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睡觉呢
南琛接下蛋糕,笑着和两人打招呼,“那我先回去了,对了和尘妄说一声,早点回来。”
后一句,是对着谭宸御说的,应声的却是南安,他笑着比了个ok,吱吱喳喳的应声,“明天来这里,我给你带手机!”
他还想说什么,谭宸御抬手捂着他的口唇,单手将窗关上。
两人消失在视线中,南琛将东西提出花房。他回头看了满室的紫色,转身下了一楼。
南安做到沙发上,看着身旁的人,不满的抱怨,“为什么不和我说,对面住的是f。”
“他之前在a中读书,叫南符,现在改名叫南琛,样貌也不一样了。”谭宸御将人圈进怀中,吻不断落到他脸颊的软肉上。
“他的背景很干净,孤儿,勉强擦边的成绩考上高中,一天打两份工。他没有学籍档案,便上不了大学。不过他当上了网红,换了个地方生活,有了自己的房子和生活。”
南安看着他越说越难看的脸,掐着他下巴转向了自己。
“怎么了?我知道你心疼我,可你也别这样想f。”南安伸手环住他小声安抚。
“我是没身份证,所以吃了很多苦,可你要知道,我们几个能逃出来,都是因为f,是他帮了我们。”
“他……”
“他跑到最后,看着我们逃出去,他从来都没抛弃过我们,是我们一起说好的,活着在未来见。”
谭宸御睁大双眼,僵硬的脑袋靠到他的脖颈上,他喃喃自语,“可是,是我将人绑回来的。”
南安露出一个笑,松开了他,“没关系的,他说,那是他的爱人,是他愿意的。”
南琛不知道这一场等待会持续到凌晨两点。
电梯的响声在安静的别墅中发出巨大的声响。
缩在沙发上睡醒一觉的南琛迷迷糊糊走到电梯口。
灯光从电梯中洒到身上,他抬脚走进电梯,目光却紧紧盯着靠到角落里一身酒味的尘妄。
他懒散的靠在最里面,身上昂贵的西装已经被他靠皱,扎起的头发歪到一旁,脸庞更是沾上了好几根散发。
南琛抬脚往他走去,浴袍下毫无阻挡的大腿,胸口暴露在空气之中,他有些埋怨“你怎么回来的那么晚?”
男人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无神的视线带着几分打量和思索。
他向南琛伸出手,手掌抚过大腿。他撩开浴袍指尖摸到穴口的软环时,嘴角往上扯了扯。
尘妄弯腰将人抱起,电梯打开,他的步子有些踉跄,却还是稳稳当当一步步往房间走去。
“你终于来找我了吗。”
整个人被扔到床上,男人的声音在空中消散。南琛半撑起身看向他。
“你回来的好晚。”
宽大的浴袍被扔下床,身上的温度将声音烫着,满腔的酒味让鼻子有些难受,南琛抬手推了推他。
软塞滚落下地,刚空了两秒的花穴又被填满。
满足感让他往下沉了沉身体,主动附身下去。
侧头吻住他,男人侧头避开,双手束缚住他的动作。
沉重的身子将人完全压住,南琛扬起头,吸着上方的空气。
插入穴中的肉棒顶得更深,不留一丝缝隙的给予,恨不得要将他插死。
耸动的肉棒停在深处,南琛脸上的红散去,他抬手推了推身上的人,局促的喊道:“尘妄,你不会睡着了吧!”
压到身上的背被拍出一圈红印,南琛抿着唇,抬身将人翻下身。
啵——
人影在床上滚了又滚,终于从床边摔落到地上。
南琛半坐在床边,一只脚踩着尘妄的西装裤上,上好的西装裤有些滑,他有了力,白粉的脚尖陷进去,被西装裤包裹。
黑色的裤子规规矩矩的套在身上,裤裆中间竖起一根阴茎,早就被淫水包裹,在只有一盏灯的空间里,亮晶晶的闪着光。
另只脚伸长,挑起衬衫的衣摆,南琛满脸笑意,放脚踩下。
“唔?”躺在地上的人满眼朦胧的抬眸看他,尘妄抬起头,握住了踩在胸口的脚腕。
“还活着吗?”
踩在胯骨的脚往前滑动,抵在阴茎旁,脚趾不断往上,将顶段溢出的阴液尽数碾到他身上。
躺在地上人抬手挡住眼睛,哼哼唧唧的握着胸口的脚腕。
“南符。”
真是令人阳痿的名字。南琛抬腿,踢了踢他的手,“喂,你行不行呀。”
躺在地下的人坐起身,双目直直看向他,“好烦,为什么这些人越来越像你了。”
“什么?”
“南符我好像开始忘记你了,每次出现的脸,都是南琛的。”
南琛弯腰看着他,指尖抬起他的下巴,“南琛就是南符。”
“才不是,他都不喊我老公。”
脚腕的温度蔓延至全身,南琛开始怀疑,尘妄不是醉了,他单纯就是想睡了……被老子打睡的那种。
想到这里,他果断抬脚将脚腕上的手提开,转身扯上被子睡觉了。
身下空虚的穴渴望的一张一合,他双腿夹紧被子,努力将它忽视。
躺到床沿下的人笑了一声,他抬眸看着上方满是南符南琛关怀的面孔,脑子的醉酒都醒了三分。
手中的酒杯被人拦住,他看着谭宸御眼中满是疑惑。
“怎么我喝杯酒都要管我?”
谭宸御脸上流露出几分尴尬,“你不是在吃药吗?”
