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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谁是乖孩子啊

 

地牢里。

一个巨大的非人生物被锁链锁着,脖颈上圈着的项圈里有着最新的控制芯片,些微的电光闪烁着。

长尾被锁链缠了一圈又一圈,黑色的尾巴上鳞片掉了一大片,露出脆弱的血肉,脏兮兮的,有些伤口还正在渗新鲜的血液。

“它”低着头,黑色的头发很长,将脸遮的严严实实,一有点力气就不停的挣扎着,发出嘶嘶的吼声,然后又被电的不再动弹。

嘀嗒。

门被打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隔着厚厚的隔板,开始今天对“它”的记录观察。

“它”听见声音急切的抬起头,墨绿的竖瞳在来人中寻觅,还是没有想见到的那个人。

“嘶……啊!”“它”痛苦的嘶吼了几声,尾巴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裂开,焦虑暴躁的情绪越发的不可控制。“它”再次想毁掉这个鬼地方,麻醉剂被机械臂伸出,打在“它”的后颈上,“它”重新安静了下来。

“他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嘛?”

“情绪越来越不可控了,那位我们也没法联系到,这装置也不知道还能控制他多久,怎么办。”

“哎……那位以前护他和护眼珠子似的,现在就把人丢给我们不管了……”

“……谁说不是呢……那位……”

“差点被自己的哨兵杀了,那位还能尽量想让他活着,已经够不可思议了……”

“他的数据越来越糟糕了,量子化改造的后遗症真的……”

“哎……”

人到来又离开,“它”费力的打起精神,直到光亮和声音完全消失,期盼的那个人还是没有来。

嗒。

墨绿色的眸子阖上了,一滴泪水顺着“它”消瘦的脸颊流下,落在地板上。

“它”想把自己新长出来的毒牙拔掉,把爪子磨平……

他不想的,他不是故意的,他知道错了……

不要丢掉他……

好疼……

——

穿着一身军装的男人站在他面前,五官精致,意气风发,墨绿色的眸子里满是温柔。

白宣给他理了理衣领,又笑着去亲了亲他的唇角。

“我们快要成功了!”

这天之后277实验室的事情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然后他们就可以和设想的一样,去找个小地方,一起安静平和的生活,养养花……

白宣的眼里满是喜悦,正要将项链给他带上时,他带着笑着温柔眸子里突然出现了无机质的杀意和厌恶,胸口一疼。

他不可置信的低下头,那只最喜欢牵着他的,漂亮的骨节分明的手,插入了他的胸口。

血溅在那人的脸上,早该死掉的人出现在了一侧。

陆安宁……?!

“陆嘉许!”

白宣从噩梦里惊醒,他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他下意识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种心脏被攥住的疼痛,现在仍刻骨铭心。

他无法从这段噩梦里脱身,即使知道陆嘉许只是被控制了,即使知道事情是真正的结束了,可过往他觉得可以不在乎的东西,依旧如附骨之疽,让他没法真正的往前看。

白宣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长时间的无法深度睡眠让他头疼的厉害,不是被拉入陆嘉许的精神海,就是做噩梦。

他打开光脑,陆嘉许最新的报告发到了他的端口,白宣调出来看的仔细,觉得头更疼了。

那天之后他们就有了间隙,帝国也不愿意让陆嘉许这种无法控制的危险因素到处乱跑制造恐慌,毕竟,连自己0契的向导都会伤害……

白宣没有继续想。这些日子为陆嘉许做的周旋,简直忙的他团团转。

自从他亲自把陆嘉许送过去,就再也没有去看过他,多久了?

好像快一年了。

白宣看着那个研究人员所给的指导意见,向导的陪伴。

帝国无法处理陆嘉许,他也无法,陆嘉许是彻彻底底的受害者,又是一个那场战争中的英雄,他的父母又在那次战争中全部宣告牺牲。

而且,他们永久结合了。

白宣可以逃避这段时间,但没法永远逃避,人民不允许,帝国不允许,他们的结合更不允许。

本能让他去爱他,理智让他想离开他。

他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能释然,忘记那件事情,胸口一想到陆嘉许就觉得疼。

白宣收拾好自己下楼,他回了白家,兄长在楼下等他,拿着皇室的密令,唇抿的很紧。

“阿宣……”

“我接他回去。”白宣没有等兄长说完,就开口道。

“你不愿意不要勉强自己,哥哥可以……”

“没有哥哥,我不勉强,我……”白宣的目光发散了一下,似乎又看见了他的陆嘉许,“我还是爱他的……”

兄长没有继续说话,定定的看了白宣很久,叹了一口气,搂了搂自己的弟弟。

“在家里是可以哭的。”他开口道。

这是牺牲。

他们都明白的牺牲。

白宣回抱了哥哥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哭。

那天之后他再也不哭了。

——

“白先生,他最近的状态不太好。”短发女士一边带着他往地牢走,一边开口道,语气小心翼翼。

白宣没有说话,他将黑曜石握在手心里,有些疼。

“他好像没有什么理智,量子化的后遗症太严重了,而且精神海很暴乱……”

白宣跟着她一直走,穿过又长又曲折的通道,来到了一个被封锁的严严实实的大门前。

短发女士站定了,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流下,有些紧张的盯着他道。

“您知道的,他的力量太强了,我们没有办法控制,所以采取了些非常规的手段……”

“非常规的手段?”白宣看向她,蓝色的眸子里一片冷色。

“开门。”他开口道,将黑曜石握的更紧。

门被打开,房间里暗的惊人,浓厚的血腥味传来,然后是锁链的晃动声。

白宣疾步走到隔板前,透过厚重的玻璃,和陆嘉许睁大的眼睛对上了。

他看见他急切的想往他这来,不停的发出嘶嘶的请求声,尾巴拍打着地面,然后被电流电了几下,挣扎的更加厉害了。

“东西关了!这东西打开!”白宣开口道,敲了敲面前的厚玻璃,内心本来准备好的冷淡和距离直接被陆嘉许这副惨状给击碎了。

这就是他们说的治疗?!

去他妈的!!

“不行,他现在的攻击性太强了,我们无法保证……”

白宣看向了犹豫的女人,眸子里的愤怒和杀意将她未说出口的话全吓了回去。

“嘶嘶…………嘶嘶……”

陆嘉许挣扎个不停,却看见他一直想再次见到的那个人重新又往门口走去了,他看不清楚了,委屈和害怕再次将他整个人淹没。

“嘶嘶……啊啊啊……”

链子让他有些窒息,可是他更害怕再也没法看见他了,拼了命的疯撞。

滴。

身上的束缚一松。然后是硬玻璃撤离的声音。

陆嘉许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抬起头,迫切的去找那个人的身影。

站在光里,好像瘦了些,没有笑了,显得很冷漠。

白宣一步一步向陆嘉许走去,在距他还有半米距离时,停住了。

以前漂亮闪耀的尾巴这秃一块那秃一块的,露出脆弱的嫩肉,结痂的伤疤被挣扎弄开了,又流出了血来。

陆嘉许有点脏兮兮的,头发变得很长,脸小小的,消瘦极了。

白宣看见那个尾巴尖急切的想来缠住他,最后却只是小心翼翼的在他的鞋尖上蹭了蹭。

陆嘉许的眼睛睁的很大,哭的很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太疼了。

他应该说什么?应该做什么?

