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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迫

 

“长离……?”宁筏侧了侧身,把男人往怀里带了带,“躲什么?”

“血……”男人低下头蹭了蹭宁筏的颈子,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近在咫尺的耳垂,银色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叮叮当当地响了几声。

“还知道自己弄了一身呢?打完架不去换衣服来这里喝酒。”宁筏不知道男人黑色的外套上到底沾了多少血,但是看他犹犹豫豫不敢贴到自己的样子,想来绝对不会少。

宁刀闻言抬起头看向宁筏,一边小声道歉一边解开外套的扣子,随手扯下来丢到一旁。

宁筏有些好笑地摸了摸男人衬衫下的腰窝:“这是想……酒后乱性?”

男人眼睫抖了抖,却没敢回答。我喝醉了,他心想,我喝醉了。

上衣脱完,宁刀还要接着脱裤子。等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颤抖着按在腰带上的时候,宁筏终于制止了他。

“不行。”少爷叹口气。

“……为什么?”宁刀执拗地挣开少爷地手,解开了腰带。

宁筏眯了眯眼,带着一股莫名危险的意味看了看坐在腿上的男人,这是宁刀第一次挣开他的手,第一次对他的决定问出为什么。

可惜宁筏这股子气还没坚持到十秒钟就泄掉了,不算明亮的灯光下,男人眼底的湿润很有些刺眼。

“……你不清醒。”宁筏能感受到手掌下的这具身体正在逐渐升温,隔着衬衫烫地他心痒,“明天……好不好?乖乖的。”

男人没注意听宁筏在说什么,他盯着看了少爷那双薄唇好一会儿,然后便凑过去,亲了上去。

宁筏有些愕然地被男人含住了唇珠,这个带着一点酒气和铁锈味的男人正一点点舔舐着自己,宁筏觉得自己今天心软的次数似乎也太多了些,但在想好明天要不要硬回来之前,手臂已经温柔地环了上去。

宁刀缠着自己的少爷亲了许久,把眼前人里里外外都亲了一遍才松开,然后果不其然地感受到自己坐着的地方有了反应。还好,至少这六年少爷的xp没变,还喜欢自己这款的。

他有些高兴,终于从少爷怀里起来,干净利落地脱裤子。

宁筏历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既然小狗都勾引到这份儿上了,他也不再拒绝。只不过,宁筏看着把自己扒干净了的男人期期艾艾地凑过来,忍不住笑起来:“本来想说你不许后悔……算了。”

怎么可能后悔,宁刀不明白少爷的意思,但他没有问,耍酒疯这层保护色让他胆子大了许多,按理来说是该先用嘴伺候的,可用了嘴就不能亲少爷了,于是他便敢一边去亲少爷,一边给自己扩张——至于少爷的东西,竟然被冷落了。

宁筏也不知道是该吐槽欲望之都的包间里居然什么都准备了,还是该责罚喝醉了的小狗胆大包天。算了,今天的宁筏还是心软的宁筏,他这么想着,一边隔着衬衫拧了拧宁刀的乳尖。

男人手在自己身后胡乱搅着,不管不顾地往深处捅,还要分心去将自己少爷从眉梢一路亲到锁骨,早已经精疲力尽,哪里还顾得上早就被调教过许多次的乳头。

听着男人颤抖着将尖叫咽回去,宁筏怕他咬了舌头,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伸手撩起男人衬衫的下摆逼着他张嘴叼住,免得他再去咬自己嘴唇。做完这些,青年修长白皙的手指划过男人绷紧的小腹,顺着胯骨摸到了男人大腿内侧,撩拨了几下。

宁筏本意是想让他放松些,没想到宁刀却误会了,顾不上其他抬起腰就往下坐,任由没完全开发的肠道因为疼痛一阵猛地收缩绞紧。

“嘶。”宁筏被夹得倒吸一口气,恶狠狠地咬一口男人唇角,“发什么癫。”

宁刀却全然不顾自己已经疼到萎靡的身体,咬着牙将整根都坐了进去,等进到最后,男人额头已经有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男人颈间的铃铛随着动作一阵碎响,惹得宁筏有些心绪不定,掐着男人腰窝的手不自在地摩挲了几下:“明天看我怎么罚你……”

