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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程锦勾引我(贾垚的春梦)

 

程锦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不仅今早闯进卫生间里骚扰我!

昨晚还跑到梦里勾引我!

蠢蠢欲动的少男之心要抑制不住了,啊喂!

贾垚梦到程锦是常有的事儿,他也很喜欢梦到程锦,程锦的出现总是将他趣味奇幻冒险的梦变成眷恋旖旎色情的春梦。

这人在他梦里与现实毫无区别,专注于干一件事儿——撩拨得他起火儿,不管灭。

而梦里的自己与现实截然相反,胆大包天,英勇无比。

面对在羽毛球场穿着短裤露着大腿的程锦,贾垚抱着这双美腿又亲又啃。面对在酒店围着浴巾腹部还挂着水珠的程锦,贾垚扑上去把人舔了个干净。面对在客厅只穿着内裤近乎全裸的程锦,贾垚像土匪抢亲一样扛着将人摔到卧室的床上。

场景切换到贾垚自己的床,他疯狂的去亲程锦的嘴,把程锦“我是你好朋友”这句话堵在嘴里。

火急火燎的扒人衣服,可能是睡觉压麻了胳膊,梦里贾垚四肢孱弱无力橡皮泥一样用不上力,手指成了不分瓣的爪子解不开扣子,急得满头大汗。

狐狸精程锦就一边脱衣舞娘似的以极为妖娆魅惑的姿态慢吞吞地褪掉自己的衣服,一边说:“三土,我只把你当朋友,你不该这样对我。”

这动作加上这话,在贾垚眼里看来,除了火上浇油、蜜里调油之外没有任何作用。在贾垚耳朵里听来、除了欲说还羞、欲拒还迎之外没有任何意味。

他上嘴去舔程锦的肩膀,收不好犬牙竟把人咬的皮开肉绽,鲜血泂泂。贾垚含住对方的肩膀,试图用唾液止血杀菌,鲜血涌入口中,竟是香甜的。

后面的事情便越发不可描述了。梦里的程锦更加勾人,媚眼如丝,身子没骨头一般软的像水。

贾垚抱着搂着亲着,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再亲近一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纾解勃发的欲望,不知道怎样才能好受一点。

像一条即将旱死的鱼在对方身上找水源,他要被自己的爱意溺死。

这是太危险的信号。指不定哪一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把程锦操了。到时候两人连朋友都没得做,他上哪儿哭去?

贾垚坐在程锦的车上,看着人开车,出神地想。

车子刚开出地下停车场,程锦问:“你吃早饭吗?”

贾垚有吃早餐的习惯,家里阿姨熬的一手咸粥,堪与五星酒店大厨媲美,出国的几年每每想家,除了想父母就是想这碗咸粥。

小区门口有家早餐店,昨天下午去市场买菜路过时,贾垚往里瞅了一眼,铺面很小,门口的玻璃都脏成了毛玻璃效果。他这家早餐店大师傅的手艺不抱太大期望。

不过以他现在的处境完全是叫花子嫌饭馊,没资格嫌弃这个那个的。

于是他回答:“都行。”

“门口有卖早点的小摊,你吃的话我就停车,不吃不停车了。”

相比于老大爷、老大妈在家里做好推车出来卖,贾垚还是更愿意相信租赁店面的餐馆老板:“门口的早餐店呢?”

“倒闭了吧,我就没见他家开过门。”

贾垚问:“你不吃早饭么?”

“我没这个习惯。”程锦看了眼手腕上的运动手表快速地说。

“不吃早饭容易得胆结石。”

“谁说的?”

贾垚诚实地回答:“我妈。”

“行。”程锦缓缓将车停靠在路边,“你去买吧,买你自己的,别给我带。”

“那我也不吃了。”贾垚远远看见程锦口中的小摊,瞬间没了胃口。

豆浆从锅里舀出来灌进塑料袋,连个杯子都不给。棉被下盖着包子馅饼儿,虽然棉被看起来挺干净,但那毕竟是睡觉棉被!为什么要拿来盖包子?

程锦一脚油门冲过了红绿灯,“公司楼下有便利店,你去哪儿买吧。”

一路车开的飞快,风驰电掣的冲到公司,卡着最后两分钟打上了卡。

这人上班的积极性未免太高了,贾垚上学时搞不懂学霸为什么爱学习,上班时搞不懂同事为什么爱工作。

贾垚坐回工位心安理得的摸起鱼来,在网上转了一圈儿,转到小蓝上。突然想起来自己有好长时间没跟小天儿说过话了,顿时觉得自己是根儿花心大萝卜,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但小天怎么也不主动找自己说话?以前小天对自己可是整日嘘寒问暖,非常积极、特别主动的,难道是他也找了别人了?

贾垚:小天儿,在不,出来聊会儿。

那边儿很长时间才给他回过消息。小天儿:在上班,有事?