他以为他们这次相遇时,陆嘉许应该光鲜亮丽的在一个明亮的房间里,接受着良好的治疗,而不是,像个囚犯,被锁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

所有的预想都无法成立。

白宣沉默了一会儿,弯腰捡起了陆嘉许的尾巴尖,离他近了些,将手伸向了他。

“抱歉,要和我回家嘛?”他看着陆嘉许开口道。

白宣看见陆嘉许小心的往后磨蹭了一下,他听见了什么响声,然后一个不正常的弯曲的,没有任何伤害能力的爪子急切的搭到了他的手上,像是怕极了下一刻他就会收回手,还在不停的发抖。

“嘶!”

要,我要和你回家。

白宣有些头疼怎么把陆嘉许带回去,他的量子化收不回去,脖颈脸侧都是细小的鳞片,尾巴很大一团,走在路上也容易吓到别人。

最终,是军舰把他们送到了家门口。

白宣一直没有开口和陆嘉许讲话,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人往家里走。

回去把尾巴上的伤口处理了,还有脖子上的勒痕,身上的其他伤口,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当然,还得给陆嘉许继续栓点链子,过了观察期,才能真正的放他自由。

蛇尾把花花草草压的乱七八糟的,陆嘉许一直盯着他,很紧张。

“坐好,尾巴给我。”

白宣让人坐到沙发上,拿来清水药物和纱布,把尾巴抱到怀里,准备先处理一下。

看着真疼。

白宣皱着眉,给掉了鳞片的地方都上了药,又缠了厚厚的纱布。

陆嘉许似乎很困,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也不肯闭上眼睛。

白宣把他弄干净了,确保每个地方都摸上药了,又把被他自己弄断的指骨接上了。

“不疼嘛?”白宣皱着眉把包好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看向陆嘉许,便看见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落。

“嘶……ten……疼……”似乎是很久没有正常说话了,陆嘉许的嗓子很哑,吐字也不太清楚。

白宣看了看陆嘉许尖尖的爪子,觉得胸口又开始疼了,他知道陆嘉许为什么那么做。

于是干脆找了个指甲剪过来,将陆嘉许往旁边挤了挤,开始给他剪指甲。

“没事,长长了我给你剪,你听话一点,我……”

话还没有说完,陆嘉许的脑袋就靠了过来,泪水蹭到了他的脸色,有点凉。

“……听……听话……”

他想告诉白宣,他会很听话很听话,不要把他送走了好不好,破碎的嗓子却连说几个字都费劲的厉害。

白宣的身体僵了一下,又强迫自己放松了下来,他敷衍的揉了把陆嘉许的头发,忍了忍,沉默的将手擦了一遍,让他去洗个头。

“该怎么办啊……”白宣无奈的拨弄着窗帘上的细小挂坠,蓝辉在他的精神海游来游去,给他传递了摆烂的本质,白宣感觉自己想通了,

大不了,再被捅一次?

白宣佛性的想到,他对可怜兮兮的陆嘉许,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把白噪音房间给陆嘉许收拾好,又给他定了些现在他能穿的衣服,刚闲下来,就又拥有了一个小跟班。

从客厅跟到厨房,从厨房到花园,白宣转过身去看陆嘉许,他的头发太长了,披散在颈后,几缕被风吹起,带来山茶花的香味。

“尾巴不疼嘛?”白宣捏起陆嘉许的尾巴尖,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

陆嘉许摇了摇头,尾巴尖在他的指尖缠了缠,眼眶下的青紫在日光下格外明显。

白宣沉默了下来,如果是以前,他会让陆嘉许去好好休息,他陪着他,可现在,他不是很想将全部的精力和时间放在他的身上,他们都有了自己的,空间和秘密。

他们的精神链接没有消失,只是被他单方面的断开了,暂时也没有想要重新链接上的打算。

好吧,白宣想再拖一下,拖到自己可以平和一点的和陆嘉许对话,而不是,虚假的假装原谅,给他们留下永远填不上的间隙。

白宣进了屋,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你的食物和衣物我准备好了,你再看看有没有别的需要的,可以先用我的光脑买。”说着,靠近了些,将他的长发撩起,摸了下陆嘉许变得光滑了的脖颈,红痕还没有褪去。

“这个是最新款的,戴着不会太不舒服,三个月观察期后就可以取下来了,你知道他们现在都不太相信你。”黑色的颈带被扣上,白宣解释道。

陆嘉许垂着眼睫,一只手去扯住了白宣的衣角,很温驯的样子。

“……我……我可以……一直……戴着……”

陆嘉许说话的语速很慢,努力想把自己再凑近一点,长发从白宣的手背扫过。

他的情绪稳定了很多,似乎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白宣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去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捏了捏他的脸颊。

“吃点东西,然后去睡觉。”他开口道。

营养液很快就被陆嘉许喝完了,他跟着白宣往二楼走,然后被人挡在了门外。

“你的房间在下面。”

“……我……我害怕……”蛇尾巴绞了起来,陆嘉许的手贴在门上,看起来可怜极了。

“陆嘉许。我还没法…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白宣本来准备委婉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由的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的天性想要让陆嘉许不要害怕,不要难过,自我的保护机制却让他想要离陆嘉许远一点。

陆嘉许愣了一下,好不容易有了些血色的脸颊又惨白了下去,他往后退了几步,开口道。

“好。我……对不起……我……晚安。”

门被合上。

白宣有些烦躁的在房间里踱步,他点了一根烟,将蓝辉放了出来,靠在它的身上,看着暗红色的光亮,心情沉闷了起来。

烟雾弥漫中,白宣将一口烟雾吐出,把未燃尽的香烟按灭,自嘲的啧了一声,进洗浴室好好的清洁了一下。

算了,总得再试试,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且……

陆嘉许好像又要哭了。

他没法真正的丢下他不管,哪怕,在无法笃定陆嘉许不会伤害他的时候。

白宣想通了些,推开门,便看见陆嘉许蜷在自己的蛇尾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手上又渗出了血。

似乎还准备给他的左手放点血。

“手给我。”

陆嘉许愣愣的抬起头,下意识把手递过去,下一刻,被白宣抱了起来。

尾巴拖在地上,陆嘉许抱他抱的很紧,呼吸也很急促。

白宣认命的把他扔到床上,也没有准备给他包扎一下,只是定定的看了陆嘉许一会儿,下一刻,一个带了些暴躁意义的吻落在了陆嘉许的唇上,与其说那是吻,不如说是咬。

陆嘉许的呼吸更加急促了,他愣愣的把自己的口腔打开,白宣的脸在他的面前放大,舌尖探了进来,然后又狠狠的他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铁腥味在口腔中弥散,却让陆嘉许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他的手试探的搭在了白宣的背上,没有被躲开,下一刻,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扣子被解开,陆嘉许有些急躁的去追逐离开的唇瓣,攥着白宣衣服的手却不敢太用力,只是发出小声的呜咽,想要再来讨要一个吻。

