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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浴室中粗暴 被手指出 他天然适合受N

 

闻言,严谨昱的神色更怪了。

他自诩熟知好友的秉性。

可却从来没见识过对方这副面貌。

对方表面看起来温和可亲,实则只是披了层容易讨人喜欢的外衣,骨子里其实和他一样,冷漠,清高。

毕竟,他们这个阶层的人,从小就生活在高人一等的圈子里,接触的全都是虚伪的笑面狐狸,哪里还有真诚可言。

以前,严谨昱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从未有过怀疑。

可眼下,面前的男人穿着一件合体的围裙,外露的小臂上散落着不明显的烫伤,一副久经尘世烟火的模样。

简直跟中了降头一样。

再怎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也不至于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把人迷成这个样子吧!

当下,他的心中立马对好友的另一半产生了几分不虞。

心头猜忌更深。

他向着屋内扫视一圈,没有看到人影,于是不动声色地试探道:“你收藏的大美人儿呢?”

黎允衡对他调侃的语气感到不快,下意识想要反驳。

但是想想,对方思想一向固执。三言两语根本难以改变。

等他真正见过俞响,就知道对方跟别人不一样。心中的成见也一定能有所改观。

于是,他看了一眼楼上,示意道。

“他在打电动,不喜欢别人吵着他,等下做好饭我再上楼叫他。”

“随便坐吧,我先去盛菜。”

两人之间也不需要客套。

说完,黎允衡转头走进了厨房。

严谨昱的眸色暗了暗。

他巡视了一圈屋内,发现这个他上月才来过的地方,此时俨然变换了模样。

到处都充斥着另一人的痕迹。

牙刷毛巾变成了两份、沙发和茶几上散落着没有吃完的零食,阳台躺椅的缝隙里,夹杂着几根色泽明亮的长发……

而二楼的主卧里,也隐约传出噼里啪啦的按键响声。

他不辩神色地,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刻,他的心中,对这个从未见过的人,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反感情绪。

懒惰、自私、贪婪、一味索取。

呵。

典型的sugarbaby!

他不屑冷笑,心里暗暗给对方贴上了这样的标签。

到此时,他已经能断定。

这个人不适合黎允衡。

不管好友有多喜欢他,他们都必须分开。

这样想着,他眸色一暗。也没有忙着上楼,径直坐在了沙发上,老神在在地打开了电视。

他不急。

反正,有的是时间。

他相信,凭借他和黎允衡的交情,拆散一对不匹配的伴侣,轻而易举。

晚饭是四菜一汤。

简单的家常菜,看得严谨昱啧啧称奇。

“没想到啊,卖相这么好?”

他瞥了一眼黎允衡,犹疑着拿起了筷子,夹住一只色泽鲜亮的油焖大虾,顿了顿,道。

“不会中看不中吃吧?”

“还好,应该吃不死人。”

黎允衡淡淡回应。

对于他来说,其他人的评价并不重要。只要对方没在他面前把东西吐掉,他就不打算理会。

这副模样,倒真有点儿隐士大佬、气定神闲的派头。

看得严谨昱一愣,迟疑了下,还是把虾塞进了嘴里。

顿时,一股鲜香味充溢喉腔。

“唔……”他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不是吧?这真是你做的?”

简直出乎意料得好吃!

“很好吃?”

黎允衡见他这副表情,还以为是自己今天晚上发挥超常,也连忙拿筷子进行品尝。

“嗯?”

“还是和平常一样啊,也就勉强能下肚吧……”

他奇怪的喃喃着,挑眉扫了严谨昱一眼,了然。

“行了。”

“别装了,我知道你这是在刻意捧场,但是我自己的水平我心里有数,你没必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我。”

“好了,不说了,你稍等一下,我现在请俞响下来,他有点认生,你让着他点。”

说完,他转身向楼上走去。

徒留下身后的严谨昱,嘴角抽搐,一脸无语。

二楼很快响起两个人模糊不清的对话声。

从两人语调的轻重,他轻易判断出双方地位的高低。

他的好兄弟,在这位白吃白喝白住的恋人面前,简直一点主动权都没有,姿态渺小又卑微。

听得他一阵火大。

什么下贱玩意,敢舔着脸这么拿乔!

