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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当众跪下给老板口)

 

“我是在为你好,别怪我打你,你看你刚刚那样子,好像我要强奸你似的。”

周哲似懂非懂地看他,他一向识时务。男人温言软语劝了两句,他就傻乎乎地张开腿心,毫无怨言地供奉到柳绿奚手中。

柳绿奚友好地笑笑,像是对他说别担心。垂眼重新握住那根进了一半还不到的按摩棒,不急着深入,而是缓缓转动,雨露均沾地搅动肠壁上躁动的痒点。

压抑的情欲骤然得到缓解,身心都在发颤。周哲舒爽地仰脖,喉咙里发出模糊低吟。

见他尝到了甜头,柳绿奚掐准时机推销:“怎么样?它是个不错的孩子。”他旋转着推进按摩棒,眼睛死死盯着周哲的脸,暗暗记下所有敏感点的方位。

确实,只要柳绿奚想,他能让七尺大汉甘心屈伏裤下,尽享下位之乐。周哲自然不敌其手,他扭着身体想减轻四面八方涌来的快感,不想却将物件吃得更深。柳绿奚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故意把玩具拉出几分,周哲哼哼着,没过片刻那东西竟自个吸进去了。

[这回真是发现个了不得的璞玉。]他摸上周哲滑腻的皮肤,手掌揉进衬衫下鼓涨的奶包。他一时不明白怎么个事,会所里会有为了达到期愿打雌激素填胸的伪娘,外观与女人无异。周哲模样正常,不女气不羸弱,还有浅浅的胸肌。柳绿奚刻意用虎口最粗糙的地方摩挲,周哲受不了地吐出舌尖喘。没两下乳尖就硬如石子,小奶包又烫又红,不敢想这时强行用外物降温会多刺激。

那本来是平坦的乳晕,太神奇了,当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生生把无用的乳头调教成会勃起的淫点。甚至或许这对乳头本来陷在深处,有心者坚持不懈地吸食,剥开层层防守开凿出泉眼。柳绿奚发现了,怼着这处地方按的时周哲会乖巧得不像样,翻开肚皮任人搓揉。再下几公分,腿根还在发颤,青年粉白的阴茎贴着肚皮高高翘起,脖颈生出热汗。柳绿奚不动声色地启动开关——他自觉体贴到了极点,简直快不像他——布满凸点的按摩棒尽心尽力地取悦接纳它的人,规律的蜂鸣声融进空气,和周哲难捱的喘息声交缠。柳绿奚做完这一切,略感意犹未尽,如同刚完成一件艺术品,欲其更加锦上添花。柳绿奚考虑着,抬手看表——要到时候了,客人十点到,本着服务原则所有东西该在半小时前预备好。这次却一不小心玩过头了,他第一次尝到拖延的苦头,但不打紧,说好的两个玩具,他会让小朋友玩尽兴的。

柳绿奚阅人无数,懂得这种将骚荡和天真浑然一体的人是做玩宠的好苗子。也难怪魏书阳冷眼冷面不给周哲好脸,转身把人交给他时又千叮咛万嘱咐宝贝得紧。

他下床抚平了西装,随手将遥控调到高档便转身干别的事去了。他拉开衣柜门,摸着下巴搭配今夜迎客的衣着。

床单窸窣响动不断,周哲辗转反侧试图摩擦床单得到快感,叫声染上泣音。

[这个档位就很激烈了吗?]柳绿奚蹙着眉丢开一件亮片衬衫,[啧,他们平常就穿这些丑衣服上班?]

周哲在身后颤巍巍地求他,柳绿奚不喜欢在选衣服时有人打扰,亮起手里的遥控器在周哲可怜的目光下摁到最高档。

“啊哈!不要……啊!”周哲猛地佝偻腰,像有人揍了腹部一拳。柳绿奚闻到淡淡的腥味,有些惊讶还真的有男人只碰后面就射了……有倒是有,没见过这么快的。

不知疲累的按摩棒高速振动,柳绿奚换了一个频率,把手脚不便的青年隔空干趴在床上。

[黑色的不够透,最好能看见乳首的颜色……太厚了,算了,就穿他原来的衣服吧。]挑了半天没找到合心意的,柳绿奚还被审美猎奇的衣服辣了眼睛。他站在床头静候,坏心眼地在青年高潮前一刻关闭玩具。

周哲眼神迷离地望向高高在上的男人,柳绿奚绽开一个狐狸笑,对他道:“时间不多了,自己拔出来穿衣服。裤子穿床上那条新的,给你五分钟。”

九点半,他们准时准点抵达包厢。

周哲的腿还在打颤,他苦中作乐地想幸好待会儿是坐下工作,别人应该看不出来。

包厢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柳绿奚环顾一周,确认没有不合格的地方就让周哲坐下等,自己拿出手机与世隔绝地做事。

周哲头回来狐步的包厢,好奇地打量一圈,感叹不愧是高级会所,氛围烘托得雅致不落俗。坐了半天,他想起柳绿奚对于工作内容还什么都没交代,于是探着头问长发过肩的上司。

虽然他不懂为什么每次问柳绿奚问题他都会翻白眼。

“气死我了,刚刚难道是在奖励你吗?”