白宣安抚的又在他被急出来细小的鳞片的脸侧亲了亲,属于向导的气息让陆嘉许冷静了些,尾巴尖蹭了蹭白宣的脚踝,然后不客气的缠住了他的小腿。

“要……做吗?”陆嘉许开口问到,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

白宣浅淡的瞥了他一眼,视线重新落在他有着伤痕的胸口上,指尖碾过已经硬起来的乳粒。

“……不了。”白宣的话音刚落,便感觉小腿上的尾巴用力了些,陆嘉许的眼神黯淡了下来,然后不舍的,把尾巴松开了。

肉眼可见的失落出现在陆嘉许的脸上。

白宣收回手,将陆嘉许手上新出现的伤口处理好,然后伸手捏住了他的尾巴尖。

冰凉偏金属的质感。

陆嘉许靠在自己的尾巴堆里,被白宣用被子裹着,也不挣扎。

属于蛇类的竖瞳扩散,陆嘉许有点傻乎乎的望着他,舔了舔自己被咬出血的唇瓣,用尾巴尖缠住了他的指勾。

“陆嘉许……”为什么——?

白宣想问陆嘉许为什么会,为什么会那般,可对上他小心翼翼满是惶恐的眼睛,却什么也说不出了。

他不是没有查到原因,可他想听陆嘉许亲口说出来,而不是,只是那些单薄的资料。

“……阿……阿宣……”

迟迟没有听到接下来白宣想说的话,陆嘉许也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可还是想喊白宣的名字,想听见他的声音,最好白宣还能够抱住他,让他闻闻,闻闻就好,如果能舔舔就……

陆嘉许下意识又咽了口口水。

属于蛇类的性情让他想把白宣死死的圈在自己的领地里,绞紧,嗅嗅舔舔,最好能一口吞掉。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

他什么要求都不敢提出来,怕又被阿宣留下,然后再也,再也没法找到他。

“笼子”里很黑,“治疗”也很疼。

被子被扯开,白宣推了推他,尾巴散下床去,温热的手臂从旁边绕过来,环住了他的腰。

陆嘉许的身体下意识的绷紧,熟悉的山茶花的香气入鼻,他试探的伸手也去揽住了白宣,没有被挡开。

他有些想哭。

陆嘉许将脑袋抵在白宣的脖颈处,尾巴尖在地毯上晃悠个不停。

温热的呼吸喷洒之间,白宣握住了他的手,用指尖揉了揉他的指骨,然后,带了几分温柔的嗓音响起。

“疼嘛?”

疼嘛?陆嘉许想说不疼,却开始后知后觉的感到疼痛。

他环住白宣的手臂更加用力,无措的蹭了蹭他的脖颈,墨绿的眸子望向他,氤氲着水雾。

“……疼……阿宣……好疼……”

他的声音颤抖着,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闭上眼睛不敢看白宣的表情。

怎么可能不疼。

白宣有些好气,他对上陆嘉许可怜兮兮的眸子,没怎么好气的开口道,“知道疼就对了。”手下却安抚的拍了拍陆嘉许的后背,然后在他的下巴处落下了一个吻。

白宣本来以为自己会难以入睡,陆嘉许躺在他的身边,愈合的伤口似乎又开始幻痛。

可没想到,随着陆嘉许清浅的呼吸,他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然后,被人用尾巴尖缠住了脚踝。

等到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陆嘉许没有躺在他的身边。

白宣坐了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被留下的红色的印记,可算明白为什么梦里会梦见自己被死死的缠住,然后被陆嘉许一口吞进腹中了。

他刚准备下床,便看见虚掩的门被推开了。

陆嘉许用尾巴走的越来越顺溜了,没几秒就滑到了他的面前,把手里端着的早饭递给他。

煎蛋和牛奶。

“阿宣,吃。”他期待的望着他,坐到了床沿上,尾巴拍打着地板,显得有几分紧张。

“我还没有洗漱,你下去等我?”白宣被陆嘉许露骨的目光烫了烫,掩拢自己留着吻痕的脖颈,伸手摸了下他的长发。

他在讨好他,想要白宣忽视他趁着他睡着干的坏事。

白宣知道。

不过,陆嘉许真的胆子很大啊。

他把人往床边推了推,下了床,干脆直接就在这间房间的洗浴室里洗漱。

他在打算接陆嘉许回来之前就把东西准备好了,果不其然,都派上了用处。

只除了。

白宣的眸子暗了暗,他想起从叔说的话,能让陆嘉许在瞬间失去攻击力后用来制服他的那些东西。

他知道陆嘉许不会喜欢那些。

他也不喜欢。

如果嘉许哥哥可以一直都乖乖的,和他一起熬过这三个月,等到束缚环从他的脖颈上摘下来之际,或许,也是他们说分开的时候了。

白宣有些恍然。

他不知道如今横戈在他们中间的那条间隙是被泥土淹没,还是越裂越大。

他希望是前者,他无法割舍掉陆嘉许,也不想割舍掉陆嘉许。

如果,能继续在一起……

白宣眨了眨眼,将有些打湿的头发别在了脑后。

然后,将整个房子都纳入了自己的感知范围内——

看见陆嘉许坐在餐桌旁,有些无聊的摆着尾巴,目光却一错不错的望向房门口,等着白宣下来。

熟悉的能量笼罩住了自己,陆嘉许紧绷的精神松了松,连尾巴都摆的愉快了些。

“阿宣?”他唤了声,停留在他身上的精神力顿了顿,移开了。

陆嘉许有些焉,连尾巴都不摇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白宣下了楼,收拾的很整齐,似乎下一秒就会出门。

陆嘉许做好的东西都冷掉了,他晃悠着去加热好递给白宣,然后挪到了他的背后,试探的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

"阿宣……你要出门嘛?"

白宣吃着陆嘉许做的早饭,颇有些食不知味的感觉。

他目前还觉得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每次当陆嘉许出现在他的面前,和不在他面前时,他的想法总是一变又变,得不到个定准。

“是的,很好吃,谢谢。”他把东西全部吃完了,算不上好吃,不过他知道陆嘉许已经尽力了。

哨兵本来就因为过于敏感的五感无法真正的了解他们所需的,更别说陆嘉许因为那个实验和这段不正常的治疗后了。

陆嘉许。

白宣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上他在听见他将要出门后突然黯淡了的眸子,垂下了眼睫。

他知道他想要他陪着他,或者和他一起出门。

可他当然不能只陪着他,什么也不做了,他也不能带他一起,不仅仅是因为现在的陆嘉许不能出门,还因为,他得去见一个哨兵,一个,至少目前不能让陆嘉许知道的哨兵。

陆嘉许的手捏住了他的衣角,身子放的很低,昂着头,将发梢在白宣的下巴上蹭了蹭,鳞片在他的侧颊上又浮现了起来,情绪明显的不稳定了起来。

“我……我不想……”

“我尽快回来。”白宣捧起了陆嘉许的脸,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然后亲了亲他抿紧了的唇。

陆嘉许被亲了之后显得更委屈了,他小声的哼唧了一下,抓白宣抓的更紧了。

细细的吻落在他的脸上,好一会儿,陆嘉许才妥协般的收回了手。

“早点回来,阿宣。阿宣。”

“好。”白宣关上了门。

“白,你是在发呆嘛?”

