朝的局面。

今日的朝堂安静的很,几个三朝元老都默不作声,年纪稍大的老臣也只上奏了些常规事宜便再也不开口了,唯有几个还未有家室的朝堂新人看着无人出头,兴奋地上奏一些馊主意,没有发现上头天子总是笑意盈盈的脸快要挂不住了。

哪里来的倒霉孩子,不知道人在痛的时候脾气最不好吗——一群人精不约而同地藏起自己的心声。

那是李家的旁支吧,这种时候提赈灾,还嫌李家敛财不够多吗……好胀……李尚书该管管自己的兄弟了……呃,又来了……

探花郎……听说是张阁老的门生,嘴很甜,可惜太急功近利了——好痛,想躺下……张阁老的学生,有四个在六品以上,桃李满天下呢……呃……不过朕也算他的学生……

龙椅上,燕遂安如老臣们所想,正强忍着阵痛听着下面的一片年轻声音,心情可谓是糟糕至极,只是凭本能勉强提起一丝微笑。肚子里翻江倒海的,胎儿在一阵阵下坠,燕遂安只是揉着自己的巨腹,带来一点聊胜于无的心理慰藉。

“李爱卿,听说你的叔父在扬州又购置了一套宅院,据说华美至极,朕的皇家庭院都不及其万分之一呢。”

李氏子弟面色惨白,连带着李尚书也急忙出列连连谢罪,心里把那群不安分的族弟们臭骂一顿。

“祝爱卿,你的想法很好,只是今年战事多,暂时不宜试验新政,可明白?”

“谢皇上点拨!”年轻的探花郎也跪下了。

腹中又是一阵剧痛,燕遂安呼吸愈发沉重,又憋着一口气点出了几个朝臣的错漏,一时间朝堂之上无人敢再开口。

“陛下……臣以为诸位大人皆是一心为民,只是爱国心切,提案还有诸多不足,还请陛下给各位大人一些时间,勿要气坏了龙体!”

龙椅上的天子面无表情地盯着出头的人看着,沉默良久,久到几个年轻官员双腿忍不住开始打颤时,终于微笑着开口:“既然皇兄都这么说了,朕也还“病”着,呼…希望朕痊愈的时候,诸位爱卿可以让朕满意,退朝吧。”

臣子们入潮水般退去,几个一脸茫然的年轻官员也被老人们直接拖走了,一时间大殿里除去宫人们就,只剩下天子和摄政王。燕遂安再也忍受不住,倒在了龙椅上。

“痛…肚子好痛……呃…皇兄…不——不要——”天子抱着肚子在龙椅上呻吟着,突然脸色惨白,大叫了出来。

“遂安!”燕泽逸慌乱地赶到高台上,解开帝王的层层朝服,向燕遂安的身下探去。隔着裤子,燕泽逸能摸到一片柔软,不算很湿,但指尖还是有些黏腻,加上淡淡的腥味

——“遂安,你羊水破了。”

“皇兄你看…朕没有弄脏龙椅呢……”天子扯了扯嘴角,眼中流出一丝狡黠。

当分娩成了天子的责任与义务时,燕周的皇宫中最不缺的便是产房了。皇帝们总会在奇怪的地方动胎气,或是早产或是急产,结果便是,每座宫殿内都准备了可以直接使用的产房,哪怕是在前朝。