“啊,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在做那种事之前我该干什么?”周哲声音渐小,“难不成,上来就是……”

“就说好话,陪酒,如果你能先一步把客人灌醉就免受肛裂之苦,没有就自求多福吧。我看你酒量差劲得很。”柳绿奚没好气地说。

“谢谢老板,我明白了。”周哲沮丧地缩回去。

柳绿奚心想我不是你老板魏书阳才是,但一个称谓而已他懒得纠正。他扶额,手机响起来,柳绿奚看了眼来电人接通。

“贺总,已经准备好了。”

“对对,您直接过来就行……”

周哲在一旁瞳孔地震,不敢相信听到的话。

贺总……是他想的那个贺总吗?贺丹明怎么会真的点到他了?那他昨天说自己是服务生岂不是像在扯谎?

柳绿奚打完电话,瞥见周哲煞白的脸,觉得没必要。“别这么紧张,贺丹明不是圈子里的,手段不会很脏。”

他一说完周哲肉眼可见地更绷紧了,感觉要喘不上气。柳绿奚敏锐地捕捉到什么,直截了当地问:“哦?难不成贺丹明跟你有什么过节?那真是有意思了。”

周哲左右摇摆,还是把实情告诉了他。

“贺丹……贺先生,是我的初恋。”

[太有意思了。]柳绿奚饶有兴致地打开眼。没想到这贺丹明还是个情种,昨天刚打完照面就来急不可耐地打听了。真是场大戏,魏贺两家这几年针锋相对是人尽皆知的,官方说法始终难以信服,说不定周哲就是那个红颜祸水。

他不嫌事大地拱火。“你现在可是魏书阳的人,他要是知道了……呵呵,恐怕下场不好啊。”

周哲立马顺着他的台阶下。“那,那我……”

“绝无可能,他人已经来了,做生意不能言而无信。”柳绿奚斩钉截铁。说曹操曹操到,包厢的门从外面推开。鱼贯而入一群叫不出名字的纨绔,贺丹明身姿挺拔最后登场。柳绿奚换上一张滴水不漏的笑脸迎接,贺丹明一见沙发上的周哲眼珠就转不动了,柳绿奚见状快速离场,临走前暗地给周哲使了个眼色。

唯一的精神支柱走了,周哲当下连坐都坐不稳。贺丹明看出他脸上的紧张,长腿迈上去坐到旁边。

“你就当叙旧重温,面对我不必客气。”贺丹明温文尔雅地笑笑。

周哲咧开嘴干笑,晓得今非昔比物是人非,往日旧人不得同日而语。

他扣住身下的沙发,干涩地开口:“贺……”

“丹明,”贺丹明覆上他的手背,“叫我丹明。”

这是七年来他们第一次身体接触,手心的灼热沿着肢体上涌。周哲差点打了个激灵,还好忍住了。

他如今是个鸭子,以客为大。周哲往里面坐坐,缩小两人的距离。

因为体内安置着异物不太舒服,他假笑得尽量自然。贺丹明观察到他耳廓未退的潮红,关心地问:“不舒服吗?”

周哲慌忙推辞,说:“没没,见到丹明我很开心的……”

讲的话牛头不对马嘴,可贺丹明却被取悦到了。他丝毫不怀疑周哲的奉承,弯着眼睛转过头,过去那个清雅倜傥的少年目光炯炯地凝视他。“真的吗?我好开心,阿哲。”他说,紧紧握住他的手像是再也不愿放开。

周哲面对他的喜悦内心五味杂陈,也许是他一直以来揣测错了人,贺丹明依旧是贺丹明,变得只有他。

许是贺丹明从未跟生人坐得这样近过,周围寻欢作乐的二代“shot”了一轮后头脑开始飘飘然。大家也不是傻的,看得出周哲在贺丹明这里地位不逊。一群人半是玩笑地起哄让贺丹明介绍嫂子,男人笑着不言语,周哲傻坐着,顿时觉得室内的空气有些浑浊。