“嗯?停一天没什么,反正吃不吃都一样。”尘妄看着无处不在的南符,笑了出来。
“你就没看到一个真的?”谭宸御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是,那个,我把南琛绑回来了,在你家。”
尘妄对上他的视线,坦然将酒饮下,口中还不忘回复他,“你不是从小就说,你是党员不干犯法之事。”
“那又怎么样,不是,这不是一回事。”谭宸御看着他,“我真的把人绑回来了,南琛就是南符,他承认了。”
他每说一句,尘妄的脸便沉一分,他抬眸嘴角的笑却没落下半分,“嗯。”
“真的,而且当年我们不是调查沁宛公馆?我身边的南安是a,他们今天见面了,他们在相认,南琛在变相承认自己的身份。”
见他依旧没有表情的脸,谭宸御都要急死了,他不是很想晚上睡书房呀喂。
“我知道了。”他点点头,淡淡的又喝下一杯酒。
他说的,尘妄又何尝不知道。谭宸御身边的南安,是a的事情我早就知道。
只是谭宸御他们一群合作伙伴怜惜我是一个神经病。所以不告诉我,不让我知道,怕我发疯。
我也知道南琛在家中,插入的记忆和面前的臆想都清清楚楚的告诉他自己,昨天床上躺着的人,不一样。
和他想象出来,空有皮囊的南符不一样。
南符他吧,自己爽了,是真的不会管他的。
尘妄沉默了,他走过酒柜,抬手从里面抽出一直红酒。
旁边站着的调酒师抬了抬手,欲言又止的话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先生,那是小姐以前自己酿的酒,不确定能不能…喝。
他目光看向远处交杯换盏的小姐,到底还是退了回去,算了,他是小姐贵客,还是晚点再说吧。
他回过神,面前哪还有贵宾,只剩下远处他不曾注意到的阳台门,一晃一晃的慢慢合上。
气温越来越凉,和地面接触着的后背感受着几分寒意。可躺在地上的尘妄却只觉得浑身开始冒汗。
身上的醉意和脑中的炽热混合在一起,尘妄站起身,到底是被气笑了。
他一晚上就只喝了一瓶酒,还中药了?
离开了清凉的地板,胯下的阴茎又涨大一圈,尘妄抬手,将卷着被子的人拦腰抱了出来。
厚厚的被子被拽落下地,眼中带着半分睡意的南琛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我都睡着了你发什么春?”
站到床旁的人没应声,抬起他的双腿缠到自己腰上。
眼前的视线迷糊了两分,尘妄扶着龟头,挺进了微张的花穴。
软肉紧紧缠住肉棒,令阴茎的难受舒缓许多,他弯腰埋进南琛的颈窝,露在外面的最后一点阴茎也深深顶了进去。
“难受。”
“好难受,射不出来。”
男人委屈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南琛被压着的身子红了半边,他抬手掐住尘妄的肩膀,“那就放开我。”
半弯曲的身子让他被迫承受着一切,奇怪的姿势让阴茎以一个奇怪角度顶向后方。
填满的花穴,酸软的后穴,南琛愣愣的看着上方的人眼角溢出一滴泪。
南琛觉得今晚的人不对劲,以往来说,尘妄再怎么想要,都会保留着一点绅士风度,不会操太狠。
今天……
南琛抬手,将他吸着自己乳头的嘴推开,泛红的乳头接触到空气,阵阵发痛。
“尘妄,唔,你特么适可而止。”
肉棒应着他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撞得重,声音变得破碎,南琛有些疲惫的合上眼,也不想去追究他到底有没有听见。
床头柜中滴滴答答的声音将他吵醒,南琛被惊醒,看见他手中的软塞时到底是语塞了。
肚子被精液射得高高隆起,他还能清楚的感觉到,穴外的软塞试了许久,都没能将精液锁住。
他疲惫的抬腿踢向尘妄,干涩的嘴里张开的有些勉强:“可以了吗?我真的要睡了。”
尘妄看着穴中没再流出的精液,将他的另外一条腿抬了起来,果然两个穴口不再流水。
他忍着兴奋,低声道:“很快,很快。”
软塞终于被塞入穴中,尘妄小心翼翼将肩膀的双腿放下。
浑身赤裸的人站到床边,安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安静睡觉的人,垂下的双手抬起,握住了身下的阴茎。
半硬的龟头红得似乎在滴血,他毫无感情的双眼甚至没低头看,便掐着阴茎撸动起来。
乳白的精液从顶端艰难的溢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显眼,一直用后背对着尘妄的南琛转过身来。
滴答——
床上躺着的人扯起了床尾的被子盖上,床边的人转身就要走。
南琛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对那背影喊道:“你要去干嘛?”
“上班。”
妈的,活阎王,一晚没睡,现在都要十二点了,你去上班。
上吧,上死你呗,一个董事长天天去上班,活爹。
“滚过来,睡觉,睡醒先。”不过一句话,南琛便扯到嗓子,咳了起来。
尘妄的背影到底还是消失在房间内,南琛歪头躺到枕头上,虽心中不爽,但现在的他也没这心思冲下去和他打一顿。
“烦人精。”
面前的光线暗沉下来,南琛睁开眼,迷茫的视线落到面前的水瓶上。
小小的玻璃杯被尘妄一只手握住,他有些局促的摸索着将杯盖打开,弹出的吸管落到南琛的唇边。
“喝点水。”
南琛张口喝下大半瓶,倒头睡回床上。他伸手抓住床边人的手,迷迷糊糊和他说,“睡觉。”
玻璃瓶中回荡的水撞击着水瓶,尘妄张唇含着吸管将剩下的水喝去,含含糊糊应声,“唔。”
半梦半醒间,南琛感受到了身后的温度,他转过身,抬手将人揽住。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太阳,让房内陷入安宁。一墙之隔的隔栋别墅可是别翻了天。
“啊啊啊,啊,你说你那酒是拿什么泡的?”
“壮,壮阳的”
“你那是壮阳的?你那是要命的。”谭宸御扳着手指喊道:“枸杞,鲍鱼,韭菜,还有牛鞭……你放那么多壮阳的东西去酿酒,那酿酒师没把你踹出去?”
安婷站起身,拍了拍酒瓶子,嘟嚷道:“一派胡言,不止牛鞭,还有蛇鞭!”