骆加开口道,伸手拿了清水一口喝下,缓解了下自己嗓子里的干涩感。

“啊?……抱歉。”白宣发散的思维收回了些,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脸上是不加掩饰的疲倦。

他刚刚的确在发呆,思绪无法克制的回到了陆嘉许的身上,他担心——

担心他一个人呆在家里。

骆加盯着白宣看了一会儿,视线落在他未被衣领完全遮住的脖颈上,眼下有几分晦暗。

“是谁?”骆加开口道,属于他的精神体出现在房间里,有几分焦躁的转了转圈,然后往自己主人的身边蹭了蹭。

白宣的视线随着落在骆加的精神体上,心下更觉得莫名的烦躁。

如果,陆嘉许没有经历过那些,黑曜一定一定也会和骆加的这条蛇一样健康吧。

“什么?如果今天你也需要精神梳理的话,我想我们得快点结束。”白宣的视线从骆加的精神体上移开,开口道,他没有回答,准备直接开始履行自己这两年来一直不得不承担的任务。

或许说是交易条件?

他答应家族和其他哨兵接触,同时也承担起帮骆加做精神梳理的工作,他们的契合度不错,或许应该说他是骆加契合度最高的一个向导,登记在册中的。

当然,他可以享受家族的资源势力,得到寻求陆嘉许那件事情的真相的机会。

骆加的手递给了他,白宣紧绷的神经松了松,他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浩瀚的精神力没什么阻碍的加入了骆加的精神海里。

白宣简单的帮他处理完,睁开眼睛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爬上了他腿的精神体,有些无奈的把这只蛇弄走。

“白?”骆加睁开眼睛,握住了他正准备抽离的手。“要一起吃晚饭嘛?”

正做完精神梳理的人很放松,看着他,略显紧张的抿紧了唇。

“骆加,我得回去了。”白宣摇了摇头拒绝了他,抽回了手。现在的天色还不算太晚,他还能去给陆嘉许买一个小蛋糕。

“……”随着白宣的动作,骆加本来带着笑意的脸色逐渐冷了下去,他跟着站起来,有些焦躁的跟着白宣走了几步,然后挡在了他的面前。

“为什么我不可以?我……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我……”他拽着白宣的手臂,还是无可克制的开了口。

属于别的哨兵的气息牢牢的裹挟着白宣,里面全是占有欲和警告,让骆加整个人都觉得更加的烦躁。

他不希望和白宣仅仅是这种关系,这种几乎完全属于利益交换,精神体治疗师与被治者这种,他想进一步,他们的契合度很高,不是嘛?

白宣愣住了,他有些好笑,抽回手,没怎么犹豫的解开了自己的领口——

那里,一个黑色的小蛇缓缓的浮现在了他的锁骨上,周围是吻痕和咬印。

“我们完全链接了。”白宣往后退了几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锁骨,陆嘉许昨天晚上在找它,被他藏起来了,没有让他找到,所以得到了某人泄愤似的又亲又咬,像是想要用这种来重新标记他一样。

白宣看见骆加猛的愣住的表情,颇有些头疼了。

他不觉得自己有表达过其他的暗示,他其实还蛮满意这个疏导对象的,精神海没什么大问题,健健康康,而且,人也还不错。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以后不再联系了会更好。

对骆加而言。

“怎么会?他差点杀了你!”白宣一直在调查的事情他都知道,他一直以为他是想给那个差点要了他命的哨兵一个教训,没有想到,居然都这样了,白宣还依旧保留着和那人的完全链接。

虽然,大部分的向导无法解开完全链接,但那些人里面一定不包括白宣,只要他想,他们之间就会毫无关系。

“……和你没关系。”白宣搂好了衣领,不准备再继续和骆加浪费时间了,拉开了门。

他差点杀了你。

一个不可反驳的事实。

可就算是这样,白宣也相信陆嘉许爱他,他们相爱。

外面的风有些冷,天色逐渐黯淡了下去。白宣靠在悬浮车窗上抽完了一整支烟,在氤氲的烟雾里,他闭了闭眼睛,伸手拭去了自己不受控制落下来的泪水。

他觉得难过。他想起了那年过完年之后的日子——

他继续和从叔一起调查着实验室,陆嘉许和温叔一起训练,他们早上一起出门,晚上直到陆嘉许下训,再一起回家。

头挨着头,肩挤着肩一起看电影,不过往往看不完一整部,陆嘉许总是看到一半就来摸他,有时摸腿,有时是腰,然后他们接吻,脱掉衣服,陆嘉许向他打开自己,或者坐在他的腿上接纳他。

陆嘉许一直都很漂亮,他们一直都很契合。

做完了,说是洗澡不过是换个地方再来一次,陆嘉许的手撑在洁白的瓷面上,抬着腰勾引他,汲取他的所有关注。

然后一起躺在床上,不停的亲他留下的标记,把自己那么大一团挤入他的怀里,又睡了过去。

没有一点预兆。

他没有在陆嘉许的精神海里发现任何的端倪。

他知道陆嘉许是爱他的,很爱很爱。

所以他更加没法接受胸口处的那处伤,哨兵的本性是保护自己的向导,这处违背了本性的伤害。

白宣伸手按了按自己的旧伤处,那一瞬间陆嘉许是真的想杀了他啊。

或许,还有对自己没有察觉那个暗示的能力的迁怒。

他没想过陆嘉许会伤害他,那段时间他们都很忙,他没有来的及给陆嘉许做完完整整的精神梳理。

好了,陆嘉许没有小蛋糕了。

他突然不想给他买小蛋糕了。

就算他也有问题,但是,也是陆嘉许一个人的问题。

白宣打开悬浮车,开了手动档。

他几乎是一路飙回了家中,刚刚到达小花园停下下了车,便看见家里的门开了,一大团蛇蛇朝他涌了过来。

白宣张开手臂,揽住了猛的撞向他的陆嘉许。

陆嘉许揽他揽的特别用力,埋头在他颈侧狂吸,然后,整个人都危险的阖了阖目。

是别的哨兵的气味。阿宣去见了一个哨兵,而且,似乎挺亲密,至少有身体上的接触。

酸意在他的胸口上涨,又闷又疼。

他想大声的质问,想将那陌生的味道掩去,手不停的在白宣的腰上收紧,却什么也没敢开口。

他失去了立场。阿宣好像断开和他的链接了,属于他的印记消失了,他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阿宣想丢掉他,他不敢再徒增厌烦。他不能,也接受不了被阿宣丢掉。

“我们进去吧。”轻吻落在陆嘉许红透了的眼睛上,白宣揉了揉他炸起的细小的鳞片,又摁了摁他抿紧了的唇。

陆嘉许整个人都有些僵着,他启唇舔了舔白宣的指尖,吐了出来,开口道,“有别人的问道。”

酸意让他的脑子发涨,怎么可以,阿宣牵了那个哨兵,怎么可以。

“……”白宣没想到自己在车上做的掩饰完全白瞎。他看着陆嘉许强撑着不在意其实在意的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妥协的将他抱了起来。

