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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心不在焉的模样,落在孟云令眼中更像是佐证。
他最落魄时,最常在的那一条街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有大的酒楼,有典当铺子,还有许多青楼。不知哪家的夫君在青楼之中有了新的相好,被妻子当场捉在街道上。
那夫人很年轻,或许是新婚没多久,生得俏丽美艳,而那被夫君紧紧护在怀中的青楼女子,楚楚可怜、惹人怜惜,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衝着那夫人挑衅地吐了舌尖。
和现在的谢青何其相似。
足够惹人怜惜,便能够得到关注,这张脸也该毁掉,剥皮扒骨。
谢青出身的时候,另一鞭子再次落了下来。谢青还没有去剑山召唤自己的本命剑,他现在所持的剑,是每个宗门弟子都有的最基础的剑。谢青不想与孟云令打,他千里迢迢来到飘渺宗,是要修行,得到大道,而不是囿于利益纷争,更何况他害怕宗门内以残害同门为由将他逐出宗门。
可孟云令并不这么想。
拥有三个极品灵根的天才并不好对付,孟云令在鞭子上灌了七成的灵气,正是想要杀了谢青。
这一鞭子,谢青勉力接了下来。
但他不知道的是,当初孟云令进行灵根测试,他并非只有两个灵根,而是足足有五个灵根,而且还先于谢青许久入宗门,得了一些传承,修为哪怕是宗门内的长老都不一定能胜过他。
谢青目瞪口呆,他还想要为自己辩解:“师兄,我和池师兄之间,并没有什么。”
是……是有私心,但那是不能宣之于众的,他又怎么会用儿女情长来绊住师兄飞升的步伐。被人用这个理由,来夺他姓名,恕他不能苟同。
孟云令笑盈盈地看着谢青:“哦?是吗?你敢保证,夜深人静时,你没有想着他入眠,没有做过那些梦境?绮艳的梦境,第二天再狼狈地更一身新衣,你敢保证,一次都没有过吗?”
“我、我……”谢青脸皮薄,被这么直接的道明心思,脸上红一阵青一阵。
怎么可能会没有?简直像心魔一样,只要稍微空下来时间,便徘徊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更不用说睡觉时,环环相扣,夜夜不绝的梦,梦中的师兄是他温温柔柔的道侣,猩红的嫁衣、华美的凤冠,温温柔柔地为他更衣解带,亲昵地称他为夫君。
不等谢青为自己辩解,孟云令唇角扯出来冷笑,提剑而上,他要做的,就是毁掉他这张可恨的脸庞,让所谓的小师弟再也不能获取其他人的关注。
润泽的雨夜,丝毫没有因为两个人在扭打而停歇。
孟云令道高一丈,长剑在谢青白皙的脖子上划出来一道血淋淋的伤痕,将谢青打到在地上。
“少年天才?三个极品灵根?”
“以为这就能让他多看你一眼吗?他想要的东西你给予得了吗?何况……你不了解。”
低而冷的声音犹如冰屑,不尽人意,眼尾的杀意未尽,漆黑的瞳仁细细来看,能看到一点猩红。
谢青唇角溢出来嫣红的血液,过度的疼痛让他五官揪起来,捂着小腹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