谭宸御对上她的视线,心下有些抽疼。你别说,读过洋文就是了不起,气人都像念咒。
“很牛吗?”南安看了看她手中的酒,笑着询问。
安婷笑着指了指身后的对面别墅,“我觉得应该不错。”
“那剩下的酒给我吧。”南安将就放到桌子上,冲安婷笑了笑。
她笑着摆手,“没问题,你拿走吧。”
谭宸御搂着南安,平静的脸上浮现着一丝危险,“媳妇啥意思?”
南安弯眸笑着,“没有呀,就是好奇。诶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才会出来。”
安婷的视线从望远镜中挪开,她脸上的笑在看到身后黏黏糊糊的两人消失不见,她发出一声怒吼,“你们,快滚。”
太阳从远处慢慢褪去,橘黄色的光从透明的落地窗照射进来,躺在沙发上的人翻了个身,她梦中的失落感将他吓醒。
安婷坐起身,拍了拍身下的沙发,“怎么这么小,差评。”
她嘟嚷着,抬手抱起抱枕,在这过分安的环境下再次闭上了眼睛。
窗帘被风吹出一阵阵响声,尘妄从睡梦中惊醒,他抬手环住身旁的人,抬眸看着地板上蜿蜒的光芒,有些恍惚。
我怎么睡了那么久。
“你醒了?”
尘妄还没来得及答声,便听到身侧传来一声喊叫,“快去关窗。”
尘妄不动了,他收紧着双手,将半张脸埋进被子中。
他换过被套,也帮人洗过澡,尘妄闻着熟悉的沐浴露味道,耳边还能听到上方南琛絮絮叨叨的骂人声,心中多了几分踏实。
“你别装死,让你干点活磨磨蹭蹭的,还不快去。”南琛正对着窗户,远处的光让他泪流满面,他抬手打到尘妄身上,不满地喊道。
黑色的被子将人笼罩,南琛的声音弱下来,他抬头看着上方的人,不满的抬脚踹向他,“干什么。”
手掌抚上脸颊,被汗染湿的皮肤带着几分粘腻,南琛好似有所感,他在黑暗中不断看着上方。
脸颊被热气闷湿,水从上方滴落,南琛直直注视着他。
“干什么,哭什么。”
“我……”男人哽咽的抬手摸了一下眼泪,“我好想你。”
“别哭。”男人喘气的声音在被窝中无限放大,南琛撑起一个被角,借着那弱小的光,他和那个泛红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安梵还进了你家,一个小时,不,不出来。”
“你还说,只是看上了我的脸……”
南琛看着他,眼中流露出几分无奈,“安梵没进过我家。”
“进过,我看到了,一个小时……”
南琛的脑子卡住了,他想了许久,呐呐反驳,“有没有可能,我家有后门,他从后门走了。”
男人不说话了,泛红的眼睛死死看着她,睫毛上的泪珠很快蓄起一大颗。
心窝处被揪起无数次,南琛皱眉,抬手将人揽进怀中,过了许久才慢慢开口,“我……”
“你知道,沁苑公馆吗?”
他的苦难,痛苦好像都是从哪时开始的。
南符去到哪里的时候已经不小了,大概六岁吧,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年龄不过是他在孤儿院待的年岁。
生日不过是他被人抛弃的记录。
他来到公馆,是在六岁,在一堆四五岁的小孩中,他显得有些老成。哭声在耳边此起彼伏,他低着头,沉默不语。
低垂的手被握住,滑溜溜的粘腻感包裹着他,一个哭得格外可怜的小孩牵住了他,被口水和鼻涕黏住的嘴还咕叽咕叽讲着,“不怕,等我爸妈来了,他们就完了。”
一个男人走到了最前面,他不耐烦的看着面前嗷嗷哭的小孩,“行了行了,别哭了。”
此起彼伏的哭身还在继续,他加大声音,“行了,你们从现在开始,就要住在这里,我是管你们的人,可以喊我陈哥。”
半大的小孩哪那么好哄,张着嘴继续高声呐喊,南符抬头看了看四周,再众多哭泣中,看到了同样平静的面孔。只是他们的眼中都带着几分不安。
哭声一直持续到晚上,南符躺到床上听着身旁的啜泣,脑中出现一声嗡鸣。
“你好勇敢,你都没哭。”软糯的声音传来,南符转身看着他,努力睁着犯困不断张张合合的眼睛。
“嗯,你也早点睡吧。”
“你不害怕他们吗?我好怕他们会伤害我。”
“还好,我打架也很厉害。”
“哇偶,你好厉害,你能教我吗,我也想会打架。”小男孩握紧拳头,被眼泪浸湿的眼睛在黑暗中依旧闪着光亮。
一夜的安宁过后,他们这堆小朋友一面害怕,一面按部就班的生活在这里。
他们每日吃着一种药,也要像学生一样学着各种知识。
看着上方屏幕播放的内容,南符看向边上站着的陈哥,脸色都不对劲了。
4、5岁的小朋友,不懂那么多,可南符却看出来了,这里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没有那个学校会放g片给小朋友看。
但这一切是他改变不了的,也许是吃了药,他的身体变得更加柔软,但也更弱。
以前的跑步,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是困难的。他尝试过不吃药,可这会换来陈哥的一顿打骂。
“f,等等我。”
他回头等着身后的人,今天是一周一次的武术课,对于他们来说不上喜欢。
两人换好衣服,走进了队伍中。排列成四排的队伍安安静静的没人说话。
“有编号的往前一步。”陈哥甩着手中的鞭子,一句话便落下一鞭,吓得下方的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f往前走去,身旁的不安的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抬手,拍了拍他。
他跟着陈哥,走过了一扇又一扇的门。走廊的空气不算好闻,浓重的香薰中混杂着一股奇怪的腥臭味。
一扇厚重的红门打开,陈哥站到门口,“进去吧,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在里面训练。”
f走在最后,因此他也听到了他口中愤愤不平的嘀咕。
“妈的,我还不容易培育起的人才,他就给抢了去,呸,见不得光的玩意还不是靠买肉才爬上去。”
那天的走道很长,几人走了许久,f也看到陈哥口中的人。
那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他冷着一张脸,好似将人推出十万八千里,自己独活在一个自己的世界。
他木着脸,看着外面来的几个小孩,冷声道:“我叫卫烛书。”
“f”他站到最近,安静的报出自己的称号,身旁的小孩陆陆续续介绍自己。
许是最先开口,f让卫烛书记住了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他总是会格外关注他。
里面学的东西比外面的难不少。穴中含的不再是震动棒,而是各种液体,流出来,还要受上十倍的灌入。
而这些液体也不简单,每一次结束后,他们并不觉得轻松,而是瘙痒,还有身体无尽的欲望。
原本就在里面的少年本就是乖顺的,倒是外面来的小孩,多了几分怯懦。
不过这里里面没有f,他依旧麻木的接受训练,依旧努力连续各种武术技能。
终于,他等到了,等到卫烛书说带自己出去的那一天。
他依旧乖顺,只是低垂的眼中都带着几分狡猾,身旁的人比他走快了几步,来到卫烛书身旁,笑着同他说着什么。
那是一场盛大的宴会,他们三人打扮得光鲜亮丽,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显得格格不入。
后来他明白了,宴会中的人都在打量着他们,除了他们三个男人,还有无数个打扮得裸露的女人。其他人视线像在挑货架上的食品,赤裸又下流。
跟他一起的人端着酒杯穿梭于人群,他脸上乖顺的笑吸引着男人女人们的视线。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身边的人都散开,f才松了口气。
“还好吗?”
