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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你紧张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替他捋了捋翘起来的头发。

“我”

“出去吧,厨房好挤。”说完,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鼻尖,他鼻尖有一颗很小的痣,如果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哦,好。”

俩人来到客厅,霍严修像是巡查自己领地的首领,四处环视贺知意的家,贺知意只是呆呆地站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当然了,他也不知道该和霍严修说什么。

环视了一圈,霍严修随意地坐在了破旧的沙发上,视线落在了贺知意身上,他似乎头发长了一点,之前发梢在耳朵上边,现在都能盖住耳朵了,背心应该是穿了很久了,下面的边都卷了起来。

“你你来做什么?”贺知意鼓起勇气看向霍严修。

“我来做什么呢”

当然是来上你,霍严修心里边想着。

“我来找你负责啊。你之前不是说要对我负责吗?都多久了,你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说完有些轻浮地捏了捏他的下巴。

“两个月零三天。”

“啊?”霍严修愣了愣。

“我的意思是我没有你电话。”贺知意颇为窘迫地说道。

“呵你还真是”

霍严修一把把贺知意圈在了自己的怀里,“没事,我一会给你。”一边说着,一边大手轻轻抚摸着贺知意的腰臀。

贺知意被摸得有些痒,轻轻地哼了几声,随后将自己的手环在了他的腰间。

感受到他的回应,霍严修的动作也放肆起来,一只手绕在他的前胸,不轻不重地揉搓着小红点。

“给你我的电话。”

“好啊!”

霍严修低头一口咬在了胸前的凸起上,刺激得贺知意没忍住叫出了声音。

霍严修半推半扶地将贺知意压在了床上,将头埋进他的脖颈处,肆意地掠夺他身上的气味,留下了点点痕迹。

贺知意脸色涨红,混沌的大脑试图思考一些问题——霍严修为什么突然来找自己,如果要自己负责的话为什么上次不留电话,自己该不该这么做等等。

贺知意那颗已经被欲望烧得发热的大脑还没来得及想出答案,霍严修就进入到他的身体里了。

贺知意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霍严修因为爽到而大口喘着粗气的模样,感受着他的精液喷洒在自己的肠道里那烫人的温度。

如果那里是充满欲望的地狱,他愿意和霍严修共沉沦。

贺知意闭上眼睛想着。

——但很久很久之后,贺知意才意识到,这只是属于他自己的一个人的地狱,无关其他。

一场纯粹的围绕着霍严修的献祭而已。

他就像是愚蠢却忠诚的信徒,盲目且无知地奉献着自己的一切,直到粉身碎骨。

霍严修这一觉睡得很沉,他很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最近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手里的这几个大项目让他劳心伤神,身体也没得到很好的放松,平时免不了要靠咖啡和尼古丁来提精神,整个人又累又乏。

昨天晚上他十分满意,比起那些瘦弱做得狠了就晕过去的小男孩,贺知意这种体力不错甚至能和他在床上配合一二的,当下似乎更能满足他的需要。

或许可以和他待一阵子,霍严修想。

“唔”他伸了伸懒腰,往旁边一捞,空的。

霍严修起床下来溜达了一圈,屋里边并没有贺知意,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挂钟,已经下午一点多了——睡得真够久的。

霍严修来到洗手间准备洗漱,他发现水池旁边有一套已经摆好的毛巾和牙刷,牙刷上边还贴心地挤上了牙膏,旁边的塑料椅子上放着干净整洁的毛巾。

还挺会伺候人。

霍严修简单地冲洗了一下,然后坐在沙发上开始处理手机上的消息,估摸着过了十分钟,贺知意从外面回来了。

霍严修听到了开门声,放下手里的事情出去迎他。

“去哪了?这么久。”

“出去买了点菜。”贺知意见到霍严修还在家里,似乎有些意外,“饿了吧,我马上去做。”