蛇尾坠在地上,白宣显而易见的可以看见愈合了些伤口,又添了些新的。

陆嘉许的脑袋抵着他,手臂环着他的脖颈,一下又一下不停的亲他,直到被安稳的放在了沙发上。

白宣没有离开,或许说也无法离开,属于陆嘉许的尾巴正缠着他的腿,微微摩挲,似乎还准备往更隐秘的地方探去。

陆嘉许的手臂环着他的腰,将他无限的向自己拉近,脖颈高仰着,喉结和下颚线都十分清晰漂亮。

白宣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一时无法移开。他伸手顺着陆嘉许的脸颊往下摸,指尖按在他吞咽的喉结上。

“……怎么了?”白宣开口道,指尖轻捻了一下,低头和陆嘉许靠的更近了些,滚烫的呼吸洒在他的皮肤上。

“阿宣……阿宣……”手腕被攥住,缠在腿上的尾巴不停的收紧,陆嘉许的眼底泛起了涟漪,红霞顺着他的耳垂外扩,染红了整个面颊。

他想问白宣想不想,可是又害怕被拒绝,陆嘉许感觉自己正在变得越来越胆小,仅仅是面对白宣,他的任何一点抗拒,都让他惶恐不安。

白宣只是望着他,眼底没有欲望,却有些让他害怕的东西。

想破坏,想掠夺,想完全控制住陆嘉许,让他没办法逃离,更没办法伤害他。

白宣的手搭在他破损的尾巴上,顺着往上摸,摸到了那个凸起的地方,陆嘉许的呼吸加重了些,尾巴松开后又缠住了他,尾巴尖不停的晃悠着,吸引着他。

他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也知道这处鳞片下的东西是多么的有趣,嗯,陆嘉许不喜欢他看那里,他觉得畸形且丑陋,其实,很可爱。

陆嘉许的身体绷紧了,他想晃着腰逃离,可是,是阿宣啊,阿宣想对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只除了扔掉他。

他一动也没敢动,只是祈求的盯着白宣,唇瓣微张,发出了一声小声的呻吟。

出乎他意料的,白宣没有将注意力继续放在那个地方,小小陆藏在麟片里,涨的甚至有些泛疼。

他的手重新来到了他的腰上,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一个不夹杂情欲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白宣扳开了他紧缠着的尾巴,手下意识撸了遍他的尾巴,却都有意识的避开了那些地方。

阿宣是真的不想要他。

陆嘉许感觉自己好像踩在云端,每走一步都将会万劫不复,可是他没有办法,就算白宣只是想玩玩,他也拒绝不了。

“尾巴什么时候能收回去?”白宣开口道,颇有些苦恼,他知道陆嘉许想和他上床,他也挺想的,可是又觉得尾巴碍事,他喜欢陆嘉许的腿来夹在他的腰上,这样可以看见他的脸。

尾巴的话,不太行。只能从背后抱着他进入他的生殖腔,就看不见陆嘉许了。

他更想好好看看陆嘉许,其他的事情都不着急。

“多亲亲我……多亲亲我就可以……”陆嘉许的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迫使他压在了他的身上,凑着脑袋来到了他的脖颈处,一边请求一边将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

很着急的样子。

长发散在他的脖颈上,有些痒,吻却一点点加重,不知道亲了多久,陆嘉许的手不停的在他的身上乱摸,衣服扣子被解开,露出白皙的锁骨和胸膛。

在呼吸交缠之中,白宣伸手牵住了扣在陆嘉许脖颈上的那处束缚环,使陆嘉许不得不往后仰了些,离开了他的唇瓣。

“哈……”白宣喘了几口气,对上陆嘉许墨色加重的竖瞳,手下的力气一松。

下一刻,湿濡的舔舐落在他的下巴上,陆嘉许的手环着他的腰,很紧,不让他离开。

就像是憋坏了似的,嗯,好像确实憋了好久,白宣有些恍然。

原来他和陆嘉许已经分开这么久了,过于忙碌繁琐的日子让他丝毫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陆嘉许的呼吸越来越重,身体也越来越烫,他拉着他的手不停的舔咬着他的指节,尾巴不停的收缩,渴求的心情结结实实的传递给白宣,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阿宣……阿宣……”

他的声音好像裹了蜜,又甜又软。

白宣从陆嘉许的束缚中挣开,他坐到沙发的另一侧,对上他瞬间充盈了眼泪的眼眸,心脏疼了一下。

束缚环的链子被他握在手心里,随着他的用力,陆嘉许本来泛着红霞的脸逐渐白了下去,他被大力的从沙发上扯了下来,滚在地上,无措的看着他。

“过来,哥哥。”他们之间的专属昵称脱口而出,白宣朝陆嘉许伸出了手,看见他趴在地上的狼狈样子,也没有主动上前去抱抱他。

陆嘉许小心翼翼的往他身边挪了些,便看见还留着他牙印和口水的那只漂亮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白宣单手褪去了自己的外裤,自己撸了几下硬起来的小小白,然后一点不客气的把它往陆嘉许的脸上凑。

滚烫的阴茎打在他的脸上,陆嘉许愣了愣,墨绿色的眸子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白皙漂亮的指尖探入他的唇里,像检查自己财物那般,摸透了他的尖牙和舌面,无法吞咽的唾液控制不住的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确定不会咬到自己,白宣收回手,将陆嘉许的脑袋又往下按了些,阴茎不客气的抵在他的唇角。

“舔。”话语里带了几分命令。

陆嘉许动了动,对上白宣望着他的目光,听话的伸出了舌头。

软舌顺着龟头舔舐到柱身,然后又缓缓向上,像吃冰淇淋一样舔玩了下白宣的马眼。

白宣的手虚扶在陆嘉许的脑袋上,他不是很着急,只是微眯着眼睛看着陆嘉许的脸,手往下摸去,摩挲了下他的后颈。

两人的动作都带了些生疏,陆嘉许将龟头含入口腔,努力的将更多的吞入口腔,淡粉的唇红润了起来,带着波光粼粼的水渍。

“呜…”阴茎被吞的越来越深,反呕感从喉管返来,陆嘉许小心的包着自己的尖牙,没怎么犹豫的又将小白宣吞进去了些。

高热的口腔,不停收缩的喉管。陆嘉许的手也没有空闲,他轻揉着白宣的囊袋,望向他的眼里满满都是讨好。

他做的怎么样?阿宣喜欢嘛?阿宣可以……夸夸他嘛。

微红出现在白宣的脸上,小小白被妥帖的照料着,快感从下方不断攀升。他看着陆嘉许眼睛亮晶晶想要夸奖的样子,伸手捂住了他涟漪的眼眸。

完蛋。心跳的很快。

陆嘉许的感情太强烈,强烈到他也被影响到了。白宣用力的扣住了陆嘉许的后脑勺。

唾液顺着陆嘉许的唇角流下,他的脸和脖颈都泛着红,太深了,生理性的眼泪也被顶的往外流。

阿宣没有心疼他,就好像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好用的玩具。

陆嘉许却不能躲开。

满腔的委屈似乎要倾溢而出,陆嘉许闭了眼睛,由着白宣在他的口腔里大进大出,双手撑在地毯上,只希望能快点结束。

“呜……呜呜呜……”小声的呜咽从陆嘉许的喉管里传来,白宣缓了动作,伸手拭去了他的眼泪。

“难受?”白宣开口问道,和以前的小心翼翼不同,更多的是几分漫不经心。

他有些喜欢现在陆嘉许的样子,混乱,难过,却还是得“装乖”。

主动权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一个人,让记忆里旧伤带来的疼痛,都变得逐渐模糊了。