f看着a点了点头,“还好。”
“这个字母是按照什么排的?”
a思考了一会,“不知道,不过我的也许是时间,我是第一个到训练场的男孩。”
“谢谢你上次帮我。”f看着他脸上的假笑,有些腻味,“你不用帮我的,我受得住。”
上一次训练中f没夹住穴中的水,更坏的是,那滴水弄脏了身下昂贵的花瓶,折磨会翻无数倍,他最厌恶这项训练。
可谁知道,a居然傻逼似的将花瓶放到自己身下。
那天他的惨叫从训练室不断穿出,f呆呆地站到门口,他脸上精致的面容带上了几分无助。
“好。”a弯腰爬到扶手上,“惩罚的药比平常的药效要重的多,下一节就是武术课了,你要好好学。”
f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觉得为了能让他上武术课,甘愿承受这痛苦的惩罚,“就这样?”
“你想逃,能不能也救救他们。”
“我没想逃。”
“好,那能不能?”
f看着半眯着眼眸的人,不明白他那么相信自己一个被困笼中人什么,他改还不行吗?
“试试。”
a坐起身,冲他露出一个笑,只是这个笑多了几分真切。
从哪里以后好似所有人都会将视线看向他,会把碗中的肉分给他。f如吃毒药,一口一口的将肉吞下。
慢慢的所有人都出去露过脸,他们要交流的话,都在哪里繁华吵闹的大厅上一一传达。
机会来得比他想象中要快,沁苑公馆好似要欢迎谁,在其他楼层举办聚会。而卫烛书已经一天没出现了。
f站到厕所里,他抬头看着上方的烟雾报警器,抬手将手中已经烧了一半的烟怼到下方。警报很快响起,他将烟从马桶中冲去,转身出了门。
黑夜笼罩着所有人,f的视线扫过他们脸上的惊恐,抬脚将墙角的墙踹烂。
所有人看着勉强容纳一人通过的狗洞,一个接一个跑了出去。
一墙之外是漆黑脏乱的巷子,墙内是灯火通明,几十层的纸醉金迷。
墙内还剩二十人,f看着他们,“不走?”
“不……我们没独自生活过,我们出去,不知道怎么活的。”
f没同他们废话,只是拍了拍a的肩膀,“走。”
a回头看他们还想说点什么,只是他还没说出口,就被f压着脑袋塞了出去。
“都是人精,他想让你负责他们以后的生活,你凭什么,凭你好看吗,快走。”
他的话在黑暗中越来越轻,a还能感受到后背上温热的手心,轻轻将他推远,“如果我们足够幸运,那就在未来见。”
a在黑暗中回头看着那个站到高墙之下的人,他转身,扯着f往前跑去。
“快走。”
两人到底是跑散了,但a没有回头,抬脚不断在巷子中奔跑,他听着后面的动静,被墙上跳下的猫吓软了双腿。
从天黑走到天亮,a停下步伐,喘出一口又一口的血腥气味,他看着远处属于黎明的光辉,为所有人祈求。
我只求幸运,相见于未来。
“你,我……”尘妄怕在他身上,死死将人束缚在怀中。
“故事还没完。”
f从来不傻,在他能接触宴会是,他就做好了打算,他讨达官贵人的欢喜,向他们要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不过他手中录着证据的手机,是一个富婆姐姐给的,她将f从一个对他动手动脚的富商手下救下。
或许是怜悯,又或许是看上了f的脸,她在下一次宴会带来了一部手机。
破破烂烂的手机中录下了他们陪客人喝酒的画面,录下了沁苑公馆负一楼的炼狱,录下了男人女人脸上的不甘……
不过最重要的是f,他就是这场人体实验的物证。
他走进公安局,在太阳照射起来之时,他将罪恶通通抖落在光芒之中。
“你是谁?来干什么的?”
