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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 16-寻常

 

一个月后,凝光终于把北斗喂胖了些,抱着不再那么硌人,气色也好了很多。凝光很满意现状,她久违地体会到了恋爱的甜蜜。

甜蜜不单指床上,还有在书房内各做各事,偶尔抬头互望一眼的心有灵犀;避开所有耳目偷偷溜出去幽会。若是在白天,在众人面前,天权大人总是要端着架子的,可到了夜里,知道她们在尽情欢声笑语,追逐胡闹的只有花鸟草木和岩王帝君的七天神像。

凝光现有的产业大多不再需要她亲自处理,下面的人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运营,定期向她汇报,再提出一些要求和计划。她的耳目遍布整个璃月,足不出户便可知天下事,明面上偶尔出门只是为了去谈几笔新投资或是有人重金请她咨询,出门的时候她自然也会把北斗带上。但是北斗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什么,非要说自己只是凝光的侍卫。

不过,侍卫会在主人和客人谈生意的时候一起在同桌吃饭吗?

重金请来凝光做顾问的年轻商人看着北斗伸出筷子要把桌上最后一个水晶虾球夹走时不禁在心里发出疑问,这满桌的菜肴大半都被凝光身边这个侍卫吃下肚了。

“怎么不继续说了?”凝光一边问,一边拿起筷子帮北斗把一直夹不起来的虾球轻巧地放到了她的碗里。

“啊……哦!对,所以我是想问要不要放弃至冬那边的产业,把重心拉回璃月?”被凝光提醒的商人慌慌张张地拉回思绪,一直盯着别人看实在太失礼了。

“您刚才也说了,在至冬的根基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打下的,收益不算太高,但胜在稳定。现在璃月有很多捕风捉影的事,还是不要偏听偏信为好,此时守本并不是坏事。”

对面的商人点点头,心中也有了些底。而后,凝光又分析了一些利弊,拿起北斗已经放下的筷子在桌上写了几个字,商人定睛一看,忽然想通了什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欣喜地抬起头,朝已经起身的凝光拱手道:“多谢凝光小姐指点!”

“不必言谢,毕竟您可是花了重金请我来的,我自然要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凝光小姐慢走!”商人感激地朝两人的背影喊道,凝光只是驻足回头颔首以示回应,旁边的北斗倒是热情地朝她挥了挥手。

“菜好吃吗?”凝光问道。

“吃得有点腻了。”北斗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这些人为了排场,每次不是新月轩就是琉璃亭。感觉不如万民堂,还是香菱那丫头懂我口味。”

“嫌弃你还吃那么多?”

“那是我不挑食!”

琉璃亭和新月轩都是璃月的招牌,菜式精致,价格昂贵,富商们大多都喜欢进出这两处来体现自己的身份不俗。

“妈的,真气人啊!这天权星脑子是不是有病!把所得税又增加了!她比我们赚得可多多了,她自己交不交!”

北斗和凝光路过的厢房中传来中气十足的抱怨和喊骂,想当做没听到都不行,北斗的脸色一下冷了下来,死死地盯着厢房门。

“诶诶诶!你不要命啦?!在璃月,人尽知,天权为尊!!!”

“怕个屁啊!她为尊是因为她比我们有钱!当上天权更方便她敛财!自从她当上天权星,什么都要交税!而她自己的财富只增不减!我今天就是要骂她!我好不容易谈了一笔小千万摩拉的生意,生生被扣了快一半啊!”

璃月的商人其实都有个心眼,不会高喊自己赚了多少多少,因为在璃月街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比你赚得多,自己喊出来反而丢人,况且财不外漏的道理,大家都懂。此人大着舌头,明显已经喝多了,后面又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也有人声声附和,让人感觉乌烟瘴气。

“我们走吧,不用在意。”凝光神色自然,好像厢房里面骂的人不是她,她只是伸手握住北斗的拳头,一点点把它捏软,然后牵住。她看到北斗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真是吓人。

北斗皱着眉一脸疑惑,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凝光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打断了她。

一直回到群玉阁北斗的气也没消,“北斗,你知道天权星的工作是什么吗?”凝光关上房门突然问道。

“制定和维系律法嘛!”

“嗯~那你可知哪些法条?由我制定和修改的又有哪些?”

凝光这一问把北斗给问懵了。实话说,她对凝光的工作并不了解。一是她对条条框框的东西不感兴趣,法典上的专有名词看得她头大,她只知道不违反公序良俗就不会违法;二是凝光的工作涉及国家机密,各路情报都会汇集在凝光手中,凝光信任她,她当然也不会去“关心”那些她不该知道的事。

凝光见北斗坐在凳子上表情有些懊恼,不像刚才那般浑身充满着煞气,便轻轻地笑了一声,走过去用食指戳了戳北斗的额头,“什么都不知道也要替我出头啊?”

“我只知道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相信你。”北斗抱住凝光的双腿,把头埋在她的腰间闷闷地说道。

“你要是真的相信我,便不必出手。”凝光揉了揉北斗的脑袋,“今天有人骂我,明天有人夸我,但我要做的事却不会因为这些而动摇,我只恪守我的责任,对得起我的初心。多余的,我不向你解释,但百姓的反响就是七星的一面镜子,你只需多听,多看,多花点时间,观察百姓的生活与变化,便能知道我的工作到底做了哪些。”

凝光的神之眼挂于腰间,岩系神之眼的金色光芒把北斗的眼睛照得透亮。虽然凝光说原本想把这颗报废的神之眼卖掉的,可是这枚神之眼就好像通了人性,知道要把它卖掉就一下亮了起来,认她为主,完完全全是一场意外。

但北斗却觉得这颗岩系神之眼与凝光十分相配,如磐岩般沉默且坚定,如黄金般璀璨且熠熠生辉。

凝光是她真正的,最珍贵的宝藏。

凝光见北斗不说话,也不知道她说的北斗听进去了几分,或许跟现在的她说这些严肃的并不合适。

“我想找份工作了。”北斗松开了凝光,抬头直视她的眼睛。

凝光眨了眨眼,下意识就想说‘不行’,但理智又告诉她这是十分合理的想法,白术说北斗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要多多锻炼身体才是。

“没问题的,我现在身体状态很好!况且我也不能一直在你身边待着吧!”北斗见凝光好像在犹豫,为了证明自己身体状态确实不错,还站起来跳了跳。

“为什么不能呢”凝光喃喃地说道。

“什么?”北斗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凝光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差点把心里最阴暗的一面暴露了出来,“要我帮你找吗?”

“不用啦,我明天自己去逛逛,你不是说要多观察嘛!你放心,就在璃月城内,不会有事的。”北斗感觉凝光好像有些不开心,于是狗腿地凑过去捏了捏凝光的肩膀讨好她。

“你精力是不是每天无处发泄?好好养着你,你偏要出去自己讨生活。”凝光心里还是不痛快,不吐不快。

“哎呀,每天还是要回来吃饭睡觉的嘛,你不会不留我了吧?”北斗蹲下来仰视凝光,好像一副可怜样子。

凝光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转过头沉默了一会红着耳根说道,“今晚,你该交作业了。”

“什么作业?”北斗眨了眨眼。

凝光不知道怎么回事,北斗这次在上面做的时候话特别多,一会说她好美,好喜欢她;一会说自己好舒服,问她舒不舒服,如果她不回答,北斗就会顶得更快更重更深。又一次高潮过后,凝光艰难地爬起来两手哆嗦地点燃了烟斗,然后猛吸了一口。

“让我缓缓。”凝光对还埋在她颈间的北斗说道。

尽管两人身上都有细汗,但北斗还是紧紧抱着凝光,贪恋地嗅着凝光身上的味道,好像一副上瘾的样子。

没吸几口,北斗便开始上下其手,凝光无奈地灭了烟,事前指着北斗的鼻子让她不准再说那些羞人的话,否则就不给做了。

当北斗咬住凝光的手指的时候,凝光心尖切实地猛颤了一下。她怀疑北斗是否又想起了什么,因那坏笑如此熟悉又久违,可下一秒北斗低垂的眉眼又变成了虔诚,虔诚中带着隐秘的疯狂。

——上床不喝酒,喝酒不上床,这事儿才算过去。但现在这会儿这个人把事儿说得好像是她百般挑剔一样。

哪次换新姿势她没配合了?哪里难伺候?