靠!这也太冷漠了点儿。贾垚:没事,就是想起你了。

小天儿:真稀罕,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他怎么闻出一股醋意?还是自己鼻子坏了。贾垚:对不起,最近事情太多了。

小天儿:我也是,疏忽你了,没往心里去吧,三土。

贾垚:当然。

小天儿:先不聊了,我老板叫我。

放下手机贾垚看见程锦从办公室里出来直奔电梯,看样子是去找他爹的。

贾垚靠在椅子上漫无目的地想:无聊啊,无聊,有没有人来陪我玩儿啊,有没有人来陪我玩儿啊。

他转了会儿椅子,抖了会儿腿,看了个电影。十点多时候肚子饿得咕咕叫,贾垚决定与其在格子间里浪费生命,不如溜到附近商圈儿搞点早午餐吃吃。

说走就走,贾垚背上包按了电梯。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老爸和程锦。老爸看到自己皱了下眉头,程锦看到自己眼皮跳了一下。

他进了电梯,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儿。“爸爸。”

贾政把脸别过一边,不想看自己,还生气呢。他冲程锦做了个鬼脸,程锦在背后怼了自己一下,意思是别闹。

“我和贾总中午出去办事,你记得自己吃饭。”程锦开口打破电梯里的僵局,“王姐她们又使唤你下来拿咖啡了?这次点不少啊,还得用包拿上去。”

贾垚看见程锦疯狂的给自己使眼色才意识到对方这是在给自己扯谎。

其实程锦不用给他打掩护,自己什么德行老爸一清二楚,翘班就翘班呗,不是啥大事儿。但贾垚不是不领情的人,他偷偷朝程锦竖大拇指,意思是:借口找得真好、理由编得真快,夸夸。

马上就年底了,公司的会计已经将账统了个八九不离十了,财务状况情况可以说是非常糟糕。

现在的矿业公司早不是三十几年前的样子了,大型的机械设备进场,几天就能挖出一条矿道,再不用人工挖砸刨砍。得益于人工智能的发展,井下用到人的地方越来越少。少人则安,无人则安,现代采矿业安全系数呈指数级增长。

但贾政的公司还是老一套,上一次设备换新还是五年前。技术革新越快、新设备出的越快、跟不上步伐的老家伙被淘汰的越快。

越穷困就越上不起新设备,越上不起新设备就越穷困,陷入恶性循环。

贾政大哥今年就要从上面退下来了,以公司目前的水平,不走后门参与正规的招投标抢过其他矿业公司的胜算基本为零。南山县是贾政能拿到的最后一个矿,所以这人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抓着这座矿。

“南山县的矿还能加快施工进度吗?”贾政坐在老板椅上问。

程锦毕恭毕敬地站在贾政面前,如实回答:“现在已经是安全标准下最快的速度了,再快容易造成事故。”

“新开的b线,什么时候才能下去采煤?”

“还早。”程锦介绍b线的情况,“主隧道已经挖开了,但是南山县的地质结构松散必须加固,否则极易坍塌。而且里面的像是通风管道、排水系统等安全措施还没有落实到位。”

贾政心情有些烦躁,从他后脑勺翘起的一缕头发就能知道。“别说这些,给我一个具体数字。”

“至少到明年夏天。”

“不行,夏天煤炭卖不出去好价格了。”贾政斩钉截铁地回绝,“你迅速催那边儿施工。”

陈总的计划太过阴损,程锦想在中间拦一把。为了矿底下几十名工人的性命,也为了贾垚那个傻子。至于结果如何,就只能看贾政的造化了。

“这不是能催出来的,每一个阶段完工都要由专业鉴定机构鉴定合格才能进行下一阶段。”

“找鉴定机构不就是走个流程,这还不好弄么,你跟县领导沟通一下,把这些繁琐的流程都免掉。”

“贾总,安全鉴定不是走流程,免不得。”

这老头子好歹也是干这行干了三十来年了,当然知道安全鉴定不能省,但他现在就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只想抓紧把煤采出来,趁着冬季卖个高价,保住公司,顾不得旁的。

“贾总,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没资格提这个建议,但是我出于真心想跟您说一句。我们公司现在的财务状况抵抗风险的能力很差,如果出了事儿,哪怕是很小的事儿,都可能导致资金链断裂。”

“要不,我们把矿卖出去一半,缓口气。”

说这话程锦其实担了风险的,如果贾政哪天想不开,在陈总面前提起自己的建议。让陈总知道自己试图救公司,他吃不了兜着走。

要不是因为贾政是那个傻狗的亲爹,程锦才懒得管公司死活,巴不得早点破产,南山矿全全落到陈总和自己手里。

其实他更想跟贾政说的是:你五十多快六十岁的人,一把年纪也该退休了,快回家歇着吧。趁公司还能卖个好价钱,卖个几千万还是一个亿的拿走,够全家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了。

你儿子看着也不是能接手这一大摊子的那块料,你尚且是靠着裙带关系才弄到的矿,你要贾垚单枪匹马的再去市场上竞争么。再说,你这树都烂到根儿上了,当断即断,别守着棺材哭魂儿了。

不过程锦才没那么好心说这种话,一来贾政不可能听自己的,二来贾政要真这么干了,他上哪儿捡便宜去。他跟陈总就是瞄着贾政破产,准备低价买入南山县的矿山再转手。

贾政拍了下桌子:“不行!绝对不行!”

