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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会死这麽夸张还不信?

 

「半个小时一篇?!」

「对,我学姐说在xx新闻部里半个小时就要产出一篇新闻。」一个毕业於新闻系的同事这样跟我说道。

我嘴角一ch0u,身为半个中文系的我只觉得这种效率根本是把记者、编辑当成「产ga0机」了!

看来以後如果要转行到别家新闻,以我这种效率肯定被打趴……

本来还庆幸自己进来的公司算是入口网站,所以没有像其他媒t产业要求这麽高,每天都要产出一定的新闻数量,可在自己吁一口气,拍拍x膛这样安慰自己的时候,下期的开会长官却说出令所有同事头痛的话。

「因为财务关系,所以我们跟x报还有x报这些新闻源终止契约关系罗!之後你们要多产些新闻。」

「产不出来没关系,你们可以学学农产新闻,这一类的新闻还蛮受欢迎的。」

我愣一下,非新闻系出生的我悄悄问旁边抚着太yanx的同事:「农场新闻是啥啊?」

就是一些没营养的新闻。b如上秒超凶的刺蝟在小秒见到苹果丁後立刻心花怒放的表情,又或者写一些youtube上ga0笑的名人所做的事情等等,这麽做的目的就是以量取胜,尤其在没有新闻的日子,这类纯粹娱乐缺乏思判的讯息是支撑起流量的「好」新闻。

「总之,之後的流量应该会跌很多,大家就想尽办法维持在一定的水平上吧!」

是的,流量在媒t产业里是很重要的指标。这也是为什麽现在长官会放任这种内容农场的新闻出现,不只是我们这里,其他媒t产业或多或少都有。

在资产主义的社会下,所谓的「好」新闻,不再是大家心目中所想的那些有意义的存在,新闻的意义已经由流量来断定了。

说实在话,我自己也有的时候甘愿走进名为「流量」的牢笼里,因为这意味着我不用负任何责任,一旦遇到任何批评,还有「流量」这个铁栅栏帮我遮挡。

看着一些不入流的新闻支撑起大半的流量,我也不禁兴起一gu厌世感。这就是大家想看的新闻?这就是一直骂着我们是「腥」闻却自以为不会被发现而偷偷点开来看的人们吗?对外如同清流的人私底下却是消费其他人的痛苦?你们又跟我们有什麽两样?

所以,呆在牢笼里不是很轻松吗?g嘛要这样b自己?在这社会上装高尚有什麽用?何必为这多数人都放弃的社会认真?

「人类这种生物即使一开始不求回报百分百出於好意奉献自己心力提供帮忙但是若对方视为理所当然习惯了你的付出对你毫无感谢之心无论是谁都会感到不愉快」摘录我忘记出自哪里漫画内容

这想法很夸张吧!

但也多亏这种想念,我才意识到,不只是我,而是整个社会都走向了「夸张化」。

当我们编辑为一则新闻下标题,都是夸张、放大情绪的标题,好像如果不点它,会错过一则教我们如何躲过伤害的新闻一样。

当我们为人父母、为人师长,总会在教育上告知孩子,你只能这麽走,若不照做你总有天会後悔。「信我得永生,你们今天努力点,以後就会不这麽努力了!」这是我在国中跟高中准备基测与学测时老师总ai说的话,而我现在轻松了吗?

不轻松。但是我喜欢这种奋斗的感觉,纵使是身为一个小小小「妓」者,纵使带着一点「厌世」,我还是很能享受在这过程所受的折磨与不合理,然後思考着如何把这些纳为己有。

不只是这些,宗教、政府或是每个产业,都有些迈向夸张化的趋势走。习惯x的放大某一种现象,让大家踟蹰不敢往前,然後选择一条有保障的路。

反同人士、正义魔人、键盘杀手,甚至恐怖分子等等,社会上会有这些人的存在并无其不可理解的因素在。在社会的牢笼下,还有着许多许多的牢笼,若一个牢笼里已经有一个夸大化的现象,那在其里面的另一个小牢笼里又是如何把这夸大化更夸大的t现出来呢?又或者是能够完全的隔离出来呢?