“好。”说完霍严修低下头亲了亲贺知意的嘴唇,然后笑眯眯地看向他。

俩人昨天晚上都已经天雷勾地火了,但贺知意有时候面对霍严修过于直接的注视时还是会感到不好意思。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掉头进了厨房。

不出半个小时,贺知意已经做好了三菜一汤,虽说不是特别精美的菜肴,但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霍严修吃东西很挑,葱姜蒜都不吃,如果是调味的话放一点还好说,内脏也基本不吃,味道稍重的素菜也不吃,平时主打一个清淡饮食。

他看着眼前摆放整齐的餐盘,肉菜清一色的油大味重,贺知意是重庆人,每道菜都放了不少的辣椒,唯一一个偏清淡的汤里面还放了自己不喜欢的香菜,霍严修捏着筷子迟迟不动弹,他多少有点后悔自己留下来吃饭了。

贺知意做了很多年的饭,尤其是后期要照顾奶奶的身体,经常做清淡的饮食,但他个人格外偏爱辣菜,属于无辣不欢的那种,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不管荤素都会放很多辣子,他炒的辣菜更是堪称一绝。

本想着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露一手厨艺,但他见霍严修迟迟不动筷,他才意识到,自己做的饭菜或许并不和他的胃口。

“你,不喜欢吃吗?”

“没,挺喜欢的。”说完象征性加起来一根青菜放进嘴里,没等他咽下去,就被辣的止不住地咳嗽,贺知意赶忙递过来一杯水给他顺顺。

贺知意看着他咳得满脸通红,眼睛里甚至冒出了水雾,睫毛也湿漉漉的,看起来像是让人欺负了似的,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霍严修一个人在这边水深火热,没想到旁边竟传来了某人不合时宜的笑声,虽说不是嘲笑,但让他也多少有点尴尬。

“好啊,我在这咳得不行,你还笑话我,啊?”说完佯装生气,一巴掌拍在了贺知意的屁股上。

贺知意看他有点不高兴了,急忙哄人。

“没有,我没有在笑话你。”

“那你这是在干嘛?刚刚是谁都笑出了声?”

“我我是看你”贺知意说着说着就开始结巴,半天憋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看我什么?”霍严修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看你这样子还挺挺好看的。”贺知意直白纯粹的眼神里闪烁着对他毫不掩饰的喜欢。

霍严修听后一愣,迟疑片刻一把把贺知意托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俩人面对面地坐着。

贺知意有些慌乱地想要下去,却被霍严修一把按住。

“这么喜欢我?”

面对霍严修直白地提问,贺知意虽说有些不好意思,但仍然小声且坚定地回答道:“恩。”

“为什么呢?”

“没有为什么,就是就是很喜欢。”

霍严修身居高位,又有耀眼的家世背景做支撑,自然见识到了太多的喜欢,愿意扑他的人数不胜数,他自认为不会为这些小情小爱所打动,也向来不屑于理会这些。但他看到贺知意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时,他不可否认,自己还是有些心动的——他又不是块石头。

贺知意的喜欢和其他人似乎是不太一样的,他理不清个中缘由,只当是新鲜感在作祟。他从来没想过天长地久这些东西,他是家中长子,后面自然是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生子的。至于结婚了之后这些莺莺燕燕什么的,看情况再说,就算真要断了,自己也一定不会亏待了他。

俩人面对面打闹了一会,霍严修腿都麻了,贺知意下来之后又拐进厨房重新给霍严修炒了一份不辣的菜,俩人这才安安生生地围坐在餐桌旁吃完了这顿饭。

吃过饭俩人又腻歪了一会,直到霍严修接了一个电话才匆匆离开,贺知意瘫在床上,身心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打那之后,霍严修隔三差五地就过来找贺知意,贺知意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因为他总是半夜来,有时候还一身酒气,但要是他表现出自己的不情愿,他就会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霍严修,给他发去的消息也总是敷衍了事,总说自己在忙,贺知意有时候会挺没安全感的。