只是,有一点不太对劲——

那个人的声音,为什么这么低沉有磁性,跟个男人一样?

应该……

是他想多了吧。

正巧这时,好友带着他的小情人下了楼,严谨昱喝了口水,大大咧咧靠在椅背上,然后漫不经心往楼梯的方向一瞥。

“噗!”

又是一口水喷了出来。

这是今天的第二次了!

因为同一个人,他一天震惊两次!

虽说严谨昱刚刚继承家业不久,但也自诩见多识广,不至于大惊小怪。

但问题是,他的发小、他认识了二十多年的铁哥们儿,他妈的找了个男人当对象啊!

虽然眼前这人留着自然卷的长发,看起来极具观赏性,可他丫的到底还是个男人啊!

严谨昱难以置信。

他一向以为知根知底的好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背着他弯了!

好家伙!

一时间,这股子震惊几乎压过了对俞响的厌恶,令他百爪挠心。

当下,也顾不得还有第三个人在场,他一把扯过黎允衡的肩膀,气势汹汹地拉着人去了阳台。

“操操操,什么情况?”

“你什么时候变成男同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黎允衡也有些尴尬。

他挠了挠头,眼神持续飘忽。

“呃,这个……嗯……”

严谨昱是真拿他当最好的朋友。眼下见他吞吞吐吐,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急得想打人。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墨迹!”

“有什么话你就说啊!是不是外面那个人强行把你掰弯的?!”

听到“强行”两个字,黎允衡脸颊飘红,脑海中瞬间回忆起,自己在浴室里被俞响强制推翻猛肏的画面,屁股洞里竟然来了感觉。

敏感的肠道娴熟地分泌着淫液。

黎允衡当下更不好意思说实话了,缩头乌龟似的嗫嚅:“也……没有,我……”

严谨昱对他这副小媳妇儿的姿态简直不忍直视。

他实在想不到,外面那位神仙,这是用了什么手段,把人在短短时间内调教成这样。

“黎允衡,你听我说,不管你有多喜欢外面那个男人,我的态度都很明确。”

“我不支持你们在一起。”

空气短时间一静。

闻言,黎允衡心头火热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

他当即从春心萌动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恢复了以往的端庄泰然。

锋芒无形间流露。

他静静地望着面前的挚友,以一种谈判的口吻,淡淡陈述着自己的观点。

“瑾昱,我知道,你对他有偏见、对男人之间的恋情有偏见。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但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偏好,就劝我放弃。”

“你太偏激了。”

“我偏激?”严谨昱一阵头疼,“不是,你……”

正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突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黎允衡看向来电显示。

是黎父。

“是我爸。”

他向严谨昱嘱咐道。

“我去接个电话,你先去用餐。当我是兄弟的话,就别跟俞响起冲突,有什么事等我挂了电话再谈,算我拜托你。”

“好吗?”

严谨昱实在看不惯他这么低声下气。

但毕竟是自己兄弟,也不能真的让他难堪。

没办法,他抹了把鼻梁,暂时妥协道。

“行吧。”

“我答应你,不会让他下不来台。”

黎允衡舒了口气:“谢谢。”

说着,接通了电话。

“喂,爸。”

“嗯,瑾昱过来了,一起聚餐呢。”

“没有,都挺好的。”

……

餐厅里。

严谨昱憋着一肚子火,但是没地方发。

面对眼前这个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大男孩,他只能目不斜视,一门心思地专注吃饭。

只是很快,他就感觉自己桌下的小腿被人踢了两脚。

是不小心吗?