凝光跪趴着刚高潮完,北斗又抬起她一条腿抵在肩上,两人的下体贴合在一处细细地磨着,体液混合在一起搅弄,快感刺激得两人头皮都在发麻。

“你那么乖,以后就一直待在船上吧,好不好?”北斗不疾不徐地挺动着劲腰等着凝光的回应。

“一直待在船上?”凝光想冷笑两声,但发出的声音却似小猫般娇俏,“是方便船长你想操就操吗?”

“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北斗皱着眉把凝光的腿又压下去了些,凝光的两腿张得更开了,“不是你离不开我吗?况且,还是你自己上的船。”北斗加快了速度,“那么只要你在船上一天,就要被我操一天。”说着还往凝光的臀肉上拍了一巴掌:“不许叫得跟她一样。”

北斗的长发把她的脸遮住了大半,但凝光看到了那一口白牙,知道她在笑。凝光想骂人,但说不出来话,北斗腰部和背部的肌肉没有一块是虚长的,她很清楚。凝光被北斗拉着沉溺在快感中,一想到后面几天夜夜都要被北斗这样操,心里害怕,身体却任由北斗摆布,这种感觉又爽又舒服,她想要更多,她快到了。思绪被撞得七零八落间,两人的体液一股股地喷在对方私处,阴唇的翕张好似恋人在亲吻。

凝光举起双臂勾住了北斗的脖子,借力支起了身子作势要抱住她,北斗也相当配合地附下了身子,但她知道,这女人肯定是又要咬人了。果不其然,凝光张口咬到了北斗说的那道疤处,牙齿准确无误地与疤痕贴合,证明她就是这伤疤的罪魁祸首。凝光咬得北斗心悸又心痒,血液与眼泪从她的肩膀处沿着身体的曲线落下,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抱着凝光。没办法,每次做完之后这女人都要人抱好一会才能满足。

没一会,凝光松了口,帮她擦掉流下来的血,还朝着新鲜的伤口轻轻地吹了吹气。

“还生气吗?”北斗把脸埋在凝光脖子里蹭了蹭。

“原本不生气了,现在又气了。”

“你这头发哪染的?璃月的公务怎么办?你胆子怎么那么大啊?”北斗顺着凝光的背笑着说道。

“你问题好多。”凝光被北斗抱着躺倒了一处干净的地方,盖上了被子之后开始一一回应北斗的问题。

“头发是找夜兰染的,公务暂且交给了她和甘雨,反正她在总务司挂了名,以往每个月就来上一天班,最近让她忙一忙也挺好的,工资总不能白拿。”

“果然……”,早上见到的‘凝光’不是本人。

“什么?”

“没什么。”

“你去找我的时候,碰到了扮成我模样的夜兰,对吧?”凝光眯起了眼睛。

“……你看到了啊。”

“傻瓜。”凝光离开北斗的怀抱,单手撑着脑袋:“现在该我问你了。”

“好,你问。”

“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

北斗呼吸一滞,没想到是从这个问题开始。她憋了一会,说道:“因为不想打扰你诶!别!等等!我没说完!”北斗死死抓住凝光的手腕,她真是怕极了凝光蹂躏她的胸部。

凝光按着的手没有用力,示意北斗继续说下去。

“我那时是在跟你赌气。”北斗深吸了一口气,还想继续说下去就先听到凝光先说了“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啊?”北斗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没及时发现你的情绪不,是下意识忽视了,是我的错。我只是习惯了让自己忙起来,对不起。”

“跟你没关系,是我不愿让你知道我那些阴暗的心思,如果你那时直接拆穿我,我大概只会恼羞成怒地逃掉。”北斗伸手擦掉了凝光的眼泪,鼻子也泛着酸,“你走得太快了,快得让我找不到方向,但这是我的问题,因为我无法追上你,也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我那时很迷茫。”

凝光静静地听着,她发现这才是她鱼烧,独特的酱料配上皮酥肉嫩的口感让她十分惊喜。

不远处,一边和众人推杯换盏,一边用余光注意着凝光的北斗看到这一幕连举到嘴边的美酒也忘了喝。

好久没看到凝光这般女儿家的模样了,只是吃到了好吃的东西就会笑得如此开心幸福。唉,从小到大她都背负了太多,而自己也始终没能为她做些什么。

北斗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又在想这些伤春悲秋,自怨自艾的事,她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北斗喜欢喝酒,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座熔炉,不管是酸的、苦的,只要代到酒里,饮下去,就全都成了辣,辣得五脏六腑都在灼烧,把不好的事情、情绪全都烧成灰。

海祈岛拥有巨大珊瑚的独特地貌,日月与星辰并行的广阔天空,晚霞把凝光的脸照得发烫告诉她的确不是在梦中。在群玉阁汇聚的情报来自世界各地,即使她不出门也可知天下事。但每当北斗指着她在航行途中拍下的照片,绘声绘色地说起当时景色有多美时,她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还是一直向往的。等真正亲眼见到了才感觉语言的贫瘠,景色美得足以能让人生出泪水。北斗去过那么多地方,今日能见到这般景色,算不算窥得了她生命中的一角?

“在发什么呆呢?”北斗的声音蓦然从头顶响起。

凝光用指节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起身摊开了手掌:“还记得你?快请坐。”

边说边给他拿了把椅子。

寒章是寒锋先生的儿子,之前北斗总看到他跟在铁匠铺后面默默地打下手,是个做事踏实又勤快的汉子。

“寒锋先生呢?”北斗看到那个剑匣,就知道一定是她的刀修铸好了。她给寒章倒了杯水,但他只是低头摩挲着剑匣,心情好像有些沉重。

“多谢我父亲年事已高,修铸此刀消耗了他许多日夜与心血,如今已回轻策庄打算养老了,所以今天是我来。”

“这样啊先生身体真的没事吗?”

“没有大碍,只是他心愿已了”

北斗对他的招待和对父亲真情实意的关心让寒章觉得亲切,心中酝酿许久的话此刻也有勇气说出口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北斗小姐,不知道您有没有耳闻,此刀原为我家先祖取龙石锻造而成。黑岩斩刀,可辟邪,可镇龙!”