“呜呜呜……”陆嘉许睁开了眼睛,对上白宣带着笑意的脸,一大颗泪水滚了出来。

“好吧。”口腔中的巨物撤出,陆嘉许猛的咳嗽了起来,些许的长发贴在脸上,显得脆弱又无害。

“……咳……阿宣……”陆嘉许还没来的及咳完,便看见那双漂亮的手握住了刚刚还在他的唇里进进出出的阳具。

白宣盯着陆嘉许的脸,舔了舔唇,加快了自己的动作。

唇边是糜烂的水渍,眼角泛红,眼里全是可怜兮兮的请求的陆嘉许,合他心意的出人意料。

白宣由着陆嘉许又往自己的身边蹭近了些,滚烫的呼吸洒在他的腿间,他腾出手将自己分泌的清液擦在了陆嘉许滚烫的脸颊上,然后微微抬腿,踩了踩他乱缠乱晃的尾巴。

“阿宣……阿宣……”陆嘉许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腿间,有些痒,又有些让他情欲高涨。他有些想念陆嘉许了,想念他温顺的在他的身下,腿缠着他的腰,然后小声说喜欢他,爱他的那副模样。

“哈……嗯……”白宣闭了眼睛。

白浊射出,白宣的身体颤了下,他的脑袋有些放空,将陆嘉许蹭近想帮他清理的脑袋推开了些,任由液体流了自己一手。

“阿宣……”温热的舌舔湿了他的手背,陆嘉许的手搭在他的腿上,有些着急的摩挲了几下,吻不停的落在他的手背上。

属于白宣的气息扑面而来,陆嘉许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他想要他的向导和他再近一些,想要将他的气味留在自己的身体里。

“哥哥……”白宣睁开眼睛,把陆嘉许的脑袋推开,擦干净了手上的液体,然后小声的叫了他一声,“放松。”

陆嘉许的精神一松。

精神丝线如潮水般将陆嘉许淹没,白宣的手搭在陆嘉许的脸侧,摸了又摸,他的哨兵的精神海再次与他链接,恐慌,愧疚,害怕,负面情绪不停的朝他涌来,他看见了——

一片虚无的黑。

像是光照不进一般,压抑又沉重。

白宣伸出手试探的摸了摸这虚无的空间,感觉它颤抖了一下,黑雾纠缠着裹住了他的手,不远处,些许的绿光闪耀,雾气不舍的推着他往那处走去。

白宣叹了口气,蓝辉在他的精神海里嚎个不停,索性将它放了出来。

他知道,它感应到黑曜的气息了。而陆嘉许,也在那里。

他的陆嘉许。

随着他的靠近,那微弱的光变得明亮了起来,不过绿莹莹的,在这片黑暗里,倒显得有几分阴森和寒意来。

冰冷,无机制的冷感。

硕大的蛇头埋在卷曲的蛇身上,只余下了那双竖瞳。

白宣看见蓝辉没有犹豫的向黑曜游了过去,温和的光芒裹着它,它试探的发出了几声鲸鸣,那蛇头猛的抬起,蛇尾混乱的想要去卷住些什么,发出了嘶嘶的悲鸣。

白宣才发现黑曜看不见蓝辉,也看不见他。

莫名的感情突然充斥在他的心中,他看向自己的量子兽,它小心的游到了黑曜的脑袋边,用脑袋抵了抵黑曜的。

“嘶嘶……”蛇杏舔了口蓝辉的脑袋,黑曜颤颤巍巍的爬动了起来,露出了被它死死护在腹部的陆嘉许。

它想让你看看它的主人。蓝辉如此告诉他。

白宣没有靠近。

黑曜,蓝辉和陆嘉许,都在那边,可他还是在犹豫。

感情几乎毫不犹豫的走向了陆嘉许,可理智让他固在原地。

蛇尾打在地上发出响声,黑曜嘶嘶的帮他的主人向他道歉,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很喜欢它的人却不愿意靠近它了,想如往常一般和白宣撒娇,却只是在空气里乱顶一通。

它看不见了。

也得不到触碰了。

蓝辉着急了,游回他的身边,顶着他往前走,直到顶到了陆嘉许的身边,才又一溜烟离开。

长发散在陆嘉许的脸侧,肩颈,他的唇色苍白,脸却还是很好看。

每一个棱角,都是他喜欢想要的样子。

除了紧皱的眉头。

白宣盯着陆嘉许看了好一会儿,才伸出了手。

他小心的将陆嘉许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低下头,没怎么犹豫的去解他的衣服。

很少,就薄薄的一件。

属于人类形态的正常的陆嘉许出现在他的眼前,柔韧的腰,笔直的腿,和有着粉色漂亮乳晕的胸。

不过他的眼睛却紧闭着,像是沉溺在一场噩梦里,无法自己清醒过来。

“算了。”白宣揉了揉蓝辉的脑袋,让它放心,将光裸的陆嘉许抱了起来。

他没有感觉到什么温度,陆嘉许的身上是凉的,长发散在他的身上,有些痒。

白宣闭了眼睛。

浩瀚的蓝色涌入这片黑暗里,他顺着光亮走,没几步,来到了自己的精神域中。

巨大的泡泡包裹着他们,然后将他们送往了中心的那一小片孤岛上。

他想在自己的精神海重新和陆嘉许链接。

这是一个疯狂且不理智的决定,白宣这般评论自己。

如果是清醒的陆嘉许,他或许不会这样做,可是,是不清醒的陆嘉许。

无法感知到他的记忆和过度不适宜的喜爱的陆嘉许。

白宣选择了放纵。

只要他在最后重新阻断他们的链接,只要……

白宣没有细想。

他的手抚过陆嘉许的脸,将他平放在沙滩上,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像是一个精美且合心意的礼物。

软软的,温热的礼物。

或许是因为感知到了熟悉的气味,陆嘉许没有任何的抗拒,只是睫毛颤了颤,努力想醒过来,却还是自己困于那片混沌里,无法清醒。

他困在过去——

“哥哥,我们很快就能结束了,”白宣牵着他的手,拉着他在花园里散步,脸上满是纯粹的笑意,“然后,我们就可以去别的星球再买一栋小房子,一起种花,无聊了去旅游……”

白宣絮絮叨叨的和他讲话,然后凑过来亲了他一下,他记得白宣的眼神——不夹杂任何杂质的开心,下一刻,那份开心却转变为了不可置信。

滚烫的血溅在他的身上,属于白宣的味道沾了他一身,不过这次不是从体液里,而是血液。

他想问阿宣怎么了,却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那个他们都以为不会再出现的人出现了,站在一艘飞行器边,朝他招手,精神域疼的要命,下一刻,他失去了意识。

