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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s

 

黑夜出没,星星少的可怜,月亮只好撑撑死寂的天。

钱宅。

“饭不吃,针不打,你是想上房揭瓦?”

林棠闷头睡在被窝里,不想回话。

钱苑倔脾气上来了,被子一抓扔到地上,管它秋天凉不凉。

“好话我说尽了,你不听?”

“你一早就认出我,是不是?”

“是我就不行,别人就可以。呵,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对我为所欲为。”钱苑想哪就说哪,“如今你家道中落,还想过少爷的日子,我看是没希望了,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就是个伪君子。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害了多少人?”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说我是伪君子,可我一直光明正大。

“见风就是雨,你只是道听途说。你一直都是这样。”钱苑不想提起那段岁月,“我不是正人君子,你不也看到了?”

“为什么要这样?你明明有那么好的年华,好的容貌。为什么选择……”

“你说我为什么?你心心念念的女人,我给你救了。到头来,错的是我。我是喜欢你,但不代表我就应该爱屋及乌,连你喜欢的女人也会上。她讹我,你不信我。后来我入狱,你可曾看过我?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人证物证俱在,林棠也不想相信。可是当时,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而当时的钱苑又是个混子,他如何信钱苑?他选择盲目的轻信了一个女人。

林棠抿了抿唇角,不知要说什么:“不是这样的,不可能,怎么可能?”

“接受不了了,被蒙在鼓里的味道好受吗?我他妈当年就是被你蒙在骨子里。”林棠发出一阵冷笑,“你满口的仁意道德,在我看来,不过是施舍。你是救世主,我是人人喊打的过街鼠。”

所有的证据甩在脸上,满屋纸张都在飞。

你们想要的,就是这个吗?

“这……我…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林棠抱头疯笑,跪在床上一直磕头。

林棠信了,似乎从一开始就信了,只是没有证据罢了。钱苑当时对林棠说:“她的善良不过是虚伪的表现方式。我,受不起;你,同样也受不起。”现在,他知道有多打脸了。

“忏悔要跪着,荒唐。你比谁都懂礼仪,可你,比谁都懂得侮辱人。你当年让我跪着,现如今你跪我?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林棠啧了一声。

十年前——

夏天的风犹如热浪,吹打面颊时,一圈套一圈的。

窘迫是什么?

就好像是一个人在超市转悠一圈,终于找到了要买的果冻冰,接着一看价格,就半天站在那儿愣神。

钱苑就是这类人。

没钱挺尴尬的,钱苑记得,那晚,他在风中站了一宿。

不过,后来他替人运了一批货,发了点儿财。

“钱苑,你收手吧。”林棠帮不上忙,只能苦苦相劝。

“你在害人,你知道吗?”

无论我怎样解释,你都不信,那我为什么还要解释?

“我是被踩大的。如今,我也想踩踩别人,错哪了?”钱苑呼了一口热气,笑着说,“这世上感恩戴德的有几人,我为什么每个人都得点头哈腰?”

“她是无辜的。”

“我能抢来,是我的本事。你们想这样做,我又没拦你们?”钱苑喜欢的,自始至终不过一个林棠而已。上天也不给吗?就因为他看到的表面现象吗?

——“自始至终”是什么词汇,是不是想爱的人都可以留住?是不是所有的冤假错案都能翻案?

统统都不是。

钱苑太喜欢童话故事了,以至于,他认为所有事情的结局都是美好的。

喜欢上了幻想——

钱苑喊了一句:“可不可以不要做梦了,钱苑,你没钱。”

趁我还善良的时候多骗骗我吧,不然,就没机会了了。

我控制不住想要靠近你,所以,我给自己捅一刀。

世界变得越来越搞笑了,我都不用买电影票了。你看,我还有点儿用处吧。都说我是坏人,我差点儿都信了。

可我付过钱了,只是她不承认而已。我没有白嫖她,你们怎么都喜欢同情弱者?当时商量好的,可她又反悔了。

——她们赚钱不容易,你们考虑一下我,男人天生就该死吗?

——我只知道,软饭和牢饭一样难吃。

和一群疯狗抢肉骨头,他不疯,还正常吗?

林棠,你总是让我退一步,你就不怕,我后面是悬崖。

善良的心死了,是你们葬送的。你问我,那我,该问谁呢?