他皱眉,取来一旁的器具,正要将蟹壳剪开,却不想,身下的那只脚,竟然越过小腿,径直踩在了他的大腿中间。

“哼!”

裆部正中的龟头被脚底一磨蹭,敏感得颤了颤。

“我警告你,把脚放下!”

严谨昱变了脸色。

他冷冷地看向坐在桌对面的人,表情阴森森的,几乎带着杀气。

“什么……”

俞响眨了眨眼,一脸茫然。

只是,脚底下,他的动作又重了几分,隔着裤子使劲摩擦着男人脆弱的卵蛋。

“嘶……你他妈!”

严谨昱气得太阳穴直跳。

该死的黎允衡,这是找了个什么下贱玩意!

“我让你放开!”

“啊?”

俞响无辜地表示疑惑。

“这位先生,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啊?”

艹。

严谨昱气得肝疼。

他用了能把人骨头抓折的力气,伸手去握俞响的脚腕。却不想对方预见到他的行为,提前把脚缩了回去。

他愣是抓了个空。

偏在这时,对面人还嫌事不够大地火上浇油,一脸关切道。

“啊,先生,你是鸡巴很痒吗,为什么要把手伸下去放进裤裆里?”

“你是有暴露癖吗?很喜欢在外人面前手淫?”

“要不,我帮你挠挠?”

这一刻,严谨昱清晰感觉到,脑海中有一根弦,“啪”一声绷断了。

答应黎允衡的话全数抛在脑后。

他的手指捏得噶蹦作响。

怒火从肺腑燃烧到头顶。

这个贱人!

要是不弄死他,他就不姓严!

这样想着,严谨昱冷不丁从座位上起身,头顶仿佛萦绕着遮天蔽日的黑气,一步步向着俞响的方向走近。

直到这会儿,对面人还一刻不停地叭叭。

“啊先生,你冷静点!虽然有暴露癖很丢人很下贱!但我保证,一定不会跟黎允衡说的!”

“你不要恼羞成怒啊!大不了我也暴露给你看好了!”

“够了!!”

严谨昱脑袋都要炸了,想都不想地去堵俞响的嘴。

“你给我闭嘴。”

手掌恶狠狠捂住面前人的口鼻,他咬牙切齿道。

“不想死,就别说话!”

空气稍微安静了片刻。

俞响双眼骨碌碌一转,突然微微张嘴,伸着舌头对着男人的掌心舔了一口。

湿濡软嫩的触感萦绕掌心,严谨昱瞬间过电似的松了手。

“艹!你他妈干什么!”

“恶心得要死!”

他一脸嫌恶地抓着湿巾,对着手掌猛擦,恨不得整张手都不要了、拿去以旧换新。

俞响在他身后看得津津有味。

又一个假清高。

啧。

这么厌恶被他碰的话……

他眼神一转,来了主意。

趁着男人全情投入、恶狠狠擦手的当口,他拿捏了下声调,模仿着黎允衡的吐字方式轻声呼唤。

“瑾昱。”

“什么……唔!”

严谨昱下意识转头,却不想,竟然直直贴上了俞响的双唇。

柔软的触感自唇畔传来。

他瞬间惊愕地瞪大眼睛,瞳孔骤缩。

两人四目相对。

过了好一会儿,严谨昱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当即一把推开了俞响。

“你……你该死!”

理智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愤怒地举起拳头,狠狠地朝着面前的人打去。

空气凝滞。

俞响正要躲开。

却不想,黎允衡恰好赶到,立马制止了他的暴力行为。

“严谨昱!”

他一脸失望地望着失态的好友,几乎痛心疾首。

“你刚刚答应过我什么?!”

“你不是说好不为难他的吗?”

“我……”

严谨昱一口闷气憋在心里无处可发。

这让他怎么解释?

说自己的初吻被他心爱的小男友夺走了?

还是说他一直在忍耐,是对方在刻意找事?

黎允衡可能信吗?