寒章说到“辟邪”“镇龙”的时候,两眼散发出的寒光让北斗心中一凛。

“此刀百年之前丢失过一次,太祖父临死之前都在悔恨,我当时尚且年幼的父亲把此事记了一辈子,也找了此刀一辈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到了晚年这把刀竟然自己送上了门。”

“当然,从前是我先祖保管不当,如今我家自然无法厚颜将它据为己有。所以,它理当是您的。辗转几手到您手中是您与它的缘分,我祖父,爷爷,父亲,他们找了数十年,能把此刀作为我父亲的熄炉之作也是他与它的缘分。”

寒章顿了顿,对于父亲的退隐他还是有些惋惜,对自己也有些没自信,因为他不知道能不能独自担起自家铁匠铺的门面。

“最后,他老人家有句话让我带给您,他希望您不要像我们一样——再弄丢了它。”寒章双手恭敬地奉上了剑匣,带着希望对面的人能好好善待它的恳请之意。

北斗虽然双手接过了剑匣,思绪却还沉溺在刚才寒章说的那番话中。

对海上冒险的人来说,手里的武器就是最亲密的伙伴。这把黑岩斩刀当初到手的时候北斗就非常喜欢,平时会悉心对它做好保养工作,就算寒章不说,她也会十分珍惜。北斗知道,对匠人来说,自己的作品就像自己的孩子,与一个家族跨越了百年的渊源又是怎样厚重的羁绊。一想到这个,这把刀在北斗手里和心里的份量又沉重了许多。

她打开了剑匣,曾经的老朋友已经脱胎换骨。寒锋先生不愧是璃月最有名的铁匠,当初那把经过海水浸泡而磨损不堪的刀,现如今墨色的刀身甚至泛着剔透的赤光。

北斗带着失而复得的高兴与怜惜握住了刀柄,脑中忽然闪过一念灵光。北斗不太确定,她好像与它产生了共鸣——其实她与这把刀的经历何其相似啊。像是命中注定的,她们找到了彼此。

随着装载了新式炮弩的死兆星再度出发,夜晚璃月的某处角落也开始了狂欢。

“我赌一万摩拉,死兆星惨败而归!”

“我跟你!”

“我也跟!哈哈哈!”

“我赌五万摩拉死兆星这次定能斩灭海山!”

“凭什么?凭那几台改良过的炮弩?哈哈哈哈?”

“死兆星的船长没有神之眼都能一拳打退有神之眼的人,我看她就是有戏!我跟五千!赌她赢!”

“神之眼都没有?那赢的机率多小啊?我还是赌她输!”

岩上茶室,明面上是个喝茶的地方,但是璃月的人都知道,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一到晚上,这里就成了赌坊。岩上茶室,什么都可以赌,要的就是疯狂,璃月背地里多得是这样发泄的地方。

这件事自然传到了凝光的耳朵里,没有谁听到自己爱人的生死被人抬到赌桌上当作寻求刺激的物品会无动于衷。但璃月对赌博并没有特别明确的条例,没有明文,那便是默许。这些灰色地带都是根深蒂固的,参与的人众多,凝光要整治也很难下手。璃月本来就是风险与黄金并存的地方,所以赌博在大多数璃月人眼里也并不是什么原则性上的错事。

凝光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或许可以先把岩上茶室的老板换成自己人,嗯有什么把柄呢?

死兆星此次确实是奔着海山去的,北斗脑海里想了许多应敌之法,用最严格的标准来训练自己的水手,做了万全的准备,可是到了地方,等了三天却没有找到海山。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海山去哪了呢?

有水手说,是因为上次给了海山致命伤,海山害怕了,或者说不定已经死了。北斗细细地回忆着两次与海山交手,那么庞大的身躯,头顶上的那一刀根本不成致命伤,并且它那如猎手般玩弄猎物的心态,要是让人觉得它逃避了,那说明它的目的也达到了。

“返航!”不必急于一时,稳中求进才是正道。对付海山,若是自大或者没有耐心,那可就离死不远了。

参与了赌局听说死兆星无功而返的人很失望,有的甚至跑到了北斗跟前说她是个骗子。北斗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人只觉得好笑,后来才知道这些人是赌她这次一定能斩了海山,但无论如何,他们的得失不关她的事。与北斗同行的水手当时就要出手想好好教训出言不逊的人,但刚抬起手就被北斗拦了下来,因为周围还有孩子。

那个瞬间北斗忽然理解了什么——其实暴力只是为了出气,一个人如果拥有的坚定的目标,那不管别人怎么说都影响不了她什么。北斗摇了摇头,她似乎太不成熟了,回想以前自己所做过的事,当时明明有许多方法来解决,直接使用暴力,实在是下下策。

水手们看着自家船长皱着眉,但并不像是在隐忍,反而像是在懊恼什么。没多久,北斗的眉眼又舒展了开来,哼着歌儿步伐轻盈地离开了。水手们面面相觑,难道这就是强者的余裕?好吧,强者不与人计较,他们用不屑与鄙视的眼神瞥了一眼不识天高地厚的那群人之后,有样学样地哼着不着调的璃月渔歌随着他们的船长走远了。毕竟,人还是吃饭重要。

“凝光!”北斗猛然推开书房门,把正在写东西的凝光吓了一跳,纸上也出现了多余的墨水。凝光闭了闭眼,幸好没有在处理公务。

“你在干嘛呢?”北斗看到凝光身躯猛然一震的样子一下乐了起来,她大步走向女人的时候,看到了书房一侧的沙盘上又丰富了许多内容。

“我又想了一些玩法,比如,在地图的一些特定位置放上随机事件。”凝光拿起她刚才在写的纸,上面罗列了许多惩罚与奖励。

北斗大概看了一眼,比之前的又有趣了不少,“你要推广这棋?看起来已经很完善了。”

“是有这个打算。我想过了,像围棋这种要背定式的棋都有人热衷,我这种通俗易懂的棋戏肯定有人喜欢。而且围棋只能两个人下,我这个却可以四五个人一起玩。”凝光又从桌上挑出一张纸,“你看,我都把详细规则罗列出来了。”

北斗眯着眼睛看了看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围棋好像并不能用来跟凝光的棋戏作对比咳,这女人开心就好。

“听说北斗船长此次无功而返,怎么还有给我的东西?”凝光把规则书收了起来,笑眯眯地问道。从北斗进门开始她就注意到了,两手一直背在后面,肯定藏了什么。

“但凡出了海,哪能真的空手而归。我是没找到海山,但是从外面拉了趟货。”北斗终于把手摆到了前面,那是一个水青色细颈瓷玉壶,略似珠母的光泽暗示了悠久的岁月。

“古董?”凝光眼中的亮光表明了这个玉壶十分合她的眼缘,不过随着北斗转动了壶身,凝光的眼皮又耷拉了下来,因为壶身上提了“南十字赠”几个字,一看字迹就知道肯定是北斗干的,这算是暴殄天物吗?

“船上的新式重弩是您的功劳,我代表南十字感谢您!”北斗殷勤地把玉壶递到了凝光的眼前。

凝光的心情有些复杂,但终究还是喜悦多些,本来可以放到私人藏阁那里修整完的黑岩斩刀,带上最通水性的水手,直奔海山而去。

距离上次遇见海山,只有短短十天,那次水手们在它的尾鳍处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今天到了上次战斗的地方,北斗在海风中依然闻到了海山的血臭味,令人作呕,也令人兴奋!

尾鳍的作用非常大,不仅能保持身形稳定,也能把握前进方向,更何况海山那如远山般的尾鳍,若是不能摆了,就等于人失去了双腿。

“可恶的凡人!胆敢再来!”如从远古传来的声音忽然响起。装腔作势。

此番倒省得北斗找了,海山自己浮出了海面,却不似以往那般来个偷袭了。它怕了,离了死兆星几个船身的距离。

“别来无恙啊!老朋友!”北斗每次遇见海山都会这么打招呼,一开始海山是不屑,然后是警惕,现在海山听到这句话已经恨不得将她撕碎。它已活了千年,怎会栽给陆地上的人类!

