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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节

 

显然,在他们进入这个里世界前,那漆黑的骑士正为了拯救同伴而挥剑,仔细看去,那铠甲之上的血迹不仅是腐朽的残余,也来自他自身身躯上的伤口。

“bbbbb不准——不准抢——aaaaa安琪儿!!”

偷袭失败之后,这比起神更像是恶魔的神嗣之种解除了【虚光之月】的隐匿效果,发出婴孩哭泣般的尖叫。

它显然被突然出现的外来者激怒了,无数只青白肿胀的胳膊从那庞大球体中爆开,迅速而狠厉地袭向众人。

「烟花匠」果断下令:“它比我们所有人都强!不要顾虑,不要留手!”

且不论骑士与少女到底是怎么知道这里有神嗣之种、怎么比神降之手还要先进入这片空间的……这些疑虑都得放在一边,因为此刻最重要的就是怎么让暴动的神嗣之种听话。

穆载言再次扛起大剑,提醒神降之手这群人:“它在吞噬某种能力时不能使用另一种能力,在使用某种能力时不能吞噬其他能力,最有效的攻击是趁着它切换能力的间隙造成伤害。”

就像方才,这怪物在使用【虚光之月】的能力时没有攻击,而在攻击之后却解除了【虚光之月】。

看似万能的能力之下,也有着堪称弱点的限制。

同时穆载言也发出了警告:“不要伤到那个女孩——我的剑会比你们躲闪的速度快。”

但神嗣之种的速度也很快,在众人交流的间隙,无数只硬化的胳膊如铁锤般击打过来,被躲开的拳头砸碎了地砖,没躲开的人则直接被轰击到了数米开外口吐鲜血。

面对暴走的神嗣之种,有人张开了幻术,有人使用了音波,有人化作兽型撕咬,有人召出形似亡灵的异生物……

但这些五花八门的手段在拥有[汲取]与[赋予]能力的神嗣之种面前不过班门弄斧,它有十上百只可以看透幻术的眼睛、几l十上百只能够屏蔽音波的耳朵、几l十上百张擅长撕咬与吞噬的嘴。

「月光」的身躯在血肉泥潭之中越陷越深,穆载言面具下的眸光深沉、手腕翻转取出了一张光面硬质纸牌。

——【a级特殊道具:逆转的扑克牌x1(正面?反面?正正反反面?使用后可无视一切阻隔、交换使用者与视线范围内某个存在的空间位置,但如果被压扁可不包售后哦~)剩余使用次数:1次】

这个特殊道具的可用次数为三次,穆载言第一次使用是为了救下战友,第二次使用是为了赶在「衔尾蛇」之前找到「月光」——这个举措导致“循环”被打破之时他与衔尾蛇分散、未能成功与陆帛归汇合,而现在就是第三次。

“靠?!”

烟花匠只觉得自己眼睛一眨,神嗣之种正在吞噬的对象就换成了原本忌惮的男人,而那陷入绝境的少女则突然出现在他们附近,呼吸微弱地倒下、被艾伦眼疾手快地捞了起来。

「月光」获救了,但穆载言陷入了危机。

神嗣之种察觉触感不对,傻愣愣地转动上百只眼球往怀里看,等发现自己抱着的“安琪儿”变成了讨厌的黑漆漆之后,它顿时暴怒不已,连周围恼人的小蚂蚁们都不顾上躯干,一心想将怀里的黑漆漆撕成碎片。

“桀——!”

穆载言在周身可怖的压力之下死死撑住铠甲,他防御力极高,但周身被束缚的情况下要反击破局极难。

眼看着同伴很可能无法脱困,艾伦眉头一皱准备脱马甲伸出援手。

但就在他解封s级的力量之前,一片潮湿而浓稠的灰雾从后方飘来,嘶吼的神嗣之种骤然沉寂、在真正的s级力量之下化作静滞的默片。

艾伦转头,看见那一袭黑裙、灰色长发挽成单髻的女人从传送门中走出来。

跟随在她身后的,是坐在轮椅上、白发棕肤的「预言家」,以及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占星者」。

黑鸢尾议会(四十二)

面对「双子座」古怪的眼神,占星者眨了眨桃花眼,内心苦笑。

即使未觉醒,灰夫人的壳子下装着的还是「女士」,他一个a级玩家怎么和s级大佬硬杠?再加上有一个「预言家」像猫一样警惕、在灰夫人耳边添油加醋,他用“占卜师”身份投诚反倒成了“有备而来的可疑之人”。

好在神降之手对待同类比对待人类要宽容许多,又或者是因为灰夫人对自身及组织的能力有足够自信……占星者被绑着体验了一次空间传送门,然后就见到了被困在白蔷薇医疗院的同伴。

「月光」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她取代的npc爱丽丝不过是个学生、被忙于工作的父母忽视,骨架纤细、肤色苍白,此刻周身多处骨骼因为巨大绞力产生了不同程度的错位与骨折、皮肤上布满青红淤痕,好在被及时救援、没有受到不可治愈的伤害。

而「黑骑士」……

“我‘看见’的就是他,夫人。”「预言家」大睁着空洞全白的双眼,指向被束缚在神嗣之种内的穆载言,语气笃定而迫切,“蚀锈侵吞之人、身着铠甲之人……控制住他,是此次计划执行的关键。”

……什么意思?

抵御着神嗣之种侵蚀的穆载言侧头,和灰夫人灰雾一般的双眼对视。

灵性属性为“1”可以让他免受大部分精神系能力的伤害,但s级与a级的等级差异又足以压制这种免疫,所以【灰水仙】依然在他身上起效了。

穆载言的鼻尖闻到了缥缈的香气,像盛开到腐朽的水仙,对于五感灵敏的战士来说,这种香气就像警报声一样明显、足以让人瞬间进入作战状态,但他的大脑这次却完全忽略了香气的存在。

周遭的一切都离他远去了,重压之下骨骼产生的疼痛、咯吱咯吱作响的铠甲、无法动弹的失控感……这些都像被隔到一层雾蒙蒙的玻璃之外。

穆载言的灵魂在回忆那些尘封的过去:

第一个死在他面前的年轻战友,那双曾经明亮而坚定的眼睛渐渐灰暗下去;

他曾亲手喂养又亲手埋进土里的军犬,她是只油光水滑的健壮姑娘,曾经最爱吃拌入生蛋黄的牛肉泥,十足聪慧又有活力……

然后是亲生父亲在病床上离世,曾经高大的男人消瘦得像一杆柴;

母亲出国前缓缓抽离的温热的手,多年后国外的传来死亡通知……

还有困在黑暗小房间中、面容死寂苍白的妹妹……

这么多年来,穆载言很少回忆这些,因为不论是曾经的军队还是后来的特殊调查组都需要一个足够冷静、强大、不会动摇的队长。

他需要永远站立在队员的前方,决定是否将子弹射向敌人,不为私情所动摇。

这几年,穆载言以为自己已经是个合格的队长。

可是,那些悲痛真的会因为时光而就此腐朽消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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