但除此之外,霍严修又是一位非常合格的情人,浪漫温情的事儿也没少做,有时候他来家里会捧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有时候也会带他去各种娱乐场所放松。贺知意在家的时候动不动就能收到各种名牌服装和首饰,他虽说不太识货,但只要霍严修送给他的,他从来都是照单全收。偶尔在剧组还被同行调侃自己是不是抱了大腿,面对这些他大多只是甜蜜羞赧一笑,并不解释,像是藏着举世无双的珍宝一般把霍严修藏在心里。

两个人有欢乐也有摩擦,但总体来说是度过了一段相当轻松且快乐的时光。

贺知意在家里正收拾洗过的衣服,他刚从一个剧组回来,这部戏杀青的时间刚刚好,正好今天霍严修有空要过来看他。

贺知意一边哼着歌一边把手里的衣服叠放的整整齐齐放进衣柜里,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喂,严修!”贺知意想也没想地就接起电话。

对面安静了好一会,贺知意才知道自己太激动了喊错了人。

“咳,陈瑜哥,不好意思啊,我喊错人了。”

“没事。”陈瑜听着刚才一闪而过的名字,心里边有些异样,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那什么,小贺,陈哥找你有点事情,你现在有空吗?”

“啊,我正打算做饭呢。”贺知意有些犹豫,“陈哥你很着急吗?要不来我家楼底下说?”

“也行,你给我个地址我现在就过去。”

贺知意挂断电话之后给他发了个地址就继续收拾自己的衣服。

陈瑜刚才的口气听上去的确很着急,虽说自己并不喜欢他这个人,对于他的很多想法观点都不认同,但他毕竟之前借给自己了好大一笔钱,这个人情他不能不还,于是他利落地把食材收拾好了之后,披上一件外套就出去了。

陈瑜在楼下咖啡馆看到贺知意的时候,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俩人不过是半年多没见,贺知意现在整个人透露着一股精致的气息,皮肤比之前白嫩了许多,衣服甚至都穿上了名牌。再一看自己,之前的名牌服饰早就被自己拿去该当了都当掉解决生活需求了。

陈瑜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坚持群演这份工作,不然也不至于被别人抛弃之后再也吃不了打工这份苦了。

“咳,是这样,小贺。”陈瑜搓了搓手,有些难为情地说,“哥现在手头有点紧,不知道你能不能先借我点让我应个急,等我有钱了第一时间还你。”

贺知意啜了一口咖啡,被苦得直皱眉头,霍严修喜欢喝这些,他自己喝过多少遍都适应不了这个味道。

“恩那陈哥你需要多少啊?”

“恩要不你先借我五万块钱?”

贺知意低下头琢磨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钱,自从还清了债之后他自己也存了不少,借给陈瑜五万块之后剩下的钱还够自己生活和房租,于是当下就点了点头。

陈瑜见贺知意点头之后,心里边一下子松快了好多,一把抓住贺知意的手用力地握了握。

“小贺,哥当时真是没看错你!放心,等哥拿到钱之后肯定第一时间还给你。”说完还用力搂了搂贺知意的肩膀。

贺知意有些不适应陈瑜突如其来的热情,不自在地挪了挪肩膀。

陈瑜拿到钱之后,又和贺知意寒暄了几句接了个电话就准备离开了,恰好这个时候霍严修也该到了,俩人在咖啡馆道别之后就分开了。

陈瑜看着账户里多出的五万块钱,心里边直痒痒。自从他伺候过霍严修拿到了不少值钱的东西,出入各种声色场所也便成了家常便饭。这期间在好友的带动下不小心染上了赌博,他享受赌博带给他的快感,享受自己凭借好运赚到钱之后桌上的其他赌徒给予他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这个时候他的虚荣心都会被极大的满足——我虽然出身卑微,但是在赌桌上却是被命运垂青的。

他一开始只是在旁边看着,久而久之就想自己尝试一把,开局小赢几笔后开始加注,赢得越多他就越上瘾,直到有一次命运之神终于不再眷顾他,让他赔了个精光,看着周围人嘲讽的眼神,他怎么能甘心?于是开始变卖自己手里的东西,首饰衣服能当的都让他拿去当了,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连饭都快吃不起了。