不过这些都也只是我在流量面前不断地幻想画面罢了。流量充其量也只是流量,虽然是指标,但我也很清楚它不该明确的指向一个定义、一个方向,好像所有人都该往那边走,好像在流量下所有人都是如此。「流量」让我忽略了点这些新闻的人们的真正心态,流量让我放弃还未尝试去了解就妄下断定论。

扫了今天的新闻,头条一样很难选,没什麽可看x的新闻,唯一支撑起全部流量的新闻居然还是avnvy0u的。

「那就把这一则放在头条吧!」另一名长官轻佻地说道。

「你确定?」

长官看着流量为难的说道:「不然也没什麽新闻能放啦!放吧!」

「我承认av的行业里的确让人产生不少的好奇,但那毕竟是av,离台湾社会太远了,我并没有批这个行业不好,只是把这一则当成头条版面或许有些不妥。」

「嗯……」长官犹豫了。

「我觉得兼顾流量固然重要,但是流量这种东西毕竟是我们拥有的,而不是流量拥有我们,新闻的价值还是该由人类来决定会b较好。」

「……蛤?」长官呆住了。

「……当我没说,头条我就放这一则罗~」

「等等等等等等!我刚刚好像错过什麽惊人发言。」

「长官大大~我头条就放av罗~」我用欢呼来极度敷衍长官的惊恐神se。

「……好吧!放吧!」

「喔对了,长官~」长官再度疑惑地望向露出灿烂笑容的我,「不管放哪则新闻在头条,我都会尊重,不过请务必要为自己的人生行为负责,所以投诉信就交给你阅览跟回覆罗~」

「等一下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麽砍掉这麽多?」我黑着脸问长官。

「没办法啊!公司觉得我们这个部门不好好做事、在亏钱啊!」两手一摊,长官灿笑的背後还开了几朵小花。

「但把所有新闻源都砍掉,我们更难做事啊!!!」我手指向其他几位同部门的同事,他们正坐在电脑桌前一脸无奈。「没有采访部,只是不停坐在电脑桌前改写别人新闻很容易出事啊啊啊啊!!!」

但我终究只是个小小小「妓」者……等等!!ga0不好我这样根本不是「妓」者啊!

现在做的这行业,说是媒t业也算,说不是嘛……还挺尴尬的。总之,就是一个入口网站,然後刚好公司boss觉得应该要在页面上放新闻,所以编辑部门就这样成立了。

公司虽然很大气地出钱做了个新闻网页,却不愿意出钱请人当记者出去外面追新闻,只把我们按在电脑桌前,打开浏览页,然後劈哩啪啦地不停改写其他家媒t的新闻。

之前都还有跟其他新闻源签约,买下他们产的新闻,剩下不足的才让我们这些编辑来产稿。但现在连新闻源都没有了,改写其他家新闻又有很大风险,抄袭、复制贴上屡见不鲜,图片侵权更是不在话下。

公司嫌我们做得不够好。我承认,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做才算「好」。难道真的要一直产外遇、小三、avnvy0u这些腥羶se的新闻吗?

看着流量上跑最高又能破万的新闻排名,我眼皮跳啊跳、跳啊跳……

现在的新闻已经不是以前那种追逐真相的内容了,而是,写大家想看的内容,一种更劲爆,更能嚼口舌的话题。

「只要你做得好自然有人会来看你们的新闻。」

所以,我写了一篇正港新闻来证明国民党有多坏,全台湾的大家都会接受?那我又写了一篇真实的新闻来证明民进党有多糟,全台湾大众都会买单?我再写一篇时代力量的内部问题,全台湾的大家都会看?

所谓的会看、会接受、会买单,只是刚好这些新闻都讲出了大家想要听的话而已。

为什麽假新闻这麽多?