战吼滔天,霎时间风起云涌。南十字和海山都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心而搏斗着。船队携带大炮、渔枪,辅以弓箭和绳索,全力牵制海山。

这场战斗整整持续了四天,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因为长时间的紧绷而相当疲惫,水手们尚且可以趁轮班是稍事休息,但他们却没见过北斗有过放松,有的时候真怀疑他们的船长是不是人,这已经是法,纵意地揉着凝光的胸脯,嘴也没闲着,在她身上又吸又咬的,好像恨不得把她给吃了,两个人很快就湿了一片。

屋里的灯灭了,外面还在热闹,火光照进了屋子,北斗进了凝光的身体。第一次做的凝光没想到要把腿张得这么开,这让她觉得倍感羞耻,但并不反感,身上人的强硬和急切她很喜欢。

“叫我的名字。”凝光捧着北斗发烫的脸说道。

凝光快要到的时候,北斗提前捂住了她的嘴,灭顶的快感激出了凝光的眼泪,房间里闷闷的呜咽声,好像刚才是一场强迫的性事。等凝光稍稍缓过来,北斗才放开了凝光,两个人额头贴着额头,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外面的人对屋子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然后她们开始接吻。夜,还很长。

第二天早上

“北斗!开门!”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喊把屋里的两个人给同时惊醒了。北斗反应快,用被子把身边的人遮了个彻底,心里慌得像是在偷情。

“北斗?都这个点了你还没起?”外面的人敲了敲门,试探地问道。

“丫的,这老头一大清早来干嘛?”北斗哑着声音一边把地上的肚兜捞起来扔给凝光,一边穿着裤子。

“老旅长您别急啊,穿衣服呐!”北斗朝屋外喊了一声,生怕上级破门而入。

“你这家伙,在后方待久了,都成懒蛋了是吧?得,我先去跟你政委聊聊。”

屋外的人走了,屋内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政委就在她屋里。

等旅长从政委屋子那边无功而返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穿戴整齐等着他了。进门的时候,他还看到凝光在给北斗理领子。

旅长今年也有五十多了,人精一个,视线在站着笔直军姿的两个人之间来回转,最后是北斗忍不住,先破了功,被旅长狠狠戳了一脑门。

“凝光政委,你先出去吧。”话是跟凝光说的,眼睛是盯着北斗的。等门关上之后,屋里就开始爆发了。

“早就跟你说过了!凝光是知识分子!你还欺负她!”旅长也是草根出身,北斗是他带的徒弟,但是他相当敬重文化人,认为受过高等教育的凝光不可能看上自己家的土狗,一口咬定是北斗耍流氓,也怕北斗玩性大,是见色起意,将来要辜负凝光。

“报告!我没欺负她!我问过她了!她说她愿意给我做老婆!”然后北斗脑门又挨了一戳,昨晚喝了酒,这一戳差点让北斗动了脚。

旅长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想起自己还未进门的时候凝光看北斗的眼神,心里稳了稳,然后又开始在屋里来回踱步思索着什么。北斗看着自己的师父的模样,好像有些滑稽,都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了。

刚思量完,看到北斗脸上的笑意,又使劲戳了北斗脑门三下,把人给戳退了一步。然后就是劈头盖脸的骂,大概就是说她没自制力,不守军规。可屋外的凝光听着,觉得自己好像是什么妖精,坏了道士的道心,毕竟这事儿是她主动的嘛正当她想进屋跟旅长解释的时候,屋里又安静了下来。

“明天,你去省里,让凝光跟着你一起去。”

“她跟我一起去学校?”要是能在学校里一起待几个月,那也太美好了。

“哼,你想得美,你俩去领证!领完自己该去哪去哪。”

北斗愣了愣,“那得有婚假吧!哪有刚领完证就各奔东西的?”

“学习不能耽误!”旅长严正地说道,“等你回来再办酒,给你俩批三天假。”

这个结果北斗还算满意,于是站直了军姿,“谢谢旅长!”

旅长走的时候只跟凝光用眼神打了个招呼。

“都听见了吧?明天你跟我去领证!”北斗抱住凝光笑着说道。

“听见了。”那么多年,终于走到这一步了,比她想象的来得快。

早上醒来也没来得及温存,这会儿黏糊了起来。

“你没旅长说得那么坏,在我眼里你很好。而且昨晚是我主动的,他应该说我才对。”凝光对旅长说的难听话有些不满。

“嗨呀,他人就这样,就会批评我,对吧?你看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夸过我一句,我小时候他就这样,是生怕我长歪了。他怎么不夸夸我呢?夸我能找到这么好的老婆。”

“以后我夸你。”凝光又抱紧了北斗几分。

“好。我不稀罕他的夸奖了,我只要你的,你的才是最好的。”

房间内,床上的两人一进一退配合得天衣无缝,耻骨疯狂地撞击那圆润紧实又富有弹性的臀部,每一下都撞得两个人心魂震荡。

后入的姿势能更容易地进入更深处,也更能体会到凝光有多想她。北斗已经抽插至少百来下,花穴早就泥泞不堪,这个时候她甚至还能感受到凝光好似在咬她,花心更是有种致命般的吸力吸引她进去。

北斗身上晶莹的汗珠在灯光的照射下让她如雕刻版的躯体上闪着星光,她咬着牙根卖力地耕作,身下的人因为难以招架也只能嗯嗯啊啊地发出让人骨头都要酥掉的媚声,叫得北斗快要缴了械。

真是磨人

这时,北斗松开牙关,放缓了速度,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感受到身后人突然的熄火,凝光扭头瞪了北斗一眼,她刚才都快要到了,这不是在捉弄她是什么?

可惜这个姿势下的威慑对北斗来说毫无杀伤力,北斗露出了那好看的银牙,一巴掌拍到了那娇嫩的臀部上,随之而来的是一记深顶。

“啊!”凝光短促地高叫了一声,花穴一下紧紧绞着北斗。

然后又是浅浅的抽插,这让凝光可以细细地感受到北斗在她身体里进出,花穴被刚才那一记深顶撞得缓不过神来,臀部的微痛感因为北斗那双略微粗糙的双手在她身上的爱抚惹得更加明显。凝光已经拿身后的人无可奈何了,她只能十指紧紧抓着床单。

就这样,北斗时不时地来一下深顶,左右换着拍打凝光的臀部,抽插了几百来下。如果开头急不可耐地抽插是狼吞虎咽,那么现在匀速缓慢的抽插才是食髓知味。

终于,凝光的生殖腔被顶开了。北斗两手停止了爱抚转而掐住凝光的柳腰,开始每一下都往最深处去顶。alpha在这个时候的交配繁衍欲是最重的,但北斗还是俯下身子问了一声:“给我生个女儿好不好?以后我守在你们娘俩身边。”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是相当蛊惑人的,凝光潜意识告诉她北斗说的作不了真,但不得不说这是凝光埋在心里的愿望,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用孩子去束缚住北斗。

迟迟得不到回应的北斗心底产生出一丝难过,正当她要放弃的时候,凝光突然回了一声:

“好。”

得了应允的北斗再无顾忌,把凝光翻了一个身,正抱着她冲刺。最后,两个人心有灵犀般同时达到了高潮,穴口和腺体根部膨胀成结,这是她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结合。

北斗情不自禁地在凝光脸上胡乱地吻着,把女人给吻烦了就被堵上了嘴,两舌纠缠共享这高潮之后的余韵。

良久,北斗抬起头,眼底的深情怎么都藏不住,看得凝光本就快的心跳更加心率不齐。

“她最好长得像你这般好看。”北斗把凝光一缕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勾到一旁,忍不住想象着未来女儿的样子,“然后性格像我。”

凝光闻言不乐意了,“性格像你?那我不得累死吗?”

大的就难管,小的万一更无法无天怎么办?