当时霍严修已经对他不太感兴趣了,自己一个月也见不着他几面,收到的礼物也少了很多。可这赌场就像一块大磁铁似的,时时刻刻都吸引着他,他心里痒痒的厉害,后面没忍住又去了几回。久而久之他要填的窟窿越来越大,正当自己愁得不行的时候,赌场上碰到了一位玩家,那人说陪自己几个晚上就帮他还清这些赌债。他当时太需要钱了,鬼迷心窍之际就答应了下来,后来不光赌债还清了,那人还给了自己额外的报酬,不巧的是这事儿刚一发生就被霍严修知道了,后面还直接给自己拉黑了。打那以后陈瑜直到自己和霍严修彻底没戏了,后来没忍住,他又进去赌过几次,接连惨败,到现在已经沦落到向人借钱的地步了。

陈瑜一边握着手机一边朝小区门口走去,心里琢磨着今天晚上的注下在哪一块能让他稳赚不赔,彻底翻身。他一边嘴里嘟嘟囔囔,一边想得正投入,一个不留神差点和刚进门的黑车头碰头,但那车就跟没看见他似的,一脚油门开走了。

他转身正要破口大骂,等再看清楚那辆车的时候,登时傻眼了——这不正是霍严修的车吗?他的车很多,平时私底下开的时候都是这辆黑色的奥迪。

只见他悄无声息地拐进了小区里面,陈瑜抱着好奇的心理急忙跟在后面,那辆车停在了某单元门口的停车位,熄了火之后从车上下来的正是身高腿长的霍严修。

陈瑜躲在树后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霍严修从车上下来之后微微张开双臂站在车旁安静地等待着什么,不一会一个身影飞似的跑到他旁边,虚虚地在他怀里靠了一下,霍严修抬起手轻轻摸了摸那人的脑袋,然后俩人旁若无人地上楼去了。

陈瑜躲在树后惊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贺知意什么时候和霍严修混到一起了?

他们俩他们俩也是那种关系吗?

震惊之余,他的大脑飞速旋转,情绪很快被另一种所替代。他无神的黑洞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两个人的背影,闪烁着不正常的光,漂亮的脸蛋上布满了扭曲的笑容。

霍严修和贺知意俩人并肩朝楼上走去,手指若即若离地勾在一起,手背和肩膀若有若无地触碰,狭窄阴暗的楼梯间里面全是霍严修的木质香水味,贺知意很享受这种被霍严修包围的感觉,大脑被甜蜜的气息包裹着,理性占据了下风。

进到屋里,霍严修就像终于忍不住了一样,猛地关上门将贺知意抵在门前。火热的身体靠在冰冷的门上,贺知意止不住得战栗,下一刻湿滑的舌头肆意地侵占他的口腔,掠夺着他嘴里稀薄的空气,唾液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衣服被高高地推起,大手四处点燃着欲望,两个人的身体死死地贴在一起,生怕不够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两个人像发情的野兽,肆无忌惮地掠夺、占据,客厅里传来粗重动情的喘息声,最后欲望喷薄而出,结束后俩人气喘吁吁地互相靠坐在地板上。

“还没吃饭”贺知意靠在柜子上有气无力地嘟囔道,身后的冰凉给他这幅烧红的身体降低了些许温度——刚才太冲动了,他只要和霍严修在一起总是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就像是着了魔一般。

霍严修有一搭无一搭地抚摸着他的大腿内侧,弄得他很痒。

霍严修闻言,撑着身子从他的腿上起来,把头靠在贺知意的肩膀上,一边舔舐着耳朵一边亲昵地说道。

“是吗,我可是都吃饱了。”

贺知意听完耳朵瞬间就红了,尽管自己已经听过霍严修的很多荤话,但有时候他猝不及防的不正经还是能让他面红耳赤。他推了推靠在自己身上的某人:“快起来,饭菜都快凉了,还得拿去重新热。”

