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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雍不想那样做。
云珠看看母亲,再看看父亲,说出自己的建议:“爹爹,我娘跟弟弟的话都有道理,契机要等,但也要您主动争取,皇上没有派给您差事,您可以自己出去找。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怕城墙少了一块儿砖您帮忙补上了,那也是帮皇上修缮了城墙,小功积攒多了,也会变成大功。”
只是待在家里等着臣民们忘记父亲的败绩,或是指望哪天元庆帝突然特别想念父亲所以赐官,都过于被动。
李雍眼睛一亮,枉他活了半辈子,居然还没有女儿看得通透!
“我知道了,”他看向妻子,“放心,我一定给自己挣份差事回来。”
孟氏忽地心酸,她看不惯丈夫不思进取,可想到堂堂国公爷要四处奔波寻找机会,她又心疼。
李雍被女儿激起了斗志,也不管外面晴天还是下雨,披上蓑衣就骑马出门了,走之前还交待午饭不用等他,他要傍晚才回来。
李耀目瞪口呆:“父亲不会真的跑去修城墙吧?”
孟氏嫌弃道:“你傻不傻,京城的城墙天天都有人看着,真有破损当天就有人补上,还用等着你爹去立功?”
李耀摸了摸鼻子,觉得母亲太过偏心,对父亲总是柔声细语的,对他便随意训斥。
云珠凑到母亲身边,请示道:“娘,我想去街上逛逛,午饭也不回来吃了。”
孟氏:“非要今日吗?下雨多不方便。”
云珠:“就是下雨才有意境,街上人还少些。”
孟氏便同意了,叫两个儿子陪女儿一起去。
京城有一家“忘忧茶楼”,茶水是不错,最有名的却是里面的说书先生,讲起书来抑扬顿挫妙趣横生,每日都有百姓专门为了听他说书跑去喝茶。
云珠兄妹便在茶楼消遣了一个多时辰。
离开茶楼,距离正午还有两刻钟。
云珠道:“等会儿就在泰和楼吃吧,哥哥先去占雅间,弟弟陪我去买几件首饰。”
泰和楼同样是京城的大酒楼之一,与醉仙居隔了十几家铺面。
李耀想着可以先去喝酒,同意了,随手将荷包交给连翘,意思是叫妹妹花他的银子。
云珠随便挑了一家首饰楼,挑挑拣拣,半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
李显有些担心大哥会不会已经喝了半个时辰的酒,但见姐姐颇有兴致地选着首饰,他也没有出言催促。
花了几百两银票后,云珠终于心满意足,带着弟弟上了马车。
云珠特意坐了等会儿能看见醉仙居的一侧。
马车轱辘轱辘地沿着石板路而行,云珠微微挑开一丝窗帘,便有牛毛似的细雨随着微风飘进来。
放下帘子,云珠打开首饰盒,赏玩一支蝴蝶金簪,问弟弟:“饿不饿?”
李显摇头,只是微饿而已。