“林棠,我掉下去了。”钱苑笑着说,“人生是一场无聊的游戏,敢玩到底的才会赢。我以为我不想玩了。现在,我又改主意了。”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太喜欢看你们被我奴役的样子,就像看到我的曾经。”钱苑哈哈大笑。

这个世界不是黑的,也不是白的,它是灰色的。

“别以为你这副样子我就可以原谅你,少做梦了,一切才刚刚开始。”钱苑放声大笑,“来人,把他给我吊起来。”

“只要我能赎罪,我做什么都愿意。”林棠声音温和。

“哼,你还敢不愿意?”钱苑直接拽着他的手来到庭院。

天黑漆漆的,屋主人却没有开灯。

“让你们把他吊起来,还不快做?”钱苑的手拽的很紧,“不然我一枪崩了你们。”

一群贪生怕死的保镖,什么都不敢做。因为他们知道,两头都得罪不起。关键是钱苑花大价钱把林棠骗来,肯定不是教训这么简单。再者,钱苑对这个人非同一般,他们要是把他的宝贝伤到了,没准明天太阳都看不见了。

“听不见吗?”钱苑直接踹翻了身旁的a级保镖。

“是,是,是。”

“我自己可以走。”林棠不喜欢触碰。

“装什么清高?你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钱苑眸子阴沉,嘴角扯出一个上扬的弧度。

……

歪脖子树下,吊着一个罪人,一个非常非常讨厌的人。

全身赤裸,腰细腿长。

“来,都来看看,这是哪个帅哥来这里装骚啊。嗯?”钱苑笑声很大。

周围的保镖全都背过身,什么也不敢看。

“来,就你,过来。”钱苑随手抓着一个c级保镖,环着他的腰,手指了指,“你看他的鸡巴,操起来肯定爽,去上了他。去。”

“我……不…敢…”保镖眼睛闭得紧紧的,差点吓得尿裤子。

“是吗?来人,把他剁掉了喂狗。”

一行人纷纷跪着,乞求钱苑饶过他。

“滚,都给我滚。一群没用的东西。”

一哄而散。

“怎么样?滋味好受吗?”

“我说了,我甘愿。”林棠语气依旧温和。

“闭嘴。”钱苑一巴掌扇了上去,林棠的脸颊起了红印。

嘴角渗出了血水。

钱苑的手狠狠勾着林棠的下巴,迫使他的头抬起来。

“不是什么都不怕吗?那我就让你怕活着。”

钱苑拿来一把锋利的小剪子,“从哪剪好呢?”

剪刀从上一路滑到下,落在了耻骨上。

“怎么又不硬了?”钱苑捏着他的分身,歪着头问道,“剪了多好?剪了,看你以后还找什么女人?”

林堂眼睛闭着,听着剪子一开一合的声。

咔—嚓!咔—嚓!咔—嚓!

什么也没有剪。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钱苑拽着他的耻毛笑得前仰后合。

一顿狂笑后,钱苑又正经起来。他扯扯林棠的耻毛,一顿乱剪。

微风中,有树叶在落下。

“这有什么好玩的?”钱苑站了起来,随意的将皮带卸掉,露出了那颗带有血丝的柱身。

林棠看着他,那眼神中并没有怕。

钱苑惹火了,摔了剪刀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

愤怒,无穷无尽的愤怒;咆哮,无穷无尽的咆哮。

“我治不了你了?”钱苑眼神带有笑容。

月光之下,他们的影子合为一体。

地面上,是一条长长的影子,那个影子呀,一直动,一直动。

虽然有风,但想必不是风吹的。因为,它动的太快了,快到我们的眼睛都看不清。

周围有小动物吗?没有呀,可是,就在这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我们细细的听,就会发现,有哭声。

哭声太小了,小到我们只能听到“踢嗒踢嗒”的水声。这个水声的来源——影子的中部。

“你就是一条欠操的狗,你就是一条狗。”钱苑怒骂着,急红了眼睛。

“嗯……我会……还…你的。”

“还我?那你还我,你把原来爱我的林棠还给我,你把我的自由还给我。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我像狗一样叫唤着,不停的叫唤……”钱苑直接抽出了自己的分身,根本就不管对方疼不疼,能不能承受的了。

“……嗯…”林棠喘着气,声线不稳。

影子染上了红,非常漂亮。它们的颜色就和沈洛养得那片曼珠沙华一样艳丽,一样蛊惑人心。刚出狱的钱苑可是一直好好照顾的呢,如今,他不用羡慕了,因为,他已经拥有了。

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朵开在地面上,妩媚勾人。

“你……为什么不说……”钱苑火急火燎的解开了绳子,横抱着林棠向房间走去。

会不会死,林棠自己也不知道。

“快来人,快来人。你们都给我死哪去了,快给老子过来。”钱苑很着急,很慌乱,也很愧疚。

保镖大概已经走了,这个宅子里估计只剩他们二人。

再无其他。

这是私宅,一旦保镖赶走,便再也不可能有其他人进入。

钱苑感受到林堂身体的冰冷,彻骨的冷。刚才在做的时候他就发现不对劲,他就应该停下来看一看的……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停下来看一看呢。

好狠,林棠,你好狠。

床上的人嘴角还渗着血,不过已经干了。身体的私密部位也渗着血,可是,他还在流。

止不住的流。

“林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钱苑的手在颤抖,医药箱也拿不稳。他知道,林棠学过医,肯定知道该怎么做,钱苑抓着他的手喊,“你教教我啊。”

林棠没有说话,他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他好想死,可是他不能。有人很需要他,有人还需要他的钱救命,他怎么能这么快就走了呢。