好家伙,你一个花名在外、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这会儿突然跟我说你还是个处,连初吻都是刚刚才丢的!

这踏马谁信!

搁严谨昱自己身上都不信!

憋屈。

从未有过的憋屈。

严谨昱瞪了一眼在一旁装可怜的俞响,心头暗恨。

这梁子是彻底结下了。

俞响是吧,老子跟你没完!

“砰!”

严瑾昱气呼呼地走了,迈着不甘的步子,将房门甩得哐哐作响。

“对不起响响、他……”

黎允衡话头一顿,脸上染上一抹红晕。

一个没注意,居然把心里呼唤的称呼喊了出来。

好、好羞耻……

他悄悄用余光打量了下俞响的脸色。

见他没有反驳,心下还有些甜蜜。

“响响……”

“他、他确实太不像话了,我代他跟你道歉,以后……”

他正试图打消恋人的不满,话语间诚惶诚恐。

可不想,就是这一句话,打到了马蜂窝。

“你代他?”

俞响眯了眯眼,表情阴恻恻的。

“你和他什么关系,你凭什么代他道歉?”

“我……我跟他是好朋友,从小就相识……”

黎允衡见他面色难看,说话声音不自觉的就弱气起来。

“好朋友?!”

俞响“哐啷”一声掀翻了桌子,将剩下的饭菜连同碗碟一并扫落在地。

噼里啪啦的声音震耳欲聋,惊得黎允衡浑身发颤。

空气静的可怕。

俞响冷冷地斜睨着他,眼神如同在审视一只苍蝇。

突然,他向前走了两步,站在黎允衡面前,刻薄一笑,讽刺道。

“我看,你跟他不只是好友,而是情人吧?”

“要不然,他怎么那么介意我们两个在一起?还不停地找我的麻烦,给我甩脸子!”

他越说脸色越阴沉,就好像是终于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不需要验证,心里就已经笃定了这是真的。

“是啊,没错,一定是这样!”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什么这么看不惯我。”

“呵,毕竟,是情敌嘛!”

他煞有介事的说着,脸色越来越阴沉,骇得黎允衡手脚冰凉。

这说法实在过于恶毒,简直匪夷所思。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俞响竟然会这样想他。

当即又惊又怕,连忙出声解释。

“不……我们不是,你听我说……真的没有……”

只是可惜,因为极度得震惊,他的口齿变得笨拙,嘴巴张阖了半天,愣是没说出半句有含义的句子。

“啪!”

突然,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

在迫切的解释声中,俞响似乎耐心尽失。他不说话,抡圆了手臂,对着黎允衡狠狠扇了一巴掌。

使足了力气的一掌,令黎允衡半边脸都肿了,整个人扑倒在地,头脑一阵晕眩。

但他还记着俞响对自己的怀疑,心中焦急,根本顾不上疼痛,连忙匍匐到面前人的脚边,仓皇地解释。

“你听我说!我跟瑾昱真的只是朋友,我……”

然而,俞响根本不耐烦听他的解释。

笑话!

他当然知道黎允衡和严谨昱之间是纯洁的。

就算是对方真的脚踩两条船他也不怎么在乎。

他现在就是故意找事!

要是真让人解释清了那还了得!

“够了!”

“你还叫他瑾昱……呵!”

“叫的这么亲热,不是旧情难忘是什么?”

俞响冷淡地甩开他的手。转而拿起一旁的手帕开始擦手——擦那只打过黎允衡的手。

动作无比细致。

仿佛只要手上留下丁点黎允衡的气息,都会让他呕吐难忍。

直到手指彻底干净后,他才勉为其难地垂了下高贵的头颅,然后用无比失望的眼神看着脚边的人,割袍断义似的道。

“黎允衡,我真没想到,你原来这么下贱,屁眼都被用脏了。”

“我本来还以为你有多冰清玉洁,那么不想我上,结果……”

“你真让人恶心!”