“我叫南符,我来警报,沁苑公馆涉嫌人体实验,人体改造,这是证据。”
被两警察带着进医院检查时,他们面脸上都还带着几分震惊。
震惊南符是双性人,又害怕他真的是双性……
南符想笑,但又忍着了。他不想在这个严肃的地方,当着身后的警察笑。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想他人步了后尘。所以这一次的调查就因为他的出现展开吧。
南符被保护起来,送到了很远的一所学校a中。
a中再高中里不算差,只是学校偏僻,但这恰恰最大程度保护了南符。
他在里面安静的上学放学,却不想,不过半年,a中和博院合并……但南符依旧安静的呆在学校里。
说来好笑,他会永远记得那天的厕所吧,记得那个一言不合就操他的人。
说到这里,南琛毫不犹豫的抬手拍了拍尘妄的脸,“牛逼,要是敢随便操别人,我弄死你。”
尘妄抬眸看他,呲牙一笑,“那你要一直看着我呀。”
“那你后来离开呢,是因为沁苑公馆被抓了?”
“差不多,毕竟我又是人证又是物证。”
“那你为什么离开,那你为什么换脸,那你为什么改名字。”
南琛眨了眨眼,看着他水光潋滟的眼,嘴角的笑要压不住了。
“我没有身份证的,警察问我要填什么名字的时候,我想和过去断了,但是我又舍不得你,所以琛,尘。”
他说得轻松,又好似故意想要甩开之前的苦,说这句话的语气中带着调戏。
“以性为姓,再冠你姓为名。”南琛看着他呆呆看来的视线,笑着坐起将人包住。
“还有我根本没换脸,是之前故意装的而已。”
……
“至于离开,那时候沁苑公馆知道了我的存在,警察也在保护着我的人生安全……”
尘妄从他怀中挣扎着,“我能保护你。”
“放屁,你那时候人都要忙分裂了。”
“南琛。”再次喊出这名字的时候,尘妄居然觉出了几分酸涩,妈的,他用我的姓做名字。
“如果我们足够幸运,那就在未来见。”南琛看着他,毫不留情的看穿他眼中的无神。
“滚去吃药。”
疾病并没有压垮尘妄,他的本性战胜了病魔。南琛再身旁的位置空了时,挣扎着爬起身看了一眼手机。
瞌睡被吓跑,好家伙,五点起床了?
他迷迷糊糊的再次睡去,梦中的窒息将他包围,他睁眼看向上方不断亲吻着自己的人,不耐烦的抬手推了推他。
热汗包裹着自己,南琛嗅到他身上的汗味,烦了,“滚呀,你不上班。”
“上,亲一下。”男人捧着他的脸颊,一下又一下啄着他的唇角。
南琛真的烦了,抬手扯着他头发,半撑起身主动去吻他。
薄荷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喉结滑动,南琛板着一张脸,松开了手。
“快滚。”
“今天我下班能去接我吗?”
“尽量。”
尘妄弯眸笑着看他,也不在乎他应的什么,转身出了门。
太阳慢慢高升,南琛一只小手拿着温热的三明治,一只手握住牛奶。
他走进花房,隔着一扇窗,和对面正在接吻的两人对上眼。
南安笑着向他挥手,而谭宸御则沉着脸将人不断抱紧。
咬着手中的三明治,南琛打开面前的窗,他抬手将口袋的三明治从窗口扔过去,“尘妄做的,试试。”
“南安,借我谭宸御聊个天,我问问他的情况。”
南安抱三明治点了点头,走远了。
窗口再次剩下黑着脸的两人,南琛将最后一口包子吃进嘴里。
“怎么回事?神经病?”
“精神病呀,什么神经病,会不会说话。”
“行了,屁话一堆,说重点。不能根治?只能预防,到什么情况了,严不严重。”
谭宸御沉默了几秒,许是察觉到了南琛的认真,才不乐意的呢喃,“严重,但他自己能控制住自己。”
“唔。”
高中里两人相处的一幕幕画面都无限展开,南琛回过神,定神般喝了口牛奶,“他这病挺久了吧,从高中开始?”
“差不多。”
“能说吗?”
“不太好说,只能说尘妄家很有钱,他爸入赘,然后出轨。他妈死了后,他就偷偷给尘妄下药。”
谭宸御的视线在南琛脸上扫过,自嘲般笑出了声音,“那老不死的还家暴,他才七岁。”
他说着,撑在阳台上的手也跟着颤了颤。
南琛看着他,眸中看他的视线几经变化,“你多大?”
“啊?”
“27,怎么了吗?”谭宸御不解的问。
南琛将唇边的牛奶放下,连忙摆手口中却念念有词喊着,“我去,我都要磕你们了。”
“还好,我年轻。”
谭宸御挠着脑袋,有些不爽,“你啥意思,有事说事。”
“没事,我回去睡会,下午去接少爷下班。”南琛回头看了看他,“你好好呆着……别给我没事找事。”
南琛的背影被花房的门隔绝,谭宸御气得浑身发抖。
什么叫他没事找事!
他愤怒地将窗甩上,过了一会,谭宸御抬手将窗拉开,伸长手臂将对面花房的窗关上。
末了,再次将自己家的窗甩上。
脱去身上的浴袍,南琛才反应过来,这里没自己的衣服。
他走到衣柜钱,伸手挑了一件尘妄的衬衫穿上。
过长的衣摆垂到大腿根部,南琛一个个扣着扣子,终于在耐心耗尽扣到了最后一个。
身后贴上一个滚烫的身体,从面前的玻璃门反射看去,南琛看到了一个抱着自己狂吸的尘妄。
“你好像变态。”
“唔。”男人高束在脑后的头发垂落到他胸口,南琛的指尖卷起长发,“不是说让我接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想你了。”
“哦。”南琛看着他,抬手握住了尘妄摸自己的手,“我饿了。”
腰身被手束缚,南琛靠到他的肩膀上,仰头受着他的吻。
热气包裹着面孔,南琛抬手推他,“去床上。”
尘妄将人抱起,南琛扯着他的头发,将那粘人的脑袋扯开。
棉被将两人埋进其中,他顺着脑后的劲,扬起了头。
尘妄单手解开皮带,黑色的西裤往下滑落一段,露出被内裤束缚的阴茎。
“你……别那么饿。”
“上班好累,就一次。”尘妄抿着唇角,手却格外的快,将内裤扯了下去。
衬衫被手撩上去,露出满是指痕的腰身,南琛瞪了他一眼,眼底不易察觉的心疼还是流露出了。
吻再一次落下,花穴被指尖恶劣的掐住。干涩的穴露出细小的洞口,容纳不下一根指尖。
他却格外固执,挺着指尖,固执的要破开穴口。
吻结束于南琛的啃咬,下方细微的疼痛不断传来,他不爽的看着上方,“能不能行?”