老头子的性格跟陈总说的一模一样。贾政顺利了二十几年,受益于大哥的庇佑,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人都是把成功归因于自己,把失败归因于外界。生意做得太顺利,贾政还以为自己有通天的本领,这次也能扭转乾坤呢。

说他是心存侥幸好呢?还是不肯服输好呢?总之看样子贾政是要死耗在这座煤矿上了。

“程锦,你年轻脑子活络,全公司上下我最看好你。”贾政含糊其辞道:“南山县那边儿缺一个能管事儿的领导,公司想把你外派过去,你有意见的话可以现在说。”

不等程锦拒绝,贾政又拿出利益诱惑:“你来公司也五年了,工作能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让你一直当个经理属实屈才。你去南山县,直接升成副总,参与公司分红。”

他爹的,老狐狸,我不坑你,你倒想来坑我?我去了南山县主管,矿下出了安全事故我就是直接责任人员,是要坐牢的。

就算分一半的股份给我,我也不干!再说你年底能不能给其他小股东分出来红还不好说呢,我要你这破公司的破烂股份干屁?

“贾总,您抬举。我恐怕不行,我担当不起这么大的责任。”程锦紧跟着说:“而且我这人惰性大,天生怕吃苦,在南山县待不了。”

“你先别着急拒绝,这样中午咱俩去吃个饭,再研究研究。”

吃饭这种简单的请求,程锦自然不好回绝,一口答应:“行。”

两人搭乘电梯下楼,碰上了贾垚。

187的傻大个儿背着双肩包,一看就是要翘班。进了电梯贱不唧唧地管贾政叫了声爹未果,没心没肺地朝着自己做鬼脸。贾政到底是怎么生的你?傻成这样?

饭桌上贾政频繁的给自己夹菜倒酒,话里话外还是劝说他去南山县主管。

心里那点儿因贾垚而产生的愧疚感荡然无存。这社会不是你吃人就是人吃你,想要洁身自好是那么容易的么。像贾垚这种心地善良纯净的傻狗,没个好爹在背后撑腰,早被人生吞活剥了去。

下午贾政给他放了假,让他回家好好想想。想个屁,想出粑粑来,老子也是不去!

程锦一路扶着墙摸回家里,脱了外套就醉倒在沙发。昏昏沉沉睡过去,睡了一半浑身发冷,不管三七二十一,扯开沙发套子钻进去。

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外面天都黑了。程锦从沙发套里爬出来,把被自己弄乱的毯子掖好,垫子摆正,摸了把脸躺在沙发上愣神儿。

想起今天上午的事儿,程锦觉得自己鬼迷心窍了。好端端的给贾政提什么建议,就算南山县的煤矿十足十落到他们手里,程锦能捞到的不过八九百万,大部分都会被陈总卷走。

如果贾政听了自己的意见,那他们只能捞到一半的煤矿,而自己又只能捞到一半的十分之一,折腾一顿到手三四百万还不够费劲的。

以及最坏的情况,贾政真就踩到狗屎运缓过来了呢?虽然这种可能性极小,他跟陈总会想方设法不让贾政喘过这口气。但人算不如天算,也不是完全没可能。那自己这一年的辛苦筹谋岂不是打了水漂了?

就为了傻狗能如意顺遂、开心快乐?就因为自己对贾垚那不受控的感觉、非理性的冲动?就因为自己那虚无缥缈的喜欢?这理由太扯淡,被人听了去不笑掉大牙!

他这种出身、这种家境、这种地位的人注定了情爱是他人生中最不重要的东西,他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谈喜欢?

程锦躺在沙发上脑子自我敲打了好久。听见楼道里急匆匆的脚步声,猜是贾垚回来了。

“我的天,我的天。”贾垚呼天喊地、急忙慌地开门冲进屋里,看见程锦脚上钉住了,“程儿,你怎么在家里?”

看见贾垚脸上身上挂着雨水,落汤鸡一样,问:“外面下雨了?”

“嗯,”贾垚站在门口冻得直哆嗦,迟迟不进客厅,冲锋衣里鼓鼓囊囊,“程哥,你那个”

“那个”

“嗯”

傻狗心事儿都写在脸上,一点儿不会藏。程锦看贾垚的表情就知道,这人准是干了啥坏事儿,没憋好屁。

单蹦了一个字儿出来:“说。”

“你喜欢小狗么?”

你这只狗么,还凑合。其他的狗,不喜欢。

程锦从沙发上坐起来说:“衣服里藏着什么,拿出来。”

贾垚从衣服里抱出一只棕色的小狗,骨瘦嶙峋的被雨顺浇透了,像一只无比丑陋鹌鹑。“我在路边看到的。”

自己寄人篱下还要捡个累赘回来,他想揪着贾垚的耳朵问问,你是什么品种的救世主,哪本儿宗教书籍里跑出来的。

“它好可怜啊,还是只小狗呢,身上这么瘦肯定好久都没吃东西了。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雨天,小狗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在外面饥寒交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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