北斗想象了一下孩子闯了祸被凝光教育的画面,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会呢?我一定站在你这边一起教育她。要不然,长得像我,性格像你?”

这个提议凝光倒是不反对,缩小版的北斗,但是十分懂事听话,这简直就是完美。

“那样最好。”这样北斗不在的时候,孩子陪着她,寂寞也就少一些。凝光还是觉得北斗不会放弃自己的事业来陪着自己和孩子,在她的想象中,一定是自己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的,嫁给一个海上的女人,就要有这般的觉悟。

“怎么不高兴了?”北斗从凝光的侧脸中捕捉到了情绪。

“没有。”凝光否认道,没想到这么一点小情绪也能被北斗看出来,但如果把心思说出来就有些难为情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怀上呢?”

此言一出,简直跟挑衅无异,这不是在怀疑她的能力吗?

凝光说完也有些后悔,那东西在她身体里就没有软下来过,一会结消了肯定要被折腾几番,到时候自己就只有求饶的份了。可惜说出口的话,收不回来,一直到三更半夜,凝光酸胀不堪小腹里满满都是北斗的精水,整个人都快要被拆散架一般。此时的北斗也觉得自己做得有点过火了,俯下身子细细地亲吻着凝光,两根手指探进已经肿了的穴口想把自己的精液抠挖出来,却被凝光误会还要再来,连忙蹬腿拒绝。

“乖啊你,”北斗抓住了女人的脚踝,“不做了不做了,我这不是看你难受吗?”

凝光闻言便不再反抗,一番清理之后舒服了不少。北斗从背后抱住凝光,用温热的手掌揉着她的小腹,这个时候凝光对北斗的怨气也消了大半。

正当凝光闭着眼享受的时候,北斗笑了一声,用一种极暧昧的语气说道:“老婆真厉害,吃了我两个月的存货。”

凝光闻言转过身,毫不留情地掐北斗的脸,疼得北斗龇牙咧嘴。

“哪里学来的浑话?!”凝光此时脸上的红晕已不知是高潮的余韵还是被气的了。

“我说的是事实嘛!”北斗用力拉下凝光的手,随之另一边脸又被捏住了。

“你还说?!”凝光气极,手上的力道又增加了几分,反正这人不要脸不要皮的。

“哎呀,我只跟你在床上说说嘛!”北斗意识到凝光就是脸皮薄,“好老婆,你快松手,我再也不说了!”北斗苦着脸求饶道。

“你跟外面的女人说去吧!”凝光翻身,整个人躺到了床的边缘,还把被子全卷了过去,她要好好冷冷这人。

北斗揉着脸苦笑一声,又是不让她说,又是让她跟外面的女人说,这女人口是心非得很。

“好老婆,往里面躺点嘛,你睡那么外边半夜翻下床怎么办?”北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睡我怀里不是更有安全感?”

“好老婆,你把被子全卷走了,我盖什么呀?”

“好老婆,你还在生气呀?可你当年追我的时候不也跟我说过‘我要生吃了你’这样的话嘛?”

凝光闻言又不淡定了:“我哪说过这样的话?!”话一出口,她又想起了什么,“那是一张表情包!”

北斗哪管什么表情包不表情包的,凝光理她了,她就连人带被,用一种很巧妙的擒拿手段把人拽进怀里,同时钻进被窝,两具玉体贴合在一起,让人难舍难分。

可怀里的人还有要挣脱的架势,急得北斗连忙求饶,“我再也不逗你了,昂,好老婆~”,这个“婆”字音拖得格外长,让凝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原谅我吧!凝光,你也知道,我只爱你一个。有些话只能对你说,你不爱听,我以后就不说了,好不好?”

“以后再浑说怎么办?”凝光声音闷闷的,但心里因为北斗刚才一番话已经舒服不少。

“再浑说,你就撕烂我的嘴!”北斗说得很是认真,然后又笑嘻嘻蹭了蹭凝光脖子后面的腺体,细细地嗅着凝光特有的梅花香。

“但你肯定不忍心,撕烂了我的嘴,我还怎么跟你说‘我爱你’?”

“你知道你今天说的情话特别土吗?”凝光嘴上这么说着,可耳根已经烫得不行了。可惜现在关了灯,北斗看不见。

“我不一直很土吗?简简单单的,你喜欢不就得了?”北斗抱着两个月都没碰过的女人,心里特别满足,“要不我下次学点风花雪月的词?”

“算了吧你,装什么文化人?不惹我生气就算好了。”

“好啦好啦,我们睡觉吧?好不好?我困死啦。”北斗做作地打了一个哈欠,心想这女人真是没完没了了。

凝光闻言也不想再拌嘴,今晚已经够累的了。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直到凝光快要睡着的时候,耳廓感觉到被柔软的唇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并附带了一句无声爱意。

北斗把凝光压在房门上,一边吻着她一边锁上了房门。家里其实没有其他人,只是落了锁的声音让房间里的火热又上升了一个度。

北斗的信息素让凝光浑身发热腿软,她将手伸进凝光毛衣的下摆,蹭过光滑的肌肤占领了高地。而凝光在揉捏了几把北斗的翘臀之后,左手沿着北斗后腰往上解开了北斗的内衣扣子,内衣滑落到地板上,她的右手从上而下解着北斗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到了腰带,然后凝光双手毫不犹豫的解开了它,北斗感到腰上一松,下一秒裤子拉链就被拉了下来。

北斗放开了凝光的唇轻轻的喘息着,两人对视,凝光面若桃花,眼中充满了狡黠和欲望,勾得北斗心动不已。凝光趁北斗愣神,轻轻一推就把alpha推倒在床上,她顺势爬上床,身子一沉,坐到了北斗的腰上,然后慢慢往后挪,双手支撑在床上,用腿心隔着薄薄的衣物蹭着那已然硬得要命的棍子。北斗浑身紧绷着,身上的肌肉已然充血,凝光的手指一点一点在北斗肌肉的沟壑中游走,她想着下次一定要在这副完美的身躯上抹点什么。

凝光弯下腰,吻上北斗的颈侧,留下四五个印子之后开始往下。北斗那强而有力的手紧紧抓着床单,她喜欢凝光的主动,为了能让凝光继续下去,她努力克制着把凝光压到身下疯狂侵略她的欲望。终于,凝光吻到了小腹。

凝光微微起身,在北斗耳边问道:“你应该准备了套吧?”

北斗睁开眼睛,用左手指了指旁边的床头柜,“当然,我等这天等了很久了。”

说完,北斗的裤子就被拉到腿弯处,凝光看着这雄赳赳气昂昂的丑东西有点被吓到了,这比她想象得还要大。北斗见状嗤笑了一声,惹得凝光一巴掌拍在她腰上,“长得那么大干什么?胸也大,屁股也大,连这东西都那么大,你想弄死我?嗯?”凝光一把抓上北斗的性器,套弄了几下之后撕开包装给北斗套上。避孕套是北斗自己买的,尺寸肯定是最合适的。凝光几个深呼吸之后,就开始往下坐。别看前面凝光那么主动那么老练,她其实只是熟读了课本上的生理知识,看了许多教学视频,由着本心在睡梦中畅想过无数次又配上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在一个alpha身上胡作非为。到了这最关键的一步才暴露出她其实是第一次的事实。

凝光太心急了,她在视频上看的时候,里面的oga都是很轻松地就被进去了,怎么到了自己就这么难?才吞吃了北斗一个头而已,就已经觉得很难受了,凝光不敢想象这东西要是完整地进入了她身体,自己会不会坏掉。