他断断续续的清醒,精神域和阿宣彻底断开了,无法感知到自己向导的存在,让他本来就混乱暴躁的精神域崩溃的更快。

那片阿宣留下的花田也被黑暗吞噬,乱七八糟的让他很疼的试剂注入体内,黑曜被放出又被强制性收回。

疼,很疼。疼到他甚至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他总是看见阿宣突然出现,向他伸手,邀请他一起离开。而睁开眼睛时,才发现是梦境。

实验室里的人越来越少,每次被派出去的其他人回来都是一身的伤,嗯,还有好多回不来的,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回到他想回到的那个世界去了。

他听见实验室的人员说他是求生欲最强的那个,也是最成功的那个。

他不敢死。最后一次见到阿宣时那满眼的血色,让他害怕又恐惧。

他必须得再去见阿宣一面,和他道歉。

而现实只有冷到骨子里的白和消毒水的味道。有时陆嘉许会希望派他出去,至少他可以去看阿宣一眼,偷偷的就好。

他不知道阿宣怎么样了,只知道自己伤害了他。

过量的试剂再次被推入体内,陆嘉许彻底失去了意识。

而等他再度清醒时,脑子里的记忆全部都断断续续。

一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很像是他的父亲。他走近他,属于血脉之间的感应让他没多久就确定了那人的确是父亲,过于疲倦的精神却让他无法和他交谈,只是看着他守在他的身边,抽了一只又一只烟。

男人摸了摸他的头,出门去,和外面的人爆发了剧烈的争吵,最后,又走了回来,小心的摸了摸他量子化后的尾巴,然后将他从实验室带了出去。

他让他跟着他。

量子化的尾巴无法收起来,陆嘉许跌跌撞撞的跟着他,最终被塞到了一个看起来很安全的军舰里。

一个人猛的冲出来抱住了他,他的鳞片彻底炸了起来,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属于血脉的感应告诉他那是妈妈,温暖的,总是会笑着给他做漂亮饼干和蛋糕的妈妈。

可女人身上那种无机制的冷感却让他觉得害怕。

她是妈妈嘛?她……

陌生的精神力灌入了他的精神海,将本来就暴乱的黑暗搅得更碎。

他听见她问他要不要和他们一起,他,他能嘛?

他不能,他得去找一个人。

她好像很愤怒,质问他了什么,可他什么也听不见。

精神域里最后的那朵山茶花凋谢,他的世界,彻底坠入了黑暗中去。

陆嘉许感觉自己一直在陷落,本来会拖住他的那个人松开了手,任由他完全跌入了深渊里。

温热的手拭去了他眼角的泪水,熟悉的温柔的气息包裹着他,然后是柔软的唇。

白宣有些无奈,他就只是亲了亲陆嘉许,还什么都没有做呢,他就开始不停的哭。

擦都擦不干净。

于是索性不擦了,只是牵住了陆嘉许的手,趴在他的身上,颇有兴致的玩了会儿他的指节,然后开始留下自己的标记。

锁骨,喉结,再是唇瓣。

好像对一个不清醒的人动手动脚的不太道德,不过,他觉得这样的陆嘉许更加可爱一些,至少,让他觉得安全。

白宣的手顺着陆嘉许的腰往下摸,低头舔了舔他的乳粒,然后泄愤般的磨了磨,在他带着伤痕的胸口处留下了几个牙印。

他把他翻了个身,吻顺着他的蝴蝶骨落到腰窝,然后揉了揉饱满的臀肉。

他想起自己曾经是想给陆嘉许留个纹身的,就在腰窝这块地方,不过最后却没有付诸行动。

可能是单纯的不想了,可能是别的原因,他记不清了。

他试探的触了触那个入口,很紧,不像是可以接纳他的样子,陆嘉许的臀肉随着他的触碰颤动着,像是害怕又像是期待。

哥哥会不会喜欢上别的人?

莫名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虽然他觉得那根本不可能,可还是顿了顿动作。

如果他并不想要和他重建链接,如果……

白宣没有继续想,只是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

感谢这里是精神域,他有的是办法让陆嘉许"湿"起来。

异物进入身体的感觉让陆嘉许眉头紧皱。过于敏感的五觉让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感觉有滚烫的东西抵在了他的腰上,在他的腰窝处打了个转,然后向下,一点点挤开他的臀缝,往里面更隐秘的地方探去。

前列腺液被抹在穴口处,白宣揉了揉他的臀肉,一点点的往里面挤。他没怎么给他扩张,只是粗粗的确认了一番,他想陆嘉许疼。

后穴被撑开,陆嘉许醒了过来,他的手腕被压在背后,白宣一手扣着他的手腕,一手握着他的腰,将自己送的更加深入。

陆嘉许会疼,他也疼。

身下的呼吸声加重,白宣意识到了什么,果不其然,陆嘉许呜咽了一声,手指摩挲了几下他的手背,小声的呼唤声响了起来。

“……阿……阿宣……疼……”陆嘉许小声道,却没有挣扎着想逃离,而是就着这个动作,将自己又往白宣的身上送了一大截。

控制住他手腕的手松开,陆嘉许慌乱的回头,哭的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惶恐,他感觉到白宣往回撤了撤,好不容易进去的东西滑落了出来。

他闭了闭眼睛,泪水又开始流。

梦境和现实,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下一刻,他被白宣翻了个身,温软的唇落在了他的眼角,舔去了他的泪水。

他睁眼,对上了阿宣晦暗的眼眸,视线往下,看见了他锁骨上那个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见的小蛇标记。

是个美梦,他好像又坠入了云端。

“阿宣……”他唤出他的名字,向他打开了手臂。

下一刻,白宣接受了他的拥抱,让他从云端踩实了落下。

陆嘉许有些愣愣的望着白宣靠近他的眉眼,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他带着调笑意味的吻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醒了?”白宣揉捏着陆嘉许的后颈,把这个似乎要把他揽入身体里的人挪了挪,有些艰难的亲了他一口。

既然醒了,那该做的事情还是得继续做。

不过,怎么才能明示一下陆嘉许他现在有点急?

白宣揉着陆嘉许脖颈的手用力了些,轻微的叹了口气,按了按他红通通的眼角。

“既然醒了,那……”白宣用下面在陆嘉许的腿间磨蹭了一下,“我可以进去嘛?哥哥……我有点着急。”

红霞猛的爬满了陆嘉许的脸颊,他宕机的脑袋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了白宣的意思。

略显粗糙的手掌握住了娇贵的小小白,陆嘉许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砰不停的跳,滚烫的热度显而易见的在向他表达热情。

“嗯……哥哥?”白宣伸手将陆嘉许推倒在平地上,有些不满的坐在他的腿间,指尖在他的小腹处画了个圈,然后握住了小小陆。

很烫。

他们都很烫,分不清谁更热情一点。

“阿宣……阿宣……”

身下的人的目光锁着他,黏黏糊糊的,像是能在空气中拉出丝来。

陆嘉许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大腿,将腿间那个一片泥泞的穴口露了出来——它有些害羞,在白宣的注视下抖个不停,又小小的吐出几缕黏液。

白宣的指尖从上面划过,他听见他轻笑了一下,喜欢的气味将他完全包裹住,温热的身体与他紧贴。

“……啊……哈…阿宣…”

柔软的内在被破开,熟悉的显得过激的快感让陆嘉许感到惶恐,阿宣半搂着他,微凉的指尖抚摸着他的后腰,激起一串战栗。

他猛然意识到这是在精神海内,在精神海内?晕乎乎的大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陆嘉许的身体猛的紧绷了起来,下意识伸手去摸白宣的锁骨。

“……嗯……哥哥……太紧了……放松点……”

乱摸的手被白宣挡下,按在了陆嘉许的小腹上。

他有些不满陆嘉许这都还在想别的,是他对他不够有吸引力了嘛?