嘴角的皮干裂,泛着白,与脸上的红印相衬,倒是有些唯美。

钱苑急昏了头,一边忙着拨打电话,一边看各种药的说明书。

血,总算止住了。

满头大汗。

林棠身子脆弱,而钱苑身子皮实的很。像今天这种情况,钱苑还是头一遭遇到。毕竟对于他来说,流血是常有的事。

可是对于床事,他也没什么经验。出了狱之后,他是充满仇恨的。他恨不得一天到晚操林棠,以此来弥补十年的种种。

十年,真的太久。

周遭的一切,太陌生了。

钱苑心里装了一个人,装了一个罪人。

“疼爱”,如今没有爱,只有疼。曾经的海誓山盟,不过是过雨云烟。所有东西都在变,我变得越来越傻,可你比我还傻。

时代在发展,钱苑跟不上了。他是小丑一样的人物,马戏团现在都不允许他表演呐。

各种各样的电器,各种各样的稀奇,各种各样的……

钱苑想和林棠好好在一起的。

今晚,失控了。

也许是压抑太久,憋屈太久了吧。

“小哥哥长的标致,想不想和我一起上床?我身材火辣,技术活儿好。最主要的是,价格你开,我腿叉开。”秋裤红着脸,迈着醉酒的步子。

这时,一个着急忙慌的男服务员走了过来,捡着重点说了一通:“老板,就是这个人。喝完酒不给钱,嚷嚷着什么牛奶,什么卖身也不回家。”

老板面色如常,男服务员这才松了一口大气。

毕竟节都想好了。接下来我就会让两个人继续那个的……”

“那你在群里给我说断更之类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想写太监文吗?马上我就让你变成真太监。”编辑火冒三丈,胸口起伏的不成样。

“我本来要写…秋裤在做爱的过程中流出了乳白色的浊液…我想了又想,该怎样打个比方,才能让读者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这个东西,于是,脑阔一转,我就想到了牛奶,豆浆之类的东西…”

“这跟你写太监文有什么关系?”

“我写的时候刚好卡上饭点了,早餐又刚好是牛奶……我看到那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就……”

“小圈的人吧,混什么大圈?赶紧给我辞职!”

“我是沈爷那边亲自提拔上来的人,我……”

“有事我担着。”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少给我拍马屁了。”白日喝了一口水。

最近的事情很多:沈洛出差,钱苑请假,温雨,锄禾,汗滴各有各的忙……

就白日最闲了,什么杂事都让他揽着。

仰天叹息……

“干千年,湿千年,干干湿湿两三年。”沈洛的声音带有着天生的磁性,散发着一种无处安放的荷尔蒙。

“什么意思呢?”谢言躺在床上,旁边就是沈洛。

沈洛侧着头,在他的耳旁说着悄悄话:“我想……干…你。”

声音太小了,谢言听的不清是很清。

空气中蔓延着馥郁芬芳的气息,甜腻若洒。

沈洛在谢言的耳旁吐了一口气:“嘘,深呼吸,慢……再慢一些。”

黏黏糊糊的液体似乎在滑落,两个阴唇顶端,摩擦着,阴蒂端在慢慢地膨胀,好似海绵宝宝一样遇水渐渐地长大。

谢言深深吞了一口气,他,感受到前列腺被按摩,快了,快了,马上就要到达g点。

纤长而有力的手指触动着谢言的阴蒂,感受着那一波又一波的淫浪。

沈洛伏在他的身上,皮肤紧贴,手指抚摸着他的后臀,一阵撩拨。

再往后便是他的菊花,沈洛插进去一根手指,等谢言适应了之后,便是,用心良苦。

六一居士的《五代史伶官传序》

“我学了,可学不会。不是吗?”温狐翊想起自己的前例。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你若愿意钻研,会有收获的。”黎雨循循善诱,带有鼓励。

选自韩文公的《师说》

“我同学们暑假也在打游戏。他们也在玩。”温狐翊并没有听进耳朵里。

“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要往好的方面学。"黎雨依旧和声和气。

选自孔仲尼的《论语?先进》

“哥,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吗?我听着膈应得慌。”温狐翊有些不耐烦。

还有,瘆得慌。

头皮发麻。

“你若认真预习课本,我会这样?”黎雨边说边把玩的发烫的电脑合上。

“哥,你是最懂我的。第一次有人对我说,玩游戏并不是耽误学习,我真的很高兴。但你不知道,我不论怎样学,结果还是那个样子。那我努力的意义是什么呢?”温狐翊自认为努力过,可最终还是考上了一个很差的高中。

学与不学又有什么区别呢?

“骐骥一跃,不能百步。弩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黎雨此刻的耐心很适合做一个的教书先生。

选自荀卿的《劝学》

“我听不懂!”温狐翊怒道,还有一丝丝的吼。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黎雨叹道:现在,问题已经由“是否预习课本”转化为“是否翻过课本”。

“手伸平举高,打完我会告诉你原因。”黎雨并没有因为他的无礼而丢失仅存的耐心。

他有自己的教育节奏。

未等温狐翊开口说“不”,腿上便落下狠狠一尺。

一道红色的尺痕被布料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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