燕遂安被摄政王直接抱进了偏殿的暖阁,太医们早早地侯在那里了,为首的院判穿着一身素白的袍子,长发通通束进头巾中,脸上也戴着面罩,只留一双淡漠清澈的眼睛露在外面。

“哈……哈……呃…狄珩?”天子被放在了产床上,睁着被泪水迷住的眼努力辨认着。

“臣在。”院判上前,小心地为天子擦去脸上的汗泪,原本冷漠的双眼霎时间有了光,流转着关怀与担忧。

“接下来……朕就,拜托你了……”燕遂安无力地拍了拍太医的手。

“谨遵谕旨。”狄珩脱去开天子的衣袍和裤子,紧贴在天子跨间的绸缎已经湿了一大片,太医小心地解开,纯白的棉布吸满了羊水,掺杂着丝丝血水,触目心惊。

燕遂安的穴口已经全开了,即使是最粗的玉势也无法堵住,没了棉布的隔绝,羊水从缝隙中流出,淌了一地。狄珩不再犹豫,伸出三指进入穴口,握住玉势的根部,轻巧利落地取出。

“嗯…啊——哈…哈……”天子的穴口水流如柱。

“陛下,可以用力了,痛的时候就使长劲。”狄珩的语气永远冷冰冰的,哪怕内心急成一团,也不知道如何表达,只能用大不敬的语气指挥天子。

“嗯……啊啊————好胀……痛…”随着燕遂安每一次用力,大量的蜜液都会从龙穴喷涌而出,一股一股的,像是一汪无尽的源泉。

在摄政王的照看和玉奴的努力下,燕遂安这一胎被养得很好,产道状态也不错,几次用力下,胎儿的头便抵达了产口,然后——卡住了。

“孩子…抵住了……胀……要裂开……呃啊——”抬头卡在产口处,把那本不大的小口撑得满满当当,粉嫩的穴肉被胀得发白,好似随时都会被撑裂。

天子的悲鸣充斥着暖阁,燕遂安痛苦地扭动着身躯,试图推动胎儿前进,几息之后又无力地倒下,重重地喘着气。

“狄太医,可有纾解之法?再这样下去,陛下要没力气了。”燕泽逸握着皇帝的手,尽量用平和的语气与这位以清冷闻名的太医商量。

“给陛下换个姿势吧,摄政王大人,把陛下抱起来。你们过来,把绢布挂上,在梁上固定住。”

产妇抓着绳子站立生产,是民间妇人生产时常用的方法之一,狄珩准备了各种器具,只是陛下体力有限,更累的一些方法多半是用不上了。

燕遂安被摄政王和太医一左一右架着一站起来,就感到腹中胎儿往下冲了一些,顶得胯骨生疼,两腿发颤站不直,只能半蹲着被两人在手臂上缠上绢布,双手无力地抓着,整个人像被挂在了房梁上,身下的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近乎昏厥。

“陛下,还不能睡……”

“遂安,再坚持一下!”

两人同时喊出声,迷茫中的天子似乎又回了神,半张着眼睛看了看最喜爱的皇兄和最信任的太医。

“出去……”

“陛下?”

“除了皇兄…和狄珩……都出去!”皇帝哭喊着下达了命令。玉奴率先明白了天子的用意,带着一众宫人退出了暖阁,把门都关严实了。

一片狼藉的暖阁内只剩下三人了。

“皇兄……我好痛!好痛!我不想生孩子,不想生了啊呜呜……胀死了痛死了,我生不下来……不想生了……”

“遂安…遂安,别放弃,再坚持一下好不好,皇兄陪着你呢,皇兄在……”

这可能是燕遂安在五岁以后第一次闹脾气,燕泽逸终于看到了这个弟弟的真心和脆弱,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他只能手足无措地支撑着面色惨白的天子,用帕子擦去弟弟满脸的泪水。

“我不要生了……狄珩…你把我肚子剖开吧,我不想生了……太疼了…疼……”皇兄没能顺着自己的心意,已经完全奔溃的天子只能求助太医,在这个时刻,寻死都是一种解脱。

“陛下……臣……”臣现在剖开也没用了,孩子已经进产道了不在肚子里,万年不通人情的院判也明白,这时候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只会刺激陛下,“臣不会让您死的,臣说过要保护您。”在您当时把臣带离那深渊的时候,臣就打算保护您一辈子了,狄珩回忆起过去,眼神又坚定起来。

“摄政王大人,您来把陛下的腿打开,我来给陛下推腹。”