然后不顾身后那人明晃晃的坏笑,起来巴拉巴拉自己的脑袋抬脚去了厨房。

俩人围坐在小餐桌上,一边吃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天。

“哦对了,今天来找你是有点事情。”霍严修说完放下了手里的碗,去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沓子文件递给贺知意。

贺知意满脸问号地接过来,翻开之后,页眉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露水情缘。

“这是什么?”贺知意笑着抬起头问道。

“给你的礼物。上次看你的古装扮相真是好看,所以给你争取了一个小角色演演。”

贺知意听完,眼睛都亮了起来。

说实话,他不是没有幻想过当演员去演戏,但那也只是存在于幻想中,就像是自己深藏于心不愿宣之于口的念想。他知道自己什么水平,一个不是正经科班出身、学历又不好看、又没有人脉的人,这样的条件别说演戏了,就连在电视里露个脸都够呛,群演和替身演员就像是天生为他们这种忙碌的普通人准备的。

每当他看到那些演员们忙忙碌碌投入拍戏的样子,他又打心底地羡慕,可这点小心思他又不敢同别人讲,生怕别人窥到他的这点小心思,惹来他人的嘲笑——嘲笑他不自量力,嘲笑他不知道天高地厚。每当路过的人夸他的模样儿长得好看,跟电影明星似的,他又能高兴好一阵子。

他心里那个遥不可及的梦,霍严修就这样轻易地满足了他。或许被总是被命运捶打的缘故,他对这种突如其来的馈赠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做出合理且贴切的反馈,只是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无言地望着霍严修。他拿着这薄薄的几张纸,觉得自己的人生都被霍严修点亮了。

霍严修看着贺知意激动得说不出话的模样,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他派人查过贺知意,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小伙子,一个人来到京城打拼,无父无母,也无牵无挂。家里头为了给老太太治病欠了一屁股债,全靠他这几年当群演打零工还清。

贺知意太乖了,有时候乖得犯蠢。

和以往的情人不同,他从来没开口问他要过什么东西,送给他的衣服首饰也不怎么穿戴。霍严修从不亏待身边人,更何况他确实挺中意贺知意的,乖巧话不多,事儿少干起来也很带劲儿,床下床下都能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霍严修看着以往送他的东西他都不太感兴趣,正琢磨送他什么心仪的东西,恰巧那天下午助理告诉他投资的这部戏要被抬上来了,准备最近拍。一部古装戏,里面有一个男配还没人选,问问他的意见,他看了简介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贺知意,准备今天把这东西拿给他看一下,现在看来自己这角色还真送到他心坎里了。

“开心了?”霍严修下意识摸了摸贺知意柔顺的头发。

“恩!谢谢你,严修,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能演戏。”

看着他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霍严修心里边莫名的一些暗黑因子开始作怪。

他虚虚地点了点贺知意的眉毛,有些邪气地勾了勾唇角,轻声说道:“那你打算怎么谢我呢?”

贺知意抬头看了看他,然后乖巧地从椅子上下来,半跪在霍严修的双腿间,抬起手拉下他的裤子,含住了双腿间的东西。

湿滑温热的口腔给了霍严修极大的刺激,自己的命根子正被人温柔舒服地对待着,不一会就出来了。

贺知意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射了一脸,脸上全是奶白色的痕迹,鼻间麝香的腥臊味呛得他皱了皱眉。

霍严修半蹲下来,看着他有些红肿的嘴巴,还没反应过来一脸呆萌的样子,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嘴唇,然后抽出旁边的纸巾贴心地为他擦了擦。

“怎么不躲开。”

“还没来得及。”贺知意哑着嗓子回答道。

“怎么这么笨。”

“恩。”贺知意揉了揉脸,“是不太聪明。”

霍严修听着他调侃自己,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贺知意看他开心的样子也笑出了声。

俩人笑声充斥着整间小屋子,外面的阳光正好,顺着窗户悄悄地爬了进来,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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