「妓」者在恶劣环境下被盲目指挥要好好善待大众,彷佛用着一句「以客为尊」来打发我们,於是大家y着头皮,一边忙着其他的活,一边处里根本不是自己专业上的东西,还要在时间内做出一个成绩。我相信这点不仅是媒t业,台湾现在很多行业的老板都要员工身兼多职,仿佛专业一点都不重要。

之前网路上吵很凶的捐血假新闻,我们同事曾聚在一起讨论,毕竟他们中有人认识那家媒t业里的人。得出的结论是,该记者不够专业,又企图在文章中「夸大其词」,最後导致这一连串错误。

同事感慨,还特别叮咛我们大家不要写些非我们专业的新闻。可是,做台湾媒t的大多都是新闻系出来的,新闻系会教学生捐血的事?会教学生有关政治、法律、国际局势这些事?要是教这些,新闻系出生的人还可以靠四年大学生活就毕业简直就是神啊!而这些神可是连最基本的文章都写得有问题啊!

本来就不是专业了,要做这些新闻如果没有充分的资料准备,只靠一个提供者是有风险的。何况,那位「提供者」的居心我们也无法猜测,万一这位不具名爆料者提供错误资讯,企图影响政治氛围、大众思考,或者是攻击某知名演艺圈人士来让自己获利呢?

可惜的是,媒t业有时间压力,其结果就是惯上一句「不愿属名的人士透露」、「据知情人士指出」,然後不负责任的将新闻丢出去。反正出事不是记者问题,都已经这麽清楚写出是这位人士说了,记者只是把他说的转述给大家罢了!所以各大新闻媒t开始你抄我的、我复制你的,总归一句,来源出处标明清楚就好,出事也不g我们的事。

拿我在电视台打工时常遇到的状况为例。当观众们打开电视看着一篇社会新闻时,大家可能不会知道,下一篇新闻ga0不好、根本还没做好!也就是说,这些新闻都是在还没好好检视、过滤的情况下,直接被赶上台作秀给大家看,有问题下台再修改,然後再赶上台。所以也多是靠着众人的「愤怒」兴起。不是「正义」,也不是「正确」,「愤怒」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跟流量绑在一起成为了指标,甚至是绑架了人类。

这样看,就像是媒t在玩弄「愤怒」,但另一方面,或许也表现出人类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爆料公社》上不就是有很多人还没厘清自己的情绪,就急着发表自己的看法吗?这不就是以为自己是对的,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的行为吗?

早在很久以前,卖报的孩童发现了大人幼稚的情绪,巧妙地利用喊叫的功力g引大人上钩,许久以後,卖报的孩童变成了媒t,默默地将这不需言说的潜规则沿用了下去……

所以这时候一定就会有人喊,媒t应该要多关心社会弱势团t,多写些「暖新闻」才是正道,但是这时我又疑惑了……在一个被情绪勒索失控的社会下,「励志新闻」真的是「励志新闻」?

我自己也算半个清寒生,学费还是靠卖掉nn宝贵的嫁妆换来。我知道,社会上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需要帮助,而是有太多人都需要帮助,特别是当社福团t面带难se的看着我跟nn时,我就认命了。

大家都有难,这一点做媒t的人当然也会清楚。但他们更清楚,如果不是「难」中之「难」,如果不是「最可怜」的人,那报出来只会落得众人犀利的批评,既然如此,何苦多此一举让这些人变成社会人眼中的「装可怜」,何苦再把这些人往火坑里推?

这种几乎所有人都有的经验,要是弄不好会成为反效果,加上每个礼拜甚至是每天都有规定要产多少篇新闻,除非是做成专题报导,不然很少会有媒t「轻易」报导。

以前是因为资讯不流通,没有网际网路,所以媒t扮演重要的传播媒介,但现在只要打开电脑、手机、平板,连国外发生的大小事都能立刻掌握住,人类开始享有不一样的生活型态,既然生活型态改变了,媒t所要扮演的角se跟所要赋予的任务是不是也该跟着世界变化做改变呢?

是不是到了该重新定义「媒t」的时候了?

大家以为的「新闻」是什麽?