尘妄撑起半边身子看着他,语气好不委屈,“能。”
黑色的皮带将手腕束缚,南琛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耐心的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黑色的长发落到肚子上,呼吸打到敏感的花穴,只是有一瞬间南琛便明白他想干什么,双腿死死夹住她的脑袋。
尘妄掐着大腿的肉,勉强从中吸到一点空气。他盯着面前的穴口,张嘴将整个花穴包裹。
舌头顶住入口,不似干涩的指尖,花穴默许了没那么强势的舌尖挤入。
黑色的皮带被手指掐变了形,南琛抬手将皮带甩到一旁,他抬手抓起散落到身上的长发,语气中满是威胁。
“事先说好,舔了穴,今晚就别亲我了,知道吗?”
长发挡去了大半视线,尘妄从发丝中的光亮处看着他,唇上还闪着亮意,他不应身,只是掐着腿的力不断收紧。
南琛往后退,抬脚踩在他的肩膀,“最后别想那么多。”
水声在室内传开,南琛抿着唇努力放松下紧绷的身子,不要去夹他的脑袋。
长发散落到到身上各处,方便了南琛伸手就能扯住。
但只要他一扯,下方的人就好似刻意般,鼻尖恶劣的顶起阴蒂,酸麻感蔓延至全身,让人难以抵御。
“可以了!”南琛呢喃出声,只是这娇软的声音更像在撒娇。
鲜红的穴不住收缩,尘妄知道他要射了,抱起他不住下塌的身体,将舌尖顶得更深。
软肉不住收缩,淫水被吞了一次又一次,却还是将尘妄的上半身染湿。
“唔!啊哈……”
粘液前仆后继涌出穴口,南琛半软着身体,视线迷茫的看着他。
身上白色的衬衫染上无数污渍,轻薄的布料紧紧贴到身上,将皮肤上的粉色若隐若现显露出来。也是真的让人有些难受。
尘妄撩起面前的长发,他附身对上南琛疑惑的视线,低头飞快吻到了他的唇上。
南琛回过神,半眯着的眼眸看向他。
男人的唇还要再次落下,南琛转身要跑,又被人死死抱住了腰身。
“难受。”
“你难受你活该,都说了不许亲嘴。”
尘妄弱弱抬起头,“我还没射。”
……
不等他回答,身体已在空中翻了个身。
尘妄眼中的笑意流露出来,“答应我的一次。”
被水泡软的穴慢慢撑开,身体完全相碰,两人的口中都发出快意的叹息。
暴露在空气中的阴茎渴望的吸取着四周的淫水,不断泡大,不断涨大。
穴口被撑成了肉粉色,肉棒的耸动将顶出深处的穴水,拉出穴口的软肉。
酸麻的快感蔓延至全身,南琛也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
身上尘妄恶意将身体压下,将南琛的阴茎被压到两人之间,和腹部中凸起肉棒相撞。
南琛掐着他肩膀的指尖陷得更深。
高潮的快感让他五感短暂的混乱,却又清楚的听到,耳边来着男人的喘息。
“宝宝,唔,你别夹那么紧,唔哈……”
耳便尽是骚话,穴中被射满了精液,南琛闭了闭眼,抬手将颈边的人打入被中。
“滚。”
尘妄从身后紧紧将人抱住,“老婆,你到底能不能生宝宝。”
腰上泛着酸痛,南琛闭着眼,不想理会他。
只是身后的人依旧不依不挠的抱着他的腰摇晃,“能不能,能不能怀宝宝?”
他的腰要废了,南琛转过身,怒视着他,斩钉截铁的断了他所有念想,“不能。”
看着尘妄脸上的莫名其妙的脸色,南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干什么?你想要宝宝,那我走。”
腰间的手收紧,将他死死抱进怀中,尘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不要,你不能走。”
“谁说我能怀孕的?”
尘妄看着他,将之前na1和自己说的话,都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末了,他依旧不死心的小声嘟嚷,“真的不能生?”
“你有没有想过,我逃了,他们是在我们逃了以后他们还呆在哪里,沁苑公馆的调教也并没有结束。”
南琛知道,尘妄不会那么没有理智,那个软塞也只在他身上呆了两天,再这之后他便再没塞过。
不管是出于什么愿意,南琛都不想把面前的人当成傻子。
“嗯,我知道了了。”尘妄的唇挪动着,半晌再说不出下一句话。
南琛睡着了,尘妄抬手聊开他额前的长发,有些开心,“幸好不能生,那些生孩子的人都死了。我有点害怕,抱歉,那时候那样子对你。”
昏暗的房间恢复安静,尘妄也不在意他到底有没有听到,抱着人闭上的眼睛。
南琛的离开,在网上发酵起来。毕竟一个千万网红消失,在网上可是赚足了话题点。
他将手机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换下的身上过大的衬衫。
合身的棉服是鹅黄色的,南琛满脸嫌弃的将牛仔裤穿上,他严重怀疑,尘妄就是想要孩子了,不然怎么会把那么卑劣的手段用到自己身上。
等他换好衣服,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时,屏幕上映出了他的脸,南琛看着飞快滚动的弹幕,淡淡出声,“在哪里?在我男朋友家。”
“什么?被拐了?差不多,他养我,现在不需要我抛头露面,我在家帮他擦楼梯呢。”
电梯在这是恰巧打开,外面里面的人都吓了一条,电梯里有些年纪的妇人率先开口,“夫人,那个,我们是尘少爷找来搞卫生的,你晚上想吃什么可以和我们说。”
南琛摆了摆手,余光看向不断飞过的评论。
感恩有你:哇偶夫人!!