正当凝光还要继续深入的时候,北斗扶住了凝光的腰。看着北斗紧皱的眉头,满头大汗的样子,显然她也不好受。

“我把你弄疼了?”凝光有些担忧地问。

凝光的着急确实把北斗弄得很难受,但北斗摇了摇头,她支起上半身,抱着凝光移到了墙边。北斗背后靠在冰凉的墙上,正面抱着凝光火热的身子,两个人中间隔着愁人的柱子。

“别急,我们慢慢来。”这个时候的北斗就温柔得出奇。

北斗再次吻上凝光的唇,有力的舌尖刮过凝光的上颚,两舌交缠,怎么吻都吻不够。

等北斗感觉到凝光的腿心更加湿润之后,她转而开始在凝光的身上啃啃咬咬。她双手抚过凝光身体抚过凝光身体的曲线,张开五指大力揉搓着那两片臀瓣,再一用力托起,让凝光跪在她的面前,于是那两座雪峰便送到了北斗眼前。北斗先是用舌尖勾了一下一边顶端的红嫣,抬头看了下女人的反应。只见凝光轻咬着下唇,一副忍耐的样子。然后北斗张开口,把上半部分全都含住,灵活的舌头在乳头周围快速打转,勾弄,按压。北斗的右手揉着另一边的乳房,左手伸到凝光身下的秘密丛林,伸出两指往穴口里面探去。

凝光喘着气,时不时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虽然克制,但也十分取悦人。在北斗在穴口附近找到一出凸起时,并按了下去时,凝光短促地大叫了一声并且想要躲想要躲,却被北斗紧紧抱着腰箍住了。北斗趁势追击,用手指快速抽插,间隔几下蹭上那处敏感点,凝光浪叫不断,没一会腿心就控制不住地泛滥成灾了。

北斗见花穴已经足够湿滑,扶着凝光的臀部让她慢慢坐了下去。

凝光的腿打着颤,心里很紧张,她怕一不小心全坐下去,那样她一定会死的。于是她紧紧抱着北斗的脖子,两个人的乳房挤压着,北斗也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臀部,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凝光终于吃掉了大半。

“已经到这里了噢。”北斗摸着凝光的小腹,感受着她在凝光身体里的形状,“怎么还没顶到生殖器?”

从生物的角度来说,北斗的性器大得吓人,凝光的生殖腔深得有点超过了。

“再往里面进点?”凝光说着,又吃了一些进去。

这时,两个人身体同时一僵,然后又笑了起来,“顶到了。”凝光说。

凝光摸着自己的小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吃下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殖腔居然在那么里面的位置,北斗的这根坏东西简直就是为了她量身打造的。为了让她受孕。

“你以前的女人怎么受得了你这根东西的?”凝光还在适应身体里肿胀的感觉,她两只手捏住北斗的耳垂揉搓,认定眼前人不是第一次。

“她们一见我这东西就吓得逃跑了。有一个勇敢的,最后她爽死在床上了。”北斗脑袋靠在墙上嘴角噙着笑胡说八道,眯着眼睛感受这从未体验过的快感。

凝光也被快感冲昏了头脑,火气蹭蹭地从小腹往上冒,她开始扭动腰身,用乳房挤压着北斗的胸部,“那我倒要看看能有多爽。”

“啊哈哈。”北斗抬起头大口地喘着粗气,时不时发出几声喟叹。身上的oga真是太猛了,她喜欢这么主动又这么强硬的女人。

北斗两只手扶着凝光的后腰,随着她的律动暗暗使力,以oga自身的体力可支撑不了太久的上位,既然凝光想要,那就得让她尽兴才行。

凝光对第一次性事的姿势有一种执念——她要在上面。oga之间都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与爱人第一次的时候,oga在上面的话那alpha之后都会乖乖听ta的话。反之,oga在第一次失去了主动权,那ta一辈子都会被alpha牵着走。

凝光幻想了许多次她第一次性事,认识北斗之后她幻想的对象第一次有了脸,她想象着她把北斗压在身下,骑着她,看她欲罢不能的样子,就像现在这样,心理与生理都是无比的满足。

凝光一边扭动腰身,一边伸出两只手揉捏着北斗的乳房,然后慢慢往下,仔细摸过乳房之下的鲨鱼肌,有力的腰部,还有那一块一块线条分明的腹肌。这眼前绝妙的风景也不知道之前被多少女人看过了,嫉妒在心里疯狂滋长。

“坏东西。”凝光评价道。

“我又怎么你了?”北斗被凝光摸得浑身颤栗,她不知道最后怎么又被女人骂了。

“全身上下都是坏东西。”凝光抬起一点身子然后又用力坐了下去,北斗一声闷哼,差点缴了械。

“呵呵。”凝光好似抓住了北斗的把柄,抱住北斗的脑袋又故技重施了几次,最后一次北斗紧紧抱住了凝光的腰,射了。

“你行不行啊?看着那么凶,没想到那么不中用。”凝光一边说着一边把五指伸进北斗的头发轻轻的安抚着。北斗把头埋在凝光怀里喘着气一言不发,红着眼睛激动得泪珠都滚了出来。一是最后真的很爽,二是懊恼自己去得太快,三就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太喜欢凝光了,此时此刻她只有抱着她才有安全感。

凝光感觉到不对劲,捧起北斗的脸有些诧异。

“你是第一次?”凝光看着北斗泪眼朦胧,说出了心中的猜想。

北斗有些恼火,凝光这么问显得她很不谙世事。虽然她都快三十岁了,虽然她确实是第一次。

“第一次怎么了?有一就有二。”北斗把凝光压在床上,把自己身上用过的避孕套摘掉扔进床边的垃圾桶又换了新的,直直插入了流水潺潺的花穴,两只手按住凝光的腿弯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

“啊啊慢点!死鬼!轻点你要弄死我了!”凝光抓住北斗的背哭叫着,上了头的alpha急于证明自己,在凝光堪堪适应的穴道里横冲直撞,这可比刚才凝光在上面时还要激烈百倍。北斗撞着凝光,木床撞着墙壁,房间里充斥着啪啪啪和咚咚咚的声音。这般原始野蛮地冲撞让凝光觉得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像一头野兽,花穴里的媚肉完全来不及反应,北斗的性器像打桩机一样毫不留情地在凝光这具荒地里开耕,每抽出一次都会带出许多凝光的花液,让性器下次进入得更轻松。凝光完全控制不了,她就像被一波一波巨浪砸昏了头,在海里翻腾得起不了身。

“好紧好爽”北斗大口地喘着粗气喷在凝光的脖颈上,迷恋地落下几个吻,“凝光舒服吗?我好舒服呼哈哈,你在紧紧地咬着我。”

几十次大力抽插之后凝光开始适应,开始享受这绝妙的快感,她想要更多,她开始迷恋这股野蛮了。忽然,凝光在北斗背上用指甲抓了几道刮痕,她挺起腰身高潮了,花液喷在北斗的柱身顶端,惹得北斗打了一个颤。凝光像一个考拉一样紧紧抱着北斗,太爽了,这比自己用小玩具要舒服畅快得多,高潮之后还可以这么抱着她,这让凝光觉得无比满足。

“凝光。”北斗微微支起身子柔情地看着凝光,下身还埋在她身体里躁动,两个人轻喘着对视,“好爱你。”北斗把凝光被汗水打湿的额发理到一旁,又补充道“我好爱你。”

