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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当然很喜欢,不是都说了吗,我们在谈恋爱,”乔抒白的脸上有淡淡的红晕,看着展慎之,埋怨,“你说前哨赛之后会回摩区找我的,你也没有来。”

乔抒白看起来很不开心,好像他们真是一对曾经很相爱的情侣,但展慎之把所有誓言都忘了。

展慎之想了许久,静静在心中做了决定。

他抬起手,想先尽一个男友的职责,去碰碰乔抒白的脸,但他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怎么碰,因为乔抒白的脸太小,也太漂亮,像一件精致的人偶玩具,仿佛展慎之稍加用力,便会损坏他的面容。

甚至不禁让展慎之想,这么纤瘦的身体,是怎么承受那么多次激烈的情事的。

乔抒白注意到他的动作,眼睛睁大一点,看着他,问:“怎么了?”

他的瞳仁又大又黑,靠近展慎之少许,展慎之闻见他身上的淡香,看到他的手也抬起来,试探地搭在展慎之的手背上,问:“你想起什么了吗?”

乔抒白的指尖冰凉,手指细长。他按着展慎之的手,展慎之便还是轻轻用指腹贴住了他的左脸。

乔抒白的脸微微温热,像加热过的瓷器,迫切地看着展慎之,又问了一次:“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啊?”

他的姿态急切,几乎要扑到展慎之怀里。

展慎之说“没有”,乔抒白的肩膀便失望地耷拉下来,手也垂了下去。

“乔抒白,”展慎之想清楚了,对他说,“我以前是怎么和你承诺的,你告诉我,我可以接着做,我会保护你。”

乔抒白抬起了脸,愣愣地看着展慎之。

“我们像以前一样,有任何事,你都要首先相信我,”展慎之顿了顿,提醒他,“但你不能骗我。”

虽然展慎之感到,在这所有人都在欺骗他的世道里,乔抒白已成为最不可能对他说谎的人。

乔抒白没有马上欣喜若狂,他似乎并不太理解,问展慎之:“真的吗?为什么。”

“真的,”展慎之回避了后一个问题,因为回答起来太过复杂,“不过我们得先瞒着我父亲,以免他又对我做什么,还有,他让你做的事,你得都告诉我。”

乔抒白眼中都是不解,像觉得展慎之在玩过家家,不过最后还是妥协了:“好的。”

“谢谢你。”他对展慎之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来,嘴唇微微翘了翘。

展慎之不知他想要什么,有些犹豫地问他:“你要我抱你吗?”

乔抒白看上去也有些动摇,想了几秒,才说“好啊”,他靠近展慎之,把脸贴在展慎之胸前。

他连呼吸都是很柔弱的,经不起一点粗暴,手轻轻地抱着展慎之。

展慎之从未和人有过这样的亲密动作,虽全然不排斥,但也不大自在,怕一用劲就把乔抒白捏碎了。

但乔抒白好像抱得投入,展慎之就把手轻搭在了他的腰上。

两人抱了一会儿。

乔抒白实在觉得很怪,而且展慎之的放在他腰上的手越扣越紧,他便松开手,想说“有点热”,没想到抬头时,展慎之恰好低头,他的嘴唇擦着展慎之的下巴蹭过去。

展慎之又误会了,脸朝他压下来,吻住了乔抒白的嘴唇,一边亲,还一边说:“我记不清了。是这样吗?”

乔抒白惊得不知该怎么反应,下意识搭住了展慎之的肩,承受着他像小狗一样的莫名其妙的吻。

展慎之体温高,贴得太紧,热气快把乔抒白蒸熟了。他吻着吻着,忽然轻松地把乔抒白抱起来,面对面抱着走到休息室的软榻边,将乔抒白放在床上。

乔抒白嘴唇都被吻肿了,腰被捏得生疼,浴袍带子散开,布料从肩头滑落。

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成了这样的情况,心脏狂乱地跳着,大脑中疯狂地响起警报,瞪着展慎之,看他无所察觉地朝自己压下来。

第三宗罪

衣衫不整地陷在床里,露出大片苍白的皮肤,圆润的膝盖曲起。

展慎之心率几乎比参加前哨赛夺冠时更快,低下头,看着自己从前热恋过的情人,如若没有红肿的嘴唇和温热的呼吸作证明,十成像商店摆在橱窗里展示的人偶。

“今天就要做吗?”他喘着气,眼神中带着无措,好似还没准备好,细长手指搭在展慎之的肩膀上,轻推了推,有些畏惧地夹起腿,往被子里缩,好像想避开展慎之让他害怕的地方。

展慎之并不熟悉此中流程,顿了顿,询问:“你不想?”

“我明天还要回去运货呢,”乔抒白把眼睛睁得很大,看着他,细声细气地说,“你这样我又要起不来了。”

或许是因为展慎之方才对他的承诺,让他感到安心,乔抒白说话不再像刚见面时那样夹枪带棒。

他的声音变得轻柔,眼里有些水光,好像在埋怨展慎之,也像在撒娇,被展慎之轻轻一按便有些了痕迹的胸口微微起伏着,薄得像能看见心脏在其中跳动。

忽而间,乔抒白又而看向别的地方,惆怅地说:“而且你现在又不喜欢我了……没有必要非和我做。”

说来奇怪,明明并不记得他们亲密的细节,展慎之却又感到他们亲近是无比自然的事,如同惯性一般,迅速地对乔抒白的身体产生了邪念。

他曾经应该的确是个对乔抒白索求无度的人,总把乔抒白折腾得起不来床。想到这里,展慎之感到有些愧疚。

因为乔抒白在俱乐部的时候有许多工作,也不能请假,他以前确实不够体贴。

展慎之把手从乔抒白的腰上移开,坐了起来,替乔抒白拢了拢浴袍,虽然没怎么拢起来,努力学着耐心地对他说:“我会像以前一样,对你负责。”

展慎之不看爱情电影,不读爱情小说,实在不擅长用谈情说爱的方式和人说话,只能放低声音和姿态。

他想,乔抒白是他在耶茨唯一一个有情感关系的人了,而乔抒白也只有他,所以他得好好地珍惜他还不太熟悉的,被他辜负过的爱人。

乔抒白小心地瞅着他,慢慢地把浴袍重新穿好了,绑紧腰间的带子,“你也不用为了责任,勉强自己和我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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