番薯干藤椒:咦,是谁说自己在家要擦楼梯?
846%4:家里还有电梯,真的有钱,就是他这种长相就是去…
偷电瓶养南琛:没脑子就去si,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人家好看就嫉妒人家,这电梯怎么就不见你坐呢?
……
南琛毫不在意屏幕上已经展开的掐架,他将手机放到一边,开车出了地库。
别墅区就靠近市中心,不过十分钟南琛就安稳停在了车位里。
评论将屏幕刷得卡住,南琛看着电梯处走来的人,笑着走下了车。
他握着手机,还不忘和网友打个招呼,“我金主来了,各位再见。”
他下车靠到车门上,“下班了?”
“嗯,我是老板我先走了。”
南琛笑了,他扶着尘妄的肩膀,笑进了他怀里。
尘妄抬手抱着他,两条手臂陷入他身上柔软的棉服中,他低头吻在南琛的脸上。
还在笑的人收敛的笑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就是,今晚有人来咱们家吃饭。”
南琛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蛋,“怎么持靓行凶?下次提前和我说,我天天在家穿着你衬衫到处跑……”
男人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他弯下腰将人死死抱进怀里。
“不行我不接受,对不起,下次我会提前说的。”
委屈的声音回荡在地下停车场中,南琛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走了,别让人久等。”
尘妄亲着他的唇,含糊不清的吐槽着,“不会的,他们都是一群鸽子精。”
南琛对于这句话的可信程度为0,别的不说,谭宸御可烦人了。
果然,偌大的车库中,已经停下了好几辆陌生的车。这时,身后一束光打来,一辆宾利停在他们的车后。
后座走下一人,恰巧两人都认识,是安婷。
她走到车前,敲了敲驾驶的车窗,车窗降落他看着南琛的脸,有些惊讶。
“尘妄你让嫂子开车?”
南琛停了车,笑着和他打招呼,“安婷,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真的是。”她反复观察着南琛的脸,终于找回了几分自己的声音,“嫂子也长开了。”
尘妄走出车外和安婷隔着一辆车,相对视一眼,他低身回应,“安婷,我记得你过几天要开画展,不过我觉得要是你再继续说下去,你可以不用办了。”
安婷握紧拳头,不满低声的呐喊,“禽兽。”
三人上了一楼,灯火通明的别墅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
南琛找到了角落里正在吃甜品的南安,坐落到他身边。
“你知道怎么回事?”
“他想让他的合作伙伴看看你,没关那时候我们确定关系的时候,也办过。”南安眼眸中带着笑,南琛看着他,紧绷的肩膀也慢慢放松下来。
“嗯?”
南安看着他那嘚瑟臭屁样,笑着推了推他,“开心坏了吧。”
“还行。”
两人的视身旁坐下一人,鲜红的裙摆落到南琛身上。
“聊什么,带我一个。”安婷看着两人,目光扫向人多起来的大厅,有些唏嘘。
“好久没那么齐了。”
“南琛,你知道吗,那时候我们这群人还讨伐过你。”安婷说着想笑,也是毫不顾忌的笑了出来。
一个端着酒杯走来的人被她这声猖狂的笑吓了一跳,他转身,跑远了。
“说说?在背后蛐蛐我什么?”南琛扶起她,帮她拿了一个抱枕压住翘起的裙边。
“没什么,没什么。”安婷看着他,“真的好久不见,我出国那么多年好多事情都错过了。”
那一晚,许是安婷喝多了,许是老友重逢她说了许多许多。
说在她们毕业的第一年,尘妄和谭宸御都继承了公司。陈钦被尘妄逼走,后面……后面我听说他又变回那个土窝窝里的金凤凰了,哈哈哈。
第二年,谭宸御被博院的邀请回学校演讲,哈哈哈哈,学校最杰出青年,哈哈哈哈他一个25岁的老东西,哈哈哈!两年就回去演讲了,我能笑他们一辈子。
安婷倒在沙发上,南琛脱下身上的鹅黄色的棉服盖到她身上。
剩下的他来说吧。
第三年,沁苑公馆的事情终于结案,背后庞大的势力别通通逮捕,证据确凿之下,那些人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被人体改造过的人都获得了新的身份,从见天日下。
南琛事后悄悄的问过那个联系自己的警察,不是说没进展,怎么那么快就结案。
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有一个人,在他们铺天盖地找人的时候,在警察局门口扔下一大份资料。
里面全是三年前逃跑的人,只是大部分都在国外。
不过好早有了名单,他们便很快将剩余残党抓捕归案,还摧毁了他们即将建起的第二个“沁苑公馆”。
人质无一人伤亡,罪犯无一人逃脱,任务圆满完成。
第四年,一个长相绝美的网红在网络上吸粉千万。
尘妄也顺利毕业,进入到公司开始没日没夜的工作。
又快一年过去,南安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打着腹稿开始想怎么去吹耳边风。
“醉了?难受吗?”
南琛回过神,笑着将手中空了的酒杯放到桌子上。
他抬头看着上方依旧是一身西装的人,笑着张开了手。
“老公,抱一下?”
尘妄半蹲在他身前,抬手圈起面前的人。
带着酒味的吻,附了上来,尘妄听着远处的起哄声,毫不犹豫将人抱了起来。
“你们玩,我先上去了。”
远处的声音更大了,南琛迷糊中还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恭送尘少和少夫人。”
他趴到他的肩膀上,笑着和其他人摆手。
“各位晚安。”
尘妄的笑声传来,南琛撑起身子看着他,“笑什么笑!”
“没什么。”
电梯停到了三楼,南琛闹着要去花房,尘妄转身进去,两人便站到满室的紫花丛中。
“那么喜欢我?一朵花都要养起来?”
