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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止一直担心时璎会在长久的打压下生出病来,如今一瞧,倒是多虑了。
只是她不知,时璎早就被打压得自疑自厌了,今日之举,不过是有人动了她最珍视的人。
这些年,时璎一直在自卑与自亢间挣扎,疲惫又厌烦。
正如此,寒止的珍重和夸奖才会让她心动不已。
时璎今日敢反抗,是寒止给了她勇气。
窗外彻底暗下来,时璎转过头,她环住寒止的腰,“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刚洗过脸,寒止面上未施粉黛,却依旧浓艳惊人,红烛映亮了她的笑颜。
“我没法更喜欢你了。”
时璎险些被这话吓死。
寒止哈哈一笑,“我已经喜欢你,喜欢得快死了,不能更喜欢了。”
时璎意识到她在逗弄自己,佯装严肃地将人压在榻上。
“我要罚你。”
寒止双眸起了水雾,时璎深邃的眼眸里是独独留给她一人的柔软深情。
“我认。”
确实忍不了了。
时璎碰到的都是寒止的热情。
素日里冰凉的身体,温热难得,却又在这一刻对时璎毫不吝啬。
太多了。
知道和做到,总是不一样的,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寒止嘴皮子厉害,可真到了动手的时候,又比不上时璎学得快。
天赋总不能时时都眷顾她一个人。
寒止面上绯红渐浓。
习惯了自持的人,总是下意识避免自己失态,但极力的忍耐终究抵不住爱人的耳语。
“好漂亮。”
时璎毫不掩饰她对寒止的迷恋。
浓重又炽热,是侵略,是占有。
她已经等太久了。
“你别说了。”
寒止控制不住自己,湿漉漉的夜泡得她浑身发软。
可欲壑难填的人,又怎么会轻易满足呢?
不够,还不够,人就是贪心不足,时璎已经见过她春情微动的模样,自是想将她彻底拽进情潮里。
一起疯啊。
红烛灭了一根,昏光黯淡时,寒止抓紧了褥子。
要害被衔在唇齿间,再巧舌如簧的人也不敢张口,这一刻的紧闭牙关是强撑着最后防线。
也是徒劳无功。
时璎不急,总能见她溃不成军,见她一塌糊涂。
今年第一场雨来得早,水珠砸在挑廊上,震得砖瓦啪啪作响,寒止听见了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