说完,也不等面前人回过神来,随即转身离去。脚步窜得飞快。

进了卧室,反锁了门,确认对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后,他才急不可耐地笑喷出来。

太逗了!

黎允衡那个傻缺,居然哭了。

那副心碎欲绝的表情,实在太过美妙,他能乐一年!

美滋滋地回味着刚才的经历,俞响愉快地打开聊天界面。

接连不断的消息提示映入眼帘——

吐泡泡的鱼:明天下午三点,在咖啡馆见面,你觉得怎么样?

吐泡泡的鱼:鱼鱼,你怎么不说话了?

吐泡泡的鱼:是不是我太唐突了?

吐泡泡的鱼:【表情包:委屈】

这人是他打游戏时添加的好友,这几天聊得还算愉快。从对方发的几组动态来看,长相也还不错。

“唔……”

俞响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觉得自己封闭在家这么久,也是时候出门打个野味了。

嗯,就立个“被爱人劈腿”的情圣人设好了。

这样,岂不是名正言顺地就能出轨?

我真是个天才!

他这样想着,低头漫不经心地敲下了几个字,回复道。

“哦,那就明天吧。”

许鸣琅坐在靠窗的位置,正不停地向外观望着。

桌上的咖啡早已经冰凉,他却顾不得喝,只不时地低头看一眼手表。

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了,鱼鱼怎么还不来?

该不会是不来了吧?

又或者,是他记错了地方?

但是,检查一眼手机上的地址。

没错,就是这里。

只是人依旧没来。

秒针一格一格地走着。

又过了二十分钟,许鸣琅坐不住了。

他离开座位,大步来到店门前,仔细检查了一下店面广告牌名称。

依然没问题。

他终于没忍住,给俞响发了条消息。

吐泡泡的鱼:鱼鱼,你怎么还没来啊,是不是没找到路?

吐泡泡的鱼:你现在在哪啊,要不要我过来找你?

吐泡泡的鱼:【表情包:招手手】

“叮铃叮铃!”

提示音接连不断的响起,俞响本来正在过马路,被这声音一惊扰,竟然没注意到路口处有一辆右转车辆。

伴随着“滴”的震耳鸣笛声,一辆黑色悍马在距离俞响只有几公分时刹车止步。

里面的人拉开了车窗,年轻的车主探出头来,暴躁大吼。

“没看见有车吗!不要命了是吧!”

齐昀正着急赶路,见前面当道的人背影是一袭长头发,以为又是哪个女人在跟他制造偶遇,当即不屑嘲讽。

“呵,小姐,大马路上就不要公然拉客了,显得你很廉价!”

一句话出口,车上一群二世祖也都纷纷嗤笑出声,口哨声不断。

正熙攘调笑着,突然,却见斑马线上受惊的人转过头来,微卷的长发拂过弧度优美的下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一群二代们都惊住了。

他们没想到自己羞辱的竟是这样一个美人。

或许是微风吹拂的力度过分妥帖,那张脸庞竟比他们看过的西方油画中的天使更加纯净惊艳,令人屏息。

齐昀愣住。

他开始羞愧,犹豫着要不要向对方表达歉意。

只是车上一堆狐朋狗友,道歉的话会不会有损面子。

场面一时僵持。

直到车后不断传来汽车鸣笛警示声,他才如梦初醒。

回神时,却发现害自己失魂落魄的罪魁祸首,竟然就站在自己的身旁。

他内心一阵兴奋。

是啊,他现在开的可是祖父给的兰博基尼!

这不正是泡妞神器吗!

这样想着,他不禁激动的脸都红了。

更让他鸡巴梆硬的是,大美人竟然低头向自己凑了过来,侧脸亲密地贴近他的耳边,轻声讲话。

“你这单生意我做了,想要的话,今天晚上六点,到这个地址找我。”

说完,俞响眼含深意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后,转身悠然离去。

在一众歆羡的嘘声中,齐昀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内心得意不已。

啧,还不是个爱慕虚荣的小婊子,看哥哥晚上不得肏死她!