燕泽逸从天子身后抱着他的双腿,在天子的惨叫声中把他的双腿掰到最开,最后也忍不住一边落泪一边温声鼓励着他的皇弟。

“陛下,咬住这个。”狄珩把用棉布包着的木棍递到天子嘴边,天子却怎么也不愿意张嘴了——咬住这个,代表着更大的痛楚。

“陛下,求您了,张开嘴好吗,我希望您活下来。”狄珩摘掉了面罩,露出那张燕遂安总是夸赞不已的面容,狄珩总是没什么表情,可现在,这双古井无波的双眼中却落下了一颗颗泪珠,还是那面无表情的冷峻脸庞,配上珍珠般的泪水,美得诡异。

“奖励……”天子似乎是哭喊累了,也可能是听进去了什么,气若游丝地说道,“朕,努力生孩子,奖励呢?推腹,很疼的啊……”

“好遂安,你想要什么,皇兄都给你,先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天子又恢复了一些日常的狡黠,摄政王喜上心头,怕不是摘星射日都会一口答应了。

“我本来就是陛下的,我还有什么能给您的吗?”这位面瘫更是语出惊人。

“嘿嘿……皇兄…要一直对我好……不能再凶我了,要帮我批折子,不要…再阴阳我了,呃……朕是陛下……呼……要尊敬朕……”

“好,遂安说得对,都是皇兄不好,嗯?”燕泽逸哭笑不得,“遂安还想要什么?你看,狄太医还不知所措呢。”

燕遂安又艰难地转向沉默的院判,慢慢开口:“狄珩……朕要你,每天都要对朕……笑一下,你笑起来…最好看了,你要再开心点、呃啊——狄珩……推腹吧,两条命都给你…这不是威胁,我,永远相信你……”

语毕,皇帝主动咬住了那根木棍,深深地看着狄珩。

摄政王此时心中又不是滋味了,这弟弟只要还有一丝力气就要去撩拨别人吗?唯有自己……燕泽逸摇摇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种事。

狄珩对摄政王大人的心理活动毫无兴趣,院判现在满脑子都是陛下的“相信”,面上又恢复了那不近人情的样子,擦干脸上的小珍珠,摸上了天子的腹部。

小殿下的头正卡在陛下娇嫩的产口,但是胎位很正,所以——

“陛下撑住。”狄珩一狠心,双手用力往下一推。

“呜——呜呜————”燕遂安整个人都剧烈地挣扎起来,又被摄政王紧紧圈住,只能咬住木棍,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嘶吼声。不过在惨烈的推腹后,胎儿到底是下来了不少,此时半个头都已经离开了父体,悬在半空中。

“陛下用力,不然要再推一次。”狄珩这话再天子耳中就是赤裸裸的威胁,急得燕遂安不顾下半身撕裂般的痛楚连忙用力。

天子的穴口是真的撕裂了,不过燕遂安已经没有这种感知能力了,只是一个劲的用力,生怕又被推一次。好在头部最大的部分已经通过了产口,随着几次用力,整个胎头都被娩出,被狄珩双手捧住,又灵巧地将整个身子拉出天子的身体。

“——呃啊啊————”胎儿滑过产道的刺激让本接近昏迷的燕遂安又瞬间清醒,哪怕已经娩出了胎儿,脑中还残存着那剧痛,此时狄珩温暖的手又抚上了天子的腹部。

“狄珩!不是已近……”燕遂安开始害怕狄珩的手了。

“臣要帮您把胞衣揉下来,不然得把手伸进去掏。”院判直愣愣地说道。

“朕……朕就歇一会……自己生,对朕自己把胞衣生出来。”

“陛下是刚刚疼怕了,狄太医,您看让陛下自己娩出可行?”摄政王搂住无力颤抖的皇帝,帮着一起求情。

“那,臣先去给陛下煎药。”狄珩说着去找药罐了。

“遂安,狄太医不是故意的。”

“朕知道……只是,太疼了……”天子把头埋在皇兄的肩头,不一会儿,燕泽逸感觉自己的肩膀湿了一大块。

燕遂安最后还是一边哭着一边被狄珩揉着肚子娩出了胎盘,之后便躲在皇兄的怀里不肯看院判了。狄珩眼巴巴地看着自闭的天子,终于想起来先前无人在意的皇嗣。

“陛下,您生了个小公主,您看看?”面瘫院判想了想,又扯了扯嘴角,扯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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