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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欲望置之不理,极端冷淡。
“想要也不是没可能,我送几个年纪轻、声音好、身段柔的送你床上?”
讥讽的语气没能让沈别尘有所动容,沈别尘只是噙着淡淡的笑。
逞口舌之快不会改变事实,在池昭那里,所有人没什么不同。攻击性更像是一种自我保护,宁洲也别想获得多少例外。
一拳绵软地打在棉花上,宁洲转身欲走,余光中似乎看到沈别尘的整个后排车座都堆满了猩红艳丽的花,像是燃烧的火焰。
池昭也像玫瑰,看着皮囊艳丽,风情万种或者颠倒众生都不为过,可是玫瑰可观不可摘,冒着尖刺的风险强行摘下,只能满手鲜血。
满心欢喜预订的玫瑰似乎也不那么娇艳了。
他不喜欢跟沈别尘一样,径直去按门铃,他回过头,正看到沈别尘车窗未关门,玩味的笑意。
在池昭面前,谁都会出丑,又避免不了听话。
打和骂都无所谓,下跪也是理所应当,回想起那一整夜的下跪,好像记忆中就没有那么听话过。从很小的时候,就习惯性地往反方向去,抱着不知什么样的念头,既没有选择起身回房间,也没有进行反击,只是默默跪了一整夜。
狗不会那么乖。
伯母娇养的那隻黑梗,不会百分百服从命令。但他是乖狗狗。
安静中,响了两三次的门铃分外清晰。
池昭开了门,和门外的宁洲平静对视,但是丝毫没有让宁洲进去的意思。
“池昭。”
“嗯。”
“我没想到你这次能考这么多分数。”
“没抄你的。”
呛人几乎成了本能,池昭不冷不热地应和几句,本意是打消宁洲不该有的念头,反而宁洲唇边凝出一个微微的笑来:“庆祝,应该庆祝下的。”
头髮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打理了,刘海下淡琥珀色的眼瞳像是明亮的糖块,暖色又冰冷。
再稍稍地扮演几个场景就可以,换句话来讲,宁洲不是不可替代。任何一个股票都可以,不可或缺的人只有江鹤予。
池昭望着那张优于常人的俊美面容,顿了顿:“不用。”
冷冰冰地抬手扶着门框,准备将门关上。
宁洲见他又要关门,伸手拦下池昭关门的动作,以一种缓慢的语速慢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