“你怎么说,阿哲?”贺丹明将问题抛给他,似乎很期待他的回答。周哲心神一动,不露痕迹地避开这个提问,转而解释昨天闹出的糗事。

贺丹明抬眸回想,看样子根本没放在心上。“哦,那个啊……”他欠身取来茶几上的一杯酒,“其实我比阿哲先明白哦,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你那时候确实以为自己是服务生吧?尝尝这个,很香的。”

周哲接过酒饮,试探地浅尝一口,口味清甜,酒味浓郁又不会太冲脑。“伏特加的味道。”他说,接着在贺丹明的注视下喝了第二口、第三口。

“是魏书阳吗?”他提及那个二人心照不宣的名字。周哲的心智被酒精强行缴械,看了他一眼,淡漠地应是。

“他逼迫你。”贺丹明错开身忽然压过来,鼻翼微动摘取青年颈间的气味,“他不是个好东西,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阿哲,你身上的味道好浓。”

逼迫与否……早就无所谓了,前几年他辗转于各个城市,自以为消失在了魏书阳的生活中。最终安定下来后,第二天早晨起床看见那抹身影犹如甩不掉的鬼魂坐在床头等他醒来。

“算了……我放弃了,没关系啦……”他喃喃着,下一瞬失去力气。贺丹明及时捞过周哲瘫软下去的身子,仰头喝掉杯中余饮,在众目睽睽下痴迷地吻了上去。

贺丹明找到周哲不容易。

一来,魏书阳防他如鼠患,将周哲的消息牢牢锁死。这些年始终在暗中给他家的产业使绊子,次次都是踹心窝的洞子,作为继承人他难以分身;二来,他还是最怕周哲……

来之前,他总想着:一眼,只一眼就好。最好的结果是站在街角,把年少未能弥补都遗憾和错事在遥遥眺望里了结。他接到线人消息就立刻前往东区,在人潮涌动的地铁口一眼揪出了他。

东区……真是灯下黑,他苦苦寻求数年的人几乎藏在眼皮底下。而今他甚至尚未抵达情报里的目的地,就在最最普通无常的街口重逢了他。

“阿哲……”他失神自语,眼神死死跟随那个身着平价西服的青年。

他的脸没怎么变,神态似乎更加冷淡了,身材抽条后变得修长,是素净窈窕的兰花。他沉默地掠过,并未发现他的存在,和城市里每个独自闯荡的年轻人一样,耳洞里塞着耳机,漠不关心地上车、下车、到达终点。

贺丹明那时思绪还清晰,没上去打招呼,没打算让周哲知晓他的窥视。他火热的目光直到周哲转过出站口才肯恢复,太多人从这经过,他伫立在中央如同急流中的桩木,人人形同陌路,人人素不相识。他躲在口罩下,呼吸着呼吸过的热气,镜片烘出一层雾,他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用手绢擦拭。

再过一个月,他在平安道遇到了周哲。

不是“遇到”,他扮作一个顾客在便利店等待了两小时,八点零一刻,便利店的大门从外面打开,机械女音又重复了一遍“欢迎光临”。周哲看样子刚下班,手提公文包,径直走向冷藏区,在折扣商品中挑拣,末了打开冰柜,拿了一听最大众不过的啤酒。从前门到后门,他用了短短五分钟。

而贺丹明的竭力掩饰显得亏空可笑,周哲根本没注意过这个戴着帽子口罩人。当他彻底漠视着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时,贺丹明的右手握紧,内心叫嚣着不甘和怒火。

[在期待什么?在等候什么?]他反问自己。

[为什么忽视?为何看不到他?]他质问周哲。

他记得周哲十八岁圆满的那个月夜,他们结束了第一场性事,银白的月光穿透玻璃窗笼罩住两个赤身裸体的少年。他们浑身汗湿,相隔月色彼此对望。他能看清他颤动的眼睫,脸上每一根绒毛,月辉如泼洒的油漆,把他浇筑成亘古静止的大卫。那一夜,周哲变成银白的蝴蝶,在往后的无数个日夜,蝴蝶消矣,窗台上的鳞粉仍在。

欲望悄无声息深扎在心底,他不屑正眼去瞧。天之骄子出生在罗马,站立在道德制高点俯瞰平民,未曾想自身也是受制于欲望和冲动的凡人。一个病人。贺丹明多次深呼吸极力压抑,心理医生也在劝阻他放下。

“放下不容易,但既然决定了,就不要打开那个口子。你以为忍得住,其实……”