宁刀有些湿润的眼睛里满满当当都是青年微微皱眉的样子,他的眼神绕着宁筏皱起的眉绕了几圈,却不由得笑起来。

“多久没做过了……嗯?”宁筏的手从男人的腰侧摸到背上,默默与记忆里的样子对比,似乎又多了些伤痕。

“您呢?”宁刀觉得自己要装不下去了,他完全做不到在清醒的状态下从容面对眼前的人。

“喏。”宁筏却没发觉什么,只是抬手示意了一下自己中指上的戒指,“戴上之后就没有过了。”

——是吗?男人愣了一下,那自己现在……也对,少爷刚刚说了不行的,是自己一定要……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好难过啊。

对不起,无论是谁,无论给少爷戴上戒指的人是谁,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男人垂下眼,就这一次,只有这一次,明天之后,自己就……

有些昏暗的光线下,男人精壮的腰身上已经布上了一层汗珠,他很久不做的身体已经很难适应少爷的尺寸,比起爽,反倒是疼更多些。而且这个姿势实在是有些考验体力,宁刀双腿肌肉都绷紧了才勉强支撑起身体的动作。

“撑不住了就算了。”宁筏话才说出口,便看到男人猛地摇了摇头,铃铛也随着乱响。

“啧,真没办法你。”少爷虽然话这样说,却搂着人翻了个身,将体位调整回了两个人更熟悉的姿势。

宁刀的眼神放空了一瞬间,一股难言的酸软涌上来,腿根不由得一麻:“少爷?”

“就这么想我?”宁筏调整了下姿势,一手按着男人小腹,一手掐在腰侧,猛地发力撞上了某处。

“唔啊!”男人身体猛地一颤,自己刚刚骑乘时胡乱顶弄了十几下都没找到的地方突然被刺激到,原本还有些僵硬的腰身顿时软了下来,似乎连疼痛都消失了,“想……特别特别想……”

“不喝酒的时候怎么不会说这种话?”重新拿回主动权的青年果然还是曾经熟悉的节奏,碾着一处要命似地操弄,几乎把男人一口气堵在喉咙里直接草昏过去。

宁筏表情倒是一直淡淡的:“爽得说不出话来了?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宁刀不太喜欢现在这个姿势,他现在亲不到少爷,也没办法有其他身体接触,只能双腿缠在少爷腰上被顶得灵魂出窍,还要应付那人诛心一般的疑问。

驾驶座上,正在打瞌睡的中年男人被副驾驶的声音惊了一个激灵,甩甩头清醒了一下,他转头看向一旁脸色如常坐进车里的老大,刚要说些什么,眼神掠过男人颈间,瞳孔猛地一缩:“宁,你,直接去吗?现在这样?”

宁刀闭眼靠到椅背上:“先回去一趟,洗个澡换身衣服。”

下属松了口气,依言送宁刀回了住处。

就在他百无聊赖地望着车窗外,在心里算着距离路易斯家的约定时间还有多久时,上楼没多久的宁刀就走了下来。

驾驶位的费里斯·安露出了好像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让他如此惊讶的,显然不是宁刀换上了每次约架都会换上的纯白色手套和鲜红色领带,更不是他早已习以为常的被宁刀笼在宽松风衣下的蝎式冲锋枪。

而是那个正迎着寒冷北风走向自己的东亚男人,漠然而充满压迫气势的步子下伴随着的——清脆的叮当声响。

见鬼了!!他真的不打算把那玩意摘下来吗!!

“嘶……”宁筏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坐起来,被酒精麻痹的大脑逐渐清醒过来。

昨天晚上自己过来找宁刀,结果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清楚,便被那个醉鬼拖上了床。

“虽然知道这里是他常在的重要据点,有专门留给他休息的房间也很正常……但是东西也准备得太齐全了。”宁筏轻啧一声,特意定制的项圈就不必说了,有酒也很正常,但是连润滑都准备了也太离谱了,“这是早就猜到了我会来啊,长本事了,敢算计我。”

伸手摸了摸身侧的床铺,已经几乎没有温度了,宁筏便从床边拿过外套摸出手机,又忽然想起来自己没有男人的联系方式,微微拧了下眉。

“叩叩。”

指尖轻轻敲了几下吧台,宁筏看着阴影里的人扬起笑容走向自己,心里突然划过一丝不安。

劳伦会被宁刀安排在这个几乎是组织心脏的位置,显然是值得信任的,宁筏也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开口询问:“你们老大人呢?”