下一刻,这种荒谬的猜测就瓦解了。陆嘉许的身体松了下去,笔直的大腿颤巍巍的缠上了他的腰,然后试探的用舌尖舔了舔他的下巴。

小腹上,又硬又烫的小小陆抵着他,随着他的顶撞,流了他一肚子水。

纳他入内的穴肉又收紧了些,缠缠绵绵的挤压着他的肉棒,努力又放荡的讨好着他。

有点笨拙的讨好。

“阿宣……阿宣……”

耳边的呼唤声黏糊又迫切,缠着他腰的大腿越缠越紧,陆嘉许的穴肉里又软又烫。

白宣按着他的腰猛操了几下,便感觉到抵在他小腹的龟头跳动了起来,白色的浊液被打在了他的小腹上。

陆嘉许射了。

“哥哥……”白宣快速顶撞的动作一顿,看着怀里那个还陷在情欲里傻乎乎的人,伸出手点了点他还吐着精水的性器。

“有点快?”语气里满是笑意。

理智渐渐回过神来,陆嘉许意识到自己前端黏糊糊的液体是什么,红晕顺着脖颈爬满了脸颊。

他感觉到阿宣把自己推倒在了软绵绵的云毯中,他无数次梦见的那张漂亮的脸在眼前缩小又放大,下一刻,带着笑意的唇吻住了他。

哥哥好傻。

他迫切的回应了那个黏糊糊的久别重逢的吻。

白宣轻咬了下身下缠着他亲了不停的某人,将唇舌退出了他的口腔,带出了几缕的清液。

白宣的手在陆嘉许饱满的臀肉上揉了揉,小小白抽出后随意的戳了戳水光涟漪的穴口,低头含住了乳晕微微晕开的乳粒。

又软又弹,很像是软糖,嗯,陆嘉许味的软糖。

陆嘉许的身体颤抖着,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挑逗的空虚又不安的穴口。

他们隔的太久没做了,白宣的体温,气味,无一不让他感到渴望。泛滥的后穴不过就刚刚浅尝了一下,怎么能够?!

他好想阿宣,在无数个陷入黑暗的时间里,他都希望能梦见他的阿宣,可是他从来不愿意入他的梦,无论是美梦还是噩梦。

只有模模糊糊的人影。

“阿宣……啊……阿宣……”陆嘉许唤着这个熟悉到刻入灵魂的名字,和他相较略显粗糙的指节在软滑的穴口蹭了蹭,蹭了一手指肚的水,正当他要继续往深处摸去时,手被抓住了。

“哥哥……”手指被身上的人捏住,摩挲了一下,黏糊糊的肠液牵出银丝,“很想要?”

小小宣抵在入口出,浅浅的插进去又拔出来,让空虚的穴肉更加不满起来。

“想要……想要……啊啊……阿宣……给我……给我……”

陆嘉许整个人都沾染着情欲的味道,他被白宣磨的几欲发狂,扭着腰去迎合白宣的肉棒,每次刚吃到就被拔出,穴肉被欺负的流了不少水,也只敢轻轻的握住白宣的手腕,恳求他给他一个痛快。

“把胸挺起来,要吃哥哥的奶子。”白宣捏了捏被自己吮的红肿的乳粒,开口道。

陆嘉许用手臂撑着身体,将红肿的乳粒往白宣的唇边送去。

温热的口舌包裹着有些刺痛的乳粒,陆嘉许轻喘了几声,抬腿将自己又往白宣的腰上缠了缠。

“喜欢吗?哥哥。”滚烫坚硬的阳具破开软肉,一寸一寸的往里顶,没有丝毫的停顿,直直的碾过了那块软肉。

然后,是九深一浅的顶撞。软肉被残忍的破开,脆弱柔软的内壁被磨的泛红,和流出的汁液一起,显得绮丽又色情。

陆嘉许的手不住的摸着他的腰,睫毛轻颤,微粉的舌尖吐在外面,几丝清液微微泛着光泽。

乌黑的发,洁白的肌,陆嘉许的精神海可比他的肉体健康的多,至少从外在来看。

白宣将吻落在他的脸颊上,下一刻,弓腰将他按在了这片他精神力营造的云端里,阳具猛地拔出,掐着他柔韧的腰,开始大开大合的顶撞他。

“唔——啊啊啊——”过于强烈的快感让陆嘉许有些头晕目眩,他感觉阿宣快要顶开他的肠道了,那个属于哨兵的早已经退化的生殖腔似乎也被顶开了些,陌生的水流顺着他的晃动不停的从被草开的穴口流出。

这让他有些害怕。即使知道精神海就算进去了也不会怀孕,可过于敏锐的感知让他感觉自己陷在情欲大海里不停的颠簸,而那带给他风浪的人,也是他唯一的锚。

“阿宣-阿宣——太深了……”讨好的吻不停落在他的手臂上,陆嘉许眼睛泛着水光看着他,整个人都在不停的颤抖。

不同与肠道的顺从与讨好,那块哨兵退化了的腔口,很紧,被顶撞的厉害了,也只露出个缝隙,把里面泛滥的水挤压出来。

白宣遏制了自己渴望继续深入的念头。

陆嘉许没有准备好,他也没有。

现在,他不想要去想那么多,不要思考,抛掉理智,任由自己沉沦,只希望他们都能快乐。

白宣抱着陆嘉许,和他不停的交换着缠绵的吻,手下握住了不知道又泄了几回的小小陆,将自己与他一同送上了高潮。

“啊……阿宣……阿宣,我爱你。”

白宣听见他字字清晰的表白,用手遮住了他望向他那涟漪的眼睛。久违的羞意顺着他的耳垂弥散。

“阿宣?!”精神触手缠住了陆嘉许,下一刻,那让他觉得心烦意乱的人被丢出了他的精神海。

白宣懊恼的把自己埋在柔软的云朵里,属于陆嘉许的气息开始充斥着他的精神海。

“笨蛋。”白宣在云上滚了几圈,带着笑意骂了一句,感觉到现实中微凉的身体抱紧了他,有些迫不及待地从自己的精神海脱出。

他一睁眼,便对上了陆嘉许满是笑意和爱意的绿眸。

他承认,理智有时候真的无法维持,他也对着他笑,然后接受了,他带着试探意味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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