凝光受不了北斗这灼热的眼神,原本就红润的脸,现在更是红到了耳根。最终,还是凝光败下阵,她闭上眼睛轻抬下巴示意北斗吻她,北斗欢喜地吻了上去,从浅浅的亲吻变成激烈的交缠,北斗开始挺动腰身,性器在花穴口浅浅抽插着。吻罢,凝光急促地喘着气,“北斗哈哈你尽情地做吧哈做你想做的。”

这句情话足够诱惑人,把北斗的心软成一片,对比刚才猛烈的抽插,北斗这会儿反而温柔至极。穴道里的媚肉可以更好地挤压着柱身,两个人此时无限缠绵。

过了一会儿,北斗像想起什么一样,停止了挺动的动作,把头从凝光乳房之间抬起,匆忙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一看已经下午一点半,脸色马上就变了。

“怎么了?”凝光有些不满北斗现在的熄火,她抓着北斗撑在床上的另一只手腕,隐隐感觉到这人可能要走。

北斗一手把额头前遮住眼睛的碎发狠狠往后按去,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没事,我们快一点。”说完,就抓着凝光的两条腿开始猛烈地向腿心输出。

“啊!北斗,你这混蛋!”后面凝光就说不出话了。北斗这次专往凝光敏感点上撞,几十下之后就把凝光再次送到了顶峰,在凝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把她翻了一个身,曲起凝光的两条长腿让她以跪姿趴在床上,然后掐住女人的细腰以后入的姿势在温热的甬道里继续抽插了上百下。

要不是时间着急,北斗真想以这个姿势多做一会儿,她隐约感觉到凝光的生殖腔要被她顶开了。最后,在凝光又一次高潮下北斗顺势也射了出来。

北斗把凝光抱进怀里,一手擦掉了凝光嘴角控制不住流下的津液,一手按摩着凝光已经肿了一圈的外阴。

凝光下身湿乎乎的,床单也有一大片深色的痕迹明示了刚才激烈的性事。北斗抽了几张纸巾善后,草草地在凝光身上胡乱地吻着,最后贪恋地亲了下爱人的眼睛。

“对不起,我得去接万叶放学了,我忘了今天周五,他两点半就放学了。”北斗很是抱歉地看着凝光。

在凝光幽怨的目光下,北斗利落地穿起衣服,在把腰带重新扣好之后,俯下身又亲了一口。

“接完万叶我顺道去买菜,晚饭在我家吃,我做饭。”北斗厚着脸皮笑着牵起凝光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今晚住我家,好吗?衣橱里有给你准备的衣服。洗漱的也准备了,跟我是同款,你一看就知道。”

“想跟我同居啊?”凝光挑起一边眉毛哑着嗓子问道。

“你想不想啊?”北斗反问。

“我考虑考虑咯。”凝光闭上眼睛抽出自己的手翻了个身,表示让北斗要走快走,别打扰她休息。

“那就这么说好了。”北斗知道凝光已经别扭地答应了,她笑着捡起地板上的外套抖了抖便匆匆出了门。

万叶跟着北斗回到家,看到了沙发上的漂亮女人穿着北斗之前买的棉质居家服亲切地与他打招呼:“又见面啦,万叶。”

万叶还小,离分化还远着,自然闻不到凝光身上浓郁的北斗信息素,但他闻到了家里的香波味道。不管是洗发水还是沐浴露,北斗买的都是海盐的气味,眼前这位漂亮女士在气味上显然已经融入了这个家。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北斗就跟他说过家里会多一位成员,他一猜便猜中了。

“您好,凝光阿姨。”万叶用家乡的习俗浅浅鞠了一躬。

“好孩子,别那么拘谨,这是在你自己家。”凝光帮万叶摘下小书包,温柔地笑着。

这句话北斗也说过类似的。

但凝光与北斗不一样,在万叶小小的脑海中,凝光属于她过世的亲生母亲与学校里的老师那一类的女性,她们自带一个威严且温和的气场。而北斗就属于另一类,很多时候万叶觉得北斗更像个伙伴,摆起大人架子的时候少之又少。

刚遇到北斗的时候,北斗还是个在读研究生,与他的父亲有很深的交情。这是万叶推测的,家里还没落寞的时候,家里时不时会来不同的陌生人来找父亲谈事或者喝酒。万叶在仅存的记忆中见过北斗几次,有一次是深夜她送着醉酒的父亲回家。有一次是遇上大雪天没法回自己的公寓,她在他的房间内帮他拼装模型。他那时就觉得北斗很厉害,北斗看过一遍说明书就能一口气把复杂的模型全都拼装好,还能用喷漆给他换一个他喜欢的配色。再后来,父亲母亲出了意外。家族企业倒闭了,家产被全部没收,葬礼上来的人都很少,亲戚们在推卸谁收养万叶的时候,有个人风尘仆仆赶来葬礼目睹了这场闹剧,然后二话不说揽住万叶把他护在身后,铿锵有力地说道:“万叶归我了,我会收养万叶。”

那个时候,万叶就忍不住像个孩子一样大声哭了。父亲从小教育他“男儿有泪不轻弹”,所以在葬礼上他在最前排抬着头无声流泪,在亲戚们都不要他的时候默默躲在角落。

正当他以为以后的日子就如这礼堂一般只有黑白两色时,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那些惨白的灯光,像保护什么珍宝一样守着他,说他以后要跟她一起生活了。他忍不住哭了,这种感觉就像在悬崖边上踏出一只脚悬空的时候被人往后猛烈一拉,从此以后他的世界变成了平原。

第二天,银行的人把家门贴上封条,北斗把大大小小的行李箱搬上出租车,到了机场问他要吃什么,他不好意思说,北斗便心领神会带他去了充满油炸食品的快餐店。于是,这是他在稻妻吃的最后一顿饭。

北斗显然不会当家长,她大多数时候都没什么长辈样子。她学着大多数家长一样把万叶送到小学去上学,这件事她办得很用心。家附近的小学不怎么好,她特意托了朋友在稍远的一所高级小学给万叶办了入学。但她最开始时常会忘了放学时间,或是前一天晚上喝得烂醉,睡到日上三竿,而万叶就在一边看书乖巧地等着。等到北斗送万叶到学校的时候上午的课已经上完了一半,那天早上北斗被万叶的班主任留在办公室谈了好久,班主任是一位拥有二十多年教龄的老教师,把北斗批评得额头直冒汗。

晚上回家,北斗问万叶为什么不喊醒她,万叶回答:“与您睡觉相比,感觉上学不是那么重要。”北斗听了扶额,一时间不知道是这孩子太随性,看得太开了,还是太顾忌她的眼色。总之,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不算什么好事。

“小子,听着,昨晚我喝多了所以早上睡过头了,没有及时送你去学校这是我的错,明白吗?如果下次再发生这种情况,你就把我叫醒。你是学生,去上学才是最重要的。在学校不仅能学到知识,也能交到朋友,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要多学多玩,记住了吗?”