“boss去了路易斯庄园,他知道您醒来会询问,已经提前嘱咐过了,让您先休息一下,他很快回来。”劳伦礼貌得体地转述。

宁筏心底念头转了转,又问:“他什么时候去的?去干嘛?”

“是例行拜访交涉,按理前几天就该去的,但是因为您的到访取消了,刚好这几天跟路易斯家族也有一些矛盾,boss就去处理下,您无需挂怀。”

宁筏“嗯”了一声,垂下眼想了想,又拿出手机给袁泉野发了个信息,抬头便看到这个棕发褐眼的男人递过来一杯热牛奶,不禁感到一阵好笑:“你们这酒吧天天歇业,居然还没有倒闭。”

劳伦无奈地看他:“虽然这里确实不是用来挣钱的,但是为什么天天歇业您不清楚吗?”

宁筏恍若未闻一般移开视线,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我联系线人确认了一下,他确实是去路易斯庄园了。”袁泉野很快便回了消息,“我正过去找你,有什么事吗?路易斯家这几天跟他的摩擦越来越严重了,他去处理一下也很正常。”

宁筏看着袁泉野的消息,却丝毫没有放心,反而觉得心底的不安在逐渐扩大,似乎有什么违和感。

一口一口喝完温热的牛奶,宁筏将杯子放回吧台,双眼抬起,紧紧盯着劳伦的双眼:“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调酒师错愕了一下,似乎不明白宁筏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您是指……?抱歉,我不太明白。”

宁筏逐渐皱起眉,从昨天到现在,那个人的行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宁长离,你到底准备做什么?

“宁,你知道的,父亲对你一直是非常欣赏的……”朱迪微微皱眉,她不明白为何双方会走到现在如此剑拔弩张的状况,“他老人家现在身体不太好,一直在静养,但是听闻你和哥哥起了冲突之后还是亲自出面,训诫了哥哥和部分心有不满的下属,希望你不要产生误会,我们两方是合则利……”

“朱迪·路易斯。”宁刀搭起双腿,靠到椅背上,“你们究竟在打算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看她似乎还想解释什么,男人忽地笑起来:“如果他真的想解开误会,就不会自己避开而让你来敷衍我,如果他真的没有恶意,就更不会派人用我”,他不自然地顿了顿,“用我朋友的性命要挟我只身赴宴。”

“现在我的下属全部被拦在别墅外,我的武器也不被允许带进来,他还在害怕什么?”

“是在怕,会被我拧断脖子吗?”

“住口!”少女拍桌而起,清丽秀美的脸颊上蒙上一层怒意,“如果你再敢对父亲口出狂言,宁,我不保证你能安全地走出这里。”

“噗。”男人嗤笑一声,“你不会以为我打算活着回去吧?”

他缓缓站起身,双手撑在实木长桌的边沿,俯身前倾:“我知道为什么是你过来,朱迪路易斯,你的兄长不堪大用,你是那老头最信任也是最得力的助手了。”

“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我确实有太多力所不能及——势力,财力——你们觉得我已经被逼入了死角,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你们太小觑我了。”

男人慢条斯理地伸出一根手指:“新一届大选在即,我们的卡普勒斯大人为了谋求连任已经下了死命令,他现在正如同一只追赶野猪的猎人,焦急地等待着一个开枪的时机。”

少女愣了一下,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你不会想告诉我,你的底气就是一个小小市长吧?一百年来,你知道芝加哥换了多少个市长吗?路易斯家族却如同那座威利斯塔一样,永远矗立在芝加哥的土地上。”

“扶持他的竞选对手也好,揭露他的黑料影响民意也好,我有太多可以制衡他的手段,想从路易斯家族捞政绩?只有疯子会这么干。”

“更何况,你知道他竞选市长时收获的最大一笔的资金捐助是来自谁的吗?”

“你误会了。”男人却摇了摇头,伸出了第二根手指,“卡普勒斯只是不会干涉,真正会出手的,是帕克斯顿检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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