在面试时,主管问我,若给我一个礼拜的时间,你会做哪三则新闻。我诚实以据,想做外劳的、自杀的社会问题,「你一个礼拜能做出这麽多?」我沉默了。没有办法,我心里b谁都清楚,主管自然也清楚,她让我再好好思考,做出的新闻尽量轻松一点,「你要针对社会喜欢、讨论度最高的事情来做新闻!」

现在的新闻像是反映面向,反映现在社会都喜欢讨论什麽样的话题,很少有新闻能够自己「创造」,挖掘出真正问题。若拿国家经济发展程度来b喻,新闻媒t就像是还处在「开发中国家」的阶段,没有意识到自己可以去追潜藏在社会底下的危险,一味模仿其他家成功的制度,保守赚钱,狭隘的目光局限住很多可以发展的未知领域。

现在的新闻是跟着大众cha0流在走,装做自己是带头羊一样,我认真思索,新闻是要依附众人需求下,还是真正一回地走到前面,告诉大家应该的「需求」。但这也有问题,就是这「需求」是为了赚钱而被制造出来的,还是当真应该警惕给百姓的「需求」?

国外有些公司会特别雇佣一群科学家,冠冕堂皇的做一大推实验,再把结果y拗成不用我们产品你/你会吃亏,然後把实验过程拿给媒t,新闻就这样傻傻地报导,无意间替这家公司制造出需求来。这样来看,台湾的新闻媒t只停留在业配的程度真是太保守、太乖了!

网路的兴起的确造成很多行业的冲突。它是种不容拒绝的趋势,各家企业争先恐後在网路上开创事业,但网路太大,如何快讯x1引大众眼光最保守的选择就是网路新闻,所以才会出现像我朋友所找的媒t公司,明明不懂媒t新闻还要弄得好像很专业似的,靠一个挂着编辑头衔的劳工,到处抄写其他家新闻,而就算是这种品质的媒t,也是有人看,也是能「成功」让这家公司在社会下存活。

某方面来说,媒t仍趋於保守,但某方面也表现出现在人们的生活仍旧害怕改变。其实没有对,也没有错,只是一种该如何生存的选择。

「当士兵很活跃的时候,那才是最坏的时候。」─《进击的巨人》

不过若真的拿士兵跟媒t相b就有点天差地远,对不起那些弟兄了。

这是我在看着腥羶se新闻的流量冲到最高时,脑袋忽然蹦出的想法。只是个形容罢了!还请各位不要认真看待。

虽然我一直不喜欢腥羶se的新闻内容,但我不否认,这一类的新闻反而更能贴近百姓生活,b如外遇、家庭遗产纠纷等等,内含的法律知识甚至还能颠覆一般大众所不能想到的。

但这种新闻内容争议颇大。

听闻一个辞职没多久的前同事在某周刊担任社会新闻记者,一位坐在我後面的同事说到此事後对我说:「写社会新闻是最危险的!」

谁希望新闻媒t报导自家的丑闻?

谁希望自己被x侵後还被媒t这麽露骨地写出被害过程?

更不用说,多数的被害者的家属跟加害者的家属在事情曝光後,都希望能保持低调,媒t还y来cha手,不叫人生气才怪!

何况法院判决总是会拖到几年时间才会确认,这也是为什麽明明是前几年的x侵案件到现在还要再报一次的原因,就只是为了那个判决结果,媒t会把旧案发生过程在述说一次,美其名是帮助阅听众重拾遗忘的案件。

正因为上述种种因素,报导腥羶se的社会新闻时,就会收到一些自称是事件相关人的投诉信。曾经有一次,因为新闻报导某某学校的某姓老师偷吃事件,结果那名老师写投诉信给每一家的媒t,想当然尔我们这边也收到这名自称该事件的老师的来信。

看完投诉信我整个笑到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内容我就不说了,总之,这一则新闻在我们背後的法律顾问团的瞪视下默默地下掉了,但其他大媒t可没有下掉喔!!纯粹只是因为我们公司小,律师顾问团不想接太多不必要的case……

「所以啦!与其写社会新闻,不如多写政治跟娱乐的还b较安全。」同事笑着说道。

说的也是。毕竟社会新闻中除了腥羶se的流量跑最高外,其他的不外乎是车祸事件,偷、抢、毒品案等等,杀人事件也不是天天上演,自杀事件若不是特别人物也不会有人关注,可是,等等!!

