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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非先一步表示，“我去吧。”
他说着，转身往回游去。
季乐鱼正在水底探索，偶尔探出脑袋出来换换气，然后再沉下去。
突然，他看到水底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季乐鱼连忙向闪光的方向游去。
正游着，他隐约感到有人从身后向他身边游来。
季乐鱼回头，戴在眼睛上的潜水镜猝不及防与刚刚游到他身边正看向他的林非的潜水镜相撞。
季乐鱼一惊，嘴巴不自觉张开，瞬间，憋着的一口气消散，池水涌了进来。
林非连忙搂住他的腰。
季乐鱼顺着他的力道，不自觉朝他贴去，双唇就这么无意识的触到了他的下巴。
季乐鱼还没反应过来，林非已经带着他向上游去。
“哗啦”一声，两人迅速探出水面。
林非伸手帮季乐鱼摘下了潜水镜，一隻手搂着他，一隻手拍着他的背，担心道，“没事吧？”
季乐鱼咳了几声，呼吸着新鲜空气，缓缓摇着头。
他刚刚只是突然被呛到，这会儿已经好多了。
只是……也大概是好多了，刚刚水里那微妙的触碰再次在浮现在他的脑海。
伴随着林非落下的拍抚动作，一下下击打着他的心。
季乐鱼突的在这一刻发现到他们贴得很近，近到他能感受到林非皮肤的温度。
他搂着他，他的腰在他的手里。
季乐鱼抬起头，林非的眼里是显而易见的担心。
他的潜水镜还没摘下，墨色的头髮搭在潜水镜上，水珠划过他的脸颊，顺着他的下颌线从他的下巴处落下。
季乐鱼几乎不受控制的盯着他的下巴。
他抿了抿唇，——他忘了刚刚是什么感觉了，好像很软，又好像很硬，太快了，以至于他想重温一遍。
他抬起手轻轻的抚过林非的下巴，忐忑又直率，不安又期许。
他的声音柔软干净，像是海妖的歌声，寂静又遥远。
“哥哥，我能亲你一下吗？”
池水漫过他的腰，日光染过他的眸，他的眼里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甘甜诱惑。
林非愣了一下。
下一秒，他收回了自己搂在季乐鱼腰间的手。
季乐鱼倏地隻觉得那贴着自己的温度刹那间离开，有风吹过，冷飕飕的。
“这个不可以。”他听到林非说。
声音很温柔，却不容反驳，“之前不是就和你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