万叶耷拉着脑袋点了点头,一只大手抚上他的头顶使劲揉搓了一把,

“我说过,这里是你家,我们是家人。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

那个晚上之后北斗就很少忘记万叶上下学的时间了,她定了好几个闹钟防止自己忙忘了,甚至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层写字楼当公司分部。早上送万叶去上学之后自己就去上班,下午放学之后就让万叶在她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写作业,晚上再带回家,十分方便。

然后就这样安稳度过了一个学期,寒假的时候北斗带万叶去南方海边度假,就是在那个假期,北斗认识了凝光。

凝光是来谈生意的,谈完生意之后顺着对方的安排休息几天。凝光不喜欢折腾,在一片人少的沙滩吹吹海风听听海浪的声音就让她觉得惬意了。

就在她盯着平板看资讯看累了的时候,抬起头忽然发现一个穿着泳衣,身材挺拔的女人在她不远处路过,凝光偷偷把墨镜从鼻梁滑至鼻头想看得更清楚点。但不要误会,凝光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很少见身材修长的女人有那么明显的肌肉线条,偶尔遇到一次也就难免有些入迷。这身材,泳衣穿得美,穿上衣服应该也不差。

凝光心中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验证,晚上十点之后的酒店休闲酒吧里她又遇到了白天的那个女人。女人穿着酒红色的衬衫,袖子挽到了小臂上方,脖子上没有一点饰品,左耳上倒是戴了金色的方形耳坠,扣子解开了三颗露出了好看分明的锁骨,再往下就是若隐若现的沟壑。白天盘着的深色长发现在尽数放了下来,气质显得很不一样。

女人一进酒吧凝光就发现了她,心中暗暗惊艳,但没想到她人居然直接朝她走了过来。

“嗨,请问这边有人吗?”

“没有,请随意。”

然后北斗就坐上了凝光旁边的高脚椅,向酒保要了一杯加冰威士忌。

凝光又偷偷看了一眼旁边那人,捂住一边发烫的脸颊暗骂“骚包”。

“我白天见到你了,你一个下午都躺在那边,戴着墨镜,对吗?”北斗边说边转动着吧台上的玻璃杯掩饰心里的紧张,“也是来度假?”

“嗯。”凝光保守地回应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出差,工作完了休息一下,过两天就走。”

“回s市?”北斗试探道。

凝光这次终于正视北斗了,眼神中透露着疑惑和警惕。看到凝光的反应,北斗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以前见过你,你大概忘了,在三年前的那场商业研讨会,创业的专场讲座,你在台上演讲”北斗看着凝光缓和的神色,有勇气继续说了下去,“那时候我刚回国,想着要干一番事业可是处处碰壁,听了你的经验之后我受益良多,凝光。”

“所以你现在?”

北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眼前这位白手起家的女富豪。

“北斗南十字”

凝光在马路上见过很多次南十字的物流卡车,在s市的物流市场占比仅次于那几家老牌物流公司了。

“真了不起,才三年就已经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凝光由衷地说道,下一秒她就有了一个猜想——这女人打扮得那么好看,不会是来拉投资的吧?嗯也不是不行,以南十字的势头,投资下去肯定不亏。

但没想到之后北斗说的都是最初创业的那段时间,凝光也有相似的经历,两人一言一语,几杯洋酒,越谈越欢,一直聊到了酒吧关门。

最后在电梯里,两人互加微信。

凝光躺在大床上看着手机里红色帆船模型头像觉得自己有些昏头了,本来只是想喝杯酒就回来睡觉,没想到聊到了后半夜。不过北斗很健谈,很多观点和感受都与她高度契合,一些新颖的想法也让她眼前一亮,好感在夜晚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滋长。

“睡了吗?”北斗发来一条消息。

“明天要不要一起坐帆船出去玩?”

凝光快速地敲下了“好。”,刚想点击发送又停了下来,斟酌再三之后最后发送了一个,

“好啊。”

已经不是十几岁的人了,很多意思都心照不宣,凝光很清楚北斗的目的。

第二天,凝光在昨天的位置等北斗,看到北斗牵着一个小女孩?不,是小男孩缓步向她走来。

凝光难以置信,一瞬间委屈,怒气,又有一丝侥幸缠绕在心头。等北斗走到她跟前,凝光克制地问道:“你你有孩子了?!”最后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难道她是已婚?离婚?或是丧偶?各种猜测充斥在凝光脑海里。冷静一下,离婚和丧偶都没关系,想开始新一段感情也很正常,但是已婚了还来招惹她,绝对不行。

“啊,怪我没有提前跟你说,对,他是我的孩子。”北斗一把抓住转身要走的凝光,急道,“但我还是单身!”

万叶深知自己给北斗挡了许多桃花,北斗从来没说过什么,但这一次不一样,北斗那么急着解释肯定是很在乎她。

“这位漂亮阿姨您别走,其实我不是妈妈的孩子!”小万叶抓住凝光的另一只手连忙解释道。

两个大人同时看向小不点,又互相对视。

凝光愤然甩开北斗的手,护着万叶小退了两步,“你怎么教孩子说这种话?!”

凝光脑子里已经开始怀疑北斗是个段位很高的多情浪子,万叶是某个夜晚北斗与某个oga犯的错误,oga生下孩子后失踪,因为法律原因所以北斗不得不抚养万叶,凝光还想到了平时北斗对孩子不管不顾才使得那么小的孩子如此会察言观色。

北斗的嘴巴张了又张,脑门直冒汗,最后憋出一句话瓦解了凝光的所有想象:“他的意思是没有血缘关系!唉!”

一开始不明所以的万叶在听了北斗的话之后才知道自己让凝光误解加深了,北斗把万叶扯了过来,“老实在这待着这玩!不准乱跑!”说完就带着凝光去了另一把遮阳伞下开始正经解释。

两人走得并不远,万叶还在她俩的视野范围中清晰可见。

“你说吧,我听着。”

“那孩子叫万叶,全名叫枫原万叶。枫原家是稻妻有名的家族,但枫原家的少主也就是万叶的亲生父亲无意继承家业,他喜欢结交各个领域的人才,机缘巧合,我也有幸获得了他的青睐,在稻妻独身漂泊的时候他为我解决了许多麻烦。后来我回了璃月,因为忙着事业,逐渐与枫原家断了联系,等到再听到枫原家的消息时,没想到是万叶的父母双双过世家族也因为事业一落千丈”

“所以,你是为了报恩?”凝光问道。

“一半吧,还有一半是因为万叶那边的亲戚没有人愿意收养他。我我以前也有类似的经历,我知道一个人长大的不容易。”北斗脑海里想起童年时的那些辱骂,说她是丧门星

“对不起。”凝光诚心地道歉,有些事情提前讲清楚对谁都好,“我刚才把你想成了很坏的人。”

“没关系,你现在知道就好。”北斗看误会解除一身轻松,“走吧,现在风力不错,帆船可以跑得很快。”

凝光的假期结束了,但与北斗的联系没有断,两个人时不时会联系一下,有空的时候约个饭,如果约的是晚饭,那大概率还会带着万叶。总之生活过得越来越有滋有味,越来越甜蜜。于是北斗再次在海滩上与凝光踩着夕阳散步的时候,凝光很自然地接受了北斗的表白。

晚上北斗又去万叶房间里说了会儿话之后就兴冲冲地回了自己房间,她摸黑上了床,贴着女人躺下,“怎么不给我留灯?”北斗带着嗔怪的语气问道。

凝光按住衣服下面的那只手,“今晚你休想,下午那么急匆匆,现在还想跟我好?”

“就是因为下午太匆忙了,所以现在补偿你啊。”北斗追着凝光亲吻。

“色鬼。”然后凝光就被北斗堵住了唇,过了一会儿,凝光轻喘着偏开了头,摁住自己胸上的那两只手,紧紧夹着双腿。

“好了,我明天中午要飞c市,你今晚克制一下吧,我可不想明天顶着黑眼圈去开会。”

“啊?正打着火热呢,你就给我泼冷水。”北斗趴在凝光身上不肯下来,“你怎么忍心?”

“活该,我下午可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噢,是你自己放弃了。”

北斗撇了撇嘴,没办法,孩子不能不接,怪就怪她没安排好时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抽空去接你。”北斗现在确实黏糊得紧,一刻都不想与凝光分离。

“后天就回来,大概早上十点,下飞机了我给你打电话。”

“之后的安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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