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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就见刚才还在抓着她衣服的如意小丫头扭着胖胖的小身子追寒烟去了。
花春想:“……”
寒烟身后的小尾巴赫然被随后进来的容苏明截住,卡住小家伙的身子一把高高举起,“臭妞妞,做什么呢?”
如意手舞足蹈着:“大大大大,嗯嗯嗯,次次次次……”
“又要吃的?”容苏明抱着她走过来,将小家伙抵上墙壁,威胁道:“这回吃了蛋卷后要不要喝水?不喝水就不给吃啊。”
如意哪里听得懂,扑腾着两隻脚脚的同时还伸手向花春想抓啊抓的,似是在求助。
“你快别逗她了,”花春想倒杯热茶推到榻几另一边,问:“文谈会如何?”
容苏明悻悻作罢,胳膊下夹着女儿从屋子那边走过来,像摆弄玩具一样两腿夹着如意不让她乱跑,自己则吹吹热气嘶溜一口热茶,玩笑道:“你快先别问了,仔细寒烟一会儿跟你急。”
那边吃蛋卷的寒烟:“花姨姨随便问,莫被容大吓唬住,她正被学堂夫子夸得得意呢。”
“呃,当然,这都是托我们家舟舟的福,”容苏明这人,给根杆子就敢顺着爬,“舟舟呀,念完学堂还想继续读书的话,阿主送你去考碧林书院。”
寒烟:“……”
泊舟:“…………”
寒烟敢怒不敢言,毕竟被她弄坏的容苏明做的莲花船至今还没修复好。
花春想把苦苦挣扎的女儿从容苏明那里解救出来,又“哎”了容苏明一声,低低问道:“你向温大人打听了没?”
“打听了,”容苏明点头,道:“桂枝的母亲死前一直都是你二叔父那边的家奴,虽然桂枝她娘临终托孤,把桂枝托给薛妈妈照顾,但若深究起来,桂枝不是你的人,欲脱奴籍还得去找你二叔和二婶。”
花春想有些沮丧地抓抓耳垂,眉心紧蹙:“天下大同,同哪里去了?”
容苏明挑眉,指指花春想又指指自己,道:“同在做生意和唱戏不再被视为最下贱的行当,同在你我成亲有法可依,隔壁晁国改革多年,至今仍在争执男男女女那点事,一顶伦理纲常阴阳相生的帽子扣下来,不知死了多少人呢,咱们大晋朝廷对百姓挺好的。”
如意扭来扭去想要下地,花春想隻好把她放下,小家伙立马蹬蹬蹬头也不回地朝正在那边吃蛋卷的寒烟和泊舟跑去了。
“你下午不去上工了?”花春想看着盘腿坐上暖榻、俨然一副靠着歇会儿的容苏明,道:“绮梦姐他们能忙得过来么。”
“怎么不能,”容苏明捧着茶盏暖手,眼睛弯起,眼睫末梢微微上翘,看起来惬意极了,“她现在做事可有劲了,我干嘛要跟她抢活儿干,歇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