「写政治跟娱乐的新闻b较安全?」

「对啊!因为他们是知名人物啊!要是他们对某则新闻认真以待,不就表现出他们为人小气的一面吗?」同事的笑容不禁让我想起我那两岁不到的侄子,他正笑着拿起被他摔烂的玩具。

就算是在怎麽讨厌的政治人物或是知名人物,他们一样也是人啊……

但偏偏有关这些大众人物的腥羶se新闻是跑最高的……

好歹社会的腥羶se新闻还有点法律知识,但却输给有「光环」加持的人,这太不公平了吧!

另外,我许久前有提到自己曾在电视台打过工,所以看过很多电视新闻台的新闻内容与编排方式,之後转到网路新闻,发现以纸本、网路做为媒介的媒t跟用电是做为媒介的媒t差异点就是「腥羶se」。

电视新闻根本不敢随便报导社会事件的「腥羶se」新闻,但相较之下,网路与纸本为主的媒t却很敢报……该不会,能让纸本与网路新闻存活的功臣莫过於「腥羶se」?!

毕竟腥羶se的新闻流量都算高,若电视来报导,像前面所说的会引发许多争议,但换成纸本或网路,因为没有本人不会出现,地址交代也不会像电视画面透露太多细节,虽然争议归争议,但因为大家ai看,於是就卯足全劲报下去!

於是,我在脑中的小剧场里看到一群蹲守在法院的记者们,查找他们认为阅听众们感兴趣的案件。别以为写完就没事了!记者的事多得很呢!正因为如此,才会选择待在离立法院最近的法院查找案件,写完一篇交出其中一份工作後,赶赴隔壁的立法院追新闻去。

大事件不是天天上演,但媒t公司也没有那麽多闲钱养一群等着大事件的记者。题外话,最近有些媒t公司内部经营很不安宁喔!所以会b记者去追新闻,腥羶se流量又最高,因此当道。

不过以上都是我自己脑补的过程啦!实际上记者的流程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我觉得,如果未来媒t终於走到只剩下「腥羶se」的新闻可写时,是不是也代表了「和平」的到来呢?

因为记者们闲着发慌,又必须追出新闻让公司满意、让阅听众看得舒爽,和平的时代不就是这样吗?笑

「唉唉,你有遇过职场ao扰的类似事件吗?」

某天晚上,国中就认识的男同学突然传讯息给我,开场对我来说并不会很莫名其妙,毕竟最近某个nv作者之si引发社会广大讨论,许多受到ao扰或侵害的被害者难免不会触景伤情。

「这要怎麽处里?」对方又问了。

我当下差点问他,要不要从此做弯的算了……

「先说,我是帮朋友问的,她在公司当秘书,被主管sao扰的很严重,所以收起你的妄想si腐nv。」

啧。

我只好00鼻子,认命地把相关法律告诉他,同时也告诉他,如果他那位nvx朋友不想报警,可以寻求相关单位协助。

「没用,她说之前有人做过,还有证据,闹到高层都知道那个主管的行径。」

因为有人做过了,所以你认为自己做了也是白费功夫吗?我脑海的确是很无情地蹦出这样的想法,但我没有很直白地说,毕竟那男同学只是负责传话的,所以我把自己做媒t的身分搬出来,要他向那位nv秘书传话,若是真地待在那环境很痛苦,可以把证据交给我们媒t来处理。

但我也把话说清楚,一但交给媒t,会有什麽後果我们并不清楚,舆论会支持nv秘书、还是主管,都是在还没发生前无法断定的事,所以交给媒t前一定要好好考虑。

结果才不到五分钟……

「她说她不想把事情闹大,也没有想要那主管怎样,她说想过要辞职,但是怕又有下一个受害者……」

我点点头,毕竟大多数的受害者都是这般善良纯洁?的人。

「她还说,不知道会不会是因为我太渴望有男友了,才会有这种事发生。」

蛤?!我惊恐到几乎贴到电脑萤幕上,看着那句「渴望有男友」,它好像不断被复制贴上一样的占据我整个视野。

同学,你确定那nv秘书是在跟你求救,还是拐个弯子在追求你???

