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江听白感觉到被怀疑,“别看我,我和周晋辰一般高,他穿不下,我也不可能穿得?下。”
简静难得替他说话,“他肯定不可能。”
江听白还挺欣慰,“你看,人简静都明白。”
简静凝眉,极为嫌弃的样子,“哪个女的那么想不开,会想?勾引他呀!”
“”
龚序秋和于祲进了洗手间,因为被?陈晼他们骂过好几次,说这个装潢很乡土风,章伯宁才刚把这里重装过。
于祲叉着腰,仰起头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娘的,比我办公室还奢华,有钱也不是?这么花。”
龚序秋点起一根烟,他吐个圈,“我请你参观来了?”
“不是?,兄弟,那衬衫还真是你的?”
于祲撑着洗手台问他,歪了歪身子。
龚序秋用一种逝者已矣的痛苦表情,沉重地点了一下头。
“那你今天逃不过去了,要是?这事儿从一开始,就烂在你们家里还好,说不定几句话就遮过去了。陈晼那么要面子,现在又是被简静捅出来的,别的都不说,她一定会跟你闹翻天,甚至离婚。”
于祲已经能想?象,以陈晼的干脆劲儿,龚序秋极有可能血溅当场。
见龚序秋沉默不语,于祲觉得?事有蹊跷,他问?,“你那晚睡了哪一个?”
龚序秋想?想?也觉得?晦气,把烟头掷在地上?,“我他妈哪个也没睡啊我!”
“那口红印怎么回事儿?”
龚序秋用清水洗把脸,跟他复盘起经过,“那天我不是回了酒店吗?晚上?无聊,去泳池边的酒吧坐了坐,碰上?我前女友了,聊了两句。”
于祲插了句嘴,“你哪个前女友?”
“我前女友有那么多?!谁还记得顺序啊?最会撩骚的那个吧。”
龚序秋因为紧张,手心密密冒汗,已经有些不耐烦。
于祲奇怪,“然?后呢?她亲了你脖子?不小心蹭的口红。”
“应该是?起身的时候,她崴了一下,我去扶她那会儿沾上的。当晚我就脱下来扔在包里了,根本没注意,是?到了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在陈晼车上?,我到旅行袋里找本翻译资料,就看了个这!当时已经没地儿给我藏了,脚边只有老?周的行李箱!我横不能放她车里吧。”
于祲挠了挠头,“是够寸的。那你就实话实说,和她解释。”
立刻换来龚序秋一个白眼,满脸写着——“你是怎么做到一把年纪,还能这么异想?天开的?”
龚序秋戏谑一句,“我解释哈,哥们儿舔着脸跪下来跟她说,这口红印呢,是?我前女友送我的见面礼,我没舍得?擦,专程留着膈应你的。”
“你他妈这也能叫解释?这不奔着挨揍去的吗?”
龚序秋压着嗓子喊,“现在的关键不是解释你懂吗!已经说不清了,这叫泥巴粘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说着他就阴森森地看向于祲。
于祲慌张地说,“你别看我,我不行。”
龚序秋加码,“什么条件你随便提,我再给你磕一个头。”
“不是?,我还在接受组织审查你不知道吗?元安马上就要松口嫁给我了,这个节骨眼上?,真来不了一点这种荒唐事。”
龚序秋扶着他的手臂,作势就要跪下,于祲也扶着他,“我给你跪,兄弟,求你给我一条生路。”
这时有人踹开了门,江听白一看这情形,啧了声,“这叫什么戏?出郭相扶将?”
龚序秋本来就吓得?一头汗,“老?江,你能换个时间地点开玩笑?”
江听白是?来提方案的,“外面已经架起油锅了,你找借口没有用,赶紧找一个替死鬼来!”
这一下点醒了于祲。他晃了晃手机,“要不怎么说他脑子灵光呢,我给你找个来。”
龚序秋问,“谁?”
“放心吧,肯定和你身高差不多,而且也在游艇上?。”
龚序秋慢慢平复好心绪,他们三个走出去,镇定地坐下。
但陈晼却说,“出来了?想好怎么骗我了?”
龚序秋摇头,自?觉地给她倒酒,“讲什么东西?听不懂。”
“装!你装,”谭斐妮把衬衫又传给他,“章伯宁已经洗清嫌疑了,就剩你了。”
龚序秋拉出挡箭牌来,“怎么就只剩下我了,不是?还有于祲呢嘛!”
于祲语塞,指了一下龚序秋,小声说,“我说你小子别太/恩将仇报。”
于祗拿出专业律师的水准,“要是?实在没有人认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
简静一听眼睛就光了。
于祗拿起那件万人嫌的衬衫,“这种衣服呢,品牌方都是?有货号的,我们看不出,但店员可以筛查,包括它的面料材质、配送以及售出的时间,如果监控没有失效的话,还可以看见购买人的样子。还有,根据刷卡记录,也可以查出是?谁买的,无非多?花点时间而已。”
陈晼咬牙切齿地说,“听见了吗?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