他晃着腿,晕乎乎的脑袋再次搭到尘妄的肩膀上。
他将人抱紧,看着满室的紫色花笑着将人抱回了房间,“喜欢的,很喜欢。”
母亲的早亡,父亲的自私贪婪,被药物浸透的生活。
尘妄将人放到床上,抬手扯过床尾的被子,耐心的帮他一点点盖好。
他从小被喂各种药,尘妄如果不是成为疯子,那也一定会成为傻子。
是贵人相助,让他不至于太过凄惨。尘妄看着面前明明面相乖巧,可眉眼却依旧带着一下暴躁的人,脸上的笑又多了几分。
“南琛,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可以确认的真相。”
我们两的相遇是缘分也是命中注定。这是谭宸御亲口和别人说的。
南安听着也不反驳,怎么会是命中注定呢?明明是蓄谋已久的坑骗。
蓄谋已久,为你而来。
音乐从台上传来,叽叽喳喳的吵得耳朵疼。谭宸御揉了耳朵,有点不耐烦换了一个姿势低头玩着手机。
身旁的人被他弄烦了,抬手对着他手臂给了一巴掌。
“你快滚。”安婷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出来,结果眼瞎找错了人,心里也烦得要死。
坐得屁股发麻的谭宸御正有此意,笑了笑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剧场外正在下着雪,隔着一张厚重的帘子,他点通电话,和对面的人说着什么。
一道身影从余光闯入他视线,他转身,一个沉重的物体砸了过来。
啥玩意,撞得我大腿一抽一抽的。谭宸御忍痛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人,黑色的眼眸定住在哪里。
那张美艳的脸上是过分的白,白得甚至像是病了。也许是撞疼了,他眼角带着水汽,有些害怕的抬眸看他。
“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
“啊…没事没事。”声音传来,他反应过来怀里的漂亮人是个男孩。
见人站好,他笑着将那个撞到自己身上的乐器递到他面前。
你也是这里拉曲的?你长得真好看。”
男人脸上的表情消失,他剜了谭宸御一眼,接过琴道了声谢,便头都不回就走了。
他身上带起白色的雪,一点点洒落到地面。
被包裹在燕尾服下的身材好像格外瘦小。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谭宸御点开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看。
一道信息从顶端弹出,哟,安婷大小姐回去了?
厚重的帘子也不能一直将风挡住,谭宸御被吹得生出几分冷意,满腔的粗话最后也只能憋回去。
安婷,哥让让你,下次再帮你给你爸撒谎,我谭宸御就不是人。
谭宸御收起手机,转身出了门。
璀璨的灯光下,他看见了一个漂亮的人,刺眼的白光好像在他身上覆盖了一层白纱,漂亮的不像话。
他好像有些喝醉了,好像看到天仙了。
你说天仙是谁,就是那个抱着琴哐哐撞自己的人。
又是一杯酒挡在自己面前,谭宸御抢了过来,一口喝完,他推开人摇摇晃晃的往宴会安静的地方走去。
黑暗的走廊亮起一盏灯,他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天仙,笑了。
“你叫什么?”
“南安。”
“你很漂亮,真的。”谭宸御握着他的手,身后的玻璃窗外飘着雪,美丽冻人。南安也是,美丽但有点冻人。
大手将南安的手整个包裹,明明他的手热的不断冒汗,可谭宸御却有种怎么都捂不暖的错觉。
谭宸御将人拉进房间,弯着腰将温度打到最高。
“你好冷,我给你捂捂。”
“谢谢,不用。”南安想抽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高大的男人将人推倒在沙发,倾斜着身体压下。
高温覆盖而来,南安抖着身子,被迫接受着男人摇头晃脑的揽油。
“你好香,还冷吗?”
“你身上的味道和我喜欢的香槟好像,甜甜的后调又带着点辛辣。”
他低头,喃喃自语道:“可惜这里没有。”
他抿着唇,突然下想起自己刚刚好像喝过这种酒。他抬手掐住南安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酒水的味道在两人口中散开,南安憋红了脸,瞪着双眼看向了他。
“别……”
男人的吻不住落下,堵住了他要说的话,缠上了他伸出的舌。
唇齿交缠,谭宸御抬头离开了他,掐在下巴的手认真的挂着他的下巴。
他砸吧着嘴,扯着唇角,“天仙味道不错。”
“滚。”南安抬手去推他,涨红的脸在昏暗的灯光照应下,格外暧昧。
谭宸御低头在他侧脸落下一个吻,弯腰将人抱起。
他觉得自己真是醉了,他在对着一个男人在干什么,亲他,然后呢……
南安惊恐中扶住他的肩膀,低头看着他迷茫的眼睛,安静了些。
“你终于听话了?”
啪——
一双手拍打到臀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南安的脸上露出几分怒气。
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男人被打歪了脸,黑色的双眸眯了起来,他面色有些不善,将怀中的人压倒在床上。
白色的被子将人包裹,南安看着他,头顶的光将眼眸中的黑照亮,巨大的影子映照出他的不安。
谭宸御垂眸看去,抬手将他的黑色西装脱下,再然后是裤子,最后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衬衫。
身下的人抖了抖,南安的手握住自己的手腕,谭宸御握着他的大腿,好不容易清醒的脑子又糊涂了。
好细,好瘦。
他好像之后要干什么了。
他掀开被子,将南安和自己盖住,双臂死死将人束缚住。
被酒精浸泡的脑子还在天旋地转,意识消散中,他还能听见自己恶狠狠的说道:“你打我,就要给我道歉,但我不缺你的道歉,你陪我谁一觉,我就原谅你。”
他的声音弱下去,被他笼罩住的南安感受着身上的温度,蜷缩着的身体不可察觉的抖动。
他挣扎着掀开子,看向了身后的人,细长泛红的手指抚过他的脸颊,南安呢喃着,“我又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