……

另一头,俞响彻底决定爽约。

不吃水的鱼:傻逼,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害我出了车祸!

不吃水的鱼:为了抓紧时间回复你的消息,我甚至没看见对面有车驶过来!

不吃水的鱼:我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在赴你的约了,为什么老是催催催?

不吃水的鱼:你他妈催命呢!

不吃水的鱼:我死了你就开心了,是吧?

不吃水的鱼:都怨你!

不吃水的鱼:本来马上都要到了的,呜呜……结果救护车等了半天,伤口好疼,要痛死了,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不吃水的鱼:去死吧!

一番亲切的祖安问候说完,俞响没等对面的人反应过来,迅速将【吐泡泡的鱼】的全部账号拉黑。

“呸。”

他啐了一口。

“今天真倒霉,碰见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都弄死算了!”

男人果然都是贱种,都欠收拾!

……

咖啡店门前,等待将将近一个小时的许鸣琅收到了网友的回复。

顿时眼前一黑,愧疚和担忧排江倒海般从心底升腾翻滚,搅得他头疼欲裂。

仅仅这一次未曾谋面的交集,就让他在今后每一个不眠的夜里,辗转反侧,再也无法获得安宁。

……

晚上六点。

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急切,齐昀特意提前半小时到达纸条所写的地址,就为了准时准点敲醒美人家的房门。

这里是市区的一处单身公寓。价值不菲。

而且看起来,对方的住所还挺豪华。

估计是傍上了大佬,靠卖身赚了点臭钱。

“唔,应该是被老头包养了,欲求不满所以找到了这么帅的我哈哈!”

他沾沾自喜地想着,心头满是恶意。

很快,门开了。

里面没有开灯,窗帘拉紧,漆黑一片。

门口空荡荡的,没看见人。

他咽了咽唾沫,一时间精虫上脑,竟然觉得那个小婊子还挺会玩情趣。

这样想着,他笑了笑,吹着口哨,像逛自己家后花园那样走了进去。

“美女?”

他用自以为尊重的称呼喊到。

突然,“砰”一声轰响,门被关上了。

他一个机灵,后背升起一股凉意。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独身一人来到一个不知根底的陌生住处,是多么的危险又荒诞。

“美、美人?”

黑暗中,他的声音开始颤抖,转过身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突然,侧后方吹来一阵风,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那里窜了出来,伴随着“汪汪”几声吠叫,一条狗窜上了他的后背,一个用力将他扑倒在地。

狰狞锃亮的眼睛闪烁着凶光,猛然间对准齐昀的脖子咬了上去。

“啊!”

齐昀一声惊呼,险而又险地将手臂挡在狗嘴前,阻止了这一致命伤。

只是,鲜血依旧喷溅出来,手肘处立马血肉模糊。

“啊啊!死畜生!走开!”

齐昀惨叫着扑腾挣扎,但又很快再度被咬伤。

直到最后,他的腿上,胳膊上,肩膀处,全都堆满了开裂的伤口。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荒唐死去时,黎允衡却适时地推门而入。

“啪嗒。”

灯光打开。

黎允衡惊呆了。

他顾不得多想自己家为什么会有一条狗和一个陌生男人,当即打电话报警加急救。

事后,当警察问起齐昀为什么要无故闯入别人家中时,他实话实说——

他没有闯入,是有人给他开门。并且也不是无故,而是跟人约会。

他试图用写着地址的纸条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几番搜寻,却怎么也没有找到。

原本,车上的狐朋狗友还可以为他作证。

但齐昀当时,因为担心别人看到纸条后,会下先下手为强,于是偷偷隐瞒了这件事。

他百口莫辩,最终被定性为入室盗窃。

而俞响,只是兴之所至,想要在家养一条狗罢了。

算是正当防卫。

在黎允衡的全力庇护下,这件案子没有翻起任何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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