不可以这麽想!我努力克制自己,并告诉自己要拾回大学读心理谘商的时候,要拿出同理心,要慢慢开导对方。要告诉她,主管sao扰你,跟你渴望男朋友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除非你曾经有追过主管,那个就要另外谈,一定要重视自己、珍惜自己,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何来的救下一个受害者?你的行为,只不过把下一个受害者出现的时间拉长罢了!有人会感谢你「伟大的牺牲」吗?

但显然对方似乎不想理我,只是一味缠着同学问他「我是不是应该找个男朋友」等等令我同学困扰的问题。

「你没被sao扰过,所以大概没有说到她的心坎吧……」同学无奈地回我这句。

这是什麽「同病相怜」的病态想法啊?

所以被ao扰的人不管男或nv只会听被ao扰的人的话吗?是因为对方有与自己相似的经验?是因为对方一定有跟自己一样的情绪?还是,你只是浅意识地想证明自己的确是无辜的?

我必须说,就算有人被ao扰,就算有人被x侵害,但不代表大家都有着一样的想法。

在我小时候成长的环境里,有两个nv人y与l,後者年纪稍长,前者是b我大许多岁的学生。y的人际圈很广,国中还曾当过一段时间的太妹,与许多小混混有往来。除了这两个nv人,还有一个z先生,他很ai嫌弃自己的老婆,嫌她丑,嫌她没用,同时z先生也很讨厌y与l,认为这两个nv人周旋在男人间,是个败类。但相对地,他很疼我,连他老婆都看得出来,有时我还能看见他老婆沉默的盯着z疼我的模样,视线冷漠,甚至让我感觉她其实根本看不到东西。

所以那天,在看电视的时候,z先生牵起我的手,把电视转到ren频道,我还记得当时他老婆面无表情地把碗里的米粒送进嘴里,连瞧我们这里一眼都没有,在电视放送的jiao声中上下咀嚼着。

「他有对你怎样吗?」lnv问,我摇头,说自己事後逃了。

「不过是被牵个手而已,有少掉你一块r0u吗?」lnv的鄙视让我哑口无言,一旁的ynv倒是火大的骂回去,说自己以前被其他男人强吻时,lnv的态度也是这样。「会被强吻,还不是你行为不检点,老ai穿短k、短裙,活该啦!」lnv一脸不耐地回呛。

过了好多年,在发生了很多事之後,lnv才终於在某一次的事件中崩溃,向我坦承自己曾在年幼时被强j。「你不要变得跟我一样,我是没办法选择,我不想你也遭遇这种事。」此时的lnv哭地就像当年我跑去找她求救时的模样。

但是,lnv啊!当时你还是有选择,你有选择可以站在ynv的立场,你还有选择可以保护我的权利,不是吗?

然而我不可否认的是,lnv说对了一件事,一但事情发生了,那就意味着你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这个社会本来就不公平,但至少每个人都还有「选择」的权利,辞职也是一种选择,纵使这种选择很不公平,但是这不是光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就能改变的现象,就算是很多人一起帮你,能成功的机率也未必是百分之百。

有「选择」就会有「放下」;你该放下「无谓的坚持」,选择「你自己」。

否则,当那我们不希望的事情发生後,你连「你自己」这个选项都会没有。

我把话说得很严重,也盼能让那位nv秘书能够真正得好好想一想。

不久,我同学传了一句话。

「她说,她会好好想想,但还是希望可以找个男朋友当挡箭牌。」

……

…………

「唉唉,她一直缠着我唉,怎麽办?」

你很困扰?

「有点」

那你就这样回覆她

「回覆什麽?」

其实你只是为了那薪水才会一直忍到现在吧?说穿了,你就是想抱着侥幸的心态,想要可以拿高薪又可以不用辞职的方法吧?不过以你的智慧程度,要想到如此聪明计划是不可能了!

我对不起我的心理谘商教授们啊啊啊啊!!

因缘际会下,我成功进入了一家大媒t报社公司担任编辑,我一直记得长官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来这里就是要经营自己。」

为自己写的文章负责,大众就会记得你,下次也就会关注你写的新闻,你的读者群就能慢慢累积起来。

长官还笑着说,以後你们离开,读者群也会跟随你们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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