贺丹明不以为意,他高估了自己。

一念之差,回过神来他变成了一个黑衣黑面的跟踪狂,当他躺在周哲的单人床上时,窃喜盖过了悔意。一个人重新接触到魂牵梦萦的事物,瘾便一发不可收拾,再让他放回拿到的东西是无稽之谈。他埋进残留青年气息的枕头深嗅,裹上被子,走进浴室穿他的浴袍,牢记他习惯用的生活用品,走之前不忘带几件纪念品。

[太过分了,丝毫没有教养,随便进人家家,毫无礼貌可言。]虚伪的贵公子自责的仅是不受邀请擅自前往这一点,他靠在沙发里端视屏幕里一丝不挂的人。

“小哲……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脱衣服?”眼珠恨不得瞪穿屏幕,贪婪的视线描着周哲的后背蜿蜒而下,镜头前一片朦胧,白皙诱人的背影在水汽中暧昧隐现。贺丹明像吃不到的狗用力吞咽唾液,恍然间惊觉自己所作所为之丑恶,跟踪、偷窥、盗窃。可若他能够光明正大地触及,又何必沦落至此。

光裸上身的魏书阳走入画面,从后方拢住周哲。

一星期魏书阳会来两次,这是少说的次数,贺丹明从擅闯民宅那回就看出,房子里不止有一人的生活痕迹——漱口杯里的两支牙刷,成套的水杯,私人定制的高级香水。这些东西张牙舞爪地向他挑衅,嘲讽过去因为一时的妥协而拱手让出所得的一切。屏幕里魏书阳抱起周哲在洗手台上干了起来,他的视角勉强企及那双圈紧男人的腿,足尖绷直,随着男人的抽插颤动。他的足跟交缠在一起,时不时要滑落。魏书阳干脆把他往后一推,抵着镜子不管不顾地猛烈抽插。勾在颈后的手放松又抓紧,攥了一手男人的黑发,素白手背青筋凸显,似乎那只手的主人在极力忍受遭遇的强烈痛苦。

贺丹明执着地认为,周哲离了他与任何人在一起皆是被迫的,是罹难,亟需地待人拯救。也就是他,也只能由他将周哲救出于苦海之中。

他团起一塌糊涂的内裤扔到一边,上面满是他的浊液,它已经失去周哲的气味,不复自慰的作用。贴身衣物是消耗品,可他不会勤勤恳恳去苦求三两布料,因为最一劳永逸的方法就是周哲:他永远不会被弄坏,他身上的气味不会被污染,是一张白纸。他知道他曾令少年心动,他无法忽视少年和他共处时眼底寂寞又绚烂的光,纸上起笔的第一行就有他的位置存在。窗台下一张稚嫩的面孔沉睡了许久,而侧卧在对面的是他。不管是魏书阳,还是杂七杂八什么人物,他们都是配角!只有他,只有他!是故事唯一指定的主角……

“啊!”

眼前爆炸般闪现白光,脑仁传来尖锐的刺痛,把意识刺得模糊不清,贺丹明再没法思考下去,捂着脑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再次睁眼,母亲围在他的病床边,眼眶通红,看起来是刚哭过。

[你怎么来了?]贺丹明想说。他鲜少目睹这个不屑红尘的女人染上情绪因子,一丝疑问飘过心头。动了动嗓门发现嗓子干得冒烟,说不出话。

他的母亲见他醒了,松了口气,倒没有更多的欣喜之色。“医生说你精神疾病复发了,引起躯体化,暂时留院观察。”她平淡地陈述,贺丹明静静地听,表情和他的母亲如出一辙,既不发表意见,也不宣泄感情。

“你找到那孩子了是吧?”蓦然调转话头,女人的话语堪称犀利,“你的平板里有别人家的监控,告诉我,怎么回事?”

贺丹明艰涩地嘶鸣着两个音节出来,女人皱眉,斥责道:“别发出这种难听的声音。”

[我想要水。]贺丹明无心她的发难,他只想喝水。

“学长,你是想喝水吗?我这就给你倒。”

阿哲……

“不用担心,昨夜淋雨受凉了而已,书阳少爷也来过了,他很关心你呢,亲自去买药了。”

“唔……喝不了吗?稍等,我去找根吸管。”

不,别走。

“周哲……”

“学长你说什么?”

我说,周哲,待在这,我喜欢你。别走出那个房间,外面很危险。

他忘记说了什么让女人忿忿而去,病症复发后连带着记忆间或缺失。佩拉·斯威科夫是个聪慧的贵族女士,但她有精神病,连带着她的儿子,也有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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